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

只有我跟慕齐光知道，我们最初相识时，我俩就以师徒相称。

后来他怕人说师生之间结婚有悖人伦，就不再允许我这样叫他。

藏在袖子里的手不住地颤抖。

她的那些话化成了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我的心脏。

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曾以为我是特别的那个。

现如今才发觉，我可能不是他第一个女徒弟，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知道莫怀柔是存心挑衅。

虽然心里难受的紧，但也没在她面前表现出分毫。

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很快就刻意用传音术把他们房中的靡靡之音传到我的耳边。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挥手用灵力破了她的术法，警告她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废了她的功力。

她当时并不发作，等到正式进门那晚，才跪在慕齐光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害死了她腹中的胎儿。

仅凭一条“我落下的”手帕，和几滴眼泪，慕齐光就信了她。

他直接冲进房间，质问我。

“飞鸢，你如此心狠手辣，实在是不配做上仙！念在我们之前的情分，我可以让你留在府中，但你得跟——”

怀柔生怕他罚的太轻，没等他说完，就煽风点火：“齐光，那可是你的骨肉啊，你要留下姐姐，我没有意见，只是可怜那孩子，还没成形就……”

她抹了抹眼泪，“姐姐，是我不懂规矩，我不该在你之前生下孩子，可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是有不满，尽管冲着我来。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伤害我的孩子呀！”

慕齐光本就对我一直没怀上孩子有气，被她这么一挑拨，气得面容狰狞。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伤害怀柔的孩子就是因为听到了我跟她欢好，心生嫉妒！这次，我要好好磨一下你莫飞鸢的性子。”他伸出手，掐了个决，“你的灵力已经被我收回，从此之后，你就安心在府里当个童女，好好伺候我们！”

要的时候排忧解难是应该的，你们不必谢我。”

眼见他们还要给我磕头，我连忙拉着他们的衣服让他们起来。

小女孩甜甜地笑了，“爹娘，我就知道，你们没真想卖我。可天上要是还一直不下雨的话，你们就得把大黄给卖了。感谢飞鸢娘娘救了大黄一命。”

那男子看我面露疑惑，解释道：“大黄是我们家的老黄牛。妞妞还小不懂事，眼里只有家里的一亩三分地。飞鸢娘娘降雨何止是只救了大黄和我们一家，整个江城千千万万的百姓都很感谢您，这才凑钱给您镀了一层金身。还望您万万不要嫌弃，待到来年秋收，咱们一起去求城里的富豪，给您做个纯金的！”

我挥了挥手，将那层金身剥离下来，幻化成碎金子。

“这些钱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我不需要这些，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俗世之相。需要我的时候只需要诚心发愿即可。”

我为大家降雨本来就不是为了让大家跪拜我，或者给我塑金身。

我只是觉得，既然上天赐予我灵力，那我就应该尽可能为大家做点事情。

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局限在小情小爱之中而丢了姓名和性命。

小女孩壮起胆子，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

“飞鸢娘娘，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我希望每个女孩都能成为自己的女神，不要在情爱之中迷失自己。”

（全文完）

声，体内灵力瞬间爆发，竟将那缚仙索挣得四分五裂。

她毫不犹豫地唤出利剑，一刀结果了那靠得最近的管家。

其他人看管家即刻断了气，纷纷下跪求饶。

那女子却不为所动。

“我查过你们的底细，平日里，你们也没少做这些欺男霸女之事。今日，我便是你们的报应！”

惨叫声接连响起，屋内鲜血四溅，最终只剩下那女子一人站在血泊中央。

虽然身上的衣衫不仅凌乱，还沾着不同人的血迹。

可她的眼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坚毅。

莫怀柔连连摇头，“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挣脱缚仙索？”

我懒得跟她解释，只扬起下巴，看向慕齐光。

“你不是说过会一生一世护着我吗？如今害我的奸人就在我面前，慕齐光你预备如何处置？”

慕齐光看到我没有失身，暗自松了一口气，“飞鸢，得饶人处且饶人，害你的那些人你不是都已经杀光了吗？以后，我定会护你周全，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又是以后。

前世我信了他，只等到葬身诛仙台的结果。

这次，我不会再信他的鬼话！

“你明明知道只有莫怀柔才有可能从你身边拿走缚仙索，你还说，不论是谁，只要他有害我的心思，你定会百倍奉还。如今这话，到底还算不算数。”

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让他想起我们往日的情爱时光。

只是想当众逼慕齐光惩罚莫怀柔。

毕竟，他一年前对我说这些山盟海誓的时候，在场的人基本都见证过。

他双眉紧皱，抬手将莫怀柔护在身后，“飞鸢，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天是我和怀柔的大日子，你莫要因为嫉妒她在我心里的位置而咄咄逼人。”

9.

早在诛仙台灰飞烟灭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我针对莫怀柔，根本就不是因为嫉妒。

我想为自己求一个公平正义。
p>我那天之所以能挣脱，是因为莫怀柔手里的捆仙索早已被我调包。

我知道她想害我，也知道只凭她的法力，根本就不可能奈何得了我。

她必定会从慕齐光那里拿来捆仙索，才有可能压制我。

所以我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用灵力搜了她的身，把这捆仙索不知不觉地抢了过来。

她手里的，只不过是我用灵力仿制的赝品而已。

装作不能动弹，只是为了让她暂时放下戒心，也为了让幻影镜能记录下她作恶的罪证。

可我手里的捆仙索可是货真价实的，怎么可能会对慕齐光没有用处？

“反正这仙界我也待不下去了，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神仙，所以你这捆仙索自然是奈何不了我。”

我震惊地问：“可……可你曾助我飞升，如若你不是神仙，又怎能如此？”

11.

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往日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原来，我本就是仙界的女神瑶光，在下凡历情劫的时候认识了慕齐光，对他一片痴心。

在他百年将要老死之际，不忍心看到他离开，便把灵力灌注在他体内，帮他飞升成仙。

我元气大伤，失去记忆。

在醒来之后，慕齐光骗我说他才是齐光上仙，而我只是他的女徒弟。

捏造出飞鸢二字当我名字之后，他马上后悔了。

他怕我在他没吸干灵力之前飞走，便赐了个“莫”姓给我。

叫我莫飞鸢。

是希望我做一只只能依附在他身边，不能飞走的鸟。

这下，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前世他推我下诛仙台，不仅是因为我拂了他的面子，彻底跟他决裂。

更因为我说不愿再伺候他，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再跟我双修，不能再夺取我体内的灵力。

他怕我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到时候就压制不住我了，所以就狠心把我推下诛仙台，让
他转过头，跟我说话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他握住我冰冷的双手，闭着眼给我传来灵力。

“凡人大多愚昧无知，最好避开他们，需要我陪你散心随时传话。”

我点了下头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既然看不透他的心思，那我就不再花时间看。

重生一遭之后才发觉，这个世界除了他还有很多值得我关注的人和事。

没必要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他身上。

可我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5.

现身在飞升后修的飞鸢娘娘庙时，躁动的人群看到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兴奋，而是愤怒。

他们抄着家伙，正准备把我的庙宇给拆掉。

“莫飞鸢，我们一家三口每个月都来跪拜你，给你上供，可你是怎么对我们的？江城百姓在你的庙里跪了三天三夜，你硬是一滴水都不给！飞升之前你也是江城人，怎么上天一遭就翻脸不认人了？！”

“求你的时候你理都不理，现在要拆你的庙，你就现身了？我告诉你，你现在下来也没用！你这飞鸢娘娘庙，我们拆定了！”

眼看人群就要朝我扑上来，我长臂一挥，施了个定身诀。

我抓紧时间解释：“我这次下来，就是想帮大家。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江城人对我的照拂，我这就念决降雨。”

解释完之后，我就马上解了咒语，飞身到门外的空旷广场，对着天空念了降雨决。

可我期望中的雨却没如约降下。

头上那热辣的太阳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难道是灵力不够？

不可能的。

降雨决本就就不需多少灵力，我自身原本的灵力就绰绰有余。

更别提在下凡之前，慕齐光还给我传过一次灵力。

我定了定心神，再次在口中默念了一次降雨决。

挂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