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博陈把头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文博陈把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何火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哥的后脑勺被捅得稀巴烂。血和脑浆子流了一地。他怎么可能还能活啊!此刻,那石头女人裙摆下的尖角,还沾着黑乎乎的血渍,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使劲眨巴着眼,想看得更真切些。可堂哥原本躺着的地方,还是空的。矮子兴拿着手电到处乱照,带着哭腔说:“不,不会躲起来了吧!”他这么一咋呼,我心里的恐惧瞬间翻倍,各种吓人的念头跟野草一样疯长。真觉得堂哥这会就藏在某个角落里,捂着嘴偷笑。不止他一个,还有那个自己掐死自己的小汪!本来我还想着进来后,就让他们去把棺材弄开,我还得防着他们会不会使坏。结果这一闹,我的魂直接飞了大半。身后冷不丁被人一靠,我差点心都跳没了。赶忙转身。靠,是周眉这女人。她死死拽住我,“火,火生,赶紧看看你哥在哪呀!”我气得差点骂娘,可...
血和脑浆子流了一地。
他怎么可能还能活啊!
此刻,那石头女人裙摆下的尖角,还沾着黑乎乎的血渍,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使劲眨巴着眼,想看得更真切些。
可堂哥原本躺着的地方,还是空的。
矮子兴拿着手电到处乱照,带着哭腔说:“不,不会躲起来了吧!”
他这么一咋呼,我心里的恐惧瞬间翻倍,各种吓人的念头跟野草一样疯长。
真觉得堂哥这会就藏在某个角落里,捂着嘴偷笑。
不止他一个,还有那个自己掐死自己的小汪!
本来我还想着进来后,就让他们去把棺材弄开,我还得防着他们会不会使坏。
结果这一闹,我的魂直接飞了大半。
身后冷不丁被人一靠,我差点心都跳没了。
赶忙转身。
靠,是周眉这女人。
她死死拽住我,“火,火生,赶紧看看你哥在哪呀!”
我气得差点骂娘,可这节骨眼上哪还有心思跟她计较。
灯光晃得人眼晕。
棺材两侧立着的石头女人,原本冷冰冰的脸,此刻那眉眼竟好像在微微扭动。
它们在偷笑!
壁画上头色彩斑驳,乱得一塌糊涂。
红一块像鲜血淋漓,青一块似淤青。
那画上小人,眼睛也不老实,贼溜溜直往我这边瞟。
我慌忙再拿手电照过去——
却发现不管是石头女人,还是壁画又恢复了原样。
可刚才那诡异的画面却像钉子扎在我脑海,怎么都甩不掉。
此时,我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真怕稍有个不留神,它们又换了副吓人的嘴脸。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边疯狂轰鸣。
不行!
再这样自己吓自己,我非得疯掉不可。
“不对劲啊,安全绳都没了,你哥咋可能出去?”陈把头嘟囔着。
“会不会变成粽子了?” 矮子兴这该死的,屁用没有,尽添乱!
我抬腿就是一脚,咬着牙低吼:“拿东西,走!”
“别!先确定一下,万一我们开棺,你哥他们突然跳出来......”
被陈把头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当下也不管合不合理了。
真怕何文博这扑街又搞事。
我们四个背靠背。
一点点往前挪动,四把手电将周围照得雪亮。
任何角落,都不敢放过。
主墓室估摸也就十来平米,左右两边各有个耳室。
左边堆着不少陶瓷、丝绸之类的。
隔着防毒面罩,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霉味。
一眼望去,清清楚楚,根本藏不了人。
头顶一照,好几根弯弯曲曲,像是植物根茎的东西,看着格外瘆人。
右边呢,有堆得跟小山一样的银元宝,还有三个大箱子。
“你去打开,有事我也好照应。” 我提议。
陈把头这回倒是干脆,小心翼翼往前凑。
把箱盖一掀,他扭头触电般就往我这边靠。
可里头就是些珠宝。
另外两个箱子装着衣物,都霉烂得不成样子了。
浸泡在绛紫色的水里,还漂浮着一些白絮状的不明物体。
右耳室也找遍了,还是一无所获,他娘的,到底哪去了!
“小何,你哥会不会出去找你了?” 陈把头哆哆嗦嗦问。
“草,你不吓我会死啊!”
脑海里真闪过何文博回西乡那屋的画面。
带着那个小汪。
还有小秦。
都在蹲我......
深深吸了口气。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鬼地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可都到这当口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走,开棺去,我能干何文博一次,他敢来我就再干他一次!”
放了句狠话给自己壮胆,我便率先往回走。
那口棺材就摆在靠近墓室后壁的地方,正对着墓门。
上头雕着些祥瑞的动物图案,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
棺材早被这伙人动过,加固的钉子都撬没影了。
我们一起出力,随着 “咚” 的一声闷响,还算轻松就把棺材盖给推开了。
我心里头揪得厉害,再次定了定神,双手合十拜了拜。
“大哥,祖宗,我叫何文博,有怪莫怪啊,我真是没办法了才这样的!”
我念叨完,才敢朝棺材里头瞄去——
我滴个亲娘诶!
找了半天的堂哥,竟然就安安静静躺在里头。
这我真没有想到。
他一脸安详闭着眼,嘴角挂笑。
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面,跟睡熟了没两样,似乎,还在呼气?
腿一软。
我差点没站住,好歹强撑住了。
太不合常理了,明明已经死透的堂哥,为什么会自己跑进棺材?
那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我是真没胆量再去探他鼻息了。
就不停给自己鼓劲,加油,就差一点,千万不能掉链子!
只要把东西到手......
对!
拿了东西就跑!
棺材里除了何文博,倒是还有些陪葬的物件。
可墓主人哪去了呢?还有那个小汪。
何文博死了还给自己找了个棺材?
邪性,真他娘的邪性。
我强压着心里各种乱蹦的念头,瞅见个小手鼓。
阿姐鼓的照片我看过了,差不多就是这样。
当即壮起胆,伸手就要去拿。
可这手才伸过去,还没摸到阿姐鼓,堂哥猛地坐起来,咧嘴一笑。
“火生,你哥我在这好冷呐,陪我,你陪我一起!”
这瞬间,我的魂彻底被吓飞了。
没等我回过神,他那两只手就跟铁钳子一样掐过来。
我下意识急忙疯狂掰扯。
“帮,帮忙啊......!”
怎么都扯不开,我只能满心盼着陈把头他们能搭把手。
但他们,一个个像木头桩子站着不动,还朝我微微地笑。
“小何,你就安心去吧,你死了,我们就活啦。”
“是啊是啊,小何爷,别瞎折腾了,死了算啦,死了算啦......”
“小火生,姐姐我每年今儿个,都会给你烧好多好多纸钱的。”
“哈哈——!”
他们放声大笑,声音在墓室中冲撞回荡。
光照下,每个人的脸都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五官扭曲,就和小秦死的时候一样。
不是......
你们!
我都小心成这样了,路上,进来这个墓,都处处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帮人费这么大劲哄我下来,还是为了要我的命?
草!
急红眼的我,慌忙抄起榔头就砸。
疯狂砸!
使劲地砸!
我砸!
我砸死你们,都给我死!
堂哥铁了心不松手,还越掐越紧。
不管我怎么砸他脑袋,把他脑袋砸得稀碎,他就是不松手。
渐渐地。
我越来越难受,呼吸越来越困难,只感觉喉咙都要被捏烂了。
这时——
耳边又传来那尖尖、细长的歌声。
“嘿呀嘿呀,琼拉哟,黑咕隆咚静悄悄哟。”
“若琼响,阿姐啦魂飞哟。”
“基敦卡巴,德莫咧呲呲笑哟。”
“咯呀咯呀咯哟,辛杰莫来扰哟。”
这时候的我,真是没招了。
堂哥那双手跟铁箍一样,掐得我丁点气都进不来。
眼前黑得什么都看不见,脑袋沉得像灌了铅坨子。
可我真不想死啊!
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丢了小命!
我还有好多事没干呢,我还没好好孝敬爸妈。
爸!妈!
不!我不要!
我在心底扯着嗓子拼命喊,可这身子却跟烂泥一样,越来越没力气。
啊啊啊!
亏得我反应够快,手脚也还算麻溜。
再加上陈把头他们在拉安全绳,我很快就回到了盗洞里。
他们八成以为是堂哥要出来,真是老天开眼!
这盗洞是斜着打进主墓室的,路上的时候我好奇问来问去,矮子兴便跟我讲解过。
说平常打盗洞,就分垂直和斜着打通这两种法子。
可垂直的不能朝着主墓室打。
主墓室上头都有厚实的建筑架构,直接打穿难如登天,还容易把整个墓弄塌。
所以垂直打洞一般都通到墓道,不过这个墓规模不大,斜着打洞直通主墓室,也没费多大劲。
也多亏这盗洞是斜的,我双手双脚撑住壁面的时候,才没那么容易往下溜。
胳膊上的伤流血更凶了。
我居然都不觉得疼,就是使不上太多力。
只能靠着左手使劲扒拉,双腿拼命往前蹬。
拱!
不要命疯狂往前拱!
没多大会,总算吸到了一口清凉又新鲜的空气。
瞬间,我整个人猛地一哆嗦。
有救啦?
不,还没有!
外头——
这伙人看见出来的是我,直接就傻眼了。
陈把头更是像被抽了脊梁骨,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那小秦反应倒是快,大步流星就冲了过来。
他一脸的凶神恶煞,要把我生吞了。
瞧那架势是要把我给摁回去!
这时候我还没完全从盗洞里出来,就露了个头和胸口。
瞅见小秦来势汹汹,我心里急得跟火烧,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今儿个非得出去不可,哪怕拼了这条命!
小秦往前一扑,铁了心不让我出来。
“草!”
我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生死关头,啥也顾不上了。
赶在他扑上来之前,终于大半个身子从盗洞里钻了出来。
眼瞅小秦那双手恶狠狠探过来,我眼疾手快,一把反抓住他的手。
这扑街还不死心,卯足了劲想把我推倒,我猛吸一口气。
比力气是吧,来啊!
小秦咬紧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表情更加狰狞。
我也使出了吃奶的劲,跟他僵持了十来秒。
最终,他被我成功撂倒在地。
但他虽摔得晕头转向,却还不死心,挣扎着要起身反抗。
我直接骑上去,攥紧拳头,二话不说就往他脸上砸。
“啊!!” 小秦抱着头嗷嗷惨叫。
我一拳拳狂打,心里那个气啊,草了,人咋能坏成这样!
要不是老子在监狱里练过,身手还算麻溜,今天非得被这伙人给整死不可。
“他妈的,你们都给老子去死!”
我又一拳砸下去。
但转念一想,这时候还是得制住最大的那个。
便果断身子一扭,火速朝陈把头那边冲过去。
陈把头似乎没料到我会盯上他,吓得一哆嗦,慌里慌张想爬起来跑。
我一把就像拎小鸡,钳住他后颈,死死按住。
那小秦起身后,立马从腰后面唰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来啊!敢动一下,老子立马宰了你们老大!”
“小,小秦,别乱来!” 陈把头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哆哆嗦嗦赶忙求饶。
小秦满脸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那副憋屈又火大的样子,脸还被我打肿了,让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而矮子兴和那个周眉,从头到尾都离我远远的,没什么动静,我也压根不怕他俩。
这一伙人,瞧来瞧去也就小秦还有点能耐。
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女的,再加上个跟残疾差不多的矮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么一想,尽管思绪还是乱糟糟,我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眼下,死局被我盘活了?
可还是不敢有半分松懈,就死死盯着小秦不放。
“你跟周眉不许乱动,矮子,麻溜去开车!”
我挟持住陈把头,又兴奋又紧张,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小秦和周眉都被我这气势给镇住,乖乖站在那不敢动弹。
矮子兴也老老实实的,被我赶着往前走。
至于陈把头,这伙人的老大,这会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的命攥在我手里,我一个念头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这种感觉,真叫一个他娘的解气!
他妈的,就凭你们也想弄死老子是吧,这要不是法治社会,老子......
就这么着,我顺顺当当回到了车上。
瞬间,我这心情就跟坐飞机上拉稀 ,一泻千里。
谢天谢地,总算逃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觉得安全了,紧绷着的神经总算能松一松。
还是因为失血太多......
恍惚了一下,旋即更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恶心得要命。
我咬着牙死撑,恶狠狠吼道:
“矮子,别他妈耍花样,来的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直接回西乡那屋!
要是让我发现有啥不对,我不介意多拉一个垫背的!”
“好,好......” 矮子兴浑身一哆嗦。
这时候,我也才有机会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用布紧紧包扎,但还是很晕。
为了能够保持清醒,当下我得找点事干,于是质问陈把头。
“说!何文博为啥要杀我!
还有,那鬼地方怎么还有个男人的尸体。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个问题是非弄清楚不可。
我怎么都没法接受,堂哥会因为我暗恋林桃就要我的命?
太扯了吧!
我跟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血缘关系摆在那,咋能这样呢?
谁知道陈把头开口反问我:“小,小何......
你是不是农历七月初五,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生的?”
“是啊,咋了!”
“那就对咯,农历七月又叫鬼月。
初五更是戾日。
听说过初五十四二十三,太上老君不炼丹这个说法不?
而且你还是劫时祸刻出生,这倒霉事全让你赶上了。”
我不由愣了愣,一下子没搞懂他说个鸡鸭鹅。
突然又反应过来,不是,这死老头怎么知道我的农历生日?
都什么东西,又是玄学?
妈了个巴子,还想搞迷信忽悠老子是吧。
我直接骂:“少在这胡咧咧,这跟何文博要杀我有个毛关系!”
陈把头叹了口气。
“关系大了去了,人的命格那真是千差万别,你的命格你堂哥看过。
你主星那块黯淡却有隐芒,八字里偏官逢冲。
本来这肯定是一辈子波折不断的命。
可偏偏你命宫里头有一颗罕见的定魂星,这又是潜龙在渊的兆头。
再加上你还是鬼月戾日劫时祸刻出生,阴气极重。
像你这样的,天生就该是吃我们这碗饭的料。”
陈把头加重了语气。
“你在里头看见的也是咱们的伙计,死得是不是特别离奇?”
本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
让他闭嘴。
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听不懂。
可他最后那句话,又让我想起了墓里头,那人怪异的死相。
确实怪得很,看着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掐死了。
陈把头的嘴巴还不停。
说是他们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墓那么邪门。
说我看见的那个人叫小汪,是在他们第一次下这个墓之后。
当天晚上就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他们立马知道坏菜了,这绝对是碰上脏东西了。
可还没想好怎么把尸体处理,一不留神,尸体没了。
何文博就建议先将顺出来的宝贝,全部原封不动归位。
他做了一场法事,警告墓里头的主人别得寸进尺。
但是。
再次回那个墓,才发现小汪就在里面!
真给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陈把头又说邪门的事并未结束,脏东西又盯上了我堂哥。
但我堂哥确实有真本事在身上,所以没像那小汪,一下子就交代了。
而我,是因为命格很特殊,刚好能起到煞戾逢冲,隐芒伏祟的作用。
堂哥于是就把我忽悠过来,一定要在墓里把我现宰,再搞点仪式什么的,才能把这个脏东西镇住。
“小何,我说的全是真话。
但凡有一个字假的, 我绝对不得好死!
昨晚那会,你堂哥骗你的时候我真不敢戳穿他。
我也知道你无辜,我也难受啊。
但我要坏了你哥好事,你哥肯定要杀我的!”
陈把头又疯狂求饶,求我放过他。
我忍不住就笑了,呵,呵呵。
这些东西听下来的感觉,就是他们觉得我是傻子。
什么玩意啊!
我命格特殊,堂哥便要杀我?还要拿我献祭?
撞邪?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玩意!
才被堂哥拿这些忽悠过,我才不会信这些。
只是,又忍不住想起那个小汪......
他的死相,确实难以解释。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些。
更没法接受,堂哥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这么说,我爸的病难道也是堂哥编的幌子?
草!
我那么相信堂哥,压根没想到他会害我,才傻了吧唧留了下来。
越想越乱,越想越气,脑袋分分钟要炸开了。
不敢轻易相信,也不敢完全不信。
心像被放在火上烤,煎熬得不行。
陈把头又跟我叨叨了好多,关于煞戾逢冲,隐芒伏祟是啥原理,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矮子兴则反复强调他们本来是反对的。
反正这俩坏种一唱一和,把责任全推堂哥身上,费了老劲说他们是好人,求我放过他们。
堂哥也死了,死无对证。
我全程没再多说什么,也不去想了。
毕竟对于这种东西,我知道得本来就少。
现在好歹也逃出来了,没必要纠结太多。
回到西乡那屋,我一把抄起行李就走。
屋外的风呼呼刮着,我心中满是迷茫和绝望。
这时候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想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离这破地方远远,离这伙人也远远!
可陈把头突然又说:
“小何,还是留下来吧。
你已经进了那地方,算沾上因果了。
那的鬼,会一个个找过来的......”
事先声明啊!
我爷爷奶奶、爸妈,那都是农机厂的普通工人,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就算给他们上老虎凳,也别想从他们嘴里掏出秘密。
可我呢,蹲过牢,身份那叫一个乱。
在人前,我在吴江东太湖开民宿,装得人五人六的,不少人喊我何总。
但背地里,我是个地下工作者。
有人喊我小火生,有人尊我何爷。
我的第一桶金,是从不知道谁的坟里刨出来的。
这么多称呼里,我就偏爱喊我小火生的那帮家伙。
可惜,他们不是被我含泪给宰了,就是疯了,要不就失踪了。
我如今孽债缠身,感觉自己迟早得玩完。
为了躲灾,东躲西藏。
连和尚都当过,就盼着能躲开那些邪门玩意。
最近又住进精神病院,想靠药把自己弄傻,能睡个踏实觉就行。
可屁用没有!
我就寻思。
在那些玩意找上我之前。
趁我还有口气。
一定得把这些年的遭遇都记下来。
要是我命硬,能挺过去,就去赎罪,提前把材料准备好。
要是这回我栽了,那这份笔录,就当给后来人提个醒。
这世上,有些东西真他娘的碰不得!
从哪讲起好呢?
我去过不少地方。
像抚仙湖、哀牢山、乌尔禾魔鬼城,还跟神秘得要命的数字部门打过交道。
得了得了,一上来就讲这些,说不清。
还是从我怎么进这行开始讲起吧。
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林桃。
林桃这姐姐,大我五岁,在我们镇上那是出了名的漂亮。
我打小就喜欢她,可谁能想到,她却嫁给了我堂哥!
他们大婚那天,我躲被窝里哭得那叫一个惨,眼泪都快哭干了。
心里难受,偷摸拿了家里的白酒,想一醉解千愁。
结果愣是没醉。
被爷爷和老爸发现,好家伙。
直接给我来了一场长达三小时的混合双打,屁股都开花了。
他们骂我:“打靶仔,小小年纪不学好,偷酒喝?说啊,怎么个事!”
我这人从小就倔,死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能说什么?说我心爱的女人被堂哥抢了?
这不还得挨一顿打?
十七岁那年。
我又因为林桃当街被流氓调戏,为了保护她。
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捅死了。
防卫过当,判了三年。
同监房那些家伙见我年纪小,净提些不三不四的要求。
我能服?上去就干!
放风的时候干,冲澡的时候也干。
禁闭室我成了常客,也成了狱友嘴里的疯狗生。
就这么着,一场场架打下来,我越来越能打。
三年刑期,愣是给我干到了五年。
思想觉悟没提高不说,还下降了N个档次。
都说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可我回家后,嘿!成不良少年了。
回顾五年牢狱生涯,我只能说自己的八字硬得像钛合金。
这些年,家乡变化大得离谱。
高楼像春笋呼呼往外冒,到处车水马龙。
我心里那股子恍若隔世的感觉,一个劲往上涌。
堂哥也出息大发了,在外头做生意赚了老多钱。
不光把整条街的地一块块盘下来,让亲戚都住一块。
还把我当年捅死人要赔的钱,二话不说就给平了。
我又高兴又不是滋味。
打小,亲戚就总拿我和堂哥比。
如今更没法比,堂哥越牛,越显得我是个窝囊废。
本来我是想从头再来,想着自己有手有脚,只要肯吃苦,日子总能好起来。
却因为蹲过牢,沾过人命,高中都没毕业,找工作到处碰壁,净遭人白眼。
亲戚见我就唠叨,以前一起玩的哥们也疏远我。
出来几个月,我越来越迷茫。
镇上那些爱扯闲话的婆娘都说我啃老,是个没用的废物。
最后,还是林桃把他们家的鱼档给我打理。
可才刚当了几天杀鱼佬,市场管理的家伙就说铺位换人,得重新交管理费。
哪有这道理?明摆着敲诈!
搁从前,我肯定撸起袖子就开干。
但五年的思想教育,这时候起作用了。
我忍了,忍无可忍。
想当老实人怎么就这么难,一气之下,真想学堂哥那样去外头闯荡。
爸妈死活不同意,怕我又捅什么篓子。
还觉得我出去准被什么组织洗脑,最后把命搭上。
那年头,这种事还真不少。
我跟家里争,最后吵得不可开交。
心情烦闷得要死,跑去喝酒。
就不明白了,我只想要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怎么就这么难?
那天我喝得晕头转向,深更半夜才到家。
往床上一躺,抱着枕头一夹,就想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感觉抱住的不像枕头。
睁眼一瞧,我冷汗 “唰” 地就下来了,酒也一下子醒了。
林桃怎么会在我房间?
身上画了好多红红的玩意,看着就像符。
我俩对视了好几秒。
她那杏仁眼瞪得滚圆,满是惊骇。
我直接傻那儿了,这才发现不是我的房间!
虽说我家和堂哥家挨着,连着大院,样式还一模一样。
可我怎么会走错?而且门还没锁?
假酒害人啊!
当时我那个害怕,慌忙下床双手合十,哀求林桃别跟我计较。
好在林桃没叫出声,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肯定得说我何火生出来后不仅啃老,还不干人事。
我慌里慌张往后退,以为能跑掉。
可一转身,堂哥在客厅瞅着我。
当时太黑了,看不清他表情,我也不敢看,低着头赶紧跑。
回到自己床上,我这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跟敲鼓一样。
压根不知道堂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很紧张,怕他找我算账。
刚才那画面,还怎么赶都赶不走。
也纳了闷了,林桃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那些东西红得扎眼,密密麻麻爬满林桃的肌肤,从锁骨一路蔓延到腰间。
形状弯弯曲曲,看着就像符文。
现在仔细一想,怪诡异的,给我的感觉就是透着一股邪性。
可惜没来得及仔细瞅瞅,不然非得弄个明白。
当晚,我愣是一宿水灵灵没合眼。
接下来的几天,我见着林桃和堂哥就躲,根本没脸见人。
那符文的事,想问,却一直没机会。
鱼档那边,我也继续和管理处闹得脸红脖子粗。
没盼来个叫安欣的警官,堂哥还是找来了。
我心里一咯噔,寻思这下完了,赶紧一个劲先道歉。
谁知道堂哥不仅没怪我,还笑呵呵拉着我说:
“火生,想不想发大财啊!想不想翻身拿捏自己的命运?”
我能不想?正愁没机会呢!
堂哥就说跟他一起跑生意,不出半年,准能赚得盆满钵满。
爸妈知道后,那是乐得嘴都合不拢。
本来他们还不让我离家,可对堂哥那是一百个放心。
就怕我不够机灵,给堂哥添乱子。
我老激动了,其实早前就想求堂哥给个机会。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那是相当深厚。
爸妈没空的时候,都是这个大我八岁的堂哥带着我。
可才从里头出来,再加上那些亲戚成天拿我和堂哥比来比去。
开口闭口就夸堂哥多厉害,说我多不成器。
我心里就憋着那股子气,死活不想低头。
但现在,我能试的路都试了,全给堵得死死的。
实在没办法了,于是就跟着堂哥,坐上了去广西的大巴车。
这回可算是出来了,我非得大展一番拳脚不可!
很好奇堂哥接下来要带我干什么,堂哥做的生意,谁也摸不透。
就知道他二十出头就一直往外跑,没几年便发了大财。
拎着一摞钱去林家提亲,把林桃娶到手,在我们镇上可是个传奇。
这几年,堂哥越来越有钱,之前还把我们那的煤场给包了。
我死皮赖脸追问,最后在旅馆里,堂哥才总算跟我交底。
他说:
“火生呐。
你哥我挣的每一分钱,全都是从地里面刨出来的!
跟我干吧,咱兄弟俩一起大发死人财!”
虽说堂哥说得含含糊糊,可我又不傻,一下就明白咋回事了。
从地底刨出来?不就是盗墓嘛!
我当时心里 “咯噔” 一下。
原来堂哥一年到头见不着人影。
就算回来也是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跑了,敢情是在外头干这种挖坟的勾当啊!
我想都没想,一口就拒绝了。
盗墓?那得多危险啊!
我才刚从牢里出来,可不想再进去了。
那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沾边。
“哥,你别搞我啊。这要是被抓了,不得吃花生米啊!”
堂哥倒是一脸不在乎,一把搂住我的肩膀。
“老弟,别怂,我们可是专业的!”
我使劲摇头,“我要回家!这事我保证当作不知道,你让我回去,我绝不会出卖你。”
堂哥先是笑笑,说:“咱俩啥关系,谁跟谁呀!”
接着他又讲,我小时候生病,是他照顾我,一勺一勺给我喂药汤。
我就是他的跟屁虫,他走哪我走哪,就差没给我喂奶了。
在他心里,我就是亲弟弟,对我那是绝对放心,所以才跟我交底。
这些我心里都清楚,我也压根没想过出卖堂哥。
但这跟我要不要去盗墓,有个屁关系?
“你进去这几年,小叔天天抽烟喝酒,把肝都弄出大毛病了!”
我刚要走,堂哥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不禁让我一愣。
我忙说怎么可能,我爸天天吃得好睡得好不是?
堂哥重重叹口气,“那是怕你担心,硬装的!”
听他语气沉甸甸,瞬间给我急得不行,忙问他要手机。
堂哥拉住我,语重心长说:
“问了又能咋样?还不是让小叔更操心?
你现在要是有钱,啥办不成?
给小叔治病,娶媳妇,盖大房子,这才是小叔婶婶盼着的!
难道你还想回去守着那个破鱼摊啊,天天受气,看别人脸色?”
不得不承认,他这话说到了我心坎里。
还好像一根刺,直直扎进我的心窝。
是啊,我太想挣钱了。
想得都快疯了,真不想再被人瞧不起。
堂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所以啊......
哥肯定把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你瞧瞧,哥这些年不也顺风顺水?”
他在我耳边不停唠叨,说他多专业,多安全,把我搅得晕头转向。
我想走,身体却不听使唤。
“火生,你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
不试试看咋知道行不行?
先跟哥干一票,觉得不行,拿了钱哥马上让你走。
我是你亲哥,还能害你?”
他把我硬拽回沙发,双手搭在我肩膀上。
“这些年,你嫂子心里可内疚了。
就因为她,你才进去蹲了牢。
她也盼着你能有大出息,你一出来,她就天天催我。
我其实也不想带你干这盗墓,也想过给你个厂子管管。
但那样别人会怎么看你?不又说你沾我光,你不一直想比哥更牛吗?
你嫂子要是看到你还混得这么惨,又得天天抹眼泪咯!”
我那五年受的所谓教育,本来就没多少,这下彻底动摇了。
堂哥的话不是没道理。
一想到父亲那日益憔悴的脸,说不定他真在硬撑,就怕我担心。
治病得花多少钱啊,就我现在这熊样,肯定拿不出来。
家乡那些白眼,就像刀子一样扎心。
再看看堂哥,这些年确实风光得很,我做梦都想跟他一样威风。
这个世上,谁不想装比啊!
电视里这时候正播着翔哥夺冠的画面,那场面让我热血直冲脑门。
这一宿,我翻来覆去。
堂哥的话、父亲的病、旁人的冷眼、嫂子的关心......
各种念头在我脑子里缠成一团,把我折磨得够呛。
最终,我还是没能守住底线。
心一横,想着就豁出去这一回,答应堂哥,先试试看。
万一真能挣到钱,改变这糟糕的现状呢?
堂哥说锅已经架好,这锅的意思就是墓已经有着落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南灵市的西乡区。
在这,我才知道堂哥有个五人的团伙。
堂哥挨个给我介绍。
每个人在队里干什么的都说得明明白白。
带头的是个瘦不拉几的小老头,嘴里不离旱烟,都叫他陈把头,也叫掌眼的。
堂哥说他经验老到,眼光贼毒。
多数宝贝的真假、年头、价值,他瞅一眼就能估摸个大差不差。
支锅的是个喜欢穿皮衣,化着浓妆,看着就骚骚的大姐姐,整得像搜查官一样,叫周眉。
她是团队的小老板,前期投钱、弄装备,还有找老板包下这墓,都是她操办。
和她握手,她用尾指在我掌心勾了一下。
“哟,小弟弟真精神!” 她巧笑着说道
这把我整得心里头一阵乱晃悠,什么滋味都有。
放风的估摸三四十岁,长着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大家都喊他矮子兴。
还有个叫小秦的腿子,比我大不了几岁。
别看他年纪不大,本事可不小。
在团队里,进墓拿宝贝,腿子可是关键人物。
我刚入伙,啥经验没有,只能当下苦,干些力气活,然后跟着他们学。
堂哥说只要我用心,就我这聪明劲,不出半年准能当上腿子。
那待遇,能翻好几倍。
他给了我个数,说下一次墓,最少也能挣个十来万!
我惊得心脏 “怦怦” 直跳。
真没想到一个盗墓团伙这么有条理,分工这么明确,感觉新鲜又刺激。
嘿,别说,还挺带劲!
大家对我热情得很,买了好多好酒好菜,给我摆入伙宴。
这一顿吃喝下来,到后半夜才各自回屋睡。
可我兴奋得根本睡不着,可能是酒精作祟,心窝里像有团火在烧。
完全陌生的领域,神秘莫测的行当。
哎呀妈呀,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干脆去院子里透透气。
我们住的是别人家的自建房,整个都包下来了。
刚到院子,就瞅见堂哥那屋灯还亮着。
寻思着还有好多事没搞明白,厚着脸皮想去再聊聊。
手刚抬起来要敲门,就听见屋里传来陈把头那沙哑低沉的声音。
“文博啊,你真舍得让你弟去死啊?”
文博是我堂哥的名字。
陈把头这话,让我的手一下僵在半空,整个人都懵了!
让我死?
我没听错吧?
“呵,不然呢?” 堂哥这时冷笑一声,那笑声阴森森的。
一瞬间。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听错了。
堂哥不是带我来发财的吗?
怎么就要我死?
我赶紧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还想听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心呐,“砰砰”直跳,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该死的是,偏偏这时候。
“小何,鬼鬼祟祟在那干哈呢?”
我猛地转身,发现矮子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院子里。
就他这一嗓子,屋里立刻有人快步走动。
“嘎吱”。
堂哥打开门。
“你怎么还没睡?”
他露着那口牙笑,看着跟平常一样随和。
可此刻眼前的堂哥,让我觉得特别陌生。
我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候,矮子兴还在院子中间。
小秦,还有那个周眉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眼角余光瞄见地上的红泥砖,心里一动,赶紧跑过去捡起来,指着堂哥喊道:
“都别过来!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我死!”
周眉的话,我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这伙人,套路深得跟母猪戴胸罩,一套接一套!
她说的那个什么大老板,超出我能想象的范围了都。
就因为我那扑街堂哥收了钱,没把事办好,我和我家人就得跟着遭殃?
呵!
明显这女人想吓唬我,当我年纪小好骗?
就我坐牢那会,什么江湖大哥没见过,不一样像我那样剃个平头。
房间里刚才还凉飕飕,这会热得我心烦意乱。
我抓了抓后脑勺,得,被她这么一搅和,那点困意全跑没影了。
妈的!
什么古董猎人,真能吹!
要不是我不想跟条子打交道,真想把这几个盗墓贼全弄进去。
可虽说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没法完全放下心来。
家人是我的底线。
谁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绝对跟他拼命,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过。
我搬了把椅子坐下,搓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又换上笑脸,主动靠过来。
一屁股就坐在我腿上,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
侧身一挤,衬衣没扣好的地方敞得更开,大片雪白直晃眼。
“听话嘛,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现在你真没别的路可选啦。
不给你哥收拾这个烂摊子,大老板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你也进了那墓,老陈他没骗你,沾上因果,鬼会找你索命的!”
她另一只手也顺势搂上来,在我脖子后面来了个十指交叉。
好像生怕我跑了,非得紧紧缠住。
我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她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不过她身手还不错,居然保持住了平衡。
她一脸意外,似乎还有点不服气?
估计以为......
她这么个大美人投怀送抱,我居然没反应?
我呵呵一笑,我承认自己是好色。
走在路上,看到漂亮妹子,是会忍不住多瞅几眼。
可那又怎样?
咱男人好色正常,我从不装模作样。
但这个女人,我心里清楚,绝对碰不得!
她就是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外表再好看,那也是致命的毒液。
而且现在烦得要死,哪还有那些心思。
不停地琢磨,这女人找上我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为了拿我搞什么献祭?
他们不会是什么邪门组织吧,怎么会这么迷信?
“为什么找我下去拿东西,你们那个小秦怎么不去?”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那地方现在凶得很,只有你能压得住。”她回答得倒是顺溜。
这话又让我想起了那天陈把头说的。
说我是阴八字,命格特殊什么的,还有一颗定魂星,能破邪祟。
可八字要是真弱,不是特别容易招鬼吗?小说里不都这么写。
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碰到过任何脏东西。
再说了,要是命格真能决定命运,算出来好的,那不躺着就能发大财?
要是不好,还努力个锤子,赶紧投胎算了。
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她又好像误会了,身子立马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挨着我媚眼如丝。
等我把她拽去门口,她才反应过来,立马气急败坏,朝我一指。
“你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行!姐姐我......”
我懒得听她啰嗦,直接掐住她那细长的脖子。
顺势,把她抵在墙上,恶狠狠警告:
“闭嘴,不然我把你从这三楼扔下去!”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果断打开门,一把就把她甩了出去。
可刚要关门,又被她用手扒住门边。
我真恨自己不够心狠手辣,不然直接给她的手夹断。
“好嘛,看来是我急了。”
说着她就塞进来个手机,我没接,她又蹲下身硬把手机推进来。
“想好了call我,别让姐姐等太久~”
我毫不犹豫把门关上,这下总算是清净了!
但虽然摆脱了她的纠缠,可她那些话......
就像一群苍蝇在我心里头嗡嗡乱转。
思来想去,烦得我脑袋都要炸开了花!
本以为手里现在有钱了,怎么着都能重新开始新生活。
结果就因为这个女人,大半夜跟鬼一样冒出来,把我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又全给搅和黄了。
我很无奈,现在只想跑。
就是该死的,真没法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落在门口的手机,捡起来,好家伙,居然是诺基亚 N95。
这可是神机啊。
刚出来那阵子我就想要个手机,身边人都有,可我哪有脸问家里要。
上万块的机子,就这么随便扔这了?
这伙盗墓贼还真是财大气粗。
我拿在手里把玩,突然觉得好像也不亏,白捡了一台好手机。
恰在这时,有条短信弹了出来。
“小火生,告诉你个小秘密~
刚才你那个样子真男人呢~
姐姐我呀,发现自己真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我去他的,这女人还想勾引我,真是厚颜无耻。
这时候,我突然特别想给家里打电话。
老爸到底有没有生病?
这事一直压在我心里,我当然盼着堂哥那扑街是胡说八道。
这个点,也不好打扰。
其实就是想找个人聊聊,找个信得过的人。
哎......
我睁着眼一直到天亮,想了一箩筐。
最后,决定了,这就回家卖鱼!
就守在家人身边,看谁敢来闹事。
再不济还能找条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但刚收拾好行李,那手机就跟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本想直接关掉,周眉的短信恰在这时发了过来。
“小秦撞邪了!我知道你不信,可你一定得亲眼看看,快来!”
我呵了一声,还不肯消停啊,又来新花样。
这当口,电话来了,我挂了几次她还打几次,索性接通。
“你烦不烦啊......”
“没跟你开玩笑,火生!
当时下墓的就小秦、你哥,还有小汪。
已经死了两个了,现在小秦也撞邪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周眉几乎是扯着嗓子吼的,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电话里头,还传来小秦那 “咿呀咿呀” 的怪叫声。
我不禁一愣。
不是吧,这货真出事了?
虽说我不信什么鬼神,却不是不敬不惧。
现在我确实是下过那个墓,难道真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了想,最终我还是没法装作无事发生。
我抄起榔头,半信半疑回到他们那窝点。
想着要是这伙人又骗我,那我就再从他们那搞点钱。
礼尚往来,很合理不是。
周眉此时正在大门口来回转悠,见着我激动得很,连忙就说:
“我就知道你也是惜命的,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怕又有什么圈套,比如门边藏着人。
先把榔头亮出来顶开一侧门叶,小心翼翼地慢慢往里头挪。
刚到院子。
我嘞个亲娘诶!
只见陈把头和矮子兴竟然手里拽着绳套,死死绑住小秦的两条胳膊。
小秦四肢趴在地上,像发了狂的蛤蟆一样不断往前蹦。
他的脸已经憋得跟猪肝一样通红,青筋都鼓起来了,看着随时都要爆开。
这要是演戏,也太拼了吧?
“来得正好,赶紧来搭把手啊!” 陈把头喘着粗气喊。
我没动,这货先前也想让我死,他怎么样关我屁事。
再说现在这么诡异,傻子都不要靠近一点点,何况机智如我。
小秦瞅向我,呲牙咧嘴,口水淌老长,拉丝挂地上。
但突然,他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笑了。
没发出声音,紧紧抿着嘴,嘴角大幅度上扬。
他那眼睛,眼白占据了大部分,黑眼珠往上翻,只露出一点浑浊的瞳仁。
鼻子皱缩得厉害,两侧鼻翼不停颤动,好像在闻嗅什么。
我浑身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靠,不可能是装的啊!
又突然。
他的嘴巴开始一张一合。
从牙缝里,挤出尖尖的声音,像粉笔划过黑板。
“嘿呀嘿呀,琼拉哟,黑咕隆咚静悄悄哟。
若琼响,阿姐啦魂飞哟。
基敦卡巴,德莫咧呲呲笑哟。
咯呀咯呀咯哟,辛杰莫来扰哟。”
这歌声,听得我心脏紧紧一缩,当下只想跑,却挪不开脚步。
小秦自顾自唱完,又开始疯狂啃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没一会,十根指头就被他咬得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
鲜血到处都是,他却越啃越起劲。
叭叭叭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