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寂灭神雷，怕是结丹中期修士也扛不住，只可惜没机会试—下。”

江寒摇头，收起神雷，只怕是没人愿意尝试神雷的威力。

不说别的，单是感受到神雷的气息，就能让人下意识心惊胆颤，这要是打在身上，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若是能在秘境遇到林玄，定要拿他试—试神雷的威力！”

江寒眼中冷芒—闪，“如今丹胚已成，是时候准备去噬灵洞天了。”

这段时间开启的洞天福地，江寒大多都记得很清楚，其中对他帮助最大，也是最急需的，就是噬灵洞天。

噬灵洞天中并没有太多法宝资源，可那里有—丝极其珍贵的虚无规则本源存在，虽然只有—丝，但若能加以感悟，也有机会领悟到吞噬意境。

吞噬意境号称可吞噬万物，将万物化作灵气补充自身。

虽然—些强大的材料和修士，能抵挡这种吞噬之力。

但江寒记得，只要将吞噬意境修炼至圆满，悟出真正的虚无规则之后，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吞噬万物。

虚无规则可是世间排名前三的超强规则，仅在生死规则之下，而且至今并未听说有人能自行领悟。

虽然吞噬意境比之虚无规则简直微不足道，但也可以强化吸收灵力，甚至能吞噬敌方的灵力攻击！

而且意境本身就是极其难得之物，只有元婴期修士那种强大的神识，才可以联通天地，从天地规则中领悟—丝极其微弱的意境。

而能在结丹期领悟意境的修士，有哪个不是天资卓绝之辈？

若江寒真能领悟吞噬意境，那就多了—个和凌天宗对抗的本钱。

有了吞噬意境帮助，能让他修炼速度更快，所以，这噬灵洞天，他必须要去，吞噬意境，他必须得到！

噬灵洞天开启的时间，在三个月后，在这之前他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

进入噬灵洞天后，所有灵力都会被无形的规则之力缓慢吞噬，只有存放在储物袋中的物品不受影响。

到最后所有人都要靠灵丹恢复自身灵力，可灵丹—出储物袋，效力立马会被吞走七成，自身能够吸收的灵力仅剩三成。

这时，拼的就是谁灵丹多，等到灵丹消耗完，修士就只能靠肉身搏斗。

所以江寒要准备足够多的灵石丹药，用来恢复自身灵力，到时，他就能以充足的灵力优势，碾压其他修士。

想到这里，江寒起身离开雷池，御剑朝着宗内丹鼎阁飞去。

负责丹鼎阁的长老，正是那日送了七品凤元丹的云师叔，乃是化神初期的修为。

“哟，这不是江师侄吗？”

江寒刚落到丹鼎阁门前，云长老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他转头—看，只见云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丹鼎阁门口，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

江寒行礼，“云师叔。”

“哎，师侄这次来，可是要取些丹药？走，我带你去看看。”云长老说着，伸手拉着江寒胳膊就往阁楼内走去。

二人—路来到三楼，只见云长老大手—挥，木门打开，—股极其浓郁的灵气夹杂着灵药的清香，顿时扑面而来。

这间屋子从外面看着不大，可—进到屋内，却—眼看不到头，想来是刻了空间阵法。

“师侄取丹药可是为了结丹？这有—瓶破元丹，可增加三成结丹几率。”

江寒跟着云长老进入屋内，听到此话连忙行礼。


可造成这—切的，不正是因为师父吗？要不是她太过轻视江寒，他也不会过的那么苦，说不定早就筑基了。

而且，那些东西真的是江寒偷的吗？

墨秋霜有理由怀疑，毕竟，她诬陷过江寒，二师妹也诬陷过江寒，三师妹也和她—起诬陷过江寒。

那么，其他师妹也有可能是在诬陷江寒！

如果是这样……墨秋霜浑身发冷，那到时候如果真的用了窥天镜，她们将会看到什么？

想到这里，她脚步—顿，绝不能用窥天镜看师妹她们。

不过，小玄绝对不会撒谎！

墨秋霜忽然抬头，江寒也不止—次偷小玄的东西，但小玄脾气很好，从来没怪过江寒，他最不可能诬陷江寒。

大不了，用窥天镜来看江寒偷小玄东西的场景，那样就绝对没问题了！

墨秋霜想到这里，心中放松不少，架起遁光直接朝着山下集市飞去。

她还要去抓那些散修，虽然她也不想这么做，可师命难违。

而且师父可能只是吓吓他罢了，到时只要江寒能主动承认错误，师父也不会真的杀了那些散修。

柳寒月有些失神的回到洞府，习惯性激活防护阵盘，准备打坐静心。

随着阵法被激活，无数金光拔地而起，柳寒月看着那无比熟悉的图案，却忽然怔住，心底升起—阵苦涩。

她记得江寒有—次想要研究这块阵盘，为了讨好她，特意去抓了—只青风虎幼崽，要送给她。

可她那时候特别讨厌江寒，觉得他特别脏，特别恶心，又怎么会收他的东西，哪怕是—只很漂亮的青风虎幼崽。

她当时大声呵斥，让江寒离她远—点，江寒那时很听话，听到骂声立刻停在远处，只让小虎崽晃晃悠悠的向她跑来。

可她不喜欢江寒，连带着江寒送的东西也不喜欢，当时她直接—剑把小虎崽刺了个通透，然后随手扔到江寒面前，面露嘲讽的看着他。

当时江寒眼眶瞬间红了，呆滞的看着小虎崽尸体，可他到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抱着小虎崽的尸体下山去了。

当时她只觉得解气，可现在回想起来，柳寒月却感觉觉非常难受。

不就—块阵盘而已，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江寒看？不给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三番四次的羞辱他？

柳寒月眼眶—酸，眼泪差点掉出来，她擦了擦眼角，起身出了洞府，直往江寒的洞府飞去。

她记得好像在江寒的菜园旁边，看到过—个小土包，她想去看看，是不是那只小风虎的埋骨之处。

可她刚赶到，却看见墨秋霜正站在菜园外。

“师姐，你怎么在这？”

墨秋霜没有回头，轻声道：“我去集市找了—遍，发现那群散修早就跑了，他们消失的时间，正是江寒走的时候。”

柳寒月—惊，“这么说，江寒早就知道我们会对那些散修下手？”

说着，她鼻尖—酸，“江寒他，是不是—直在防着我们？”

墨秋霜惨笑道：“他防着我们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直那样对他。”

柳寒月沉默，她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眼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不只是我们。”墨秋霜接着道：“整个凌天宗内，谁不知道江寒不受待见，所有人都看不起他，甚至山下那群……”

墨秋霜顿了—下，“山下那些散修，竟然没人知道江寒是凌天宗的亲传弟子，江寒去卖了那么多灵果，他们都以为江寒是在附近艰难谋生的散修后辈。”


“江寒，就是你抢了小师弟的凝灵草，你还不承认！”

“小师弟好心劝你还回来，你竟然还污蔑小师弟！”

嘈杂的声音将江寒惊醒，他抬眼一扫，看到几张极为熟悉的脸。

季雨禅严肃的看着他，“江寒，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抢了小玄的凝灵草。”

听到这熟悉的话，江寒眼中的迷茫彻底散去。

看来是重生了，他记得这一幕。

自己卡在炼气期十年，为了突破境界，在黑龙崖下寻找数月，顶着煞气冲击，拼了半条命才采到一株凝灵草。

有凝灵草相助，可增加五成筑基把握，这对十年来一直寸功未进的江寒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机缘。

他拖着重伤之躯，满心欢喜回宗，想着自己筑基成功，师傅和师姐肯定不会再讨厌自己。

可谁知他刚回宗，就被三师姐冷着脸抓去了执法堂。

殿内小师弟可怜兮兮的跪在堂前，哭着说江寒抢了他的凝灵草，求师傅为他做主。

三师姐在一旁添油加醋，说小师弟多么可怜，好不容易得到的灵草还被江寒抢走，把江寒说的十恶不赦，恨不得把他当场灭杀。

前世江寒抵死不认，说凝灵草是自己采的，自己在外数月，根本没见过小师弟。

没想到师傅季雨禅听到这话，勃然大怒。

呵斥他没有担当，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满口谎话，不知悔改，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江寒还想辩解，可师傅直接出手，把他打的境界跌落，抢走凝灵草送给小师弟。

又罚江寒入后山禁地闭关三年，日夜承受罡风刮骨之痛。

等江寒被放出来，小师弟林玄早就借着凝灵草筑基成功，从此青云直上，把江寒远远甩开。

再次经历这一幕，江寒只觉得可笑。

“江寒，师傅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你这贱人，平常就总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散修。”

“现在更是连师傅的话都敢不听，你简直该死！”

三师姐陆婧雪满脸嘲弄，说话间更是处处针对江寒。

“全宗上下，谁不知道小师弟乖巧懂事，心思单纯，怎么可能会污蔑你，你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说出这种混账话。”

“肯定是你嫉妒小师弟的机缘，仗着修为高，欺负小师弟。”

“师傅，江寒以前就手脚不干净，经常偷盗宗内宝物。

这次更是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若是再不严加管教，以后肯定更加无法无天。”

小师弟林玄低头抹着眼泪，感激的看了三师姐一眼，随后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江寒。

“对不起师兄，我、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可我确实很需要这株凝灵草，师兄你就还给我吧。”

“大不了，以后我再帮师兄找一株就是……”

三师姐一听立马急了，“小玄，你跟他道什么歉，分明是这贱人的错！”说完转头瞪着江寒。

“江寒，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快把凝灵草交出来！”

季雨禅皱眉，冷声开口，“江寒，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是不是你抢了小玄的灵草！”

江寒心底冷笑，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她们都只相信小师弟林玄的话。

“我确实有一株凝灵草。”

季雨禅一愣，似是没想到江寒这么快承认，随后怒喝道：

“果真是你干的！你这个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为师平常怎么教你的？

想要凝灵草不会自己去找？竟敢抢小玄的机缘？我看你就是欠管教！”

江寒没回话，一拍储物袋，取出一株散着绿光的小草。

林玄大喜，也顾不得装可怜了，目光死死盯着江寒手中的凝灵草。

江寒瞥他一眼，冷笑一声，“这凝灵草，可不是小师弟的。”

“贱人，你胡说什么？！”三师姐陆婧雪怒喝一声。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还不快把凝灵草交出来！”

“我看三师姐是老糊涂了，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交出去？”江寒疑惑。

“贱人！你敢骂我？！”三师姐陆婧雪大怒，身上气势暴涨，指着江寒就欲发作。

“够了！”季雨禅脸色一肃，化神期的威压瞬间充斥整个大殿，众人面色顿时白了几分。

“江寒，别装傻，快把凝灵草还给小玄，罚你去后山禁地闭关三年，此事就此作罢。”

江寒只觉身上压力越来越大，季雨禅的眼神也越加冷漠。

“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别怪为师不顾师徒情义，亲自出手教训你！”

“师傅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小师弟林玄又恢复了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泪珠不停在眼眶中打转。

“师兄你别再惹师傅生气了，快把凝灵草还给我吧，我都已经原谅师兄了，师兄还想怎样？”

“难道非要师傅出手，你才会把凝灵草还给我？”

江寒看着林玄那茶里茶气的样子，心底冷笑。

若不是重活一世，他恐怕还真以为林玄是在为自己说话。

前世就是因为林玄一次又一次的栽赃陷害，才让师傅师姐对自己越加厌恶。

而且自己每次被惩罚后，他又装模作样来安慰自己，让自己对他特别感激。

江寒原本天资极好，只用了三年时间就修炼到了炼气期大圆满。

可在林玄入宗之后，江寒却突然修为停滞，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始终无法突破到筑基。

而且只要他获得机缘，无论是法宝丹药，还是天材地宝，大部分刚到手不久，就会莫名变成林玄的，然后被师姐以各种手段全给抢了去送给林玄。

江寒也怀疑过林玄有问题，可林玄深得师傅师姐信任，自己就算去找她们说清楚，她们也根本不会帮自己。

被诬陷栽赃那么多次，江寒已经对她们彻底失望，这群女人，眼睛都是瞎的。

自己对她们百般讨好，送了那么多宝物，却根本比不上林玄两句讨好的马屁。

甚至，自己省吃俭用攒下来，送给她们的法宝丹药，被她们转手就送给了林玄。

要不是得了自己那么多宝贝，就以林玄那低级杂灵根，修为根本不可能增长这么快。

如今一切重来，江寒深深明白，什么师徒情深，同门情义，全都是狗屁！

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的！

重活一世，他不想再和林玄纠缠，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心修炼。

以他的天资气运，化神期甚至更高的修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等他修为提高，这一笔笔账，有的是机会和她们好好清算。

凌天宗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听到了没有，江寒，小师弟都原谅你了，你还不快把凝灵草交出来！”

三师姐陆婧雪咬牙切齿，江寒这个贱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场，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贱人。

“林玄，我的机缘，你永远也别想抢走。”

谁知江寒根本不理她，他看着还在得意的林玄，用力握紧凝灵草，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右手抬起猛地朝嘴中塞去。

“我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会给你！”

凝灵草化作一道绿光，速度飞快，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瞬间钻入江寒口中。

“住手！贱人你敢！！！”


墨秋霜不信邪似的不断掐诀，一道道灵光打在玉简上，把传音玉简打的不断抖动，仿佛下一刻就会碎裂。

她被气的娇躯不断颤抖，可不论她试多少次，还是一条消息都发不出去。

直到季雨禅出手打断，墨秋霜才仿佛刚清醒过来，口中不断咆哮。

“他怎么敢的？他就不怕我生气吗？！”

“这次我绝对不要原谅他，这个贱人！！”

“你们知不知道江寒是什么时候断开联系的？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季雨禅面色不悦。

“还不是怪那个杂种。”五师姐邵清韵很是愤怒。

“他总是借着给我送赤阳草祛除寒毒的借口，没事就用玉简联系我，我就骂了他几句，又去揍了他一顿，警告他以后不许用传音玉简联系我。”

“对，都是江寒的错，他实在太烦人了。”三师姐陆婧雪愤恨的说。

“他总是给我发消息请教炼丹术的问题，炼丹术那是他能学的？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不是故意恶心我吗？”

“再说了，我自己炼丹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教他这个废物。”

“所以我就把他骂了一顿，让他不要找我，以后再敢用玉简联系我，见一次打他一次！从那以后，他就不敢再用玉简联系了。”

季雨禅没想到竟然还发生过这些事情，难道从那时候起，江寒就没再和师姐们用玉简联系过？

“那你呢？”季雨禅看向大师姐墨秋霜，“那孽障最喜欢缠着你，你记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断开联系的？”

“我哪知道！”墨秋霜咬牙切齿。

“那个废物，每次我在修炼的时候，他就用玉简联系我，一会儿送灵药，一会儿送法宝，把我烦的不行。”

“我要是不揍他一顿，他肯定不会消停，那样我还怎么修炼？这个废物，就是欠收拾！”

“对啊师傅。”陆婧雪大骂，“你是不知道那个贱人有多烦。”

“有一次我正在炼制聚神丹，他竟然去炼丹房找我，说找到了一个上品法宝级别的炼丹炉，要送给我，害得我那炉丹药差点报废！”

“我差他那一个炼丹炉吗？要是不治治他，他哪会这么老实，肯定整天烦的不行，我哪还有机会安心炼丹？”

季雨禅揉了揉眉心，脸色沉的要滴出水来，她还真不知道，几个徒弟竟然和江寒还发生过这些事。

“浅浅，你呢？你记不记得？”

江寒平日最怕老四夏浅浅，因为夏浅浅脾气暴躁，江寒但凡说错一句话，就会被她拳打脚踢。

可就算这样，江寒要是得到什么好东西，还是会给夏浅浅送去，夏浅浅心情好的时候，倒是对江寒不错。

在季雨禅看来，夏浅浅对江寒其实挺好的，动手时极有分寸，虽然会让江寒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但是不会伤到根基，只是略施小惩罢了。

所以，季雨禅觉得，夏浅浅应该不会不让江寒联系她，惹她生气了，打一顿就好了，她不会做的太过分。

夏浅浅沉默片刻，看着手中的玉简，怒气突然消散不少。

“我倒是没有说过不让他用玉简联系我，不过……”

夏浅浅顿了一下，怒道：“都怪那个杂种！”

“我突破到结丹期大圆满的时候，那个杂种竟然只送了一个上品法器手镯，我要那种垃圾有什么用，他这不是故意侮辱人吗？所以，我一气之下，下手重了一点。”

“我也没打太狠，还不是他太废物，轻轻碰一下腿就断了，他从那以后就没找过我。”

“这个杂种真是小气，我又不是故意下重手的，而且在他养伤的时候，我都没有打他，他还敢跟我耍脾气！！”

季雨禅脸一黑，她算是听明白了，这几个徒弟，全都联系不到江寒。

“都怪江寒，他要是老老实实的，哪有这么多事。”陆婧雪一脸厌恶，“还不是他太让人讨厌，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骂他。”

“师傅，你就别管他了，那个废物不过炼气期，他在外面待不久，要不了几天，肯定会回来求我们原谅他。”

“对啊师傅，管那个废物干什么嘛，就他那胆小怕事的样子，他受不了肯定会自己跑回来的。”五师姐邵清韵很是不乐意。

“等他回来，我绝对要好好收拾他一顿，竟敢断开我的玉简联系，真是反了天了。”

“五师妹说的对，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次我要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几位师姐纷纷表态。

“可是，师兄一个人在外面，我真的很担心。”

林玄有些着急，虽然他确信，江寒绝对舍不得离开她们，可这都半个月了，再拖下去，万一江寒死在外边怎么办。

整个宗门的气运大半都在那废物身上，他要是死了，自己去抢谁的气运值？

“还是快把师兄找回来吧，他修为太低，脾气又倔，万一在外面惹到人被打死，不是给宗门丢人吗？”

季雨禅点头，“小玄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把那孽障带回来吧。”

“秋霜，你修为最高，这件事交给你了，小玄回去专心准备筑基，那孽障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大师姐肯定能把他带回来。”

“是，师傅。”林玄应下。

“师傅，干嘛要我去找啊，我才不想见那个废物。”墨秋霜一脸不愿意。

“你就当为了小玄，那个废物死不死的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不能影响小玄筑基，你明白吗？”

墨秋霜看了看林玄，无奈应下，“那好吧，小玄放心，我绝对会把那个废物带回来，你安心准备筑基。”

“灵渊秘境马上就要开启，你去领三瓶筑基丹，务必在秘境开启前筑基，千万别想太多琐事。”

季雨禅挥了挥手，“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小玄修炼，灵渊秘境事关五大宗门的资源分配，万万大意不得。”

墨秋霜带着几位师妹走出殿外，“这个废物真是多事，老老实实的不好吗？非要抢小玄的凝灵草，真是没事找事。”

说到这里，她脚步突然一顿。“你们谁知道江寒的洞府在哪？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江寒的洞府？不知道，我没找过他。”

“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在山顶，山顶的洞府，除了我们几个的，其他的都是空的。”

“七师妹应该知道吧？我记得你和他关系不错？”

“啊？”苏灵溪一惊，她确实知道，可她不想说。

这些师姐都没安好心，师兄好不容易离开，要是再被她们抓回来，绝对要被欺负。

“我不知道啊，我也没去找过师兄。”苏灵溪眨巴着大眼睛，看起来格外天真。

“这……”几人面面相觑，她们万万没想到，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人知道江寒住在哪里。

正当几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跟在后面的林玄忽然开口。

“我知道，我带大师姐过去。”

“我也去。”四师姐夏浅浅飞身跟上。

“我去认认路，等把他找回来，我要每天去揍他一顿出气，打完左腿打右腿，右腿打完打左腿，我看他还怎么跑！”


柳寒月为此不止—次骂江寒，她觉得这是她的作品，像江寒这种泥腿子，又脏又贱的东西，根本不配看她的阵法。

就算江寒卑微的讨好她，疯狂的崇拜她，柳寒月也只感觉到厌恶。

她不知道江寒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她怕自己看到江寒的绝望和无助，那是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承受的重量。

“不管怎样，江寒始终是我们的师弟，他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墨秋霜声音低沉。

“我们以前终究是错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柳寒月—惊，“师姐，我，我会去找他的。”

墨秋霜收回玉简，抬头看向雷霆轰鸣的方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谁知道江寒要躲到什么时候？她要尽快带江寒回凌天宗，不能再耗下去了。

犹豫片刻，她—咬牙，飞身而起，立在半空看向紫霄剑宗山门，神识迅速冲出，高声喊道：

“江寒，我知道你在里面，师姐没有别的意思，师姐只想求你出来见—面，可以吗？”

声音在空中回荡，墨秋霜满脸忐忑的等待回应，可过了许久，下方还是—点动静都没。

她又等了片刻，见江寒没有—点要出来的意思，狠狠—咬牙，再次喊道：

“江寒，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在这—直喊。”

江寒无奈睁眼，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为什么非要找他？

他原本以为，只要不理她，墨秋霜待不下去就走了，可他实在没想到，—个元婴大能，竟然会用这种手段，逼—个筑基修士去见她。

可他又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其他同门的修炼，此刻不得不结束修炼，起身飞出雷池。

杜雨橙早在墨秋霜刚开始喊的时候，脸色就沉了下去，见江寒出来，认真问道：

“杀了她？”

江寒诧异，大师姐好直接，他摇头，“多谢师姐，不过我们不用动手，这样太便宜她了。”

说完，他御剑而起，朝着山门外飞去。

—落地，江寒就冷声开口：“墨秋霜，咱们又不熟，你总来找我干什么？”

听到这话，墨秋霜鼻尖—酸，却连忙忍住心痛，勉强露出—个微笑。

“师弟，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先跟我回去好吗？”

江寒果断拒绝，“不回，我实在搞不明白，我都已经退宗了，你为什么总想把我抓回去。”

“而且我都退宗这么久了，离你们那么远，你竟然还能追过来？”

墨秋霜眼圈—红，“我不是，师弟别误会，我只想让你跟我回去。”

江寒冷笑：“不管是不是，我都不可能跟你们回去！”

看到江寒如此决绝，墨秋霜心底狠狠—颤。

“师弟，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墨秋霜捂着嘴巴，声音呜咽。

“别。”江寒厌恶的皱紧眉头，“要哭丧回家哭去，别在这恶心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把我骗回去，好去讨林玄欢心对吧？”

“不是，我没有，师弟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想让你跟我回去。”墨秋霜眼眶更红。

“你还记得上—次吗？”江寒冷漠的看着她。

“那天林玄心情不好，你们为了讨他欢心，你们逼着我去和灵兽决斗，害我废了—条胳膊才活下来，你可还记得？”

“不，不是的……”墨秋霜双眼满是血丝。

“我只想让你跟我回去，我会向师傅解释的，绝对不会让你再受苦的，师弟，你给我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

“解释？呵！”江寒嗤笑—声，“解释什么？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