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热门小说谢景阳纪芸白

本书作者

闻春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热门小说谢景阳纪芸白》,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过卯时,纪芸白就听见院外闹哄哄的,这场闹剧也终于拉开帷幕。盼春过来伺候她梳妆时,院外的声音还没有平息下来。她将一柄银钗插.入纪芸白的发髻,小声嘀咕着,“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大清早就在外面吵嚷着,奴婢方才出去倒水,看见护院都来了,在外面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找什么。”找什么?当然是找纪芳菲,纪芸白不禁在心中冷笑。上次她走失夜不归宿,也未见咸宁侯派人外出寻找,轮到纪芳菲便这般急躁,竟将前院的护卫都调到后院来了,听这架势是要将侯府翻个底朝天才肯作罢。昨夜之事,纪芸白不信里面没有咸宁侯的默许。府中护院这么多,怎可能无人能察觉?她那颗早已被至亲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此刻如打碎的茶盏,被人打碎了又反复地碾压,非要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似的。“既是知道出事了...

章节试读


刚过卯时,纪芸白就听见院外闹哄哄的,这场闹剧也终于拉开帷幕。

盼春过来伺候她梳妆时,院外的声音还没有平息下来。

她将一柄银钗插.入纪芸白的发髻,小声嘀咕着,“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大清早就在外面吵嚷着,奴婢方才出去倒水,看见护院都来了,在外面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找什么?当然是找纪芳菲,纪芸白不禁在心中冷笑。

上次她走失夜不归宿,也未见咸宁侯派人外出寻找,轮到纪芳菲便这般急躁,竟将前院的护卫都调到后院来了,听这架势是要将侯府翻个底朝天才肯作罢。

昨夜之事,纪芸白不信里面没有咸宁侯的默许。府中护院这么多,怎可能无人能察觉?

她那颗早已被至亲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此刻如打碎的茶盏,被人打碎了又反复地碾压,非要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似的。

“既是知道出事了,近日行事便低调些,等下随我去给祖母请安。”纪芸白看着镜中的自己,对盼春叮嘱道。

盼春欢天喜地地答应下来,小姐一直闭门不出,她都怕小姐憋出病来,现在小姐主动出门,她自然欢喜。

“那我给小姐打扮得再亮眼些,老夫人看到了也高兴。”盼春说着拿起首饰盒中的一颗珊瑚耳坠便要给她戴上。

纪芸白伸手接过,重新放回首饰盒里,“不必,如往常一样。”

纪芳菲出事,无论结果如何,他们第一个就会怪到自己头上,此时她若是再张扬,只会让他们更不依不饶。

此时主动去给纪老夫人请安,也是在寻求庇护。

她深知祖母才是自己在侯府唯一的靠山,若是不先去老夫人那里露面,只怕侯爷夫人沆瀣一气,又要将黑的说成白的。

时间不等人,纪芸白早饭都没用,便匆匆赶去纪老夫人的院子。

“难得你今日愿意出门走动,过来陪祖母一起用些。”纪老夫人看到她便心疼得紧。

回侯府也有些时日了,怎么就是不见丰腴些,还是那样瘦弱。

待纪芸白坐下,纪老夫人又叮嘱道,“待会儿让秋菊拿些补品给你,府医说你体虚,定要好好进补才是。”

纪芸白拿着筷子的手指一颤,以为纪老夫人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但她说完那句后便安下心来继续用饭,看来是自己多疑了。

“祖母莫要忧心孙女,孙女体质尚可……”纪芸白刚要推辞,就听见屋外吵嚷不止。

看来还没找到纪芳菲。

“外面何事这般吵闹?”纪老夫人抬眸问道。

秋菊出去后又进来,身后跟着侯爷和邹氏。纪芸白抬头看去,只见二人神色各异。

侯爷面沉如水,邹氏眼圈通红肿得跟核桃似的,看来没少落泪。

一进门,邹氏便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娘!”

“大清早哭什么?”纪老夫人早因她对两个女儿差别对待而不喜,如今更是把不满写在脸上。

邹氏却顾不得那么多,哽咽着道,“芳菲她,她一大清早便不见了,求您做主,请京兆尹暗中相助,找找芳菲吧!”

“不见了?怎么回事?”纪老夫人放下筷子,面色阴沉。

饭也吃不成了,纪芸白跟着放下筷子,下人很快识趣的上来撤走。

纪老夫人移步软榻上刚坐下,翠环便从外面被人带进来,跪在地上哭天抢地道,“老夫人,求您救救小姐吧!奴婢今早去侍奉小姐梳妆,刚进门便发现小姐不在寝房内!院子里四处找了也不见人影!”

“胡闹!”老夫人一拍桌子,“那么大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身为贴身丫鬟,小姐失踪你竟然一.夜不知,先将她痛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纪芸白静默的立在一旁,却没有错过每一个人的表情。

邹氏跪在地上哭得几乎昏厥过去,纪芳菲失踪竟然让她如此悲怆。

纪芸白不禁想,如果今天失踪的是自己,她也会那般痛苦吗?答案自然是不会,她回想起那夜邹氏的表情,简直大相径庭。

“娘!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芳菲!”侯爷出口打断。

纪老夫人目光阴沉看他,“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您与京兆尹有私交,请他暗中派人协助搜寻,待将芳菲完好无损带回来,侯府定有重谢。”

竟然都要请京兆尹出面了?

“为了一个外女竟然要动用京城府兵?!”纪老夫人看出他们夫妻两个打的主意,勃然大怒,指着咸宁侯的鼻子尖怒斥道,“我看你是糊涂了!此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连京兆尹也要被连累下放地方!”

“娘!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芳菲一.夜未归生死不明,若是有个好歹……”邹氏泪流满面敲打着自己的胸口,“若是芳菲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跟她去了!”

邹氏这般撕心裂肺的样子,就如一根刺深深扎进纪芸白心中。

生恩不如养恩重,看来反过来也是如此。

不等纪老夫人再次开口,纪君吾从外面闯进来,一看见纪芸白便错愕质问,“你怎么在这?”

纪芸白很平静,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过来给祖母请安,为何不能在这?”

她看着纪君吾瞳孔微颤,心里已经猜到了纪芳菲的遭遇。

纪君吾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又回过神来怒火中烧,再次发问,“你昨夜去了何处?!”

“小侯爷,我昨夜一直宿在寝房,发生何事了?”纪芸白对上他暴怒的双眸,一脸无辜。

“你满口谎话!”纪君吾跪在地上,冲纪老夫人道,“祖母,纪芸白昨夜并未宿在落梅院,不知去哪里鬼混!此人说谎成性,孙子请您将她逐出府去,以免将来丢了侯府的脸!”

“小侯爷怎能如此颠倒黑白?小姐昨夜一直宿在寝房并未外出,小侯爷也未曾夜半探望,又如何能编造小姐深夜离府的谣言?”盼春立刻出口反驳。

计划落空,他便这样不管不顾地泼脏水。亏得还是一母所出,到头来竟不如一个奴婢重情义!

“你个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包庇纪芸白,该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纪君吾大手一挥,“来人啊!将这贱婢拖出去行刑再发卖!”

“我看谁敢!”纪芸白挡在盼春,目光锋利瞪向纪君吾,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盼春是除了祖母以外,侯府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纪君吾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一时之间竟也被震慑得忘记反驳。

“都住口!”纪老夫人一锤定音,“人丢了就去找!在这吵嚷胡乱攀咬就能找到?!派护院家丁出去低调搜寻,不许声张!”


青峰眼尖认出了那是纪芸白的婢女,一问才知,纪芸白生病到晕倒,侯府竟然无人问津!

事发突然,带郎中进来又太过显眼,幸好他有随身携带应急药物的习惯,直接赶了过来。

他抬手掐着纪芸白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将药丸送入她口中后,回头对盼春道,“去给你家小姐倒杯茶。”

盼春赶紧去倒茶,又递给谢景阳喂给了纪芸白。

纪芸白本能地要吐出来,好在谢景阳及时捏住下颚,才让她挣扎着咽下去。

谢景阳眉头刚舒展开,托着纪芸白脊背的手便触及一片湿润。

本以为是她冒的冷汗,拿出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迹!

“到底出了什么事?”谢景阳绷着脸,身上散发肃杀之气。

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战神,一双眼睛看过来时,盼春觉得脊背都挺不直。但她却并不害怕,倒是觉得终于有人给小姐撑腰了!

她鼻子一酸,忍着难过将发生的事细细说与谢景阳。

原本打算隐去纪君吾找茬和家法的那一段,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她越说越替小姐不值,竟没把持住,把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吐露出来。

谢景阳面沉如水,他竟不知纪芸白在侯府过得是这种日子。

之前还以为不过是女人间的龃龉,再加上侯夫人粗心大意,才导致纪芸白穿不合身的衣服还被纪芳菲欺负。

现在看来,分明是侯府上下都对她这个嫡女怠慢!

不过眼下另一件事亟待解决。

“你说赵三小姐主动挑衅纪芳菲?”谢景阳微微侧头看向盼春。

盼春连连点头,“奴婢不敢说谎。”

“知道了,好生看顾你家小姐。”谢景阳将大麾脱下裹在纪芸白身上,将她交给盼春,又拿了一瓶金疮药给她,“替你家小姐敷在伤处,不要沾水。”

“多谢小将军!”盼春接过药,像看着救星一样目送谢景阳离去。

他是偷偷潜入侯府的,自然也要悄无声息地离去。

不过离开前,他去了一趟瑞雪院。

远远见着纪君吾守在纪芳菲院里冲一群府医发脾气,便知盼春所言非虚。

印证猜想过后,谢景阳便匆匆离开侯府。

一回到将军府,青峰就迎了上来,“将军!您的大麾怎么又不见了!这三尺寒冬的,您再冻伤了身子!”

“不碍事。”谢景阳抬手隔开青峰披过来的披风,速度不减地走向前厅,“副将呢?”

“副将早就来了,已在前厅等您半个时辰了。”青峰只好捧着披风亦步亦趋跟在谢景阳身后。

他带着一身风雪走进前厅,就看到副将坐在那。

“去查一下赵三小姐最近都和谁来往,还有世子最近的动静。”

谢景阳坐在主位,端着热茶,面色凝重,他倒要看看是谁将那晚的事传出去的。

“将军找属下过来,不是商议军中事务,怎么还有闲情雅致管起这等琐事?”副将不解。

难不成又是为了那个未过门的纪小姐?

谢景阳在咸宁侯府生的气还没消,闻言目光凌厉地看向副将。

副将自知失言,立刻起身单膝下跪,“属下多嘴了,请将军责罚。”

谢景阳别开眼没看他,“天冷了,匈奴那边蠢蠢欲动,已经在西北小范围进犯,赵将军带兵小股出动围剿,却屡次失利。”

副将跪在地上揣测,“皇上此番传召将军进宫,是存了让将军再次出兵的打算?”


好痛。

脚踝磕破的地方传来钻心的剧痛,纪芸白再走不动的坐在池塘边,撩起裙摆轻轻揉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未等抬头看清楚来者是谁,就听到纪芳菲嗤笑的开口,“瞧她那副模样,多狼狈!翠环,我没记错的话,她穿着的衣裙是我上个月扔掉的?”

“没错,姑娘,就是那件您不喜的。”

侍婢翠环抬着下巴,眼底都是瞧不起的说,“小侯爷瞧见,差人捡回来送到后院的,说是便宜给她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谢谢姑娘心善!”

纪芸白视若罔闻的低头。

阖府上下无人肯为她多花一分心思,纪君吾所谓的为她寻一件合适的衣裳,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到最后送到她手里的,仍旧是纪芳菲的旧衣。

这才是纪芳菲的真面目,自从她回到府里,纪芳菲就会时常跑来对她言语凌辱,命令家仆和侍婢故意苛待她,给她送来馊掉的饭菜,劣质的煤炭,可若有咸宁侯和纪君吾等人在时,纪芳菲又会装作懂事的模样,对她嘘寒问暖。

起初纪芸白想要戳穿她的真面目。

可没有人相信,纪君吾还斥责她是蛇蝎心肠,说她为争宠污蔑纪芳菲。

多么可笑,他们竟然愿意相信纪芳菲,也不愿意相信真正的血亲。

啪——

纪芳菲大步走到纪芸白的面前,对着她的脸狠狠扇了巴掌。

她揉着手,满眼都是阴狠的咧开嘴角,“你是侯府的真千金又怎么样?爹娘和哥哥还不是疼我,你说出来的话,半个字都没有人会相信。你只能捡我的破烂,连我的侍婢穿得都比拟体面,若我是你,早就拿着三尺白绫悬在房梁上自缢算了。”

“你以为那柄玉如意是我不小心打碎的?”

纪芳菲凑到纪芸白的耳边,“我是故意的,你回来时,爹娘对你还残存着几分愧疚。我若是不把你赶走,你恐怕会在侯府站稳脚跟。但我没想到,他们对你那般不在乎,未等我开口求饶,他们就商量着让你替我顶罪。”

“纪芸白,你真可怜。”

纪芸白的下巴被她狠狠捏着,神情却毫无波澜变化。

纪芳菲被她的淡然给刺痛,蹙着眉心说,“你为何不生气!为何不反抗!”

为什么?

纪芸白猛地咳嗽起来,她用手捂着唇瓣,看到指缝里露出的鲜血。

在浣衣局那三年不见天日的苦役,让她染上重疾。与她住在同间屋子的琳琅姐姐会些医术,替她把脉时说,她已经不剩多少时日。

纪芸白回到侯府,唯有两个心愿。

一个是等着祖母从佛堂出来,在她身边尽孝;另一个便是积攒些琐碎的银钱,在外面置办一个好棺材和风景不错的墓穴,她不想住在侯府的祖坟中。

咸宁侯府,不是她的家。

“我在问你话!”纪芳菲的脸庞被气的狰狞扭曲,她抓着纪芸白的肩膀,猛地一推。

纪芸白身体失去重心,仰面向后栽着。

池塘水面的薄冰被打碎,她沉进冰冷刺骨的池底,浑身懂得僵硬麻木,动弹不得。

冰冷的水钻进她的鼻腔。

纪芸白缓缓闭上眼睛,或许就这样死掉也不错。

侯府的人会为她流泪吗?祖母肯定会难过的,那个唯一愿意接纳她,关怀她的老者,还没有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纪芸白的泪珠顺着眼角流淌,下一秒却感觉腰间有股力道将她拽起,脱离水面的那刻,纪芸白扑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吐着水。

“小将军!”

纪芳菲看到站在纪芸白身侧的那道邤长英俊的身影,晃了晃神,脸颊绯红的垂眸,“您怎么到后院来了!”他应该没有看到什么吧?

翠环察觉到纪芳菲的眼神,也慌乱的轻轻摇头。

她们明明是检查过周遭无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

谢景阳背手而立,把大氅脱掉,盖在纪芸白的身上,语气里透着令人生寒的威严,“这里发生什么?为何纪小姐会掉进池塘?”

纪芳菲闻言,急忙装出委屈可怜的模样,“我不知如何惹怒到姐姐,可能是今日侯府为我办生辰宴,爹娘和哥哥都不记得她的生辰,她迁怒与我。我好心安慰,可她却动手推搡,要教训我,我实在是害怕,抬手想要护着自己,姐姐却脚底一滑,摔进去了。”

“幸亏谢小将军路过相救,否则姐姐怕是要有……”

“啊……”

纪芳菲装腔作势的擦拭着眼泪,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没有男子能够抵得住,她自认谢景阳会心疼,可下一秒,她只觉得身体被提起来,顺着池塘裂开的冰洞扔了进去。

不会水性的纪芳菲扑腾着胳膊,大口呛水,呼唤着救命。

谢景阳冷漠地看着她,回头望着已经吓得发呆的翠环,“还不叫人?”

“救命呀!救命!”

翠环回过神来去喊人,纪芸白捂着心口,抬起头,逆着刺眼的冬日阳光,看清楚那张俊朗中带着几分肃杀的面庞,他是将军府的谢景阳,十二岁带兵出征,从无败绩,只身进敌营能够斩杀敌将首级,在半盏茶内归来的少年战神。

他为何会帮自己?

纪芸白撑着雪地站起来,轻声道,“谢谢你。”

谢景阳看着她几乎瘦到变形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心疼的说,“任何时候,都先要保住性命。方才能有回转余地,为着其他毫不相关的人伤心伤情,折磨自己又是何苦?”

他似乎是想开解自己。

纪芸白微微皱眉,眼眸里露出几分不解。

素来听闻谢景阳为人冷言寡语,与人不慎亲近,怎会……

“小时候我路遇匪徒被绑走,差点死掉。这话是当时与我同困在匪窝的姑娘安慰我的,只可惜……她恐怕已经不记得了。”谢景阳看着纪芸白,眸底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抬手把大氅拽了拽,让纪芸白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无妨,若有事来将军府寻我。”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凌乱焦急的脚步声。

纪君吾看到池塘里的纪芳菲,二话不说的跳下去,把她捞起来,心疼的质问同样湿漉漉,在原地发抖的纪芸白,“又是你做的,芳菲身体娇弱,一到冬日就会生病。”

“你竟然把她推到池塘里!好歹毒的心肠!”

纪芸白听着他毫无根据就指责自己的话,垂头勾起唇角讥讽的弧度。

亲哥哥还不如外人看的真切。

“小侯爷,我方才迷路,不经意的来到此处,是亲眼看到纪二小姐自己不小心踩到池塘滑落栽进去的,为了救她,纪芸白还不顾危险的跳进去帮忙。”谢景阳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话,眼眸透过纪君吾落在纪芳菲的身上,“二小姐,对吗?”

纪芳菲浑身瑟缩,吓得躲开视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

纪芳菲紧紧拽着纪君吾的衣摆,心里却阵阵发寒,谢景阳和纪芸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为何会替纪芸白出头!

“这是我将军府的令牌,送给你,留着防身。”

谢景阳自腰间解开玉佩,塞到纪芸白的手心,“我不易在这儿多停留,先行告辞。”


这门亲事也就彻底进入正轨,任谁出手都改变不了。

见纪老夫人问起这个,莫氏笑容放大,“族中长辈已派人去徳昭寺取了回来,明日便上门告知。”

看她掩饰不住的笑容,纪老夫人心里有数,便也含笑道,“好,好,好。”

“我见着芸白身形单薄,气色也不大好,难道是上次落水还没调养好?”莫氏又将话题转回来。

纪老夫人只知道纪芸白在纪芳菲生辰宴上落了水,具体为何并未深究,听这话也只以为是莫氏心疼未过门的侄媳妇,便叹息道,“大抵是吧。”

浣衣局是她身上的污点,纪老夫人一直避免在她面前提起,免得惹她伤心。

“那合该好好将养着。”莫氏似有所指道,“不然等成亲那日,景阳见人瘦了,该说是我这个叔母没有照顾好了。”

送走了莫氏,纪老夫人也有些乏了,使唤秋菊道,“去将谢家送来的礼都送去落梅院。”

“祖母,这些东西孙女不要。”纪芸白婉拒道,“孙女尚且年轻,身体也好,不需要进补这么多,祖母留着用吧,就当是孙女借花献佛了。”

“白丫头,祖母知道你有孝心,但这是你未来的婆家送来的,你不留着,等人传了闲话可就难听了。”纪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这些你就收在自己的库房里,等成亲时当做嫁妆一并带去谢家。”

京城贵女成亲,婆家都会给添妆,添多添少,全看婆家重不重视。

但这与添妆不同,绸罗锦缎、金银珠宝、人参鹿茸,都是莫氏今天拜访带来的,那便是送给纪芸白自己的。

日后带去谢家,也是她自己的底气。

祖母用心良苦,纪芸白感动不已。面对侯府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纪芸白险些就要委屈得落泪。

待纪老夫人回寝房休息,纪芸白从福寿轩离开,便再也撑不住的扶着墙,冷汗不住渗出。

她刚准备咬牙去祠堂继续罚跪,却被侯爷身边的小厮告知不用去了。

这也好,她原本也受不住了。纪芸白也未多深究原因,此时后背早已疼痛难忍,她立刻跌跌撞撞的回了落梅院。

只这么半个时辰的功夫,新换的衣裳就已粘在血肉上,脱下时疼得她差点昏厥过去。

盼春强忍着泪水,看她血肉模糊的脊背,心里越发愤慨。

明明是嫡小姐,怎么偏偏就被这样对待?

“小姐,奴婢给您上金疮药,您忍着些。”盼春将药瓶打开,晃动手腕把细腻的药粉均匀洒在纪芸白后背的伤口上。

金疮药遇血便溶,疼痛感刺激得她眼前一黑,身体发抖,本能地想躲开,却被她硬生生地忍下。

等盼春上好了药,纪芸白早已大汗淋漓。她额前碎发被汗浸湿,此刻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小姐,您饿了吧,奴婢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饭菜,给您热热。”

盼春捧着大麾进院门不久,小姐便从后面踉跄着回来,她猜想小姐是没吃成饭的。

纪芸白想到自己差点就像狗一样被迫去舔舐地上的饭菜,胃里就一阵翻滚,即便胃里空空如也,此刻也毫无胃口。

“不用,我还不饿。”纪芸白虚弱的摇摇头,“我这不需要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她需要静静。

盼春不放心,在触及纪芸白坚定的眼神后又只好道,“奴婢就在外面候着,小姐有事唤奴婢一声就是。”


谢景阳没有反驳,目光看向升起袅袅青烟的香炉,心中有所思虑。

少年将军名声在外,匈奴人在他手上讨不到半点好处,谢景阳三个字便能让他们闻风丧胆。

以往谢景阳驻守北疆时,匈奴人冬天没法牧羊,就是吃草啃树皮也不敢进犯。不知他们现在从何处得知他班师回朝的消息,竟然挑了离京城最远的西北挑衅。

想着赵将军上奏的战况,西北连失两城,即将打到玉门关,谢景阳的心情就十分沉重。

西北百姓因着战事民不聊生,又落入匈奴手中,成了俘虏,定然痛苦万分。

要看接近年关……

“陛下的意思是要将军收复失地,接西北百姓过年?”副将又言。

谢景阳没作声,算是默认。

“距离年关还有月余,匈奴人害怕将军,只要将军出手,收复失地轻而易举啊!”副将坦言。

见谢景阳没接话,他敏锐地察觉到将军的似乎有所顾虑。

联想到他刚让自己去调查的事……

“将军是在担心出征之后,纪小姐在京中无人看顾?”副将一语道破。

谢景阳没有反驳,唤青峰道,“你去请族中长辈到咸宁侯府走一趟。”

青峰知道将军对纪小姐多上心,得了令没有废话就立马去办。

看自己的猜测得到验证,副将不满道,“将军,谢老将军定下的婚约罢了,属下知道您也是身不由己,您同意成亲已是给了咸宁侯府莫大的脸面,又何苦为她误了战事?”

在他看来,这个未过门的纪小姐就是个麻烦精。

总是需要将军出手相助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拖动将军的脚步,简直罪无可恕!

想到从前将军无牵无挂,皇上一声令下他上马便带兵出征,何等潇洒,如今却瞻前顾后!

“自己去领二十鞭。”谢景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副将。

这下副将对纪芸白的成见更大了,“将军!您切勿……”

“再胡乱编排,就滚去火头营!”谢景阳放下茶盏,起身离开前厅。

咸宁侯府。

纪芸白一觉醒来时,人还在祠堂,外面天光大亮。

她动了动手指,触及一片柔软,垂眸却发现竟然是男人的大麾,心下震惊!

她指尖一抖,又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后忽然安心下来。

盼春端着膳食从外面进来,看到纪芸白睁眼,赶紧过来扶她,“小姐,你醒了?头还痛不痛?后背还疼吗?”

“他来过了?”纪芸白借着她的力气坐起来,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

“谁?”盼春茫然,又很快反应过来,“您说小将军?”

她压低声音,又害怕地道,“昨日小姐昏迷又发高热,奴婢无法,就去求了小将军。”

眼看着纪芸白眼神变了,盼春赶紧补充,“小姐放心!小将军他……翻墙进来的,除了奴婢没人知道!”

想到小将军翻墙时利落的动作,盼春怀疑他经常这样做。

但她不敢问。

纪芸白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但还是小心将大麾从身下抽出,塞给盼春,“带回去放好,别让其他人看见。”

她这出现男人的物件,不管是不是谢景阳的,说出去都不好听。

盼春也知道这件事要紧,她一夜没睡,就是怕有人过来。

不知是不是上天看她太苦,有意眷顾,盼春刚捧着大麾离开,祠堂就来了人。

纪芳菲刚进门,就一脚踢翻了地上的食盒。

“我头痛难忍,姐姐却在好吃好喝,还真是好胃口啊!”

踢翻了食盒她仍觉得不解气,想到自己被赵莺语当着诸多贵女的面戳破那些事,她就气得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