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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花花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蘅宋杳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发财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贵妃领了赏,坐下后,又看向对面的大臣席位,悄悄地对坐在上首区域的苏父点了点头。苏大人接收到女儿的信号,也点了下头。这时,旁边的下人走过来,附在他耳旁,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启禀大人,北地流民已抵达皇城入口。我们的人也已经扮成了流民,混入其中。”苏大人听后十分满意,属于他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要做的,就是用流民的名义,借题发挥,大声斥责这场宫宴的饮食太过奢靡无度,与百姓的挨饿受饥形成鲜明对比。皇宫绮丽醉金迷,野陌饥民泣路穷!在座诸位吃的根本不是什么精贵美食,喝的也不是琼浆玉酿,而是民脂民膏!“咳咳。”苏大人兀自嘀咕了几句接下来要说的台词,又捏着嗓子清了清,正准备开口。皇上却在这时拿起筷子,先一步说道:“这新蟹一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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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妃领了赏,坐下后,又看向对面的大臣席位,悄悄地对坐在上首区域的苏父点了点头。

苏大人接收到女儿的信号,也点了下头。

这时,旁边的下人走过来,附在他耳旁,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启禀大人,北地流民已抵达皇城入口。我们的人也已经扮成了流民,混入其中。”

苏大人听后十分满意,属于他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要做的,就是用流民的名义,借题发挥,大声斥责这场宫宴的饮食太过奢靡无度,与百姓的挨饿受饥形成鲜明对比。

皇宫绮丽醉金迷,野陌饥民泣路穷!

在座诸位吃的根本不是什么精贵美食,喝的也不是琼浆玉酿,而是民脂民膏!

“咳咳。”苏大人兀自嘀咕了几句接下来要说的台词,又捏着嗓子清了清,正准备开口。

皇上却在这时拿起筷子,先一步说道:“这新蟹一品二十八枚,蟹肉洁白如雪,细腻如脂,蟹黄丰腴,如同金色软膏,实在是上品。不知价钱几何?”

“启禀陛下。”尚食局的女官立刻恭声回答,“新蟹一枚,价值一千。”

啪嗒。

是皇上放下筷子的声音,他的声色虽温和,语气却极冷:“朕无数次告诫你们,戒奢戒侈。可这新蟹,一下筷子就要二十八千,朕实在不忍食用。”

皇上不动筷子,底下人自然也不敢动。一时之间,大殿内气温骤降,再不复方才的欢声笑语。

苏大人更是震惊,才酝酿好的台词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怎么回事,皇上怎么抢他台词?

问题不大!

话题既然是皇上抛出来的,自己接住即可,再把锅甩到肃王妃身上。

苏大人暗赞自己真是机智,双手撑膝,正襟危坐,再次准备开口。

皇上却又先他一嘴,目光也扫了过来:“朕听说,蔡大人的弟弟十分好客,时常会饮于广厦之中,外设重幕,内设宝炬,歌舞相继,竟能使人忘记黑夜白昼。等到客人回过神来,掀开帘幕一看,竟已过去两天两夜。可有此事?”

蔡大人乃礼部尚书,就坐在苏大人之后,同为旧党。

苏大人扭头一瞧,就看见被点名批评的蔡大人正汗流浃背,伏地喊冤。

皇上却笑了笑:“朕还听闻,蔡大人家中配备了大批厨师高手,分工之细致。包子厨的厨娘竟不会做包子,旁人询问为何,那厨娘道她只做缕葱丝的活,别的活一律不做……呵,当真比皇宫还要讲究。”

话音刚落,汗流浃背的就远远不止蔡大人了。

因为但凡三品以上的官员家中,饮食大多都是这样奢侈的,众人也早已习以为常。

不是,皇上怎么干起谏官的活,教训起谏官来了?

这简直倒反天罡!

宫宴之上,众人皆寒蝉若噤,平日里口若悬河的台谏官们也因为被皇上提前抢了台词,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皇上又问道:“尚食,今日宫宴饮食,是你负责的?”

那女官立刻双膝跪地,颤抖着声音回答:“回禀陛下,此次宫宴所食所饮皆由肃王妃筹备,新蟹也是肃王妃吩咐的。奴婢不敢违抗王妃之命,还请陛下明察。”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宋杳知,同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有背锅之人了!

甚好,皇上也不至于将气全撒在他们头上。

宋杳知从吃瓜之人突然变成瓜中一员,脸色稍变,正要起身。


她深深地为谢蘅感到不值:

“肃王如此英俊潇洒,整个京城难道有比他更俊朗的男人?这个宋杳知,未免也太不知足了!”

若肃王妃是她,—定全心全意地侍奉肃王,心里再容不下他人,更不可能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苏怀雪恨不得立刻将宋杳知红杏出墙之事亲口告诉谢蘅。

然而舒贵妃却劝她稍安勿躁:“如今我们尚不知奸夫是谁,也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此事急不得。”

“难道要等到她珠胎暗结,生下孽种,滴血认亲才算证据?”苏怀雪很急,“姐姐,不可让肃王继续蒙在鼓里了。更何况宋杳知如此胆大包天,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舒贵妃哪里不知道妹妹的小心思,她也不戳穿,只道:“你放心,本宫已有筹谋。肃王妃的位子,很快就会是你的。”

与此同时,枢密院。

随着谢云昭回京的日子越来越临近,谢蘅已基本查清当年他为何和离,又为何去了北地。

脑海中又闪过那日宋杳知为谢云昭伤心落泪,哭得不能自已的可怜模样。

不知她知晓真相后,又能否承受,怕是又要落泪不止。

谢蘅沉入思绪,若说对于五年前发生之事还有什么不确定的——那就是自己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首先,排除他横刀夺爱的可能性。

谢蘅始终觉得自己再怎么被美色诱惑,也不可能如此卑鄙,做出破坏他人婚姻的行径。

“王爷,天色已晚,您怎么还在院内?可有我帮的上忙的?”

宋衍清隽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二人聊了—会儿公务,宋衍思忖片刻,还是说道:

“王爷,此话虽不当讲,但杳杳是我的妹妹,是我们—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她的性子虽软,内心却坚韧无比。

当初她毅然决然地与阿昭和离,又嫁与王爷,已是认准了心意,绝不更改,更不会再走回头路。”

说到这里,宋衍深深地叹了口气,眸中生出几分忧思。

谢蘅知道,他这是担忧阿昭回京后,少不了打照面的时候,他怕夫妻二人因此生了龃龉,更怕杳杳受委屈。

谢蘅正想宽慰大舅哥—番,道他多虑了。

杳杳是他的妻子,无论阿昭是在北地还是京城,都影响不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他更不会让杳杳受半点委屈。

没想到宋衍却说:

“如今看到杳杳越来越幸福,我这个做大哥的终于放心了。

说起来,当初若非王爷当机立断,把剑架在阿昭脖子上,逼着他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杳杳也不会如此顺利地和离。”

“……!!”什么???

谢蘅听罢,内心却生出巨大的震惊,又很快隐去。

但他的眉头还是越拧越深,不敢相信这竟是他会做出的事情,甚至第—次懊恼起自己的失忆。

他当初到底都做了什么……

很快就到了祭祀的日子。

每年这个时候,太后都会带着皇上和王爷的妃嫔前往大昭寺,祈求祖宗赐福大庆,庇佑皇嗣。

大昭寺远在京城二十里外,比起南台寺要远的多。

对于正值热恋期,每晚都要亲得黏黏糊糊的夫妻二人而言,也算是异地恋了。

若换作寻常日子,二人必定疯狂地……—番。

可宋杳知偏偏癸水最后—日,谢蘅亲她抱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像平时—样用力,生怕把人弄坏了。

她下巴抵在男人颈实的胸肌上,可怜兮兮地看他,满眼的依依不舍:


进退两难。

宋杳知是被热醒的,汗涔涔的身子仿佛正架在炉子上烤。

一睁眼,对上一双晦暝幽深的眸,黑洞似的像要把她吸进去。

最重要的,是这个撑着双臂山岳一样压过来的男人,不是她的夫君—端王世子谢云昭。

而是谢云昭的七皇叔,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肃王谢蘅。

她正在和夫君的皇叔……

宋杳知脑袋嗡的一声响,在翻涌而至的惊恐中,立刻伸手捂住嘴,把差点喊出来的尖叫声死死地堵在掌心。

怎么办怎么办?

她和谢云昭青梅竹马,及笄后便成了亲,如今不过半年。

大婚夜,尚未来得及洞房,一封密报从边关传来,宋杳知的长兄宋衍在嘉峪关外被敌军围困,生死难料。

谢云昭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率领援军出征解救宋衍,他走前对她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杳杳,等我回来!”

如今半年过去,兄长成功获救,谢云昭连战告捷的好消息也不断从边关传来。

九州失地终于全部收复,他明日就可抵达京城了!

宋杳知面色惨白,她分明正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为即将见到夫君而雀跃不已。

怎的一睁眼,自己却红杏出墙,和夫君的皇叔躺在一张床上。四周的环境更是陌生得不得了,根本就不是端王府。

至于眼前的男人,她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

肃王谢蘅,不知道是不是常年驻守北地边关的缘故,整个人冷得如同冰封的冰川。

冷硬如石的面容之上,一双深邃的黑眸也像寒冬的冰湖一样,冷彻高傲,叫人望而生畏。

虽然他的五官极好看,眉骨锋锐,鼻梁高挺,身量也很高,足有八尺余(1米9),这两点又很好地弥补了他的性格,也让不少世家贵女争着抢着想要打动他冰冷无情的心。

宋杳知却不喜欢,相比起来她还是中意谢云昭这样热情开朗,并且听她话的。

此刻,她惊惶得不得了,扭着身子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别乱动。”

谢蘅冷喝一声,额头布满薄汗,手背青筋更是一根根暴起,鼓胀着延伸到古铜色的小臂上。

宋杳知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湿漉漉的杏眼水意摇晃,细嫩如柳的手指更是把被褥抓得皱巴巴的。

谢蘅也握紧了拳,咬着牙艰难起身后,脸色已沉得可怕。

他在边关征战九年,终于把大庆朝前几任皇帝割让出去的土地全都打了回来。

大军凯旋,皇上在宫里大摆庆功宴,为众将领接风洗尘。

谢蘅作为统帅,虽然被灌了不少酒,但他酒量极佳,从未有醉倒的时候,更别说失去理智轻薄女子。

他居高临下,凉凉地瞥了身下女子一眼,认出她是侄儿谢云昭的青梅竹马兼新婚妻子。

前年回京述职时,偶然在宫中见过他二人。

阿昭巴巴地跟在小青梅身后,心甘情愿地被她呼来唤去,笑得就没值钱过。

这一幕着实令他印象深刻。

皇上年年都问他:“边关战事虽吃紧,你的终身大事却不可再拖下去,可有心仪之人了?”

谢蘅只道:“如今云州、新州尚未收复,臣无心儿女情长。待九州一统,再作打算。”

他天生冷情,想来就算娶妻生子,日子大概也是过得平平淡淡,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这就够了。

看着小辈黏黏糊糊谈情说爱的模样,不理解,但他尊重。

谢云昭成亲时,谢蘅在关外抽不开身,特寻来极其稀有的和田羊脂玉,打了一对白玉同心结并一副二挂玉禁步,派人赠与两位新婚小夫妻,寓意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怎料吃了一场酒,他竟与侄儿媳妇搂在一起,污了她的清白。

谢蘅眉头拧紧,抓起一旁的中衣飞速套上,翻身下床。

“本王会查明缘由。 ”他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微哑,“定给你夫妻二人一个交代。”

宋杳知还算冷静,就是有点不想活了。

她的思绪飘出很远很远,仿佛看到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她与夫君皇叔私通苟合的无耻之事,从此家族蒙羞,夫妻和离,普天之下再无她容身之地。

没逝的~没逝的~以肃王的铁血手段,此事定不会传扬出去,他想要保住名声,只需杀人灭口即可。

想到这里,宋杳知身子一抖,露在薄被外头的玉白香肩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娘亲!娘亲!”

这时,屋外却传来孩童的哭喊声,声音由远及近,递至门前:“爹爹开门!我要娘亲!”

啪!啪!啪叽!

是小手拍在门扉上的声音。

谢蘅与宋杳知对视一眼,皆是一怔。

随之而来的是老嬷嬷着急的声音:“王爷,王妃,小世子许是梦魇吓着了,一直哭喊着要见王妃您呢!”

“王妃?”谢蘅眉头拧得更紧,他尚未娶妻,哪里来的王妃。

“王爷,您就让小世子见见王妃吧!”

小世子嗓子都要哭哑了,眼泪委屈巴巴地挂在粉白面团似的脸颊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门外的王嬷嬷急得团团转,不明白王爷怎么还不开门。

许久,紧闭的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高大的男人站在门框内,挺括伟岸的身形完全遮住室内光景。

谢蘅垂眸,眼下覆着薄薄一层阴鸷,与被嬷嬷抱在怀里的娃娃大眼瞪小眼。

小世子抽抽噎噎地盯着来人,看到不是他想见的对象,虽有些发怵,声音却哭得愈发嘹亮:

“坏爹爹,又把母妃藏起来了!砚儿要母妃!要娘亲!”

谢蘅面无表情地发问:“你娘亲是谁?”

“呜呜……娘亲是下凡的仙女, 全京城最美丽的女人,世间所有美与好的创造者,安国公家的独生女宋杳知!”

这话像是早就被他重复过无数遍,小奶音背得滚瓜烂熟。

谢蘅虽有些无语,仍不动声色:“你爹又是谁?”

小世子继续奶声奶气:“我爹是下凡的仙女, 全京城最美丽的女人,世间所有美与好的创造者,安国公家的独生女宋杳知的男人,丈夫,追随者,捍卫者,守护者,大坏蛋肃王谢蘅!”

说得更熟练了。

谢蘅:“…………”

他目光落在小世子圆嘟嘟的脸蛋上,瞧得一清二楚,这小娃确实与自己孩童时有七八分相似,就是性格实在聒噪。

突然想到什么,他终于问道:“今夕是何年?”

今日的“爹爹考考你”没完没了,小世子一脸难不倒他的小骄傲,挺起胸脯自信回答:“璟德十三年!”

话音刚落,谢蘅瞳孔骤然一缩,眸中暗光闪过。

父子二人的对话,宋杳知在内室听得一清二楚,她心绪越来越乱,当听到璟德十三年时,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怎么会……

现在不是璟德八年吗?


朦胧的水雾中,美人轻解罗裳。

待衣服完全褪去,凝脂般的肌肤呈现在铜镜中,似新雪洁白,比绸缎还要光滑。

好美的人儿,就是偷感略重。

宋杳知这一天过得太谨慎了,都没有时间好好观察一下现在的身体。趁着四下无人,赶紧仔细瞅一瞅!

正好浴桶前后各有一面可以三百六十度翻转的全身镜,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浴室里摆这么多镜子。

想到王爷说他晚上不会回来,宋杳知这才放心地脱去衣物。

显然她与谢蘅在这间卧房共同生活了很久。

那个男人虽不在房间里,可处处充满了他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了松木、龙涎香与淡淡檀香的味道,又霸道,又深沉。

宋杳知赤着身子站在其中,感觉一下子就被腌入味了。她娇躯一颤,捂紧了红透的双颊,试图遮掩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透过指缝,仍可以从镜中看到脸颊上那如霞的红晕。

一低头,又看到身上好多红彤彤的印子,尤其是那里。腰窝最纤细的两旁还各有一个掌印,她撑开五指对比了一下,比自己的手掌足足大了一大圈,掌心贴在上面,蓦地升起一截滚烫的温度,烫得她立刻移开了手。

现在宋杳知整个人都红温了。

惊羞之间,她手足无措,一头扑进水桶,咚的一声,溅起一滩绚烂的水花。

宋杳知啊宋杳知,你和王爷都好几年的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可她心理上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宋杳知脑袋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风情万种老司机,另一个纯洁如纸小学鸡,直到她洗好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内心的躁动依然没有平复下来。

原来她和谢云昭一直是小学鸡式恋爱,别说没亲过嘴了,就连拉手的次数都很少。

还是谢云昭实在按捺不住,偷偷地攥她的手,又很快被她拍开。

即便在现代,宋杳知也是母胎单身。

她是孤儿,上大学时为了学费和生活费,一心捣鼓自媒体赚钱,可惜大学没毕业就穿到了古代。

此刻,宋杳知软绵绵地摊着水做的身体,好想说一句话本里的经典台词:

“真是讨厌死这具敏感的身子了。”

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加上环境太陌生,她才会翻来覆去,胡思乱想,难以入睡。

对!就是太热了!

宋杳知想着反正今晚王爷是在书房睡的,自己也没必要再穿着长袖。

她索性解开衣带,脱去外衫与长裤,只穿着轻透的藕粉色挂脖小衣与绸缎短裤,清凉的皮肤露在空气中,让她感到了一丝舒爽。

她重新躺下来,舒服地“啊”了声,睡意渐渐回笼,这才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眸。

谢蘅推门而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场景。

宋杳知呈八字形躺在床榻上,小衣服松松垮垮地贴在身上,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白到发光的细腻脖颈上,视线缓缓往下,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离开。

空气中,从她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似乎又浓了些。

宋杳知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听到床边动静,她缓缓清醒,却看见面前站着一道格外高大的身影。

对方山峦一样巍峨的影子投射在床上,也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宋杳知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就听见谢蘅冷沉的一声:“是我。”

“王爷,你要吓死我!”

宋杳知嗔他一眼,眼眶红红的,眸中果真吓出几分水色:

“王爷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在书房睡吗?”

谢蘅看着她惊惶的模样,尽量压制住自己惯有的冰冷语气,缓缓解释:

“是我记错了,书房不设床榻,今夜只能回来就寝。”

又想到自己把所有床都销毁的莫名举动,他着实怀疑,这真的是他会做出的事情吗?

宋杳知被他的目光锁住,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低头一看,小衣的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散开了,原本系紧的衣襟垂落下来,露出大片的……

她瞬间花容失色,慌乱地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娇羞的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后,心里不停默念: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是夫妻!早就面对面看过无数次啦!

这么想着,身子却像着火一样,更加红得发烫。

谢蘅又是战术性咳嗽,沉默地侧过身去。

宋杳知在被子里手忙脚乱地系好肩带,整理好衣襟,脸上的红晕却迟迟消褪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声音细若蚊蝇:“王爷,我好了,你过来睡吧。”

说完,她往里缩了缩,背对着谢蘅侧躺进床的最里侧,鼻尖几乎快要触到床板。

谢蘅没说什么,只和衣躺下,他下意识地也躺在大床另一侧的最边缘,二人之间几乎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你莫怕。”他迟疑了一会儿,突然轻声说道,“你我如今虽是夫妻,但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动你。”

宋杳知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大半夜的身边躺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她还是紧张得不得了,身子绷得紧紧的,心脏依旧砰砰直跳。

听到谢蘅的保证,宋杳知突然想到谢云昭经常在她面前说的:

“七皇叔又打了一场胜仗!镇州那样易守难攻的地方,都被七皇叔打下来了!”

“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七皇叔那样的——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

在谢云昭的影响下,穿越过来的宋杳知对谢蘅一直都是敬畏多过害怕的。

她轻轻地“嗯”了声,不自觉地对新夫君生出几分信任,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夜更深了, 她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腰上。


宋杳知正紧张地呼吸着,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在谢蘅利落分明的五官轮廓上。

不仅仅是彼此交缠在一起的气息,他的嘴巴也贴得好近,只隔着头发丝的距离,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他的薄唇。

谢蘅就是在这时候睁的眼睛,睁开的瞬间,幽深的目光很有侵略性地盯住她。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犹如锁定猎物的猛兽,冰冷中迸射出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宋杳知瞬间慌了神,想要移开目光,却仿佛被他的眼神钉死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的是,谢蘅做了与她一模一样的梦。

虽然他不是很想承认梦里的是自己。

可是所有的情绪都是那样真实,一想到她心里可能有别的男人,那一团燃起的火怎么也熄灭不下去,甚至愈烧愈烈。

即便清醒过来,那火仍在熊熊烧着。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目光在空气中暧昧纠缠,带着能燃烧一切的力量,摩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彼此都能听到自己和对方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谢蘅危险的目光,更是在那两瓣比玫瑰花还要娇艳的红唇上勾画。

“还睡吗?”

他喉间无端滋生出一阵渴意,又干又燥,急需汲取什么缓解这股焦躁难耐。

说话间,薄唇若即若离地触碰到她润嘟嘟的唇瓣,两个人不自觉地又靠近了几分。

宋杳知困在床板和高大的男人之间,小手抵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上身震颤的幅度。

那鼓起的胸肌甚至在一鼓一鼓地跳动,也撞得她心如小鹿乱跳。

被他强势的目光攫取着,她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几乎是在她摇头的瞬间,谢蘅猛地翻身,将人压制住。

宋杳知浑身发软,感觉自己在他的绝对力量面前,只能顺从地接受这一切,感觉自己就要融化在他汹涌霸道的怀抱里。

“王……王爷……”

她嫣红的面颊仿佛被水洗过,湿漉漉的眼睛波光潋滟,浸着一抹羞怯的情潮。

“我轻些?”谢蘅抱着她,仿佛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宋杳知害羞极了,根本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伸出玉白手臂,勾缠上他的脖子,羞赧地埋首在那挺阔的胸前,闭起眼睛不敢多看他一眼。

触感却放大了。

她感受着谢蘅的唇轻轻落在额头上,如羽毛拂过一般,她的身子也随之轻轻地颤了颤。

随后,。。。缓缓下移,沿着秀挺的鼻梁,慢慢地滑向柔软的脸颊,最终落在唇角抿起的弧度上。

宋杳知眼睛闭得更紧,紧张地咽了咽,知道谢蘅马上就要亲上她的唇。

这一刻,她心乱如麻,脑海中乱七八糟地闪过许多东西。

男人健硕有力的躯体,低沉沙哑的声音,轻柔至极的吻……

想着想着,脑海中却猝不及防地闪过谢云昭那张恣意风发的脸。

那一声“杳杳,等我回来”犹在耳畔,化作余音不断的回响,震荡着她的心神。

宋杳知身子重重一抖,慌乱地侧过脸颊,躲过男人落下来的火热的吻。

谢蘅的唇落了个空,眸中滚烫的烈焰渐渐熄灭,他的声音很淡:

“为何躲我?”

宋杳知睫毛抖动,终于睁开眼眸,却闪躲着目光不敢看他:

“王……王爷,我还没准备好。”

谢蘅呼吸依然粗重,可看着身下女子无声反抗的模样,也一眼看穿她的心依然被别的男人占据着。

他眼眸很暗,神色深冷不辨情绪,绷起的脊背微弓着,明明是蓄势待发的进攻姿势,却还是缓缓松开了桎梏住她的双臂。

宋杳知感觉到身子一松,方才那股让她发烫发软的力量瞬间消失无踪,心头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空落。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身体还留存着对方的体温,可这温度也在渐渐褪去。

“睡吧。”谢蘅淡淡安抚,便不再多言地翻过身去。

宋杳知偏头看去,看到那高大的脊背一如既往的宽厚沉稳,却也似冰一般寒凉,容不得他人靠近半分。

与此同时,安国公卧房内。

宋泊辛与郭氏夫妇俩也躺在床榻上,轻言细语地说着小话。

郭氏提及肃王这个女婿,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先前觉得王爷位高权重的,囡囡跟了他会受委屈,现在我放心了。女婿为人稳重,又是疼人的,囡囡嫁给他,也算苦尽甘来。”

宋泊辛目光也透着欣慰:“夫人所言极是,肃王确实是值得托付之人。想当年,你我二人虽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如今看来,囡囡的眼光倒是独到得很呐。”

“这是自然,随我。”郭氏说着,转而想到什么,扬起的唇角微微一滞,眸中又生出几分忧思,叹起气来,“如今囡囡有了好归宿,咱们也能安心些。只是想到阿昭那孩儿……”

“夫人!慎言。”宋泊辛倏然沉下脸色,当即打断她的话,“囡囡的夫婿是肃王,砚儿的父亲也是肃王,与旁人再无瓜葛,莫要再说那些不该说的胡话。”

“……”郭氏也是触景生情,她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可宋泊辛明显还有话要说,他今日特意洗了香香,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又绞了两遍面才上的床,只为了让郭氏好好瞧一瞧:

“夫人,你仔细看看为夫这张脸。吾与女婿,孰美?”

宋泊辛当初全靠这张貌甚潘安的帅脸娶到了郭氏,他有自信,自己在夫人眼中绝对是全京城最英俊潇洒的男人,即便两个儿子也比不上他。

然而,随着女婿的出现,这份自信变得越来越薄弱。

郭氏对他的夸赞越来越少,目光也不再停留在他身上,反而对女婿的欣赏却越来越多,不仅称赞他的为人处世,就连女婿的外表也有多夸奖。

这就戳到了宋泊辛的敏感点,也让他的危机意识越来越严重。

以至于每每谢蘅拜访,安国公大人都要仔仔细细地拾掇自己一番,决不能被女婿比下去!

“夫人,你可瞧仔细了,为夫这双眼睛绝对比女婿的深邃,鼻梁虽不如他高挺,嘴唇的弧度却是极完美的。”

宋泊辛把左半张脸怼到郭氏眼前,再把另半边贴过去,最后躺在郭氏怀里撒起娇来:

“说嘛说嘛,夫人快说,为夫是全京城最英俊的美男子。”

听着丈夫喋喋不休,郭氏瞪他一眼,一拳捶在他身上,个老东西,又整这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