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逸宋乔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风渡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丛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乔不是头一次来寿安堂,成婚第二日的早上,她正是来此给慕逸母亲敬的茶。这位老夫人说是笑面虎再合适不过,表面和善,实则城府颇深。借敬茶之由,狠狠敲打了宋乔一通,给了她一个十足十的下马威。当时宋乔一心以为熬到回门就万事大吉,但如今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想要全身而退,往后怕是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了。老夫人看见宋乔进门,便开始掉眼泪。“阿逸另娶,我知你心有怨言,只是你进门便出了事,侯府不能没有女主人。但你放心,往后侯府只有你和沈若汐,不会再有任何妾室。”慕逸得了小青梅,当然不会再要别人,这份人情却要她来承担,虚伪的宋乔想冷笑。“宋鸢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宋乔恭敬的跪在地上,“生病这两年给侯府上下添了不少麻烦,只要品性好、能照顾好您和侯爷的女子...
这位老夫人说是笑面虎再合适不过,表面和善,实则城府颇深。
借敬茶之由,狠狠敲打了宋乔一通,给了她一个十足十的下马威。
当时宋乔一心以为熬到回门就万事大吉,但如今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想要全身而退,往后怕是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了。
老夫人看见宋乔进门,便开始掉眼泪。
“阿逸另娶,我知你心有怨言,只是你进门便出了事,侯府不能没有女主人。但你放心,往后侯府只有你和沈若汐,不会再有任何妾室。”
慕逸得了小青梅,当然不会再要别人,这份人情却要她来承担,虚伪的宋乔想冷笑。
“宋鸢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宋乔恭敬的跪在地上,“生病这两年给侯府上下添了不少麻烦,只要品性好、能照顾好您和侯爷的女子,再纳进门也无妨,我绝无异议。”
“没想到你这样通情达理!”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看来传言有误,害我白白误会了你。”
“谣言止于智者,往后,烦请母亲替儿媳正名了。”
宋乔开了个玩笑,让氛围跟着轻松很多。
老夫人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朝旁边的冯妈妈自责,“她身体不好,不宜久跪,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冯妈妈赶忙命人搬来木凳,怕宋乔凉到,还贴心的放了垫子。
宋乔太了解老夫人是什么人了,全程都顺着她聊,她不着痕迹表现出来的乖巧懂事把老夫人哄的心花怒放。
不仅留她一同用晚膳,还额外赏了许多珠宝首饰。
直到过了戌时,才放宋乔回去。
像是搁浅许久的鱼,脱离了老夫人的视线,宋乔终于能好好喘口气,也难得有这样出门的机会,她没着急回去,让佩儿扶着慢慢在后院走了走。
路上遇到一些丫头,都没认出宋乔,头也不抬的和她擦肩而过。
佩儿替她鸣不平,宋乔却不甚在意,视线始终停留在眼前的风景上。
侯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很多,恐怕没个三天三夜都逛不完。
慕逸和沈若汐大婚时张贴的大红喜字和红绸还有残留,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她,这一切都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而且,方才老夫人拒绝了她想见‘父母’的提议,一点余地都没留,更是让她心塞。
不知不觉两人竟走到了后花园。
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凑巧,偌大的侯府竟然不偏不倚让她在这里遇到了慕逸和沈若汐。
已经入冬,慕逸却并不怕冷,穿的十分单薄,正在假山后的一片空地练剑。
他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和他这个人的做事风格如出一辙,利落又果断。
沈若汐则陪在身侧抚琴,郎情妾意,满脸都是幸福。
上次的算计不仅没给两人造成影响,反而还更加恩爱了。
“侯爷和沈氏傍晚时才回府,舟车劳顿,竟也不觉得累?”
佩儿看不惯慕逸厚此薄彼的做法,忍不住撇了撇嘴。
宋乔不由得失笑,红袖添香,此刻的慕逸应该更有精神才对。
反而是她们出现的不是时候。
宋乔当即带着佩儿转身想走,一道黑影却毫无预兆从两人眼前‘咻’的一下窜过,打了二人一个措手不及。
佩儿不如宋乔镇定,当即吓的叫了出来,连手中的灯笼都扔了出去。
“谁?滚出来!”
她的叫声惊动了慕逸,宋乔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下一瞬一柄长剑便贴着她的喉咙插到了身畔的假山上。
只差一点儿,她就被割断了脖子,小命难保了。
吩咐完,慕逸就拥着沈若汐去了她的院子。
根本不顾及宋乔的身体适不适合吹冷风。
人在屋檐下,宋乔只好提着灯笼和佩儿硬着头皮摸黑找起来。
一块玉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放在白昼都吃力,更何况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宋乔过了吃药的时辰,双腿没撑多久又开始隐隐约约的不舒服起来。
佩儿一边扶着她,一边找玉佩,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累的满头大汗,仍旧没有任何进展。
慕逸留下的人见状也不肯帮忙,或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或是闲散躲懒,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谁都知道少夫人不受宠,侯爷摆明了刁难她,他们也在看宋乔的笑话。
然而就在放松警惕之时,意外却发生了。
就听佩儿一声惊呼,抬眼看过去时,宋乔就那么明晃晃的在众人面前不省人事的倒下了。
——
灯火通明的寝殿内,佩儿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原本宋乔身子骨就弱,这么一摔,被送回来好半晌,仍旧双眸紧闭,似乎又有长眠不醒的征兆。
“这下你们满意了?”送走郎中,佩儿先发制人。
袖手旁观的下人们吓坏了,纷纷开始推卸责任,“天地良心,是侯爷交代我们盯着少夫人找到玉佩,并非我等有意为难啊......”
“那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郎中说少夫人需要休息吗?”佩儿口气中带着几分凌厉,“难不成是要等少夫人苏醒,再逼着她出门继续找?”
对方顿时作鸟兽散,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主子可以为难少夫人,但是他们要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听见关门声,宋乔这才慢悠悠睁开了眸子,只见她眼神清明,哪有一丝昏迷的样子。
“人都走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佩儿一改严肃脸,忍不住为她竖大拇指,“还是少夫人聪明,想出这个办法,不然这天寒地冻的,咱们怕是冻僵在外头也回不来。”
宋乔吐出一口浊气,上有计策,下有对策,总不能真的让慕逸刁难死。
“这是哪儿?”
喝了大半碗姜汤,宋乔才终于有精力打量这间风格迥异的屋子。
布置的倒是精简,但上到屏风下到茶杯,每样东西都价值不菲,不像是寻常人可以住的地方。
“这就是侯爷的主院,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就近把您送来这里。”佩儿理所当然的说。
宋乔差点把汤喷出来,这跟送羊入狼口有什么区别?
她挣扎着要下床,“快帮我把鞋穿好,咱们赶快回去。”
“跑什么?”
厚重的卷帘被掀开,慕逸的声音夹杂着外面的冷意毫无征兆的传了进来。
佩儿傻眼了,快三更天了,侯爷怎么会突然回来?
男人的视线却是紧盯在宋乔身上,像是在打量什么物件一般,从头到脚将她审视了一遍。
确认她没有大事,他讥讽的说道,“干点活就要工钱,你还真是金贵。”
他来的很快,且衣衫整齐,让宋乔不免有种一直没睡的错觉。
她没理睬他的讽刺,反手从袖口掏出一块玉佩,“这可是侯爷丢失的东西?”
慕逸眯眸,似乎是没想到真的会被她找回来,但很快他就移开视线,满不在意的说,“赏你了。”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御赐之物,侯爷还是自行保管吧。”宋乔恭恭敬敬的把玉佩放到他手边,犹如面圣一般。
见她如此,慕逸静止须臾,忽然似笑非笑告知她一个事实。
“其实若汐记错了,这玉佩并不是什么御赐之物。不过是友人赠与的小玩意而已。”
相较于宋乔的诧异,慕砚倒是气定神闲,“不是要去沈家吗?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动身?”
慕逸勾唇,不紧不慢的走进来,“这话我也想问兄长,难得来后院一次,不去拜见母亲,反而来见自己的弟妹,这是何意?”
事关名誉,宋乔忍不住出声,“大公子只是偶然路过,侯爷不要乱想。”
闻言,慕逸这才屈尊纡贵的分给她一个眼神,却比刀子还冷。
“让你安分守己,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她肯出门透气是好事,你何必凶她?”
察觉到了宋乔的胆怵,慕砚不着痕迹挡在她跟前。
慕逸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兄长这是在袒护她?”
他虽然脸上有笑意,却笑的宋乔毛骨悚然。
慕砚也蹙了下眉,“看来我回来,你并不高兴?”
“我只是觉得奇怪,兄长外出一年有余,我与母亲多封书信都未能将你召回,怎么某些人一醒,你就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宋乔夹在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对。
虽然没点名道姓,却句句都跟她有关。
她实在没想到慕逸会这样误解他们,这是有多不待见她这个嫡妻?
“年关将至,我不过想与家人吃顿团圆饭,阿逸,你实在多心了。”慕砚坦坦荡荡,“宋小姐如今是你的妻,即便你不爱她,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两人对立而站,旗鼓相当,气氛却变的无比微妙。
“开个玩笑而已,兄长何必当真呢,”半晌,慕逸才喜怒不辩的笑起来,“母亲已经等候多时了,过快去吧。”
即便闹的有些不愉快,但离开之前,慕砚还是没忘记和宋乔打招呼,当真把修养刻在了骨子里。
慕逸望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眸子,虽然看不出在想什么,神情明显不算友善。
看来两兄弟不合是真的。
宋乔不想引火烧身,趁慕逸不备,正要偷偷溜走,但男人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去哪?”
宋乔脚步顿住,一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侯爷这个当口过来,可是有话要说?”
“方才笑的那样好看,怎么不继续了?”
慕逸的神情比语气还要阴森三分,虽然在笑,却笑的宋乔背后发凉。
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她和慕砚清清白白,难道嫁为人妇,连和男子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侯爷这是生气了?”
“你觉得呢?”
慕逸却不肯告诉她答案,但他没否认,宋乔就当自己猜对了。
她主动解释,“我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万万不敢做出没分寸的事让侯爷蒙羞。我与大公子不过客气了两句,门口有守门的,侯爷不信可以亲自叫人来问。”
他眯着眸子打量她,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可信度。
不知是站立时间过长,还是他的目光过于有压迫性,宋乔的双腿控制不住开始打颤。
“算你识趣。再有下一次,你就从哪来的回哪去。”
慕逸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但是话音落下的同时,宋乔也出其不意的摔进了他怀里。
两具身体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贴在了一起。
不光慕逸,连宋乔本人也跟着愣住了。
他身穿一套深蓝色长袍,紧束的腰带十分显腰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俊逸又挺拔。
只是这身常服,却将他的脸色衬托的越发冷漠,叫正在喝药的宋乔瞬间打起十二分警惕。
他看了她一会儿,半是逗弄半是认真的问,“怎么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不想我来?”
“侯爷误会了,”佩儿赶忙解释,“看见您,少夫人心中不知有多欢喜,只是这药太苦......”
明明一副谁欠了她几百两银子的模样,还敢说欢喜,当他眼瞎不成?
慕逸嘴角牵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反问佩儿,“允许你插嘴了吗?”
平平静静的一声,却明显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侯爷息怒。”见佩儿吓的脸都白了,宋乔忍不住出声,“丫鬟不懂规矩,是妾身管教不严,侯爷要罚,罚我便是。”
终于逼的她开口说话,慕逸将目光转移到榻上,宋乔一头青丝披散开来,带着几分病态的美感。
他似笑非笑,“娘家来人就是不一样,夫人说话都硬气了。”
宋乔心惊胆战,“不知父亲母亲冒昧上门叨扰,可有让侯爷和老夫人为难?”
男人喜怒不辨盯着她,“你说呢?”
宋乔不假思索站他这边,“若是有,我定会对父亲母亲好言相劝,不让侯爷夹在中间为难。”
闻言,慕逸忍不住笑了,但笑意却未达眼底,很明显识破了宋乔的心里的小算盘。
这样一张单纯的面孔下,竟然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虽然反差有趣,但他最厌恶算计。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向我表忠心了,”他直接斩灭她所有希冀,“人已经走了。”
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宋乔闭了闭眼,感受到绝望。即便她侥幸活下来,却还是改变不了留下的命运吗?
“都说宋大人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夫人好不容易苏醒,怎么连见也不见?”
慕逸死死盯着她,像是看出一个窟窿才肯罢休。
不怪他疑心,宋家的做法实在让人心寒。
宋乔竭力稳住自己,“近乡情更怯,父亲母亲必定是怕见了面,相互伤心。”
“夫人真是善解人意,”慕逸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不过依我看,是另有隐情吧?”
每个字都让宋乔心惊胆战,她装傻充愣,“我不明白侯爷的意思。”
四目相对,慕逸目不转睛盯着宋乔,他那双眸子深邃的像是一个漩涡,将人吸进去就会万劫不复一般。
两人僵持半晌,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宋乔手心都开始出汗,他才大发慈悲的开口。
“我与若汐之间容不下旁人,宋家既然愿意把你留下,你便识趣点,若敢端嫡妻的架子惹她生一丝不快,我决不轻饶。”
宋家愿意把她留下?
宋乔捕捉到重点,当即愣住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心存希冀的话,此刻算是彻底死心了。
当初不过为了十几两银钱才和宋夫人做交易,却不想因小失大,竟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她真是蠢。
宋乔想笑,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怎么,觉得委屈?”慕逸蹙眉。
“妾身不敢,能嫁入侯府,是妾身之幸。”宋乔迎上他的视线,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但若是妾身成了废人,侯爷会休妻吗?”
慕逸面无表情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你我是圣上赐婚,忠勇侯府只可丧妻。”
宋乔哑然,整个人宛如被点了穴,只有死才能解脱吗?
慕逸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端起药碗。
宋乔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却没有害怕,“侯爷就不怕委屈了沈夫人?”
“一个虚名而已,她不会计较这些。”
换言之,慕逸能给她的,也就只有嫡妻这个身份。
宋乔愣住,慕逸却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突然扔掉勺子,虎口掐住宋乔下颚,二话不说把整碗药灌进了她嘴里,动作粗鲁异常,呛的宋乔差点窒息。
他一个眼神制止了要上前的佩儿,看了宋乔片刻,亲自抬手帮她顺气。
动作自然算不上温柔,每一下都让宋乔提心吊胆。
她只盼着他赶快走,再待下去,保不齐露出什么马脚,让他疑心自己的身份。
老天爷像是听到了她的请求,突然,守在门外慕逸的随从隔着门板提醒,“侯爷,沈夫人派人来了,请您过去。”
闻言,慕逸不假思索收回手,作势便要起身。
不料佩儿却挡在他身前,语出惊人说,“夜深了,侯爷何必折腾,不如今晚就留在玲珑阁吧。”
他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周身隐约散发着一股酒气,像是刚从喜宴上过来。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四目相对的瞬间,宋乔却没在他脸上找到半点喜悦。
男人一张俊颜冷的简直快要结冰。
很明显,看到她苏醒他并不觉得高兴。
“夫人,奴婢在去见老夫人的路上遇见了侯爷,他听说您醒了,亲自过来看您了。”
佩儿激动不已,慕逸的到来像是阴暗的院子中照进了一束光,让她看到了希望,拼命朝宋乔使眼色。
宋乔原本以为自己忘记了慕逸的模样,却不想只消一眼,就叫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大婚当晚,他正是在这间屋子里掀开了她的盖头,与她共饮了合衾酒。
慕逸全程没什么话,给宋乔留下的印象虽然傲慢却也惊艳。
不可否认,他比宋乔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
肩宽窄腰,剑眉星目。常年习武的缘故,清瘦却不文弱,放眼整个上京,都未必能找的出第二人与之匹敌。
但宋乔却有些怕他。
娶宋鸢进门,慕逸摆明了不情愿,单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很足的压迫感。
她挣扎就要起来,但长时间没走动,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慕逸伫立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做无用功,既不帮忙也不阻止。仿佛有意试探她的情况。
过了好半晌,才不冷不热说了句,“你还真是命大。”
宋乔只当做没听出他语气中的讥讽,低眉顺眼的和他问安。
说起来,这人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从马车摔下的时候,多亏慕逸及时赶到,带她去医治,否则以当时的伤势来看,宋乔未必还能有命活着。
男人却没有要理睬她的意思,甚至连靠近也不愿意,视线从她身上打了个转,转身走到一旁软榻上坐下。
而后吩咐随从将郎中领进了屋。
把脉的时候,偌大的屋子安静的落针可闻。
谁也叫不准慕逸是什么态度,宋乔看到他频频揉捏眉骨,似乎是有些倦怠了。
这场婚宴远比两年前娶宋鸢进门时要隆重许多,大约是怕有人看轻他的小青梅,故而声势尤为浩大。
忽然,慕逸毫无征兆的抬起头对上宋乔偷瞄的视线,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特别关注他。
目光相撞,他冰冷的视线叫宋乔顿时心下一紧,赶紧别开脸。
过了片刻,她听到慕逸沉声问,“情况如何?”
“回侯爷的话,”郎中躬身道,“少夫人脉象虚弱,但无大碍,我这就开一副调理的药方,至于双腿,针灸配合着锻炼,情况定会有所好转。”
慕逸眯眸,“痊愈的把握有几成?”
“九成!”郎中斩钉截铁。
闻言,宋乔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后半辈子成为一个躺在床榻上的废人。
慕逸修长的手指在木桌上漫不经心的敲了敲,像是在思考什么,挥手让随从送郎中出门。
佩儿猜到夫妻俩有话要说,很识趣的跟着一起退了出去。
只剩他们二人,嗅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酒味,宋乔控制不住忐忑起来。
其实导致她昏迷两年的那场意外并未偶然,而是她蓄意为之。
宋夫人承诺只要应付了拜堂,便会让她恢复自由之身。
可回门那天,却突然改口要她留在侯府,有意等找回宋鸢,让她给慕逸做通房。
宋乔断然接受不了宋家这样作践自己。
所以才在回去路上,她才设计了一出假死戏码想要脱身。
本来一切都在她计划之中,不想回门都没有出现的慕逸却突然出现。
见马车‘失控’追了上来,宋乔着急躲他,这才出了意外。
还记得昏迷前被他抱起时,他看她的那道凌厉目光,此刻想想,仍旧叫宋乔心惊胆战。
难道他是发现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男人对她的态度很恶劣,宋乔能理解,她的清醒注定要搅的内宅不得安宁。
活死人可以当成不存在,可现在,完全是两码事。
“......听闻侯爷娶了新夫人进门,我若是叫您为难,不如您给我一封和离书,放我出府。”
宋乔化被动为主动,趁机提出请求。
许是觉得意外,男人一眨不眨盯着她看了许久,“我有说你叫我为难吗?什么时候轮到你做我的主了?”
他神情比这黑漆漆的屋子还要阴沉三分,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明显是对她的逾越颇为不满。
哪有新娶了夫人立马就与嫡妻和离的?
传出去,侯府怕是要被人戳破脊梁骨。
但凡是豪门大户,最惧怕的就是流言蜚语了,稍有不慎,传到圣上那里,连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是妾身失言。”宋乔一怔,立马恭敬认错。
慕逸眯眸看她须臾,忽然起身漫不经心走上前。
“你是去是留,我自有决断。”
他不轻不重捏着她的下巴,慕逸的瞳孔中,倒映着宋乔苍白的小脸,慕逸一字一句警告她,“给我安分守己的待在这里,若是敢生事,我决不轻饶。”
外面不光有不计其数的宾客需要招待,还有美娇娘等着掀盖头,慕逸没多余的精力和时间跟她耗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很快便离开。
却留下了两个家丁在院子外守着,不再给她任何做手脚的机会。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宋乔苏醒的消息很快就在侯府传开。
闻此消息,不少丫鬟婆子都找借口想进玲珑阁一探究竟,皆被慕逸的人赶了回去,唯独放进来一位。
慕逸的小青梅沈若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