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流西齐骞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by秦流西齐骞》,由网络作家“燕小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流西这一睡就是两天,走出屋子时,天边红霞铺满天,美乎美哉。只是这美景没欣赏多久,就被一些不和谐的吵杂声给毁了。秦流西愉悦的心情瞬间就散了几分,抿了一下唇,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秦家老宅是一个三进的宅子,从前只有秦流西这个主子住着,偌大的宅子,她也只占了一个靠后街的偏院,方便出入。吵闹声在花厅。秦流西到的时候,李婶和小雪站在门口处,神色有些委屈,看到她时,眼睛都亮了。“大小姐。”两人齐齐向她行了一礼。秦流西摆摆手,踏了进去:“怎么了?”她抬眼一扫,偌大的花厅,乌泱泱的全是人头,大的小的,都看向她,有些人脸上神色不虞。花厅里,放了两张大圆桌,上面摆了几个并不能称得上精致的菜,一条清蒸鱼,一盘酸菜炒猪下水,两盘斋菜,一大盆馒头。“怎么了...
秦流西这一睡就是两天,走出屋子时,天边红霞铺满天,美乎美哉。
只是这美景没欣赏多久,就被一些不和谐的吵杂声给毁了。
秦流西愉悦的心情瞬间就散了几分,抿了一下唇,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
秦家老宅是一个三进的宅子,从前只有秦流西这个主子住着,偌大的宅子,她也只占了一个靠后街的偏院,方便出入。
吵闹声在花厅。
秦流西到的时候,李婶和小雪站在门口处,神色有些委屈,看到她时,眼睛都亮了。
“大小姐。”两人齐齐向她行了一礼。
秦流西摆摆手,踏了进去:“怎么了?”
她抬眼一扫,偌大的花厅,乌泱泱的全是人头,大的小的,都看向她,有些人脸上神色不虞。
花厅里,放了两张大圆桌,上面摆了几个并不能称得上精致的菜,一条清蒸鱼,一盘酸菜炒猪下水,两盘斋菜,一大盆馒头。
“怎么了?”谢氏指着桌上的菜,沉着脸道:“西丫头,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东西,这是人吃的吗?咱家里下人都不吃的,这就是晚饭了?昨儿个也是这样,我也就不说了,今儿还是这样,厨房的人要是不会做,那就换有能耐的人来掌管。”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剜着李婶母女俩。
李婶是个性儿急的,忙道:“大小姐,从前宅子里人少,您素来也不喜那大鱼大肉的,奴婢家的采办也往清淡的买。这两日家里突然添了这许多人,采买上习惯一时也改不了,也只冲量多的买,而且这银钱上……”
李婶顿住,有些不好说。
一个府邸采办,一日花多少银子都是有数的,从前这老宅只有秦流西一个主子,其余的都是几个下人,除了秦流西的食物精细些,他们这些下人就和平常人家一般,也尽够了。
可这两日,忽然添了十多口人,银钱上不凑手,他们能如何采买?也就按着银子买些好下饭的菜,管饱的,精致不精致的,那是想都不想了。
现在这些主儿发难,他们也委屈,也觉得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这三岁小孩都晓得吧?
“瞎说,我明明看见你私下炖了一盅红枣瘦肉汤给她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蹙眉指着秦流西。
秦流西看她一眼,这是二叔家的堂妹,叫秦明月的。
李婶愣了一下,解释道:“大小姐两日没用膳,这一盅汤给她留着有何不行?”
“你意思是说,大小姐比老太太还要精贵了?”谢氏立即接上话。
李婶语塞:“不是,这……”
在她心里,大小姐比谁都精贵,可在这里,她怎么敢说,说了不得给大小姐安个不孝的名声?
李婶求救的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看向谢氏,眼神带了几分冷意。
谢氏的眉棱骨无肉,颧骨且尖,此等面相主性格强势,为人霸道,生性凉薄,注重利益,一生唯利是图,这样的人,她是半点都不想深交而且厌恶的。
秦流西语气微冷:“所以你们是吃饱了撑的,在这没事找事?想吃精致的荤素搭配的晚餐,是不是得加上燕窝人参这样的补品?这也不是不行,二婶,银子呢?”
她手往谢氏面前一伸:“钱来,什么都给您买!”
秦流西换了一身装束坐上马车出府离城,撩开车帘,看向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吁出一口长气。
短短三天,可把她憋闷的,都快抑郁了,她果然不太适合群居生活。
“公子就像逃了大难似的。”陈皮坐在马车辕上,听着里头的叹气,不由笑了。
此时的秦流西,在他人眼中,就是一副少年郎的装扮,而当她这副模样,陈皮他们就自发的尊称公子。
秦流西懒散地歪在马车内,手里捻了一颗蜜饯塞嘴里,含糊地道:“你家公子深以为然。”
她都考虑是不是在道观里住上几日躲一躲清静了。
陈皮轻笑。
清平观就在城郊,车程也不过小两个时辰,若是快马,一个多时辰也就抵达了。
彼时,道观的其中一间客居里,一个小厮捧了一碟新鲜的野果子入内,送到坐在房中蒲团的青年男子跟前。
“主子,已经三日了,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要不让火狼把这道观里的道士绑了,十八招刑罚上招呼,就不信他们供不出那道医何在。”
齐骞拿了一个还沾着水珠的果子,眼睛斜看着他,道:“你何时这么没耐心了?绑道士,你也敢说!”
应南跪坐在前,道:“属下这不是急的?这些道士油盐不进的,一口一句全看天意缘分,属下早就不耐了,真有慈悲心,就应该看我们诚心求医份上,告诉我们那道医何在。”
他是无神论,道佛皆不信,尤其跟着自家主子久了,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实力强权才是紧要的。
好比这些道士,绑了来,一番威逼利诱,就供不出那道医来?
“主子,您该不是信了这道家的什么因果报应吧?”
齐骞咬了一口果子,道:“我不是信什么因果报应,是怕无形中得罪了那道医。”
应南愣了一下,主子也有怕得罪区区医者的?
齐骞睨着他,道:“医毒不分家,会医的也会毒,得罪了,对方给你改一味药材,或扎错一个穴位,就能置你于死地。”
“他敢!”
“不管他敢不敢,真正有本事的神医,宁可结交不可得罪,这天下,遑论你我,谁没有点小病小痛的,结交一个有真本事的神医,那只有好无坏。”齐骞垂眸:“我们是来求医而非结仇。”
应南脸上微辣,道:“是属下浅薄了。”
齐骞说道:“再等等,那道长说了,近几日那人必会上山,说不准应北也会在城里传来好消息,若是还等不来,再作打算。”
关键是顾晟那家伙说了,这道医脾性古怪,只能讨好不能得罪,否则,纵有千万家财,说不给你治就不治。
如果是真能给祖母治好那陈年旧症,他等又何妨?
“是。”
“主子。”火狼匆匆而来,满脸喜色,道:“那人出现了。”
齐骞嚯的站了起来:“当真?”
“和画卷的极像,而且,属下看到她正给人医治。”
齐骞立即走出去,道:“前方带路。”
秦流西弯下身子,和席峥的眼睛对视,后者不躲不避,眼里全是坚定。
“你的命啊,倒也值钱。”秦流西笑着起身,让那侍从抱了孩子进屋去。
席峥感到狂跳的心忽然就平静了,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跟了进去。
不必秦流西吩咐,陈皮已经打了水到屋子里,也拿来了秦流西的小药箱。
“闲杂人等,出去吧。”
齐骞目光微闪,道:“我给你打下手吧。”
秦流西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嗤一声。
齐骞面不改色,一副我就是不走的姿态。
席峥把二人的对话听在耳里,有些惊愕,难道这个年轻的小公子会医?
“小姐,这……”平子紧张不已,上前一步想要阻拦。
秦流西太年轻了,她真的能救自家小主子?
席峥手一拦,看着他:“你出去吧。”
“可是……”
“听我的!”
平子抿了抿唇,扭头出去了。
席峥又把注意力放在床上呼吸微弱的人,眼前有些模糊,双手紧紧的攥成拳。
陈皮看了她一眼,见秦流西也没赶人,便没理会太多,看一眼床上那小孩的情况,拿了剪子,麻利地剪了衣服,一看那孩子身上的一条凌厉的剑伤,倒抽一口气。
剑伤横在腹部,血肉模糊,只要再深点就切腹了。
席峥看在眼里,咬着唇瓣,本该是她受的,却是小弟替她受了这一剑,若他这么去了,她如何有脸去见地底下的爹娘?
席峥有些眩晕,狠狠地一咬舌尖,以疼痛来刺激自己,瞪大眼,看清楚,也死死记住了。
秦流西先净手把脉,又掀了掀孩子的眼皮,自药箱里拉开一个小屉,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
玉瓶上的木塞打开,一股子浓郁的药香味飘了出来,使人精神一震。
齐骞盯紧了。
他出身显贵,好东西自然见了不少,秦流西这玉瓶装的药,必是极难得的圣方良药。
也不知可作什么用?
席峥也闻到了,眼里染了一丝希冀。
秦流西从玉瓶里倒出一颗珍珠大小的药丸,塞进了那孩子的嘴里,然后取了金针,扎了几个大穴。
主要的大伤就在腹部那处,针一扎下,那本还在渗血的伤口,血便止了。
“水。”
陈皮把干净的温水递了过去,秦流西动作极轻,一点点的把血污清洗干净,把已经翻卷坏死的皮肉剔除,使得那道伤口越显狰狞。
秦流西又洒了些金疮药,然后才取了针和细如丝的羊肠线,把那切开的伤口给缝起来。
齐骞目瞪口呆:“!”
席峥几乎忘了呼吸,死死盯着。
竟有人如此治伤,把人的伤口当缝衣服一样缝起来吗?
秦流西动作极稳,手一点都不抖,仿佛这样的事做了不知凡几。
待把伤口缝好,她才从箱子拿了一卷纱布给包扎起来。
齐骞看得分明,那纱布看起来轻薄透气,倒比一般包扎用的布要强上太多,也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
做好这一切,秦流西又探了脉和呼吸,拔了针,洗手。
“公子,这就好了?”席峥声音发颤,小心翼翼的问。
秦流西拒绝了钱员外的邀约,后者虽然失望,却也知道不能强求,更不敢得罪她,只是从管家手里接过一个匣子递给秦流西的同时,又多问了一句。
“小秦大夫不愧名声在外,我钱某人常年在外做生意,也见识过不少大夫,像您这样小小年纪医术非凡的,却是从不曾遇见。”
“那是钱员外见的人尚不够多,且不说大灃地广人灵,就大灃之外,尚有商国玉国等几个小国,还有异域番邦,能人辈出,非我能及。”秦流西笑眯眯地接过那装着诊金的匣子,递给身后的陈皮抱着。
钱员外笑着说:“那便是我于他们缘浅,故而不能遇。”
秦流西心道生意人的嘴,果然会说话。
“小秦大夫,我钱某人也认识不少巨贾商流,有些友人身怀巨富,却可惜身有暗疾久不能愈,若想请小秦大夫出诊,也不知可去哪里寻你?您且放心,他们都是能拿得出巨额诊金的。”
这是换个方式想得知怎么找到秦流西了。
能结交一个医术精湛的道医,对钱员外自己是有利无弊的,一来保证了自家人有良医可寻,二来么,他在中间扯皮条,不是,在中间做牵线的人,能让人欠下人情的可就多了去了。
所以钱员外如今对秦流西做低伏小,也是为了那无形的利,生意么,重利也是正常。
秦流西看穿他的心思,也不着恼,她不缺病患,甚至也不缺有钱的病患,只看她愿不愿意‘上进’,不过有人想牵线,那她也可有可无,治不治,只看她心情了。
秦流西便道:“既然您能查出我出身清平观,自然也能在哪寻来,去清平观就行了。只是我们道医不同一般大夫,尤其是我,十恶之人,满身业障之人,万金不救。”
钱员外心中一凛。
“钱员外心善,多做善事,总有福报的,便是子孙后代,也能受了这祖荫。您说这人吧,赚那万般家财,不就为了子孙后代享富贵?可这人呐,要是作孽,再好的运道也都作没了,赚再多的银钱,也都是虚的。”
钱员外连忙拜下:“鄙人谢公子点拨。”
秦流西摆摆手,想了想又问:“那个,你家里做什么生意的?”
钱员外道:“也不拘,我是倒卖南北货起家的,算是杂货,这走南闯北的,啥都有,都是老百姓用的东西,小秦大夫是?”
“有绸布棉布之类的?”
“这自然是有了,这可都是量大的东西。”
“回头我让人到你家铺子选买些布匹,也不拘多好,实用性大就行,您差掌柜的给把关一二?”秦流西说。
钱员外哎哟一声:“小秦大夫,您这不是折煞老钱我?您想要点什么,打个招呼就行,我给您送到府上去?哪用您费银子。”
“这不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是有我也不吃,您也别提什么救命不救命的,您给了诊金,就是两清。我跟您做买卖,自然也是要银货两讫的,不然我可不敢跟您做买卖了。”
秦流西眉梢一挑,考她呢?
“祖母这是抬举我了,我一个不是孤女却像孤女的人自小就在老宅寄养,何来的老人儿教我道理?您这般问,是在为难孙女呢!”
秦老太太被一刺,有几分难堪和不快。
王氏瞥了一眼老太太的脸色,想了想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是因为西丫头你不在京中的旋涡中心,应该比我们这些身在局中的人更能看明白几分。至于你有没有这眼力,光凭你能帮着你三婶顺利产子,还有这几日老宅的安排,就足以证明你的能耐。”
秦流西抬眸,看向嫡母。
王氏的额头宽广饱满,眼大眉秀,山根正直,人中清晰没有横纹恶痣,秀发乌黑有光泽,这样的面相是典型的富贵相,可惜她的夫妻宫变得晦暗坍陷,鱼尾纹青筋突现,这预示着夫妻感情会有变或分离。
夫妻分离倒还不是大事情,最重要是子女宫,她的子女宫并不丰盈,子嗣本就薄弱,如今还有下陷的迹象,恐子有失。
不过还得看八字,若是子女宫有自化禄自化权自化忌几种情况出现,乃主子女流年大限或主凶险。
秦流西收回视线,抿了抿唇。
王氏是长房正室夫人,庶出子女固然也叫她母亲,可她所出的,也就只有如今跟着祖父父亲流放的那个叫秦明彦的弟弟罢了。
若是那个孩子出了事儿,王氏必殇。
王氏看到她眼皮垂下遮住那黑黜黜的眸子,心脏处莫名发紧,隐隐有种心慌不安。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是从秦流西的眼里看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怜悯。
定是看错了!
王氏的手指微微蜷曲。
“我并不清楚蒙家行事,更不知蒙贵妃其人,但若是我,在小皇子尚幼之时,哪怕行事张扬些,但绝对不会触碰龙鳞,设那大不敬的局。”秦流西轻蔑地道:“贵妃当宠又诞下龙嗣,若想动秦家,多吹点枕头风也就够了,何必搭上自家和皇子的前程?”
有皇子不是顶了天去,当今圣上也快知天命,膝下成年的皇子都有两个,更不说还有两个小的,可以说,皇家并不缺皇子。
而蒙家想要依靠着小皇子更上一层楼,傻了才会去碰祭祀太庙这样的大事儿,一旦查出了,小皇子和蒙家都会万劫不复。
所以动秦家的,怕是另有其人,蒙家不过是落井下石,顺便补了一刀罢了。
听了秦流西这话,秦老太太眸光连闪,胸口起伏不定。
王氏则是眼中异彩连连,因为这个女儿的话,和她这一路上与母亲的分析不谋而合。
“不是蒙家,会是谁?”
秦流西道:“母亲也说了,我并不在旋涡中心,这些年更不在京中,秦家的敌人是谁,我却是不知的,是不能回祖母这话了。”
她站了起来,道:“天快黑了,请祖母回屋吧。”
秦流西说完这一句,便走出门,只是一只脚踏了出去,另一只脚还在门内,她又回头,眨巴着眼睛问:“祖母,这宅子是我的,还是作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