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犹春于风月相逢秦云诚阮以槐全文+番茄
犹春于风月相逢秦云诚阮以槐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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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饼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云诚阮以槐的女频言情小说《犹春于风月相逢秦云诚阮以槐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酥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云诚,江氏集团最新医疗技术,的确可以让你父母从植物人状态醒过来,但既然你求到我这个前女友这里,我有一个要求。”“什么要求?”秦云诚紧张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和阮以槐分手,回到我身边!”她的温柔坚定,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气势。“好,我答应。”他几乎没犹豫,就给出了这个答案。电话那头的江茉莉呼吸微微乱了几分,过了片刻,才低声道:“半个月后我会回国来接你,你若敢放我鸽子,你知道下场。”挂断电话后,秦云诚看着手机上特别标注的半个月后的日期。真巧,那天是他和阮以槐的婚期。他沉默一瞬,将备注里的结婚日,手动改成离开日。回到家,吵闹的音乐声震天响,耳膜都跟着隐隐作痛。大门虚掩着,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画面。楚星辰身着一高定西装,妆发精致...

章节试读


“秦云诚,江氏集团最新医疗技术,的确可以让你父母从植物人状态醒过来,但既然你求到我这个前女友这里,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秦云诚紧张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和阮以槐分手,回到我身边!”
她的温柔坚定,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气势。
“好,我答应。”
他几乎没犹豫,就给出了这个答案。
电话那头的江茉莉呼吸微微乱了几分,过了片刻,才低声道:“半个月后我会回国来接你,你若敢放我鸽子,你知道下场。”
挂断电话后,秦云诚看着手机上特别标注的半个月后的日期。
真巧,那天是他和阮以槐的婚期。
他沉默一瞬,将备注里的结婚日,手动改成离开日。
回到家,吵闹的音乐声震天响,耳膜都跟着隐隐作痛。
大门虚掩着,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画面。
楚星辰身着一高定西装,妆发精致,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站在阮以槐面前,轻咬着唇瓣,眼眶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
然而,那一身定制西装,却是他秦云诚的。
楚星辰穿着他的婚服,站在他的未婚妻面前,“以槐姐,我知道你和云诚哥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也没有机会了,但求你看在我喜欢你这么久的份上,让我娶你一次,给我这场盛大的爱恋,一次完美的结局,好吗?”
阮以槐的几个姐妹见状也连忙起哄。
“以槐,星辰哭得这么可怜,你就答应他吧,只是满足一下他的心愿而已,又不是来真的。”
“是啊,就假结婚过过瘾,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就满足星辰一次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但阮以槐始终垂着眸子,沉默着。
良久之后,就连楚星辰都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才无奈宠溺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楚星辰瞬间惊喜的抬起头,朋友们也连忙播放起了婚礼进行曲。
伴随着音乐声,楚星辰面带幸福的笑容,一步步走向阮以槐,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手心里。
“请问新郎新娘是否愿意和眼前人共度一生,无论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青春还是年老,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
“我愿意!”楚星辰红着脸坚定道。
阮以槐却迟疑一瞬,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愿意。”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拿出提前准备的戒指,为他戴上。
她为他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在场人激动道:
“现在,新娘该亲吻新郎了!”
“亲一个!亲一个!”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几乎将他们淹没。
望着楚星辰满是爱意的双眼,阮以槐犹豫许久,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
见他的眼底又开始蓄积泪水,朋友替她抱不平:“以槐,你到结婚了也只有秦云诚一个男人,但他呢?他在你之前可还有一个!你亲星辰一次又怎么了?”
闻言,阮以槐默了默,还是缓缓地在楚星辰唇瓣上落下一吻。
她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他也下意识地扣紧了她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秦云诚站在门口看了许久许久,才猛地推开了大门。
所有人瞬间回过神来,尤其是阮以槐。
她神情慌乱,连忙推开怀里的人,并摘下刚戴上不久的戒指。
“云诚,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刚刚玩游戏输了,玩一下角色扮演而已,你别当真。”
只是扮演?
秦云诚心口发苦,什么游戏,会玩到穿婚纱,甚至接吻这一步?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他看着眼前的人,当初那个会为了他和别的男生保持距离的少女,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她看不清的模样。
他只谈过两次恋爱。
第一次恋爱用了最短的时间,和江茉莉。
当初高中,周边人都在偷偷恋爱,他也好奇恋爱是什么滋味,于是他找了学校的校花江茉莉,但她为人冷漠,他没感觉到趣味,所以在一起半个月后就草草分手了。
第二次恋爱用了最长的时间,和阮以槐。
因为他这张脸,追他的人不少,可阮以槐却是最死缠烂打的。
堂堂一个京圈大小姐,费尽心思跟他告白了整整九十九次,才终于将他缠成了她的男朋友。
之后的几年,她几乎将他宠成了祖宗。
会因为他看杂志时多看了一眼,就飞到国外,从苏富比拍卖会拍回那条他心仪的手表。
会因为他喜欢蔷薇,便买下一个庄园种下他喜爱的蔷薇花。
会记得他们的每个初识纪念日,确定关系纪念日,恋爱一周年,两周年,三周年,惊喜层出不穷。
直到半年前,秦父秦母出车祸成为植物人,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他痛不欲生,阮以槐却在这时,和她好闺蜜的弟弟楚星辰纠缠在了一起。
一开始,她对他解释说,“只是闺蜜托我照顾而已,他年纪小嘛,免不得多上点心。”
所以,她能做到半夜去陪怕打雷的楚星辰,纡尊降贵排长队给楚星辰买奶茶。
甚至在他发现楚星辰写给她的情书去质问时,她也毫不在意,只无奈道:“他还小,估计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懂,云诚,我们不跟他计较好不好?”
前段时间,秦云诚得知江氏最新的医疗技术能让父母醒来,知道她占有欲强,也十分介意江茉莉这个前女友的存在,于是他特意准备提前告知她一声。
然而,去找她的那天,却正好撞见楚星辰醉着问她:“以槐姐,如果当年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阮以槐只沉默不语。
楚星辰泪流满面,抓住她的衣摆,“云诚哥不在,你就哄哄我也不行吗?”
良久,她才低声说,“会。”
那一刻,站在门外的秦云诚如坠冰窖。
既然如此,他去求前女友的事也不用和她说了。
毕竟,从今往后,她的身体和心,都会向他收回。
脑海中的画面和眼前的画面重叠。
他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女人平静道:“我知道了,你们慢慢玩。”
话毕,他抬步要上楼。
阮以槐却怔住了,她甚至想好了费好长一段功夫哄他,却唯独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态度。
她忽然有些慌了,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道:“云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云诚默默地看着他。
是啊,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不要她了。
他要回到前女友身边了。


心里如此想,可他表面却平静无波。
秦云诚轻轻一笑,“能发生什么事?我累了,上去休息了。”
阮以槐眉头紧蹙,还想追问,偏偏楚星辰跑上来拉住她撒娇:“以槐姐,我们的游戏还没玩完呢!这是你结婚前最后一个单身派对,就不要总黏着云诚哥了,我们办完派对再去山上看日出好不好!”
他祈求地望着她,沉默良久后,她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发丝。
“好,今天姐姐陪你玩个尽兴。”
秦云诚轻笑一声,径直上楼,并不在意他们。
派对的吵闹声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迟迟没有睡意。
直到最后传来一阵汽笛声,一行人终于离开,别墅才彻底安静下来。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的手机收到了99+的消息。
楚星辰发来了无数张照片,全都是他和阮以槐的合照。
第一张,阮以槐在帐篷前温柔的给他披外套,眼神宠溺。
第二张,阮以槐给他拨弄着额间的头发,神色温柔。
第三张,他将阮以槐搂在肩膀上,两人温馨的看着日出。
……
滑到最后,楚星辰才假模假样道:“哎呀,不好意思,本来要发给自己收藏的,却不小心发给你了,云诚哥你不要生气呀!以槐姐只是把我当弟弟,才这样悉心照顾的。”
秦云诚微微一声,敲下几个字:“没关系,以后,阮以槐就送给你这个弟弟了。”
消息发送成功后,他便开始清理离开前需要扔掉的垃圾。
打开书房的柜子,一沓厚厚的情书映入眼帘,那是阮以槐以前追求他时写的。
然而,此刻干净整洁的信纸上,全部出现了涂改的痕迹。
每封情书上秦云诚的名字,都被人满是恶意的用黑笔划掉,改成“楚星辰”二字。
不仅如此,阮以槐这些年和他的合照,他的脸也全都被人用小刀抠下来,替换成楚星辰的脸。
楚星辰的笑容十分甜蜜,仿佛这样就能永远替代他一样。
秦云诚神色淡漠,直接点了一把火,而后将这些照片和情书点燃,全部扔进火盆里!
看着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他心里的膈应才消退了些许。
这时,阮以槐正好推门进来。
看见火盆里正在烧的东西,她的脸色一变,不顾火焰就果断伸手去抢救火盆里的照片。
火舌烫伤她的手指,她都像是毫无感觉一样,眼里只剩下那些照片。
好不容易扑灭照片上的火后,她才慌张地问:“云诚,为什么突然把这些照片和情书都烧了?它们都是我们相爱的回忆,我们不是说过,等老了还要讲给我们的子孙听的吗?”
说着,她连忙拭去照片上的灰烬,却在看到照片上自己和楚星辰的脸后,瞬间哑了声。
良久后,她才勉强开口解释:“楚星辰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在意。”
年纪小不懂事?他早就已经成年了,还叫不懂事?
但他只随意扯了扯唇,“你要是喜欢,那就留下这些日日看着吧。”
他不在意地转身要离开。
这时阮以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生气了。
于是连忙抱住他,语气软下来,在他耳畔低声哄道:“对不起,云诚,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昨天游戏的事情而生气?”
“那只是大家闹着玩而已,我的心里只有你,只爱你一个人,你知道的。”
低沉的嗓音落入耳中,秦云诚却没有一丝动容。
见他依旧沉默,她又接着保证:“云诚,我发誓这辈子爱的只有你一人,否则就让我一无所有,永失所爱,终生孤寂!”
“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楚星辰进来动我的东西了,也不会再纵容他了。”
秦云诚缓缓转过身,定定地望着她那张妩媚精致的脸,眼底的真诚直击人心。
如果是从前,他听到她这番发誓保证,只怕态度立马就会软化,但这次,秦云诚却神色淡漠,推开了阮以槐。
“时间不早了,是时候该休息了。”


秦云诚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要帮忙吗?”
听到有人,楚星辰一张脸涨得通红,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好不容易勉强爬起来。
他羞涩地看了阮以槐一眼,“云诚哥,你别误会啊,刚刚是我不小心摔倒了,以槐姐好心扶了我一把而已。”
阮以槐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紧张的走到他面前解释,“云诚,刚刚就是摔倒而已,你别误会。”
秦云诚扯了扯唇,刚要开口,阮以槐却先一步看见客厅摆满了好几个行李箱,她心中莫名有些慌乱,再次握住他的手,“云诚,我不是说过伯父伯母那边有我照顾,让你安心备婚吗?为什么还收拾这些?”
秦云诚随意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行李箱,平静地敷衍:“最近爱上了收纳,拿这些行李练练手而已。”
说完,他转身便上了楼。
而看着他的背影,阮以槐莫名感到一阵不安。
收纳?他什么时候爱上这个了?
秦云诚却没空在乎她的心情,他的行李基本上都收拾好了,只差最后一样东西。
爸妈留给他的玉镯,这些天他几乎将整个家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找到它的影子。
无故丢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一直将它保存得很好,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他翻箱倒柜找的时候,楚星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出来。
“云诚哥,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呀?”
秦云诚猛地回头,看见楚星辰手上拿着一个丝绒盒子,盒子打开,一只祖母绿玉镯映入他眼帘。
“这只玉镯怎么会在你这里?!”
正当他伸手要去拿的时候,楚星辰却笑着躲开,自顾自的将里面的镯子取出来放在眼前细细观看。
“派对那天,我一看见这个玉镯就很喜欢,便带走了,云诚哥,正好我生日快到了,要不你就把这只玉镯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我吧?”
送给他?
阮以槐天天在自己跟前说楚星辰小孩不懂事,但他怎么也不知道,他脸皮还能厚成如此地步。
秦云诚盯着他,声音冷到了极点:“你知不知道不问自取是为偷,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我也不想送给你!”
他摊开手放在楚星辰面前,想要回他的玉镯。
楚星辰却微微一笑,故意抬起手,而后——
砰的一声。
祖母绿玉镯就这样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哎呀!”楚星辰刻意惊呼一声,眼里却尽是得意,“云诚哥,我不小心摔碎了,这镯子很重要吗?要不我赔给你吧?”
玉镯摔碎的那一刻,秦云诚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跟着暂停了。
那是他爸妈留给他的,说是秦家的传家宝,能护他一生的平安,
他那时候只是笑着窝在他们怀里,“有爸爸妈妈在,我当然能一生平安啦。”
可后来,二老就出了车祸,长睡不醒。
这是他们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
各种绝望,无力,痛苦,气愤的情绪齐聚头顶,最后秦云诚再也忍不住,抬手狠狠地甩了楚星辰一巴掌。
啪的一声,楚星辰的脸几乎是瞬间就肿了起来。
“楚星辰,这是我们秦家的传家宝,多少钱都换不来!这个书房有监控,我要告你蓄意损坏他人财物!”
楚星辰神色一变,正要开口,楼下的阮以槐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
还没回过神,楚星辰就朝她扑了过来,他捂着红肿的脸,眼里含着泪水,要落未落,委屈地开口哭诉:
“以槐姐,我不过是不小心摔了云诚哥的东西,他就打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好疼,会不会留疤啊?”
说着,他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配上红肿的脸颊,看起来楚楚可怜。


一连三个问题,将她的慌乱彻底表露无疑。
秦云诚却很平静的撒谎,“想收拾些衣服去医院常住,陪一陪爸妈,跟他们多说说话。”
阮以槐怔了一下,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紧紧抱着他,“云诚,我知道你很担心伯父伯母,他们那边有我安排人照顾,你不用挂心,再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等着当一个帅气的新郎。”
像是为了给他一枚定心丸,她拿出手机,里面全是各种密密麻麻的数据。
“你看,这是药物研发进度。”
秦云诚看不懂,也并不在意,只敷衍的点了点头。
特助紧张地看着阮以槐身上的血,无奈地提醒:
“阮总,您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这也见过秦先生了,是不是该回医院了。”
他一再劝了好几遍,阮以槐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依依不舍地握着他的手。
“云诚,我出车祸后你都没来医院看过我一眼,我很想你,你来医院陪陪我好不好?”
“不是有楚星辰在吗?”
他微微一笑,挣脱开她牛皮糖黏着他的手。
闻言,阮以槐神色一僵,立马解释:“他和你怎么能一样,他只是我好闺蜜的弟弟,你是我的老公,我只想看见老公。”
她扯了扯衣服领口,露出些许缠着绷带的伤口,试图得到他心疼的眼神。
然而,秦云诚只敷衍地开脱:“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去医院。”
“身体不舒服?是感冒了还是胃疼?找医生了吗?我马上打电话让私人医生过来照顾你?”
阮以槐眼里满是紧张,明明自己一身伤,却依旧担忧着他的身体。
甚至还反复用自己的手背去触碰感受他的体温。
秦云诚不动声色的躲开她,“只是小病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她却还是放心不下,看着他苍白的神色,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让私人医院马上过来,又让特助去买一些补品,在一旁提醒了她好几次,她才终于肯离开。
走之前,还带走了他的一件衣服,说要闻着他的气味才能入睡。
看着她这幅依依不舍的模样,秦云诚始终平静。
接下来几天,他依旧没去医院,也没回复阮以槐的消息,每当她委屈巴巴的问他为什么不理她的时候,他都只用在忙两个字打发。
阮以槐以为他在忙婚礼,放下心来,也不敢再打扰。
只有他知道,他在忙着离开。
眼看东西收拾差不多了,阮以槐也出院了。
“以槐姐,医生说了,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不然会发炎,也要记得少食辛辣,能吃的食物我都记下发给你了,记住了吗?”
车门打开,楚星辰小心翼翼的扶着阮以槐走过来。
女人望着身旁满脸关心的小男生眉眼含笑,“记住了,你这么小,怎么话这么多,小心成为妻管严。”
他红了脸,睨了她一眼,“可是我只想成为你的妻管严。”
说着说着,他没注意到眼前的台阶,一时不察被绊了一下,没站稳,身子朝前倒去。
“星辰!”
阮以槐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护在自己怀里。
两人同时摔在地上,阮以槐在下,他在上,他们四目相对,呼吸暧昧纠缠喷洒在对方身上,距离近到不可思议。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几下,楚星辰发来了两条消息。
“以槐姐,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勉勉强强原谅你了。”
“哼,你要是以后再为了那个老男人让我滚,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消息发过来之后,过了几分钟他才各种道歉。
“哎呀,云诚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把本来要发给以槐姐的消息发给你了,你就当做没看见吧!”
秦云诚笑了,一点点擦干脸上的泪水,将手机收到了口袋。
带着满身霜寒回到家里,阮以槐急得要命,连忙拥了上来,紧紧将他扣在怀里。
“云诚,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天一夜。”
她不停地检查着他全身上下,确认他有没有受伤,眼里还写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和紧张。
秦云诚木着一张脸,直勾勾地盯着她深邃的眼睛。
“你让全市的警局都不准接我的案子,你能不知道我去哪儿了吗?”
阮以槐怔了一瞬,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云诚,这点小事没必要闹得这么大,楚星辰还是个小孩,要真是背上点罪,到时候我闺蜜那关也过不去。”
楚星辰做错了事情没有任何处罚,难道他爸妈留给的玉镯被摔碎,就是他活该吗?
秦云诚的眼里尽是绝望。
她却没察觉异样,一直温声安慰他:“你放心,你的玉镯我一定会修好的,我去找全天下最好的修复师,保证一定能恢复如初,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回不去了,再怎样修复,也回不到过去了。”
无论是这个玉镯,还是他们这段感情。
阮以槐察觉出他的意有所指,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紧握住他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一连几天,秦云诚都情绪淡淡。
他没再提过玉镯的事,好像已经走出来了,又好像从未过去。
之前那件婚服被楚星辰穿过了,阮以槐带着秦云诚重新来到婚纱店挑选西装,想让他心情好一些。
“云诚,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帅气。”
她极力调动着情绪,但他却依旧反应平平,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嗯。”
冷淡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心头,阮以槐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片刻后才再次讨好道:“那就这件吧,和你之前那件有些像。”
“你决定就好。”
秦云诚没有多给那件西装一个眼神,目不直视地往外走。
阮以槐却不死心,继续抓住他的手,
她抿了抿唇,勉强维持住温和的笑容,“云诚,我带你去婚礼现场看看好不好?整体都重新布置过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她连忙带着他上了车,往婚礼现场驶去。
无数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鲜花散发着芬芳,数不胜数的粉白气球飘在半空,看起来浪漫至极。
但推开大门,却看见了一个意外之客。
阮以槐眉头微蹙,冷冷地问:“楚星辰?你来这里做什么?”
楚星辰连忙站起身来,红着眼委屈道:“云诚哥,以槐姐,上次玉镯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我今天来这里,就只是想在你们结婚之前,多为云诚哥做点事情,就当是我赎罪了。”
他眼圈红红地望着秦云诚,委屈巴巴地,看上去倒真有几分认错的意味。
秦云诚盯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又想做什么。
然而,楚星辰却当他是默认原谅了,眼泪瞬间收了起来,随手拿起一旁的手拉彩带礼花。
“云诚哥,以槐姐,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礼花,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说着,他确认了方向无误后,对着秦云诚拉开礼花。
砰的一声,原本应该有无数彩带炸开,纷纷扬扬洒落在秦云诚身上。
然而,伴随着那声巨响,里面灌满的硫酸炸开,齐齐朝着他的脸泼过来。
“啊!”
秦云诚瞳孔放大,下意识侧身用手臂护住脸,猛地往后退去。
可喷射的速度太快,刺啦一声,一股强烈的灼烧感朝着他的手臂袭来,疼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冷抽了几口气,唇瓣都咬出血痕了,钻心的疼让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用来遮挡的手臂被硫酸灼烧得厉害,一大片模糊的血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云诚!”
阮以槐脸色大变,连忙扶住秦云诚,望向楚星辰的眼底一片愠怒。
“楚星辰!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发了怒,周身压抑的气势几乎让楚星辰喘不上来气。
楚星辰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准备的明明是普通礼花,为什么会喷出硫酸啊。”
然而,他的眼里却没有多少慌乱,反而心里还有些满意现在发生的一切。
他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泫然若泣地拽着阮以槐的衣摆,“以槐姐,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会害云诚哥呢?”
“滚开!”她盛怒至极,一把甩开他的手。
秦云诚疼得浑身冷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晃了几下,最后晕了过去。
“云诚!”
阮以槐连忙让人带他离开,飞快朝着医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