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傅屹北阮宁溪的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骨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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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阮宁溪刚想说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又抽什么风,只听到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声线:

“去我的心里打算干嘛?”

女人似水的眼眸流转,饱满的红唇轻轻擦过男人的耳垂,发丝在颈间不听话地划过,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按在怀里往死里亲。

可下一秒,撩人的小狐狸却挪开了距离。

勾人的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刻意的诱惑,也带着几分狡黠:“当然是看看哥哥心里有没有我呀。”

傅屹北将人往上托了托,眸光渐黯,声线低哑:“什么叫有?什么叫没有?”

阮宁溪满意地笑了,正中下怀。她扬唇一笑,鲜花般娇嫩的脸颊荡漾着小狐狸般的得意之情。

“哥哥心里若是有我,一定知道我心中最在意的是什么。”

对上男人鹰隼的眸子,那毫无掩饰的目光像是顷刻间就能将她看透。

阮宁溪舔了舔唇,紧急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除了哥哥之外的东西。”

“你的芭蕾舞?”

是笃定的语气。

“bingo!哥哥真聪明!”

一出好的舞剧,离不开各种因素的相互配合。想到团长曾经提到若是剧院的资金不足,就会影响宣传,并且在舞剧的道具灯光等各类细节上都会减少开支,这对舞蹈质量来说是莫大的影响。

团长之所以如此心心念念傅屹北手上的那点钱,实际上也是为了Julia舞团着想。

“哥哥,我们舞团都快穷死了,这次过来还是大巴过来的呢。”

既然要卖惨,就要贯彻到底。

阮宁溪扭了扭臀部,添油加醋道:“听说今年剧院的租金提高了,说不定以后哥哥都看不到我在圣菲斯特的舞台上转圈了。”

听了女人的话,傅屹北眼中眸光不明,甚至浮起了一丝恶趣味。

“你知道圣菲斯特背后的资本姓什么吗?”

“不就是……”阮宁溪刚想回答,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笑意,顿了顿,突然不确定了。

“不会是姓傅吧?”

剧院每年都要从舞团的收入中克扣部分资金当作场地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圣菲斯特大剧院竟然也是傅家的产业。

合着转了个圈,钱全都给他赚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或许是小姑娘脸上的愤愤不平太过明显,傅屹北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弧度,镜片后的目光微沉。

“这是个资本当道的世界,傅氏不是慈善企业。拿你那个不值钱的舞团举例,只要诱惑足够,主舞随时都可以换人。”

他的话指向性太过明显,惹得怀中的人神情微滞,身子也僵在了男人怀中。

这就吓到了?

傅屹北眯了眯眼,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无奈低笑:“我的小主舞,这就怕了?不是要替舞团拉赞助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一个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上游刃有余的主宰者,能是什么善茬呢?她能这么轻易就勾搭上他,何尝不是他的纵容和半推半就。

阮宁溪动了动身子,全身的血液顺着血管流淌了一遍,然后冲向大脑。

进了这个局,怕是很难再跑出去。

既然如此,只好顺水推舟。

若是现在跑了,主舞的位置很有可能保不住。远的不提,就连刚才那200万都拿不到手。

况且,万一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她说不定连慕尼黑都待不下去了。

再者,他的某些条件,还算不错。

星眸流转,阮宁溪的胳膊重新挽了上去。


亨利团长跟着吴特助亦步亦趋进来,抬眼就看到了金主大人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深知这位东方男人的势力有多大,不仅是在华国,在G国,更是蔓延在全世界。

坊间对他的雷霆手段也有各种传闻。传说中这个男人杀过人,还赤身与狼搏斗过。

这样的人,谁敢惹?

可偏偏这样的人,但凡是有幸能有聊上几句,都能带来无尽的财富。所以,即便危险,依旧不少人往前扑。

多少权贵企图挤入傅屹北的圈子,其中不乏给他送女人的。最后的下场,可谓是惨不忍睹。

他还听说,这傅屹北还有四分之一的G国血统。只是……男人的面庞除了比普通亚洲人更为立体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西方色彩。

不过的确是很帅,帅得不像那些大腹便便的有钱人。若是有朝一日傅氏破产了,大概这位也能靠着这副皮囊另谋出路。

团长不由地看愣了神,直到男人轻描淡写瞥来警告的视线。

属于上位者的压迫、冷厉。

“咳咳,不知傅先生对今晚的演出还满意吗?”

傅屹北的眸光并未过多停留,淡淡略过,重新回到舞台。

此刻,正好是阮宁溪的一段独舞。

随着旋律,女孩纤细的双腿撑起身体,脚尖在舞台肆意旋转,轻盈如一只天鹅,仿佛随时就要飞走。

耳边,音乐的节奏愈发激烈。

眼前,女孩转动的频率也越发地快起来。

随着一个完美的大跳,稳稳落地,阮宁溪顺利完成了自己今晚的表演。

虽然隔着距离,但能感受到那张精致小脸上展现的细微笑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团长看到眼前这位大佬菲薄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傅先生,其实这次邀请您过来,主要是……”

台下已经开始谢幕,男人背过身来,眉眼冷了几分。

“我并不在意你们的舞跳得如何。”

傅屹北拨了拨腕间的蛇骨串,重新落座,说的话不近人情:“我只在乎你们能给我带来多少收益。”

往常那些投资人,多少还是会装模作样表达一下自己对艺术的见解与重视,这是上流人士必备的虚伪面庞。

可眼前这位,一双长腿肆意而放,压根儿就和那些从小接受礼仪规训的普通公子哥儿不一样。

难怪不到30岁的年纪就有了这份成就。

亨利团长摸了摸本就不怎么多的头发,“这……”

他还想上前一步,吴特助抬手做了个阻拦的姿势。

“我们家先生的意思是,这两年观众对舞团的审美已经出现了疲态,或许团长得想点新的法子回笼人气了。”

看似建议,实则警告。

不过这话倒也没说错,这几年普通大众对芭蕾舞的热情远不如从前,舞团的演出也不似从前那样一票难求,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日子才会好一些。

“傅先生说的是,我们最近的确在考虑研究新的舞剧,并打算投入一笔资金在社交网络的营销。”

兴许是担心财神爷不投资,团长赶忙补充道:“您放心,未来几年,舞团一定是能带来不少收益的。”

谁都知道,对傅家大佬而言,这种收益怕是用来剔牙都不够看得上。若不是他走了狗屎运能够请来傅屹北看这场演出,怕是一辈子都够不着能碰到他的台阶。

和团长那张写满急迫的脸相比,傅屹北显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相比之下,似乎对他衣服上的毛更感兴趣。

意识到这一点,团长低下头,看到了粘在自己西装上的那撮白毛,黑白对比,分外明显。

是那只该死的小猫!

“抱歉傅先生!我这就去处理。”

要是这位大佬猫毛过敏,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亨利团长是养了猫吗?”

不愧是跟在傅屹北身边这么多年的人,吴特助一眼就猜出了boss的心思。

“哦哦,一只小流浪猫罢了。您放心,已经被我关在储藏室了,一定不会打扰到傅先生的。”

傅屹北起身,目光掠过舞台,舞者们正陆陆续续下场。

小姑娘眼底急切地寻找着什么。

她的身旁,主舞正笑得灿烂,怀中捧着好几束鲜花,快要把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淹没。

“小猫在哪儿?”

团长愣了愣:“什么?”

傅屹北的话向来不说第二次,面对反问,冷峻的眼底浮起几分不耐。

“拿来给我。”

淡漠的语气仿佛说的是什么物品。

十分钟后,小猫被抱到了那辆低调又嚣张的劳斯莱斯后座。

虽说是在开车,但吴特助的眼神已经忍不住往后视镜瞟了无数次。特别是看到向来生人勿近、不苟言笑的傅先生突然伸手摸了摸那只不怕死往他西裤上蹿的小奶猫……

倏尔,对上一道凌厉的视线,暗含警告。

“专心开车。”

“是,先生。”

其实他想说的是……就这么把人家好不容易救出来的猫拐走,真不怕人小姑娘哭呀。

算了,活阎王哪有那颗怜香惜玉的心。

车子一路前行,驶向慕尼黑最高级的临湖别墅区。

与此同时,阮宁溪一下台就略过忙着自拍的姑娘们径直离开。她在后台匆忙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只小奶猫,着急得不像话。

倒是撞上了笑眯眯从车库回来的团长。

“团长,我的猫呢?”

“猫?什么猫?”

老东西向来不着调,要不是方才急着上台,她也不会把小猫塞给他。

阮宁溪抬手指了指团长西装上的猫毛,细嗓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愠怒:“就是我刚才给您的猫呀,一只白色的小布偶。”

团长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噢你说那只猫啊,被傅先生看上,带回去了。”

少女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怎么都没想到就上台跳个舞的功夫,她的猫就不见了。

虽然她还没有问过猫猫本猫的意见,但她已经决定把小布偶带回去养了!

于是,稍显可笑的问题就这么赤裸裸地问出了口:“傅先生是谁?”

身后传来一声讥笑。


也不晓得是不是傅屹北提前知会过,阮宁溪一路畅通无阻从总统套房出来,还光明正大用了他的专属电梯。

前脚刚从电梯迈出来,后脚就被人带到了车上,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路。

阿强做傅屹北的司机也好几年了,平日里开车的不是吴特助就是他,算傅屹北信得过的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帮傅先生送女人。

这辆劳斯莱斯,也是第一次有女人上车。

阿强抬头瞄了眼后视镜,后座的女人坐得乖巧得体,左手是三明治,右手是一颗袖扣,好像是先生的。

“阮小姐,这早餐是先生特地嘱咐给您准备的,您趁热。”

“冷食三明治,怎么趁热?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姓阮?”

阮宁溪惊得原地一震,三明治顺势掉到了车底下。

若是叫一声Cecilia就罢了,没想到傅屹北身边的司机都知道她的名字。

是不是说明,短短一晚上,傅屹北已经把她的资料查得差不多了。

莫名有一种凉意袭上心头。

那个男人的势力,远比她想象中更强大。若是有一天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到时候会不会……

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阮宁溪的思绪,点开一看,是宋诗琪。

还没等她开口,宋诗琪兴奋的声音已经从听筒里钻出来:

“姐妹!团长那个糟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为了公平竞争,要在今晚举行主舞选拔!你有机会了!”

阮宁溪捏紧了右手掌心的蓝宝石袖扣。

电话那头还在喋喋不休:“本以为他暗中就要内定Lena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没想到只是去了趟晚宴回来就变了个人。”

宋诗琪顿了顿,压低了分贝:“话说昨晚,你不会真的把傅大佬睡了吧?不然我想不通。”

阮宁溪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发现对方目不斜视,她捂着嘴巴,对听筒那端低声应了声“嗯”,听得出来有些心虚。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电话那头的尖叫快要把耳朵震聋,阮宁溪移开手机,咬了咬唇,模棱两可地解释道:“只是意外,回去跟你解释。”

宋诗琪的语气极其狗腿:“好的好的,OKOK,我了解,我明白,傅大佬就在你旁边吧?对了,你可得加快速度回来,不然赶不上选拔算主动放弃。”

“嗯,路上了。”

挂下电话,阮宁溪正准备弯腰捡座位底下的三明治。阿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阮小姐,您赶时间吗?”

闻言,手又缩了回来。

“嗯,有点着急,允许的话可以稍微加点速吗?”

女人的声音轻柔低缓,没有半分颐指气使,只会想让人无条件帮助她。

“您坐好咯!”

劳斯莱斯顺势加速,在高速路上一骑绝尘。一路上,阿强都在科普自己曾经在赛车场做车手的经历,安抚着后座紧握安全带的女人。

脚下的油门倒是一点没松。

刹车声在圣菲斯特大剧院门口响起,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一个平头黑皮男人从驾驶座小跑出来,打开了后座车门。

“阮小姐,到了。”

“……”

阮宁溪握着安全带,惊魂未定。双腿踩在地上,整个人才重新有了实感。

“辛苦了,谢谢你。”

“阮小姐客气了。”

因为赶时间,阮宁溪没再寒暄,直接小跑进了剧院。只不过人多眼杂,已经有不少人见到了她从那辆劳斯莱斯上下来。

劳斯莱斯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辆车的车牌,全世界只有一个。

那是傅屹北的车。

“姐妹!”阮宁溪半路就被宋诗琪拉进了卫生间,后者满脸兴奋,笑得八卦:“好了,赶紧说,你和傅大佬究竟怎么回事?”

想起过去24小时所发生的事,阮宁溪叹了口气,眼神有几分躲闪,藏着难以读懂的情绪。

“一开始我只是想让别人以为我和他有点关系,那样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潜规则。只是没想到昨晚发生了点意外……”

阮宁溪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当然,也略过了一些重要过程。

没想到听完一切的宋诗琪语不惊人死不休:“西八!这也太刺激了吧!”

每每一到这种时候,宋诗琪体内的某些基因就会被唤醒。

“根据我这么多年看韩剧的经验,你俩这缘分,没完。”

她故作深沉托着下巴,“女人,这,只是开端。”

阮宁溪失笑,嗓音冷了几分:“他们那样的人,不会花太多时间在男女情爱上的,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目的也已经达到,一切到此为止,刚刚好。”

她晃了晃手中的袖扣,卫生间的光线照在蓝宝石上,闪过眼前,折射出刺眼的光。

“对了,帮我个忙。”

宋诗琪的眼神牢牢盯着那颗蓝宝石,不禁流露出羡慕:“你说。”

“帮我把这枚坏了的袖扣改成戒指,不难吧?”

宋诗琪平日里有做手工的爱好,这点要求对她而言简直是小事一桩。只是,她猜不透阮宁溪的意图。

“这枚袖扣,是傅先生的吧?”

阮宁溪没有否认:“嗯。”

不笑的时候,精致的五官娇艳脱俗,给人一种冷感。她淡淡扯了扯嘴角,解释道:

“选拔的机会只是暂时的,我需要有足够的理由让大家都相信,我和傅先生的关系不止是一夜。”

只有真正以主舞的角色跳上舞台的那一刻,才是尘埃落定。

宋诗琪点了点头。下一秒,氛围被不速之客打破。

“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能和傅先生搭上关系。”

讨厌的语气,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偏偏红裙女还在旁边煽风点火:“顾总,您跟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废什么话呀~”

“呵,老子的标被傅屹北抢了,那我就尝尝他女人的味道。”

顾帅帅这种无脑人士,动作比大脑快,脏手已经往阮宁溪身上伸。幸亏小姑娘反应快,侧身就躲开了。

“你敢碰我一下,傅先生是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阮宁溪心里也没底,一来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二来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傅屹北心目中的确切地位。

但事已至此,再不搬出傅屹北,难道眼睁睁被这两个脑残找茬吗?纵使再不想惹事,阮宁溪也被眼前的傻逼彻底惹怒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餐厅经理脸上表情如临大敌,已经疾步过来。

“你要是还不滚,今晚就等着睡在海里吧!”

她承认,这是威胁。

顾帅帅像是听了什么巨大的笑话,哈哈一声,“你觉得我会怕吗?”

说着,他就牢牢扣住了阮宁溪的胳膊,白嫩的肌肤瞬间多了一道红痕。

“我碰了你又怎样?啊啊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顾帅帅痛苦的呻吟声紧随其后。

然后,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响起:

“那你今晚就会睡在海里。”

胳膊上的蛮力一松,阮宁溪迅速收回手臂,抬眼,看到了身形高大的男人眉头紧皱,脸色黑得要滴出水来。

是他。

傅屹北屹立不动,仿佛没用什么力,但顾帅帅脸上的表情却像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他尝试抵抗,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扣在千斤石上,动弹不得。

“啊!你放开我!不就是个女人?”

傅屹北眯起眸子,阴鸷森冷的眼眸翻滚着暴虐。

“呵。”

随着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长腿腾空,直接踹翻了眼前令人烦躁的生物。傅屹北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仿佛一靠近就要被射伤。

压倒性的单方面暴揍,餐厅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场无一人敢出面说情。

开玩笑,谁敢找死。

没一会儿功夫,顾帅帅早就被揍得奄奄一息,满脸是血,像是只剩下一丝气。

一旁的女伴也被吓到了,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傅先生,别打了,看在顾家的面子上,再打就出人命了!”

她的话,没有任何效果。

“顾家?今天就算顾恩奇本人在这,我也照打不误,更何况你一个旁系?”

而处于事件中心的阮宁溪却坐在椅子上,面容冷静,一点也不像被吓到的样子。

她看了眼餐桌上的菜,小手拉了拉傅屹北的西装下摆,柔声道:“哥哥,我饿了。”

男人漆黑幽深的眼眸如墨般晕开,冷意淡了下去。

顾帅帅被人拖了出去,餐厅重回平静。可周围的看客,心头却还没平静,悄无声息地窥视着窗边那对男女。

傅屹北没再坐回对面,而是在阮宁溪旁边的位置坐下,顺势握住了她的小手。

看到胳膊上那道刺眼的红痕,金属镜片下的眼眸泛着凌厉的冷意。没由来的烦闷涌上心头,方才还是打轻了。

看到小姑娘眉间的褶皱,男人的声音低柔了几分:“疼?”

阮宁溪方才还没觉得怎么样,此时此刻,突如其来的委屈感涌上心头。喉咙里飘出来的声线瞬间变得娇滴滴的,像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伤:

“疼死了。”

现场有音乐演奏,所以周围的看客听不清楚二人的聊天,但却能瞧出脸上的表情变化。特别是这个小姑娘,刚才面对着顾帅帅那副冷静自持,不卑不亢的模样,和现在简直是迥然不同。


阮宁溪怎么也没想到,傅屹北口中的“等通知”竟然就在两天后。

天知道私底下她和宋诗琪聊天的时候,一致认为那只是男人的借口而已。

毕竟很多男的可能聊着聊着就失踪了,或者睡过一觉就断崖式分手了。

况且她和傅屹北什么都不是,只是睡了一夜的关系。

依旧是Stralsund,依旧是熟悉的海岸线,没想到短短一周时间,她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个海滨小城。

这一回,依旧是受邀来表演节目。但这一回,似乎又有所不同。

也不知道团长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这次的演出是傅屹北在背后要求的,为的就是对舞团的投资价值进行最后的观测。

临上场前,他还在亲自调试着舞台灯光布景,嘴里碎碎念着让姑娘们好好表现。

阮宁溪坐在小沙发上默默换上舞鞋。其实她想说,这点小钱傅屹北应该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兴师动众把舞团请来表演。

她低头瞥了眼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宋诗琪的效率很高,一晚上的时间就用把袖扣改造成了一枚新戒指,戒托是她还从复古市集里淘来的,两者的搭配意外协调。

阮宁溪默默摘下戒指准备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内,谁知下一秒团长就从人堆里一个箭步到了身边。

团长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Cecilia,这是傅先生送你的吗?”

老亨利那种人精,又怎会相信Lena当初的一面之词?她卢瑟福家族想跟傅家联姻,也不看看傅家的态度。据他的观察,傅先生显然对Cecilia更有兴趣。

加上刚拿到蓝宝石袖扣那天,宋诗琪就已经开开心心拉着阮宁溪在剧院走了一趟,除了将她喜提新舞剧主舞位置的消息宣告天下外,更是帮忙炫耀了一番传说中“傅先生的贴身袖扣。”

第二天,这枚袖扣就成了戒指戴在了阮宁溪手上。

阮宁溪强烈怀疑团长把这次的邮轮演出机会归功于她和傅屹北那见不得人的关系了。不论如何,效果是达到了。至少团里的人对她肉眼可见地热情了不少。

“团长,我该候场了。”

竞争主舞失败的第二天Lena就病倒了,本来这出剧的主角是Lena,现在只好由阮宁溪这个B角替上。由于担心对舞步不熟练导致在舞台上出差错,她更是加班加点地在剧院排练到深夜。

现在,她只想在脑海中安安静静复盘最后一遍。

可偏偏团长还不准备放过她。

“我知道我知道。”团长的眼神落在女人手心的戒指, “如果这是傅先生送你的,我想他更希望在台上看到它不是吗?”

“这和我今天的服装并不搭。”

今晚跳的是《堂·吉柯德》,舞台的灯光和她的服饰妆容都是红色元素为多。

“没人会在乎这点小细节。”

阮宁溪的脸色并不好看,她将戒指牢牢攥在手心,语气坚定:“可是我在乎。”

说完,她将戒指放进了沙发旁的小包包里。

“团长,傅先生的东西很贵,我怕万一在台上弄丢了惹他生气就更不好了,您说是吗?”

团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就随她去了。

“演出结束你应该要去找傅先生吧,记得到时候多提几句舞团的投资,明白吗?还有啊……哎哎哎怎么走了?”

老头子喋喋不休,阮宁溪起身微微鞠躬后就跑出了休息室。

真吵啊……

这次的表演是在邮轮上,邮轮已经开出海岸一段距离,透过窗户,蔚蓝色拥抱了无边无际的大海,耀眼的太阳正在缓慢从空中下降,用自己的力量逐步靠近海面。

如巨物般庞大的邮轮此刻也不过是大洋中的一叶扁舟。

豪华游轮上的设备一应俱全,除了有演出的剧场外,还给演出人员安排了专门的休息室和化妆室。

从化妆室出来后,阮宁溪钻到了走廊尽头的小屋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储物间。此时,距离舞剧开场还有半小时,她有足够的时间闭眼沉思。

储物间的空间昏暗封闭,只有微弱的日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阮宁溪靠在墙边,回顾着一会儿需要进行的每一个动作。

这对她而言,是另一种意义的放空。

忽然间,门口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