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撑腰易安阎烈
结局+番外撑腰易安阎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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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楠瓜

    男女主角分别是易安阎烈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撑腰易安阎烈》,由网络作家“四喜楠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要你一个见到她这样子,顾卿溪终于舒了口气,他很满意,只有自己知道她的痛处,阎烈并不知道。这是不是表示,她和阎烈之间始终有所保留,因为不够信任所以有所隐瞒。他沙哑地问她:“易安,你能瞒多久呢?”“到我死?你满意么?”她恨道:“如果阎烈知道点什么,就算去坐牢,我也会杀了你。”她松开手,哐当一声病房的门关上。助理小虎看见易安夺门而出的模样。问了句,“溪哥,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非要让安姐不高兴么?”刚说完,就看见顾卿溪按着自己的胃弯着腰吐得翻江倒海。她痛。他更痛。初中物理就学习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用过往戳伤易安,自己又何尝不心痛呢。可是他看见她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的模样,更是嫉妒的快要发疯,如果自己一直这样痛下去,起码也不能让她过得这样舒...

章节试读

只要你一个
见到她这样子,顾卿溪终于舒了口气,他很满意,只有自己知道她的痛处,阎烈并不知道。
这是不是表示,她和阎烈之间始终有所保留,因为不够信任所以有所隐瞒。
他沙哑地问她:“易安,你能瞒多久呢?”
“到我死?你满意么?”她恨道:“如果阎烈知道点什么,就算去坐牢,我也会杀了你。”
她松开手,哐当一声病房的门关上。
助理小虎看见易安夺门而出的模样。
问了句,“溪哥,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非要让安姐不高兴么?”
刚说完,就看见顾卿溪按着自己的胃弯着腰吐得翻江倒海。
她痛。
他更痛。
初中物理就学习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用过往戳伤易安,自己又何尝不心痛呢。
可是他看见她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的模样,更是嫉妒的快要发疯,如果自己一直这样痛下去,起码也不能让她过得这样舒心。
顾卿溪承认自己的恶劣。
爱和恶劣相伴相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增加。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易安的心情急躁又气得双手颤抖,低声吼道:“这个疯子。”
她在骂顾卿溪,知道自己绝对不敢说出来的那些事情。
顾卿溪会知道那些事,绝对不是易安自己说出去的,只是被他偶然撞见又恰好被他知道了一些,虽然只是一些,但足以让易安方寸大乱。
她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窗前。
客厅的灯没有开,只是开着一盏台灯。
易安关上门,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就算只是背影都好,她的心悸似乎在慢慢的缓解。
她和他结婚两年多的时间,一直假装自己一直都活的很幸福,就算和家中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但是从小到大没有过挫折。
就算有时候做噩梦,担心自己的那些事有一天会被拆穿,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可是依旧没办法自己说出口。
能藏多久,就多久,易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阎烈的工作也很忙,但是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准时出现,并且能拿出很合适的办法来帮她解决。
这点让遇事会恼火的易安十分的满意。
对于易安来说,他不仅仅是自己的丈夫,更是让自己安心的存在。
他的温情简直世上最甜蜜的东西。
然而她一想到先前在酒店他对自己的态度,仿佛被人重击了一拳心脏,带来微许窒息的痛感。
听到关门声,阎烈几乎是立刻就转过身。
逆着光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回来了。”
他从回到家里就一直站在这等着她,看着楼下的车一辆一辆的进入地下车库,却等不到开门声,等不到自己的妻子。
可是阎烈就一直站在这等着。
“你还生气么?”她走过去。
阎烈不答话,只是手贴上她的脸颊,指尖触到一边冰凉,“我只是生气自己不够强大,如果我再强大些,是不是就不需要你来保护我了。”
她的手立刻覆盖住他的手面,微微侧头,感受着他的温度,心里涩的难受,“你一直都很强大,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和那个人计较。”
房间里静默了半晌,只听见半掩着的窗传来阵阵风声。
“安安,你这样维护我,让我很高兴。”他看着她的眼神实在太温情。
“那你为什么要生气呢?”她一愣,紧接着反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发火?”
阎烈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一言不发的伸手,把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
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开口,“我害怕因为我,你得罪了别人,我害怕因为我,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把她抱的很紧很紧,连带着声音在这样的黑夜都似乎有着不同于平常的惧怕和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易安只是觉得他似乎很不安,心里顿时柔软的不像话。
两人之间那点不快彻底烟消云散。
她伸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侧,低声道:“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除了你。
阎烈,我说真的,这辈子我就要你一个,我也只有你一个。”
因为她的话,他的眼睛都红了。
阎烈看不见她的心,无法判断她的话到底只是诓自己高兴的甜蜜的假话还是真心,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愿意花心思说这些话叫自己舒心,足够了。
对自己这样好的人。
是易安,就足够了。

醉鬼跪榴莲
“饭局,谁的?”她随手捞起床边他的睡衣,裹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从他手里接过牙刷,站在洗漱台前。
“华伯的。”他一边拉开衣柜的门,一边拿出一件浅灰色的毛衣,“你穿这件么?”
她嘴里还有泡沫,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易安懒得很,很多事情都喜欢叫他拿主意,比如每天穿什么衣服,如果他在家,一定是他选。
“你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阎烈是询问的口气,知道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更不喜欢这样的有些正式的场合,尽量能避免就不会要求她和自己一起出席。
果然不意外,下一秒她就摇摇头,最后一口漱口水吐出来,清楚的说了句,“不想去。”
为了维系自己的工作周围的朋友圈已经很累了,其他多余的人际交往,她是能省则省。
况且阎烈身边圈子里的那些人,谁不是一句话绕个千百道再说出来。
和这些人说话,忒累的慌。
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他除去一些必须需要妻子一起出席的场合,会委婉的问一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之外。
其他的时候,他自己也很少开口。
对于这一点,易安觉得自己挺感谢他的。
尊重自己。
并且给与自己很大程度的选择权和自由。
她厌恶那些极度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更讨厌他们总是在外面试图表现自己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地位的嘴脸。
好在阎烈从不是这样的人。
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如果他是这样的人,那自己从一开始就不会想和他在一起了。
阎烈挑挑眉:“好吧,我就知道我问也是白问!”
“也不是必须要我去,对不对?
如果你说,你很希望我去,那我会去的。
我说真的,如果是你很想希望的事情,我会愿意的。”
易安不喜欢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但是态度也表示的很明确,如果这个人是你,如果是你想的,那我愿意为你改变一点。
她撅起嘴唇。
要一个,早安吻。
他贴近,笑笑,好吧。
阎烈私心的确很想让她陪着自己去,但是还不至于要她勉强做不高兴的事情。
所以,自己的私心和她的高兴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了。
盯着她吃完早餐,喝完牛奶,他才用纸巾仔细擦去她嘴角的一点奶渍,好好先生守则第一条,监督不按时吃饭的易安规律进食。
好好先生第二条,自然是要亲自开车把易安送到南川电视台的不远处。
“就这,行了,再往前就有同事能看见了。”她赶紧喊停。
毕竟对台里的大部分同事依旧保持自己隐婚的状态,易安可不想在自己还没想好说辞就被人突然发现。
阎烈看着她难得着急的模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声音低沉,甚至还带了点儿挑衅:“我就这样丢你的脸?你同事看见的话,又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丢脸?
你从来都是给我长脸的!!!
亲爱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她笑,说着还伸手去勾他的下颌,指尖是细腻温润的触感。
一只手没够,右手也伸过去,捧住他的脸颊,用了几分力气揉了揉,才满足。
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只是站定之后,敲车窗。
又补充一句。
“记得,晚上少喝酒,我不喜欢你带着酒臭味回来,知道么?”
她喜欢阎烈身上永远都带着清爽干净的薄荷气,讨厌那些烟酒味。
他看着她认真叮嘱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笑了,“那我要是带着酒臭味回来,你会把我关在门外么?”
易安抿着嘴唇,舔了一下唇,“关在门外?我怎么舍得。
我会让你进来的,家里不是还有榴莲么?
亲爱的,你就跪在榴莲上吧!”
阎烈不喜欢榴莲,螺蛳粉,臭豆腐这一类带有特殊气味的食物。
相反,易安真的非常喜欢,曾经一度因为沉迷于螺蛳粉的味道,每天下班之后去长安街上的一家螺蛳粉店里,连着吃了一个月的螺蛳粉。
直到那个店里的阿姨问,丫头,你都吃了一个月了,还不腻么?
腻了!
中间停了大概半个月吧,又开始规律的每个星期去一次。
她很自觉,就算自己喜欢这些,也会顾着家里另一位的喜好。
他不喜欢,她就尽量不让这些味道进家门。
虽然阎烈表示过,自己不喜欢,也不介意这次食物出现在家里。
但是易安还是避免了。
冰箱里的榴莲是上星期霍城旸拿来的。
他和易安算是臭味相投,说这是正宗的猫山王榴莲,朋友知道他喜欢吃,特地给他带来的。
霍城旸表示,自己一个人吃多没劲,这样的东西就要和识货的一起分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易安。
她听完表示,我谢谢你。
霍城旸挑眉,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拿榴莲来找你,你这话似乎话里有话。
易安表示无语,这多么真诚的一句,我…谢…谢…你。他也能听出来别的意思,真的是被害妄想症。
阎烈很淡定,“这就够了?”
“当然不够,亲爱的,我会让你到床上好好表现的!!!”易安一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已经挂着笑了,一点不扭捏,手指从他衬衫领口伸进去,按住之前那块淤痕。
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你要是还想喝酒,考虑考虑你到时候会不会嗓子哑行吗?”
人来人往。
他输了,输的彻底。
阎烈现在脸红的烫手,别问,问就是后悔,就是特别后悔,怎么想起来和她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他比不过她。
什么话都敢说。
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女流氓。
他红着脸,起了逆反心理,我就喝!
易安哈哈笑,定定看着他:“那我给你提前准备喉宝。”
话点到为止,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再逗他,挥挥手,走吧,我要去上班了。

偶遇初恋
易安揉揉眼睛,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的那张化验单,心里却起了点别的心思,露出标准的露齿笑——恭喜你,阎先生,你要当爸爸了。
他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沉默。
几秒。
她觉得没意思,摊开手笑笑,从他手里拿过那张薄的可怜的化验单,又看了看。
还是觉得神奇。
小蚕豆竟然是一个小生命。
伸手戳戳他的小臂,“别紧张,没怀孕,是别人的。”
他的眉峰皱着,还是沉默。
易安又笑,“干嘛呀,刚才只是开个玩笑,justkidding,allright?”
一个玩笑都能让你这样紧张么?
“不好笑么,干嘛这样看我。”
阎烈放下平板,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易安,挂号单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我认识字。”
“苏舒总不能用她自己名字吧,只能用我的名字了呀。”
他还是皱着眉,似乎是不太相信。
她诶呦一声,把手机递给他,“那你自己问苏舒,是不是我下午陪她去医院检查的。”
“下次不要用这件事开玩笑。”他伸手扶了下细丝边镜框。
这句话在易安听来,大概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没准备好和你有个孩子。
心里多少有几分凉下去,但是表面上还是平日里那副笑脸。
“只是活跃气氛呀,阎先生,你总一本正经,我只能在你面前耍宝试图让你多笑笑。”
他伸手。
她手撑着沙发挪过去。
阎烈手臂结实,一把把她搂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对面。
结婚两年多,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最近怎样?”他捏捏她的脸颊肉,似乎在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按时吃饭。
易安今年二十多岁,体检报告上的身体年龄竟然是61岁,实际年龄的两倍都不止。
因为她总是熬夜,困了就在椅子里窝一会,经常不吃饭,吃一顿就拼命撑,回回都是消化不良,因为吃的太多,还被送过医院急诊,听起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但这些属实都是易安做过的事情。
距离他去临锡那边处理公务,已经大半个月有余。
他会按时给她打电话,但是每次都不会超过三分钟。
她本身并不喜交谈,更不喜煲电话粥。
可是让阎烈觉得有趣的是,她虽然没话可说,但一定会把时间准确控制在三分钟整。
他其实对她算不上多么了解。
两年多以前结婚的时候。
只是知道她是南川卫视的一名导演,知道她是易家的小女儿,知道她的脾气风风火火,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了。
关于她的感情史,关于她的喜好或者其他。
这些统统不知道。
阎烈还记得,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是长辈安排的相亲。
她是卡着点来的,背着一个巨型仪器,那个仪器他甚至叫不出名字。
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的找人,头发微微卷翘,穿着一套黑色运动衣。
和照片上的那个浅笑盈盈的姑娘模样相差甚远。
后来她一直说,很抱歉,说自己是从拍摄现场那边赶回来的,因为组里的摄影师吃坏肚子了,自己充数,当个业余的摄影师,就耽误了时间。
本来准备换件稍微好看点的衣服来相亲的。
实在没时间了。
为了不迟到只能穿着自己的便服来了。
她说了好几遍,请他一定不要介意。
其实阎烈挺不喜欢迟到的人,但是看她这样诚恳,迟到或者不迟到,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一听他问这个,易安就懒懒地回答,当然就那样呗,最近的气运好像又彻底down下来了。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那个《演员大挑战》原先的葛导演急性胰腺炎住院了,没人愿意接这一摊子。
总导就把这个分在我头上了。
我说了我也不想接。
都是一些老演员和流量小生,谁都得罪不起,老演员本身的要求就比较多。
至于那些新鲜面孔,就是现在常说的流量小生。
稍微多几个镜头或者少几个镜头。
他们的粉丝都会在网上疯狂的狙击节目组。”
易安从业这些年,觉得自己已经被骂的习惯了,总有人不喜欢你,也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起初也难受,看见那些词汇也心酸,时间长了之后,就觉得无所谓了。
骂呗。
又不能少块肉。
但是节目组那些年轻的姑娘家或者小伙子,看完之后就难受啊。
最近因为一个单元剧,剧里的女主角脚本是,从小练习舞蹈,有天赋自己还努力。
这就需要女演员有扎实的舞蹈功底。
但是这一组晋级的那个女演员是个同手同脚的,舞蹈天才这样的设定,显然不合适。
编剧姿态高,就是不愿意改。
身为节目导演的易安也很头疼。
她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活活就像一块夹心饼干。
“算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她捂着自己的脸。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睁开眼,眼神清明,“对了,上周,在falling我遇到了一个据说是你前女友的人?”
“嗯?”他尾音上扬显然一副好兴致,右手轻轻撑住下巴等她继续开口。
那日她从falling吃完饭下楼。
迎面而来一个年轻好看的女子,黑长直发,目光灼灼,一席深色长裙,温婉大方,气质好的不得了。
她看的楞了神,隐约似乎在哪见过。
那姑娘却止了步子,对着易安身边的霍城旸温和开口,带着淡淡笑意,“城旸哥,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
这是夸人的。
对于霍城旸这样的男性来说,听起来身心舒畅。
“阮阮,好久不见,你又美丽啦。”他向来嘴皮子功夫好的很,礼尚往来嘛,谁不会。
两句话一说,大家都高兴。
“这位是?”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站在霍城旸身边的易安身上。
他“哧”地一声笑了:“这是易安,我的弟媳。”
她看了易安一眼,乖巧的打招呼,“你好,我是阮阮。”
有人喊她,她对着不远处的人挥手,又跟霍城旸说,“下次我请你吃饭。”
易安盯着那纤细苗条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自己在哪见过。
他的手放在易安眼跟前,来回晃荡了好几下,“还盯着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见得太多了,喜欢看不行么?”
“你喜欢看她?易安,你在开玩笑吧,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反话?”
易安扭头看着霍城旸,觉得他似乎是话里有话。
果然下一秒,他贱嗖嗖的咧着一口大白牙就笑开花了,“你一贯消息灵通,竟然不知道她以前是你家那位的初恋啊?”
“我家哪位?”
“当然是阎烈了。”他说。

解释与噩梦
有时候阎烈真的觉得自己猜不透易安的心。
她喜欢的,讨厌的,似乎都是写在了脸上,她的个性似乎就是直来直去。
但是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似乎又有很多面是隐藏起来的,不外现出来的。
他不知道她的恋爱史,只是知道顾卿溪和她,曾经在大学期间以及毕业后交往了四年左右的时间。
她好像很避讳这件事,如果遇见以前的大学同学,开玩笑提到这件事,她几乎会立刻变脸色。
阎烈记忆中从未听过她提起关于顾卿溪的任何事情。
她明明好像很厌恶这个前男友,但是今天只是接到了他助理的电话就立刻赶去医院。
虽然她已经和自己结了婚,但心里恐怕一直给顾卿溪留着位置。当年和顾卿溪交往的点点滴滴,恐怕也不曾忘记。
阎烈又觉得自己不明白她的心思了,终究是压住了自己的那点不安,只是很耐心的问了一遍:“他还好么?”
她楞了下,然后明白他在问什么,慢慢解释道,“顾卿溪没事,今天给我打电话的是他的助理小虎。
他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但是经纪人明姐又不在身边,小虎怕自己解决不了才找我帮忙的。
因为这件事和苏舒也有关系,我就去一趟看看情况。
后面明姐会处理的,我和顾卿溪不会有联系的,你不要在意。”
空调的风吹在身上暖暖的,易安微笑,“你很在意顾卿溪?”
她悄悄地亲亲他的肩膀,“阎烈,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因为分手并不愉快,当年和顾卿溪分开之后,就立刻把他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之后的很多年就算见面也不曾多说话。
争吵过,有很多矛盾的恋爱,在分手之后只剩下互相憎恨。
我不是一个喜欢留恋过往的人。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提不是因为在乎,而是因为不快。
我和你在一起之后,真的真的把你放在第一位,我下定主意会做一个很好很好的女朋友,嫁给你之后,我心里笃定自己会做一个好妻子。
你真的不需要在意顾卿溪……”
她不愿意阎烈胡思乱想,伸手捏捏他光滑的腰侧,“你怎么回事啊!我和你说话呢,多少给个回应好不好。”
“好。”他终于心满意足,低头吻上她的唇,不再给她一丝退后的间隙。
“啊?”她仰起头,短促地应了一声,又笑出来。
四目交汇,都读懂了彼此的意思,天雷勾地火。
一夜。
香汗。
酣畅淋漓。
不知道睡了多久,易安做了一个梦。
一个只有一扇窗的小黑屋,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墙角。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一丝微弱的光亮透进来。
进来的女人穿一条红色连衣裙,头发很长,蓬松微卷,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唇上也涂着鲜艳的红,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
那个躲在墙角的小女孩哭喊着,“求你,求你,不要打我了,不要打我。”
那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没说一句话,只是抬起手中的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
那个小女孩微微闭上眼睛,连求饶都没了力气,只是把头低的更狠。
易安在梦中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并且不断地摇头。
她拼命的想要阻止,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直到被人轻轻拍打面颊,易安猛地清醒过来,才发现这是一场梦,额头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在看见阎烈的脸的时候瞬间大舒了一口气。
床头的灯光亮着,阎烈伸手替她擦汗,他沉沉地看着她,柔声问:“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
“我去给你拿杯水。”
见他掀开被子要出去。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慌张,“不要走,你,走,哪里都别去。”一句话说的乱七八糟。
阎烈读懂她的意思,让自己不要走,陪着她,嗯了声,伸手把她抱在自己膝盖上,圈在怀里。
易安则是趴在他的胸前,心跳声如鼓鸣。
她和阎烈在一起之后已经很少做过这样的噩梦,时隔两年多的时间,这是第一次。
大概是因为先前在医院顾卿溪威胁自己的那些话,又重新将她推进黑暗。

谁还没有愚蠢的曾经
易安刷卡进了电梯,遇上隔壁娱乐新闻栏目的女主持沈泉雅,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沈泉雅手里还拿着补妆的粉饼,看了她一眼,笑着开口,话里带着几分的试探,“易导谈恋爱了?”
她没说话,只是反问了一声嗯?表示不太明白她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沈泉雅合上粉饼,“刚才,来上班的时候看见你站在一辆路虎车边上,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在笑,要不是恋爱,可很少见你笑的这样畅快啊!”
易安还没来得及开口。
电梯门突然打开。
门口站着的人修长完美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西装里,朝着沈泉雅礼貌笑笑,便抬脚走进来。
沈泉雅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人吸引过去,“你今天怎么来台里了?”
顾卿溪之前上过这个女主持人的节目,对她还算有几分印象。
眼下只是微微笑笑,说了一句,有点事。
含糊带过。
眼神瞥过站在电梯一角的易安。
电梯门再次开启,沈泉雅又看了顾卿溪一眼,“有时间的话,请再来我们节目一次啊。”
当红演员、模特,哪个栏目不想邀请他来当一次嘉宾呢!!
电梯门关上,两人各占一个角落。
他转身,定定的看着易安,“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了,还要继续故意装作不认识么?”
她笑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敷衍的很,“我没和你故意装作不认识啊!”
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背后是一张巨大的海报。
是顾卿溪之前参加的一档访谈类节目被截下来的图片。
果然,不管是照片还是真人,都让她觉得吃不消。
早上的那块面包现在堵得她觉得自己胃里不消化。
顾卿溪和她交往四年,不会不知道她真正笑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假笑起来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没有故意装作不认识,只是单纯的不想认识,是不是,易安?”他皱起眉,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里都带着几分的不快。
“开玩笑,谁不想认识顾卿溪啊。”她摊开手,那种轻飘飘的语气简直令他快要抓狂。
电梯门再次开启,易安已经换上了一副真正算的很标准的笑容了,客套的简直不像话,“我真诚的代表《演员大挑战》节目组邀请你来参加。”
他刚想说话,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外面往这边看过来的眼神,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笑笑。
说了声,谢谢易导,我会好好考虑的。
顾卿溪心里憋闷的不行,她非这样?她假装客气,假装和善,不就是怕其他人看出什么来。
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想合影顺便帮亲朋好友要个签名,一凑近看见顾卿溪紧抿的唇线,自觉散开。
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美丽。连带着眼神都透出不容接近的气息。
助理撇着嘴趴在玻璃上看顾卿溪越走越远,“导,你说他怎么不高兴的时候都这么好看啊?”
“笑起来的时候好看,不笑的时候也好看,什么时候都好看,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啊!”
年轻的小助理捧着自己的脸,发自肺腑的认真感慨道。
这大概就是迷妹的心吧!
易安看本子,笑着说一句,花痴!
“你知道么,导,我看见顾卿溪的第一眼,我就有了想结婚的冲动!
你不追星,你肯定不能了解我的心理。”
“了解啊,怎么不了解,我看见一个男人的时候连我和他孩子长什么样都想好了!”
“啊?”
小助理傻眼了。
对上易安狡黠的眼神,甚至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你在开玩笑吧!”小助理笑得开心。
行,当我是开玩笑就是开玩笑吧。
她不能解释的太多,但这句话属实是实话。
易安没告诉过别人,她看见阎烈的第一眼。
连孩子的模样都想好了。
她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和这个男人结婚了,那孩子不需要像自己,照着这爸爸的样子长就行了,百分之一万是个帅哥,顶尖的帅哥!
要是进娱乐圈,哪里还有什么顾卿溪、郁恒的事情!
未来就是顶流预定。
“啊什么?还不去准备,待会就要开拍了,你还在这啊什么!”易安故意凶着脸吓唬小助理。
她往外走的时候,经过总制片人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边上站着的人是顾卿溪。
虽然十分钟之前还在同一个电梯里,但是易安真的看不清这个人到底还有多少面。
对于她来说,顾卿溪不仅仅是自己的前男友。
还是自己那段茫然没有光亮的时光的陪伴者。
如果同一个战壕里的是战友,那顾卿溪对她而言是挚友。
如果没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那她就算和他分手,依旧会记得他所有的好,对自己的好。
但是事情发生了,她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粉饰太平不是她易安的个性。
易安最恨被人欺骗。
他却狠狠的欺骗了她。
她记得清清楚楚。
他生日的当天,她拎着蛋糕去找他的时候,只看见他在和别的女人亲吻。
他却没有被发现的慌张。
十分平淡的说,易安,你和我一样都是底层,拼命的努力也比不过别人随口的一句话。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说,她给不了他想要的未来。
他又知道不知道。
她那么骄傲,却为了他,去当配角,副导。
只是为了帮他得到一个进组的机会。
她那么讨厌那个栏目组的制片人,却还是笑着表示自己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榜样。
说了违心的话,第二天立刻起了疹子,算是上天惩罚她说假话。
她那么努力的收起自己所有的尖锐,棱角,我行我素,任性。
只是为了给他得到更多更好的机会。
可是他的一句,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一锤定音。
把她的骄傲,她的自尊狠狠的践踏在脚下。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易安一点也没觉得。
有些事情,根本忘不掉。
只要看见顾卿溪就能清楚的想到那些愚蠢的过往,以及那个时候,真心对他的愚蠢的自己。
她眯着眼睛看着玻璃窗外,对面商业广场巨大的LED广告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顾卿溪最新代言的一款粉底液。
易安脸色彻底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