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心瑶许贺桉的女频言情小说《伤心最是关山月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心一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顾心瑶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脸色无比阴沉,“你手机刚刚收到了一条出票信息,你要去哪?”那一瞬间,许贺桉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因为她命悬一线,差点溺死在那水池中,醒来她没有愧疚,没有关心,只有质问他要去哪。“没有要去哪,就是想出去玩一玩。”他随意找了借口敷衍过去,却又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你来这里是还要让我认罪吗?我不可能认罪,他以后要是再敢碰我的东西,我还打他。”“不过一条项链而已,至于吗?”顾心瑶眉头紧紧皱起,刚质问完,就看见他的泪水如决堤般奔涌而出,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些。“至于!那是我最爱的人送我的,我视它如命!”许贺桉不想再同她演戏伪装,谁知听到这句话,顾心瑶神色骤然一僵。随后,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眸色...
再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顾心瑶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脸色无比阴沉,“你手机刚刚收到了一条出票信息,你要去哪?”
那一瞬间,许贺桉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因为她命悬一线,差点溺死在那水池中,醒来她没有愧疚,没有关心,只有质问他要去哪。
“没有要去哪,就是想出去玩一玩。”他随意找了借口敷衍过去,却又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你来这里是还要让我认罪吗?我不可能认罪,他以后要是再敢碰我的东西,我还打他。”
“不过一条项链而已,至于吗?”
顾心瑶眉头紧紧皱起,刚质问完,就看见他的泪水如决堤般奔涌而出,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些。
“至于!那是我最爱的人送我的,我视它如命!”
许贺桉不想再同她演戏伪装,谁知听到这句话,顾心瑶神色骤然一僵。
随后,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眸色也和缓了一些,有些不自然道:“那条项链是我随手买的,你要是那么喜欢,我再送你一条就是了。”
听到这句话,他愣了愣。
这些年来她只送过他一个礼物,就是一条项链,原来,她是将误把那条项链当成了她送的那一条?
“许贺桉,我只能容忍这一次,安亦是我的……朋友,你再动他,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说完,她起身就走,没再停留。
来换药的护士与她擦肩而过,看到顾心瑶,眼中兴致高昂,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她就是那个为了照顾男朋友包下了一整层楼的顾总吧,明明就是几个巴掌印,结果非拉着做了一大堆检查,真的好宠!”
“何止,听负责那层楼的护士说,她还每天亲自给男朋友涂药,给他喂粥,捧在手心里像个珍宝一样!”
……
许贺桉将他们的话全都受尽耳中,却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一般,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事情,等护士换完了药,便自己一个人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接下来的这几天顾心瑶都没有没回过家,许贺桉却对她的行踪无比清楚,只因每天宋安亦都会给他发来满含着挑衅意味的消息,说顾心瑶前天陪着他去看了海,昨天陪他放了烟花,今天还包下了游乐场。
每一次,许贺桉都是看过之后便不再管,每天只忙着收拾行李,和翻看他找人调查到的那个真正移植了沈樱心脏的女人的爱好。
等到了海城,便是新的开始,他也要重振旗鼓,重新回到他的“阿樱”身边。
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许贺桉出了一趟门,将离婚证领了。
回到家时,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心瑶,见他进来,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些许。
“你去哪了?”
他眼中闪过惊诧,这几天她一直陪着宋安亦,倒是没想到今天她会回来。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不忙了吗?”
“你不记得了?”本就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她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却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他眼中带着些许困惑,“记得什么?”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看他一幅确实忘记了的模样,她心中郁结,可或许是想起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终究还是将火气忍了下来,“我定了餐厅,陪你出去一起吃。”
许贺桉本想拒绝,可想起自己刚刚领回来的新鲜出炉的离婚证,便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等会他就要走了。
索性,他便在这一刻跟她说说离婚的事情。
等到了预定的餐厅,才走到餐厅门口,她的手机就传来了一阵消息提示音,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宋安亦发来的。
今天是你们的纪念日吧?不过我正好打算今天和心瑶摊牌,说愿意和她在一起,你说我说完之后,你会不会立马就会被扫地出门?
抽完了血,许贺桉一时还有些头晕目眩,扶着墙走出来时,就看到顾心瑶守在刚刚被推出的手术室的宋安亦身边。
他紧紧握着他的手,低声不知道在与他说些什么,神色温柔,眼神缱绻,
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问一问她丈夫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不舒服,也自然没有注意到许贺桉已经独自回了家。
回到别墅之后,他先是去了厨房,本就有贫血症的他,今天又抽了太多的血,此刻脸色都还有一些苍白。
本想煮一碗白粥缓一缓,结果刚煮好盛入碗中,就因为没有力气,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起,碗便已经摔了四分五裂。
刹那间,这些年被如何嘲讽羞辱都面不改色的许贺桉,骤然红了眼眶。
他喃喃道:“阿樱……没有你在身边,我果真什么都做不好。”
洒落的白粥流到了他的脚边,他抬起头,看着那摊白色却忽然想起了从前。
那时候,他有着最好的爱人。
那时候,他的爱人还没死。
他胃不好,每次吃了辛辣刺激的都会腹痛难忍,而阿樱总会特别体贴他,给他煮上一碗热乎乎的白粥,吹到最合适的温度后再喂他喝下。
偶尔他也会任性撒娇,她就会将窝在他的怀里,用温热的小手替他捂着胃,说这样,他就不会痛了。
他心情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时候,她就乖乖坐在他的身边,陪他打游戏聊天,直到他心情好一些。
许贺桉蹲下将碎片一片片捡起,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他抬手才发现是被碎片划出了一道血痕。
也不知真的是痛的,还是因为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眼泪就这样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地。
“我怎么会没有发现异常呢?你那么爱我,可顾心瑶冷冷淡淡,那颗心从未为我热烈跳动。”
他将所有的碎片捡起丢进垃圾桶,又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我们很快就能再相见了。”
第二天顾心瑶还是没有回来,他洗漱完毕后,便出了门去见律师。
隔着桌案坐下,面前已经摆放了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许先生,只要夫妻双方签了这份离婚协议,再度过一个月冷静期,就能离婚了。”
听到律师的话,许贺桉想到今天连家都不曾回过的顾心瑶,开口询问,“我能代替他签字吗?”
“许先生,这是绝对不行的!”律师连忙摇头。
见他拒绝的态度坚决,他赶紧道,“我妻子也是想离婚的,只是没空过来,我代签而已,不信的话我给他打个电话。”
说着他就拿出手机,翻出了顾心瑶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漫长的嘟嘟音后,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许贺桉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开了口。
“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边打断,声音清冷,听不出一丝情绪,“我没空,你直接做就行了,不用商量。”
说完,那边又传来了一道男声,他没有一丝迟疑,便听出了是宋安亦撒娇的声音,“心瑶,药好苦啊……我能不喝吗?”
通话挂断时,他还依稀听见了顾心瑶的回应,声音里是从未对他展露过的温柔,“不能,不喝药还怎么快点好起来?”
许贺桉看向律师。
听到这里,律师听出对方不在意的态度,也终于妥协,点头答应了代签一事。
得到了许可,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顾心瑶的名字。
走出律师事务所后,他手指轻点,定下了一张一个月后飞往海城的机票。
顾心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
她风尘仆仆带着满身凉意回到房间时已经半夜,许贺桉睡得模模糊糊,对她的归来也并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身侧的床榻微微下陷,整个腰也被女人十分自然的环住,他才终于清醒了过来,将她推开后往另一边挪了挪。
第一次被拒绝的顾心瑶神色微怔,下一秒便又皱起了眉,“你不是每晚都要听我的心跳才能入睡吗?”
结婚三年,许贺桉很少会对顾心瑶提要求,但即便如此,她唯一答应了下来的还是只有这件事,那时他们才刚刚结婚,除了一本结婚证,他什么都没有给他。
可他丝毫不在意,只是在事后轻轻靠在她的怀里,将耳朵凑近他的心脏。
她问他,为什么喜欢这样靠着自己,
而他抬头,月光下看着他的眼中闪着光亮,溢满了柔情与爱意,
“因为我喜欢听你的心跳,以后我可以都这样听着你的心跳入睡吗?”
或许是因为他提出这个要求时眼底的爱意太过浓烈,让她无法拒绝,她竟真的鬼使神差般答应了下来。
而这个习惯便也一直延续至今,只要她在,他必定会十分自觉的靠近她,将头靠近他心脏的位置。
可此刻,他却在愣怔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他翻身朝向另一边,顾心瑶看着月光下他蜷成一团的影子,此刻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没被许贺桉那样全身心的依赖着,明明是不喜欢他的,他不再缠着自己他该高兴才是,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莫名感觉心底有些空空荡荡的。
只是习惯了被他抱住,全身心被呵护的样子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许贺桉起得很晚,洗漱完下楼时却发现顾心瑶还没有离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今天不去医院陪宋先生吗?”
听到这句话,若是往常她或许会有些不耐,但此刻她心底却悄悄松了口气,
昨天他那样果然是在因为安亦吃醋。
“安亦只是我的朋友,刚回国就出了车祸,所以我才多照顾了点,现在他已经出院了。”
她难得耐心跟他解释了一句,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之前不是想让我带你去看日落吗?这几天一直没陪你,作为补偿,我今天带你去看吧。”
“不用了。”
发现认错了人,也已经要离婚了,许贺桉自然没有打算继续陪她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下意识就选择了开口拒绝,却不料她自认为安排合理,直接便让人将车开了过来。
被带着一同上了车后,他也就没有再一直纠结,安安静静的坐在车上。
车子一路朝着郊外驶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结果刚到山顶,顾心瑶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接通电话,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屏幕清晰露出了“安亦”两个字。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电话挂断后他只犹豫了片刻就重新坐上了车,离开前只给他留下一句短短的话,“等会我就回来接你。”
话虽如此说,可许贺桉等了许久,等到太阳渐沉,日落消散,她也还是没有回来。
山上打不到车,他也没有打电话问顾心瑶还会不会过来,只是默默独自走上了下山的路。
山很高,路很陡,即便不是泥泞的小路,等许贺桉走到山下时,双脚也已经被磨得起了水泡,刚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别墅,就收到了顾心瑶一个圈内朋友发来的消息。
有急事,来趟夜色。
顾心瑶的朋友大多都看不起他这个上赶着舔了他两年才终于如愿娶了她的赘婿,也很少会主动联系他,是以看到这条消息,他也没有丝毫犹豫,随意打了辆车后就直奔着夜色会所而去。
倒不是他有多担心顾心瑶,只是怕他在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会影响到离婚。
谁知根据他们发来的地址找到包厢时,推开门刚要走进去,脚下却忽然多了一根绳子,他一时不察竟直接被绊倒在地,头重重磕在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疼痛让他顿时有些头晕目眩,手一摸,便摸到了一片黏腻。
包厢一群人将他的狼狈收入眼中,却仍旧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下一秒,门被人关上,水盆也跟着倾倒了下来,
“哗啦”!
随着水声响起,一盆冷水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将他浇了个透彻。
“哈哈哈,你们看他这狼狈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狗?”
“诶你别说,丁姐,你这形容还真挺恰当?”
包厢内的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话里话外都是他的贬低与嘲讽。
包厢内空调开得很足,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发尾滴落的水珠模糊了他的视线,终于反应过来这不过是一场恶作剧的许贺桉脸色却丝毫未变,只是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随意抹了一把脸。
见他没什么反应,那些人有觉得些无趣,也有人觉得不过是因为还不够刺激,就拿出了手机给他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
“喂,舔狗,这次叫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顾姐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抬头,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也恰好播放。
看起来是在另一个房间,顾心瑶正半蹲着给宋安亦揉着脚踝,眉目间尽是柔情。
“看到了没,今天顾姐就是为了给安亦办接风宴才会把你丢下,安亦不过崴了一下脚,顾姐就立马心疼的将他搀扶走了,你这些年有过这待遇吗?别在这里占位置了,劝你识相点,还是赶紧让位吧,否则被赶地出门可就不好看了。”
一群朋友还在不依不饶,许贺桉挣扎着爬了起来,尽力忽略了脚上的疼痛,看向众人时眼眸幽深,声音波澜不惊。
“你们放心,我会让位,因为,我也不喜欢她。”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愣在了原地,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顾心瑶从门后走了出来,在看到现场的一片狼藉和浑身湿透了的许贺桉时瞬间皱起了眉,声音里带着不悦,“你们在干什么!”
谁都没想到顾心瑶居然会因为许贺桉生气,安静片刻后才有人讪笑着解释道,“心姐,我们就是跟许贺桉开个玩笑嘛,别在意。”
“你们就是这样开玩笑的?”她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解释而一笔揭过这件事,但比起其他的朋友们,许贺桉更加诧异于她的反应。
毕竟因为顾心瑶对他的冷淡,这些年来她的朋友们一直都对他冷嘲热讽的。
如今他都已经习惯了这些羞辱与刁难,结果她居然开始帮他说话了?
“我们就是看你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回来了,让他腾个位置,才好……”
有人打着哈哈想要将这件事带过去,结果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顾心瑶厉声呵斥了一句,
“闭嘴!”
不顾其他人的不解,她阴沉着脸拉过许贺桉就想离开,一转身却看到宋安亦走了进来。
见她要走,他立马目露不满,“心瑶,游戏玩到一半还没玩完呢,我刚回国,难得尽兴,怎么就要走了?”
这话一出,刚刚还一脸坚定要带他走的人此刻果然犹豫了起来,转头看向他:“贺桉,你还能坚持吗?”
许贺桉低头看了看自己,忽然笑了。
他现在的情况哪怕只是看外表,也能看出全身衣服都湿透了,额头上全都是血,可她现在问他,还能坚持吗?
只是到了这一刻,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再跟她计较。
“你们玩吧。”
四个字,顾心瑶就像是得了赦令一般,骤然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也赶紧开口,围着两人一同在沙发上坐下。
众人接着玩起刚刚真心话,第一轮,顾心瑶就输了。
“心姐,你一次心动是多少岁?”
看到这个问题,有人目光在他和宋安亦身上来回打转,而她也不负众望给出了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
“十五。”
她回答得格外坦然,许贺桉听到这个数字,不由得想起资料上写着的,宋安亦搬到顾家别墅隔壁的那年,她就是十五岁。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差,接下来的两把,顾心瑶依然输了,而问题也越来越劲爆。
“心姐第一次做春梦是多少岁?”
“十七。”
“那心姐春梦的对象,是谁?!”
最后一个问题出来,起哄的声音一浪卷着一浪,顾心瑶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刚准备放弃回答接受惩罚喝酒,却有人按住了她的手,“哎呀心姐,要是不想说名字出来的话,说个字母缩写也行啊!”
许贺桉坐在一边,看着他终于松开了那酒杯的手,低声吐出了一个字母。
“Y。”
Y,亦。
宋安亦。
这么明显的事情,不光许贺桉知道,其他所有的人也都知道,起哄的声音越来越高涨,宋安亦的脸也越来越红。
一片嘈杂声中,宋安亦终于抬头,而后略带着一些得意的,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许贺桉。
“贺桉一个人在那边坐着多无聊啊,一起来玩呗?”
“盛情相邀”,许贺桉没有拒绝也坐了过来,一群人又重新招呼着开始了游戏。
运气接替,这一次输了的人成了许贺桉。
他随意从牌堆中抽了一张出来,翻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你最爱的人在现场吗?”
“切,这也太简单了吧!”
“就是啊,圈子里谁不知道许贺桉最爱的就是我们心姐了!”
不满的声音起此彼伏,话题中央的人却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缓缓摇了摇头。
“不在。”
“许先生,我们弄错了,您女朋友心脏的移植对象不是顾氏集团总裁顾总,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现在在海城。”
电话那边的声音里满含歉意,许贺桉沉默许久后才终于在那边忐忑的心跳中开了口。
“我知道了。”
他按下挂断键的同时,房门也应声被推开,顾心瑶满脸焦急的闯进来,见到他后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你跟我出去一趟!”
没有一句解释,他被顾心瑶强硬拖拽着上了车,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闯了无数个红路灯,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与发动机的轰鸣声。
她的手指不断敲击在方向盘上,发出轻微的笃笃声,也将他此刻的焦躁尽显无遗。
许贺桉微微发愣,脑海中不由回荡起从他们初识至今的点点滴滴,
当年他为了追顾心瑶用尽了心思,才终于靠着死缠烂打和她结了婚,可无论是拍婚纱照的时候,还是戴婚戒的时候,甚至是他们的第一夜,她都冷冷淡淡,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样,从未有过如此失控的情绪。
能让她情绪如此外放的人,想来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吧。
几分钟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许贺桉下了车,才发现顾心瑶带他来的地方是医院。
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与她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宋安亦出了车祸,急需献血,而他恰好与宋安亦的血型相同。
见人已经带来,护士同样满脸焦急,拉着他就要往抽血室走去,许贺桉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
“顾心瑶,这个血我可以献,但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顾心瑶焦急中带着不耐,下意识以为他是要问宋安亦的事,“我和安亦的关系我之后再告诉你。”
谁知,他却摇了摇头。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许贺桉并不在意她和宋安亦的关系,毕竟,他爱的人本也不是她。
他这一生,只爱过一个人。
可那个人却为了救他,死在了一场连环车祸中。
死后,她的心脏遵从遗愿捐献了出去,而他,为了继续感受爱人的心跳,几经打听之下,来到了被捐献者——
顾氏集团总裁,顾心瑶的身边。
自此,他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所有人都知道他爱惨了她,他也因此被誉为圈内有名的舔狗,可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后来在调查之下他才知道,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一个天之骄女,一个天之骄子,所有人都说他们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顾心瑶喜欢他,可要告白时,却被宋安亦一句“我们要永远做好朋友”给堵了回去,再后来,他出了国,还交了很多任女朋友,她仍旧不死心想等他回心转意,为他拒绝所有人,也包括了疯狂追求她的许贺桉。
直到那天看见了他在朋友圈发的与女友的亲吻照后,才赌气答应了许贺桉的告白,并和他结了婚。
“我只有一个问题,四年前你接受了一场心脏移植手术,捐献者叫什么名字?”
听到许贺桉的话,顾心瑶皱了皱眉,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但或许是担心宋安亦的情况,还是选择了回答。
“我只知道她姓齐。”
齐,这是一个与沈樱完全不同的姓氏。
看样子,果真是弄错了。
“明白了,谢谢。”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转身跟着护士一同进了抽血室,
但不知道为何,顾心瑶看着他的背影,却莫名有些心慌。
在他彻底迈入抽血室的那一刻,她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神情不变,仿佛只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确定一下。”
确定一下,我不再要你了。
针头扎进血管,血液顺着输液管流入血袋,许贺桉一边抽着血,一边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给律师发去了消息,
麻烦帮我拟定一封离婚协议书,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