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若吟陆行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柳若吟陆行舟的小说朱弦断明镜缺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不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养伤的这些日子,陆行舟宠爱柳若吟的消息还是接踵而至的传来。听闻她落水大病一场,把陆行舟心疼得不行,太医院名贵的补品流水一般送过去不说,他还命人去塞外寻了绝顶珍贵的天山雪莲来。为了让她睡得安稳,他找来价值千金的月光绸,给她做床边的围帐。就算外头日光再毒辣,透过这个绸缎,也如月光一般皎洁,所以名唤月光绸。我平静的听着这些消息,默默收拾着行李,只精心等待着离宫那日的到来。夜里,陆行舟又出现在我的房里。他拿了药膏给我,语气温柔:“这是朕亲自去太医院取的,治疗你的伤口最好。”“那日,朕看到你伤口裂开,如今可好些了?”“最近阿吟身边离不开人,此刻她睡着了,朕才有空过来看看你。”我沉默着没有答话,只顾着用毛笔练字。他走到书案面前,拿起纸张看了看,...
养伤的这些日子,陆行舟宠爱柳若吟的消息还是接踵而至的传来。
听闻她落水大病一场,把陆行舟心疼得不行,太医院名贵的补品流水一般送过去不说,他还命人去塞外寻了绝顶珍贵的天山雪莲来。
为了让她睡得安稳,他找来价值千金的月光绸,给她做床边的围帐。
就算外头日光再毒辣,透过这个绸缎,也如月光一般皎洁,所以名唤月光绸。
我平静的听着这些消息,默默收拾着行李,只精心等待着离宫那日的到来。
夜里,陆行舟又出现在我的房里。
他拿了药膏给我,语气温柔:“这是朕亲自去太医院取的,治疗你的伤口最好。”
“那日,朕看到你伤口裂开,如今可好些了?”
“最近阿吟身边离不开人,此刻她睡着了,朕才有空过来看看你。”
我沉默着没有答话,只顾着用毛笔练字。
他走到书案面前,拿起纸张看了看,忍不住低笑道:“怎么这么久了,字还是写得乱七八糟。”
“来,朕教你。”
以前他也经常教我写字,只是写到后面,两人又画起画来,最后闹成一团,所以我的字一直没有什么长进。
他走到我身后,握住我的手,一笔一划缓缓的写着。
等到柳若吟的名字落于纸上,我的手微微发凉,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他有些沉默的收回手,正打算解释,我却抢在前面开了口。
“陛下心里挂念的都是柳小姐,还是多守在她的身边吧。”
“想必这些日子,柳小姐必能窥见您的爱意,您也必将得偿所愿。”
陆行舟站在我的对面,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抬眸看向他的眼睛,竟然从里看出几分怜惜。
或许是我平静祝福他的模样,让他心中不是滋味,他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对我说道:“明月,不管怎样,朕不会赶你走。”
我扬唇轻笑,点了点头。
可是,这一次,是我自己要离开了。
离开前两天,我的心情越来越好。
小白被养得白白胖胖的,我坐在台阶上逗它。
“小白,只有两天,我们就要回家了,回我们真正的家。”
“到时候,我给你搭个小院子,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了。”
“你说好不好呀?”
它不会说话,只汪汪叫了两声,似乎在回应我。
我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正打算起身,院子的大门忽然被人踹开。
在一众婢女奴才的簇拥下,柳若吟缓缓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当是哪来的野狗,原来是你养的畜生。”
“吵死了,赶紧给我拖出去打死!”
我如临大敌,一把将小白拉到我的身后护住:“柳小姐,这条小狗不过才几个月大,从来没有伤过人,还请您发发慈悲,饶了它吧!”
“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让它发出叫声了!”
她一步一步向我逼近,眼神也愈发的盛气凌人,说出来的话更是恶毒至极。
“我就是要打死它,你能如何?”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狗吗?”
“和你一样的野狗,都该打死!”
不管她怎么伤害我,我都忍了下来,可如今,我只有一个小白。
我想护住的,也只有一个小白而已。
“不要!”
她并不搭理我,挥了挥手,直接示意奴才动手。
我死死将小白抱在怀里,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众人直接上前想要从我怀里将狗抢走,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我不知道被扇了多少个耳光,挨了多少个拳头,可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人伤害小白。
就在此时,陆行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他穿着金线绣蟒的黑色长衫,气质华贵而又威严。
众人见到他立刻停手,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陛下!”
我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抱着小白一边哭一边跪倒在他面前。
我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不管受了什么样的刑罚,我都是咬牙承受。
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慌了。
“陛下,我求您,我也只求您这么一次,不要伤害小白好吗?”
“如果柳小姐不喜欢它,我可以把它送走,只求留它一命。”
“求求您了!”
他没有出声,似乎在考虑。
柳若吟走到他面前,噘着嘴撒娇:“陛下,这只狗刚刚叫得吓死我了,我不喜欢它。”
“您就把它打死吧,不然我肯定天天晚上都要做噩梦。”
他低头看向我,阳光照射下来,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清冷而又绝情。
“把狗拖出去打死。”
那一刻,我的世界天昏地暗。
太阳落山了,人潮散去,我抱着浑身是血的小白,悲痛欲绝。
眼泪将它的毛发打湿,和鲜血混合,让它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只是僵硬的耷拉着,它再也不会朝我热情的摇尾巴。
心痛得像是快要裂开,我无力的张开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是我没用,我没保护好它。
我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将它埋了进去。
半夜,一双熟悉的手再次环住了我的腰。
陆行舟贴住我的身子,“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别太难过了,以后我再给你寻一条长得相似的就是了。”
再相似又如何呢?相似也不是我的小白。
更何况,柳若吟那样讨厌狗,难道以后他给我再找来的狗,她不会故技重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往一侧挪了挪。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他又主动开口:“明月,明日我打算带阿吟去行宫休养几日,那儿的冷泉可以疗伤。”
“你同朕一起去,正好你身上也有伤。”
我开口回绝:“可以不去吗?奴婢还有别的事。”
他没想到我会拒绝,追问道:“什么事?”
我回过神,认真的回答他。
“陛下,我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第一件事,是求您放了我养的小狗,可是您没有应允。”
“第二件事,我想求您,不要让我与你们同去行宫,求您答应。”
听到我如此认真的语气,他有些错愕。
沉默了片刻后,他大概以为我还在为狗的事生气,所以不想见到柳若吟,再次开口道:“阿吟只是性子骄纵了些,但是本性不坏,你不要同她计较。”
计较?我哪里敢同她计较,我什么时候有和她计较的资本?
我没有说话,只是悲凉一笑。
他见我脸色不佳,终于还是松了口。
“既然你不愿意去不去,那就在宫里等我回来。”
我闭上眼睛,不会了。
陛下,赵明月永远都不会再等您回来了。
第二天一清早,陆行舟因为要陪柳若吟去行宫,所以起得很早。
出门前,我久违的叫住了他
“陛下。”
他回过头来看我,眉目一如往年的俊逸出尘。
可我知道,他早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只是笑着。
“此番离宫,陛下要保重身体。”
他拧了拧眉:“朕知道,你也是。”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俯身向他行叩拜大礼。
“陛下,祝你和柳小姐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他诧异于我的举动,可因为怕柳若吟等,他还是没有多问,匆匆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将诀别的话说完。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
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永不再见。
我拿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前往内务府领取放行牌。
签字画押后,我跟在即将出宫的宫女队伍里,缓缓往宫门口走。
一路上,众人还在议论着说陛下为了柳若吟,特意罢朝三日,亲自带其去皇家才能享用的冷泉游玩。
看来此番,柳若吟皇后的宝座,已经唾手可得。
我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众人的声音,只专注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宫门。
队伍的人越来越少,终于轮到我。
过往二十多年的画面在我眼中走马观花般上演,从今往后,这些情节将彻底从我的生命中抽离。
我将手中的放行牌递给看守的侍卫,接过他递来的奴籍,亲手将它撕成碎片。
宫门大开,我朝着宫门外毫不留恋的大步走去!
一个时辰终于过去,身后的宫女上前将我扶了起来。
我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膝盖,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痛到极点是会麻木的,就像当年手腕粗的木棍,用力砸在我腿上时一样,我也没有感觉。
为了安慰担心我的陆行舟,我还强行想要在他面前跳舞。
“殿下,奴婢没事,真的一点儿也不疼……”
那时候他心疼的将我搂住,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明月,我发誓,等我成为帝王那一天,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身后陆行舟宠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阿吟,朕听闻你最喜欢孔明灯,朕带你去看这世间最美的孔明灯如何?”
我没有回头,扶着宫墙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
夜色撩人,成千上万的孔明灯亮起,缓缓升空,当真是美得让人震撼。
长廊上不断有宫女奴才经过,他们看上头顶漫天的孔明灯,忍不住羡慕的惊叹。
“陛下对柳家小姐真好,看这情形,只怕她成为皇后指日可待吧。”
“那还用说,只要她开口,陛下只怕第二日就会给她皇后宝册。”
“那寒霜殿的明月姑姑呢?我偷偷跟你们说,有一次我值夜,竟然看到了陛下潜到了赵明月的房间,那晚上呻吟声就没断过。我还听到陛下对她说,让她永远也不要离开他。”
“怎么可能啊,陛下什么身份,怎么会偷偷潜到一个掌事宫女那,还说出那种话,依我看,那个赵明月从小就陪在陛下身边,撑其量就是个陪床宫女罢了。”
“就是,不然陛下为什么不纳她为妃?”
“她那样的出身,当个掌事宫女已经绰绰有余了,难不成还妄想成为嫔妃?”
几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再也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
我站在原地,酸涩的笑了笑。
最近我也一直在想,我和陆行舟到底是什么关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原来如同他们所言,我只是一个陪床的罢了。
可陪床就陪床,他为什么又要对我说那些话?
为什么要让我永远也不要离开他,为什么在他无数次脆弱的时候,抱着我说,他只有我。
为什么啊,陆行舟,我不明白?
我知晓他身份高贵,我卑贱如蝼蚁,可我陪他这么多年,他不能骗了我的身,又,骗走我的心。
回去以后,我给自己胡乱涂了点药就睡下了。
半夜,窗户那儿传来声响,等我睁开眼时,陆行舟已经躺在了我的身边。
他侧身搂住我,整个人把我圈住,嗓子喑哑:“明月,朕好像养成习惯了,每天夜里不抱着你,就睡不着。”
“这些年朕总是想起那么血淋淋的场景,只有你在朕的身边,朕才安心。”
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我面色平静,忍不住轻轻将他推开:“陛下,这样于礼不合,您应该陪在柳小姐身边。”
他不肯松手,语气也软了几分:“你是不是在生气,今天朕没有为你说话?”
“阿吟骄纵惯了,从小娇生惯养大的,朕不舍得凶她。”
“以后你多让着她,朕已经给你带了最好的膏药,涂了以后伤很快就会好的。”
原来她娇生惯养大的,便理当受尽宠爱,而我自幼卑贱,所以不管怎么伤害我,都没有关系对吗?
我苦笑着加重了推开他的力气,他却将我抱得更紧。
“乖,别闹了。”
“明月,今天朕真的很开心。”
“她不仅为我做了糕点,还主动靠在朕的怀里,你知道朕等这一刻多久了吗?”
“你说假以时日,她是不是就会愿意成为朕皇后了?”
我闭上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片刻后,我说道:“会的,很快陛下就会如愿以偿。”
他会得到心上人,而我会离开。
这些年我为他扫清无数障碍,最后一次,我为他扫清的障碍,是自己。
三日后,是柳若吟第一次入宫后的生辰。
为此,陆行舟将生日宴办得十分盛大。
满朝文武亲眷都受邀参加,她虽然没有皇后的名分,却已经是皇后的待遇。
作为她的掌事宫女,我自然是忙上忙下,唯恐哪些步骤出了岔子惹得她不开心,迁怒于宫中奴才。
宴会开始前,我正打算去请她出门,却在门外听到她正和她的爹娘谈话。
“阿吟,为父听说陛下如此钟爱于你,是因为当年你在他罚跪的时候,给了他一件外袍。”
“那时候他不过是不受宠的皇子,难道你那时就看出他将来会成为九五之尊?”
柳若吟小声道:“父亲也太看得起女儿了,我当时哪儿知道,只不过是因为那件披风在和公主饮酒的时候,不慎弄脏了,所以我不想要了,随手一丢。”
“谁知道当时陛下刚好跪在那儿,便误会了。”
柳父神色一震,立刻强调道:“既然如此,此事万万不可让陛下知道。”
她点头:“那是自然。”
在门外的我听完所有,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我自己,更笑陆行舟。
原来他爱上她的理由,是个彻头彻尾的乌龙。
里头的人听到笑声,冷声质问。
“谁在外面!”
我没有搭话,转身匆匆离去。
生辰宴开始,一切倒是如常,只是在中途,柳若吟起身欲给陆行舟敬酒时,忽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陆行舟登时变了脸色,他露出惶恐失去一切的彷徨,疯狂冲向她。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紧张,哪怕是当年九子夺嫡,他命悬一线,也仍旧沉着冷静。
仿佛世间一切,都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说他是将来要做帝王的人,所以自当喜怒不形于色,万不能让人看穿他的软肋。
可是此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的软肋已经暴露无遗。
皇宫里的所有太医都被传唤到了寒霜殿,围在柳若吟的床边替她诊治。
陆行舟守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
“说,阿吟到底是怎么了!”
太医乌泱泱在地上跪了一屋子。
“陛下,柳小姐是中了毒,此毒必须要以心头血入药,方才可解!”
听闻此语的陆行舟,二话不说便要取自己的心头血救心爱之人,太医奴才们冲上前将其拦住,又不住的向他磕头。
“万万不可啊!陛下乃是千金之躯,龙体怎可随意损伤。”
“更何况,此毒必须要下毒之人的心头血才有效。”
“如今重要的是,找出下毒之人!”
我的心中莫名涌上一层不安,抬起头果然看到柳若吟靠在陆行舟的怀里,面色苍白伸手指向我。
“方才,我只喝了她端给我的茶!然后我便觉得头昏目眩,腹部绞痛。”
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从宴席开始,我便没有给她递过任何吃食。
她定然是猜到了方才听到他们对话的人是我,于是早就串通好了太医,想要陷害我,好永绝后患!
可是何必呢?我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件事告诉陆行舟,毕竟以她如今在他心中的地位,我说什么他都是不会信的。
我不打算干扰任何人的生活,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跪在地上,和陆行舟解释。
“陛下,奴婢从宴席开始,便没有递过食物给柳小姐,请您将宫女传上殿一一问话,便可查明。”
陆行舟沉默的看着我,似乎在做取舍。
忽然,柳若吟又猛的吐出一口血,将他的袖子染湿。
他看着那鲜艳刺目的红色,眸中暗芒闪动,终于不再犹豫。
“按住她,取血!”
无数的侍卫朝我走来,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狠狠按倒在地。
锐利的刀尖插进我的胸口,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此时此刻,我竟然分不清这撕心裂肺的痛,是来自于伤口,还是来自于陆行舟。
失去意识后,我做了一个梦魇。
梦里我和陆行舟坐在冷宫的台阶上,我刚因为被诬陷偷了公主的首饰而受刑。
他心疼的给我上了夹板的手上药:“都说十指连心,一定很疼吧。”
我看着他温柔的动作,笑着安慰他:“不疼,只要殿下相信奴婢,受再重的伤我都不觉得疼。”
他红着眼搂我入怀:“我当然相信你,我永远都会相信你。”
醒来时,陆行舟坐在我的身边,见到我睁开眼,温柔问道:“终于醒了,还疼不疼?”
看到他,我仍然下意识为自己辩解:“陛下,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给她下毒。”
陆行舟只是沉默的看着我,许久后才缓缓道:“朕知道。”
我难以置信的回望向他。
“陛下……知道?”
他面无表情:“朕知道阿吟没有中毒,也知道你没下毒,更知道心头血解毒是无稽之谈。”
“可朕必须那样做,因为那样阿吟才会开心。”
“朕不知道你如何得罪了阿吟,只能委屈你了。”
看着眼前人平静生疏的说出这番话,我只觉得如遭雷击。
他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又或者,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
那个我爱的少年,早就消失在阴暗潮湿的冷宫里,消失在腥风血雨的夺位战争中,我想我永远也找不到他了。
陆行舟只是来看我一眼,便又匆匆赶去照顾柳若吟。
他命人送来了许多珠宝首饰,像是要哄我开心。
可是这些东西,如何能抚平他赐给我的伤疤?
我把东西都收了起来,打算出宫之前,把它们送给其他的宫女们。
柳若吟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我的伤口还没愈合,便被人传话,要我去伺候她。
身为掌事宫女并不需要做粗活,可她却故意命她的婢女,把寒霜殿里所有脏活累活丢给我。
皇城的冬日阴冷难熬,我蹲在院子里,一桶一桶的洗着寒霜殿所有的衣服。
之前在冷宫的时候,我的手留下了病根,如今一碰冷水,一双手肿得和萝卜似的。
屋子里却很暖和,陆行舟知道柳若吟怕冷,所以用炭火烘得里头如同阳春三月。
他经常来看她,两人有时候会开着窗户,坐在窗边看雪。
漫天飞雪落在红梅上,清冷又凄美,陆行舟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用披风整个将她裹住,唯恐她受到了一点寒气。
一墙之隔,我受着风雪的洗礼,一边洗衣服,一边听着屋内传来柳若吟和陆行舟的笑声。
直到深夜,才独自一人拖着受伤的身体,缓缓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陆行舟还是每晚都会来我房间,和柳若吟入宫前不一样的是,他只是抱着我,再没有碰过我。
他总是抱着我,和我说白日里和柳若吟的事。
今日她又给他绣了手帕,她又对他笑了,她踮起脚尖吻了他的侧脸。
我只是安静的听着,不置一词。
这天,又到了年纪出宫的宫女来询问我关于出宫事宜,我交代了她出宫的时间和注意事项后,她忽然问我:“明月姑姑,你出宫后打算做什么?”
我有些怔住,想了很久后,笑着开口:“先离开京城,若幸运的话,嫁个好人,然后做点小生意,过平凡人的日子。”
“出宫后,天高海阔任鸟飞,你我都自由了。”
话音落下,房门忽然被人用力踢开。
陆行舟脸色阴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什么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