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
看见小太阳慢慢倒下，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兴奋渐渐升起。
“看见没，不听话，这就是下场，你们在我们恶魔之都的园区里面都是猪仔。”
周围的男人女人们吓到不敢说话。
领队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你们一会排队去剪头发，然后去领生活物资，以后你们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努力为园区赚到钱，能力越高，你的待遇就越好。”
“救命，队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骗到钱。”远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链条，连接着一个瘦弱不堪的男子。
“猪仔啊，给你多少次机会了，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来人，送去屠宰场。”
我看着远处的场景，似乎在提示我，如果不能给园区带来收益，这就是我的下场。
“小姐姐，你是怎么被拐来的。”
我脑袋现在还是有些不清明，随口一说，“我是蘑菇，被采过来的。”
刚刚和我说话的小姑娘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知道她在怕我。
我是因为狂躁症关在医院的。
自从任务失败，阿雷惨死，无法复仇的我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自残，有时会做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小太阳即是我的陪伴，也是我的枷锁。
因为有她，我的状态能好一些，可她死了。
我正想着，有人使劲地拉住我的头发，我一疼，反手一个耳光打到他脸上。
那是一个长相非常清秀的男子，看上去也才20出头。
“你敢打我!”
我毫不畏惧，“你抓疼我的头发了，要是因为你的粗暴导致园区失去一个精英的脑子，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他狠狠地抓住我的头发，一点不留情面，我那乌黑的头发就这么离我而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悲伤，他们就把我们赶到了一个黑色的小房间，当所有人都进去的时候，里面挤得只能当个夹心饼干。
我喜欢小太阳做的夹心饼干，有点开始想念了小太阳了。
台上出现一个男人，长得不太聪明的样子，“我是你们这个园区的总负责人，你们叫我李队长，你们到了我们园区，就别想着出去，老老实实地为我们赚钱，你才能活得比较滋润一点。”
随后
进行长达5个小时的洗脑。
我被挤着还挺舒服，昏昏沉沉的地睡过去了。
直到身边的人激动起来，举起手大喊，“努力，赚钱，打电话。”
我一个没站稳，就被人群挤到最前面。
我跟李队长大眼瞪小眼。
不过还好我机智，我听见刚刚有人说要打电话。
我直接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
语气不善，看着负责人说，“谁叫电话，是不是你。”
李队长刚说了一个“我”字。
我就拿着棍子朝他屁股招呼过去。“我要打电话，赚钱!”
李队长躲得很快，但我的棍子更快。
“躲什么躲，我要打电话，我要赚钱!”
我精准打击李队长的屁股。这让一边看管员都看呆了。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我俩拉开”
所有人才如梦初醒想来拉我。
我此刻已经打上头了，“打电话真好玩。”
我灵活躲避他们的袭击，又精准地打击李队长的屁股，直到身后有人给我一电棍。
“这娘们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李队长揉了揉屁股，恶狠狠地说，“有什么问题，打起人一点问题也没有，下手真狠，给她关到禁闭室里面，好好给她治一治。”
“你们几个，老老实实的，明天都去围观，看看对我不敬有什么下场。”
我被绑在木板上，被冷水泼醒。
“你们都看好了，不服从管教的，都得死。”
李队长按下按钮，我全身通电，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嘴巴泛出白沫。
眼看快要不行了，才停止通电。
他问，“你服不服”
我对着李队长说出了那句话，“服你爹，你敢电你们这里的销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以为我是被绑来的，错了!我是主动过来找工作的。”
这一下给李队长整懵了，什么玩意，主动来找工作的？
我看他没有反应，我赶紧说，“我可是咱们白云医院的销冠，整个医院的人都被我骗过!”
“整个医院？那你骗了多少钱？”
这也是我敢在这里大叫的资本。
我假装认真思考，毕竟我是精神病，但不是傻子。
“大概9位数吧。”
我往高了报，他们就不会打我了。
我这话已出，全场寂静。
我被拐到了诈骗园区，但我是精神病。
诈骗头子洗脑说，“努力，赚钱，打电话。”
我拿着铁棍，“谁叫电话，快让我打一顿。”
诈骗头子看业绩时，“这个月业绩不达标，所有人互扇巴掌。”
我先一步站出来，对着诈骗头子就是狂扇巴掌，“第一次听到这么贱的要求。”
诈骗头子想把没用的人噶了拿去卖腰子。
我拿着刀，“就是你要噶腰子吗？”
最后诈骗头子主动报警跪着求我走。
我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抢走了电话，“不走，这里可比我的精神病院好玩多了!”
我，精神病，此时正前往恶魔之都园区的路上。
我很疑惑，我就是和小太阳一起比谁更像蘑菇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把我套麻袋里了。
但是我没有反抗，因为小太阳也被套麻袋了。
开玩笑，我才是蘑菇本菇，就算是被采了，我也要保持我的蘑菇操守。
“大哥，这一批的猪仔怎么这么安静。”
“安静还不好啊，小点声，干完这一票我要回家带孩子了。”
我出声道，“我不是猪仔，我是蘑菇。”
“橙姐，你输了啊哈哈，怎么会有会说话的蘑菇。”
“不行，刚刚是意外，我们再比一次。”
两个人贩子面面相觑，“大哥，我记得这两个猪仔是从精神病门口拐出来的，怕不是，真是精神病吧。”
“没事，只要他们一直当蘑菇，领队是不会发现的，不然还差两人拿你老婆孩子顶上吗。”
02
“领队，您点一下货”
“50，51，52!”干得不错。
我在这时候突然站起来说，“领队!你数错了，我和小太阳是蘑菇，不是人!”
带我来的两个大哥飞一般跑了，只剩留在原地的领队。
“什么玩意!？蘑菇!？我告诉你们，你们到了这个园区就别想着跑了，跟着我们一起做大做强不好吗？”
这时小太阳出声说，“哈哈，橙姐你又输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蘑菇是不会说话的。”
我眼睁睁地看见小太阳刚刚说完话之后，一声巨响，小太阳的脑袋上开了一朵很漂亮很漂亮的花。
深处的记忆有些松动。
长期被药物侵入身体，感官早已
步上前，“我也要扇巴掌吗！”
“你是不是听不懂话，我说的是所有人，我们是一个团队，业绩不好全得扇。”
这个橙子骗人是真厉害，但是不能让她太膨胀了，不然压不过她了。
“好”下一秒我手用力扇了李队长的左脸。
李队长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迅速左右开弓。
一边扇一边说，“队长，我受教了，我们一起扇巴掌吧！”
我越扇越兴奋，脑袋中的激素迅速分泌，眼底闪过一丝血红，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爽了！
李队长还想反抗，但是刚一张嘴就把我狠狠地扇过去，脸上血肉模糊。
旁边带武器的安保想上前阻止，但是被我出言拦下，“队长都说了，我们是一个团队，所有人都要扇巴掌，你难道要违抗队长的话吗！”
安保看李队长确实没有出声，就没有继续动作。
打到最后李队长直接给跪下来，“呜呜，不扇了，呜呜。”
我说，“什么，不扇巴掌了，这怎么行！不扇巴掌大家都不上进，继续打。”
直到李队长晕厥我才停手。
“看来李队长体力不是很好，安保大哥，李队长说太累了睡着了，麻烦你们给他抬回去。”
此时李队长面目全非，安保皱了皱眉，抬着队长就走了，反正又不是他们打的，队长也记恨不到他们身上。
我转身看向身后，这些人眼里有崇拜的，有恐惧的，有谄媚的。
我没有停留太久，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刚刚这一出让我精神百倍。
之前在精神病院里面压抑太久，都忘掉了自己的本性。
我名下拥有无数资产，不服就干才是我的本色。
更何况之前无法复仇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而黑豹他自身拥有专利技术，目前无人可以替代。
我的阿雷死不瞑目。
胸口的火苗越来越大。
恶魔之都是个好地方，他在恶魔之都也经营着园区，我曾经偷偷去过几次，但都被发现强制遣返。
现在倒是正好，被拐来了，谁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黑豹，你死吧！”

信我是精神病，还是信我是秦始皇，你给我100元，我马上转你200，不然你就等着我变成秦始皇在你床头蹦迪。”
“我服你了，100对吧，求你别打电话了！我给你！”
我转头看了看旁边监管的人，“给我手机，他要给我转账。”
“这么快！你别想着偷偷逃跑，敢逃跑腿给你打断！”
我摆摆手，“放心，我可是销冠，来着就是为了赚钱的。”
我拿上手机后迅速地操作一番。
“橙子收款100元。”
旁边的人撇撇嘴“就100元还说自己是销冠呢。”
随后我再次拨通那个电话，“喂，您好，我是精神病，给我1000元，我给你2000元。”
“大姐，你真给我转钱了，你真是精神病啊！”
“对啊，我就是因为喜欢把钱给别人，才被关进的精神病院！快点打钱！”这话我说得无比真诚。
“橙子收款1000元！”
旁边的人仍然不屑，“区区1000，我也可以。”
“喂您好，我是精神病，给我。”我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急了。
“你别说了，直接说你要多少钱，我全部给你！”
正好这个时候李队长来到我的身后。
他诧异地看着我，这丫头居然还真是厉害，这才一天，就给人骗的团团转！
“100w”我说。
过了一会，广播响起，“橙子收款100w。”
此刻所有在打电话的人都惊呆了，李抓住我的手走到前面！
“你们看好了，橙子这个月提成10w，奖励休息2天，你们大家都要向橙子学习。”
一周就这么过去了，那个人还真是给力，居然召集了很多人，我的电话要被打爆了。
“秦始皇，我有200w，求你收了在下，在下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你不是秦始皇，你一定是武则天，我给你500w，助你一统江山！”
我说，“别急，别急，只要给了钱的，本精神病会一个一个把钱转过去的。”
到了月底结算业绩的时候，李队长拿着业绩本看着底下的一群人。
“这个月大家的业绩都不好，所有人自己组队，互相扇巴掌，用力扇，扇得轻我亲自给你扇。”
我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