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沈清欢黎修远的小说晨光破雾是清欢
沈清欢黎修远的小说晨光破雾是清欢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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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底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欢黎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沈清欢黎修远的小说晨光破雾是清欢》,由网络作家“一路到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欢头一次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以前她是在恕罪,是在偿还代价,是在等他原谅。天真地认为,他们总会有微末感情。原来,她只是被迷在自己的心雾里,困住自己。在等待医院回执间隙,沈清欢回家签好离婚协议,迅速找好房子下家。距离汐汐期末考还有三天,房子过户完毕,医院有了回执。“不匹配。”三个字,让沈清欢如释重负。黎修远脸色却不大好看。真可笑。自己女儿没有卖命的机会,他倒还不开心了。汐汐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却蹒跚着找到黎修远。“爸——”“谁是你爸爸?”他态度急转直下。一张黑脸,阻止着汐汐的靠近。似乎意识到不大好,黎修远又忙解释:“抱歉,我只是心情不大好。”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下一秒,沈清欢直接抱起孩子,后退一步,冷冷盯着他:“黎修远,你很可惜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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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头一次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
以前她是在恕罪,是在偿还代价,是在等他原谅。
天真地认为,他们总会有微末感情。
原来,她只是被迷在自己的心雾里,困住自己。
在等待医院回执间隙,沈清欢回家签好离婚协议,迅速找好房子下家。
距离汐汐期末考还有三天,房子过户完毕,医院有了回执。
“不匹配。”
三个字,让沈清欢如释重负。
黎修远脸色却不大好看。
真可笑。
自己女儿没有卖命的机会,他倒还不开心了。
汐汐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却蹒跚着找到黎修远。
“爸——”
“谁是你爸爸?”
他态度急转直下。
一张黑脸,阻止着汐汐的靠近。
似乎意识到不大好,黎修远又忙解释:“抱歉,我只是心情不大好。”
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
下一秒,沈清欢直接抱起孩子,后退一步,冷冷盯着他:“黎修远,你很可惜她没有失去生命吗?”
“沈清欢,不要胡搅蛮缠。”
“妈妈,我......我头好晕。”
汐汐气若游丝地挤出这句话。
沈清欢肩膀一重,察觉到是她耷拉下来,吓了一跳,急忙大喊:“医生!”
医生简单看过情况后,面色严肃:“快进手术室。”
一阵手忙脚乱。
沈清欢双手紧握,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
杂乱脚步声响起,黎修远和乔歆韵走来。
都这种时候了,他们的手还是紧紧牵着。
“她怎么样?”
不是女儿。
不是汐汐。
只是个冷冰冰的“她”。
够了。
这一切,沈清欢都受够了。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狠话:“黎修远,我们离婚,我放你自由。”
黎修远面带责备:“现在是说这话......”
手术室大门打开,医生走出来:“谁是家长?”
“我。”
“跟我们进去。”医生顿了顿:“孩子爸在吗,她一直在念叨爸爸。”
沈清欢瞥了眼黎修远。
后者身形微动。
正巧枝枝从那头的病房跑出来,大哭着:“我不要打针!我要爸爸!”
黎修远瞬间回头,快步走向枝枝。
孰轻孰重,不必言语。
沈清欢心坍塌成废墟。
她回头低声道:“她爸爸死了,我进去吧。”
汐汐很坚强,挺过手术。
是急性感染,处理得足够及时,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尽管沈清欢并未说手术室外的细节,汐汐却像感知到什么,终日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期间黎修远毫无关心。
等到期末考当天,汐汐恢复得差不多,非要去考试。
考完出来,汐汐拉住沈清欢的手,仰头态度坚定地说:“妈妈,我想去一个四季温暖的国家。”
沈清欢短暂怔愣,泪水模糊视线。
“好。”
办退学、订机票、换汇率。
处理起来很快。
飞机起飞前一小时,沈清欢把离婚协议邮寄到黎修远办公室。
她耗时六年,认清他没有心。
她的人生课题,终于结业。
离婚协议就是她的结业证书。
快递员拿走的瞬间,她长舒一口浊气。
上飞机前两分钟,沈清欢编辑短信,打出熟悉的电话号码。
祝你们百年好合
发送成功。
沈清欢取出手机卡,掰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飞机直入云霄。
汐汐安静地在她怀里睡着。
她看着机翼穿过层层雾浪,一抹金色的光芒如箭射入。
随即是更多明亮的光。
直到眼前一片晴空。
结束六年漫长的黑夜,她的黎明,终于要来了。


门口的争论瞬间停止。
黎修远眸中惊诧,不可置信。
一阵细微的抽泣打断窒息的沉默。
汐汐抱着娃娃站在门后,不敢哭得太大声,却嗫嚅着:“我不要爸爸妈妈离婚。”
这次,黎修远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他警告地瞪了沈清欢一眼,推开她走进门。
找了一圈没看到室内拖鞋,作罢,反手拿出纸袋里的娃娃。
“看,你的生日礼物。”
汐汐止住哭声,偷偷抬眼看沈清欢。
黎修远注意到,直接抱起她,哄着:“这是爸爸送你的礼物,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听他自称爸爸,沈清欢不免抬眼看去。
等了六年,终于等到这天。
她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也许是那几千个日夜,已经耗费她足够多的精力。
“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当然可以。”
“那你今天会留下来给我讲故事吗?”
“......可以。”
最后黎修远光脚走进客厅。
父女俩难得聚在一起。
黎修远配合着汐汐的各种幼稚玩法。
而沈清欢则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观望。
不对劲。
黎修远是出于愧疚吗?
可是补偿得未免太多了。
又是礼物,又是允许汐汐叫爸爸,还打算留宿。
美梦,总是残忍的。
越圆满,梦醒时分就会越残酷。
刺耳的铃声响起。
黎修远拿着手机走去阳台。
他通话时,汐汐快速跑到沈清欢身边,满脸兴奋:“妈妈!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汐汐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吗?”
正巧黎修远推开阳台门,听到这话,顺嘴反问。
“嗯!”
汐汐重重点头。
黎修远盘腿在她身边坐下:“只要你帮爸爸一个忙,以后就可以和爸爸一起生活。”
还有这种好事!
汐汐几乎没有犹豫,两眼放光:“什么忙?!”
她眼中光芒过于闪烁。
黎修远忽而不知如何开口。
犹豫半晌,抬手摸摸她的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告诉你。”
见她露出犹豫害怕,又笑笑:“爸爸今天不走,给你讲睡前故事。”
真的是个慈父般。
那双爱意满溢的双眼,不像现实。
眼看着黎修远抱着女儿进了卧房,沈清欢猛地揪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逼出眼泪。
她大口换着气,偷偷地跟上去。
一墙之隔,黎修远竟然真的在讲睡前故事。
声线低缓稳重,故事绘声绘色。
不像是第一次讲。
乔歆韵和那个叫枝枝的女孩儿霎时闯入心头。
是给枝枝讲了多少次,才会这么烂熟于心呢?
汐汐小心翼翼珍稀的时光,不过是拾人牙慧。
她们正儿八经的母女,却仿佛小偷。
这片刻家的温暖,都是从别人手里偷来的。
沈清欢那点激动又渐渐淡下去,回去半窝在沙发上。
半小时后,黎修远走出来。
“家里洗漱物品在哪......”
“道歉她已经收到了,你快回去吧。”
沈清欢没动,裹着毛毯,平静地看着他。
黎修远板起脸:“不要说扫兴话。”
沈清欢神色不改:“刚才是乔小姐给你打电话吧。”
换来黎修远的蹙眉不满:“你现在还管起谁给我打电话了?”
沈清欢没有力气再纠结,起身回到主卧,反手上锁。
那么骄傲的人,没有栖身之地,自然会离开。
一夜飞快。
沈清欢几乎睁眼到天明。
她不知道黎修远有没有离开,只是在夜里幻听好几次他关门的声音。
“爸爸!你怎么睡在沙发上!”
汐汐嘹亮的询问叩响清晨。


全场鸦雀无声。
黎修远眼角抽-动,透出惊愕。
不过须臾,沈清欢调整好表情,环视一圈,略带歉意地开口:
“今天请大家来也是想澄清这点。”
“汐汐的父亲在她出生前就过世了,童言无忌,但也希望大家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家长们也不是什么冷血的人,闻言纷纷过来安慰。
乔歆韵也假模假样地开口:“抱歉,我不知道......”
沈清欢淡漠打断:“不是值得抱歉的事。”
除开这个小插曲,生日会还算顺利。
汐汐扮演着小东道主的角色,把每个孩子都照顾得很好。
看着她穿梭着的小小的忙碌的身影,沈清欢眼睛湿了又湿。
她的孩子,罪不至此。
生日会尾声,宾客走得七七八八。
汐汐失神地坐在爱心秋千上,盯着地面。
这是她一点点用花扎出来的,想和黎修远拍很多好看的照片。
可是现在别说照片,连黎修远都只是抱着那个枝枝不撒手。
沈清欢走过去蹲在汐汐跟前,温声问:“妈妈给你拍照?”
只一秒,汐汐眼泪决堤,躲进沈清欢怀里低声呜咽着。
沈清欢心疼得喘不过气来,紧紧地抱着她。
两人整理好情绪,已经是一小时后。
沈清欢牵着汐汐回家。
家里依旧空空荡荡的。
桌上只有她留给汐汐的惊喜,黎修远连生日礼物都吝啬留下。
黎修远在生日会中途就匆匆离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了。
现在,只剩下九天。
生活了六年的家,琐碎太多。
沈清欢把汐汐哄睡着后,便开始独自收拾。
大多是留给黎修远备用的生活用品。
浴巾、毛巾、牙膏杯子、拖鞋......
有的直到放坏,都没等到使用它的人。
晚上十一点。
沈清欢丢完第二波,一出电梯,和黎修远四目相望。
他左手拧着手提袋,右手正要敲门。
看到沈清欢,他难得露出窘迫:“我......没有钥匙。”
他当然没有钥匙。
那时大吵一架后,他便亲手把钥匙折成两半,冲进厨房下水道。
沈清欢越过他开门,把他阻在门口:“汐汐睡了,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黎修远眉头拢紧,怎么回事,她从来不会这么对他。
这疑惑一闪而过,他便毫不在意地再度开口:“我今天打算在这里留宿。”
他以为女人会感恩戴德。
毕竟这是她最期待的事,像普通的一家人,吃一日三餐,晚上一起哄睡孩子。
沈清欢心里刺刺地难受。
曾经梦寐以求的待遇,她却只剩复杂心绪。
“别了吧,家里没有你能用的东西。”
放在几天前,沈清欢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拒绝黎修远的一天。
她仍然心痛,仍然受伤。
但不会放任自己一步步坠落。
黎修远心头堆出莫名的烦躁:“你在闹什么脾气?因为我那天在公司没有安慰汐汐?”
“还是因为我今天没有去生日会?”
“是你教汐汐说爸爸死了的吧?有什么目的?”
她的正常回绝,换来他三句咄咄逼人的追问。
沈清欢弯唇,抬眸静静地注视着这个让她荒废了十五年光阴的人。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当初喜欢他的恣意风发,随着时间流逝,这份恣意,变得更成熟内敛。
只是沈清欢,不再停驻于他。
她平静地回问:“汐汐有说错吗?”
“你对于我、对于她、对于这个家,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沈清欢嘴巴没停,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黎修远紧皱着五官,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忤逆自己。
“既然你这么多不满,为什么不离婚?”
“好啊,离。”


卧房门后,沈清欢心脏怦怦狂跳。
他真的在这里留宿?
昨天说的以后一家人生活,是真的?
她的美梦,不止须臾?
“爸爸给你做早饭。”
外头锅碗瓢盆嘈杂。
伴随着汐汐嘻嘻哈哈的纠正。
父女俩兵荒马乱地做了顿早餐。
“去叫妈妈起床。”
沈清欢大梦初醒,忙抓乱头发,装作刚醒。
女儿礼貌叩门,语气里都是雀跃:“妈妈,爸爸做了早餐!”
沈清欢掖回夺眶的泪:“好。”
早餐卖相并不好看,但并不妨碍汐汐认为它是绝世大餐。
囫囵吃完,她迫不及待地问:“爸爸要我帮什么忙?”
黎修远没吃多少,几乎汐汐放下碗筷的瞬间,也跟着放下。
斟酌着词句:“你还记得枝枝吗?”
“记得。”
“枝枝她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需要移植骨髓,你初筛和她能匹配。”
骨髓移植,涉及生命,他随口就这么说了出来。
嘭——
沈清欢的美梦裂为碎片。
黎修远抿唇解释:“也不一定能匹配得上,是医院那边建议......”
“黎修远,你现在,是在拿我们女儿的命,讨好另外一个女人?”
沈清欢回过神,一字一句地打断他。
他喉结滚动,解释没有什么说服力:“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我做。”
汐汐果断答应。
“什么?!汐汐你知不知道你答应了什么!”
沈清欢第一个不同意,叠声反对。
而黎修远已经欣喜起身,破天荒抱起她,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果然是爸爸的好汐汐。”
丢下一句“等会来接你”便匆匆离开。
至于沈清欢的意愿,他无所谓。
从来不会和孩子大声说话的沈清欢第一次破例。
“汐汐!你疯了吗!”
汐汐哽咽着,却没躲闪:“妈妈,只要我答应,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一句话,堵住沈清欢的所有怒气。
未出口的愤怒,化为浓浓的心疼。
黎修远何德何能,让女儿赌上自己的性命?
沈清欢咬着牙,眼里发狠:“妈妈今天就带你走,不管他们了。”
女儿年纪虽小,主意却不小,摇摇头,异常坚定:“不。”
沈清欢当然可以强行带走她。
只是也要面临下半辈子,女儿的怨恨。
她犯过一次错,不想再犯第二次。
再三思考后,沈清欢给出最后底线:“只要你有一点生命危险,我要随时中止一切进程。”
汐汐点头。
三天后,市中心医院。
小小的身体被推进各种仪器。
瘦弱的手臂却要抽出那么多血。
看着她脸色发白,却强忍着不哭出声。
沈清欢憋紧一口气,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天啊......”
乔歆韵赶来,似乎不忍看,躲进身侧男人怀中。
黎修远垂眸,温柔又心疼地宽慰她。
却忘了在里面受折磨的,是他的亲骨肉。
沈清欢好想问,汐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
问话却堵在喉口。
她要尊重女儿的选择。
一套检查下来,汐汐已经惨白着脸大喘气。
可黎修远还是抱着那该死的乔歆韵。
分不出半点关心给他的亲女儿。


“妈妈,我们真的要出国吗?”
汐汐仰着头,期期艾艾地问。
沈清欢一怔,保存好修正完毕的离婚协议,低头看向女儿,“对,世界这么大,妈妈想要出去看看,汐汐陪我一起好不好?”
“可是黎叔叔今天才给我带了娃娃回来,他是不是愿意认我做女儿了?”
汐汐声音越来越小,怀里抱着的娃娃因为她紧攥的手指变形。
这是她从黎修远那里得到的唯一礼物。
沈清欢心猛地抽痛。
和黎修远结婚六年,两人连貌合神离都称不上。
大家不知道他有个太太,更不知道他有个女儿。
她生产当天,黎修远飞去国外在陪白月光过生日。
汐汐刚会说话,沈清欢兴奋地找到他,满心的欢喜换来男人冷冷的拒绝:“别叫我名字,也别让她喊我爸爸。”
她的热情被一盆冰水浇灭。
巨大的委屈不甘笼罩着她,她却只能忍着泪点头:“好的,黎总。”
四个字,就是她和黎修远的全部关系。
他发号施令,她准确实施。
只有工作来往,仅此而已。
可她还是百密一疏,汐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叫爸爸。
在一次黎修远带着客户临时回来时,汐汐脱口而出。
沈清欢头一次见黎修远那么阴沉的表情。
他狠剜了她和汐汐一眼,仿佛滔天的仇恨。
对客户解释:“是保姆和她的女儿,小孩子不太会叫人。”
那之后,黎修远便再不踏足这个家。
汐汐再大些,也学会毕恭毕敬地对着电话那头叫黎先生。
每周都期待地等着主动给他打电话。
这还是沈清欢实在不忍心看女儿难过,以死威胁争取来的约定。
得到黎修远的认可,仿佛成为女儿的执念,又何尝不是沈清欢的执念?
有次沈清欢熬了五个大夜,帮黎修远争取下一千万的合作,她顶着黑眼圈,满心欢喜等着男人的夸奖,黎修远却千里迢迢奔赴国外,为白月光处理两个亿的烂账。
汐汐半夜发烧,她着急忙慌送去医院,车打滑撞在树上,黎修远电话却怎么都不通,最后对方干脆关机。
她只能抱着汐汐,拖着受伤流血的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医院,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后来沈清欢才知道,那一晚白月光短暂回国,黎修远推了所有的合作,安慰了白月光一整晚。
沈清欢不想骗女儿,避重就轻道:“汐汐乖,妈妈带你去国外,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你不愿意陪着妈妈吗?”
汐汐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一定要走吗?”
嗓子哑哑的,“我马上生日了,说不定爸爸一高兴,就认我了......”
她极力克制着哭腔,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沈清欢心疼得发紧,鼻子一酸,把头埋在女儿的衣服里,怕女儿担心自己哭了。
“爸爸的心上人要回来了,我们该走了。”
“继续留在这里,会让他更讨厌我们。”
汐汐莆萄般的大眼睛猛地瞪圆,连连摇头:“我不要,不要他更讨厌我。”
搂着沈清欢的脖子,却还有渺茫的期待:“还有两周我就考完期末,可不可以再等两周?”
“万一,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不会有万一。
甚至你手里的娃娃,都是他因为心上人高兴,才大发慈悲。
面对女儿,沈清欢说不出这么残忍的话。
她泪光涟涟地看着女儿,沉重答应:“好,再等两周。”
和她结婚、允许她生下汐汐、狂飙送她去保胎。
这三次的温柔,支撑她走过无数阴冷孤寂的暗夜。
而现在,她换成最后的两周时间,向他做最后的道别。
等两周一过,从此江海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