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去的沈家父母！”
领队皱眉呵斥我：“端正态度！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配合调查以你目前犯下的罪行够判你十几遍死刑的！”
“啪”的一声。
一颗腐臭的鸡蛋毫无征兆地甩在我脸上。
紧接着是一堆烂菜叶和瓜果皮。
纷至沓来。
我躲避不及，一桶臭气熏天的泔水泼向我。
“杀人犯！滚出去！”
“还跟她废什么话，证据确凿，直接拉去死刑！”
我擦了擦脸上污秽的东西，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他们该感谢我用了最温和的方式，送他们最后一程。”
“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不多拉几个陪葬呢？”
听了我的话，众人眼里纷纷划过一丝惊悚。
人群安静几秒后，更恶毒的咒骂袭来。
有人甚至越过警戒线，冲我丢了块石头。
我后退躲开，却一脚踩空。
剧痛传来，我恨不得当场昏厥。
周围人警惕地看着我：“啧啧啧，装的跟真的似的，一块小石头而已，伤不到你。”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大口喘气，疼得直冒冷汗：“我……我肚子疼……”
黏腻湿滑的液体从身下蔓延开来。
我一摸，满手的血。
“快叫医生！她要生了！”
现场立刻混乱了起来，警察忙着维持秩序。
不少看热闹的人起哄拍视频发朋友圈。
人们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闹剧。
兴奋地讨论我的下场。
我大汗淋漓，浑身骨头都疼：“把我送去沈梵的医院……还有，帮我打掉这个孩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孩子也是一条生命啊，况且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打得掉！”
负责的护士翻了个白眼，生气指责。
“孩子真倒霉，摊上这么一个晦气妈！”
现场展开救援。
抢救不了的都被拉去殡仪馆一条龙服务。
我在朦胧中看见无数闪光灯和吵闹声。
醒来时，我被安排在沈梵病床旁边。
小腹平坦，我知道孩子保不住了
。
果然，护士推门进来，面无表情地汇报：“宋夏，你引流太多次，身体已经自发性流产了。”
“女孩子自爱是最好的嫁妆，你以后很难怀孕。”
说完，她丢下一份体检报告：“你还有骨癌和艾滋病，真是怪咖，一个小女孩一身病！”
隔壁病床的沈梵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全身插满管子，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渗出血。
唯独留一双眼睛，凶狠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哈，老天有眼，让那个孽障胎死腹中，免得败了我们沈家的名声！”
他气得浑身颤抖，仍遏制不住的怒火：
“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出院，我要向所有媒体揭发你的丑陋面目！让全部人知道你当初是怎么靠出卖身体勾引那些野男人！”
我嘴角微扬，眼神却冰冷如霜：“好啊，你去曝光啊！别忘了，你爸妈是如何联合那些肮脏的男人每夜进出我的房间……”
“闭嘴！你放屁！”
沈梵脸色铁青，破口大骂：“你血口喷人！我爸妈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他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拿起床头的开水壶砸向我。
见他如此痛苦又绝望的破防，我继续甩出一张亲子鉴定。
上面赫然显示我腹中胎儿与沈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眼中恨意愈浓，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吧，那些恶臭的男人里，也有你的父亲！”
“你嘴里口口声声的野种是你父亲的功劳！论辈分，你还得管我叫声后妈呢！”
我扭曲一笑，又轻声如鬼魅呓语：“我为什么杀你全家，毒死全村，你不是都知道吗？”
“你们当初怎么对我的，全都忘了吗？！”
“你还记得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沈梵面露惧色，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往事。

和妈妈走散后，我被未婚夫的农村父母收留。
十四年后，他们为我举办盛大的婚礼，宴请乡亲。
我拿出准备好的百草枯，全部倒在饭菜酒水里。
未婚夫父母当场气绝，十里乡亲也悉数毒倒。
村长怒骂我恩将仇报，未婚夫更是狂扇我耳光。
我却不慌不忙地坐等警察上门。
1
未婚夫和村长带着邻村的亲戚赶过来时，我正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品尝。
他看见满地狼藉，昏迷吐血的父老乡亲，崩溃了：
“怎么回事？！爸妈呢？”
我踹了踹脚边的两人，无所谓地说：“喏，刚断气。”
沈梵抱起气绝身亡的父母，双眼通红：“宋夏，爸妈从小将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你怎么忍心在我们的婚礼上害死这么多人！”
我冷笑：“你该庆幸早早离席，不然下一个送走的就是你。”
沈梵暴怒，冲过来死死掐住我。
我挣扎不脱，几欲昏死。
他又狠狠地踹了我几脚：“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众人拼命拦住他。
围观的亲戚义愤填膺：
“白眼狼！沈家父母好心收留你个没妈的孤儿，供你吃穿用度，全家把你当心肝宠着，不舍得让你下地干农活！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呸，这就是个贱人！谁不知道她高中辍学被小混混搞大了肚子，沈家父母不嫌她脏，还逼得沈梵放弃豪门千金娶了她这个心机女。”
“听说她初中还妄图勾引养父……造孽啊！”
村长痛心疾首地质问我：“小夏，你就算再恨他们，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当年你妈妈……唉。”
我放下杯子，淡淡一笑：
“你们说的对，沈梵父母确实待我不薄。”
我回忆起四岁和妈妈走散之后，被沈梵父母收养在身边。
我成了他们名义上的养女。
沈家父母是村里出了名的贫困户。
但他们对我的好，让村里人人都羡慕。
“宝贝，女孩子要娇养，家里再苦也不能苦了你。”沈母每天晚上都会端来一杯热牛奶让我喝下，
试图伸手挡住我。
我满腔的恨意，遏制不住地涌出来。
手下的动作一下接一下，努力维持的镇定在此刻彻底破碎。
脑海中有个声音催促道：
“继续用力！不要放过他！这是他们沈家应得的报应！”
木凳染上鲜血，碎成粉渣，我又换了铁皮桌子。
“快叫救护车！杀人啊！救命啊！”
沈梵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他狼狈地爬起来又跪倒，双眼充斥着血红：“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等警察来了，你死定了！”
围观的众人见这惨状，纷纷被吓住，不敢上前。
等救护车和警察赶到现场，沈梵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有人喊道：“人还活着！快把他抬上救护车！”
4
村长被众人合力抬上车。
沈梵也被送去急救。
临上车前，他顶着血肉模糊的脸，口齿不清地骂：“都是她害的！我们沈家好心当做驴肝肺，养了个白眼狼！”
负责调查的警察目睹这场人间惨剧，愤愤不平：“有什么仇怨也该用正确的法律手段，何必对可怜的村民下毒呢，连几位老人都不放过！”
见证全程的亲戚录完口供，纷纷添油加醋：
“我住她隔壁，她小时候经常在山上迷路，还是村长天天上山找她，一步一步地背她下山，没想到她连村长都害死，好狠的心啊！”
“沈家砸锅卖铁供她，她倒好，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上还老是有野男人的气味！狐狸精！”
“就是个破鞋呗！小小年纪不学好，怀了野种还让沈家大孝子接盘，作孽啊！”
周围聚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警察劝退众人，准备把我带回警局。
我挺着孕肚，呕吐不止。
无奈，他们就地开始简单审讯。
“你四岁后才来汲风村，高中辍学，还有过多次引产记录，请问是为什么？”
为首的领队翻着资料问。
我掀起袖口，露出身上斑驳的痕迹，嘲讽道：“真是愚蠢的问题，难不成我无性繁殖？这个问题，你该问问那
品性我不知道吗？我以人格担保，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沈梵的神色恢复自如。
在众亲戚的簇拥下反驳我：“你害死我的父母和那么多村民，还污蔑我出轨！”
“我已经报警了，拿不出证据我就把你送去蹲大牢！”
我用手机拨下一串号码，嘲讽道：“急什么，证据马上就来。”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
“梵哥哥，人家已经在过来找你的高速上啦，你前几次在床上折腾得人家好难受呢。”
“死鬼哦，临时微信通知，不知道人家今天刚从医院结束孕检噢？”
“你不许过来！”
沈梵恼羞成怒，夺过手机：“滚回去，谁让你过来的？！”
“不是你发微……”
话没说完，手机被沈梵摔得粉碎。
全场亲戚都被这意料之外的打脸惊呆了。
“假的！都是假的！”沈梵气红了眼，大声咆哮：“都是这个坏女人的阴谋！”
我嗤笑：“这个证据大家还满意吗？”
村长喃喃道：“就因为这个……你竟忍心将疼爱你多年的沈家父母毒死？”
“还有那些无辜的村民，他们多次帮扶你，你也下得了手？！”
“当初你家穷的揭不开锅，还不是他们扛着一箱又一箱的米油面送过来，不然沈家父母和你都得活活饿死！”
亲戚们反应过来，也连忙点头：
“就是啊，男人出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天下哪个男人不花心？因为这点小事毒死这么多人，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我早就说了这女的读书时就不是好货色，自己乱搞，怀了野种，沈家父母哪有半点对不起她？！”
“等警察来录口供，大家都去作证，一定要把这种坏女人判死刑！”
突然，村长一口血喷出来。
他倒在地上疯狂抽搐，口吐白沫。
我知道药效时间到了。
沈梵连忙去扶。
我趁其不备，拎起地上的木凳狠狠砸去。
沈梵猝不及防，被砸得头破血流。
“你疯了是不是！快住手！”
沈梵一边后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