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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全文小说林彦儒刘璃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的食堂里人很多,刘璃排了一会队才取到餐。同寝室的真真拉着她和两个护士坐在一起。“我吃腻大锅饭了,我想吃我妈做的红烧排骨。”真真诉苦,“大锅饭素得我都像个尼姑。”护士甲说:“我不想吃肉,我想吃海鲜。”护士乙说:“我又想吃肉,又想吃海鲜。”三个人一起看着刘璃。刘璃想了想说:“只要不吃亏,我吃什么都行。”“那你跟了李医生呀,跟了他不可能吃亏,”护士乙说,“以后就是少奶奶。”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刘璃多看了她一眼。“李池医生啊?”真真替她解释说,“刘璃喜欢成熟型的大叔。”“真的啊?”护士乙说,“昨天刚测了一卦,塔罗牌说我命中带财,最旺大叔。”于是三个人凑到一起开始玩塔罗牌占卜。刘璃沉默的吃着饭,护士乙问:“刘璃,你也来算一个,看看你的真命天...

章节试读


晚上的食堂里人很多,刘璃排了一会队才取到餐。

同寝室的真真拉着她和两个护士坐在一起。

“我吃腻大锅饭了,我想吃我妈做的红烧排骨。”真真诉苦,“大锅饭素得我都像个尼姑。”

护士甲说:“我不想吃肉,我想吃海鲜。”

护士乙说:“我又想吃肉,又想吃海鲜。”

三个人一起看着刘璃。

刘璃想了想说:“只要不吃亏,我吃什么都行。”

“那你跟了李医生呀,跟了他不可能吃亏,”护士乙说,“以后就是少奶奶。”

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刘璃多看了她一眼。

“李池医生啊?”真真替她解释说,“刘璃喜欢成熟型的大叔。”

“真的啊?”护士乙说,“昨天刚测了一卦,塔罗牌说我命中带财,最旺大叔。”

于是三个人凑到一起开始玩塔罗牌占卜。

刘璃沉默的吃着饭,护士乙问:“刘璃,你也来算一个,看看你的真命天子究竟是谁。”

刘璃摇头。

“算啦,刘璃不信这个,”真真替她解围说,“再说这个未必准。”

准不准的不说,但足以诱惑女人。

刘璃对真真笑了笑,专心的吃饭。

她的电话响了,是李池。

刘璃看了一眼没有接。

护士乙探头看了一眼:“李医生挺执着呀。”

一直到大家都快吃完饭的时候,刘璃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个网络虚拟号码。

刘璃还是没接。

护士乙说:“你怎么一直不接呀?”

“嗯,省电。”刘璃说。

护士乙切了一声,刘璃不为所动,认真吃完最后一口,才和真真一起回宿舍。

“我要出去一趟,”刘璃问,“需要我带夜宵回来吗?”

真真摇头:“我要补眠,你回来的时候轻点。”

黄昏,金色的晚霞在天边堆砌成山,但今晚的风很不贴心,刺骨的冷,刘璃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一个人走在冬天的风里。

真真抽中的是韦特塔罗,星币四。

表示今天很冷,易伤心肺,最好裹个厚披肩将上半身护得严严实实的。

刑侦二队办公室里,林彦儒的面前摆着一堆李芳死亡现场和她家里的照片。

“林队,这几张照片上的塔罗牌牌面我查到了,”赵坤说,“但跟我们的案情有关吗?”

“不一定有关,但一定有帮助,”林彦儒说,“至少能帮助我们更全面的了解死者。”

“在死者的羽绒服里,也有一张塔罗牌,可见塔罗牌对死者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林彦儒问,“这些牌面都是什么意思?”

“这张是女巫,这张是魔术师,这张叫恶魔逆位,至于这张,”赵坤将这张照片重点挑出来,“这张出现在死者羽绒服里的牌面,叫月亮女神。”

都是什么意思?林彦儒在笔记本上重重的写上“塔罗牌”三个字,并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女人喜欢的东西真的都是奇奇怪怪的,”赵坤一边吐槽一边打开手机看信息,突然“咦”了一声。

“林队,小李说刘璃出现在景芳三区周海雄案发现场附近。”赵坤说。

“她去那里干什么?”林彦儒讶异的问。

“不是说有的连环杀手喜欢返回案发现场去重温自己的作案经过么?”赵坤说,“难道她是回去找感觉的?”

林彦儒直觉不对,他想了想,突然问:“周海伟现在在哪里?”

赵坤立刻联系了负责跟进的同事。

好一会,他直着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周海伟正和小姨往周海雄家里去,和刘璃将会前后脚到景芳三区。”

“走,我们也去。”林彦儒安排。

周海伟带着小姨去那里可以理解,但刘璃去那里干什么?

景芳三区这个老小区很快就到了。

今天是周海雄的头三,周海伟和小姨带来了纸钱和火盆,在楼下花坛边点上了香烛,看起来正准备在楼下给周海雄烧纸。

刘璃已经走到了分岔路口,和他们的直线距离只有十几米,她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她走得很快。

当刘璃越来越靠近周海伟时,林彦儒紧张起来,他感觉到了沉默中的肃杀。

但刘璃只是平静的站在离周海伟只有两三米的距离的花坛外。

“哎,我说,”她扬声说,“他死无全尸,连真实身份都没有,烧了也收不到的。”

火盆前的两个人同时飞快的抬头看过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小姨站起身问道。

“我说,周海雄作恶多端活该有报应,死得真好。”

小姨破口大骂:“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女人……”

“你为什么爱骂女人不要脸?”刘璃紧盯着小姨的眼睛,声音亮而清,“因为你嫉妒别人年轻美貌。”

小姨错愕的“啊”了半声,张口继续骂:“你这个不要脸的……”

她还没说完又被刘璃抢过话头,“而你已经年老色衰,人老珠黄,老树枯柴,只有贬低别的女人,你才能找到平衡。”

小姨蹦跶着就要上来,被周海伟拦住了:“小姨,别理疯狗。”

刘璃置若恍闻,突然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林彦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刘璃正盯着周海伟。

这句话,是说给周海伟听的。

气氛怪,刘璃说的话做的事怪,周海伟的反应也怪。

“刘璃,你来这里做什么?”林彦儒问。

刘璃转身礼貌的说:“林警官,再见。”

她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林彦儒回过头,只见周海伟还在树下,莫测高深的看向这边。

刘璃一直没说话,直到走出很远,她意外的配合起来:“我说我没有杀人,这是真的。”

片刻之后,她肯定的接着说:“但今晚七点,在香樟南苑可能有一场谋杀正要进行。”


林彦儒的一颗心噗通跳了一下。

香樟南苑,他知道的,这几天他正好整理过也联系过,那是“双胞胎虐杀案”里另一个帮凶陈红的现住址。

陈红,十六年前唯一一个对“双胞胎虐杀案”进行过劝阻并且没有对王萍实施过连续迫害的未成年少女。

“刘璃,请配合我们走一趟。”他示意刘璃上车。

“快,去香樟南苑,”林彦儒来不及对赵坤解释,快速拨打出电话:“通知最近的民警马上赶去香樟南苑,将陈红保护起来。”

十五分钟之后,民警回复说陈红已经被带到了香樟路派出所,同行的还有她儿子。

两人都安全,附近没有发现可疑。

“林队,发生了什么?”赵坤将车开得快要飞起来,他瞄了一眼安静坐在车里的刘璃。

“你怎么知道香樟南苑会出事?”林彦儒问。

“因为有人要引我去那里。”刘璃掏出自己的电话递给他说,“就像昨晚有人引我去绍水河五里亭一样。”

她无视两人错愕的表情,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

——你相信了吗?明天晚上九点,请你去五里亭坐一坐——

刘璃说:“周海雄死之前的晚上,我也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我没有录音。”

——你想有人替你报仇吗?明天早晨六点,请你去景芳三区走一走——

“而今天白天,我又收到了一个电话。”刘璃调出另一个录音。

“今晚七点,请你去香樟南苑……”

“我没有时间,也不会去,再见。”

……

刘璃说:“一开始我不懂,但第二天,你们告诉我周海雄死了。 ”

“说很高兴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但那之后,这接二连三的电话以及陆续发生的事让我思考,究竟是有人想帮我,还是打着帮我的名义害我。”

“让我出现在不同的命案现场,是让我看戏,还是让我成为戏中人,或者说,替罪羊。”

戏中人?替罪羊?

林彦儒端详着近在自己一手之隔的刘璃,车内氛围灯打开,昏黄的灯光流淌在她脸庞上,平和,冷静,和一点点藏在眼底的……嗯,可以说是高兴的狡黠。

到达香樟路派出所时,林彦儒说:“刘璃,请你在车里等一等。”

刘璃点头了。

赵坤将车门锁起来,又打开了一个手指缝宽的窗户透风。

“林队,我糊涂了。”赵坤和他并肩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刘璃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人利用刘璃故布疑阵?

目的又是什么?

还没进派出所,林彦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派出所门口有人在跑,还有人在打电话,从动作来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他迅速亮出证件。

“我是刑警支队的林彦儒,发生什么了?”

“林队长,你要求我们带来的人出事了,喘不上气,需要急救。”

林彦儒飞奔回车:“赵坤,开门。”

车子“滴”的一声响。

林彦儒拉开车门:“刘璃,急救。”

派出所大厅,一个民警横抱着一个七岁的孩子,身后跟着一个已经哭不出声的女人。

“什么症状?”刘璃跑得飞快。

“不知道,他突然喘不上气来,海姆立克急救没用。”民警简明扼要的回答。

刘璃伸手将孩子接过来,迅速放平在地上。

林彦儒赶紧脱了外套垫在地上。

孩子的口唇、面色青紫,喉咙里发出了像狗叫一样“空空”的声音。

刘璃将他脖子托起,抬高下颌,展开气道,又将他的上衣扣子解掉。

锁骨上窝、胸骨上下窝、肋间隙明显凹陷……

“喉头水肿。”她说,“重度,危在旦夕。”

“有针吗?”

“没有。”

“有酒精吗?”

“有。”

“有小刀吗?”

“有这个。”

警用制式刀具,太大。

刘璃抬头看了一眼又问:“有圆珠笔吗?”

“有。”

林彦儒看她手脚飞快的将酒精一喷,左手手指在孩子气管上下一摸,用手指固定好位置后,干脆利落的将笔尖端插进气管里。

只听到“噗”的一声,孩子喉咙里呼哨作响的怪声顿时消失了,青紫的口唇开始转红。

陈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抱孩子又不敢碰,全身无力的软倒在一旁的地上。

“少儿,三凹症、犬吠样声,呼吸困难……判断为重度喉头水肿,病因待查,已用圆珠笔做环甲膜穿刺……”

刘璃在和急救联系的同时,林彦儒已经了解了具体经过。

民警到陈红的文具店时,没有发现异常,便按照要求将陈红和孩子带来派出所。

在车上,孩子说喉咙痛。

陈红解释说之前孩子喉咙里就不太舒服,民警给了孩子一瓶水喝。

但到派出所之后,孩子突然就说不出话来,民警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同时给他做了海姆立克急救……

林彦儒问:“喉头水肿有故意诱发的可能性吗?”

刘璃抬起眼睛:“除非病人有过敏史。”

“花生,我家孩子和我一样,对花生严重过敏。”陈红焦急的说,“绝对不能吃,沾都不能沾。”

“林警官,有人在陷害我。”刘璃说。


“他得意的样子,我不用学不用练就能做得和他一模一样,”周海雄说,“我本来还有点不忍心,但他太过分了。”

纡尊降贵的周海伟施舍一般的说:“你该庆幸你还有个健康的身体。”

他说得,好像周海雄只是一个健康的供体,能给他周海伟提供器官,是他周海雄的荣幸。

“最后他昏迷之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哈哈哈哈,他还以为他能活着找我算账……”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周海雄筹划了这么多年,却只过了六天周海伟的生活。

“我不甘心。”周海雄捶胸顿足,“我已经成功了。”

“我的生活就像在天堂,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尊重有尊重……”

“我儿女都在身边,他们甚至认为我这几天比以前好多了,我女儿说她喜欢现在会陪她玩的爸爸。”

“我比周海伟做得更好,我比他做得更好。”

“他妈的,我应该做得再小心一点……”

“那又怎么样?”林彦儒关掉了记录仪,“这也改变不了你们罪恶的本质。”

“十六年前,你们就应该身陷囹圄,煎熬改造,如今的日子本来就是你们偷来的。”

“人间失火,地狱失格,你们就是罪有应得。”

你们应该痛哭流涕的跪下向刘璃这个受害者遗孤忏悔,竭尽所能的给她赔偿……

但作恶的人并没有,他们反而还想将刘璃推进更深的地狱里去。

作恶的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非要让他们想一个自己的错误,也许他们会说:“他妈的,我应该做得再小心一点。”

林彦儒关上门,将一室罪恶关在门里,他想起了刘璃,刘璃应该还在楼下大厅里等他的消息。

林彦儒没法忘记她那双不一样的眼睛,刘璃一定不会想到,这些人狗咬狗,除了贪婪和欲望作恶,还有塔罗牌的指引。

门外,所有人都围着技术小组的一台电脑边看边笑。

“肖哥这样子好像传销头子啊。”小段说。

“他追老婆的时候有没有这么费尽心思花言巧语呀?”痕检说。

“刘璃这小姑娘可不好哄,肖哥这回要踢到铁板了。”赵坤说。

他们在说什么?

林彦儒皱了皱眉,也走了过去。

“今天可以回家了。”他说,“你们还不办好手头的事赶紧滚。”

“林队快来。”

大家给他让开了位置。

“快来看肖哥这个传销头子发展下线。”

这是警局内部的监控。

大厅里,法医肖哥正捧着热咖啡,手舞足蹈的和刘璃说话,热切得都恨不得动手把刘璃拉走了。

“刘璃啊,我同你说哦,公检法里女孩子是稀缺资源啦,你来干法医,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你看看你这思维,你再看看我们那里的配置和制度,那真的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你一定能在法医这个岗位上大放异彩的,我敢这么断定。”

刘璃睁着眼睛看他不说话。

“急诊科有啥可干的,收入排行在医院所有科室里倒数前三,累死也挣不到几个钱。”

刘璃反驳:“嗯,是倒数第五。”

“那也好不了多少。”肖哥胸脯一拍,“法医的福利比急诊科好。”

“工资高啊福利好啊,假期多啊夜班少啊。”

“女孩子还是不要倒夜班,容易内分泌失调,不但老得快,头发也掉得快。”

刘璃的视线转向他的地中海发型。

“再说了,法医这岗位好呀,你看我们警局里不管春夏秋冬四季衣服都有发,你看我这棉袄,嗷嗷抗风抗冻,省了好多买衣服的钱。”


记忆像潮水一样蜂拥而至,将人淹没了,令人窒息。

刘璃长吁了一口气。

身边不远处有一对年轻夫妻正相依相伴的坐在ICU门口的另一边,泪眼婆娑,形容憔悴,想必是自己的孩子躺在ICU里生死未卜。

“老公,塔罗牌说会有希望的,宝宝不会有事的对吧,”年轻女人说,她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张塔罗牌。

年轻男人在她发间吻了一下。

塔罗牌如果准,那他们所求的事情大概率会落空。

这张牌是圣杯五正位,牌面上披着黑袍子的男人低着头,身前的三个杯子倾倒在地,身后还有两个立着的杯子。

这是一张有希望的牌面。

但它说的是绝望之后不要逃避、不要自困、面对现实、改变自己、转身背后还有依靠和希望。

刘璃长久的看着这对年轻夫妻被阳光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没有说话,她觉得喉咙有点痒。

她来这里,不是来看人间疾苦的,她是来看仇人穷途末路困兽挣扎的。

她从早晨等到了下午一点,姓周的才来医院,他看到自己时,第一反应是扭头看向四周,然后才紧盯着自己,眼神里有怒气。

但他很快就克制住了,他克制的扭松了脖子上的领带,克制着没走过来,又克制的在听身边的人在说话。

“姐夫,你得管我。”这是周海伟的小舅子。“20万这点小钱在姐夫你眼里算个屁,你手指缝里漏点出来都不止这个数。”

小舅子不依不饶的说,“你看我可是一直向着姐夫你的,我姐她……”

周海伟打断了他的话,沉声说:“钱我转给你,你去看看你姐吧。”

“哎呀,一天就一次探视机会,留给姐夫你好了,我走了,”小舅子指着手机,“姐夫,你快点呀,我等着急用。”

周海伟再次四下环顾了一圈,这才走过来,居高临下的问:“你是王萍的女儿?”

刘璃坐在椅子上没有站起身,冷冷的说:“别用你的嘴提她的名字,你不配。”

周海伟“哈”的笑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我,”刘璃扬眉说,“来求证一些东西。”

“如果你想听道歉,我……”周海伟盯着她说。

刘璃打断了他:“千万别说对不起,因为我不会说没关系,我也不会大度的原谅你。”

周海伟克制着情绪冷笑了一声。

刘璃这才站起来。

她比周海伟矮很多,然而脊背挺直,气场不弱。

“偷来的人生是要还的。”她说。

她满意的看到周海伟的瞳孔急促收缩,所以她咧嘴笑了。

周海伟狠狠的盯着她,鼻翼煽动,拳头捏紧又放松:“你在发什么疯?”

刘璃反问:“你知道除了眼睛,还有什么吗?”

她说得乱七八糟的,周海伟的眼角在轻微跳动。

刘璃的视线从他的眼睛转向他的手,突然又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我办助学贷款的时候,是需要摁手印的。”

“什么意思?”周海伟下意识的问,然后他突然愣在当场。

“7床,7床家属在吗?”ICU的护士在喊,“去续费,7床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7床就是周海伟老婆。

“怎么办?她好转了,”刘璃说,“警察也来了,你没时间了。”

周海伟回头,看到林彦儒带着人往这边走。

“成功登顶之后再一无所有,是不是比杀了你还要难受。”刘璃说。

周海伟危险的眯起眼睛,显然正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他深呼吸之后,赶在警察来之前,走到了护士身边。

而林彦儒带着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居然越过他,走向刘璃。

周海伟看得忘记接护士递过来的收费单。

“刘璃,有件谋杀案子请您协助调查。这是我的工作证和本次的传唤证明,请你现在跟我们回警局。”

刘璃意外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林警官,我是否可以问问警方有什么证据吗?”她问。

“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根头发,经过检验,和你的DNA比对成功。请你配合我们的执法工作。”

刘璃转头看向周海伟,周海伟对她挑了挑眉。

看着刘璃被带走,林彦儒微笑着对周海伟说:“周先生,一会抽点时间,还有点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周海伟笑起来:“好,等我先去缴费。”

之后,就在警车上,林彦儒和周海伟进行合乎流程的笔录。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别让你夫人听见为好。”林彦儒说,“我们在核查推你老婆下水的凶手时听到了这样的流言。”

周海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凶手叫李芳,你认识对吧?”

“对,嗯,这个也没必要瞒着你们警察。”

“她的亲人说,她和你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林彦儒单刀直入的问。

周海伟低头,居然直接承认了:“是,但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我们断得很干净,我也绝不会因此而影响家庭。”

“你们断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我可以不说吗?”

“周先生,我们需要你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呃,这个,她跟我哥……总之,我没有和兄弟分享女人的习惯。”

“这个问题,为什么之前你不说?”

“这……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哥也是因为这个才跟我打架的。”

“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间?”

“嗯,我想想,大概就是我哥卖了父母房子给她买大房子的时候。”

“她怀的孩子,是你的还是你哥的?”

“这个,我还真的不能确认。”周海伟问,“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么多年之后对我老婆下手?”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杀你哥吗?”

“什么?”周海伟抬起头来,“她杀了我哥?因为什么?”

“现在的证据显示,是她和刘璃合谋杀了你哥。”林彦儒说,“但她们出现了分歧,一个要杀你老婆,一个救了你老婆。”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止血,只要能止血,就能降低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死亡率。

止血的关键在找到病因。

胡医生问:“刘璃,综合来看,你认为咯血的病因是什么?”

病人很少会按照教科书上的标准症状来生病,更多的病因是隐匿的。需要对发病初期、既往史进行详细的问诊。

而这个患者很麻烦,没有家属,没法了解既往史,本人神志不清,对发病前的症状问诊完全没法开展,全靠排除诊疗。

“没有占位性病变,排除肺癌,可做结核菌素实验排除肺结核,做寄生虫和真菌培养……”

但这都需要时间,而时间往往不等人,急诊医生要抢的,哪怕是几分钟都弥足珍贵。

CT下无结核病灶,血化未见明显异常,到底是什么病因?

3点五十分时,各种止血药都上了,病人再次出现咯血,氧气面罩上起了一片浓重的血雾。

但田恬反而恢复了神智,人极度不安,求生意识强烈,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医生:“救……救我……”

“你要有信心,我们正在竭尽全力。”胡医生安慰她说。

田恬艰难的摇了一下头,又说“救我……”

胡医生言简意赅:“好。”

田恬却将视线转向刘璃:“救……”

说话间又是一阵咯血,脸色苍白如纸。

刘璃蹲低身体,握紧她的手腕:“我们联系不上你老公……”

刘璃感觉到田恬紧紧的回握住自己的手,艰难的开口:“沙……”

“沙……老公……”

她的话断续又艰涩,刘璃凑近了去听。

“老公……沙……”

“科科……”

“沙……我……救……”

刘璃离她很近,清楚的看到她急迫的眼神。

“放心,医生不会放弃你的。”

刘璃的话一出口,就见田恬一阵急促的呼吸,手无力的松开。

“胡老师,上垂体后叶素吧,”刘璃问,“要不要请求会诊?”

“好,”胡医生,“通知呼吸内科和麻醉科二线医生,发起会诊请求。”

陈副主任从家里赶了过来,麻醉科二线医生、呼吸科主任也赶了过来。

“上纤维支气管镜吧。”陈副主任说,“直接镜下找准出血点止血。”

“CT显示的位置,恐怕纤维镜下去有难度。”呼吸内科主任摸着下巴说。

纤维支气管镜是有危险的,万一在手术的过程中出现血凝块,很有可能就……

就在这时候,刘璃看见田恬紧闭的眼角流出眼泪,混着血迹滚进头发间。

她再度靠近患者,提高声音安慰她:“你要有信心……”

就在这时,她闻到了血腥味之外淡淡的味道,好像是当归,又像有薄荷……

就像电光火石一样,刘璃顿时有了思路。

她眼疾手快的将帘子拉上,迅速将患者的裤子褪下来确认。

OK,找到病因了,十有八九就是这个。

刘璃找到了正在商讨的两位主任:“主任,我认为该做个床旁B超,患者正在经期,我怀疑是非典型的子宫内膜异位症。”

加急抽血测CA125高达253,床旁B超可见宫腔内囊性肿块……

可确诊了。通俗的说,在肺里引起她大咯血的,是原本应该在子宫里,但却异常增生在肺里的子宫内膜。

陈副主任和呼吸内科主任相视一笑:“不用冒险下纤维镜了。”

“老陈,后继有人了啊。”呼吸内科主任笑。

“可不,就等着她上岗,我好脱离苦海,”陈副主任笑得更得意,“急诊科不是人干的,我想休长假想了很久了。”

“你怎么不说你想退休。”呼吸内科主任没好气的打趣。

找到病因,调整诊疗方案,但患者的精神反而差了下去,即使短暂清醒时的眼神也透着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