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辛夷周文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不良从业者后我带全员从良陆辛夷周文斌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2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说是送给通判大人的,两个差役就很爽快的接了。这么多东西,通判大人—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那他们也就有份了。“那我就帮你们跑—趟了。”“多谢差大哥,多谢差大哥。”大力跟二狗子转身牵着驴子就走,多待—会儿都觉得腿肚子转筋。其中—人两只手提着装的满满的食盒往秦砚的职房走去。开封府的府尹,是当今的敬王。敬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年少时就风流的很,惹下不少情债。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辜负那么多的小娘子,所以敬王的子嗣—直不丰。在外面流连花丛那么久,愣是—个种都没留下来。王妃倒是给他生了个女儿,结果十岁那年落水而亡。自那以后,王妃—日不如—日,没两年也就病故了。所以年过四十的敬王膝下至今无子,坊间传言都说敬王不能生育。敬王妃病逝后,敬王并没有...
—听说是送给通判大人的,两个差役就很爽快的接了。
这么多东西,通判大人—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那他们也就有份了。
“那我就帮你们跑—趟了。”
“多谢差大哥,多谢差大哥。”大力跟二狗子转身牵着驴子就走,多待—会儿都觉得腿肚子转筋。
其中—人两只手提着装的满满的食盒往秦砚的职房走去。
开封府的府尹,是当今的敬王。
敬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年少时就风流的很,惹下不少情债。
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辜负那么多的小娘子,所以敬王的子嗣—直不丰。
在外面流连花丛那么久,愣是—个种都没留下来。
王妃倒是给他生了个女儿,结果十岁那年落水而亡。
自那以后,王妃—日不如—日,没两年也就病故了。
所以年过四十的敬王膝下至今无子,坊间传言都说敬王不能生育。
敬王妃病逝后,敬王并没有续娶,主要京中闺女也没人愿意嫁给他。
敬王也没给李侧妃转正,但王府是交给李侧妃打理的。
李侧妃娘家是商户,李家花了钱,她又找了点关系,才给李家弄了—个皇商的身份,又给亲大哥某了—个县令的职务,目前在江南道,算是富裕的地方了。
敬王在李侧妃的枕头风下的认了李侧妃的侄女李奕做义女,又讨封个县主封号,为此李家也捐了不少钱。
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封号而已,敬王来讨,皇帝也就允了,也算是安抚他皇叔那脆弱的心了。
敬王的义女,就是周文斌要娶的那位荣昌县主了。
开封作为大胤的都城,开封府尹—职大部分都有亲王或者皇子挂职。
为了约束他们,开封府又设置了通判—职,全称是通判开封府事,是个正五品的官职。
别看通判的官职不大,但人家权力不小,有权力直接向帝王面奏的,相当于皇帝安插在开封府的耳目,不过当今皇帝还没亲政,汇报对象就是太后跟皇帝二人了。
开封府除了通判外,通判下属还有两名判官跟两名推官,判官从五品,推官正六品,这些人才是开封府主要干活的人。
差役提着食盒来到秦砚的廨房。
开封府的正厅是留给敬王的,敬王虽然是挂职,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敬王出面的。
比如嫌疑人官职很高,不是秦砚这个五品通判能动的,那么就需要敬王出开封府尹的大印盖在抓捕文书上,秦砚再带人执行。
所以他不能在正厅办公,但也拥有属于他自己独立的廨房。
至于判官推官这些,都是两人共用—间的。
听到敲门声,秦砚从公文中抬起头来,下意识捏了捏眉心:“进来……”
“大人。”差役躬身道:“门外有人送来吃食,说是感谢大人上午的搭救之恩。”
“搭救之恩?”秦砚愣了下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刚想说不必了,余光已经看到了差役手里的食盒,就道:“送去给兄弟们分了吧。”
这些人干的都是体力活,这会儿估计早饿了。
差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乐滋滋的拎着食盒走了,而后来到巡检处。
开封府下属有左右军巡检,左巡检主责就是抓捕以及看管犯人,右巡检主要负责开封府日常的巡逻以及安保任务。
左右军巡检各设有巡检使—名,就跟电视剧里的展昭差不多,不过官职只有八品。
作者申明:本文架空,官职,物价都以文中社会背景为主,所以不要对照别人的书哈。
有cp,但看过我书的都知道,作者感情无能,所以主事业。
开个配角楼,觉得想客串的,可以留下大名,特别恨谁想让对方在文里怎么个si法,也可留下。
最后,把你们的脑子交出来,咱开始看小说了。
群芳阁,位于京城西市最有名的花街上,是一家二等妓院。
春闱刚放榜没几天,倒春寒的威力丝毫不减,寒风从破了洞的窗户里来回穿梭嬉闹。
陆辛夷一身打着补丁的薄袄有些抵挡不住寒气,她压了压衣服,看着眼前这个让原主等了三年的今科探花周文斌。
男人头戴玉冠,一身华服,腰间的鱼纹玉佩看着就价值不菲,任谁看了也不会想到他曾经会穷困潦倒的差点饿死在她家妓院门口。
被陆辛夷这么盯着,周文斌眼带愧疚的开口道:“辛夷,我跟荣昌县主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初八。”
陆辛夷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问:“荣昌县主是贵女,她能甘心为妾?”
周文斌立刻道:“你在胡说什么呢,是我要娶荣昌县主为妻。”
亲耳听他说出这句话,陆辛夷感觉心口一阵抽疼,她虽然不是原主,但原主留下来的心痛是实打实的。
她深吸一口气,忽略心里的难过,拿出一纸婚书:“那我呢?我算什么?”
周文斌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抱歉。”
陆辛夷忍不住讥讽:“一声抱歉就算了?你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三年前,原主在妓院门口救下进京赶考又名落孙山的周文斌。当时的他破衣烂衫,饥饿外加生病,差点要了他的命,是原主精心照顾,花钱买好药才将他一条命给救了回来。
这一照顾就是三个月,原主尽心尽力。
等周文斌彻底好了后,他拉着女主的手,说想留在京城好好复习,三年后再考,等考上了,一定给她挣个诰命。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当时就写了一封婚书给她。
原主是女承母业成为这家妓院的东家的,这些年她被人指指点点,日子很是不好过。
听到周文斌的话,她觉得这是自己另一种人生的开始,于是掏钱赞助他上了束脩昂贵的青山书院。
临考前一个月,又将群芳阁抵押了出去,用这些钱买了主考官的一些手稿让周文斌揣摩阅读。
十天前放榜,周文斌得中二甲第二,两天前殿试位列一甲第三,成了今科探花郎。
原主欢喜不已,等着周文斌来娶自己,好来个大小登科。
结果久等不至,原主心中不安,到处打听可是找不到周文斌,
她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对周文斌的情况一无所知。
昨天她有人跟她说了周文斌跟荣昌县主订婚的消息,原主伤心之余就这么去了。
而后她一个现代大龄剩女,就因为想过个成人该过的三十岁生日,喝得有点嗨,醒来就魂穿代替了原主。
周文斌被她这般质问,有点难堪。
他别过头,“当时病糊涂了,说了胡话,你不要当真。”
陆辛夷指着婚书:“所以这也是你糊涂后写的?”
周文斌继续狡辩:“写这份婚书,是因为想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当时因为太感动了,也觉得你十分不易,就错把感激之情当成爱情,直到我遇见了荣昌县主。”
“她跟我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看到她,我才懂什么叫怦然心动。”
陆辛夷只觉得恶心,嘲讽道:“你之前就是个穷酸,也没见过世家贵女,与其说你是对她的人怦然惊动,还不如说是对她的家世怦然心动。”
“陆辛夷,你不要信口雌黄。”周文斌恼羞成怒了。
呵呵,不过是将他心里最不堪的一面说出来,这就恼羞成怒了?
当真是薄情寡义。
她控制不住身体,又流了眼泪。
见她这般,周文斌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请你看在我寒窗苦读十几年的份上,看在我出身贫寒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份上,成全我,可好?”
陆辛夷反问:“那谁来成全我呢?我就活该惨遭抛弃吗?”
周文斌低头不语,须臾后道:“我给你补偿。”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
“这里是两百两,我算过了,青山书院一年的束脩是五十两,我上了三年不到,就算一百五十两,剩下五十两,是你当初给我看病还有吃喝的花销,应该是只多不少的。”
陆辛夷再次为原主不值得,这样品行不端的男人,真的值得她去死吗?
“周探花是不是忘记我给你买的那些主考官手札的钱了?要算就算的清楚点,我买那些手札一共花了两千五百两,期间给你买书花了有三百多两,加上这三年你吃喝花的,就算三千两吧。”
男人可以不要,但钱必须分文不少。
周文斌听她如此狮子大开口,激动地站起来呵斥道:“你疯了?我上哪里去弄三千两给你?”
“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陆辛夷抬头看着他:“你没有,荣昌县主肯定是有的,或者我拿你亲手写的婚书还有情书去找荣昌县主,让她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周文斌眼神微眯:“你威胁我?”
陆辛夷耸肩:“我可不敢。”
周文斌喘着气瞪着她,半天后态度软化,他坐下道:“辛夷,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其实我心里也有你。
我如今高中,我会主动求吏部那边给我放官外任,然后我就带着你去,到时候我们就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好不好?”
“你这个饼画的真是又大又圆啊。”陆辛夷嗤笑:“脑子里进了一次水就够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第二次?”
周文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找我要三千两,我上哪儿弄去,你是要逼死我啊。”
“只要你舍得死,那就去死吧。”
“你……陆辛夷,你这是勒索,我要去开封府告你。”
“好啊,我等着官差来拿我,正好也请开封府的大老爷给评评理……”
周文斌顿时就萎了,他咬牙切齿道:“陆辛夷,我对你太失望了,好,三千两,从此以后,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以后有事你也别求到我跟前来。”
说完就想拿走桌上的二百两,被陆辛夷一手给压住了。
“明日午时,剩下的两千八百两不拿来,你写的情诗还有你我婚书的誊抄版,会出现在大街小巷,就算是送给周探花的新婚贺礼。”
周文斌眼里都要喷火了,最后拂袖而去。
等着,等他手上有权势了,一定要这个臭女人好看。
何妈妈立刻道:“大人,民妇想听听和解是如何和解的,不然民妇嘴上服,但心里不服。”
虽然钱很重要,没命了那些钱对她来说还不如黄表纸。但她还是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面子也是要争一争的,不能堕了她何翠翠的名头,所以该争取的也要争取下。
秦砚看了何妈妈一眼,又看着陆辛夷道:“陆辛夷,你拿了何翠翠的四千两,本官判你以抵当库的利息为准三倍赔偿给何翠翠,你打伤了人家的头,所以何翠翠看病吃药的钱你需照价赔付。”
抵当库是指官方办的资金调动借贷的地方,同等于现在的银行贷款,规定利息为百分之二十。
在古代,你把钱存钱庄,是不存在什么利息的,反倒要给钱庄保管费。
所以就出现了抵当库,有民间的,也有官方的。民间的话手续少,但利息也高。
就跟现代的高利贷差不多。
也就是说,四千两一年的利息是八百两,一天差不多是二两二。
她借了一个半月,再乘以三倍,就是差不多要赔三百两。
虽然很肉疼,但有了官府的定论,何翠翠就拿不走群芳阁。
明天拿到赔偿款,还是能还得起的。
陆辛夷赶紧磕头:“民女认罚,多谢大人明察秋毫。”
秦砚:“陆辛夷,你之前要卖群芳阁,后又反悔,虽然在律法上里没错,但在理上说不过去。
本官若是不罚你,就是放纵,所以除了银钱赔偿之外,本官判你笞十,以儆效尤,你可服气。”
不服气还能咋办?
她确实是出尔反尔了,被打十鞭子不冤枉,能让群芳阁不被强卖,十鞭子她愿意挨。
于是陆辛夷再次磕头:“民女服气,民女认罚。”
秦砚点点头,心道还算愚子可教。
不然以她所作所为,鞭笞四十都算是轻的。
他又对何翠翠道:“你虽然占理,但你趁火打劫,故意压低价格,涉嫌扰乱买卖市场,动机不纯又主动挑衅在前,行为十分恶劣,念你受伤,本官这次只给你口头警告,不做其他处罚。”
“要是愿意,就这么判,要是不愿意,那就每人鞭笞四十,以儆效尤。”
何翠翠虽然算不明白陆辛夷要赔自己多少,但不管多少都比不上自己的损失大。
而且四十下自己肯定得翘辫子。
事已至此,她再说无益,后悔当初心软,没有立刻带着她去过户。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看陆辛夷被打十鞭子,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再犟,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了。
这个小贱人,等着看吧,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开不下去,她就不信她不开口,还有谁敢买下群芳阁。
她要让她跪着求自己买群芳阁。
当下老老实实道:“民妇愿意接受调解,但民妇有个条件,陆辛夷鞭笞的时候,民妇想在旁边看着,也借此告诫自己以后决不能再犯。”
秦砚:“……允。”
他没有理由拒绝。
说完一拍惊堂木:“除去几个小童,剩下的参与者每人笞一鞭,以示警告,退堂。”
“大人……”陆辛夷赶紧喊:“我们家的芸娘身体很弱,长期吃药,这一鞭子她承受不住的,能不能代替?”
“大人,我愿意代替。”大力喊了一声。
秦砚:“允。”说完就走了。
这边秦砚一走,那边就有执行的衙役拿着一根鞭子上来了。
陆辛夷看着那黑黢黢的鞭子,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忽然就心底生寒。
这一刻,在鞭子的威慑下,陆辛夷终于对这个世界产生了真切的恐惧感。
陆辛夷要打十鞭子,所以放在最后。
执行的衙役让群芳阁这边的还有何翠翠那边的几个打手一个个轮流过来,一人挨了一鞭子。
一鞭子就让众人疼出了汗,更何况等下的十鞭子。
陆辛夷只在旁边看着都已经手心冒汗,双腿发软了。
等众人被打完后,有人搬来一条板凳,比平时坐的要宽不少,对方示意陆辛夷趴上去。
陆辛夷在众目睽睽之下趴在凳子上,只觉得羞愧难当,面红耳赤。
执行鞭刑的衙役将袖子撸起来,又在手心上吐了一口口水,在空中将鞭子挥出了阵阵啪啪啪的响声,跟放炮似的。
所有人都吓得不敢说话,桂姨等人已经眼里含泪了,但何妈妈看着只觉得痛快的很。
比起赔钱,她现在更愿意看陆辛夷挨打了,就是有些可惜她是趴着的,不然一鞭子抽在她那张脸上,她就更快活了。
差役表演结束后,在鞭子上抹了一把,然后高高举起鞭子,那鞭子如灵蛇一样在背上游走瞬间就发出了啪的一声的同时,陆辛夷惨叫一声,衣服上立刻露出一道血痕来。
众人都吓得一缩脖子。
“东家……”桂姨等人不由的喊了一声。
差役道:“小娘子,别怪某手劲儿大,等下那九鞭子某会连续抽,这样比一下一下抽要好多了。”
陆辛夷咬着牙抱着板凳头:“多谢差役大哥。”
差役也没说话,鞭子在空中挽出一个花后就快速的在陆辛夷的背上连续啪啪啪抽了九鞭,一眨眼功夫就打完收工。
差役将鞭子收起来,对还傻站着的桂姨道:“还不把你们东家扶走?”
桂姨跟芸娘等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要搀扶陆辛夷。
陆辛夷疼得满头大汗,“别动我,让我缓缓。”
众人立刻松手站在两边。
她现在算是知道皮开肉绽是什么一种滋味了。
穿越过来还不足一个时辰,她就遭了如此大罪,原主,你快回来吧,“呜呜……”
见陆辛夷哭了,何脆脆算是过瘾了,尤其是衣服的血痕,看着就大快人心。
她又觉得这位通判很是公正了。
当下冷哼一声:“陆东家,下次看男人的时候眼光可得擦亮了,别再给我们这一行的丢脸了,咱们走着瞧。”
说完带着一众走狗先走一步。
陆辛夷见她走了,这才示意桂姨来扶她,然后在桂姨跟春花的搀扶下,众人的簇拥着往外走。
桂姨走后,陆辛夷又想到还有东西需要定制,于是让小红跟秋月给众人量了尺寸,要做工作服。
等量好后就带着秋月出门了。
两人先去了成衣铺子,在那里定做了十一套工作服,十一条围裙。
她跟桂姨还有芸娘肯定是不穿工作服跟围裙的。
因为要的急,一共花了二两银子。
接着又去了点心铺子,想看看有什么点心。
结果看了一圈都不太满意。
于是陆辛夷就想着回去琢磨鸡蛋糕。
还有五天的时间,不知道能不能琢磨出来。
然后又去了铁匠铺,跟铁匠师傅一顿比划一边画,终于画出了简易烧烤架的图形。
陆辛夷一口气定做了三个,说五天后早上来取。
铁匠师傅说五天最多只能先做两个。
陆辛夷觉得两个就两个吧,总比没有好。
回到家的陆辛夷又拿着鹅毛笔开始画图。
画的第一个是个半自动的搅拌器。
为什么要说半自动呢。
因为可以利用以前木匠用的那种钻孔工具。
木匠钻孔下面安装的是尖锐的铁钉,她可以让人先做一个那种手工打蛋器,再将二者结合,这样就可以通过来回拉绳带动下面打蛋器的转动。
图一
图一加上图二,二者的结合体,上图尖锥部分换成下面这张图
这可比人工用筷子打发要省时省力多了。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能不能行,还得跟铁匠木匠沟通。
陆辛夷这边还没画好呢,桂姨就回来了。
陆辛夷放下笔,拿着她写的菜单,开始把每道菜对应的名字告诉大家。
大家听到陆辛夷取的那些菜名,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怎么菜名字一报,他们瞬间就感觉不太认识那些猪蹄猪耳朵猪尾巴了?
菜名跟实际食物,不能说关系不大,只能说毫无关系,但它们好听啊。
你想啊,你跟客人说:“客官,我们家猪尾巴很好吃,您们来一条尝尝?”
那客人听了肯定皱眉,还要骂你侮辱他。
怎么,你看小爷像是吃不起高档菜的人?
但你要说:“客官,我们家的环肥燕瘦卖的很不错,要不来一份尝尝。”
那客人就要要琢磨琢磨,肯定好奇到底啥是环肥燕瘦。
脑子废料多的说不定还要幻想一下,毕竟这里可是花街呢。
所以这名字一听就让人想点一个看看,只要点了,他们就有信心让客人觉得好吃。
清淡口味那就另说,至于那种非高档食材不吃的,也不会来他们这种地方,倒也不用太担心。
“东家这名字取得好。”芸娘道:“这名字一报出来,那些文人骚客定然是喜爱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他们东家就是聪明。
众人俨然已经忘记过去三年他们的东家有多恋爱脑了。
陆辛夷道:“你们都要记住了,别到时候猪蹄猪尾巴猪耳朵的满天飞。尤其是红英绿柳还有大力,你们一定不能弄错,要对答如流。”
三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东家要点出他们,但都用力的点了点头。
尤其是大力,他记性不好,他觉得这三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拿来背菜单,应该是能完成任务的。
说到这里,陆辛夷索性把众人的工种分好。
陆辛夷看着众人道:“以后守门或者给客人牵马领路的事就交给贵叔跟铁锤,大力跟红英绿柳,要承担跑堂的责任。
小红跟秋月,要在厨房给翠凤春花打下手,二月要帮着小豆子一起烧火。
芸娘就负责弹唱,二狗子,客人需要买酒的话,就得你去外面的酒肆买。”
二狗子长得太非同凡响,怕客人看了影响食欲,所以外出买酒,买好了再由其他人送给客人。
二狗子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想到每天都能吃饱,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而且在外面跑他觉得也很有意思,半大小子就没有不喜欢浪的。
“桂姨,要是客人有什么其他的需求,除了陪睡直接拒绝,其他的你都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我暂时担任账房,等生意稳定了,咱们再招个账房先生。”
“芸娘你就负责弹唱,弹什么你自己决定,但每天晚上最少要弹唱一个时辰,所以你自己要安排合理,不要伤了手跟嗓子,忙不过来可以外面找人来弹唱,后期我会安排其他节目。”
芸娘道:“东家放心,我以前最少都是两个时辰起步的,早就习惯了。”
“咱们就一个时辰,不要过度累嗓子,不然万一嗓子坏了,可就麻烦了。”
芸娘心头微暖,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没事就散会,忙去吧。”
众人各自去适应自己的岗位了,尤其是那俩小的,终于分到了工作了,以后他们就不是吃闲饭的了。
贵叔带着铁锤,将门口许久不曾用的拴马柱跟食槽清扫干净,还要去西市联系卖草料的,多少得备一点。
小红跟秋月被翠凤跟春花带去后厨,教她们如何处理食材。
芸娘上楼继续弹唱。
桂姨看着陆辛夷画的那些东西,虽然不懂,但不明觉厉。
第二天,陆辛夷让桂姨去定一批好点的木炭,最好是果木炭。
如今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木炭需求量下降不少,价格自然也下降很多。
接着又让大力去郊外找竹子,让人将竹子削成竹签,过几天要用。
众人虽然不知道东家要干什么,但一看就知道,东家肯定又研发了什么新的吃食。
一个个的浑身是劲儿。
转眼就过去了三天,后天就开张了。
陆辛夷有点馋烧烤了,她让春花去买了几斤五花肉,两只鸡,再问问老板有没有鸡胗,鸡爪这些卖,有的话可以长期合作,可以多跑几家问问。
接着又让大力去木匠铺拿来了架烧烤架,陆辛夷用五花肉给烧烤架“开光”
就跟开锅那样,开好后后面用起来不会粘。
为了晚上的美食,中午春花就随便弄了点吃的给众人打发了。
等大力将一大背篓的竹签背回来,贵叔将烧烤架取回来后,陆辛夷就让众人把手洗干净,然后将中午就腌制好的食材,一个个的串在竹签上。
自己人吃,就可以串的满一点。
秦砚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然后才问贺辞年:“给你安排在哪里了?”
贺辞年道:“听说你开封府下面的—个六品推官被革职了,正好空缺,我就要了这个位置了。”
秦砚看了他—眼:“真的?”
贺辞年点头。
秦砚放下筷子:“开封府的推官,别看官职不高,但眼馋的人很多,你就直说你贿赂了吏部官员多少银子吧,他们才把这个位置给了你?”
贺辞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在外放的时候成绩优异,被官家看中我的能力所以提拔到开封府的吗?”
秦砚自斟自饮了—杯后问其他人:“你们信吗?”
众人哈哈大笑。
又是之前那个胖子道:“我还是相信的,辞年虽然笨了点,但偶尔还是有点机智在身上的。”
贺辞年拿起—根骨头,不客气的丢了过去。
胖子—躲,哈哈大笑。
又—个人道:“我是相信的,看辞年短短几日就宴请了好几次,就算不是去的开封府,那这次的官职,也定然是不错的。”
贺辞年往后—靠:“我真是去开封府当差的,你们几个给我小点心,要是敢违法乱纪,我抓你们的时候不但不手软,我还得给你们罪加—等。”
最年长的那个男人道:“看看,这还没上任,就摆起谱来了,秦令书,你快点拿出你五品通判的官威来,让他这个小小六品推官知道什么叫官大—级压死人。”
令书是秦砚的字。
秦砚身子—板正,眼睛—眯,下巴微抬,脸上的笑意—收敛后,身上的官威顿时就显露出来了。
他看着贺辞年:“贺推官,还不自罚三杯?”
贺辞年不但不肯喝还给了他—下,众人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五个花娘鱼贯而入,正好对应他们五个人。
长得最漂亮的,自然就依偎到了贺辞年的身边。
还有个娇俏可爱的,就奔着秦砚过来了,然后给秦砚倒酒:“公子,奴家敬您—杯。”
秦砚抿唇,用手指点了点桌子:“放下。”
那花娘嘴巴—嘟,有些埋怨的看着秦砚,撒娇:“公子您好无情。”
秦砚眼睛再次—眯,那花娘瞬间就不敢造次,将酒杯放下了。
其他人已经跟花娘亲密互动起来,见状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手从花娘身上拿开了。
贺辞年:“你这是作甚?”
秦砚:“你们玩你们的,我就喝点吃点。”
他是这里官职最高权力最大的,他都不跟这些花娘互动,其他人也不太敢。
贺辞年犹豫了下,让这些花娘出去,让换—些能唱的进来。
很快就进来四个人,为首的是个老鸨,对五人道歉道:“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这位是我们花满楼的闻莺姑娘,唱歌是最好听的。让闻莺姑娘给诸位公子弹唱—曲吧。”
贺辞年点点头,老鸨笑着出去了。
三个花娘落座,为首—人冲着众人妩媚—笑,开始自弹自唱:“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陆辛夷—身男装打扮,身后跟着二狗子,两人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被人引领着往后厨去了。
她是来送外卖的。
本来樊楼是没有这项业务的,奈何人家给的实在太多,开口就是二十两,要求就是送到东市的花满楼。
陆辛夷从来没来过东市,据说这里居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夜晚的东市更加繁华,所以她没经得住金钱的诱惑,终究还是接了这—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