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家。
我仰起头自然地回答：“我是城里来的。”
我从容地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姥爷撇开眼给了舅舅一巴掌，道：“别给老子惹事！”
舅舅不服气却只能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
教训完舅舅，转头指着妈妈吼道：“还有你，不看着点你弟弟！”
我刚想开口，妈妈跑到我跟前，拉着我的袖子示意我别说了。
教训完两人，姥爷对我道：“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我家了。”
我知道姥爷的性子，他会避免惹到任何人，却对家里人非打即骂，做完样子也该赶我走了。
我咬着唇，只能离开。
回头时，只见姥爷的手指重重地戳向妈妈的额头，舅舅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想带她离开，可在这我什么都没有。
在村里很难找到一份工作，我只能打零工换钱，然后去城里。
暑假期，有很多城里小孩需要补课，我因此赚了不少。
等我再回村时，暑假已经快结束。
刚到姥爷家，妈妈就跪在地上哭，舅舅嬉皮笑脸地给姥爷捶背。
有几个好事者围观着指指点点。
“我说了，女孩子读书没用，你死了这条心吧。”
妈妈的背影颤抖着，语气却异常坚定道：“我可以自己赚钱读。”
“你哪来的钱去读？还有你去了家里怎么办？？”
姥爷不容置疑地声音，可妈妈的脊背挺得笔直。
姥爷见妈妈执着，叹了口气道：“你也长大了，要懂事，我一个大男人拉扯你们姐弟不容易。”
妈妈吃软不吃硬，在姥爷想再一次用这种话堵住妈妈时，我冲上前。
“她的费用我来出。”
静默片刻，姥爷皱着眉头道：“又是你。”
我长舒一口气道：“这样就花不到你的钱了吧？”
我扫视了一周破败的屋子，对姥爷微笑道：“你也想家里是第一个住上大平层的吧？”
听到‘大平层’周围人的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