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热门小说云早早萧珩》,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下了马车,当萧珩对着他笑着张开双臂时,他又恢复了小孩子该有的活泼,好像已经忘了之前的事情,很配合的跳进了他的怀里,只是那略有些僵硬不自在的小身子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云早早看着小家伙努力配合的模样,心里愈发心疼了,赶紧跟萧珩谈,刻不容缓,等从灯会回去就跟他说清楚。出了马车,到了人前。萧珩又变成了那个只倾心于她,离开她活不了的人,温柔的侧身偏头跟她说话,仰头看着她的时候,满脸都是爱意。对小栗子也是满心慈爱,人少的时候会牵他的手,人多的时候怕他被挤到,便把他抱在怀里,把爱屋及乌演绎的淋漓尽致。一家三口,郎才女貌,儿子也长的可爱,端的是夫妻恩爱,父慈子孝,羡煞旁人。“阿娘你看,那边有幻术表演。”小栗子眼睛亮晶晶的,指着对面街道的上空。那...
不过下了马车,当萧珩对着他笑着张开双臂时,他又恢复了小孩子该有的活泼,好像已经忘了之前的事情,很配合的跳进了他的怀里,只是那略有些僵硬不自在的小身子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云早早看着小家伙努力配合的模样,心里愈发心疼了,赶紧跟萧珩谈,刻不容缓,等从灯会回去就跟他说清楚。
出了马车,到了人前。
萧珩又变成了那个只倾心于她,离开她活不了的人,温柔的侧身偏头跟她说话,仰头看着她的时候,满脸都是爱意。
对小栗子也是满心慈爱,人少的时候会牵他的手,人多的时候怕他被挤到,便把他抱在怀里,把爱屋及乌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家三口,郎才女貌,儿子也长的可爱,端的是夫妻恩爱,父慈子孝,羡煞旁人。
“阿娘你看,那边有幻术表演。”小栗子眼睛亮晶晶的,指着对面街道的上空。
那里。
一只雄鹰展翅高飞,忽的化成了浴火的凤凰,直冲天际,化为烟火消失不见。
“小栗子喜欢,咱们也去看。”萧珩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转头问云早早,商量的语气:“过去看看吧。”
云早早点了点头,把儿子从他怀里抱过来,道:“好,咱们去看幻术。”
因着有精彩的幻术表演,那边街道吸引过去了不少人,这边的人看到了之后,也在往那边过去,人群熙熙攘攘的。
“云姐姐。”
有人喊她。
云早早转头,就见她左后方,距离她不到两米处,余凝一脸惊喜的看着她,微微颔首:“三小姐。”
余凝转眼间就挤到了她旁边,先跟萧珩行了个礼,打了招呼,才兴奋的道:“我看着像是你,还真的是你,你们也是要去看幻术吗?我可不可以一起?”
云早早笑道:“一起。”
余凝怕走散,挽住了她的胳膊,还偷偷地拿眼角的余光去看轮椅上的人,心里越发对九皇子说的一刻都离不开她坚信不疑。
父亲说九皇子以生病卧床为由拒绝参加元宵宫宴,转眼间他就拖着病体,陪着云姐姐跟小栗子一起逛元宵灯会了,谁在他心里的位置更重,显而易见。
萧珩不悦的目光仿若透过覆在眼睛上的锦绸,实质性的落在她挽着云早早的胳膊上,眉心微蹙。
余凝冷不丁的一个激灵,赶紧抽回胳膊,只用手去抓她的衣袖。
云早早心道这人做戏,还真是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配合着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挽住了余凝的胳膊安抚她:“别怕他,他就这个样子,咱们小姐妹好,让他吃味去吧。”
余凝捂嘴偷笑,凑近她说悄悄话:“云姐姐,你们感情真好。”
人群拥挤着往前走,速度倒是不慢,不多时便到了幻术表演的地方。
除了普通看客可以免费观看的看台之外,还有个位于表演正对面,观看位置最好的看台,被单独围了起来,还放置了桌椅板凳,跟茶馆看台相似,需单独收费才能进入。
余凝道:“云姐姐,咱们去那边看台,我请你们看。”
她的贴身大丫鬟便拿了钱给跟随保护她安全的护院,小声吩咐道:“要最好的位置。”
护院挤过去交了钱,没多会儿拿了几张票回来。
余凝开心的拉着云早早进去,按照票上的号码找到了他们的位置坐下,又单要了一壶茶,几样茶点,还有瓜子花生。
宁商脚步就是一顿,一脸:?
慵懒的靠坐在美人榻上的男人,眼睛上的白色锦绸已经取下,露出他一双眼睛来。
那是一双狭长的桃花眸,生的好看,眸色却如同暗沉不见底的深渊寒潭,让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唇轻启:“不用。”
葛孝继续道:“她的身份也查到了,是武安侯府,四年前被寻回的嫡女云早早,她儿子俗家名叫小栗子,法号无念,是泓一法师唯一的徒弟。”
**
此刻。
安国寺门口。
云早早不知道人家已经把她的身份查了个底朝天,正把写着‘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我算’的幌子给卷好收起来。
癫和尚个乌鸦嘴,一语成谶,他们还真的走投无路,被人偷家,转回来投靠他了。
安国寺是大周朝的护国寺,别说一般人,就算是皇帝老儿,对寺里的方丈都礼遇有佳,没有什么人敢来这里放肆。
那个杀神,也绝对不敢轻易进犯,她跟儿子在寺里就是安全的。
小栗子在旁边收拾着罗盘,签筒,龟甲,五帝钱,还有各种各样的符箓,看着越来越少的香客,开始复盘反思:“阿娘,没有客人,肯定是咱们的幌子没有别人的显眼,咱们摆摊的位置不好。
咱们回去之后,弄个更大的招牌,颜色也要显眼。
明日里早起些,占个好的位置,肯定会有客人的。”
阿娘带他回来之后,就在这里支了个算命摊子,别说过来算命的,就是连个过来问询的人都没有。
“那是缘分不到。”云早早掐指一算,笑了:“近几日,咱们娘俩会有一场泼天富贵。”
“可是咱们今天要啃老了。”小栗子看了眼天色,抓紧时间收拾东西:“阿娘快点,师父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烤一只野鸡,去的晚了,咱们就吃不到了。”
离开侯府的第二天。
云早早跟着儿子开始啃老,并开始认真思考赚钱的法子。
整个武安侯府,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变得温馨幸福,而是兵荒马乱。
只因一个时辰前,侯府接到了赐婚的圣旨,将武安侯府嫡女,赐于当朝九皇子萧珩为九皇子妃。
侯府主宅的厅堂里,气氛严肃凝重。
云锦月一言不发,默默地抹着眼泪,一副伤心难过到了极致的模样。
云家一家人,正心疼的围着她,安慰着她,急的不行。
云晋安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实在是气不过:“九皇子这次边境战败,被圣上褫夺兵权召回进城,据说人已经瞎了,腿也坏了,圣上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给他赐婚了?”
云晋驰眼底神色幽沉,推测道:“九皇子这些年,一直在驻守边境,抵御蛮族,今年二十又三,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我看圣上此次赐婚,就是知道月月跟太子的关系,故意如此!”
“休得胡说八道,胡乱揣测圣意。”武安侯云怀德怒斥,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对着皇宫的方向拱拱手:“圣上下此旨意,自然有圣上的道理。”
当今可是心思深不可测的,说他借月月离间九皇子跟太子,让他们兄弟相争,手足相残,也不无道理,可这话只能想想,不能说出来!
“爹,儿子知错了,不该背地里私自揣测圣意。”云晋驰也是后知后觉的吓出来了一身冷汗,冷静了之后,继续道:“可月月她跟太子是两情相悦,太子早就许诺,等太后的三年孝期满之后,就跟圣上请旨赐婚,正式迎娶她为太子妃,绝对不能让她嫁给九皇子。”
先不说九皇子因为母族的原因,一直被圣上厌弃,就说他现在手上没了兵权,人又废了,回来了能不能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上保得住一条命都难说,怎么配得上月月。
“对。”云晋淮跟着附喝,眼底神色一转,来了主意:“圣上的圣旨上,写的是武安侯府嫡女,可没写月月的名字。”
侯夫人也是眼睛一亮,语气中是难掩的兴奋:“老三说的对,月月可不是咱们侯府的嫡女,云早早才是,就是要嫁,也该让她嫁过去。”
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云家人豁然开朗,就这么办了,让云早早嫁过去。
武安侯眉头紧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会有这件事情,昨天就不该放她走。”
云晋安嗤笑道:“爹,这件事不用担心,云早早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她就是咱们侯府养的一条狗,不管咱们怎么打骂她,只要勾勾手指,稍微给她点好脸色,她哪次不是巴巴的凑上来讨好咱们。”
云晋驰一脸的嫌恶,高高在上的道:“她一个不知廉耻,未婚生子的小贱人,能替月月嫁给九皇子,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云晋淮自告奋勇,信誓旦旦:“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云早早给带回来的。”
“好。”武安侯夫人眼底神色阴沉,理所当然道:“我生下了她,她作为我侯府嫡女,就该承担侯府的责任,这九皇子,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云锦月早就哭的肿了眼睛,哑了声音:“爹娘,咱们这样做,对姐姐不好吧。”
武安侯夫人心疼的给她擦着眼泪:“月月,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给爹娘跟你哥哥们,你啊,就安心等着太子找圣上请旨赐婚,当你的太子妃吧。”
她的月月,千娇万宠着长大,就该要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做世间地位最高的女人。
云晋安也温声安慰:“好月月,别哭了,有大哥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云晋驰道:“娘跟大哥说的对,一切交给我们。”
云晋淮志在必得:“我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回来,绑上花轿,送到九皇子府。”
一家人,就这么定下了云早早接下来的命运。
安国寺里。
云早早带着儿子悄悄地,鬼鬼祟祟的,在寺里客堂查看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赶紧捂住了口鼻。
小栗子一脸的担忧,压低了声音:“阿娘,你是不是染了风寒,咱们回去添件衣服再过来吧。”
云早早揉了揉鼻子,小声道:“是有人在背地里骂阿娘。”
小栗子愤愤然捏了捏小拳头,骂道:“坏人。”
云早早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笑的一脸宠溺,指着前面一处清幽的小院落,道:“看到了吗?最有钱有势的就住在对面的院子里,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在专心读书,准备来年的春闱。
明天你找负责这院子的师兄商量一下,你来替他照顾贵客,就可以趁机把阿娘做的明心香给他点上,保证他用了一次,会想第二次。”
赚钱的门路,又不止给人算命一条,她有的是。
明心香能清心明,尤其是对读书人来说,无论是背书还是写文章,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尚书府的大公子用了之后觉得好,肯定得找人打听香的来路,等到明心香的效果在京城传开了之后,就是她大赚特赚的时候。
小栗子拍着胸脯道:“阿娘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保证完成任务。”
云早早把他抱起来,额头在他小脸上蹭了蹭,道:“好,咱们今天好好睡觉,明天分头行动,娘亲去算命,你去找大公子。”
**
翌日。
云早早接着摆她的算命摊,等着天降泼天富贵。
谁知道富贵没等到,等到了云晋淮。
那是一张长得极好看的脸。
她视线从下一点点往上。
那人抿着薄唇,唇线清冷,高挺的恰到好处的鼻梁,眼睛蒙着一层白色的丝绸,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越发衬得他眉如远山,眉尾微微上翘,慵懒散漫。
一般人长成这样,总会给人一种雌雄莫辩之感,可他那棱角分明,犹如刀雕斧琢般的清冷硬朗轮廓,只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看向云早早的方向,薄唇轻启,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有点本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宁商。”
他明明蒙着眼睛。
可云早早却感觉到他那好像实质性的,能看透人心的锐利冰冷目光压迫着她,让她脑子里都不敢再胡思乱想,只道:“能帮上贵人的忙,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什么都不要。”
她想走,他能放她走吗?不能就别做什么承诺了。
他的眉稍稍往下压了压,喉间发出一声揶揄的轻嗤,吩咐道:“宁商,把天师带下去,让她好好休息!”
宁商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人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
原本空了的卧房里,两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倏然出现。
其中一个问:“主子,她真的是天师?”
他饶有兴致的把玩着纱幔,慵懒的声线变得沉了几分:“如果以她刚刚施展的本事,都不能称为天师的话,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人配得上这个称呼了。”
自从五年前,义母跟义父无故失踪之后,他便再没见过天师了。
义母是天师,她倒是有个亲传弟子,也是他的小师妹。
可碍于他的身份,义母不想小师妹因他,搅入朝堂皇室的纷争,从未让他们见过面。
小师妹都不一定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失踪之后,他曾亲自去道观找人。
可那时候,道观已经空了,小师妹也不知所踪。
另外一个道:“主子,那咱们得把她留下来,道家之人,有道家的消息渠道,或许她会知道小姐的下落。”
他轻嗤摇头:“能不能留下她,可不是我能说了算。”
两人心里一阵惊讶。
主子还是第一次这么高看一个人。
再想想之前,他们都没有发现隐匿在暗处的母子俩,到了嘴边保证看住人的话,生生又吞了回去。
他们还真的保证不了,转移了话题道:“主子,我们查看了一下,整个宅子,都被天雷劈的不成样子了,人倒是没有受伤的。”
其中,要数主子居住的主宅最凄惨,除了主子在的这间卧房,其他的房间,都被雷劈得乱七八糟,乌漆墨黑的,书房更甚,都被劈成灰了。
他微微撩起唇角:“她的住处呢?”
一人道:“屋顶跟院子里的树也被劈了,屋里的东西,倒是完好无损。”
另一人补充:“影三他们养病的宅子,屋里也没有损失。”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看来这天雷,是长着眼睛的。”
倒是个一点亏都吃不得的。
**
云早早带着小栗子回了这边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有了点时间之后,便开始回想这处宅子的布局,越想越不对劲。
小栗子担心的看着她:“阿娘,你没事吧。”
云早早压低了声音:“这边宅子的各种设置布局,跟我和你师祖住的道观一样,宅子里种的花草树木,很多也都是你师祖喜欢的,咱们被抓被带到这里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咱们到家的距离。”
小栗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阿娘,你是说咱们被人偷家了,你刚刚是把咱们家给劈了。”
云早早生无可恋的往床上一摊,心痛得抽抽:“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过去的时候,走的太急,也没怎么看宅子的布局。
回来的时候,她耗费了法力,身体虚弱,走的就慢了些,把沿途看得也仔细了些,才发现了异常。
小栗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实事求是的分析:“阿娘,来不及了,那个人太可怕了,这里就算是咱们家,被他给强占了,咱们也打不过他们,抢不回来。”
云早早握了握拳:“现在咱们是抢不回来,等之后,一定要拿回来。”
这辈子,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小栗子也信誓旦旦的道:“阿娘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比他厉害一万倍,把咱们的家抢回来,把他们都给打趴下。”
他们娘俩,并没有休息多久。
就被宁商给烦透了。
云早早看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的宁商,装作无力的挣扎着出了门,扶着门框,无气无力的道:“宁大哥,我知道你很着急,我现在就跟你去解毒。”
她嘴里说是给杀神借命续命,其实不是,她就是破了取人寿命的邪术,法力是消耗了不少,可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之所以表现出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就是为了做给他们看,让他们多多少少的对自己放松那么一点警惕,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点同情,等逃走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那就多谢天师了。”宁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之所以没把她硬揪起来让她去解毒,是主子吩咐了让她好好休息,他不敢。
可他是真的着急。
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中了毒,生不如死,奄奄一息,他怎么能静得下来。
“走吧。”云早早气若游丝的出了口气,走一步,晃一下,脚步虚浮让人怀疑她下一刻就能被一阵风给吹跑了。
宁商看得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喊门口负责看守的:“你们俩,备轿。”
俩看守应了一声,很快便抬了轿子过来。
云早早在被带过来的第二个时辰,享受到了坐轿子的待遇。
小栗子坐在她的怀里,亮闪闪的大眼睛里满是佩服,跟她耳语:“阿娘你真厉害。”
云早早借机教导儿子:“你也要好好学本事,有真本事的人,才会被人尊重。”
小栗子认真的点头。
那个抓他们过来的坏人就是,之前连面都不露,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阿娘施法救他之后,他才肯正眼看阿娘,对阿娘的态度,也变得好了许多。
轿子很快就放了下来,到了另外一处院落里。
院子里人不少,抓药的,煎药的,送药的,五六个药童在忙忙碌碌。
见到宁商过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迎了上来,着急的问:“宁将军,明神医他人到了吗?老夫已经竭尽全力救治,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再不解毒,他们几个,撑不过明天了。”
陈公公道:“瞧殿下说的,父子哪来的隔夜仇,陛下要是生气,能让女婢来给您送药吗,陛下他是时时惦记着殿下的。”
萧珩端起药碗,仰头把汤药一饮而尽,空碗往桌上一放:“陈公公替我谢过父皇的赏赐。”
陈公公把空碗收起来,一脸笑的道:“老奴一定会的转告的,殿下好好歇着吧。”
云早早安静的在一边看着, 等到陈公公走了,才神色复杂的看向他:“你们皇家还真是父慈子孝啊!”
萧珩微微抬了下巴,喝了药喉咙润了许多,慵懒的声音也多了一分清亮:“你们侯府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云早早被噎了一下,不置可否。
他们俩是半斤八两。
上辈子,最终害死她的是云锦月,可对她的境遇冷眼旁观,不闻不问,落井下石的云家人也是帮凶。
而九皇子,他爹是真的下药要毒死他。
萧珩见她不阴不阳的一句话之后,又不说话了,惫懒的靠在轮椅上,道:“云小姐有什么需要,找宁商。”
他这句话,就是送客了。
云早早打量了一下他惨白的脸色,问:“你不需要解个毒吗?”
他刚刚喝的可是毒药!
萧珩道:“不用。”
“告辞。”云早早抱起儿子,转身就走。
宁商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道:“云小姐,跟我走吧。”
云早早跟着出了院子,一路过去,入目萧瑟一片,清清冷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鬼宅呢!
宁商把她带到了一处院子,道:“云小姐,府里很久没有人打理了,院子里的下人也是这几日刚买来的,许会伺候不周,您将就一下。”
云早早对这些也不甚在意。
她除了在侯府的时候有下人伺候,跟师父在道观的时候,衣食住行都是自己打理,还得打理师父的,在安国寺,也是自己打理。
院子里,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灯也亮上了,大红色的灯笼,很是应景。
两个十四五岁的婢女和两个粗使婆子已经在候着了。
宁商对他们道:“这位是云小姐,你们好生伺候着。”
几人恭敬的看着她:“云小姐。”
云早早微微颔首,第一句话就是问:“你们会包饺子吗?”
大年三十,不吃顿饺子,总觉得这年跟白过了一样。
粗使婆子为难的看了宁商一眼。
宁商道:“云小姐稍等,我马上让人把东西送过来。”
说完。
转身就要走。
云早早又喊住了他:“宁大哥,麻烦再给我拿点烟花过来。”
这鬼地方,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还是得听个响,热闹一点才像样。
可惜了,她本来是打算在安国寺,带着癫师父跟无尘他们一起热热闹闹包饺子放烟花守岁的。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
饺子包好了。
下锅的时候。
云早早道:“等一下,我去放烟花,我放了饺子再下锅。”
以往在道观里,师父就喜欢这么做。
小栗子开心的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早就已经摆好的烟花跟前,站在最左边,摆成了星星形状的烟花前,喊:“阿娘。”
星星,一共有五颗。
云早早到了最右边,道:“左边三颗我的,右边三颗你的,我喊一二三,一起点。”
小栗子拿着手里一根燃着的香,集中了精神。
云早早开始喊:“一二三。”
三字落。
小栗子兴奋地点了一颗星星,又跑去点第二颗。
点完了之后。
云早早的三颗星星也点完了,抱着儿子就往后撤,捂住他的耳朵,抬头看着夜空。
因正隆帝在宫宴上大发龙威,宫宴不欢而散。
云晋驰气得大发雷霆,抄起手边的药瓶砸到了她的脸上:“贱婢,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说?”
都过了四年了。
该冤枉的都冤枉了,该惩罚的都惩罚了,她现在才说还有什么用!
含笑也不敢躲,被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跪在地上,垂头不语。
那个时候,二公子火气大到吓死人,她一个小丫头,自保还来不及,怎么敢站出来说话。
而且那个时候,她还不了解新来的早早小姐到底是个什么脾气品性,也不敢贸然出头给自己找麻烦。
后来,再想说也便没了机会。
云晋驰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剧烈的喘息着,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整个人像是在瞬间被掏空了力气一般,闭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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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的确是个做生意的天才。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明心香的价格,已经涨到了一钱一百两黄金,依旧是供不应求。
裴安这个明面上的卖香之人,就算对外说闭门谢客好好读书应对科举,也免不了有权贵利用各种门路走家里各种关系找到他,跟他求香。
毕竟,二月初九会试正式开始,只要是有家资的读书人,都想着在这之前,让家里的应试学子做最后一次冲刺,只要能让文章精进,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明心香也变成一天一个价,一举成为京城第一名贵的香。
据说,买到明心香之人,只要愿意卖,有人甚至会出高于原价百倍千倍的价格来买。
不过能从裴安手里拿到香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的,都是为了给自己或者参加科考的家人助力的,没有几个人会为了钱倒卖香。
裴安这天,抽空跑来找到了云早早,愁得不行:“云小姐,你真的不能多做一斤出来吗?一斤一百钱,一钱卖百两黄金,一斤就是万两黄金。”
“裴少要保持好平常心,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些钱不该是咱们赚的,咱们想要也要不到。”云早早给他递过去一杯茶,道:“我的能力只能做出这么多,再多的话,香的效果就会打折扣,我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放弃长远的收益,你也不想为了眼前的钱,毁了你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声誉吧。”
她说这么多,就是怕裴安会瞒着她造假,毕竟这诱惑,对所有人来说都无法拒绝。
“我知道,我不会为了钱乱来的。”裴安是个聪明人,也懂她的提点,喝了口茶之后,便觉躁动的一颗心,跟上了头的脑子也跟着平和了下来,好奇的问:“你这茶是什么茶?”
云早早道:“癫师父采的野茶,就长在安国寺的后山上,喝了可以平心静气,缓解疲累,保养身体,你喜欢的话,我装一些与你。”
野茶其实是普通的茶,她把茶叶在祖师爷牌位前养了一个月,才有此功效。
她之前自己采的野茶,最少都要养半年,效果会更好,不过她傻,她犯贱,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茶叶都分给了云家人。
“那给我装点。”裴安眼睛就是一亮,在她装茶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一直提醒:“多装点,再来点,我看你那好些茶叶呢,我拿去送人,喝的好了咱们能拿去卖的。”
云早早提醒他:“这茶叶,一月只有五斤。”
裴安明白,点头笑道:“物以稀为贵,少了才好。”
他还想再坐会儿,看看她还会不会拿出别的好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