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天一孙二娘的武侠仙侠小说《贼修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鹿盘祥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天一眸中精光一闪而逝,继而大口喘着粗气,依旧表现的极其虚弱。他只是挣扎着撑起身体,双腿弯曲,单脚蹬地,悄悄换了一个方便随时起身逃跑的姿势,静静看着不断逼近的王永寿和张真人。“倒是真的小瞧了你这小贼,受我全力一剑竟然不死,看来是有什么防御法宝吧?”看着张天一竟然还能坐起身,王永寿微微有些诧异。不过他确定张天一虽然没死,但绝对受了极重的内伤,要想再逃跑根本就不可能,因此王永寿并不太着急结果这贼子的性命,想要再了解一下此人的身份来历再做决定,免得惹了不该惹的人或势力。卧牛山庄之所以能昌盛千年,一是靠其自身实力,二与他们做事的小心谨慎不无关系。当然,当下最关键的是先取回宝物。“是你乖乖交出火灵驹,还是我亲自取出来?”王永寿似笑非笑地看着张...
他只是挣扎着撑起身体,双腿弯曲,单脚蹬地,悄悄换了一个方便随时起身逃跑的姿势,静静看着不断逼近的王永寿和张真人。
“倒是真的小瞧了你这小贼,受我全力一剑竟然不死,看来是有什么防御法宝吧?”
看着张天一竟然还能坐起身,王永寿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他确定张天一虽然没死,但绝对受了极重的内伤,要想再逃跑根本就不可能,因此王永寿并不太着急结果这贼子的性命,想要再了解一下此人的身份来历再做决定,免得惹了不该惹的人或势力。
卧牛山庄之所以能昌盛千年,一是靠其自身实力,二与他们做事的小心谨慎不无关系。
当然,当下最关键的是先取回宝物。
“是你乖乖交出火灵驹,还是我亲自取出来?”王永寿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天一:“不过,你可想好了,我只在死人身上取。”
“哈哈哈......咳咳......”
张天一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可笑的?”
王永寿的脸沉了下来,这小子有些狂妄过头,不过这样一来反倒让他心中有些阴晴不定,难道此人真的大有来头?
“王庄主,此人是在拖延时间。”张真人眉头微蹙,立刻看出张天一的意图。
“哦?”王永寿眉毛一挑,看着张天一:“难道说你还有同伙?”
“当然!”张天一突然得意一笑,笑得意味深长:“不但有,而且已经来了。”
说完,目光看向街头的白衣少女和红衣老妪,突然大声喊道:“婆婆救我!”
此话一出,不但王永寿和张真人一惊,就连那红衣老妪和白衣少女也是一愣。
红衣老妪正是祭灵宗的孟婆婆,这里发生的打斗她早已知晓,但并没打算出手管这档子闲事,江湖上的事只要不关自身,她根本懒得理会。
没想到那少年竟然向她呼救,而且一开口就喊出她的名号,这让孟婆婆不禁有些迟疑,难道这小子认识自己?
出于好奇,孟婆婆决定过去看个究竟。只见她轻轻迈出一步,眨眼便出现在张天一等人旁边。
“缩地成寸!”
张真人惊声出口,此人的实力就连他也忌惮三分,看来这小子果真有些背景。
王永寿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能修成缩地成寸这等高阶技法者,绝非寻常之人,看来这少年的背景果然不简单,今日之事恐怕有些棘手。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张天一并不认识孟婆婆,也没想到对方竟是位高人。心中大惊之余运足真元,神行术发挥到极致,瞬间飞奔向远处山林。
王永寿本想去追,但看到一旁的红衣老妪,终究没有敢动。
张真人更是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的老妪,没有丝毫要去追张天一的意思。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齐齐望向张天一逃跑的方向,直到张天一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怎么了婆婆?”
白衣少女走了过来,看看三人的表情,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孟婆婆摇了摇头,转身道:“咱们走。”
看见二人就要离开,张真人开口道:“如果贫道猜的不错,这位想必便是祭灵宗的孟婆婆?”
张真人说完,又看向以白纱掩面的白衣少女:“这位......想必便是祭灵宗圣女司徒婉莹了?”
孟婆婆心知今日是被人利用了,心中虽然恼怒但却不想被人看穿,只想尽快离开。
但听见张真人尽然道出自己二人的来历,顿时停下了脚步,面色不善地冷冷道:“是又怎样?”
“呵呵,真是误会,如果是祭灵宗想要那地火之灵,大可言说一声,何必让人来盗取呢?”
确定了对方身份,张真人心知今日之事已无力挽回,而且这孟婆婆性格古怪,修为又在他二人之上,只能不甘地抱怨一句。
哪知孟婆婆闻言却面露疑色:“你是说那小子盗走了地火之灵?”
张真人见孟婆婆这样说,明显是不想承认,心中极为不悦,祭灵宗固然强大,但朝阳宗也不是吃素的。
明明偷了别人的东西,却装做不知道,这简直就是不把朝阳宗放在眼里。
但碍于孟婆婆的实力和性格,张真人只能忍了再忍,他看一眼王永寿,有些撒气般地说道:“王庄主,既然是祭灵宗盗走了宝贝,那你便认栽吧。”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王永寿也只能无奈地自认倒霉,这个世道谁拳头大谁有理,卧牛山庄万万惹不起祭灵宗。
当下,王永寿只能对孟婆婆说道:“既然如此,我卧牛山庄权当孝敬祭灵宗了,还望孟婆婆回宗替敝庄美言几句。”
“慢着!”孟婆婆一双眯缝眼冷冷看向王永寿:“老身再说一句,那小子和我祭灵宗没有任何关系。”
“......”
孟婆婆的话让王永寿一时愣在原地,本来想做个顺水人情,哪知人家却根本不领情,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而张真人却是脸色一变,眸中有了怒火,这不仅是欺负卧牛山庄,更是打朝阳宗的脸。
“孟婆婆,你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你纵然不将卧牛山庄放在眼中,难道以为我朝阳宗也好欺负吗?”
“桀桀桀桀......”孟婆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原来是朝阳宗的牛鼻子,怪不得在我老婆子面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过嘛......今日我还就欺负你了,你想怎的?”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今日便让我张龙见识见识你的彼岸花。”
作为朝阳宗的四长老,被人如此小瞧,纵是泥菩萨也有三分血性。
张真人怒极而笑,终于忍无可忍,只见他双手掐诀,七剑骤出,瞬间结成七星剑阵,道道威凌的剑气笼罩住孟婆婆。
“雕虫小技!”
孟婆婆一脸蔑视,随手扔出一个金色铃铛,铃铛迎风而长,瞬间变为一丈多高的巨大铃铛。
“破!”
孟婆婆轻喝一声。
当!
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张真人只觉灵魂如遭重锤,浑身真元瞬间溃散,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但被他强行压住,七支飞剑齐齐掉在地上。
“婆婆,我们走吧。”
司徒婉莹轻声说了一句。
孟婆婆点点头,收回铃铛,冷笑着看一眼张真人,然后不紧不慢地离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张真人,你怎么样了?”
见孟婆婆二人离去,王永寿这才压下心中的震惊,急忙关切地询问张真人。
张真人看着孟婆婆二人离去,这才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忍不住摇晃了几下,王永寿连忙去扶,却被张真人摆手拒绝。
看一眼孟婆婆离去的方向,张真人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回庄!”
......
且说张天一一路狂奔,但他逃跑的方向却不是沙河镇,而是与之相反的方向。
一路跑出甘宁县城,又在城外的树林中换掉衣服,变幻了几次相貌,迂回了好久,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改变成自己的容貌,悄悄向沙河镇绕去。
赶到镇上时,镇上店铺早已打烊,只有二娘客栈二楼一间窗户依旧亮着灯光。
张天一并没有从正门进店,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客栈后面,飞身跃上二楼,来到亮灯的窗户前,有规律地轻轻敲了敲窗户。
很快窗户从里面打开,张天一一缩身跳了进去。
“恭喜恭喜!”孙二娘一脸笑意地看着张天一。
“嘿嘿,幸不辱命。”
张天一也不客气,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这才开口道:“差点就见不着二娘了。”
“这点事,对千面神盗来说小事一桩。”孙二娘微笑着赞叹了一句,突然目光一凝:“你......竟然突破了?”
“嘿嘿,纯属意外。”
张天一一笑道:“灵石准备好了没有?”
“早就给你备好了。”
孙二娘说着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满满一箱子灵石。
“三百灵石,一块不少。”
看着一箱子灵石,张天一摇了摇头:“三百块,不够。”
“嗯?”孙二娘脸色微微一变,不悦道:“你这是要坐地起价?”
“非也,本掌门是个有原则的人,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只是你看看这个。”
张天一说着从储戒中取出玉盒,然后小心打开玉盒,露出里面鸡蛋大小的珠子。
“纳灵珠!”
孙二娘一眼便认出了珠子,也明白了张天一的意思。
思索了一下道:“今日就准备了这么多灵石,要不......我以一件法器相抵如何?”
“普通低阶的法器可不行。”张天一挑剔道。
“放心,姐这里就没普通的东西。”孙二娘半开玩笑道:“我这法器名曰‘飞翼’,实乃杀人抹脖之必备良器。”
一日后,卧牛山庄得到地火之灵的消息,突然以燎原之势迅速传遍整个甘宁县城,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焦点谈资。
消息一出,顿时引起不小的轰动,各方或明或暗的势力顿时蠢蠢欲动,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至于消息的来源,就不得而知了。
......
甘宁县城东边,靠近龙盘山脉主峰旁边,是一座坐东朝南气势恢宏的大庄园,正是鼎鼎大名的卧牛山庄。
之所以叫卧牛山庄,只因此间地形如神牛卧涧,据传地下有一支水灵脉经过,乃不可多得的风水灵地。
千年前王家老祖发现此地后,便以此建庄,其家族果然昌盛顺遂,不足百年便发展成为甘宁县第一大世家,一直延续至今。
山庄高大气派的门楼上镶着一块琉金门匾,上书“卧牛山庄”四个烫金大字,字迹气势雄浑,龙飞凤舞,一看便知非常人手笔。
而此时,在卧牛山庄议事大厅中,气氛稍显压抑。
庄主王永寿正黑着脸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一旁的大长老王青云、二长老王青武,也是一脸怒容坐在一旁。
“真是可恶!究竟是何人所为?”
良久,庄主王永寿一拍桌子,目光威严地看向二位长老:“地火之灵之事极为隐秘,庄中仅有你我三五人知晓,为何会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甘宁县城?难道是我庄中出了内鬼?”
此言一出,一旁的大长老王青云与二长老王青武不由脸色一变,二人对视一眼,均是一脸迷惑。
仅以消息传播速度来看,绝对是有人有预谋地在后面推波助澜,想要将水搅浑,在其中渔利。
而他们将周围所有势力一一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甘宁县地界还没有哪家势力敢挑衅卧牛山庄。
但若说庄中出了内鬼,就连他们二人也在怀疑的范围之内,如果任凭这样相互猜忌下去,恐怕是敌未至而自家先乱了阵脚。
思忖至此,二长老王青武开口道:“庄主息怒。”
“想我王家族人断没有将此事透露出去的理由,以我看或许是在捕捉火灵驹过程中被外人瞧见,从而泄露了出去。”
“嗯,二长老说的没错。”大长老王青云也连忙附和道:“事已至此,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当务之急应该想办法先将此事平息下去,免得有人觊觎宝贝,给山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位长老有何看法,不妨说说。”
经二人如此一说,庄主王永寿也觉得刚才有些操之过急,于是放缓语气说道。
二长老王青武略一沉吟,道:“庄主也不必为此事过于烦恼,想我王家在这甘宁县也是有些底蕴的千年世家,谁人吃了豹子胆敢来强取不成?”
“唉!”庄主王永寿叹口气,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神色凝重道:“一般人我王家自然是不怕,我是怕此事若是传到三大宗门,再想保住此宝只怕会惹来灭族之祸。”
听到庄主说出三大宗门,二位长老神色顿时一变,纵是卧牛山庄有千年底蕴,但和三大传承万年的宗门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三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大长老王青云颇有些肉疼地说道:
“如此天材地宝,乃是炼制高阶法器的不二火种,可谓上天对我王家的眷顾,若是拱手让与他人,实实让人心有不甘。”
庄主王永寿点了点头,心中颇以为然,不由对那透出风声之人更加憎恨了几分。
“我倒不这样认为。”
二长老王青武摇了摇头,神色若有所思。
此话一出让庄主王永寿一愣:“二长老此话怎讲?”
王青武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继续道:“怀璧其罪,卧牛山庄势必成为众矢之的,既然明知不保,那就干脆不保,若是能以此宝换取一些其他利益,也是不错的选择。”
庄主王永寿眼睛顿时一亮:“你的意思是说......将此宝主动献给朝阳宗?”
二长老王青武点了点头,道:“没错,如果我们能将此宝主动献与朝阳宗,其定然不会亏待我王家,若是能因此争取几个朝阳宗弟子名额,或是高阶丹药,与我王家来说也是天大的机缘。”
“哈哈哈哈......二长老不愧是庄中智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庄主王永寿一扫刚才的颓废,大笑道:“能和朝阳宗的关系更近一步,于我王家来说,和得到地火之灵的好处也相差不大。”
“好好好,如此甚好,倒也少了许多麻烦,只是派谁去送合适呢?”
大长老王青云也瞬间转过弯来,只是对送宝的人选有些迟疑。
“不!不能主动去送。”
庄主王永寿摇了摇头,一摆手解释道:“一来路途遥远,其间难保不出意外;二来,让朝阳宗派人来取,方能对外彰显我王家与朝阳宗关系非同寻常,也好震慑一些宵小之辈,免得他们生非分之想。”
“嗯,还是庄主考虑的周全。”大长老王青云颇为认同,点头道:“不过事不宜迟,我们应赶在坊间消息传到朝阳宗之前,主动告知他们,如此一来方显是我王家有意送宝,而非迫于压力才不得不如此做,也好为家族争取更大利益。”
“有道理。”
二长老王青武立刻起身道:“我这就让人立刻传书公子,让他将此事告知其师张真人。”
“嗯!如此甚好。”
庄主王永寿点头认同,儿子王富银师从朝阳宗四长老张龙张真人,让他替王家传达消息最合适不过。
很快一只信鸽从卧牛山庄飞出,一路飞向朝阳宗方向。
咻!
当信鸽飞出约一里地左右,途经一片密林时,林中突然射出一颗石子,信鸽中石一头栽了下来,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断了气。
紧接着,从附近一棵大树上跃下一人,迅速捡起信鸽,一个飞跃再次藏身到大树之中。
此人正是从沙河镇赶到卧牛山庄附近蹲守的张天一。
他在此地已经蹲守了整整三个时辰。
果然如他所料,有信鸽从卧牛山庄中飞出,不管这信鸽是不是传信给朝阳宗,张天一都不能让它飞走。
为防万一,张天一又继续蹲守了约摸两个时辰,眼看天色渐暗,卧牛山庄再无任何动静,这才匆匆离去。
然而让张天一所料不及的是,当他走后不久,又有一只信鸽从卧牛山庄飞出,一路飞向朝阳宗。
张天一来到孙二娘房间门口,隔着青纱门帘探头看去,只见里面一名红衣美妇正香肩半露,坐在镜前梳妆打扮。
张天一不由停下脚步,隔着门帘看着里面的美妇梳妆,心中却在诧异孙二娘人在屋中,是如何知道自己到来的。
“看够了没有?”
孙二娘嘴角上扬,头也不回地继续描眉。
“没......咳咳......”张天一顺口答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面不改色地干咳一声道:“打扰二娘了。”
“没看够?那就进来看呗。”
孙二娘接着话茬调侃了一句,继续自顾自化妆。
“......好。”
张天一略一犹豫,伸手摸了摸鼻尖径直走进屋内,不待孙二娘招呼,自个找了张椅子便坐了下来。
作为一个从小混迹市井,看尽人间冷暖的人,他并没有一般同龄人的腼腆和稚嫩,面对如孙二娘这般风尘美妇,依旧能从容应对,不亢不卑,云淡风轻。
说直白点,唯脸皮厚尔!
屋内有股淡淡的清香,张天一还不忘多吸几口,似乎极为享受。
对张天一的举动,孙二娘似乎习以为常,依旧自顾自打扮,只见她抿了抿唇纸,沾染了一个鲜艳欲滴的红唇,这才转过身来,一双美眸上下打量着少年。
“哟!好些日子不见,张掌门好像又长高了不少,更加有男人味了。”
“......”
被这女人调侃,张天一也是见怪不怪。
“哟,几月不见,胆子肥了啊。”孙二娘却也不恼,一脸媚笑地起身,扭腰颤胸逼近张天一。
一阵香风迎面扑来,颤抖着的一片白花花直晃得张天一一阵目眩,迫人的压迫感顿时让他额头冒汗。
任他脸皮再厚,也感到有些顶不住。
三十岁的女人,果然惹不起!
眼看形势逼人,张天一噌一下跳起身闪到一旁,嘴里连声告饶:“我认输,二娘您就饶了我吧。”
“咯咯咯......还以为几月不见出息了,没想到依旧是个雏儿,姐还寻思给你介绍个妹妹呢,看这样子还是算了吧。”
孙二娘一阵花枝乱颤,如斗胜的母鸡,一副傲骄的神态,少顷才止住笑声:“行了,姐不逗你了,说吧,一大早找姐有什么事?”
张天一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女人有些无奈,尤其是像孙二娘这样的风尘女子,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和娇羞,很难拿捏得住。
悄悄抹了把汗,赶紧转入正题:“实不相瞒,眼看要过冬了,想看看有什么赚取银子或灵石的活计?”
“哦......原来是想接活啊,待我想想。”
听到张天一的话,孙二娘不再和他开玩笑,坐下来一边沉吟,一边以指轻轻敲击着桌子。
片刻后,孙二娘神色微凝,没了刚才玩笑的样子,一双美眸看向张天一:“我可以信任你吗?”
“......”
张天一闻言一怔,继而信誓旦旦道:“无信何以立身,我张天一的为人二娘难道不知?”
“好!我就是看中你的为人。”孙二娘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地接着说道:“倒真是有一件大活,若是能干成,我这里至少可出三十块灵石的佣金......”
“三十块灵石?!......你给?”
张天一顿时张大了嘴巴,三十块灵石对龙盘山穷鬼散修来说,可算是一笔巨款了。
而且听孙二娘的意思,这趟活的金主似乎与她有关,张天一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活。
“不错,事成之后货我要了,灵石由我兑现,你大可放心!”
孙二娘点点头,随即又补充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干?”
“干!当然有胆量干!”
听到三十块灵石佣金,张天一顿时如打了鸡血,没有胆量哪有产量?自己三四年也未必能凑上三十块灵石。
遂道:“二娘请直说,咱龙盘山修士缺灵石丹药,但就是不缺胆量!”
“好!不愧是一派掌门,有胆气有魄力,姐没看错你。”
对张天一的表现孙二娘颇为滿意,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那我就直说了,据传卧牛山庄最近得了一株地火之灵,此灵已化形为灵驹模样,常在夜间于山林之间奔腾嘶鸣,实属罕见之物,此次任务便是盗得此宝。”
“嘶......卧牛山庄?!”
听到卧牛山庄四字,张天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感觉有些牙疼上火。
刚才一激动把话说的有点满了,什么龙盘山修士不缺胆量,其实龙盘山散修也怕死,若不怕死谁还修仙?不就为个长生吗?
卧牛山庄是什么所在?那可是甘宁县数一数二的修行世家。
庄主王永寿不但是筑基修士,而且其子王富银,更是禹州三大宗门之一的云沧山朝阳宗内门弟子。
可谓背景强大,实力雄厚,是个真正的庞然大物。
要想打他们的主意,无疑是打着灯笼入厕——找死。
孙二娘对张天一的反应没有表现出异常,任何人只要听到卧牛山庄,恐怕都要三思而行。
她对此事也没抱太大希望,见张天一有些迟疑,便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怎么?怕了?”
张天一纵纵肩,坦然道:“当然怕,灵石虽好但也得有命去使,您还是给介绍个别的活计吧,能赚取一两块灵石或几两碎银的都行。”
“也罢,此事于你而言确实有些勉强。”
孙二娘依旧浅笑嫣然,表情看不出有何变化:“别的活嘛......也不是没有,不如上姐这来帮忙,我不但管吃管住,还每月付你一块灵石。”
“......”
张天一脸瞬间有些黑。
瞧不起谁呢?
我堂堂掌门何至于吃软饭?!
“得嘞!多谢二娘美意,我可受不得被人管束的日子,既然没有合适的活,那便告辞了。”
张天一很快便一脸坦然,笑嘻嘻冲孙二娘揖了一礼,毫不迟疑地转身向屋外走去。
“嘿嘿,想激我,门都没有。”
张天一一边走一边心中嘀咕。
这事虽然风险挺大,但对龙盘山散修来说并不是不能干,他们本就是夹缝中生存的人,只要收获地利益足够大,完全值得一试。
刚才孙二娘说至少三十块灵石,以这件事的难度来说应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因此不能轻易答应,要争取利益最大化。
长年厮混于市井,和各色人打交道,练就了张天一沉稳机敏的性格。
对于孙二娘的激将之法,张天一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并不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主。
何况像孙二娘这种女人,能在鱼龙混杂的和尚铺开店,便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玩笑可以开,但话只能信三分,张天一对自己是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
像他们这种廉价散修,在修行界做事那得步步谨慎,如履薄冰。
若是被人一点就着,如个愣头青一般仅凭一腔热血做事,保证你英年早逝,连个全尸都保不齐。
男人嘛就该能软能硬,能屈能伸,这样方能活得长久一些。
任你千般激将,我自稳如老狗,这是龙盘山散修行事的基本准则。
“......”
见张天一毫不犹豫地离开,孙二娘也是微微一怔,显然她没料到张天一面对三十块灵石的诱惑,竟然会走的这么干脆,没有一丝丝地犹豫不决。
直到看着其背影快要下楼,孙二娘这才一咬玉牙,压低声音说道:“一百灵石,干不干!”
“干!”
张天一脚步戛然而止,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回答的很干脆。
凡事总有个变通。
咱龙盘山散修不但能屈,而且还能伸,办事讲究的就是一个性价比,只要利益足够大,天王老子也不怕。
听到张天一回答的这么干脆,孙二娘反倒一怔,旋即便明白自己这是中了张天一欲擒故纵之计。
不由恼声骂道:“好你个张天一,人不大心眼倒不少......”
继而正色道:“不过姐说出的话绝不反悔,事成后一百灵石一块不少。”
“如此甚好,我需要卧牛山庄的详细信息。”
张天一麻利地返了回来,也不啰嗦,直奔主题。
孙二娘点点头:“进屋说。”
......
张天一压下心中不安,转身看向三长老王青山。
前面的韩胜也停下脚步,一脸迷感地看着王青山,不知道三长老这是何意。
“你俩过来。”
王青山指了指韩胜,又指了指张天一。
张天一怀着忐忑的心情,迈着碎步和韩胜走到王青山跟前。
王青山却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张天一上下打量,似乎要把他看透。
“不会是个老色批吧?连丫鬟也不放过?”
张天一被王青山冷冷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额头都冒出了汗,若是被这老色批看中,恐怕......想想都让人心脏一紧。
“不知......三长老有何吩咐?”张天一强装镇定主动问道。
王青山却不答话,复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韩胜,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对男人......也感兴趣,不会是个变态吧?”张天一心中顿感一阵恶寒。
过了片刻,王青山终于收回目光,沉吟一下,说道:“速去速回。”
“......啊?”
张天一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出声。
“还不快去!”王青山瞪了一眼红儿,又看向韩胜:“韩胜,保护好红儿,速去速回。”
“是!”
二人在一帮王家子弟的注视下匆匆走出山庄,看着外面敞亮的街道,张天一顿时有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畅快感。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卧牛山庄大门,张天一迈着碎步向前面一条幽暗的巷子走去,眨眼间竟将韩胜甩在了后面。
韩胜微微一愣,继而迈开大步追上了张天一,诧异道:“红儿,是不是走错道了?”
“三长老不是说了吗,让我们速去速回,这是条近道。”
张天一解释一句便一闪身径直走入巷子。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韩胜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不疑有他,随着张天一进入暗巷。
“兄弟,对不住了。”
韩胜刚入巷子,就见红儿面对着自己诡异一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而且......竟然是男子声音!
“你......”
砰!
韩胜话未说完,脖颈重重挨了一掌,眼前顿时一黑晕了过去。
张天一从胸前掏出两个馒头咬了一大口,边吃边脱掉女装,然后毫不客气地扒下韩胜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又以神幻术变幻成韩胜的容貌,这才大摇大摆走出暗巷。
他并没有杀掉韩胜,是因为盗亦有盗,图财不图命,这是原则!
一旦沾柒上性命,他与卧牛山庄便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死敌,那样对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的散修来说,会得不偿失。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权衡利弊方能活得长久。
心情大好的张天一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转身准备走出巷子。
突然,他的一颗心瞬间又沉到谷底,因为此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堵在巷口,正冷冷看着他。
不是别人,正是王永寿和张真人!
“呃......咳咳咳......”
一口馒头差点没将张天一噎死。
“好贼子,本庄主倒是小瞧了你。”
王永寿声音平静,但张天一却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杀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永寿盯着眼前和韩胜一模一样的男子,心中也难掩好奇,此易容变幻之术的确玄之又玄,以卧牛山庄的千年底蕴也没听过有此奇术,以此可推断此人恐非普通之人,必须小心应对。
然而,面对两位筑基大佬,张天一却并没有和他们闲聊的心思,好不容易逃出山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告辞!”
手中两个啃了半拉的馒头应声砸向王永寿和张真人,将二人吓了一大跳,乘二人分神之际,张天一则转身飞也似地逃向暗巷深处。
炼气之境尚不能御剑飞行,但无极经中所载的神行术的确有其神异之处,只见张天一身体轻若鸿毛,疾如秋风,眨眼便到数十丈之外。
“好一个无赖贼子!”
看着飞来的半拉馒头,王永寿发泄似的一拳轰出,馒头瞬间化为齑粉。
本来他还有些顾忌此人身份,此刻却能确定这样的无赖之人,定然不会出自大宗大派,顿时起了杀心。
而一旁的张真人则压根就没有任何顾虑,只见他一手掐诀,一手疾指张天一逃跑的方向,身后剑匣中七道乌光飞出,迅若流星,划破夜空而去。
七剑后发而先至,张天一一边奔逃一边听声辨位左右躲闪,堪堪躲过六把飞剑,飞身跃上一座屋顶时第七把接踵而至,匆忙间张天一收胯拧腰,飞剑划破衣服一闪而过。
张天一只觉腰间一凉,心下大惊,猛提一口真元,神行术运到极致向前冲出四五丈距离,这才心中稍安。
呼~
忽觉上空有飞声掠过,抬头一望,只见王永寿和张真人御剑而飞,瞬息便飞到张天一前两丈处,拦住去路。
张天一正飞奔到半空,无法及时止身,眼看就要撞上王永寿二人,连忙使个千斤坠,猛地落到地面强行止住身形。
“小贼纳命来!”
王永寿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剑破空而至。张天一本能想要躲避,但筑基强者的一剑,其速度和威压何其之大,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砰!
剑尖刺中张天一前腰,发出一声闷响,然而王永寿意料之中一剑穿体的景象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张天一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嗯?!”
王永寿也是一怔,自己全力一剑竟然没有穿透这小贼的身体,难道其身上有防御法宝?
张天一被一剑轰飞了数十丈,虽然没有血溅当场,但整个五脏六腑几乎被击碎,受了极重的内伤,几乎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了,倒在地上只大口大口地吐血。
眼见王永寿和张真人慢慢逼近,张天一想要起身,挣扎了几下浑身如散了架一般,只好放弃。
他缓了一口气,伸手摸向腰间,发现正是那块无极门令牌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掏出无极门令牌,只见斑驳的令牌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很快表面完全碎裂,露出晶莹剔透的内在真容。
就在张天一惊得张大嘴巴时,令牌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倏然没入张天一眉心之中消失不见。
当令牌进入眉心的一刹那,一股奇异的暖流迅速扩散到全身,张天一极重的内伤在这股暖流下奇迹般恢复,彻骨的疼痛也慢慢减弱。
嗡!
识海之中一阵轰响,如地动山摇。
卡了两年的境界竟然就这么荒唐地突破了,终于达到了炼气七层。
之前的致命创伤和不适此刻消失殆尽,张天一感觉浑身气血激荡,如有使不完的力气。
尽管有此奇遇,但张天一并没有太高兴,因为危机并没有解除,在两位筑基大佬面前,炼气七层和炼气六层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今日要想逃离此地,依旧极其艰难。
除非有奇迹出现!
身体已完全恢复,但张天一并没有立刻起身逃跑,因为这段距离根本逃不出两位筑基强者的手心。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张天一发现奇迹或许真的会发生。
因为......就在此时此刻,
幽静的街道口,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红衣老妪。
这枚储戒里仅灵石便有足足五百块,除此之外还有三瓶丹药,两株人参,一棵灵芝,三百两银子,一套金丝软甲。
看到这些东西,张天一感觉这一趟冒险真是值了,果然是没有胆量就没有产量,只要付出总有收获。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收起储戒,把目光又盯在了御翼术上。
取出红木盒子里装着的御翼术,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翻阅起来。
册子不厚,只有寥寥十余页,张天一很快便阅读完毕。
对于炼气七层的他来说,此术并不算太难,一遍读完,基本上已了然于胸。
所谓御翼,无外乎以真元驾驭法器,从而达到如臂使指,隔空杀人的目的。
其原理和御剑如出一辙,只不过飞翼要比灵剑轻巧许多,驾驭起来也相对轻松许多,对真元的消耗也更少些,只是精确度比较难以掌握。
不过这并不是御翼术最难之处,所谓熟能生巧,只要持之以恒地勤加练习,并不难掌握。
而最难的是,如何让飞翼在飞行过程中不发出一丁点响声,这也是飞翼不同于其它法器的特别之处。
只有飞翼不发出任何响声,才能杀人于无声无息之间,否则便失去了意义。
而要达到这一点,就要求施术者真元对飞翼的掌控达到接近完美的程度,使飞翼的飞行轨迹和气流达到完美的平衡契合。
此境界除了勤奋练习外,还要有足够的悟性和技巧,绝非轻易可成。
当然,对目前的张天一来说,当务之急是先驾驭飞翼,至于声响的问题,以后再慢慢参悟。
按照御翼术所述,张天一以真元控制飞翼,手腕一抖,飞翼脱手而出,在空中盘旋着飞出,咔一声飞翼插入洞内墙壁之中,没入一半有余。
同时,露在外面的半截飞翼不断振动,发出一阵嗡嗡声。
初次控制飞翼宣告失败!
不过张天一并没有沮丧,反而被飞翼的坚硬和锋利所震惊。
要知道,刚才他只是小心尝试,连五分之一的力量都没用上,而飞翼却没入墙壁一半有余。
若是一般的土墙也就罢了,可他这山洞基本上全是岩石,因此这样的结果确实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看来这飞翼绝非寻常之物。
张天一不禁对孙二娘生出感激之情,此物的价值明显高于一颗纳灵珠,自己这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这份人情只能以后还了。
压下心中的思绪,张天一开始专注于修炼飞翼。
半个月后。
一道寒光闪过,枣树上一只飞虫被拦腰斩断。
嗡~
随着一声轻鸣,飞翼又如活物般飞回张天一手中。
至此,张天一的飞翼初见成效,已经能够轻松掌控,指哪打哪,如臂使指。
唯一的缺陷是飞翼在飞行过程中,会发出嗡鸣声,使敌人提前警觉,做不到杀人于无声无息。
这对飞翼来说是个极大的缺陷,但张天一对此也无可奈何,唯有继续努力摸索。
好在这半月一切竟然风平浪静,卧牛山庄对追查地火之灵似乎已经放弃,而朱雀道对右护法计子安的失踪也没有任何反应,至少龙盘山这里一片风平浪静。
这让一直忐忑不安的张天一心中终于踏实了不少,可以静下心专心研究飞冀。
不过今天是沙河镇赶集的日子,他打算去趟镇里坊市,买些过冬物资,顺便再打听打听卧牛山庄和朱雀道有没有什么动静。
关好洞府大门,张天一哼着曲往山下走去,迎面却碰上了三名陌生人。
当看见这三人时,张天一心中顿时一紧,只因这三人身穿的黑色衣袍让他瞬间想起了一个人——朱雀道右护法计子安。
好在这三人似乎对张天一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后,便继续向山上走去。
几人擦肩而过,张天一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做贼心虚,想多了。
再说了,即使这些人真的是朱雀道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是自己杀了他们的右护法。
想到此,张天一便放开脚步向山下大步走去。
“站住!”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张天一倏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身后,只见一名黑衣人径直朝他走来。
“怎么了?”
张天一一脸茫然的望向来人。
来人是三个黑袍人中年纪最轻的一位,大约二十四五岁,不过其阴鸷的眼神却令张天一极不舒服。
“见过一个身穿黑袍,右鼻翼有个黑痣的人吗?”
黑袍年轻人盯着张天一问道。
果然是朱雀道的人!
张天一恍惚了一下,但他瞬间反应过来,立刻摇了摇头:“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么......”
黑袍年轻人眸目闪过一丝疑惑,沉吟一下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你是县衙的?查户口啊?”
听到对方询问自己姓名,张天一立刻不愿意了,你有礼貌吗?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告诉你姓名?
“你找死!”
黑袍年轻人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一缕凌厉的杀机锁定张天一。
杀机锁定人,几乎等同于动手。
张天一也不示弱,立刻鼓动全身真元,与之针锋相对,因为对方也是炼气七层的修为,谁怕谁?
“李肆,办正事要紧。”
一直观望的两名黑袍人之中,年龄稍长的中年人见情况不对,立刻语气不悦地提醒了一句。
这名叫李肆的黑袍年轻人,才心有不甘地收敛全身真元,转身离去。
临了还不忘嚣张地向张天一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面对这种赤果果的挑衅,张天一看了看另外两名黑袍人,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因为那名中年黑袍人的修为他看不透。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个原因,一是对方压根没有修为,而是对方的修为远高于自己,至少在炼气八层以上。
显然,对方大概率属于第二种原因。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天一也再没和对方纠缠,立刻转身向山下走去。
来到龙盘山下,张天一并没有急着往沙河镇走,而是一拐弯向山林之中摸去。
很快,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来到了当日掩埋朱雀道右护法计子安的地方。
就在刚刚碰到三名黑袍人的那一刻,他便意识到将计子安的尸体掩埋到这里始终是个隐患。
于是他决定亡羊补牢,来个焚尸灭迹,不留下一点线索给对方。
当他挖开地上泥土时,计子安的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毁坏,只发出一阵阵恶臭,直熏得张天一想吐。
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张天一真元凝聚,在指尖幻化出一团小小的火苗,准备将尸体彻底焚烧干净。
“好个胆大包天的恶贼,竟敢暗杀我朱雀道右护法!”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充满震惊和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