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渊陆灵曦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顾临渊陆灵曦》,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鸭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书房内阴森森的,让苏若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突然间,她看见摆放在里面那具腐化的尸体,她面色一紧,轻掩着口鼻,像是要吐出来一般。顾临渊皱了皱眉,“不知是何事惹得皇后动了如此大的怒气?”苏若怜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杨毅,若是眼神能化作利刃,此刻他早已被千刀万剐。她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奴才们笨手笨脚的,打坏了东西罢了。”顾临渊表面上风轻云淡,他的心中却有所疑问。他一直以来认识的苏若怜不是这样一个人。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柔弱善良的,就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对待下人更是情同姐妹,当年她为培养她的威信,还特意教导了她许久。皇上心思缜密,苏若怜不敢再继续多说下去,生怕暴露了什么。只是抬眼的功夫,只见她面色柔和,目光中满是关切,“臣妾听闻皇上近日来...
突然间,她看见摆放在里面那具腐化的尸体,她面色一紧,轻掩着口鼻,像是要吐出来一般。
顾临渊皱了皱眉,“不知是何事惹得皇后动了如此大的怒气?”
苏若怜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杨毅,若是眼神能化作利刃,此刻他早已被千刀万剐。
她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奴才们笨手笨脚的,打坏了东西罢了。”
顾临渊表面上风轻云淡,他的心中却有所疑问。
他一直以来认识的苏若怜不是这样一个人。
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柔弱善良的,就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对待下人更是情同姐妹,当年她为培养她的威信,还特意教导了她许久。
皇上心思缜密,苏若怜不敢再继续多说下去,生怕暴露了什么。
只是抬眼的功夫,只见她面色柔和,目光中满是关切,“臣妾听闻皇上近日来茶饭不思,日渐憔悴,心中甚是担心,皇上可是思念姐姐了?”
顾临渊沉默不语,不过他紧锁的眉头却已经给了苏若怜答案,苏若怜心中暗恨,面上却似有悲戚之色,“其实臣妾何尝不是如此,自从姐姐去世,臣妾心中像是空了一块,想来皇上也是如此吧。”
顾临渊闻言抬头,眸光深沉道:“你有心了。”
“皇上,眼看着姐姐过世也快一年了,既然皇上如此思念姐姐,又将姐姐带回故土,何不以皇后之礼风光大葬,已慰姐姐芳魂永驻?”
顾临渊微微眯眼,心中却在思量着,陆灵曦被蛊虫蚀颜,暴室失火之事与苏若怜是否有关?
还有当初的她舍身为他解毒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苏若怜全然不知顾临渊的打算,见他神色缓和,以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当即继续道:“皇上,若是姐姐在天有灵,定然也不愿看到皇上为了她而损耗自身身体的。”
“行了,朕知道了。”
顾临渊打断了她的话,“朕今日叫皇后过来,是想问问当年之事。”
心中的隐隐不安忽而散去,苏若怜笑了笑,当年她与顾临渊伉俪情深,他的一门心思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苏若怜低眉顺目的应道,“皇上请说。”
死人终究是斗不过活人的!
“当年朕屡次收到皇后送来的军事机密,就连京城布防图也未曾出过差错,还有那千金难求的“血祭”解药,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些?”
苏若怜实在不明白,这件事都已经过去多年,为何今日顾临渊却是突然提起来。
一时间,苏若怜的心中百转千回,只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绝对不能穿帮。
她讪笑道,“臣妾不是跟皇上说过好多次了么,是臣妾从前在宫中的小姐妹偷给臣妾的,还有那解药,自是臣妾踏破铁鞋寻觅到的名医,老人家云游四海,事后臣妾想要感激却不见踪影。”
“这些朕都听过,老人家四海为家,无处可寻不无道理。
可自打朕登上帝位,想要论功行赏却一直找不到皇后口中的小姐妹,又是何缘故?”
闻言,苏若怜面色一紧,随即便换了一脸笑容,“瞧臣妾这脑袋,臣妾应该一早就告诉皇上的,该打!”
她深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嘴唇。
“臣妾苦苦寻了那小姐妹许久,才知道她已经出宫嫁人了,再想寻她也是大海捞针了。”
顾临渊听到这话,神色微微变了变。
他从龙椅上站起,走到苏若怜的身边,指尖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如此,天下竟还有这么一个淡泊名利的佳人,竟连朕的封赏也不要了?”
她眼底闪过一道迟疑。
精心修饰过得容颜朝着顾临渊讪讪笑着,“是啊,臣妾的小姐妹一直是古道热肠,许是她家乡地处偏僻,皇上封赏的消息未曾传去那里吧。”
苏若怜怎会体会到当初陆灵曦的难处,在太子身边做人质已然是如履薄冰,却还是不顾一切为他偷来军事机密,为他以身养蛊。
他每每想到这里,心脏都会如窒息般疼痛,那时候,若是稍有不慎,她就会成为太子的刀下亡魂,而他,则会永远留在那流蛇虫鼠障的流放之地。
顾临渊盯着眼前的苏若怜,看了好一会,直到看的她面露不自在的神色,揉了揉额头。
“朕有些累了。”
此刻的苏若怜满是心虚,巴不得退下,不多言便离开了御书房。
一直等到苏若怜走出内殿,顾临渊的脸色才终于阴沉了下来,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是他看走了眼,错将鱼目当了珍珠!
顾临渊面色难看至极,他手握成拳,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的种种情绪,他身坐御案台前,眉头紧皱,瞧了一眼身旁的水晶棺,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愚蠢之极。
陆灵曦被关进了暴室后,顾临渊便再也没有过问过她。
狱卒按照苏若怜的指示,用铁链将陆灵曦捆了起来,锁进了最潮湿最狭小的一间牢房。
她身体本就虚弱,就连刚刚恢复的一点元气,如今也被折磨的所剩无几,整日便在这间狭小的牢房里,终日以蛇鼠蟑螂为伴。
但她始终提着一口气,她还有她的赐儿,还有她相府一脉,她,不可以倒下。
半月后。
收到陆家被抄家的消息,她再也无法坐以待毙,只要有人踏足这间牢房,她就会发了疯的求救,她赌,顾临渊绝对不会无情到眼睁睁看她去死。
有个心软的狱卒无奈,只好叫来了皇上的贴身侍卫——宋玉成。
这个人她是认得的,他出身相府,乃是最卑贱的奴才。
当年,她还未出阁的时候,曾在相府见过这个私下苦练武艺的奴才。
宋玉成自幼父母双亡,被人贩子卖到了相府为奴,可他不甘心像他死去的老子娘一样碌碌无为一辈子。
而那时,正是皇子们最缺用人的时机,他便被陆灵曦送去了顾临渊的身边。
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对于这份知遇之恩,一直感恩于心。
当他刚踏及这牢房之初,便被远远传来的恶臭熏的直皱眉。
昏暗的牢房里,看着陆灵曦一副狼狈的模样,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如今的陆灵曦满脸血污,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当初的颜色,哪里还有京城第一美人的模样。
“小姐……”宋玉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奴才没用,让您受了那么多苦!”
闻言,陆灵曦被血污染满的脸上滑过一抹惊喜,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玉成,我爹他们现在如何了?”
宋玉成的脸上,眉毛拧在了一处,低垂着眼眸,“是奴才没用,相府已经被抄家,如今老爷夫人现在都被关押在狱中,择日问斩……”说道这里,他不忍再说下去。
顿时只觉手上一阵冰冷,陆灵曦紧紧攥住了他的手,“帮帮我,玉成,我要见圣上。”
宋玉成僵在原地,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陆灵曦发现他的异样,费了大力气将他的脸抬起。
只见,他严肃的脸上染上一层莫名的红晕,口干舌燥的咽了一口口水,随即,便将浑身是伤的陆灵曦推倒在地。
此刻,他只觉浑身燥热,身体的某一处叫嚣着想要发泄……任凭陆灵曦如何捶打,都毫无知觉。
陆灵曦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此刻的她已经在这深宫之中待了五年,便是以往,宫里那些争宠的下作手段她也听过不少,此刻,心间上止不住的颤栗着。
“放开我!
放开我!
被皇上知道你……”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推开身上之人,无奈却如同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害怕被朕知道你们的奸情?”
一道愤怒的男声从暴室之外响起,暴室之内所有声音瞬间静止。
顾临渊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得向他们走来,绣着盘龙的黄靴与地面摩擦声在这幽幽的暴室内,显得格外骇人。
“看来朕来的真不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顾临渊怒火中烧,从嘴里一字一顿的蹦出这句话,凌厉的眸子里瞬间只剩下如刀锋般的冷怒。
见此状,卧在地上的宋玉成瞬间面色煞白。
他仓促起身爬到地上猛磕着头,“皇上饶命,奴才一时鬼迷心窍……”嘴上虽是求饶,眼光却是瞄向陆灵曦的方向。
“是娘娘,娘娘说愿意献身于小人,只求小人帮助她面见圣上。
奴才该死,不该……不该受了娘娘蛊惑,奴才罪该万死……”陆灵曦瞬间脸色煞白,才发觉自己正是又入了有心之人的陷进。
“大胆奴才,你敢诬蔑我……”一旁的苏若怜身着血红凤袍,手中折扇掩面,匿去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她故作西子捧心状,慢噎着开口,“姐姐,枉皇上顾念往日旧情来看望你,你怎可背着皇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句话在怒火中烧的顾临渊听来,尤为刺耳。
现下情形在顾临渊眼中早已了然于心,他不等陆灵曦开口辩解,毫不犹豫的便抽出宋玉成腰间的佩剑,狠狠的向两人刺去。
“奸夫淫妇!”
按照陆灵曦的旨意,为了不惊动其他人,阿瑶连夜出宫带着陆琛回到了凤藻宫。
阴暗的殿内,随着宫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渗了进来,给这无尽的黑暗中带来一丝光明。
陆灵曦背对着来人,正倚在美人榻上翻着书。
“陆琛给大小姐请安了!”
闻言,执着书卷的手抖了抖,她默默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受苦了……”说不出再多的话,她的泪珠却像断了线一般掉落。
“陆琛不苦,是陆琛没用,救不了老爷他们,一个人独活于世上,实在是无颜面再见小姐了……”陆灵曦示意阿瑶将陆琛扶起。
“不怪你,顾临渊下定了决心要杀我陆家,我们怎么逃得过。”
她的眼神飘向远方,一双包水的眸子里有忿恨之色闪过。
听到这话,陆琛却再次跪倒在陆灵曦面前,惊得她望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大小姐您一直误会皇上了!”
他跪在地上,眼神却直视着榻上之人,“当年,是皇上命杨毅大人护送我们出城,午门外早已安排好了一批死囚替我们受过,让陆家远走高飞,远离朝堂那个是非之地,皇上才是当年救我们陆家的恩人啊!”
这句话就像个晴天霹雳,劈落在她心头,活生生将心脏劈成了半截。
“怎么会,不是顾临渊,原来不是他,那到底是谁!”
陆灵曦不淡然了,她的声音突然激动了起来。
恨了三年的人,现在突然告诉她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误会,顾临渊非但不是害死陆家的人,反而是对陆家有恩的人。
她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可她却做了什么,她竟然要下毒害他,妄想着给陆家偿命……脑海中又记起了那夜承欢与他身下,那句“我不怪你。”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陆琛假死过去,那杀手才作罢,朦胧间,我却听见他说去复皇后娘娘的命,杀了陆家的人是苏若怜,是苏若怜啊!”
她冷笑着,心里却是无比的憎恨着自己,她该想到的,她该想到的!
无论是和亲遇刺还是刚刚过去的苏合香事件,顾临渊都为了自己的安危,一而再,再而三的庇护自己,而苏若怜才应该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阴暗的大牢里,老鼠蟑螂的声音充斥在耳边,苏若怜抱着膝盖蜷缩在一卷草席之上。
暖春四月的天气在这丝毫见不到阳光的地方没有任何用处,她全身只着一件单衣,脚上的草鞋却也烂了好几个洞。
她喊了太久冤枉,刚开始狱卒们还会警告她别喊了,可久而久之,就连狱卒也不理会了,叫吧叫吧,叫累了她自己也喊不出声了。
她就这样低着头,木木的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老鼠蟑螂,被关了这么些天,早就习惯了这些狱友,也不似当初那般害怕,竟也能坦然处之。
直到看见眼前出现的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那华美的袍角,暗示了来人的地位不凡。
“朕再问你一遍,解药在哪!”
空旷的大殿里,传来男人愤怒的爆吼声,震的陆灵曦耳膜一疼,她跪在冰凉的地上瑟瑟发抖,从未见过皇上发那么大的火。
顾临渊睨了睨四周空旷的宫殿,从齿缝挤出一句话,“给朕搜!
哪怕把凤藻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解药找出来!”
昨日苏若怜来到她的宫中,只是吃了一杯茶水,回去腹痛难忍,御医来到宫中查验,一口咬定正是茶水中有毒,真实可笑至极,她身为一国之母,用的着给一个妃嫔下毒?
宫中的各个角落里,宫人四处散开,遵循着命令努力翻找着解药。
顾临渊掐着陆灵曦的下巴,宽厚的手掌不断收紧,卡的她喉咙发疼,意识混沌,快要昏厥过去。
强迫着她对上他的眼睛,陆灵曦清楚的看见面前这幅冷峻的容颜中,一副冰冷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温度。
看着地上冷笑的女人,顾临渊内心早已怒火中烧,怜儿中的毒,御医也只能暂时压制,只有服下解药才是治本的法子。
“她苏若怜自己给自己下的毒,臣妾怎么会有解药。”
陆灵曦吃力的吐出这几个字,她坚信苏若怜有这伎俩。
男人头戴龙冠,双目怒视,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满都是鄙夷,顾临渊背手而立,语气没有丝毫怜悯,“交出解药!
朕没时间跟你耗着!”
他说他没有时间,可她怎记得,便也眼前的男子,曾对她说过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守候她?
强忍着疼痛,陆灵曦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来,“臣妾没有解药,苏贵妃的毒与臣妾无关,要臣妾如何说,皇上才肯相信!”
此刻,大殿里的气氛冷到了极致,宫人们不敢发出一声响动。
顾临渊的太阳穴凸凸的跳着,垂在身下的手发出咯咯的响声,他早已动了杀念,若不是顾忌她丞相之女的身份,怎会留她至今?
深吸一口气,顾临渊收去怒意,嘴角上扬,他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
眼前的女子,依旧是绝美的面容。
尤其是望着他的那双眼眸,秋水翦瞳,当初他便是被这双无辜的眼睛吸引,同那废太子一般,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如今你已经贵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怜儿她为了朕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陪朕走到今天,却仍是以你为尊,朕不知,你这毒妇如今还有什么不满之处!”
三年前太子登基,为了除掉最大的阻碍,将四皇子顾临渊流放,那时她被当做人质扣押在京城,只得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苏若怜一同前往照顾。
本是无奈之举,可在顾临渊的心中,她只不过是个贪生怕死,贪图富贵的小人吧?
话音一落,顾临渊拔出身上常配的短刀。
那把刀,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那是顾临渊流放之日,她亲手送给他防身的器物,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竟是如此这般派上了用场。
冰冷的刀片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那丝凉意直直透到了心底。
“朕倒是低估了你,当初你爬上太子床上的那刻起,朕便已将你的绝情领教透彻。
如今,连下毒此等下作的事也能做出!
朕真是恨不得剖开你的心肝儿仔细瞧瞧它是不是黑的!”
说道这里顾临渊的眼里尽是杀意。
陆灵曦心底溢出一丝惨笑,你若是看到我的心,怕就不会这样说了吧,可难道真要将心挖出来给他看?
他说她心肠歹毒,可她怎么记得,当初说她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也是眼前的男子?
她移了移目光,视线落在了正前方身着黄袍锦缎的男子身上。
他俊美无双,深邃的眉眼间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愤恨,昔日少年模模糊糊的影子和眼前的男子逐渐重叠在一起。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月都摘于她的男子,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将诸多冷酷无情全部施加在她身上。
“依朕看来,你不配拥有这双眼睛!”
言罢,顾临渊甩开她的脸,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对着身边不敢出声的宫女太监们,“来人啊,把皇后的眼睛剜了,换给苏贵妃换上治疗眼疾!”
顾临渊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跳的他脑袋生疼。
连郑潇楠如今也来求情,他们三人从小一同长大,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在他心底也不好受,更何况郑潇楠已经回国,如今的他贵为东岳太子,早已不是什么人微言轻的质子,他既发了话,顾临渊也不好断然拒绝驳了他的面子。
他皱了皱眉头,扶起身边的苏若怜。
“如此,便依贵妃所言,待大理寺提审之后,让他们死个明白!”
“谢皇上!”
苏若怜扮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顾临渊不想在这肮脏的地方在多待一刻,他牵起苏若怜的手,转身欲离开,此刻,却见郑潇楠一副怜惜的模样,看着跪在地上的陆灵曦,心中的不满越来越盛。
“东岳太子远道而来,朕还未设宴款待,请太子移步大殿,朕有要事商议!”
他特地将“移步”两字咬牙说出。
郑潇楠无奈,随之离去。
如今的陆灵曦早已成为顾临渊后宫之人,即使是废皇后,也是西蜀国的人,自己这样尴尬的地位,实在不好多说,只会越添越乱。
陆灵曦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尤其是帝后二人相依偎的模样,心中只觉绞痛异常。
他们曾经,也在彼此内心深处留下过痕迹,可如今,顾临渊的眼里却没有她。
她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当初留在太子身边的决定到底是否正确,如果当初陪着顾临渊流放的人是她,那如今她们大概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是她变了么?
不,是岁月磨平了他心中的痕迹,他们都变了。
没有往日的青梅竹马之情,只有当下深宫漫漫,让人不忍探究。
数日后,顾临渊御驾亲临大理寺,查探陆灵曦和侍卫私通一案。
大理寺少卿秦凤祥,颤颤巍巍的贵在御驾之前,小心翼翼的呈上一份卷宗,他的头深深的埋在双手之下,心中飘荡不定。
“微臣斗胆,奉旨查探废后私通一事,如今结果已出,还请皇上定夺……”顾临渊大手一挥,皱眉说道,“是何结果,直接禀报!”
“是……前废皇后陆灵曦与侍卫宋玉成早有私情,微臣还查到……”秦凤祥吞吞吐吐。
“查到何事?”
“微臣……微臣不敢说……朕命你说!”
顾临渊身下,广袖中的双手早已握成拳头。
“是……微臣还查到,大皇子……大皇子并非皇家血脉……”一袭明黄龙袍的顾临渊高高的坐在殿上,听完秦凤祥的话,接之而来的一声巨响,他面前的御案轰然坍塌。
台下忠臣纷纷跪在地上,将头埋的低低的,此刻龙颜大怒,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声。
陆灵曦被带进大理寺的时候,双手双脚仍然带着铁链,被侍卫推着跪倒在地时,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每一声都震得顾临渊耳膜一紧。
“皇上饶命,奴才也只是鬼迷心窍,奴才也不知道三年前那晚,娘娘将奴才传唤到凤藻宫,宫内一人都没有,后来娘娘就有了大皇子,若是奴才知道,臣是绝不敢去的……娘娘说欣赏奴才才将奴才送到皇上身边,娘娘还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宋玉成!”
陆灵曦拼命扯下嘴中的沙包,厉声打断宋玉成的话,本就孱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满脸难以置信和失望,“为什么要说谎,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为什么要陷害本宫!”
“对不住娘娘,我们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奴才什么都肯说,只求皇上网开一面……”宋玉成不敢去看陆灵曦,整张染满血污的脸死死的贴在大理石地面上。
陆灵曦的心,犹如万箭穿心!
好!
很好!
原来宋玉成才是对付她最狠的一把利刃。
顾临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从未松开。
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直暴。
那双始终落在陆灵曦身上的凌厉双眸,已然变成了冷厉的刀锋,恨不得将那个背叛他利用他的女人千刀万剐!
苏若怜嘴角一勾,“姐姐,皇上待你是极好的,你怎能如此的伤皇上的心,皇上对赐儿宠爱有加,你……你怎么对得起皇上啊!”
说完,眼神不忘看向身边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顾临渊。
“我没有!
单凭那奴才一言,怎可轻易定臣妾的罪!
临渊,临渊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赐儿,赐儿他怎会不是你的孩子……”陆灵曦匍匐着向前爬去,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住顾临渊的衣角,可无奈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差距那么悬殊。
“皇上!”
苏若怜起身,莲步盈盈,挪到顾临渊的身前,跪下行了大礼,“皇上,事关我西蜀皇子,皇室血统不可被疑!
臣妾以为,为了验证赐儿的清白,还是滴血验亲为妥!”
“不可以!”
陆灵曦断然拒绝,仓皇的面向顾临渊的方向,颤声道,“皇上,赐儿才刚满两岁,倘若知道自己是被父皇怀疑过血统的孩子,他日后长大了如何抬得起头啊……陆灵曦!
我看你是心虚!”
高位之上的顾临渊已然孤寂不上什么天子威严,刹那间暴喝出声。
“小顺子,去把大皇子给朕带来!”
“是!”
陆灵曦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
这里的一个个人,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想置她于死地!
一个个,这般绝狠,连个两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很快,大皇子顾延赐被嬷嬷带了过来。
向帝王行礼之后,赐儿快步奔向陆灵曦的身边,“母妃!
赐儿好久没见母妃了……”孩子稚嫩的童声响起,小手触了过来,陆灵曦连忙拿开他的小手,张开双臂紧紧将赐儿拥进怀里,心痛得难以呼吸。
顾临渊瞧着孩子小脸上的稚气,眉宇间滑上一抹不忍。
但,很快那不忍全都变成了残忍。
一想到自己养了三年,宠了三年的爱子极可能是一个奴才的孩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小顺子取了赐儿的指血滴入清水之后,又取了宋玉成的血,滴了进去。
须臾,那两滴本相隔甚远的血,竟一点点靠近,最后融在了一起!
“陆灵曦!”
顾临渊忽地起身,一阵风地走下去,来到陆灵曦的身边,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你有种!
竟敢让朕为你养野种!”
男人的双眸被震怒染红,除了愤怒,还有隐隐的羞耻。
“不!
不可能!”
陆灵曦满脸震惊,慌乱到不知所措。
赐儿是谁的孩子,她最清楚不过,又怎会和宋玉成的血液融为一体?
苏若怜妩媚的眸子里,滑过浓重的阴冷毒辣。
陆灵曦,你的死期终于到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反应过来,被卡住的喉咙里艰难地发出细蚊般的声音,“皇上明鉴,水,水一定有问题……赐儿,赐儿怎么会是那奴才的孩子!”
赐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哇”放声大哭,“母后,父皇,你放了母后……”盛怒的顾临渊手上一松,放开了陆灵曦,“再拿一碗清水来!”
“咳!”
陆灵曦大口喘气,在地上爬着去往孩子身边,“赐儿不怕,母妃没事……”很快,宫女又端上来一碗清水。
顾临渊亲自接过来,抬手狠狠一咬,便从食指上放出一滴血来滴进了碗中,小顺子连忙带着赐儿过去,又在孩子的手指上扎了一针。
两滴血融入水中,不仅没有靠近,竟还像排斥一般,相隔得越来越远!
“奸夫淫妇!”
顾临渊怒不可遏,“倏”地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一个用力,便甩了出去,“朕杀了你们这一家三口!”
只见那把剑疾速穿过大殿,直直地刺入了宋玉成的心脏处!
一剑穿心!
“噗……”宋玉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嘴角上却涌起一抹解脱的笑来,艰难地转身看向陆灵曦,“对……不起!”
刚说完,“噗通”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赐儿早已吓得小身子不住颤栗,趁小顺子错愕的时候,挣脱开他,跑过去扑进了陆灵曦的怀里,“母妃,赐儿怕……乖,赐儿,不怕,母妃在!”
陆灵曦用力将孩子护在怀里,浑身却止不住地颤栗。
顾临渊杀红了眼,疾步走过去,用力抽出身上的剑,残忍冷冽地对陆灵曦说,“贱妇!
朕让你先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
言落,手里的剑便向陆灵曦怀里的赐儿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