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晨光破雾是清欢小说沈清欢黎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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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底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欢黎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晨光破雾是清欢小说沈清欢黎修远》,由网络作家“一路到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欢一大早来到公司,打印好离婚协议,顺手开始起草辞职流程。奋斗六年,她才成为TN集团的大区总经理,可现在也要放弃了。因为黎修远是集团总裁,公司是他家的。从初中到大学,她暗恋黎修远九年,追着他进了TN集团,在新人聚会上才得知他的身份,也得知了他原来是要和乔歆韵一起创业,可乔歆韵忽然和国外某财阀继承人闪婚。黎修远被打得措手不及,一蹶不振,摆烂来了TN。当时黎修远喝得烂醉,沈清欢第一次萌生贪恋,顺势和他发生了关系。但很快,她为她的贪心付出了代价。她怀孕了。于是成了黎修远搬不出台面的妻子,连带着女儿形同私生子活着。九年的爱意,在六年婚姻的磋磨中,终于只剩一片狼藉。这代价,太过沉重。几乎毁掉她的人生。沈清欢自嘲一笑,抬眼看到离职流程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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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一大早来到公司,打印好离婚协议,顺手开始起草辞职流程。
奋斗六年,她才成为TN集团的大区总经理,可现在也要放弃了。
因为黎修远是集团总裁,公司是他家的。
从初中到大学,她暗恋黎修远九年,追着他进了TN集团,在新人聚会上才得知他的身份,也得知了他原来是要和乔歆韵一起创业,可乔歆韵忽然和国外某财阀继承人闪婚。
黎修远被打得措手不及,一蹶不振,摆烂来了TN。
当时黎修远喝得烂醉,沈清欢第一次萌生贪恋,顺势和他发生了关系。
但很快,她为她的贪心付出了代价。
她怀孕了。
于是成了黎修远搬不出台面的妻子,连带着女儿形同私生子活着。
九年的爱意,在六年婚姻的磋磨中,终于只剩一片狼藉。
这代价,太过沉重。
几乎毁掉她的人生。
沈清欢自嘲一笑,抬眼看到离职流程最后一步——是否确认。
眼中雾气氤氲,她果断地点击“是”。
纸质通知需要交到人事部。
沈清欢一跨进门,便看到两个高挑的身影。
黎修远正低头仔细交代什么,望着乔歆韵的目光温柔缱绻。
好一对郎才女貌。
愣神间,门口的同事小声八卦:“啧啧,黎总亲自陪着来办入职。”
“我说怎么最近黎总心情这么好,原来是红鸾星动啊。”
沈清欢听在耳里,心脏爬上密密麻麻的酸痛。
她垂眸把离职通知放在HR桌上,落手处忽然被一片阴影覆盖。
她愕然抬头,撞进黎修远暗沉的眸子里。
哪怕是磋磨至今,遍体鳞伤,这双深眸,依旧令她晃神。
“黎......”
只开了个头,便看到乔歆韵走过来,手攀上黎修远的臂弯。
“这就是跟了你九年的小学妹吧?”
在她启唇瞬间,黎修远看过去,眉眼弯起,露出不属于他的温柔,轻飘飘地回答:“是吗?记不太清。”
无声地拉开距离,急于撇清和沈清欢的关系,给乔歆韵表忠心。
沈清欢喉头发紧,眼眶热意翻涌。
结婚六年,黎修远连浅笑都很吝啬。
却这么轻易的、随意的、肆意的,释放给另一个人。
原来他不是冰山。
只是唯独对沈清欢,竖起坚硬厚重的冰墙。
黎修远对她贪心的惩罚,从未停止。
沈清欢长达六年的孤独支撑,沦为黎修远嘴里的“记不太清”。
谈自尊都显得太矫情了。
沈清欢扯扯嘴角,艰难地露出客套笑容:“巧合而已。”
本想至少当面和黎修远说一声自己要离开,现在看来也完全没有必要。
“沈总,外面来了个鼻青脸肿的小孩儿,说是您的女儿。”
门外有人着急喊着。
沈清欢怔住,一探头就看到汐汐头发衣服凌乱,身上沾着血。
汐汐看到黎修远,蓦地冲进来,高声哭喊:“他们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却不是奔着沈清欢,而是黎修远。
沈清欢吓了一大跳,忙要拦人,还是慢了一步。
汐汐瘪着嘴,苦兮兮地抱着黎修远的裤腿,却不敢喊爸爸。
只敢小声呜咽:“呜呜呜。”
如果爸爸能够抱抱她就好了。
那样就算小朋友骂她没有爸爸也没关系,她可以忍耐。
黎修远神色动容,嘴角微抿,余光看到乔歆韵后,便不动声色地收起来。
再开口,冷漠至极:“沈总经理,管好你的孩子,公司不是托儿所。”


门口的争论瞬间停止。
黎修远眸中惊诧,不可置信。
一阵细微的抽泣打断窒息的沉默。
汐汐抱着娃娃站在门后,不敢哭得太大声,却嗫嚅着:“我不要爸爸妈妈离婚。”
这次,黎修远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他警告地瞪了沈清欢一眼,推开她走进门。
找了一圈没看到室内拖鞋,作罢,反手拿出纸袋里的娃娃。
“看,你的生日礼物。”
汐汐止住哭声,偷偷抬眼看沈清欢。
黎修远注意到,直接抱起她,哄着:“这是爸爸送你的礼物,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听他自称爸爸,沈清欢不免抬眼看去。
等了六年,终于等到这天。
她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也许是那几千个日夜,已经耗费她足够多的精力。
“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当然可以。”
“那你今天会留下来给我讲故事吗?”
“......可以。”
最后黎修远光脚走进客厅。
父女俩难得聚在一起。
黎修远配合着汐汐的各种幼稚玩法。
而沈清欢则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观望。
不对劲。
黎修远是出于愧疚吗?
可是补偿得未免太多了。
又是礼物,又是允许汐汐叫爸爸,还打算留宿。
美梦,总是残忍的。
越圆满,梦醒时分就会越残酷。
刺耳的铃声响起。
黎修远拿着手机走去阳台。
他通话时,汐汐快速跑到沈清欢身边,满脸兴奋:“妈妈!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汐汐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吗?”
正巧黎修远推开阳台门,听到这话,顺嘴反问。
“嗯!”
汐汐重重点头。
黎修远盘腿在她身边坐下:“只要你帮爸爸一个忙,以后就可以和爸爸一起生活。”
还有这种好事!
汐汐几乎没有犹豫,两眼放光:“什么忙?!”
她眼中光芒过于闪烁。
黎修远忽而不知如何开口。
犹豫半晌,抬手摸摸她的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告诉你。”
见她露出犹豫害怕,又笑笑:“爸爸今天不走,给你讲睡前故事。”
真的是个慈父般。
那双爱意满溢的双眼,不像现实。
眼看着黎修远抱着女儿进了卧房,沈清欢猛地揪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逼出眼泪。
她大口换着气,偷偷地跟上去。
一墙之隔,黎修远竟然真的在讲睡前故事。
声线低缓稳重,故事绘声绘色。
不像是第一次讲。
乔歆韵和那个叫枝枝的女孩儿霎时闯入心头。
是给枝枝讲了多少次,才会这么烂熟于心呢?
汐汐小心翼翼珍稀的时光,不过是拾人牙慧。
她们正儿八经的母女,却仿佛小偷。
这片刻家的温暖,都是从别人手里偷来的。
沈清欢那点激动又渐渐淡下去,回去半窝在沙发上。
半小时后,黎修远走出来。
“家里洗漱物品在哪......”
“道歉她已经收到了,你快回去吧。”
沈清欢没动,裹着毛毯,平静地看着他。
黎修远板起脸:“不要说扫兴话。”
沈清欢神色不改:“刚才是乔小姐给你打电话吧。”
换来黎修远的蹙眉不满:“你现在还管起谁给我打电话了?”
沈清欢没有力气再纠结,起身回到主卧,反手上锁。
那么骄傲的人,没有栖身之地,自然会离开。
一夜飞快。
沈清欢几乎睁眼到天明。
她不知道黎修远有没有离开,只是在夜里幻听好几次他关门的声音。
“爸爸!你怎么睡在沙发上!”
汐汐嘹亮的询问叩响清晨。


卧房门后,沈清欢心脏怦怦狂跳。
他真的在这里留宿?
昨天说的以后一家人生活,是真的?
她的美梦,不止须臾?
“爸爸给你做早饭。”
外头锅碗瓢盆嘈杂。
伴随着汐汐嘻嘻哈哈的纠正。
父女俩兵荒马乱地做了顿早餐。
“去叫妈妈起床。”
沈清欢大梦初醒,忙抓乱头发,装作刚醒。
女儿礼貌叩门,语气里都是雀跃:“妈妈,爸爸做了早餐!”
沈清欢掖回夺眶的泪:“好。”
早餐卖相并不好看,但并不妨碍汐汐认为它是绝世大餐。
囫囵吃完,她迫不及待地问:“爸爸要我帮什么忙?”
黎修远没吃多少,几乎汐汐放下碗筷的瞬间,也跟着放下。
斟酌着词句:“你还记得枝枝吗?”
“记得。”
“枝枝她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需要移植骨髓,你初筛和她能匹配。”
骨髓移植,涉及生命,他随口就这么说了出来。
嘭——
沈清欢的美梦裂为碎片。
黎修远抿唇解释:“也不一定能匹配得上,是医院那边建议......”
“黎修远,你现在,是在拿我们女儿的命,讨好另外一个女人?”
沈清欢回过神,一字一句地打断他。
他喉结滚动,解释没有什么说服力:“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我做。”
汐汐果断答应。
“什么?!汐汐你知不知道你答应了什么!”
沈清欢第一个不同意,叠声反对。
而黎修远已经欣喜起身,破天荒抱起她,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果然是爸爸的好汐汐。”
丢下一句“等会来接你”便匆匆离开。
至于沈清欢的意愿,他无所谓。
从来不会和孩子大声说话的沈清欢第一次破例。
“汐汐!你疯了吗!”
汐汐哽咽着,却没躲闪:“妈妈,只要我答应,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一句话,堵住沈清欢的所有怒气。
未出口的愤怒,化为浓浓的心疼。
黎修远何德何能,让女儿赌上自己的性命?
沈清欢咬着牙,眼里发狠:“妈妈今天就带你走,不管他们了。”
女儿年纪虽小,主意却不小,摇摇头,异常坚定:“不。”
沈清欢当然可以强行带走她。
只是也要面临下半辈子,女儿的怨恨。
她犯过一次错,不想再犯第二次。
再三思考后,沈清欢给出最后底线:“只要你有一点生命危险,我要随时中止一切进程。”
汐汐点头。
三天后,市中心医院。
小小的身体被推进各种仪器。
瘦弱的手臂却要抽出那么多血。
看着她脸色发白,却强忍着不哭出声。
沈清欢憋紧一口气,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天啊......”
乔歆韵赶来,似乎不忍看,躲进身侧男人怀中。
黎修远垂眸,温柔又心疼地宽慰她。
却忘了在里面受折磨的,是他的亲骨肉。
沈清欢好想问,汐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
问话却堵在喉口。
她要尊重女儿的选择。
一套检查下来,汐汐已经惨白着脸大喘气。
可黎修远还是抱着那该死的乔歆韵。
分不出半点关心给他的亲女儿。


沈清欢以为自己幻听。
汐汐更是直接问:“妈妈,我在做梦吗?”
傻傻地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伤口渗血,她却傻呵呵地乐着:“不是做梦。”
沈清欢笑中带泪,心疼地擦去汐汐额头的血渍。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事,母女俩却又哭又笑。
黎修远有点不是滋味。
回去后,汐汐全身心投入到生日会的准备上,亲手做了很多请柬,挨个邀请班里小朋友。
沈清欢也乐意帮忙,再难的活儿都想办法。
生日会前一晚。
汐汐埋头画着画,开朗地抬头问沈清欢:“爸爸会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又扭头自问自答:“不管什么礼物我都喜欢。”
想了想又变成:“只要爸爸来就是礼物!”
最后的布置完成,恰好也到了通话的日子。
汐汐紧张地拨出熟记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无人接听。
被抛弃和拒绝的惯性,令她瞬间收敛了笑容。
沈清欢注意到孩子的异样,也惯例地安慰:“可能爸爸在忙,等下再打一遍?”
电话已经再度拨出去。
又是机械的嘟声。
正当她准备放下时,电话通了。
“黎叔叔,我......”
“爸爸,有人找你。”
同样稚嫩的女声传来。
免提这头,沈清欢和汐汐同时呆住。
打错了吗?
不可能。
黎修远的电话,他们早已倒背如流。
“谁?”
一个更熟悉的女声。
沈清欢前不久才听过。
她慌里慌张地挂断,心里七上八下。
汐汐满脸茫然。
沈清欢火速删了电话,强笑着掩饰:
“忘了和你说,他换号码了。”
“新号码妈妈还没记住,等妈妈明天记住了再告诉你。”
也不知道糊弄住没有,汐汐倒是没有再问,只是闷闷不乐的,没了布置生日会时的兴奋。
临睡前,汐汐抱着那只已经有点旧的娃娃,爬上沈清欢的床。
“妈妈,明天爸爸会来吗?”
她果然还是察觉到了。
沈清欢心一阵阵抽痛,单手把她搂进怀里。
“当然会来,你今天乖乖睡一觉,明天就能美美过生日了。”
虚无缥缈的承诺,就像永远抓不住、无法靠近的黎修远。
次日生日会,小朋友都到齐,家长也齐聚一堂。
唯独那个最该出现的人,迟迟不露面。
有小朋友嘲讽:“你不会是在骗人吧!你根本没有爸爸!”
汐汐急了,大声喊着:“我有!你才没有!”
沈清欢认出这个找茬的小朋友,是上次和汐汐打过架的。
只不过不知为何她的父母没有出面。
小朋友刚说完,看着入口眼睛一亮,欢快招手:“爸爸!妈妈!”
沈清欢下意识看去,瞳孔骤缩。
心口闷闷的,一口气堵住。
远处黎修远和乔歆韵挽着手走进来。
小朋友飞奔进他的怀中。
黎修远往日眉头都不舍得舒展一瞬,今天却是笑盈盈的。
目光落在汐汐身上时,有片刻的尴尬。
小朋友已经拉着他迫不及待地过来炫耀:“看!我有爸爸!”
乔歆韵也认出沈清欢,颇为惊讶:
“沈经理,原来今天是你女儿的生日会吗?”
“正巧我们枝枝明天生日,刚好今天来取取经。”
枝枝高声强调:“我爸爸会给我办得比你更隆重!”
挑衅声尖锐刺耳。
黎修远没有半点阻止。
也是,小孩子陈述事实,有什么可阻止的?
沈清欢心早就只剩下一把灰。
只是灰烬里的余火还会不时翻腾,灼烧一下。
她单恋黎修远的这条死路,是没有黎明的黑夜。
只是到现在,她才被现实狠狠锤醒。
“说起来,她的爸爸呢?”
乔歆韵哪壶不开提哪壶。
像在恶意戳沈清欢的伤疤。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率先回答:“我爸爸死了。”


“妈妈,我们真的要出国吗?”
汐汐仰着头,期期艾艾地问。
沈清欢一怔,保存好修正完毕的离婚协议,低头看向女儿,“对,世界这么大,妈妈想要出去看看,汐汐陪我一起好不好?”
“可是黎叔叔今天才给我带了娃娃回来,他是不是愿意认我做女儿了?”
汐汐声音越来越小,怀里抱着的娃娃因为她紧攥的手指变形。
这是她从黎修远那里得到的唯一礼物。
沈清欢心猛地抽痛。
和黎修远结婚六年,两人连貌合神离都称不上。
大家不知道他有个太太,更不知道他有个女儿。
她生产当天,黎修远飞去国外在陪白月光过生日。
汐汐刚会说话,沈清欢兴奋地找到他,满心的欢喜换来男人冷冷的拒绝:“别叫我名字,也别让她喊我爸爸。”
她的热情被一盆冰水浇灭。
巨大的委屈不甘笼罩着她,她却只能忍着泪点头:“好的,黎总。”
四个字,就是她和黎修远的全部关系。
他发号施令,她准确实施。
只有工作来往,仅此而已。
可她还是百密一疏,汐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叫爸爸。
在一次黎修远带着客户临时回来时,汐汐脱口而出。
沈清欢头一次见黎修远那么阴沉的表情。
他狠剜了她和汐汐一眼,仿佛滔天的仇恨。
对客户解释:“是保姆和她的女儿,小孩子不太会叫人。”
那之后,黎修远便再不踏足这个家。
汐汐再大些,也学会毕恭毕敬地对着电话那头叫黎先生。
每周都期待地等着主动给他打电话。
这还是沈清欢实在不忍心看女儿难过,以死威胁争取来的约定。
得到黎修远的认可,仿佛成为女儿的执念,又何尝不是沈清欢的执念?
有次沈清欢熬了五个大夜,帮黎修远争取下一千万的合作,她顶着黑眼圈,满心欢喜等着男人的夸奖,黎修远却千里迢迢奔赴国外,为白月光处理两个亿的烂账。
汐汐半夜发烧,她着急忙慌送去医院,车打滑撞在树上,黎修远电话却怎么都不通,最后对方干脆关机。
她只能抱着汐汐,拖着受伤流血的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医院,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后来沈清欢才知道,那一晚白月光短暂回国,黎修远推了所有的合作,安慰了白月光一整晚。
沈清欢不想骗女儿,避重就轻道:“汐汐乖,妈妈带你去国外,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你不愿意陪着妈妈吗?”
汐汐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一定要走吗?”
嗓子哑哑的,“我马上生日了,说不定爸爸一高兴,就认我了......”
她极力克制着哭腔,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沈清欢心疼得发紧,鼻子一酸,把头埋在女儿的衣服里,怕女儿担心自己哭了。
“爸爸的心上人要回来了,我们该走了。”
“继续留在这里,会让他更讨厌我们。”
汐汐莆萄般的大眼睛猛地瞪圆,连连摇头:“我不要,不要他更讨厌我。”
搂着沈清欢的脖子,却还有渺茫的期待:“还有两周我就考完期末,可不可以再等两周?”
“万一,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不会有万一。
甚至你手里的娃娃,都是他因为心上人高兴,才大发慈悲。
面对女儿,沈清欢说不出这么残忍的话。
她泪光涟涟地看着女儿,沉重答应:“好,再等两周。”
和她结婚、允许她生下汐汐、狂飙送她去保胎。
这三次的温柔,支撑她走过无数阴冷孤寂的暗夜。
而现在,她换成最后的两周时间,向他做最后的道别。
等两周一过,从此江海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