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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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凡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栗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师父说了,阿娘一个女人,在都是男人的世道里,想要赚钱,想要不被侯府欺负,就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大靠山。九皇子他虽然变成这样了,可他依旧是九皇子,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云早早征求了儿子的意见之后,又领着他回去了,道:“你刚刚说的婚事,我可以答应。不过我也有条件,和离的时间,不能你说了算,我想要什么时候和离,你就要什么时候给我和离书,放我离开。”三年?万一他在这期间作死,她顶着九皇妃的头衔,是要跟着他一起陪葬的。“可以。”萧珩没有任何犹豫,又道:“除夕宫宴,你跟我一起参加,到时候我让宁商过来接你。”云早早看着儿子,还没开口。萧珩像是能看到似的,补充:“不会耽误你陪儿子,你不放心,可以带他一起。”云早早都要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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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栗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师父说了,阿娘一个女人,在都是男人的世道里,想要赚钱,想要不被侯府欺负,就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大靠山。

九皇子他虽然变成这样了,可他依旧是九皇子,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云早早征求了儿子的意见之后,又领着他回去了,道:“你刚刚说的婚事,我可以答应。

不过我也有条件,和离的时间,不能你说了算,我想要什么时候和离,你就要什么时候给我和离书,放我离开。”

三年?

万一他在这期间作死,她顶着九皇妃的头衔,是要跟着他一起陪葬的。

“可以。”萧珩没有任何犹豫,又道:“除夕宫宴,你跟我一起参加,到时候我让宁商过来接你。”

云早早看着儿子,还没开口。

萧珩像是能看到似的,补充:“不会耽误你陪儿子,你不放心,可以带他一起。”

云早早都要怀疑,他眼睛蒙着个布条,就是做样子给人看的,他根本就没瞎,不过碍于他强大的压迫感,也不敢仔细观察他,道:“好。”

**

皇宫每年的除夕宫宴,宴请的有皇亲国戚及三品以上的朝廷官员。

武安侯的嫡亲姨母是已经过世的皇太后,因太后的关系,他也做过当今的伴读,是当今少年时的玩伴,云锦月现在又是九皇子的未婚妻,侯府自然不能缺席。

可侯府,今年的宫宴,被赐婚给闹的,是谁也不想去。

云锦月强颜欢笑的安慰:“爹娘,哥哥,你们不要这样,我真的没事,可以去参加宫宴,圣上一个月内,连下两道圣旨,我若是不去,他会如何看咱们侯府。”

侯夫人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有些置气的道:“月月,你不去也行,娘亲跟皇后说你染了风寒,不宜出门,她是太子生母,她会体恤的。”

赐婚之事,牵扯到的不止他们侯府,还有皇后跟东宫。

可最着急只有他们侯府。

太子没了侯府这门亲事,自有大把不输于侯府家世的贵女任由他挑选。

至于皇后,谁做太子妃对她这个做母后的来说都一样,并不是非月月莫属。

要怪就怪太后那个死老太婆,死的太不是时候了,她但凡晚死一年,有她当家做主,月月跟太子都该成婚了。

武安侯道:“月月说的对,这次宫宴她无论如何都得去。”

云晋安抬眼看了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好好收拾一下,咱们该入宫了。”

云晋驰心疼的安慰着:“月月你放心,二哥也是见过九皇子的,他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

他现在手里无权,人又废了,将来说不得要靠着咱们侯府,你嫁过去他也不会亏待了你。”

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太后离世之后,当今对他们侯府的态度,本就越来越冷淡疏离,这次若是去退婚惹了他不喜,他只会越发厌恶他们侯府。

云晋淮愤愤然道:“月月,二哥说得对,嫁给九皇子也好,圣上赐婚到今日,整整有一个月了,太子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看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也不是你的良人。”

云锦月眼眶一红,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又要哭了。

武安侯指着他骂:“哪壶不开你提哪壶,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话是这么说,可当今年自从四年前摄政王跟王妃失踪之后,身体是日渐不好,脾气也是日渐古怪,太子平日里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彼时。

他正跟几位同窗好友高谈阔论近日里朝廷发生的变动跟大事。

有人问:“不知大公子可听说了,圣上给九皇子赐婚之事?”

余贺丰道:“略有耳闻,我父亲与武安侯交好,听说他可愁坏了,昨日一晚都没睡着,今日上朝,精神很不济,人憔悴了许多。”

有人八卦:“我听说那武安侯府的大小姐,跟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已私定终身,不知此事可为真?”

余贺丰道:“已经故去的太后她老人家是武安侯的嫡亲姨母,虽说当今不是她亲生,却是她养大的,当今很敬重她。

太子跟武安侯府大小姐的事情,其实算是太后一力促成的,只是不知当今眼下的赐婚,是如何考量的。”

有人神神秘秘的道:“你们莫不是忘了,武安侯府四年前,还接回来一位小姐,比云锦月年纪大,应是嫡女,不过从未出过侯府一步。

侯府对她的事情,也是讳莫如深,我听说那位从小在乡野长大,其貌甚是丑陋,行为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侯府怕她丢人,才不愿她露面。”

余贺丰道:“我父亲也听说他准备让那位嫡女,代替云锦月嫁给九皇子,就是不知道九皇子可愿娶一位乡野村妇。”

粗鄙的乡野村妇,跟京城的名门贵女,德行品貌天差地别,是个男人都知道要如何选择。

云早早是没想到,吃个瓜,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云晋淮今日来找自己回家,原来就是打着让她替嫁的主意!

旁边领着她过来的小厮走上前去:“大公子,您要找的调香之人,小的给您带来了。”

余贺丰抬头看过去,就见夕阳的余光下,一位容貌绝色的俏丽佳人盈盈而立,一时间竟看呆了,片刻之后才感慨道:“原来调香之人竟是如此佳人。”

身边的几位同窗也看过去,皆是被她的容貌给吸引了,作为读书人,谁不曾想过,能有个红粉佳人为自己红袖添香。

眼前的这美人儿,不管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还是淡雅恬静的气质,都让他们为之心动。

云早早盈盈欠身:“不知余公子寻我过来有何事?”

余贺丰道:“我很喜欢姑娘调制的香,跟几位同窗说了香料之事,他们都很感兴趣,想知道这香有何功效,不知姑娘可否跟我们细说。”

云早早道:“此香名叫明心香,制香之法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使用此香,可舒缓疲劳,让人心境平和,最重要的是,读书人用我的香,有清心明智的效用,对读书写文章大有助益。”

这个已经验证过了。

云晋驰之前读书,天赋平平,在京城文坛没有什么名声。

用了她的明心香半年之后,脑子就开窍了,思如泉涌,写的文章也是妙笔生花,在一场宫廷宴会上,更是七步成诗,一跃成为了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受万人追捧,风光一时无两。

侯府的人,都觉得这是他聪明上进,才有此成就。

他自己也觉得他在读书一道上是天才,之前十七年之所以名声不显,是因为他大器晚成。

今年秋闱,他一举夺得解元。

来年的春闱坊间预测,他也是会元的第一人选。

她倒是要看看侯府二公子,大器晚成的才子,没有她的明心香辅助之后,名声还能维持多久。

余贺丰很是感兴趣的笑道:“姑娘此言就有些夸张了吧。”

好的香,是可以有一定功效的,可她说的对读书写文章有助益,就有点不老实了。

云早早道:“我可没夸张,武安侯府二公子云晋驰,他之前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在书院的排名如何,余公子作为他的同窗,比我更清楚。

他就是用了我的香之后,开了灵窍,读书写文章,有如神助。”

余贺丰笑而不语,对她的话依旧是不可置否。

他跟云晋驰年纪相仿,是同窗没错,他的情况他也很清楚。

十七岁之前,云晋驰读书写文章都能力平平,先生还给过他评价:碌碌无才,难成大器。

可十七岁那年,他在某一天,突然开了窍,再不是书院里每次月试垫底的人,写出来的文章,就连当朝太傅都评价说:满腹锦绣文章,此子大才。

有个同窗脾气急,嗤笑了一声,道:“姑娘的香既然有如此奇效,为何只给了那武安侯府的二公子用,不卖给咱们这些读书人,让咱们也沾沾这绝妙的奇香。”

她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她如果说,她的香有清心明智的功效,他们还是会信的。

可她说云晋驰有今天的成就跟才名,都仰赖于她的香,就惹人怀疑了。

其他几位同窗,对香也变得兴致缺缺,不过对她这个人,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这副容貌的红粉佳人,就算在京城,也不好遇到。

“因此香调制之法十分复杂,且很消耗精力,我彼时也不缺钱,故没有传出去。”云早早解释了一下,感觉到了他们目光里的炽热,也懒得再跟他们继续,起身道:“诸位愿意相信就相信,能买到我的香就是缘分,不愿意相信,我也不会强求,我就不打扰诸位雅兴了,告辞。”

“姑娘且慢。”余贺丰喊住了她,笑道:“我觉得姑娘的香味道独特,我十分喜欢,姑娘卖与我一些吧。”

其他几位同窗,也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不差买香料的钱,也都笑着应和,说要买些香回家一用,让自己的书童跟她去拿。

一盏茶之后。

书童们回来了,各自把指甲大小的一块香料放置在他们面前。

余贺丰道:“就这点?”

书童愤愤不平的回答:“大公子,就这点,您知道她要了多少钱吗?整整一两黄金!”

旁边一个同窗倏地瞪大了眼睛,气得冷笑一声:“她怎么不去抢呢!”

是他们刚刚给了她脸是吗?让她这么堂而皇之的坑他们。

另外一个同窗也拍案而起:“百香堂的上品和罗香,一钱也只卖一两黄金,她一个籍籍无名的调香师,调制的无名之香,凭什么卖这么贵。”

剩下的那个同窗,也气不过了:“咱们买她的香,是看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不容易,她却是把咱们当冤大头宰了,咱们现在就找她问问去。”

说完,招呼着同窗们,起身就往外走找她去算账。


该死的老和尚,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

等她嫁了太子,等她成为皇后,一定要下令,把他连同这个碍眼的寺庙,一并给烧了!

两个婢女,也是一脸怨气的瞪着癫和尚。

在侯府,他们小姐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他们作为小姐跟前的一等婢女,也被人高看一眼,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该死的云早早,都怪她,一个在侯府人人厌弃的贱人,倒是很会矫情。

夫人跟三位公子轮番来请她,都无功而返,害得他们家大小姐不得不亲自出马,过来请她,大冷天的受这份罪。

要是他们家大小姐因此受了寒,落下什么毛病,看家里的主子们不扒了云早早这个小贱人的皮!

癫和尚还在晃着,吃完了一个鸡腿,又拿出来一块冒着腾腾热气的卤牛肉:“来,给你闻闻香不香?”

云锦月几乎要咬碎一口牙,喉间哽了一口血,只虚弱的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忍!

且让他们得意一下,她只要能把云早早给弄回侯府,一切就在她掌握之中了,不怕报不了今日受辱之仇!

癫和尚又吃了两口肉,故意冻的一个哆嗦:“好冷啊,进屋里烤烤火。”

云锦月肺都要给气炸了:……

癫和尚回了屋,道:“早早,炭盆里多添点炭火,屋里才暖和。”

云早早听他的话,又烧了两个炭盆。

癫和尚带着小栗子,把饭桌放在了门口,正对着云锦月的位置,把热气腾腾的吃食都给摆好了,感慨道:“今儿天冷,最适合赏雪涮锅子。”

屋里三人,烤着火,涮着锅子,吃的不亦乐乎,肉菜的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

屋外,大雪飘飞,北风呼啸,为了使苦肉计,只穿了一身单薄冬裳的云锦月,恨得咬破了舌尖,铁锈的腥咸味,让她因为寒冷濒临崩溃的神智又变得清醒了一些。

她很想现在就昏迷过去。

可是不能。

她决定使用苦肉计的时候,就算计好了,要在云家人过来的时候晕迷,让他们看到她的诚意跟决心,让他们看到云早早的绝情跟狠毒,让一切矛盾跟利益都达到最大化。

时间。

从白天到夜晚。

雪越下越大。

云早早他们开始晚上的第二轮涮锅子时。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紧跟着就是云晋淮惊慌失措的心疼呼喊:“月月。”

云锦月听到声音,知道自己计谋得逞,早就被冻的僵硬的身体,恰到好处的倒了下去。

云晋淮速度最快,飞也似的过去,伸手抱住了她。

云晋驰心疼的脱下自己的大氅给她裹上,道:“老三,快点抱着她去屋里暖暖。”

云晋安气得一脚把两个跪在地上认错的婢女给踢倒,愤怒的训斥:“好啊,该死的贱婢,你们怎么敢替她瞒着,让她一个人过来胡闹!”

月月她到底跪了多久了?

这么冷的天,她本就身子虚弱,要是出了意外,让他们可怎么活!

两个婢女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磕头认错:“大公子息怒,奴婢知道错了。”

云晋安对着护院吩咐:“把她们俩给我带下去,一人仗五十,交给陈嬷嬷,把她们给发卖了!”

两个婢女哭的涕泗横流,大声求饶:“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啊,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大小姐您醒醒,救救奴婢们吧!”

云晋安神色冷酷,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转身跟上了云晋淮的脚步,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云锦月,担忧心疼的喊:“月月,月月。”

云晋淮已经到了门口,想要进屋。

云早早往门中间一站,挡住了去路。

云晋驰黑着一张脸呵斥:“还不让开。”

云晋安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怒道:“云早早,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回侯府之后,月月她待你如亲姐姐,什么都想着你念着你,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她!”

他承认,他们之前对她是忽略了一些。

可月月从没有对不起她。

“怎么,大公子心疼了,不开心了?是不是要把我也发卖了?”云早早双手抱胸,嘲弄的笑出声来:“可惜我不是你们侯府的人。”

云晋安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感觉肺都要炸了,咬牙低斥:“让开。”

云早早道:“又不是我让她跪的,她死了也与我无关,你们要发疯要心疼,滚回你们侯府去,别在我这里发癫。”

云晋驰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就算是遇到陌生人,也不该见死不救,你怎能如此歹毒,你简直无可救药!”

云早早无所谓的耸耸肩,指着云锦月道:“你们还不赶紧滚,是想等着你们亲爱的妹妹冻死在这里,一起来讹我吗?”

云晋淮气急,红了眼睛,看着怀里晕迷着,脸色惨白的云锦月,心知今天是进不去她的屋了,恨恨道:“大哥,咱们走。”

云晋驰走了两步,又回头愤怒的瞪她:“你不可理喻!”

她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月月要是有什么意外,落下什么毛病,他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她的。

云早早嗤笑一声:“你说的对,她跪了一天都没事,你们来了,她晕倒了,这种苦肉计对你们有用,对我可没用。”

云晋驰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云锦月,而后眉心微蹙,转头警告她:“云早早,你少给我挑拨离间。”

苦肉计?

月月从小单纯善良,万事都为别人着想,过来找她也是怕她在外面过的辛苦。

只有她这种从小在山野里长大,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孩子,才会把别人都想的跟她一样脏,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每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云锦月冻到昏迷不醒,需要取暖,被安置在客堂里。

武安侯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万般考量之后,终于做了决定,把三个儿子喊到身边,神色阴沉:“既然她怎么都不听劝,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马上安排人,把云早早才是侯府嫡女的事情宣扬出去,等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有陛下的圣旨在,容不得她不嫁。”


侯夫人嗤笑道:“只要拿到证据,她不还也得还,我可不要别的,我就要她的明心香!”

云锦月满脸天真好奇的接着问:“娘,你说姐姐的制香配方是哪里来的啊?也是她师父留给她的吗?那她师父真的好厉害。”

侯夫人听到这里,心念一转,瞬间下定了决心,一口咬定:“她的配方哪里来的?肯定跟她用的香料一样,是偷咱们府库的,她要是不交出来,我定不会饶她的!”

云晋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不知为何,心头就是一跳,道:“娘,咱们府里有明心香我怎么不知道,您就不要再去招惹云早早了。”

她离开侯府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们一个两个的过去找她,在她手里吃过的亏还少吗?

包括娘,那时想要迷晕她强行把她带回来,结果却被她看穿,把蒙汗药灌了回去。

侯夫人直截了当的道:“驰儿,眼看着科举将近,你在家里好好读书,云早早的事,香料的事情,你都不用管,娘不会缺了你的香用。”

云晋驰:“娘。”

侯夫人神色蓦地严厉:“你是要教我做事?”

云晋驰微微敛下眉眼,有些慌张:“儿子不敢。”

侯夫人不容置喙的道:“你二叔拿来的香你先用着,娘先走了,你好好读书,咱们侯府往后的荣光,就看你这次科举能不能一举高中了。”

云晋驰从小就敬重母亲,是个孝子,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心里虽觉得此事不妥,可碍于孝道,也没再次开口阻止,任由她去了。

侯夫人离开他的院子之后,就去跟武安侯把这件事情说了。

武安侯开口便骂:“好个逆女,在侯府的时候她装作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原来一直包藏祸心,她既这么有本事,制的香能卖这么多钱,在侯府的时候她怎么不说。”

她卖香赚的钱,都该是他们侯府的才对!

他只要想想,本该属于侯府的钱,现在都在云早早的手里,就心疼到不能呼吸。

侯夫人道:“侯爷,你还没想明白吗?她跟咱们决裂是早就计划好的,早不卖香晚不卖香,偏等着离开侯府了,她的香大卖了,她这就是有意做给咱们看,想要气死咱们。

她这些年,吃咱们的住咱们的,心可不是向着咱们的,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武安侯满眼的贪婪,跟着附和:“对,一定要让她把欠侯府的,都给还回来,尤其是那香的配方,无论如何,都要让她交出来!”

李嬷嬷带着人,用了半日的功夫,总算是把府库的香料,都给清点了出来,拿着清单过来复命。

云晋淮这个时候过来了,见他们急匆匆的,问:“李嬷嬷要去哪里?”

李嬷嬷道:“三公子,夫人让我们清点了府库里的香料,刚刚清点完毕,过去跟夫人回话。”

云晋淮奇怪:“为什么要清点香料。”

李嬷嬷道:“夫人怀疑早早小姐在府里的时候,偷了香料。”

云晋淮神色就是一喜,像是终于抓到了她的小辫子:“她真的偷了吗?”

从元宵灯会回来,他也找管家要了云早早这些年在侯府的吃穿用度,发现她在侯府四年,只领过两个月的月例,共计二十两银子。

剩下的三年零十个月,别说月例,就连吃的,穿的侯府都从未给过她。

她自己外出买吃食,在自己院子的小厨房里做,穿的衣裳也是她自己买自己做的。

他本来还想列清单去找萧珩,用事实告诉他,侯府从未亏待过云早早,拿到清查的结果之后,便偃旗息鼓了。


云晋驰抬眼看过去,是他在书院读书时候的一个同窗,跟他关系不错,调整了一下被云早早给气到吐血的情绪,恢复了儒雅斯文的模样:“裴安,你怎么在这里?”

“余贺丰为了躲清静,借住在寺里读书,我过来瞧瞧他。”裴安就是前几天买了云早早香的人之一,看到了用她的香开窍之人,心念一转:“你是已经拜过佛了,还是要去拜佛?”

云晋驰气都被气死了,还去拜什么佛,看到佛寺都觉得烦闷:“已经拜过了,正要回家。”

裴安道:“前几日我听说,你养的那株十八学士,寒冬腊月开了花,不知道我有没有幸能过去一观?”

云晋驰道:“裴兄请。”

武安侯府的人都在等云晋驰带云早早回来,好赶紧解决赐婚的事情,谁知道云早早没带回来,带回来了他的一个同窗。

云锦月眼圈泛红:“娘,我就说姐姐她生气了,二哥三哥都去了,也没能把她接回来,姐姐离家的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我亲自去找她,跪在她面前求她,她肯定会回来的。”

“月月你不要自责,那件事就是她的错,她偷了药不说,还用妖术嫁祸与你,这件事你不要担心,娘亲会解决的。”侯夫人温声安抚着她,想到云早早,心里满是厌恶。

既然好言好语的相请她拿乔不愿意回来。

那就不要怪她下手不留情面了。

“娘,你有办法了?”云锦月擦了擦眼泪,道:“只要姐姐愿意回来,我把太子哥哥让给她,我去嫁与九皇子,我也心甘情愿。”

武安侯夫人佯装斥责:“胡说什么呢,太子与你是从小的情谊,怎能是旁的人可比的,这件事情莫要再提了。”

再说了,太子那样风光霁月的男子,也只有才貌双全的月月才配得上。

至于云早早,给太子当个洗脚婢她都不配!

云晋驰的书房里,一株十八学士开的正盛。

裴安夸了一番之后,好奇的看向桌上冒着袅袅烟气的香炉,问:“云兄书房里的香,味道很是独特,我闻着甚至喜欢,不知云兄是在哪里买的?”

这书房里香的味道,还真的跟他们前几日买的一模一样。

那个女人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不是买的,是家里人做的,我妹妹跟我娘,都颇喜欢此道。”云晋驰笑着,喊伺候的大丫鬟:“含笑,我用的这香,你去装一些过来,我要送与裴兄。”

含笑看了眼香炉,又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

“裴兄稍等。”云晋驰陪着笑,看了含笑一眼,示意她出去,到了外头,才一脸不悦的问:“怎么回事?”

含笑道:“公子,你用的香,是早早小姐她调制的,每月月初的时候,她会送过来一回,一回送一个月的用量,前几日月底的时候,她走了。”

香也就没了。

眼下里公子用的,也是往日里余下来的,最多再用个十多日,也就用完了。

云晋驰眉头紧蹙:“还剩多少,都给我包上。”

“可是……”含笑还想要说话。

云晋驰打断了她:“还不快去。”

他话都说出去了,可不能在同窗面前丢了脸面。

这些香算的了什么,等把云早早给弄回侯府,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

云早早又发财了。

前几日买了她香料的裴安,又过来找她了,把她手里的香买完了。

裴安拿着香,拍着胸脯道:“云姑娘,你以后制好了香,尽管来找我,有多少我就买多少。”

他爹是吏部侍郎,祖辈曾经官拜丞相,也是书香门第。

可到了他爷爷这一辈的时候,家里落魄了,到了他爹,就连读书都读不起了,只能去布店当学徒。

他外祖是京城数得上名头的大富商,一眼就看上了他爹,当即把唯一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了他,出钱供他读书。

他爹也出息,是读书的材料,高中榜眼,很得圣上隆恩,后来步步高升,到了如今位置。

所以,他家不差钱,他三舅舅就是做香料生意的,也不愁买了她的香之后,砸手里没有销路。

云早早问:“你要在京城里卖我的香?”

裴安早知道她是聪明人,也不瞒她:“我拿回去用一段时间,若是真的有效果,就让我三舅舅售卖。

他有个香铺,卖的都是稀罕的香料,等销路打开,价格咱们可以再商量。”

别的人,他敢坑,谁让他骨子里带着商人的劣根性呢,俗话说无商不奸。

可她,就凭着她跟方丈大师的关系,他也不敢坑。

至于香的效果。

他用了有两日了,伴着她的香读书,头脑是比之前清晰了一些,记忆背诵的速度也快了些。

再加之他今日借机去侯府,也得到了云晋驰的准确回复,他的确是一直在用此香,让他对她之前的夸口,又信了几分。

云早早神色认真了起来:“你既然有售卖的想法,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的香调制过程十分复杂麻烦,一个月至多只能制出两斤。”

她调香,跟普通人不一样,是要消耗法力,注入香中,才会有如此效果,否则的话,就跟普通的香没有区别了。

裴安道:“两斤已经不少了,物以稀为贵,你放心好了,你把香交给我,我绝对把价格给你抬上去,到时候别说一钱香一两金,我给你卖到百两,千两。”

这天下间的读书人多了,能读书的人,也都是颇有家资的,只要香有效果,就不愁卖不上价。

“那就预祝咱们合作愉快。”云早早说完,看向身边一直乖乖坐着的儿子。

小栗子会意,笑着拿出了一大袋子护身符,放到他面前:“买我家的香,送护身符。”

云早早道:“这些你拿着,不够了再来找我拿,管够。”

她自己一个人,想要把香的销路打开,也不是做不到,可需要的时间周期太长,有人愿意帮忙做,她求之不得,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运作。

而且买香送护身符,是一箭双雕的事情,香卖出去了,护身符也送出去了。

香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护身符却是要佩戴的人出事的时候才会起效果,等到他们意识到护身符真的有保平安的效果,护身符的销路也就随之打开了。

裴安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一脸狐疑:“这些都是方丈大师给开过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