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芳仪芳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宫风华完结版沈芳仪芳仪》,由网络作家“沈芳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芳仪自然没能成为太子妃。由于被帝后厌恶,她连个正经的妾室都不算,充其量算是太子的通房丫鬟。婚期一到,我如愿嫁进了东宫。洞房花烛夜,太子借醉酒的缘故,没来和我圆房。我的丫鬟却告诉我,太子召幸了沈芳仪过夜。就因为我没把太子妃之位让给沈芳仪,所以太子对我心存不满。他就是要为了沈芳仪打我的脸。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话。新婚第二日,我要跟着太子进宫给帝后请安。不等太子说话,我的眼泪扑簌簌地就往下落。帝后显然也得知了昨日太子对我的冷落。皇后将我揽入怀里,温言细语的安慰。皇帝直接气的怒斥了太子一顿。我适时跪下为太子求情,“太子殿下昨日只是太过高兴,才会喝醉了酒,错进了沈芳仪的房间。殿下无心之失,还请父皇饶过殿下这一次。”皇帝也没想真和太子过不去,见...
由于被帝后厌恶,她连个正经的妾室都不算,充其量算是太子的通房丫鬟。
婚期一到,我如愿嫁进了东宫。
洞房花烛夜,太子借醉酒的缘故,没来和我圆房。
我的丫鬟却告诉我,太子召幸了沈芳仪过夜。
就因为我没把太子妃之位让给沈芳仪,所以太子对我心存不满。
他就是要为了沈芳仪打我的脸。
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新婚第二日,我要跟着太子进宫给帝后请安。
不等太子说话,我的眼泪扑簌簌地就往下落。
帝后显然也得知了昨日太子对我的冷落。
皇后将我揽入怀里,温言细语的安慰。
皇帝直接气的怒斥了太子一顿。
我适时跪下为太子求情,“太子殿下昨日只是太过高兴,才会喝醉了酒,错进了沈芳仪的房间。
殿下无心之失,还请父皇饶过殿下这一次。”
皇帝也没想真和太子过不去,见我递了台阶,便顺势放过了太子。
我垂下眼帘,掩盖了眼中的复杂情绪。
太子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也不知道今天被皇帝厉声斥责了一顿,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回东宫的马车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我和太子同处一室,气氛剑拔弩张。
太子眼里的阴郁之色几乎要化作实质,他语气不善,“陆倾颜,父皇和母后能替你撑一次腰,但他们可不能护你一辈子!
你现在人在东宫,又是孤的太子妃。
在孤的地盘上,孤有的是手段搓磨你。”
面对太子赤裸裸的威胁,我平静的问他,“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太子的语气冷的像是淬了毒,“孤不可能让芳仪一直无名无分的待在东宫。
父皇母后不肯听孤的,但若是你进宫去求父皇母后,他们一定会同意册封芳仪为太子侧妃的。
至于你,今天最好给孤记住。
你只是暂时替芳仪保管太子妃的位置。
能与孤真正并肩的,唯有芳仪一人。”
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若正面跟太子斗,那就是自讨苦吃。
我遂了太子的心意,进宫求了那道册封沈芳仪为太子侧妃的圣旨。
成为了太子侧妃的沈芳仪得意极了。
她甚至嚣张到了我跟前,语气极为不屑,“陆倾颜,你是太子妃又如何?
太子心里爱着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
我直接将沈芳仪从我的宫殿里轰了出去。
我以为我不和她见面,事情就能到此为止。
却不想隔天,心怀怨愤的沈芳仪,就往我喝的甜酒里加了荔枝。
我对荔枝过敏,当即就起了满身满脸的疹子。
帝后派来了太医院医术最为高超的院使替我诊治,终于没让我的脸毁容。
但我的身上却不可避免的留下了狰狞的疤痕。
沈芳仪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她甚至在我的面前承认了,是自己调换了我的甜酒。
但她也不傻,在太子面前,依旧是那朵柔弱可欺的小白花模样。
沈芳仪靠在太子的怀里嘤嘤哭泣。
太子说我这是自导自演,为了诬陷沈芳仪,什么腌臜手段都能用得出来。
我的过敏症状才刚刚消失,太子就冲冠一怒为红颜,抬手就给了我两记耳光。
我并不为自己辩解,只规矩的站在原处。
等太子斥责我一通,终于替他的心肝宝贝沈芳仪出了气。
等太子走后,我第一时间往凤仪宫递了拜帖。
皇后看着两侧脸颊都红肿的我,立刻吩咐宫女端来冰水,拿着毛巾替我冷敷消肿。
等她向我问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看过了我身上无法去除的疤痕,眼一下子就红了。
皇后紧紧握着我的手,她的神情有些哀伤,声音又低又哑,“倾颜,你在东宫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我太自私了。
我让你当了这个太子妃,只想着让你父亲辅佐太子,却一点都没替你想过。”
我笑着摇了摇头。
皇后曾寒冬腊月跳下冰水中救我,因此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
若非是我,皇帝为皇后空置六宫,皇后不可能只有太子这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
我欠皇后一条命。
皇后有求于我,我不能不应下。
我尽心尽力的为太子操持内务,我的父亲在前朝支持太子,并非皇后逼迫。
而皆是我为了报恩,自愿所为。
回宫之后,皇后大病了一场,扬言要和太子断绝母子关系。
皇帝守在皇后身边亲自照顾,眼见着皇后的脸色憔悴不堪,他气的下令将太子杖责了一顿。
皇后要求皇帝下旨,令我和太子和离。
皇帝对此避而不答。
前朝君主荒淫无度,民不聊生。
他作为开国之君,尽管日日尽心处理朝政,无奈前朝亏损的太过严重,再加之本朝建立后,连年天灾,如今的江山依旧动荡不安。
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身体每况愈下。
太子不堪重用,根本离不开我父亲的帮扶。
皇后心思单纯,她并不懂这些。
她觉得我父亲对皇室忠心耿耿,哪怕我不是太子妃,父亲也不会弃国家和太子不管。
我上前紧握着皇后的手,“母后待我这样好,即便是为了母后,我也不能与太子和离。”
皇后还是不解,我转头看向皇帝。
在得到皇帝点头示意后,我长叹了一口气,“我父亲是对皇室忠心耿耿,但朝廷上那些官员和前朝贵族,可不会放心太子殿下。
若我不是太子妃,陆家没有和东宫死死地捆绑在一起,父亲手底下的将领,和与陆家有交情的贵族们,根本不会买父亲的账,他们只会觉得自己的利益无法保证。”
皇后听完就哭了,她将我搂进怀里,声音听着几乎要碎了,“我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
……自那日落水事件之后,太子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保住了沈芳仪的命。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后派来的教习姑姑得到指示,如今是往死里折腾沈芳仪。
太子消停了很长时间,并未来找我的麻烦。
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把我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太子和我冷战。
我却主动去找太子低头了。
我走至太子的寝宫外,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东宫的总管大太监薛公公,像撵苍蝇一样往外赶。
我侧开身子,跟在我身后的宫人便将一箱箱珠宝放置地上。
我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这些全是从我的嫁妆里拿出来的,就当是给沈侧妃赔罪了。
为了防止沈侧妃又觉得我陷害她,所以我今天亲自带着赔礼,先给太子殿下过目。”
薛公公进去通传了一声,我才终于得见太子的真容。
我刚跨过门槛,大门便从外面锁住了。
太子高坐于上首,声音阴冷,“陆倾颜,你今日来求见孤,最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否则孤就只好先斩后奏,把你掐死了,再进宫向父皇母后谢罪。”
太子总是这样,仗着自己是帝后独子,什么都敢做,完全不计后果。
倒也不怪他敢肆意妄为,毕竟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作死,依旧是皇室唯一的继承人。
我恭敬谦卑道,“妾身听说沈侧妃生长在江南,自从背井离乡来了东宫,忧思成疾。
殿下虽不能带着沈侧妃亲临江南水乡,但这亭台楼阁石桥流水和红墙绿瓦的古镇,却是能一比一还原的建在京郊。
等园林建好,殿下带着沈侧妃去游玩赏景,想必沈侧妃必会展颜。”
太子狐疑的看着我,还不等他有所提问,我便接着道,“这修建园林的银子殿下不必忧心,只要殿下愿意高抬贵手,让妾身在东宫安稳度日。
妾身愿意双手奉上所有嫁妆,为殿下和沈侧妃解忧。”
太子原本还有所踌躇,恰逢宫人来报,说沈侧妃的心疾又犯了。
太子不再犹豫,拍板同意了我的提议。
如此一来,我的嫁妆便从库房里,流水似的搬了出去。
太子被关在宗人府三个月才被放出。
我再次见到他时,他眼下乌青浓重,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我和太子四目相对时,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惯有的愤怒。
可就这样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却比之我见他盛怒的样子,更让人觉得不安。
我不知道太子在宗人府里,是否学会了勤勉朝政,但他一定比从前更能忍耐。
他像一条藏起了獠牙的毒蛇,在暗中观察着我,只待积蓄力量,将我一击毙命。
我和太子之间的仇怨,已经解不开了。
……皇帝近来对于太子的教导愈发急功近利了。
不是他想拔苗助长,而是他真的时日无多了。
有次我去凤仪宫找皇后时,误打误撞的看见皇帝在咳血。
皇帝对太子苛责到了极点,他最近动怒的越发频繁,只要太子做的稍有不对,必定要被皇帝一顿责打。
我近日总是失眠。
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太子隐忍不发的怨恨。
这怨恨不只是对我,还有对他的亲生父母。
我几次想要开口提醒帝后,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后的心如今已经因为太子而伤痕累累。
皇帝的病也经不起更多的挫折了。
我急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
最终还是没忍住去了一趟乾清宫。
太子今日的课业做的很不错。
皇帝的心情难得很平和,脸上甚至带了些浅薄的笑容。
他并不奢望太子有多出众,只要太子守住中庸之道,在父亲和我尽心尽力的帮扶下,起码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不会易主。
至于什么太平盛世开阔疆土,他立了太子这样一个中人之姿的储君,这辈子必然要留有遗憾了。
我请求单独面见皇帝。
皇帝交代了太子继续看奏折,便和我一同去了隔壁耳房。
我跪在了皇帝面前,以头触地,“臣女有罪,一直心中不安,特此来向皇上坦白罪行。”
皇帝亲手要将我扶起来,“朕和皇后一样把你当女儿,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坐着谈。”
我背脊挺直,依旧要跪在地上,“五年前,西北大乱,臣女曾随父亲共赴西北边城。
皇上只知道,臣女在边城偶遇了大皇子。
臣女却未敢说明,大皇子将臣女从敌寇手中救下。
而臣女以养病为由欺骗父亲,与大皇子相伴半月有余。”
我抬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大皇子的生活虽仅供吃穿不寒,但却一心求学,文韬武略智勇双全。
如果不是皇上私下命令当地官员打压大皇子,担心他考取功名入京,会暴露身份。
今日朝廷之上,必将有大皇子的一席之地。
以臣女愚见,无论于公于私,大皇子比之太子殿下,更有储君风范。”
皇帝许久都没说话,就当我以为他不会发表意见时,却听他开口询问我,“倾颜的意思,是要朕将太子送去西北,然后让大皇子回京,继承大统吗?”
我摇了摇头,否认道,“臣女此次进宫,并非要陛下改立储君。
臣女虽觉得大皇子千好万好,但他到底自幼野蛮生长于西北,十数年来从未踏足于京城,更不懂帝王之术。
臣女并不敢保证,大皇子为储君,就比太子做的更好。”
我又深吸一口气,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太子从宗人府出来,得皇上教导,已有显著进步。
如今边境又起战乱,臣女的父亲即将赴边征战。
臣女希望皇上下旨,让太子殿下随军征战。
若太子殿下此次随军圆满收官,皇上便可放心让太子殿下挑起国家大梁。
而臣女和父亲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太子殿下此行的安全。”
我的话并未完全说明,皇帝却替我接上了后半段话,“若是太子不能胜任职责,那朕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也必须将他送到西北,接大皇子回京。”
我再次额头抵地,“太子殿下不喜臣女,但臣女不会有所怨恨,若太子殿下将来登基,臣女必定和父亲全心全意辅佐殿下。
等待江山稳定,臣女会假死远赴西北,看管着大皇子,不许他踏出边城半步。
若太子发现了臣女和大皇子的行踪,臣女将亲自手刃了大皇子,再以死谢罪!”
皇帝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佯装斥责,“什么死不死的,你净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要是有个好歹,你母后怕是要哭死过去。
你这是想让朕日后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安息。”
我眼眶泛红,忍不住感动落泪,“父皇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您的病肯定会康复,父皇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番外:大皇子被立为太子后。
皇帝一日只睡几个时辰。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已经油尽灯枯了。
他简直是把一天拆成一个月来用,没日没夜的教导大皇子帝王之道。
只恨不得只用这几日,来补上大皇子过去十数年不在京中的岁月。
我明白欲速则不达,却又不能劝皇帝徐徐图之。
三个月后,皇帝驾崩。
皇后没管皇帝的遗体,拉着我和大皇子的手,嘱咐了许多话。
看着面上平静如水皇后,我心中却总觉得不安。
皇后这样,仿佛是在交代后事。
我和大皇子说了许多俏皮话,企图逗皇后开怀,可皇后还是饮下毒酒自尽了。
她留下遗书,说她怕皇帝在黄泉路上孤单,在下面也要和皇帝做夫妻。
半日后,大皇子登基。
登基大典在大皇子的要求下一切从简,我被册封为了新后。
因为废太子先前那一通胡闹,如今国家风雨飘摇,江山岌岌可危。
大皇子自登上帝位,每日勤勉朝政。
他白日在乾清宫处理奏折,晚上回了养心殿也不肯休息。
深夜的养心殿灯火通明。
我放心不下,同他一起批阅奏折。
大皇子没有先帝的手腕。
而我父亲受伤被迫辞官,我在女儿身的限制下,也不如父亲有威望。
帝后走后,我们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敢放松。
时间一载又一载的飞逝而去。
国家终于稳定了下来。
我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夜晚勉强能够安眠。
当我从下面的人口中知道,废太子和沈芳仪早就死了的时候,我差点没想起这两个人是谁。
当年废太子被发配去西北,先帝怕他再生歹念,派遣暗卫日夜监视他。
这些年,暗卫们每月都尽职尽责的,把废太子和沈芳仪的消息传回皇宫。
只是我和大皇子太过繁忙,从不关注这些。
信件上说,沈芳仪在被发配到西北的路上就死了,被废太子活生生掐死的。
废太子觉得,他落到如今的下场,全都怪沈芳仪的挑唆诱骗。
若非沈芳仪日夜在他耳边念叨着,皇宫之外有多么美好,他现在还稳居东宫,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而废太子独自到了西北,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凛冽寒风,再看着四周荒草杂生,当即就想投湖自尽。
可我不用往下看,也知道他肯定没死成。
废太子是个孬种,人尽皆知。
他最终死于敌寇之手。
死于他因为玩忽职守而打下的那场败仗。
那场败仗滋养了敌军的野心。
这些敌寇仗着天高皇帝远,屡屡骚扰边境,他就如同他口中所说的那些贱民一样,被轻易收割了性命。
(完)
皇帝下旨让太子随军的时候,太子眼睛大如铜铃,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怨愤的看着我,“前线刀剑无眼,孤若是上了战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陆倾颜,这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你就是见不得孤好,怕不是日日都盼着孤赶紧去死吧?”
皇帝抬手就给了太子一个大耳刮子,“瞧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出去了可别说你是朕的儿子。
朕当初和太子妃的父亲一起打天下时,真没想过自己能生出你这么个孬种玩意!”
皇帝骂完,就让禁卫军把太子强行架走。
皇帝告诉太子,如果太子胆敢临阵脱逃,那就不用回皇宫见他和皇后了。
他会直接下旨废了太子,让他后半辈子以庶人的身份,滚去国家最偏远的角落等死。
太子一脸不平,在皇帝看不见的死角,很是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
太子觉得皇帝又在恐吓他。
可事实上,如果他此行行差踏错半步,他立刻会被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然后被押送往西北,永不得归京。
大军出征那天。
我和帝后站在城楼上,给父亲和太子送行。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照射在士兵们的铠甲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彩。
我的双手和后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不全然是被太阳晒的,更多的是因为我此刻紧张到不知所措。
我知道自己应该祈求太子此行顺利。
军报里人员的损伤送到皇帝的御案上,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但事实上,若太子行事有所偏差,千万个家庭,都将因为太子的失误,永远失去至亲骨肉。
我用力摇了摇头,拼命的压制着自己心里,希望太子犯下过错的邪恶念头。
虽然那样,我就不用假死循去西北受苦。
而且,我心心念念的大皇子,也能重获他原本就该享受的荣华。
但这却违背了我的初心和责任。
我和大皇子之间那点并未挑明的小情小爱,永远比不上国家的兴亡,和万千黎民百姓的生死。
……我和皇帝都清楚太子那点子,只有三瓜两枣的本领。
皇帝虽然派太子赴前线作战,但也只敢让太子担任护送粮草这样相对轻松,几乎没有风险的职务。
我本以为太子此行应当是十拿九稳,甚至已经开始研究,如何假死出京更加稳妥了。
可七日之后,前线快马加急送回来的战报,却让人大跌眼镜。
我和皇后赶去乾清宫的时候,皇帝脸色苍白发青,此时正靠在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皇帝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急得直接拿了御案上的军报。
等看到上面写着,因太子在景溪镇停留多日,大军未能及时获得补给,朝廷折损三位主将,丢了两座城池。
而负责本场战役的最高指挥官,也就是我的父亲镇国大将军,被敌军首领一箭射穿了右胸,如今生死未卜。
我双腿一软,直接后仰跌进了皇后怀里。
我嘴里呢喃着“景溪镇”三个字。
见皇帝和皇后都看着我,我痛苦的闭了闭眼,“太子停留的那个地方,是沈侧妃的故乡。
无论他停在那里的目的是什么,都与沈侧妃脱不了干系。”
……太子是被我父亲亲自押送回来的。
见到父亲还活着,我喜极而泣。
只是父亲整个人却像是苍老了十岁,头上的白发竟已经比乌发多了。
此次战役因为太子办事不力,朝廷割地赔款,损失惨重。
虽错不在父亲,但父亲作为主将,难辞其咎。
父亲请求皇帝将他削官夺爵,任意处置。
皇帝没搭理父亲,一脚踹在太子的心窝上,他指着太子的小臂不停的颤抖,几次想说话,却又被自己不停的咳嗽声打断。
太子从地上爬起来,跪行到皇帝跟前。
我以为他总算是幡然醒悟,明白自己所做之事有多么荒唐了。
可太子接下来说的话,却直接让皇帝当场吐血。
太子从不认为自己打了败仗,能有多大事。
在他眼中,死去的那些人,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贱民。
太子脸上带着向往的神色,“儿臣此次亲自去了芳仪的故乡,方才知芳仪所言非虚,这世界上还有如此优美闲适的地方。
是芳仪告诉了儿臣生活真正的样子,这人世间原本就应该是自由的清净的。
与其待在朝廷皇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儿臣听芳仪的话,归隐田园。”
太子这番胡言乱语结束,又向皇帝磕头,“父皇既觉得儿臣不中用,不能担当太子的责任,那便依照大军出行前您所说的,您现在就下旨,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吧。”
太子依旧有恃无恐。
我看着他,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
那边,皇帝把废太子的圣旨摔在了地上,皇后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皇后拿了止血的丹药喂给皇帝,又用绢帕细细擦拭着皇帝脸上和衣衫上的血痕。
皇后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上次又心软,替他求了一回情,他早就该被送去西北了。
他若是上次就被送走了,千万将士不会惨死,你的病也不会加重。
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