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现代都市 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后续+全文
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后续+全文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半山逢秋

    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武帝虞策的现代都市小说《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半山逢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铁阳巨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地干笑道:“要不,您改日再去?今天有人去尚书府提亲了,听说很热闹......”后面的话,铁阳巨没再说。不过,虞策却明白他的意思。有人去尚书府丁家提亲,还很热闹,自己这个时候去的话,恐会煞风景。最主要的是怕没人招待,到时候尴尬。昨天虞策去提亲的时候,铁阳巨没在场,但他也道听途说了不少。尚书府的人都把虞策当透明人。其实虞策他巴不得没人搭理他。越多人关注他,他就越容易暴露,而且去尚书府也并不是观光。那是去看宝贝的。昨天丁文远说的那番话,虞策可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聘礼他全返,还要给一笔陪嫁。虞策这是去看自己的小钱钱。不过这尚书府难道是要冲喜?昨天他刚提亲。今天又有人太提亲。他家闺女是镶金了还是带钻了...

章节试读

“这个......”
铁阳巨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地干笑道:“要不,您改日再去?今天有人去尚书府提亲了,听说很热闹......”
后面的话,铁阳巨没再说。
不过,虞策却明白他的意思。
有人去尚书府丁家提亲,还很热闹,自己这个时候去的话,恐会煞风景。
最主要的是怕没人招待,到时候尴尬。
昨天虞策去提亲的时候,铁阳巨没在场,但他也道听途说了不少。
尚书府的人都把虞策当透明人。
其实虞策他巴不得没人搭理他。
越多人关注他,他就越容易暴露,而且去尚书府也并不是观光。
那是去看宝贝的。
昨天丁文远说的那番话,虞策可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聘礼他全返,还要给一笔陪嫁。
虞策这是去看自己的小钱钱。
不过这尚书府难道是要冲喜?
昨天他刚提亲。
今天又有人太提亲。
他家闺女是镶金了还是带钻了。
这么受欢迎。
见虞策低头沉默,铁阳巨刚想开口安慰。
这时,虞策忽然道:“他们忙他们的,我去看我媳妇儿,关他们什么事。”
说完,便大步流星去了。
见虞策坚持,铁阳巨也不好再说什么。
穿上衣裳,挎起刀便跟着走了。
很快,他们来到尚书府。
铁阳巨说的没错,果然有人提亲。
门前三架大马车。
一辆是坐人的,原地等着主人。
两架是套了板车,车上已经搬空了,想必便是用这车带聘礼来的吧?
谁这么大手笔,昨天他才只带一辆马车。
这人一出手就是两马车,那得多少金银珠宝啊,真是富得流油。
此刻。
丁文远正在会客,谈笑声便是在院子外都能听见,不难听出他对前来提亲之人很是满意。
比昨天面对虞策那张臭脸可好多了。
看到虞策走进来,屋里几人都看了过来,常面一时僵住。
虞策可算看到了丁文远藏起来的那位宝贝亲生女儿——丁苼婉。
她确实如传闻中那样漂亮。
穿着一袭华丽的绣花长裙。
头戴金钗,眉目如画。
谈笑之间自然而然迸发出高贵气质。
咦?
虞策环视一周,怎么不见我那宝贝媳妇儿?
“拜见岳丈大人。”
虞策拱手一笑。
丁文远不想看到他,便只是随口道:“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
虞策的礼数倒是让众人微微点头,虽说是痴儿,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估计是有人专门教导的吧。
毕竟顶着王爷的名头,总不能叫人看笑话。
“王爷到访有失远迎,快请坐。”
“来人呀,上茶。”
丁苼婉嫣然一笑,招呼人伺候。
丁文远脸有些紧绷,显然没想到他会来,那声岳丈大人,叫得他浑身发毛,只觉得怪怪的。
虞策落座后,目光便看向了客位上的一名英武汉子,此人约莫三十岁,膀大腰圆挺着将军肚,满脸胡渣。
卧槽,丁苼婉就是要嫁给他?
不喜欢我这俊秀公子哥,喜欢粗糙大汉是吧,看不出来你这软妹子口味那么重。
虞策开口问道:“你是谁?”
胡渣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但随即隐藏,起身微微躬腰:“见过六王爷,在下征北将军,阎震魁。”
阎震魁?
虞策不认识。
铁阳巨凑过来,低语道:“他当年是容家的门客,后被镇国公收为门生举荐进了军营,与江南王私交甚密。”
虞策心中一动。
原来是容家出来的人。
跟老三私交甚密?
看丁苼婉和丁文远父女俩这脸,都笑成了菊花了,难道这阎震魁是来替虞渊提亲的。
昨天在大殿之上,丁文远被容瀚庭收拾够呛,今天再见容家的人,居然还能谈笑风生。
我到底是说你气量大,还是该说你没底线。
“原来是阎将军,久仰久仰。”
虞策咧嘴一笑,白牙闪光,为了确认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他便故意问:“阎将军今天难道是想迎娶…”
说着还看了丁苼婉一眼。
丁苼婉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顿生嫌恶,脸上却仍然是那迷人的微笑。
阎震魁挑眉一笑,不假思索的回道:“这倒不是,我这种粗人怎么能配得上如花似玉的丁大小姐,当然是为我家王爷来的。”
你家王爷?
虞策心里顿时敞亮。
果然如此啊,真是虞渊。
这王八蛋想干什么?
自己昨天才下聘,他今天也来下聘。
而且容瀚庭跟丁文远不是对头吗?
怎么会允许外甥娶对方女儿?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
先观望一下,敌不动我不动。
虞策决定不参合进去。
不管老三想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暂且当个局外人,看清楚了再说。
打定主意扮猪吃虎。
虞策对丁文远说道:“岳丈大人,我媳妇儿呢?怎么不见人。”
丁文远面色微僵,开口道:“白芷在后院,你想去便去,不过我提醒你,她身子骨有伤痛,经不起折腾。”
谁知道这痴儿想干什么。
没有提前告知便突然登门拜访,还要见白芷,不知道姑娘出阁之前不能随便看吗?
莫不是在想那点男女之事?有可能,痴儿虽痴,但身体却是血气方刚。
事先给他说清楚,要是折腾死人了,他丁家可不负这个责任。
丁文远的小心思,虞策倒是一听就明白,心里对这个未来老丈人又狠狠扣了一把分数。
“我媳妇有伤痛?”
“谁欺负我家媳妇儿了,让我知道了,我肯定打死他,哼,我会武功的。”
虞策挥舞拳头,做出一副狠厉状。
他本意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这种话也符合他的人设,但没想到,旁边的阎震魁却突然插话。
“六王爷竟然会武功,我还以为六王爷是只靠蛮力呢,真是失敬失敬。”
“不过会武功也不能乱用哦,伤着别人不行,伤着自家人也不好。”
他说着还故意做拱手状。
虞策心里一动。
你这话中有刺啊。
难道说你想找茬?
伤着自家人…这是点我呢。
这家伙是老三的人,昨天老三刚被自己一顿暴揍,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此人莫非是想在这里给他找场子。
虞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打算试探一番:“哈哈哈,我是会武功,就是不精,阎将军是要是能教我,当我师傅,那我以后一定天下无敌。”
看你上不上套。
下一刻。
阎震魁忽然面色微凛,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教你?
教你个傻子,想得美。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咧嘴笑道:“在下一介武夫,不敢当王爷的师傅,但王爷如果想学些角力技巧,我倒是略知一二,权当切磋如何?”
情况忽然不对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阎震魁这是故意在引导。
寻常人必不会搭理他。
可虞策是寻常人吗?
他的心智只有五岁,懂得什么?
被人一引导,还不乖乖上套了。
铁阳巨知道不对,立刻出声,“这就不必了,角力在下也会,自会教导六王爷。”
阎震魁扫了他一眼,顿生不满。
你一个禁军统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你家主人都没说话,你怎么替他拿主意了?他是王爷还是你是王爷?”
阎震魁故意挑衅十足的说道。
他这话其实是说给虞策听的。
虞策心里冷笑,傻大个果然是想找茬,本来不想搭理你,但你是老三的人,又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别怪我了。
“好呀好呀,我跟你玩角力。”
虞策咧着嘴十分开心的说道。

虞渊当即炸毛。
“舅舅,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替傻子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舅舅。”
他委屈得大叫。
让他算了?还要谦逊?
那傻子暴揍我一顿,这能算了?
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瑾妃心疼地眼泪直掉,看不得儿子受苦,连忙示意大哥嘴下留情。
“我没帮你?今天朝上我能帮的都帮了。”
容瀚庭扬起巴掌,但看他这一脸青肿,又忍着怒气放了下去。
虞渊眼中怨色涌动,怒吼:“你帮我,那你还给那傻子求情,给他封王......我要他死!马上死!”
他虽然早就被抬去太医院,但消息很灵通。
“糊涂!”
容瀚庭气得耳朵冒烟,陡然提高声音,厉声道:“他封的蜀中王,那地方鬼见了都摇头,更何况还有瘟疫…他去了蜀中就是死路。”
容瀚庭叹了口气,他容家世代当官,镇国公这名号那是世袭罔替。
容家人个个老谋深算,怎么你容瑾生出的儿子这么幼稚?要不是亲外甥,我真踹死你。
难不成你为了出口气,去把虞策杀了?
盛武帝今天已经表态。
虞策再傻也是他儿子,血脉割舍不掉。
你还能当着盛武帝的面,给虞策一刀劈了?
真想报仇要用脑子。
虞策体魄强健,跟他动武真是太蠢了。
况且容瀚庭今天这一招,可谓一石二鸟。
不光能坑死虞策,还能顺带坑丁文远。
他早就看出圣上有意扶持丁文远,但没有付诸行动,应该是在观察。
今天丁文远这表现,圣上一定是失望了。
他女儿以后要是跟虞策一块死。
君臣之间大概会离心。
那盛武帝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镇国公。
“你舅舅把路都给你铺好了,听他的话。”
瑾妃亲手给他上药,她很清楚大哥的意思,便宽慰虞渊道:“太子刚死,储君空缺,你要表现得好一些,才有可能当上太子。”
“你父皇最吃仁孝,你得投其所好。”
听到母妃都这么说,虞渊也稍微冷静。
可一想到虞策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下手又如此狠辣无情,他怒火便又再起。
“我知道…我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婊子生的杂种,竟敢打我。”
他气急败坏怒吼,活像个撒泼小孩。
“这就是你为什么没当上太子的原因。”
容瀚庭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太子并不比你成熟稳重多少,但他会装,在圣上面前能拿出一个宽厚储君的模样!”
“你看虞策刚进宫,大家都嫌他是傻子,只有太子整天给他送东西,一陪就是好几个时辰,上上下下谁不说他好?”
“他虽然被我们整垮了,但他身上这点,你得好好学,学会了便天下无敌。”
“这次突发瘟疫,想必也是上天给你的机会,你若能抓住机会,将治理瘟疫的功劳揽在身上,那你必定是储君!”
虞渊闻言,眼前顿时一亮。
治理瘟疫!
这个这倒是好办法!
瘟疫已经死了数十万人。
若能将瘟疫治住,功劳拿下,不光朝中百官心服口服,民间也会有众多支持者。
父皇还不直接给他当太子?
默默思索片刻,虞渊忽然智商占领高地,笑道:“娘,我想成亲了,就要丁文远的女儿,并且要撞虞策成亲的日子。”
瑾妃呵斥道:“你说什么呢,你父皇早就把丁文远女儿嫁给虞策了。”
“不。”
“丁文远耍了小心思,嫁给虞策的是二女儿丁白芷,听说原本只是个奴婢,亲女儿丁苼婉才是他的掌上明珠。”
虞渊消息灵通,早就知晓一切。
他阴笑道:“丁苼婉是天下第一名医的高徒,想必有法子可治瘟疫,就算她没有,她师父也会有,拿下她就成了。”
容瀚庭欣慰一笑,“你可算会用脑子了。”
瑾妃也笑了起来。
虞渊则是有更多的想法。
你这傻子不是要迎娶尚书府千金吗?
我也要娶!
并且我娶的是真千金。
而你,只配娶一个奴婢。
看成亲那天,我怎么羞辱你。
......
第二天。
日上三竿虞策才起。
惊奇地发现伺候他的宫女都换了人,全是生面孔,太监也换了。
“你们哪儿来的?”
虞策随口问了句。
小宫女弯腰低头,怯生生道:“曹公公让我们来伺候王爷的,我们以前都是嫔妃主子的。”
后宫来的?
还是专门伺候嫔妃的。
虞策马上就明白了。
那些二五仔估计都被处理了。
皇帝老爹怕他吃下人的亏,特地安排了。
这更让虞策郁闷啊。
这说明他的一举一动,说不定拉泡屎都在盛武帝监视之内,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
实在是很难受啊。
洗漱完毕。
虞策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往院中去。
刚到荷花池旁。
他便看到了禁军在操练。
一百人同时操练,那动静还是很惊人的。
他们不是在练刀枪棍棒,而是光着膀子练摔跤…这在古代不叫摔跤,应该称呼为角力。
俗话说得好,十年拳不如一年跤。
拳头再重,一下很难打死人。
摔是真能一下把人摔死。
这帮禁军里最威猛的,那当然是铁阳巨,后者光着上身,倒三角体型,腹部肌肉块状分明,两臂就像树干,上边能跑马。
那古铜色的皮肤,上面还有几道旧伤疤,看起来就十分硬汉。
只见三个人去摔铁阳巨。
两人抱腿,一人勒脖子。
可铁阳巨双脚像是生根,硬是不动,而后猛然发力,便将三人摔飞出去。
“好!”
虞策出声喝彩。
是个猛将。
此人必须收入麾下。
虽然他现在就在这里——可虞策知道,他的主子还是盛武帝。
听到声音。
铁阳巨扭头一看。
顿时抱拳躬身,“参见六王爷。”
其余禁军也纷纷停下,列队整齐行礼。
“参见六王爷。”
声浪滚滚,气势冲天。
“好,精彩。”
虞策大笑着走过来。
铁阳巨咧嘴一笑,“多谢王爷夸奖。”
他找人打听过虞策,知道他的病不是常发作,只要不发病就看起来还是正常的,虽说只有五岁心智…
铁阳巨虽然知道他不能跟个正常人一样,但还是很恭敬,躬身道:“王爷今天有何公干?”
虞策心里一笑。
我能有什么公干呢。
“倒是有。”
虞策念头一动,总不能每天什么事也不干,左右没事,倒不如去逛逛。
“陪我去尚书府丁家。”

黄昏如血,泼在养心殿的窗户。
红光透入,撒满了盛武帝的肩。
他抿嘴不语,手里在研磨箭头。
“金人的铁浮屠重防御,不知这种箭头可否射穿......”他对着烛火把玩箭头,忍不住叹气。
放下箭头。
看向旁边堆积成山的奏折,又是一阵头疼,这都是各地上书,全国各地的瘟疫之患是越发猖狂,几乎失控啊。
太医院绞尽脑汁也拿不出方子。
气得盛武帝真想砍了他们。
“圣上,奴婢回来交旨。”
门外响起曹公公那标志性的阴柔声音。
“进来。”
盛武帝随口道。
曹公公进来后便开始交代在尚书府的细节,盛武帝抬眸,冷着脸道:“丁文远敢跟朕耍心眼子?老六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盛武帝愠怒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回禀圣上,六王爷心善得很呐,他是在救丁白芷,哪怕是无意的也足以见得他心地善纯良。”
曹公公躬身,微笑着说道。
“心性纯良有个屁用!”
盛武帝猛然踹翻了案台,上面的奏折散落一地,屋内宫女吓得连忙下跪低头。
盛武帝怒道:“朕生的儿子或智或勇,怎么偏偏就他不行,明知丁文远跟他耍小聪明,他倒好,一点脾气都没有。”
盛武帝冷着脸,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还有这丁文远也是,朕一直留着他,就因为他忠心,否则户部尚书轮得到他做?”
“当初他就跟太子走得近,朕要打金人他也是主和派,若非看他家族历代为官的份上,朕让他去养马。”
侍奉一旁的曹公公赶紧上前说好话:“圣上息怒,丁文远这事做得不对,但他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
盛武帝微微抬眼,目光凌厉:“光有忠心顶个屁用,朕要的是能臣!内除瘟疫外退强敌的能臣。”
说到这里,盛武帝让宫女全部退下。
曹公公十几岁就跟着他,自然是明白心意的,连忙去关好门窗,等着盛武帝开口。”这朝野上下,只有镇国公能为朕分忧,他是真正的能臣,可能力越大的人野心也越大,更何况他的家族背景也非常深厚。”
“朕有心扶持另一位臣子与他制衡,可迟迟也寻不到人才,原以为丁文远会是,可他今天在朝上你也看见了......”
曹公公一脸苦笑,他是看见了。
论手段,丁文远直接被镇国公碾压。
到后来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甚至失态到咆哮朝堂。
盛武帝把曹公公当成心腹,这些事总常与他提起,只是最近提起的频率更多了。
镇国公,容家。
双刃剑啊。
皇帝跟臣子之间的斗争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臣子总说伴君如伴虎。
而皇帝又何尝不怕臣子功高震主?
刀子锋利是好用,但也容易切伤自己。
这个中滋味,以及如何驭人的心得,才是一个君王真正穷其一生都在修行的地方。
“圣上,要敲打一下丁文远吗?”
曹公公小声提议。
“罢了罢了,既然老六都没意见,朕也就不管了,哦对了,宫中盛传太子宝藏一事,你如何看待?”
盛武帝话锋一转,忽然问起了这事。
他继续说道:“老三已多次找朕,说老六就是太子党,那藏宝图在他身上,这次他被老六打了,也是因为这事。”
其实谁都知道太子的心思。
他经常去找虞策,无非就是看中了他的体格子,正好虞策智力水平只有五岁,谁对他好他就记得谁。
老六这体魄,调教好了就是一员猛将。
用不着动脑子,能听懂指挥就行。
可是…要说太子将藏宝图放在他身上,这未免有些牵强了,假如真有藏宝图,作为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
这么重要之物,会交给痴儿?
曹公公心知肚明,但诚恐不敢开口。
这皇家的事,不是他一介奴婢可以议论的。
盛武帝深吸几口气,看来今夜自己这情绪是有些满溢出来了,稍微收拢后,他又盯着曹公公问道:“那几个陷害老六的奴婢,死了么?”
盛武帝什么都知道。
宫中是他的地盘,各处都有眼线。
镜湖别苑发生的事他也知道。
曹公公回道:“六王爷让他们不许吃饭。”
“打算饿死他们?这小子倒有些气性了。”
盛武帝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皇家不比寻常家。
人要稳更要狠。
痴儿怎么了?
痴儿也是朕的儿子,就该有朕几分威风。
“六王爷让他们吃辣椒。”
曹公公笑着摇摇头。
“吃辣椒?仅此而已?”
盛武帝满脸失望,大发雷霆:“这是在玩闹吗?朕给了他一百名禁军,他连几个奴婢都不敢杀,喂他们吃辣椒?这是小孩子才做的事!”
盛武帝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把老六抓过来打一顿,这都什么货色?自己家的奴婢胳膊肘往外拐,你都不敢严惩。
吃辣椒!
吃辣椒能辣死人吗?
“吩咐下去。”
“让铁阳巨将那几个贱婢活埋。”
“明天你去后宫选五名宫女五名太监,要温顺听话的,给老六送过去。”
“朕要告诉所有人,老六再怎么不济也是朕的儿子,也是大盛王朝的蜀中王。”
曹公公连忙恭敬称是。
那几个奴婢是该死。
虞策再怎么痴傻,那也是皇家血脉。
盛武帝可以骂他,皇兄可以欺他。
这都是自家事。
下人要是敢欺负主人,那就是倒反天罡。
绝不容忍。
......
王爷府。
太医给虞渊扎了十几针,放了淤血。
总算让他那张猪头一样的脸变了回来。
容瀚庭和瑾妃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
太医出来了,他们才敢进去。
看着虞渊躺在床上,原本俊秀的脸庞青一块紫一块,兄妹俩心疼到不行。
虞渊可是他们的宝贝疙瘩啊。
从小要星星要月亮,容瀚庭都赶紧搬梯子去摘,真是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他。
今天竟然被个傻子打成这样。
简直就是荒唐。
愤怒之余,容瀚庭也忍不住训斥虞渊:“你就不该去招惹虞策,应该拉拢才是,他就是个傻子,谁对他好他就跟着谁屁股转。”
“他给点好处,让他死心塌地跟着你,以后总用得上,再不济他这身板,为你挡刀都能多挨几下。”
堂堂江南王去逗一个傻子。
真是怕你被打,又觉得活该被打。
这一点上虞渊就不如太子。
太子可是各种好吃好玩哄着虞策。
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将来某一天用得着他。
那老六傻是傻,可身体强壮啊。
朝中武将众多,也没几个敢说在不拼命的情况下把他撂倒,他那身材天生就是猛将,老天爷赏饭吃。
虞渊好不容易从疼痛中解脱,这又被舅舅一顿说教,心里憋屈极了。
咬牙道:“还不是宫中到处在传,说他手里有太子藏宝图,我这才步步紧逼,不然谁愿意搭理这傻子。”
“这消息真假还有待商榷,你不能全信。”
容瀚庭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这消息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
在宫中满天飞。
搅得鸡犬不宁。
因此消息被处死的人都已不下百个。
容瀚庭看着伤痕累累的虞渊,忽然道:“你明天就去找圣上,就说你原谅虞策,总之事事谦逊,表现成熟稳重一些。”

他一开口。
屋内屋外的目光都投到了他身上。
大家都知道六王爷脑子不好,心智只有五岁,因此根本没人在意他,当是个透明人。
丁白芷下意识看向他。
这一看,心更凉了。
我要嫁的,就是这种人么?
曹公公赶紧跑过来,低声对虞策说道:“王爷,她不是丁家的千金,您要娶的是丁苼婉。”
虞策心里当然清楚。
他要是老父亲,也不愿意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傻子,而且他压根不在意跟谁成亲。
这纯粹是完成任务罢了。
“白芷…来,跟我来。”
丁文远上前拉走丁白芷。
“白芷啊…你看这…这样好不好?”
“这些聘礼全都算你的,另外尚书府还会给你一份丰厚的嫁妆。”
丁文远腆着老脸说道。
丁白芷此时只觉得,眼前之人无比陌生。
我爹当年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你就这么报答吗?
我家是遭了天灾,人全死绝了。
你也确确实实收留了我几年,可这几年我在丁家当牛做马,没日没夜地干活。
还要忍受丁苼婉的各种刁难。
现在,你还要我替她去嫁人?
还是嫁给这种人......
看着脸上满是泪水的丁白芷。
丁文远内心的愧疚达到顶峰,可身为父亲的责任却让他死死将这股愧疚抛之脑后。
他抓着丁白芷的手,近乎哀求的道:“你…你就当做做好事吧,我会记住这恩情。”
“笙婉她…她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就这么毁了啊,我求求你了。”
丁白芷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恩情?
当年我爹救你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丁苼婉有大好前程,不能被毁了。
我就是贱命一条,可以随便毁了是吗?
“难道你非要老夫跪下不成?”
丁文远咬着牙低吼,说着他身体猛然下沉。
“好,老夫给你跪下。”
丁白芷托住了他。
“好…我嫁。”
丁白芷在说出这句话的刹那,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她能反抗么?
她早就无父无母无人疼,在这乱世之中,丁家可以给她一口饱饭,一处安身。
现在丁家要把她嫁出去,她又能怎么样?
六王爷虽傻,但听说不坏。
跟着他也许也能安身吧?
直到丁白芷答应了,丁文远的面色这才瞬间缓和了下来。
他连忙对曹公公说道:“你看,我女儿愿意嫁,而且王爷也中意她,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说完,悄悄给曹公公塞了一张银票。
眼神示意,往后有更多。
曹公公冷蔑一笑,心想你这人啊,原来也不是不会做人,只是这事没砸头上,你不肯出手。
收了银票,曹公公便看向虞策,道:“六王爷,您可要想好了,这位姑娘可不是大家闺秀,配不上您的身份,您当真愿意娶?”
其实对曹公公而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如果虞策真喜欢,那也可以顺理成章。
正主都不介意,那他更不介意了。
当然,那张银票的面子也是挺重的。
“娶,我就娶她。”
“她漂亮。”
虞策笑呵呵的说道,那样子就像个小孩。
这当然也不完全是敷衍,丁白芷确实漂亮。
肤如凝脂,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
身材也不错,刚才虞策看了她几眼。
该有都有。
除此之外,虞策娶她,有两个重要原因。
第一,丁苼婉他没见过,但能让人出来当替死鬼这点,就能看出她肯定是个蛇蝎美人,这娶回去不得天天幺蛾子,还不烦死他。
第二,丁白芷无依无靠,嫁过去之后唯一的依靠就是他,那她还不得言听计从,要干啥就干啥?
一个是蛇蝎心肠的尚书家大小姐。
一个是不会反抗,楚楚可怜的小美人。
而且丁文远刚才说了,不光聘礼全送给丁白芷,还会给她一笔丰厚的嫁妆。
该选谁还用得着想?
曹公公沉吟片刻,说道:“好吧,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此事定下了,婚期会另行通知。”
“尚书大人,请让二小姐养好身子,可别再让她干下人的活,也别虐待她,否则洞房花烛夜,怕是不好伺候人。”
曹公公后一句话说得有些警告意味。
丁文远浑身一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她被虐待......”
曹公公笑而不语。
他这双眼睛,什么没见过?
刚才丁白芷出来的时候,那几步路走的这般虚浮,要么是大病初愈,要么是身子骨有伤痛。
丁白芷的面色不像有病,那就是后者了。
这人要嫁给王爷,你得保证她吃好睡好。
否则你怎么交差?
曹公公对虞策说道:“王爷,咱们回吧?”
虞策点了点头,又对丁白芷咧嘴笑:“媳妇儿,我以后再来找你。”
丁白芷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有气无力道:
“我......等你。”
......
离开尚书府,虞策迅速回到镜湖别苑。
他刚到门口,便看到一群甲士肃穆而立。
这是什么情况?
哦,想起来了。
盛武帝说过,会从禁军中挑一百名侍卫给他,这不是让自己挑吗?怎么他们自己来了。
禁军一直都是盛武帝的卫队。
他的几位皇兄就藩时也得过不少封赏,但从没有给护卫的,更何况还是禁军。
这些人,怕不是来监视他的吧?
难道父皇真的怀疑,太子那所谓的藏宝图在他身上?
看来以后在镜湖别苑,得多留点心思。
“参见王爷!”
一名高大的黑脸汉子上前行礼。
黑脸汉子躬身道:“禁军铁字营,刚被圣上调到王爷麾下,从今往后,卑职便带麾下一百名兄弟,誓死效忠王爷。”
虞策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铁阳巨。”黑脸大汉抱拳道。
虞策一怔,“你说你叫什么?”
黑脸大汉认真重复了一遍:“卑职姓铁,铁阳巨,不知卑职这名......有何不妥呢?”
这六王爷怎么回事?
以前从没人说过他名字有什么不对啊。
“没事。”
虞策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这名很适合你,换了别人估计压不住。”
铁阳巨只当这是夸他,也咧嘴笑了笑,“多谢王爷夸奖。”
虞策看向那些禁军,转过头对铁阳巨说道:
“你安排他们住下吧,镜湖别苑有的是房间,以前你们当禁军是怎样,在我这里也就怎样。”
铁阳巨抱拳震喝:“是!”
虞策走回自己房间。
刚推门便看到那些伺候自己的太监宫女正在给他收拾屋子,甚至有人趴在地上哈着气,仔细擦灰尘。
虞策一看就知道了,这帮二五仔的狗耳朵是真灵,大概知道他打了虞渊不仅没事,反而还封王了。
这才摇尾巴献殷勤吧。
以前他们可是从不主动帮打扫的。
见虞策回来。
几名宫女太监连忙下跪,惶恐不安的看着他,这帮人不傻,之前是仗了虞渊的势,还污蔑他。
没想到他竟然屁事没有。
这回来了,不得收拾他们么?
“王爷......王爷饶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都是被迫的啊,江南王太可怕了,我们不得不听他的话啊......”
“我们该打,求王爷狠狠打我们。”
“怎么打都行,千万别杀......”
几人又是哭爹又是喊娘,咚咚磕头。
虞策眼中闪过杀意。
以前不伺候他倒是没什么。
可,这些是明明是镜湖别苑的人,他们吃着自己的饭,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当二五仔。
这特么谁能忍。
可是…他不能杀。
他是一个心智不健全的人,倘若突然变得残忍冷酷,反差太大反而容易暴露。
所以就算要惩罚,也要符合人设。
“铁阳巨。”
虞策大叫一声。
黑脸大汉很快就跑过来了。
“王爷,有何吩咐?”
虞策指着地上的二五仔们,大声道:“他们太坏了!我讨厌他们!”
“从今天开始,他们不许吃饭,一天三顿都要吃辣椒,你负责喂他们吃。”
铁阳巨抱拳道:“是!”
接着便让人将这帮狗东西拖走,不一会儿镜湖别苑内,便想起了凄惨哀嚎声。

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中。
文武百官沉默无声。
龙椅上的盛武帝也抚额为难。
他今年五十多岁,体态魁梧健硕。
年轻时骁勇善战,登基后给自己取了个“武”为尊号,称盛武帝。
他以武见长,朝中诸多大事都要与文官商议,只为取长补短。
江南江北两地遭百年不遇洪水肆虐,田地尽毁,死伤无数,在此之上更出现了大规模瘟疫。
前不久又经太子造反,令朝廷损失了十几万兵马,还有多位武将战死。
虽将叛军杀绝,朝廷也不过惨胜。
这些种种加在一块,大盛王朝便犹如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已在垂死挣扎了。
盛武帝召集了文武百官,商讨应对之策,满朝文武竟然拿不出一个主意。
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吵闹声。
“父皇!我要见父皇!”
紧接着便看到禁卫军被打飞。
虞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虞渊。
刚入大殿,虞策便喊道:“父皇,儿臣要玩游戏。”
盛武帝看见是傻儿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胡闹,朕在与百官商议大事,你来玩什么,这是玩闹之地吗?”
说完,盛武帝注意力突然被虞策手上的人吸引,片刻后,盛武帝爆发出大叫:
“渊儿!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老六,还不赶紧放开渊儿。”
盛武帝身边的瑾妃,也在此刻发出一声尖锐爆鸣:“渊儿,我的渊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刚才还好好的......”
文武百官亦是看着这一幕,低声私语起来。
“老六,是谁把你皇兄打成这样?快告诉朕,朕要灭了他九族。”
盛武帝气得鼻孔冒烟,杀心大起。
虞策随手将虞渊扔在地上,指着自己鼻子笑嘻嘻道:“父皇,阿三是被我打成这样的。”
盛武帝不假思索的道:“原来是你…好,朕就灭你九......”
他话还没说完,猛然一惊。
“什么?”
“是你干的?”
他这才回过神来......这是你干的?
盛武帝瞬间陷入了极度尴尬的境地。
刚才他可是说,谁干的就灭谁九族。
这灭到自己头上来了。
“圣上!”
“他…他竟然把渊儿打得不成人形了,您一定要为渊儿做主啊。”
瑾妃歇斯底里怒视着虞策,恨得咬牙切齿,双目喷火,而后又对着盛武帝下跪,哭求道:
“恳求圣上,将他打入天牢!”
盛武帝面色为难,只好说道:“先别说这个,来人,快把江南王送太医院。”
一群人很快把虞渊抬走了。
虞策眼睛微眯,看向瑾妃。
身材样貌没得挑,绝对红颜祸水级别。
样貌只是其一,这女人的本事才是真厉害。
大盛王朝铁律,后宫不得干政。
瑾妃竟能坐在龙椅旁,跟着盛武帝同朝听政,难怪虞渊在朝中这么嚣张,他老娘的背景是铁打的。
“圣上…圣上啊......”
瑾妃还是跪着,扯盛武帝的衣袖。
大有今天不严惩虞策,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盛武帝嘴角抽搐,先把爱妃扶起搂在怀中好一阵安慰,这才无奈看向虞策。
这痴儿竟然还在抠鼻孔,丝毫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把人打成了这样,这都不成人形了。
出手没轻没重,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朕可打算让他当太子的。
盛武帝两眼喷火,厉声道:
“老六,你为什么打你的皇兄?”
虞策静静的打量着这位皇帝老爹。
人还算可以。
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收拾他,反而是问起了原因,这足以见得,虽然他疼爱虞渊,但并非盲目。
虽然自己是痴儿,但他也没有鄙视,心里还当他是儿子。
“逆子!”
盛武帝双目喷火的盯着虞策,大吼:“朕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
盛武帝的无奈几乎要淹没理智了。
这痴儿本性不坏,甚至很懦弱,面对宫女都不敢大声,可他一旦发病就会性情大变,暴躁无比。
因发病而闯祸,已不是第一回了。
以前也就砸东西,现在开始打人了。
“父皇…”
虞策抬头,正要说话。
可下一刻却被镇国公打断。
镇国公容瀚庭,脸上狠色浓郁,他手持玉圭躬身道:“臣认为,六殿下目无尊长,便是有疯病也不可姑息,若开了这口子,以后便不能管束。”
“应先将六殿下打一百大板,关入天牢,暂且收押一年磨磨性子。”
盛武帝面色微僵。
镇国公太狠了吧。
虽然渊儿是你亲外甥,但也没必要整死老六吧?打一百大板,关天牢一年,很要命有什么区别。
“六殿下实在太狂妄了,仗着身强力壮欺辱江南王,一百大板太少了,至少两百大板。”
“六殿下体壮如牛,打少了反而起不到惩戒作用,多打一些,就当给他长记性。”
“没错,就该好好管教。”
容瀚庭的话,得到了一大片支持。
文臣武将纷纷帮腔。
这一幕虞策都看在眼里。
满朝文武,几乎都是指责他的。
“三爷党”势力太强了。
自己留在这里,迟早被搞死。
盛武帝目光冷厉,怒道:“逆子你可知错。”
虞策正视着他愤怒的眼眸,装出手足无措道:“父皇,是阿三非要跟我玩的......”
听着虞策的话,容瀚庭冷冷道:
“圣上,六殿下既然认了,那就严惩”
话音落下。
又是一群人跳出来。
“请圣上传旨,将他押入天牢。”
“一定要严惩不贷。”
“臣附议…”
三爷党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虞策记住了这帮混账的脸,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弱弱的对盛武帝说道:“父皇,孩儿又做错什么了吗?”
盛武帝眸中闪过一抹苦涩,道:“到底为什么打你三哥?”
虞策用非常无辜又有些可怜的声音,小声道:“三哥玩游戏输不起还骂人,骂我是小畜生,我是小畜生,那您不就是大畜生吗?”
“他还说,父皇您是个极品,喜欢去青楼找妓女…”
盛武帝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
沉着脸怒道:“够了!”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容瀚庭也识趣的闭嘴。
就连一直哇哇叫的瑾妃也忌惮地不哭了。
这事在朝中是禁忌,任何人不能提。
圣上的家丑不可外扬。
谁都没想到,虞策打人的理由竟然是这样。
沉默许久。
盛武帝终于开口:“那你也不能打你三哥,你…最多骂他两句就算了,不能打人,你知错了吗?”
“父皇,我知错了。”
虞策没心没肺的说道:“以后三哥再骂你,我也跟着骂,绝对不打人了。”
盛武帝嘴角狠狠一抽......你小子,虽然傻但是一点不吃亏啊。
老三骂你,你就打他。
他骂朕,你就不打了?
沉默片刻后,盛武帝叹气道:“自从接你入宫,你闯了多少祸啊,朕都不知该如何罚你。”
“父皇…孩儿知错了,求求您不要砍孩的脑袋。”
虞策缩着脑袋满脸恐慌,让人汗颜。
不少人暗地嘲笑,真是个痴儿。
“虎毒不食子,朕砍你脑袋做什么?再说你这事也不是死罪。”
盛武帝黑着脸吼道。
“孩儿知道自己笨,要是能像皇兄们一样,孩儿肯定不会惹父皇生气了。”
虞策咧嘴笑着,样子很憨厚。
“你怎么能跟他们比,他们是藩王,是朕的左膀右臂。”
虞策心里闪过一抹精明,终于把话题扯到这里来了,看我继续暗示。
虞策流着口水笑呵呵道:“当藩王就能给父皇做手臂嘛?好耶好耶,那我也要做藩王。”
盛武帝有些不忍直视了,什么手臂?那叫左膀右臂,是形容,不是真的变成手臂。
你这样还当藩王?
藩王是王,不是番薯。
“唉,还是打板子吧。”
盛武帝摇了摇头…
按大盛王朝律法,立太子之后,其余皇子便会封王爷,有各自的封地。
盛武帝另外的几个儿子都去就藩了。
虞策因为年纪小,脑子傻这事一直没着落。
看盛武帝不打算在就藩之事上多言,虞策心里有些急了,难道我的暗示还不够?
“圣上,老臣以为,六殿下可以去就藩,理由有三个。”
镇国公容瀚庭忽然站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