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狗皇帝抄家,我搬空国库去流放王妃王允结局+番外
狗皇帝抄家,我搬空国库去流放王妃王允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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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胖胖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妃王允的其他类型小说《狗皇帝抄家,我搬空国库去流放王妃王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胖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脖颈间传来一阵阵钝痛,随后,一杯冰冷的茶水兜头泼下。宁汐月骤然睁开眼,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她作为人类未来科学研究所的老大,参与研发的科研成果遭到了奸人觊觎,她带着成果一路逃亡,就在她以为逃过一劫时,却被最信任的组员出卖,最终惨遭酷刑折磨而死。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又怎么会醒来?一名手拿茶杯的妇人站在床头,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团脏臭的垃圾,鄙夷厌恶。“王妃既然想寻死,又何必用这么差的白绫上吊,老奴可以寻一条结实的麻绳给你!”屋内,俊美冰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周身的气压极低。见她醒来,男人冰冷地开口。“不必再寻死觅活地做戏了,你要的和离,本王允了。”宁汐月怔忡半晌,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海中回溯。她穿越了。穿进了一本她无聊时随手翻看的小说里,还好...

章节试读




脖颈间传来一阵阵钝痛,随后,一杯冰冷的茶水兜头泼下。

宁汐月骤然睁开眼,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她作为人类未来科学研究所的老大,参与研发的科研成果遭到了奸人觊觎,她带着成果一路

逃亡,就在她以为逃过一劫时,却被最信任的组员出卖,最终惨遭酷刑折磨而死。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又怎么会醒来?

一名手拿茶杯的妇人站在床头,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团脏臭的垃圾,鄙夷厌恶。

“王妃既然想寻死,又何必用这么差的白绫上吊,老奴可以寻一条结实的麻绳给你!”

屋内,俊美冰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周身的气压极低。

见她醒来,男人冰冷地开口。

“不必再寻死觅活地做戏了,你要的和离,本王允了。”

宁汐月怔忡半晌,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海中回溯。

她穿越了。

穿进了一本她无聊时随手翻看的小说里,还好死不死地是没活过两章的炮灰女配,安王妃。

而眼前的男人,正是书里黑化的男配,安王爷,沈玹。

他因功高震主加上手握重兵,被新帝所忌惮,污蔑他豢养私兵意图谋反,杖刑打断他双腿,种下剧毒,将他举家流放北地,一路上亲人病故,心腹惨死,最后不得已黑化成大反派。

眼下,应该是安王妃刚刚得到了消息,不想跟着沈玹流放到北地苦寒之地,一哭二闹三上吊,想拿到和离书回娘家去。

书里的宁汐月成功拿到和离书回到了娘家,却被人嚼舌议论,饱受白眼,最后侯府为顾及颜面,和她断绝了关系,还把她赶出门外。

最后她落得个流落街头被恶棍凌辱致死的下场。

宁汐月坐起身,摸着脖子上那道疼痛的勒痕。

现在和离,她就要顶着薄情寡义贪生怕死的名声,过着如同过街老鼠般的生活。

不和离,王府很快便要被查抄,紧接着就要启程流放三千里。

要是有她研发出来的空间在......

宁汐月眸光一闪,试着用意念连通空间,随后一喜!

她的空间也一起穿来了!

她在前世囤的那些物资,都一样不差地在空间里放着!

那是她一百个亿囤下来的物资啊!

空间在手,宁汐月很快就有了底气。

不就是北地吗?上一世,她为了躲避追杀逃到北极,在零下五十度的低温下照样过上了吃香喝辣的躺平生活。

这一世也会如此!

“我改主意了,我不和离。”

宁汐月起身,把地上用来上吊演戏的白绫随意踢走。

沈玹眸底怒火中烧。

“当初你费尽心机嫁入王府,今日又寻死觅活想要和离,就算你不和离,我沈玹也绝不会让你这样的女人和我一起流放!”

沈扯过纸笔,写下休书二字,迫不及待地想休掉这个自从嫁入王府没有一日安分的花瓶草包!

宁汐月气定神闲,扫了一眼沈玹的腿。

皇帝可真够狠的,如果再不及时救治,他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

而且他唇周乌紫,指尖青白,是中毒已深的迹象。

“你中毒了,还有你的腿,除了我,这世上没人能治好你。”

宁汐月方才在空间里看到了她囤的药材,还有前世最尖端先进的医疗器械,治好沈玹根本不在话下。

沈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郁和痛苦。

唇边却绽出冷笑,“我竟不知道,侯府的宁二小姐何时有了通天的医术。”

他的腿,连号称医死人肉白骨的鬼医都无能为力,断言已经没救了,她却敢大言不惭说能治好他?

宁汐月懒得解释,直接从空间里取出一枚药丸。

这药丸只能短暂抑毒,不能解毒,她要用这抑毒的药在流放路上一路牵制沈玹,直到她平安到达北地。

“这是抑毒的药,吃下去,可保你不会立刻毒发暴毙。”

“王爷莫信!谁知道这是不是穿肠的毒药!”一旁的赵嬷嬷急道。

身为沈玹的奶娘,她才不相信宁汐月会有这样的本事,又有这样的好心。

不待沈玹抬手扔掉药丸,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哭闹的声音。

“奉旨抄家!闲杂人等通通闪开!”

宁汐月眸光一闪,她记得沈玹自十三岁起从军打仗,十五岁封将军,二十岁封王,至今战功赫赫,先帝和新帝都赏赐过不少好东西,都存放在王府的库房密室中。

沈家家眷都在前院,拦着官兵,哭天抢地。

“司印大人,冤枉啊!我沈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豢养私兵,意图谋反?定是有奸人构陷!”

沈家主母被两个儿媳搀扶着,哭声喊冤,其他女眷也一把鼻涕一把泪。

抄家领头的是宫中的司印大太监,德顺。

他眼神阴毒,从没忘记过当初他在宫中刚得势时,沈玹是怎么劝谏皇帝切勿宠信阉人宦党,几乎险些将他苦心得来的权力地位全数倾覆!

如今对上沈家人,他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来人呐,沈家家眷拒不配合皇命,给她们点教训!”

德顺阴毒一笑,给手下官兵使了个眼色。

早就被打好招呼的官兵们露出淫邪的笑容,不怀好意地扯住沈家女眷,粗暴地往内院房间拖。

“救命啊!不要!”沈家女眷拼命挣扎,吓得尖叫起来。

“住手!”宁汐月走出来,冷冷地喝止。

德顺眯起眼睛,看向宁汐月。

“宁汐月,皇上已将沈玹废为庶人,你还在这里继续摆王妃的谱?”

“就算我已经不是王妃,我也是侯府的二小姐,难道你们想与侯府为敌?”宁汐月目光冷厉。

德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讥笑几声。

“侯府?看来你还不知道,侯爷已经明哲保身,将你从族中除籍,连同你那侧室生母的灵位都被扔出了祖宗祠堂,一把火烧了。”

宁汐月舌尖抵着后槽牙,没想到原主的亲爹居然绝情到这个份上。

这笔账,她先替原主记下了。

德顺得意地一抬下巴,示意官兵们继续未完之事。

眼看着女眷们要被拖进屋内,宁汐月森然开口。




衙役面色越发恼怒,光是这两天,这陈明珠一家就给他们找了不少麻烦。

随即呵斥:“人证物证俱在,按照朝廷法律,在流放途中谋害他人,应执行鞭刑。”

衙役抽出绑在后背上的鞭子,凛冽的朝地上一抽,随着破空一声响,灰尘卷起。

陈明珠吓得扑进了沈秀兰的怀中:“啊!”

沈秀兰的身子发抖,这鞭子要是抽到身上,怕是破开肉绽啊。

“官爷,我女儿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绕过她这次吧,我给您磕头,我把我身上的银钱都给官爷。”

她带来的不过几百两银子,购置路上用的东西和吃食就花了不少,如今身上也不过只剩下一百两银子。

她双手捧着银票递上,衙役接过后嫌弃的踹进了兜中。

衙役又挥了下鞭子,沈秀兰又是一哆嗦。

“当面贿赂官差,罪加一等,一共十鞭,再啰嗦再加十鞭。”

沈秀兰都快哭了,紧紧的抱着女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尤其是看到女儿还受伤的脚,咬牙护在女儿身前。

“官爷,我替我女儿受这十鞭,求官爷放过我女儿吧,她身体从小柔弱,这十鞭子下去怕是连命都没了。”

衙役朝宁汐月看去,宁汐月心想这陈明珠人品不咋样,倒是有个好母亲。

宁汐月不想插手,直接走了。

衙役见此,便知道这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了。

衙役想了想,十鞭下去怕是真的会出人命,这对母女能够拿出一百两,身上定然还有剩余的银钱。

不如先留她们一条命,以后再慢慢的压榨。

“看在你护女的份上,这样,你们母女一人五鞭子。”

陈明珠紧咬着唇,目光投向马车的方向,她想让玹哥哥帮自己,可那宁汐月就是个母老虎。

想到宁汐月的手段,她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恶气。

随着五鞭子落下,宁汐月直接晕了过去。

倒是沈秀兰的情况还好一些,至少还能保持清醒,不过一动浑身就疼。

衙役拿着鞭子指向沈家几房。





“就算如今沈玹失势,在京中也未必没有几个至交好友,事情做得太过,小心哪天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几个官兵原本满腔的邪念,听了宁汐月的话,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是了,沈玹平日里私交甚广,就连宫中武功深不可测的禁军统领,传闻也是沈玹的密友。

到底是怕死,官兵们慢慢放开了王府的女眷。

德顺神情阴鸷,心中暗骂这些贪生怕死的废物,怨毒地抬手。

“给我抄府!沈玹既然有银子豢养私兵,那想必这些年贪墨了不少银两,少抄出一枚铜板,都仔细你们的脑袋!”

宁汐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放任他们抄府。

抄吧抄吧,她要让所有人亲眼看着沈家被抄得一根毛都不剩,至于那些东西出了王府之后有什么闪失,可就不关沈家的事了。

沈家主母在这时走过来,抬起手,一个耳光扇在了宁汐月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宁汐月忍住立刻还手的冲动,目光森冷。

“你敢打我?”

沈老太太对上她没有温度的眼神,吓得闪了闪,但一想到自己是王府的当家主母,还会怕一个被娘家除籍的孙媳?于是有了底气,掐着腰骂起来。

“我打的就是你这丧门星!王府要被人抄了,你就站在这里冷眼旁观,你是死人啊?要不是当初你不知廉耻爬了玹儿的床,逼他娶你进府,我们沈家也不会有此大祸!”

宁家那个静远侯不过是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草包,要是玹儿能有一门得力的姻亲,沈家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都怪宁汐月这个小贱人!

宁汐月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老太太,眸底闪过危险的光。

沈玹的父亲是正室所出,而沈老太太不过是正室死后才上位的侧室,并不是沈玹的亲祖母。

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便还手,但却能用些小手段。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条蝎子,袖风一甩,蝎子便到了沈老太太的衣领上。

沈老太太浑然不觉,越想越觉得是宁汐月这灾星害了沈家,抬手就要再给宁汐月来一巴掌。

谁料刚抬起手,右边脸颊就猝不及防地一痛。

“唉哟!痛死我了!”剧痛让她大叫起来。

毒蝎蛰了人之后快速爬走,沈老太太痛得鼻涕眼泪齐下,几个儿媳和孙辈都乱哄哄地上前查看,前院乱成了一锅粥。

德顺对于沈家的内讧也是乐得看热闹,不一会儿,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被官兵们抬了出来。

德顺看着这些东西,眼中浮起贪婪。这些东西他奉旨查抄,至于抄多抄少,自然也是他说了算。

府外围观的百姓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直接扑进来抢两件东西带走。

沈老太太一边忍受着剧痛,一边看着那些箱子——平日里府内金库一直由她保管,守财奴一般盯得死紧,现在被人搬空了,她简直痛不欲生!

就连女眷身上的首饰头面,也要全部查抄!

一时间,院内哭声震天。

直到最后一个箱子被装上马车,沈老太太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宁汐月,则趁乱悄悄离开,启动了空间。

空间折叠,她一个瞬移,就来到了装满宝箱的马车内。

打开箱子,珠宝玉器的光让宁汐月的心情大好。

一旁还有写好的财产清单,翡翠玉如意,珊瑚系珠,白玉冰盘......

没想到刚穿过来,就要发一笔横财。

宁汐月嘴角压都压不住,指尖轻触了一下箱子。她的空间能把她触碰到的物品,连同范围内的东西都一起收走。

她只收走了箱子里的所有财宝,留下一个个空箱。

随后,她又从空间里调出石头,把所有箱子填满,以免他们过早发现马车负重不对。

“这份清单给你们留着,留作纪念吧。”宁汐月坏心地将清单原样摆放。

一个瞬移,她回到王府,刚落地站稳,就看到沈玹的奶娘赵嬷嬷跌跌撞撞从屋内跑出来,在德顺面前跪了下去!

“司印大人,求求你,让御医来给王爷看看吧!王爷他昏迷不醒了!”赵嬷嬷痛哭哀求。

“赵嬷嬷慎言,如今皇上已将沈玹废为庶人,宫中御医又不是随叫随到的赤脚郎中,怎么会出宫给一介平民瞧病?”德顺冷笑道。

宁汐月闻言,沉着脸朝屋内走去。

沈玹要是死了,她就会成为寡妇,还要给他戴孝三年。

她要让他活着到达北地,他要死,也得等到在北地和离之后再死。

沈玹在轮椅上昏迷不醒,方才宁汐月给他的抑毒丸,早就被他扔在地上。

“扔了?那你就吃脏的吧!”宁汐月把药丸捡起来,灰也不吹,粗暴地给他塞进了嘴里。

赵嬷嬷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宁汐月掰着沈玹的嘴塞药的一幕。

“你这毒妇!”赵嬷嬷上前狠狠推开宁汐月,双目赤红,“你给玹儿吃了什么?”

“能救他命的东西!”

赵嬷嬷悲愤又狐疑地看着宁汐月,不相信她会有这么好心。

很快,沈玹转醒,令他惊愕的是,他感觉到体内的毒素仿佛被什么压制住,虽然没有解毒,但也没有再发作的迹象。

沈玹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宁汐月身上。

刚才他虽然昏迷,却仍有意识。

宁汐月不理会他探究的目光。

窗外院中,抄府的那些人已经准备回宫交差了。

她唇角勾起笑意。

皇帝念及沈玹家中老弱病残居多,格外开恩让沈家休息一晚,次日一早再出发前往流放地。

当晚,宁汐月借口早早歇下,实则用空间定位到皇宫内库的位置,在空间中传送了过去。

她都被流放了,此去路途遥遥,她从皇帝那里借点东西,不过分吧?

站定之后,她几乎被闪瞎双眼!

数百箱的金锭元宝在箱子里码放得整整齐齐,壮观无比,纯金打造的宝匣里放着数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一人高的翡翠观音,镶金兽首玛瑙杯,七弦桐木风雷琴......

历朝历代的皇室,代代积攒的财富几乎都在这里了。




宁汐月惊疑地看着地上的糕点碎屑,难以置信沈玹就是用这样一块平平无奇的糕点,把沈康给打得站不起来。

沈老太太眼睁睁看着自己疼爱的四儿子被打,看着宁汐月和沈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活剐了他们,胸口快速起伏着。

“快,夫君,我扶你去那边看看伤势!”

赵如玉慌了神,沈康可是四房的顶梁柱,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和孩子们可怎么办?

沈家人骂骂咧咧地狼狈离开。

而杨平,则始终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直到沈玹露出这一手,他才眼神微动。

沈玹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又何尝不是在警告震慑他人?

看来,沈玹只是废了一双腿,他那一身诡异莫测的本领仍然不可小觑。

衙役队伍里,还有两名衙役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看到沈玹出手后,二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继续整顿装备。

宁汐月上了马车,在沈玹身边坐下,拿过他手里的糕点仔细研究。

“这太不科学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宁汐月匪夷所思,一块面做的糕点,居然能作为暗器伤人。

沈玹不明白她说的科学是什么意思,只是垂眸。

“熟能生巧而已。”

宁汐月把半块糕点塞进嘴里,不能浪费。没想到味道不错,入口满是清甜。

“你刚才为什么要为我出头?你不是最讨厌我吗?”她粉腮鼓起,歪头问着沈玹。

沈玹避开她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

他当初的确对她厌恶到极点,可自从那次她上吊寻死后,他就感觉她换了一个人。

不是改过自新,也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换了个人。

从前宁汐月的刻薄自私是骨子里的,她想要攀附权贵时,会不惜自毁名声爬上他的床。

之后听到王府要抄家流放的消息,她便寻死觅活地闹和离,他确信,如果是从前的宁汐月,她宁愿被休弃,也绝不可能陪他一起流放。

更别提这一路来她从未抱怨,收敛脾气,甚至还帮他抑毒,治疗腿伤。

“你是我的恩人。”沈玹并没有过多解释,只说了这一句。

宁汐月点头,原来是念及她为他抑毒治伤的情分。

沈玹又想到什么,张了张口,想要问她能不能让赵嬷嬷也上马车。

宁汐月却已经起身。

“你先坐着,我去叫赵嬷嬷上来。”

直到看着赵嬷嬷上了马车后,宁汐月才让人拉着驴板车,来到流放队伍的后方。

“王妃......!”

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一群人,见到宁汐月,忙不迭地从地上起来行礼。

“我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

宁汐月虚扶了一把为首的中年男人,暗叹书里的一代贤相褚文成,只因直言进谏,就被新帝安了个罪名,判处举家流放。

最后的结局,也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而褚家好不容易活着到达北地的亲眷,也熬不住苦寒和饥饿,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宁汐月不忍一代忠臣落得这样的下场,所以给他们送来驴板车。虽然不如马车能遮风挡雨,可至少走不动了,也能上去代步休息一下。

褚文成眼睛一热,就要跪下谢恩。

“爹,您糊涂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您想陷王妃于不义吗?”褚文成的长子褚晏,在旁低声提醒道。

褚文成这才惊醒,现在是在流放的路上,他此举只会为王爷王妃招来祸端。

“......大恩大德,褚某无以为报。”褚文成在家眷中逡巡一圈,似乎急于找到能报恩的方法。

随后,他把目光落在了羞答答低着头的小女儿身上。

他灵光一闪,把小女儿叫到了宁汐月面前。

“这是小女褚年,虽年纪小些,倒也机灵懂事,王妃若不嫌弃,今后就让她为你端茶倒水,侍奉左右。”

宁汐月打量着褚年,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长相虽然稚气未脱,但眉眼标致,尤其一双大眼睛灵动无比,看着十分喜人。

她略一沉吟,也好。这样容貌出色的女孩子跟在她身边,或许会安全一些。

宁汐月没有忽略衙役们打量女眷时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见她点头,褚年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早在城门口,她就看到了宁汐月折断刁奴手臂的一幕,崇拜仰慕得紧。

没想到现在爹让她去侍奉王妃,这简直......

简直太好了!!

马车上,赵嬷嬷挑起车帘,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玹儿,你有没有觉得王妃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沈玹眸光一动。

就连奶娘都这样觉得。

好在赵嬷嬷没有期待沈玹回答什么,只是自言自语。

“我只希望这一路能和她相安无事,若是她真的变好,从前她做过的种种,我也既往不咎了。”

......

一刻钟后,流放队伍启程,沿着官道开始赶路。

看着沿途越来越荒僻的景色,众人叫苦连天。

沈老太太已经累得两步三喘,看着前面大房家的马车,想像着宁汐月他们是如何悠哉悠哉地在马车里看风景,吃糕点,不禁恨得牙痒痒。

“怎么不让马惊了,摔死你们!”

走在后面的陈明珠眸光一闪,仿佛得到了什么灵感。

正午时分,衙役下令原地休息,分发食物。

流放初期,大家手里都还有些银子,自然瞧不上衙役发的黑米面馍馍。

各家纷纷拿出早上在县城市集上买来的吃食,虽然在高温下已经有些变质,可赶了一上午的路,吃什么都是香的。

众人刚吃完午饭,衙役就催促着继续赶路。

沈瑞一路上都在嚷着脚疼,却不敢停下来,毕竟衙役的鞭子可不是好惹的。

林巧娘一直期盼能尽快走到下个城镇,再给沈瑞买一辆马车。

她向衙役询问还有多久到达下一个城镇,并说了要再购置马车的想法,遭到了衙役无情的嘲讽。

“别想了,你们是来流放还是来郊游的?流放队伍最多只能有两辆马车,其他人只能靠双脚走过去!”

林巧娘如遭雷击,“凭什么!”

衙役斜她一眼,十分不耐烦。

“再多几辆马车,那还像什么流放?再把声势搞大些,传进了京城皇上的耳朵里,你们这些人都要掉脑袋!”

林巧娘一阵阵绝望,都怪宁汐月这个贱人和她抢马车......




沈老太太脸色也是不好,不过看到那两辆马车,她便也没工夫计较那些了。

“娘,宁汐月这是后悔分家了,想用马车来讨好您呢。”沈家四房的赵如玉笑着道。

沈老太太故作镇定,实则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要是这一路都能舒舒服服地坐马车去北地,宁汐月再低头和她认个错的话,她也不是容不下这个孙媳。

大不了,路上先用着她,等到了北地再让她自生自灭。

几个儿媳也各怀心思,都想跟着沈老太太一起坐马车。

宁汐月不知道沈家人脑补出来的这么多戏,忙着招呼送货的人把市集上买来的其他东西搬上马车。

随后,她乌眸晶亮地来到沈玹身边,弯唇。

“夫君,我们有车了。”

虽然她空间里还囤着几辆超跑和越野,可也不能在这里把车拿出来开吧?流放路上还是低调些,马车足矣。

这一声“夫君”,叫得沈玹浑身一僵。

以前宁汐月也喜欢唤他夫君,他每次都是厌恶无比,可这次,他似乎并不反感。

宁汐月又让人把另一辆马车给衙役送过去。

“官爷,这辆马车是我和夫君的一点心意,一路上还请多关照。”

杨平看着马车发呆。

流放路上,流犯自行购置车马赶路是常有的事,朝廷没有明令禁止,衙役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他们也能跟着一起坐马车赶路,利人利己。

不过这又是送夜明珠,又是送马车的......

杨平感觉这一趟不是在押送流犯,是在护送财神爷。

他连眼角的褶子都快收不住了。

“沈夫人,今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开口便是!”

而且看宁汐月买的那一堆东西,以后应该还有的他们蹭吃蹭喝,当下对宁汐月的态度愈发和善起来。

沈家这边看到宁汐月送了一辆马车给衙役,沈老太太额角突突地跳着。

“这个遭瘟的小贱人,拿我们的沈家的银子去送人情!”沈老太太气息不稳,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宁汐月的钱是沈玹给她的。

既是沈玹给的,那就是她们沈家的!

“娘,别急,等一会儿我陪您上马车,咱们好好教训那败家的小蹄子!”赵如玉趁机安抚道。

何锦绣闻言,狠狠剜了赵如玉一眼。这四房家的平时不声不响,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心眼子最多。

沈老太太也不吭声,有了马车,当然是让她的几个宝贝儿子孙子坐,至于儿媳和赔钱的孙女,让她们坐坐后面那辆驴板车就不错了。

她在心里已经把宁汐月买来的马车和驴板车都给分配好了。

越想越觉得这样分配甚是合适,沈老太太起身,在几个儿媳的簇拥下朝剩下那辆马车走去。

“咳,宁汐月,算你还懂得些孝道礼数,知道祖母我年纪大了走不得路。”

沈老太太说着,自顾自地掀开马车帘子。

原本是漫不经心地一看,结果在看到马车里面的配饰后,猛地睁大了眼!

马车的车榻上铺着好几层褥子,最上面还盖了一层光滑透气的蜀锻锦,榻上摆着软垫子用作靠背,车厢中间放置着木雕方桌,桌上碗碟里装满了糕点,和用来打发时间的零嘴。

几个儿媳也是又惊又喜,都恨不得立刻钻进马车里享福去。

“娘,这马车外面看着破旧,没想到里面竟然装饰得这么好!”

“娘,您昨晚没休息好吧?儿媳这就扶您上去歇一歇......”

四房的四爷沈康,也就是沈玹的四叔,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粗鲁地拽开妻子赵如玉。

“臭婆娘,我还没死,轮得到你陪娘坐马车?”转头对上沈老太太,又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娘,路途遥远,儿子在车上陪您解闷。”

沈老太太故作骄矜,嗯了一声,随后就要踩着车凳上马车。

宁汐月冷眼看着沈家人,没想到她们居然厚颜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车行遣来送马车的小厮耳聪目明,察觉到主顾神色不对,立刻出声喝止。

“慢着!谁让你们上去的!”

沈老太太还差一步就能登上香软舒适的马车,此时被小厮一喝,吓得差点从车凳上跌下去。

“老太太,我记得昨晚大房就已经从沈家分出去了,我们大房家买的马车,跟你们有关系吗?”

宁汐月冷笑,让仆人把沈玹的担架抬过来,将他移动到马车上。

沈老太太气得快要七窍生烟。

“宁汐月,你还有脸说?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昨天你也没说你手上还有那么多银子,否则我怎么会......”

怎么会同意大房分出去?

沈玹被仆人们带过来,沈老太太立刻转移了目标。

“玹儿,祖母年纪大了,昨天走了一天,腰腿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你看看......”

沈玹漠然地扫她一眼。

“我爹沈云重并非你所出,既然不是你所出,你是我祖母这一说,又是从何说起?”

宁汐月听着,差点笑出了声。沈玹也是个记仇的,把昨晚沈老太太的话给还了回去。

“你、你!”沈老太太气了个半死,之后,妥协似的,“既然你六亲不认,不认我这个祖母,那便罢了!走,我们坐后面那辆驴板车去。”

那副心寒失望的模样,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驴板车也不是给你们坐的。”宁汐月好心提醒道。

“你!宁汐月!!”

这下,沈老太太是真的快气了个仰倒!

沈康听说没有马车坐,脸色已经难看起来,现在一听连驴板车都坐不了,顿时大怒,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对宁汐月动手。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花着我们沈家的银子在这里装蒜,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宁汐月眼神一厉,掌心出现了一把声波刀,也动了杀心。

沈家这群吸血虫,只会“小贱人丧门星”地叫她,她倒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对她们一忍再忍!

没想到她还没出手,沈康就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膝盖,惨叫一声跪了下去!

沈玹手里还拈着一半糕点,另一半,就是刚才射向沈康的暗器。

他声音冰冷地警告。

“下次再敢对她出言不逊,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