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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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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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慕二世子,这‘金皇’是我抓的。”
沈若薇看人聚的差不多了,款步上前,面对慕云卿再次开口。
听到她的话,周围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讥笑。
还真是献宝啊!而且还是“金皇”如此珍贵的宝物!
当真是为博慕云卿一笑什么都舍得。
“我后悔了,不想将‘金皇’送于你了,劳烦慕二世子将其还与我。”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所以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若薇不是来献宝的?而是想要把献出的宝要回去?
她、她今天......发什么疯?!
慕云卿当众被要还送礼,脸面挂不住,恼怒的盯着沈若薇,低声警告:“沈若薇,别惹我生气。”
若是以前,她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立即乖巧下来,甚至会卑微的乞求慕云卿不要生气,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因为慕云卿每次不高兴,都会好几日不理她不见她,让她急得发疯。
可这次,看着对方恼怒的嘴脸,沈若薇却只轻嗤的扬了扬嘴角。
“慕二世子是打算昧下此物,不还了吗?”
一直躲在慕云卿身后的程蒹蒹站出来,小脸白细楚楚可怜,连声音都是温柔低怯的:“表姐,你怎得如此咄咄逼人呢?”
“况且,这‘金皇’一直在慕二世子手中,怎能说是你抓的呢?”
周围与慕云卿关系好的世家子弟也开了口。
“沈大小姐,你自家表妹都给慕二世子作证了,说这鸟一直在慕二世子手里,你空口白牙说是你抓的,怕是无人信服吧?”
沈若薇不理其他人,直直盯着慕云卿问:“所以,慕二世子不打算解释,真要昧下此物吗?”
慕云卿已经被沈若薇作闹得很是不悦了。
以前他对别的女子好时,沈若薇也作闹过,但只要他生气冷脸,对方就会乖乖认错。
这次竟然如此相逼,看来真是这些日子对她好脸色太多了!
“沈若薇,就此作罢,我还能选择原谅你。”
慕云卿声音变大,在场人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沈若薇慌乱的表情,甚至为了乞求原谅而跪下。
可谁知女人却神情骤冷,一双瑞凤眼炯而厉:“慕二世子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直呼我闺名?”
慕云卿愣住,其他人也纷纷愣住。
恍然想起,慕云卿是宁远侯二世子,沈若薇却是齐国公嫡长女,宁远侯从三品,齐国公从一品,身份差距悬殊,以往二人同席都不能,更别说直称本名了。
沈若薇倒贴慕云卿太久,大家都把这件事忘了。
“你......”
慕云卿气的脖子耿硬,额头青筋暴起。
她竟然敢拿身份压他?
好,很好!沈若薇,这一次别妄想我能轻易原谅你!
“表、表姐,大家都是同辈好友,何必闹成这般呢?”
“慕二世子本想把此鸟送于我,若是表姐喜欢,蒹蒹愿意割爱,送于表姐便是。”
程蒹蒹又当起了清纯无辜的白莲花,自愿受委屈化解干戈。
上一世她便用这副嘴脸,引得慕云卿的怜爱,在世家子弟中也留下了乖巧懂事,清纯怜人的美名。
把她这个国公大小姐衬的越发愚蠢乖戾。
她曾察觉不对,但怕慕云卿生气不敢追究,如今却是要好好撕撕她的脸面了。
“表妹,慕二世子为何要将鸟送与你?可是倾慕与你?”
沈若薇表情带笑,笑中却透着暗讽和犀利。
“我......”
听到此话,程蒹蒹瞬间慌了,慕云卿脸色也难看几分。
他们这年岁的世家子弟,皆未婚配,举止过亲很可能引起误会损害声誉。
这也是为什么沈若薇明目张胆追求慕云卿,会被人嘲笑,当成笑柄的原因。
慕云卿和程蒹蒹虽互有好感,但慕云卿乃宁远侯世子,程蒹蒹父亲不过扬州知府从五品官职,而且还逝去多年,母亲带着她投奔齐国府,身份卑微不堪。
若与此女传出什么来,只会辱没慕二世子的身份和宁远侯府的门第,所以即便有情,也断不能坐实此情。
不等对方解释,沈若薇继续道:“况且,此鸟本就不是他的,他凭何送于你?此鸟本就是我的,又何需用你送于我?”
程蒹蒹被咄咄逼问,竟是红了眼眶,委屈的落下泪来。
慕云卿心疼不已,恼恨的怒视沈若薇,周围其他男人也被程蒹蒹哭的心怜,站出来为其出头。
“沈大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此鸟是你的,可有什么凭据?”
沈若薇勾唇一笑:“我自有凭据证明,撑起网来!”
在沈若薇的命令下,下人们纷纷在周围布上网子,网中只站着她与慕云卿两人,慕云卿手中提着金笼,笼中关着鸣叫不已的“金皇鸟”。
“众人皆知,‘金皇’极通人性,笼中的‘金皇’毫发无伤毛色鲜艳,说明并不是用箭或武器捕来,也并未受残害与惊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自愿飞到捕猎者身边的。”
通过沈若薇的讲解,众人仔细观察笼中的鸟,发现确实毫发无损。
“所以沈大小姐的意思是,将笼中的鸟放出来,若是你捕的,它会自愿飞回你身边?”
“是。”
沈若薇的肯定让众人笑出声,谁不知道此鸟极聪慧,被补一次便知危险,若是放了必跑无疑,竟然还妄想飞到她身边去?
慕云卿也一副嘲讽的看着她,果然还是愚蠢,竟然能说出如此可笑的言论来。
或许知道她必败无疑,慕云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笼子放出了鸟。
所有人都在盯着鸟的踪迹,当看见鸟毫不犹豫朝上方飞时,周围甚至响起了笑声。
可这笑声还未扬起,那鸟却转换了方向,径直朝沈若薇飞去,最终落在她肩头,不停磨蹭她的发丝甚至发出愉悦的鸣叫声。
众人:“!!!”
慕云卿:“!!!”
怎么可能呢?怎么真的朝她飞去了?而且从神态和叫声中可以看出,“金皇”十分喜欢沈若薇!
“慕二世子,一切已见分晓,可还有什么可辩?”
“若实在不服,我也不介意到圣上面前去辩上一辩。”
提到圣上,慕云卿身体微僵,脸色白了几分。
毕竟他深知此鸟确实是沈若薇送与他的,眼下又有了实证,若被圣上知道他欺瞒抢占,品行不端,那对他声誉和日后仕途可是大大受损。
“沈......沈小姐!你以后可别哭着来求我!”
面子坠到地上,慕云卿拳头咯咯作响,靠近沈若薇低声威胁。
转身要走时,沈若薇却突然叫住他。

今儿个将军也不晓得去了哪里,打从外间回府就闷闷不乐的,回来换了身衣裳就在放兵器的屋子提了支长矛到院子里。
练了一炷香的时间,将军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沈若薇前来,也不见将军的脸色变好。
正纳闷间,就听到迟御让他去找借口回绝了。
“毕方,我今天不想见她,你出去跟她说,就说我公务繁忙。”
迟御其实是在因为靡芳斋看到的事情,觉得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要跟沈若薇保持距离。
她那么喜欢慕云卿,他又怎么能去给她添乱呢?
在迟御的认知里,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先成全她的喜欢,满足她的心愿。
而非强取豪夺,或弄虚作假,他深知抢来和骗来的感情是不但不会长久,还会令双方都痛不欲生。
毕方也看不懂自家将军这是赌的哪门子气,难道将军心情不好是跟她有关?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告知沈小姐,免得她来打搅,您可以专心练武。”
迟御没说话,只阴沉沉着一张脸,挥舞长矛的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他的后背已然湿透一片。
和煦暖阳照在院落里,自树上投下一抹阴影,轻风拂过旁边的碧绿竹丛,竹叶发出沙沙声响。
听到毕方的答复,沈若薇有些失望。
“那我下次再来,你帮我转告一声,请师父多保重身体,切勿操劳过度。”
“我会将沈小姐的话带到。”
“多谢。”
听见毕方说沈若薇离开,迟御的心里又开始想东想西,独自一人伤心断肠。
那声陌生遥远的师父,就令迟御百般不适。
他们之间隔着的鸿沟仿佛千山万水,今生可能都无法跨越。
看着手里的一堆沉甸甸物件,沈若薇本想亲自送进去的,走着走着转念一想,她拿回家下次再送也不知是何时了。
而且下次莫非又提过来吗?万一还是见不到人,又得拿回齐国公府,还不如就让人送进去得了。
因此,沈若薇没走多远折返到府门前。
“姑娘,你帮我转交一下,这些东西是我孝敬师父的,劳烦你送到迟御将军的手里,拜托了。”沈若薇把东西交到了一个小丫鬟手上,让她替自己捎一下。
见小丫鬟答应得爽快,沈若薇这才空手离开了宁国公府。
小丫鬟跟宁远侯府的下人说清楚了,“这是沈大小姐送给迟大将军的东西。”
“我们知道了,小荷你去忙你的吧,我们会按照沈大小姐的意思办,送到该送的人那里。”
但宁远侯府的下人,就跟没听懂一样,嘴上虽然答应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京城谁人不知沈若薇深爱慕云卿到了骨子里,对他不遗余力的死缠烂打。
这东西送给迟大将军是假,送给慕二世子才是真吧?
宁远侯府的所有下人皆是这般理解,沈若薇拜迟御为师不就是想多亲近他们家慕二世子么?
也都觉得这是沈若薇在迂回的给慕云卿送的东西,东西便被转手就送到了慕云卿的房间里面。
“这是谁送来的?这么大方,全是好东西啊,上午才在靡芳斋被沈若薇讹了好大笔钱,就有人帮我填补空缺了,真是太好了!这些东西拿去换钱能换不少吧。”
慕云卿高兴之余,纳闷送东西来的人会是谁。
脑子里闪过沈若薇的脸,但她今日都发毒誓了,不可能送这些东西过来吧?
浮现的第二人是程蒹蒹,但是程蒹蒹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何况他们的关系还不到时候公诸于世,在慕云卿的认知里,程蒹蒹是个聪明女子,断然不会干这等事,他向来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像沈若薇这种人就太愚蠢了,慕云卿极瞧不上沈若薇,总认为她蠢钝如猪。
一会儿就听到外间的小厮赶忙应道:“回慕二世子的话,这东西啊,是沈大小姐送过来的,说让我们一定要送到您的手上。”
话中还添油加醋,盼着慕二世子能与沈若薇喜结良缘。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若薇喜欢慕云卿,是慕云卿赚了,不论是门楣还是本事,慕云卿哪儿哪儿都不及沈若薇。
且沈若薇对慕云卿好到简直没话说。
这是桩极有力他的良缘,可他却吊着这沈若薇,收着她的好处,不给她名份,还对她颐指气使。
饶是如此,沈若薇还是放不下慕云卿,千方百计的要跟他在一起。
慕云卿得知是沈若薇送来的,还以为她是来求和道歉的,看着满屋子的好东西,十分的得意忘形。
摸着这些有分量的物件,慕云卿嘴角上扬,脸都要笑烂了。
“沈若薇今天还在靡芳阁发毒誓呢,这么快就变脸了,看来我的魅力不小啊,这个沈若薇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还以为她放下我了,不过这样也好,有她这棵摇钱树给我摇着,本世子在京城之中可以挥金如土了。”
并且慕云卿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晾着沈若薇做得很对,他的心中贪心又起。
想让沈若薇再多送东西来,面上却装作很多清高的模样,“差人到靡芳斋去知会沈若薇一声,就说她送的这些个东西,我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但就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是不够的。”
言外之意,还须沈若薇再送东西过来。
“是,小的马上就去靡芳斋带话。”
这边毕方已经发现沈若薇手里拿的东西没有落到将军这里,而是落到了慕云卿的房间。
毕方听到府里的下人在议论沈若薇送东西给慕世子的事,“沈大小姐真真是爱咱们家慕二世子,今儿送了一大推的东西过来。”
“是吗,沈大小姐可真是痴情不改啊,慕二世子似乎对她并不怎么感兴趣。”
几个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还谈起沈若薇的往昔。
“将军,我在府里刚听说沈小姐送了很多贵重东西给慕二世子。”
毕方将沈若薇临走前送了一堆东西被转交给慕云卿的事情告诉了迟御。
迟御听罢,心情不禁更加难受。

沈若薇赶至靡芳斋之时,恰巧碰到慕云卿也从另一边走来,抬腿将要跨入门槛。
她脚步匆匆,比慕云卿更快一步跨入靡芳斋之中。
慕云卿见她急匆匆赶来的模样,越发的嘚瑟。
“沈若薇,你就这么急着见我吗?”
当着靡芳斋所有人面,慕云卿表现得十分的不耐,这口气就好像是沈若薇求着他来的靡芳斋。
“慕二世子,别来无恙!”
沈若薇看他一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模样,随意的打了声招呼,没闲工夫理会他。
幸好她来的及时,看慕云卿也是刚来,这说明靡芳斋还没落到慕云卿的手中。
慕云卿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就好似他才是靡芳斋的老板。
小二连忙给他上茶端点心伺候。
慕云卿享受的抿了一口茶水,拿了糕点往口塞。
“沈若薇,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我很忙,有什么话赶紧说,别耽误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
迟御此刻在二楼躲着,看到这一幕时他心如刀割。
慕云卿能在沈若薇面前此般放肆,还不是仗着沈若薇喜欢他吗?
黯然神伤的闭了闭眼,迟御还是忍不住朝沈若薇站的地方细细打量。
只见沈若薇今天身着的是一套不同于见她时的衣裳,穿着较为随意飒爽,素色的短衣和长襦裙搭配在一起,头上婠了个寻常发髻,簪子斜插入鬓。
极有店铺东家的派头。
“慕二世子来我店铺,不如照顾一下我的生意,何必忙着走呢。”沈若薇勾唇,他已经不喜欢慕云卿了,才不介意他给哪个女子送东西。
沈若薇话说得好听,不过是想让慕云卿出出油,靡芳斋能赚点他的银子。
慕云卿冷冷一笑,“你不会是想让我买东西送给你吧?别做梦了。”
“瞧慕二世子这话说得,整个靡芳斋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怎么会让你送我自己店铺里的东西,这不多此一举么?”
沈若薇淡定的解释,随手摸了一下柜上陈列的物品,拿起手边的香料闻了闻。
“那就是你要我送我东西了?你手里拿的香料挺不错的,这不会就是你要送我的东西吧?你要跟我赔礼道歉,就这点香料怎么够呢?你店铺里的绕指柔多拿几盒出来送我,说不定我就能原谅你的无礼之举了。”
慕云卿反而毫无忌惮的狮子大开口起来,引得靡芳斋的伙计们面面相觑。
那绕指柔不都已兜售一空了吗?就算是还有,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赠送给他吧!
一盒绕指柔的价格可是他们理货郎差不多半年的工钱啊,大家最终都把目光定格在了沈若薇的身上。
沈若薇未曾答应,但听他还在那儿异想天开,以为她还是前世的那个沈若薇,能轻易就能在她身上吸上大口大口的血。
慕云卿错了,上辈子的那个对他痴心不改的沈若薇已被她害死。
重生归来的她再不会像过去那么天真,任他慕云卿揉扁搓圆,把她当傻子呼来喝去,践踏她的人格和尊严。
沈若薇看了一眼慕云卿翘着的二郎腿,一副无赖世家公子哥的做派,就忍不住笑意渐深,招了招了手把掌柜的到一角。
“掌柜的,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靡芳斋万勿交到这种人手中。”
“东家,您这是想通了吗?”
掌柜的惊中带喜,靡芳斋不能没有沈若薇掌舵,她是靡芳斋的枢纽。
而慕云卿什么都不是,他们跟这个趾高气昂的慕二世子半分不熟,也不看好靡芳斋在他的手中还能够一如往昔般辉煌。
这个慕二世子肉眼可见的不是什么好人,东家却对他情根深重,如今在靡芳斋换主之际,若能迷途知返,真是件令人欣慰之事。
沈若薇点了点头,“掌柜,从前是我鬼迷了心窍,现今我清醒了,慕二世子不仅并非我的良人,更不是靡芳斋的良人,你们在他手底下做事,我如何放心得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东家不为我等着想,也该多为自己着想,这靡芳斋可是您的心血。”
掌柜的喜笑颜开,沈若薇的这番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他眼前一亮,对靡芳斋的未来又升起了希望,靡芳斋也独有在沈若薇的手里才能发扬光大。
“正是因为想到是我的心血,也考虑到你们的处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你们跟着我这么些年,亲眼目睹我将靡芳斋一手一脚壮大。”
沈若薇与掌柜的推心置腹,她前世为个渣男太过任性妄为,辜负了太多的人。
这一世,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定要好好弥补他们。
靡芳斋的众人只有在她的手底下做事才有更好的活路,她不能放任不管。
掌柜的感动得热泪盈眶,“东家果然也放不下靡芳斋和我们这些老伙计。”
沈若薇直接跟掌柜的大声密谋:“以后慕二世子来买东西,你和店里的伙计都给我记住了,收他三倍的价,千万别手软。”
慕云卿听到此话气得要死,他没想到沈若薇叫他来,不仅不是来向他求和的,还变本加厉给自己涨价呢。
顿时心有不忿,“沈若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找我来求饶的么?怎么能如此的针对我,只对我一个人涨,还涨三倍,我警告你沈若薇,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真不理会你了!”
沈若薇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这是自己的店,我想怎么涨价,就怎么涨价,你能奈我何?”
慕云卿始料未及,差点就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你不能怎么能这般待我?我可是你沈若薇喜欢的人,哪怕是靡芳斋拱手相送给我亦无可厚非。”
在场的人听完慕云卿这等不要脸的话,更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靡芳斋在手,慕云卿冷静如常,指着靡芳斋的大门赶客,“慕二世子,你要是买不起可以出去,不必说这些自取其辱的话,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来靡芳斋买也不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沈若薇欣喜得花枝乱颤,乌鬓间垂坠的步摇也仿佛随之喜悦,发出好听的叮叮声响。
“多谢师父!”
凝目望去,她认真的打量迟御高挑挺拔的背影。
虽为当朝第一武将,君子风姿却一览无余,沈若薇不禁愣怔。
这难道不比慕云卿那厮好到不知哪里去?
她前世怎就瞎了眼盲了心,偏就一厢情愿在慕云卿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身上吊死,枉送性命做了短寿鬼。
幸亏老天还算有眼,让她重活一世。
生怕错过迟御,她方才借由圣听献出‘金皇’,讨了此心愿,正式与迟御结缘。
沈若薇回过神来,思忖同他初次会面,该怎么跟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倘若表现得过份讨好或热络,只恐会使迟御心生厌恶,对她不存好印象,她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
“你也进屋来品尝糕点。”
沈若薇闻他允准,这才莞尔提裾步上短阶。
糕点洁白如玉,捏在手中堪比云团,还带着温热,上覆金黄桂花点缀,香气逼人,引动人食欲。
这个见面礼甚合沈若薇胃口,虽说不值什么钱,但礼轻情意重。
迟御的糕点隐约令沈若薇觉着有心了,迫不及待的放入唇齿品尝其味。
“师父,你的糕点味道软糯香甜,回味无穷,极为可口。”沈若薇发自肺腑的道出溢美之词,神情语态自然,不似在溜须拍马。
迟御眼皮也不抬,面无波澜的淡淡“嗯”了一声,没有给她过多的回应,好像对她并无差别。
沈若薇犹记得《迟御详情录》上所载,迟御隶属生人勿近的类型,世间惧他的人居多,更遑论她是名女子。
然眼前的迟御并未令她望而生畏,也并没如同那上面写的不近人情,对送上门来的女子通通抗拒推远。
沈若薇一度怀疑这册子内书的是不是有误?
“这边还有茶水,可就着糕点品尝。”
迟御冷不丁的把茶水推到沈若薇的眼前,甫低头又面无表情的阅览手捧的兵书,一派云淡风轻景象。
翻阅纸叶的声息划过寂静的空气。
大抵是氛围太过冷清了,沈若薇意图活跃,至少让他们之间有几许师徒温情。
迟御此言一出,沈若薇心情大好,她能感觉得出,迟御对她貌似不太一般,话中暗藏关心和纵许。
“师父待我真好,这般好吃的食物,身为你的徒儿,断乎不能独享美味。”
思及此,沈若薇紧张的情绪得以放松,她大着胆子,顺着自身想法往下说。
“何意?”迟御不解。
沈若薇登时拿起糕点,递了一枚到端坐着的迟御身前,唇角含笑,“来,师父你也尝一个。”
迟御未答,只眸色深沉的冷眼觑她。
这一眼让沈若薇有点发怵,摸不清他的心思,暗恼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终至进退失据,坏了这最初的形象。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迟御根本不接糕点。
沈若薇颇为尴尬,心里打着退堂鼓。
“请恕徒儿失礼了,徒儿不知师父不喜甜食。”
面露难色的咬了咬唇瓣,她打算收回作罢,于是灵机一动,编纂了个理由,给自己台阶下。
就在沈若薇的手即将收回之际,迟御竟不动声色的张口咬了一嘴她未送出去的糕点。
“师父......”
沈若薇难以置信的发出一道惊呼,剩下的半边糕点自她手心滑落。
迟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至手中,放到口里细细咀嚼,抹嘴饮过茶水,淡然自若的补充道:“别浪费了食物,边关将士们长年在苦寒之地驻守,这样的细糠他们可吃不到。”
沈若薇还在错愕之中,脸颊泛红滚烫,灼热直烧到耳根子。
恍恍惚惚听到这似是而非的责怪教导之言,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埋头掩饰她暂未平复的激动和窘迫。
“师父说得是,徒儿谨遵教诲。”
沈若薇说罢,又叩了一个响头,“师父,我此次前来,是专程来向你行拜师礼的,行了这拜师礼,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师徒了。”
他们之间还隔着男女大防,沈若薇深知唯有这个法子既可以接近迟御,逐步培养感情,又能够朝夕相处不遭人诟病。
“往后,我会好好孝敬师父,还望师父多多指教。”
连磕了三个响头,沈若薇连喊了数声师父。
迟御心中郁闷,面上却按下不表,搀扶起沈若薇,淡淡推辞,“你且起来,我也没长你几岁,受不起你行这般大礼。”
“师徒不分年纪,师父比我年龄是长得不多,但您官居高位,战功累累,有真本事,我拜您为师不为过,何况是圣上的金口玉言,抗旨不得。”
迟御没再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嗓子眼有些发堵。
沈若薇的拜师礼成,又经历了适才惊吓不小的插曲,她无意多作逗留,作揖向迟御道别。
“师父,我改日再来探望您。”
迟御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去吧。”
毕方替迟御送了几步折返,就被自家将军叫住了。
“毕方,你先留下,我有话要说。”
迟御对沈若薇的称呼始终心怀芥蒂,有颗疙瘩郁结胸间,通常是年龄小的拜年长者为师,难不成是他长得很老?
摸了摸这张久经沙场的脸,迟御皱起剑眉,起伏不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将军,还有何事,您尽管吩咐便是,属下立马就替您去办妥。”毕方瞥见迟御奇怪的行为和表情,也没往他处想。
“姑且问你一事,我的年龄与容貌是瞧着差了沈二小姐很多吗?我听她不住唤我师父,唤得何其顺口。”
迟御想到那一声又一声的师父,顿时挫败感油然而生。
毕方憋着笑意,他家将军历来对不近女人,却对沈若薇的反应大不相同。
居然询问起他这种问题,他又瞟了两眼愁眉不展的迟御,清了清嗓子,委婉回答。
“您跟沈二小姐相较起来,是显得有那么一点老。”
闻言,迟御脸色陡变,杀气腾腾的凌厉眼神扫荡而来。
毕方赶紧的话锋一转,拼命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其实是想说......”

慕云卿停下脚步,背对的脸露出得意。
竟然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他还以为对方能多硬气一会儿呢。
内心想出万种解气的法子,刚准备转身出气,却听沈若薇一字一句道:“慕二世子就这般走了吗?你强占‘金皇’,造成误会,似乎还未向我道歉。”
“你!”
慕云卿万没有想到对方竟说的是这句话,一时被气的脸色漆黑,胸口剧烈起伏。
周围其他人也不敢帮他说话了,毕竟证据确凿,沈若薇身份又压人。
程蒹蒹想要开口,刚吐一个字就被沈若薇直接怼回去:“表妹,适可而止,若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可是有损声誉的,你没有我这尊贵的身份,若是声誉没了,你和你的母亲......要怎么活啊?”
程蒹蒹脸色煞白,再不敢多嘴一句。
慕云卿被逼的骑虎难下,他气的浑身发抖。
看着周围看好戏的世家子弟,捏紧拳头脸色难看地低头道了歉。
“对不住了,沈大小姐!”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沈若薇眸光浮出讥讽。
这次羞辱只是小施惩戒。
她要把前世的债,一点点地从这两个人身上讨回来!
当所有人都散了后,偌大的空地只剩下沈若薇和织锦二人,还有笼中欢悦的“金皇鸟”。
丫鬟织锦还未在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小姐,似乎想看出自家小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了。
“小、小姐,你......你今天......是不是中邪啦?”
回过神的织锦去探沈若薇的额头,发现并不烫,神情似乎也没什么疯魔的症状。
“小姐,您是不是看见慕二世子将鸟送给了表小姐气上头啦?”
“可、可您如今气上头竟犯了如此大错,这可怎么办才能获得慕二世子的原谅啊!”
织锦哭丧着脸为沈若薇发愁。
以前小姐也与慕二世子闹过脾气,哪怕只是小小作闹,慕二世子都会冷她三四天,那几日小姐简直像魔怔了一般,痛哭不已要死要活。
如今闹得这般大,慕二世子走时脸都是黑的,岂不是要几个月不理小姐了?
几个月不见,小姐怕不是活不成了!
“织锦,你以后都不用担心了,我不喜欢慕云卿了。”
沈若薇心疼的为她擦掉眼泪,将其抱进怀里自己也红了眼眶。
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除了母亲她最心疼她,上一世无数次劝过她慕云卿不是良人,她不仅不听还总是呵斥她。
甚至因为愚蠢,自己入了青楼,她也被卖给了人伢子。
她对不起她,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
“小姐,你......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挽回慕二世子吧。”
织锦并不相信沈若薇的话,毕竟以前这种话自家小姐也说过,没出几个时辰,便又跑到宁远侯府,低三下四求慕二世子见她。
沈若薇也知道自己以前的荒唐,让这些话不可信。
于是她对织锦道:“这次是真的,织锦,我不喜欢慕云卿了,这次我准备喜欢别人了。”
织锦愣住:“别人?谁?”
沈若薇勾了勾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今日是秋猎的最后一日,众世家子弟纷纷到圣上面前献宝,以求得嘉奖与赏赐。
往年慕云卿一直是出彩的佼佼者,今年却由于方才的闹剧,他连圣上的面都没去,坐在角落恶狠狠的生着气。
沈若薇真是胆子大了,敢下他这么大的脸面!怪他这段日子给她太多好脸色了,以前三天冷她两天的时候,她恨不得时时捧着他!
“云卿,你猜我方才看见什么了?”
有一人吊儿郎当坐到了慕云卿身边。
是忠勤伯爵府嫡次子柯择源,慕云卿好友,问出这句话时表情神秘又得意。
对于自家损友的了解,能让柯择源露出此等表情的只会跟那个女人有关。
于是慕云卿不假思索的道:“沈若薇?她后悔了?”
柯择源拍手:“聪明!方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离开后她抱着她家丫鬟泪如雨下,可见是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这沈大小姐怎么记吃不记打呢?时不时就闹,闹完就后悔,低三下四来求你,真真是......”
慕云卿重重冷哼,拳头捏紧满脸怨恨:“这次我非要她好看不可!”
柯择源连忙道:“生气归生气,别忘了我的事,雅芳斋那面价值不菲的和田玉棋盘,别忘了让她买给我。”
“一面怎么够?你和那些世家子弟一人一面,都解不了我心头的气!”
这边,二人在探讨沈若薇罪行。
那边,沈若薇提着关着“金皇”的笼子,缓缓朝圣上走去。
见到世间难得一见的鸟,圣上十分欣喜,慷慨问了沈若薇心愿。
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慕云卿,就连圣上都如此,毕竟沈若薇喜欢慕云卿的事众人皆知。
柯择源看好戏的模样捅了捅身边人:“你说,沈若薇会不会让圣上为你们二人赐婚啊?”
慕云卿面目冰冷,目光狠厉:“她敢!才下了我那么大脸面,她若敢让圣上赐婚,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沈若薇的心愿,他们断定肯定与慕云卿有关,可直到片刻后,却在沈若薇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回圣上,臣女的心愿是,拜镇国将军——迟御迟将军为师!”
此名字一出,众座皆惊!
连圣上都微微惊诧,毕竟谁人不知,镇国将军迟御寡言孤傲,杀伐沉肃,从不与人来往相处。
也因名声可怖,无论男女都离得远远的,已过而立都尚未婚配。
沈若薇这个齐国公嫡女与他更是从未交涉来往过,怎么会突然提及要拜他为师?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圣上左手方一位子。
那里坐着一人,一身玄色箭袖,银髻束发,简单而遒劲。
他三庭五眼端方得当,剑眉星目,鬓若刀裁,颚角眉眼透着久经沙场的凌厉与老练,望过来时,一双褐色的眼浑厚寡淡,微微蹙起的眉带着疑问和肃沉。
其他人纷纷收起目光不敢对视,只有沈若薇望过去,对他甜甜一笑。
迟御迟仲胥,镇国将军,武将正一品,战功赫赫万人之上。
上一世她获罪入青楼,他正在边关打仗,她死的那天,他未得皇诏,千里迢迢独自进京,一人一枪闯入宁远侯府屠杀了安远侯府满门。
后又闯入玉兰纺,屠杀了虐她的老鸨和打手,将她惨死的尸体带走安葬掩埋。
事后怕连累家人,迟御自愿削官下入大狱,皇帝本想保他,可他却在得知家人平安无事的第二天放弃功名,引颈自尽。
这一切,都是她死后魂魄在空中飘荡时亲眼看见的。
她并不记得曾与这个男人有过什么交集,可他却不顾一切为她报仇,为她下狱自尽。
所以重来一世,她想去到他身边,对他好,用尽一切去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