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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瑾萱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在娇闺全文小说秦宁之顾景元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就是那外室和她所生的孩子了。这场景看得人的确会生出几分不忍和同情,不过秦宁之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因为同情了她,遭殃的就是她的亲人了。秦老太太并不在场,想来是在堂屋前的廊檐下坐着,果然不一会儿,秦宁之便听见一个声音道:“开始吧!”跪在院子里的女子顿时瑟瑟发抖,搂着孩子的手也越来越紧。因为她低着头,秦宁之并不能分辨她此时到底是什么情绪。害怕?还是激动?她立刻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氏。陈氏虽然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但秦宁之还是捕捉到了她眸中一闪而逝的紧张。陈氏在紧张什么?丫鬟仆妇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此刻闻言马上拿着银针和盛了清水的瓷碗上前。“三老爷,抱歉了。”秦卯一脸坦然镇定,直接拿过丫鬟手中的银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落入了清水之中。元氏...

章节试读


这就是那外室和她所生的孩子了。

这场景看得人的确会生出几分不忍和同情,不过秦宁之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因为同情了她,遭殃的就是她的亲人了。

秦老太太并不在场,想来是在堂屋前的廊檐下坐着,果然不一会儿,秦宁之便听见一个声音道:“开始吧!”

跪在院子里的女子顿时瑟瑟发抖,搂着孩子的手也越来越紧。

因为她低着头,秦宁之并不能分辨她此时到底是什么情绪。

害怕?还是激动?

她立刻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氏。

陈氏虽然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但秦宁之还是捕捉到了她眸中一闪而逝的紧张。

陈氏在紧张什么?

丫鬟仆妇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此刻闻言马上拿着银针和盛了清水的瓷碗上前。

“三老爷,抱歉了。”

秦卯一脸坦然镇定,直接拿过丫鬟手中的银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落入了清水之中。

元氏揪着帕子,心里砰砰砰直跳。

接了银针,几个丫鬟婆子又走到那外室面前,冷漠道:“把小公子的手伸出来。”

那外室却紧紧搂住怀里的孩子,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仰,似是在害怕什么。

为首的仆妇眼睛尖,立刻讥诮道:“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我们三老爷的儿子,要让他认祖归宗吗?这么好一个证明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躲什么?”

那外室咬着唇,不说话,搂着孩子的手指都攥得发了白。

“你再用力,你儿子要被你勒死了,到时候打算去官府告我们谋害你儿子?”为首的仆妇冷冷道。

那外室吓得手一松,孩子差点要掉下来。

她连忙搂住了,惨白着一张脸道:“岑哥儿怕疼。”

“既怕疼那就自行领回家去吧!”为首的婆子嗤笑,满脸不屑。

这小贱人刚刚领回家的时候可威风了,抱着她儿子耀武扬威,还口口声声说要去官府里状告秦府,这关了一阵子,说要滴血验亲,她一下子跟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虽然还是嘴硬说孩子是三老爷的,也同意了滴血验亲,但她清楚得很,今日就是这女人的死期!

“你别怕,只是刺破手指,一会儿就过去了,岑哥儿睡着了,感觉不到的。”陈氏突然开口宽慰。

因为大太太陈氏向来是善解人意的性子,她说这话没人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大太太心地真善良。

那外室听了,果然镇定了几分,也不再哆嗦了,小心翼翼地把岑哥儿包裹在小袄里的手指头拿了出来。

那婆子动作也快,立刻就用银针刺破了手指,然后用力挤出了一滴血。

结束后,岑哥儿不仅没有哭闹,还是沉沉地睡着。

那外室悄悄松了一口气,又搂了搂怀里的孩子,脊背也挺直了几分。

秦宁之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十指连心,方才那仆妇挤血的时候报复性地用了力,这孩子居然一动没动,太不合理了!

除非……他不是睡着,而是昏迷!

这外室为什么把自己的孩子弄昏迷了?是怕他乱讲话吗?

不对啊,这孩子才一两岁,比俊哥儿还小一点,俊哥儿话都说不利索,他会说什么话?

奇怪,太奇怪了!

秦宁之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有人怪叫一声,“啊!血融了!”

院子里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秦宁之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血,血融了吗?

这么巧,竟然融了?


不好!

果然,她便听到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秦卯!你这个王八蛋!这孩子他就比俊哥儿小六个月!我怀了俊哥儿六个月的时候,我最最痛苦的时候,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秦卯,我恨你,我恨你!”

是元氏,她一改往日的弱柳如风,竟然扑到秦卯身上厮打了起来。

方氏和秦寅连忙拉开他夫妻二人。

秦卯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回过神后才语无伦次地解释:“婈儿,我没有!婈儿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认识她!你们谁信我,你们谁能信我!”

“三弟,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滴血验亲还能做的了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陈氏摇头叹息,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大老爷也恨铁不成钢道:“三弟!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时候,哭得撕心裂肺的元氏突然推开方氏,转身就要朝院墙上撞过去。

“三太太,三太太您别做傻事啊!”

……

……

院子里顿时一片混乱。

秦宁之看着乱成一锅粥的院子,心里也有几分烦躁。

她想起了母亲触柱的时候,也是这样,乱糟糟的一团,大家惊恐、害怕、不知所措,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呼喊去救母亲。

现在,也是这样,惊慌、错愕、不知所措,却没有一个人听一听三叔的解释。

她冷眼看着那些竭力制造混乱的人,将他们的脸一个一个都记在了心里。

“好了,不要闹了!”终于在混乱中,秦老太太发话了。

方才还混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唯有被方氏搂着的元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也停不下来。

“血真的融合在一起了?”秦老太太问。

方才为首的那婆子惊疑不定地将瓷碗端了上前,只见清水中赫然只有一滴血珠。

秦老太太只看了一眼,便了然,挥挥手让那婆子退了下去。

可她虽然清楚了,但心里却奇怪的很,按照那外室知道要滴血验亲后的表现,不该是这个结果呀!

虽然那外室后来同意滴血验亲了,但她总觉得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现在,这可怎么办?

悄悄解决了这外室?为了个庶子犯下杀孽,秦老太太自问做不到。

那就只能……收回来做妾了。

至于她做了妾后是死是活,就轮不到她来管了。

秦老太太想着,看了哭得昏天黑地的元氏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真收了她做妾,还不知道是谁死谁活呢!

唉,算了算了,她能管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过是个庶子,是令她感到耻辱的存在,还真要做那不计前嫌的老好人吗?

秦老太太冷下了心肠,开口,“既然如此,就把人带下去好好安置,找个日子抬……”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秦老太太的话。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四姑娘的声音?

众人想着,朝声音来源处望过去。

果然,不是秦宁之又是谁?

“宁之!”方氏诧异地瞪着她。

秦宁之已经快步走了上前,给长辈们都行了礼,才转身看向坐在廊檐下的秦老太太,“祖母,滴血验亲有问题,不能妄下定论。”

秦老太太看着她上好的杭绸小袄上沾上的污渍,皱眉道:“你怎么进来的?”

院门被封锁了,这丫头难不成爬墙进来的?

她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秦老太太这几日对秦宁之产生的那些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秦二太太方氏出身官宦之家,可幼年丧母,父亲另娶续弦后,继母冷落,父亲也无暇顾及她,可以说从小都没感受过什么亲情。嫁到秦府后,她一举生下嫡子,众人羡艳,可惜好景不长,嫡子长到三岁就生了一场大病夭折了。方氏痛不欲生,很是消沉了几年,等再生下秦宁之的时候,已经年过二十。

大概是缺什么补什么,幼年缺失的亲情和失去嫡子的苦痛都在秦宁之这儿得到了安慰,方氏将这来之不易的女儿疼到了骨子里,小心翼翼地养到三五岁,秦宁之生得越发粉雕玉琢活泼可爱,方氏就更是宠上了天,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后来又生下了嫡子,可最喜爱的,还是秦宁之。

慈母多败儿,秦二老爷秦寅又是个粗人,只觉得女儿俏丽活泼很是讨喜,这样的情况下秦宁之被养得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等到方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府上下都对秦宁之颇有微词,秦老太太也对秦宁之甚是不喜,可这样一来,方氏反倒心疼起女儿,一时间对秦宁之是又爱又恨,虽立志严厉教导她,但秦宁之磕了碰了,第一个心疼的也是她。

秦宁之这次生了病,她几乎日夜守在床边,还是大夫再三保证秦宁之没有性命之忧了,才被众人劝着回屋休息。

秦宁之听到方氏的话,鼻端又忍不住泛酸。

是她不懂事,让母亲为她操碎了心。

前一世她出了那样的事后,秦老太太到庄子上看过她,冰冷又嫌恶地对她说:“你落到今天这般田地都要怨你的母亲,是她的无知和放纵害了你。”

秦宁之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到了那种境地,祖母还是不放过她。

可也正因为祖母这句话,她才彻底明白过来,她要怨的人到底是谁。

母亲自幼丧母,继母又苛刻于她,从未有人告诉过母亲该怎么做一个好母亲,母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教导她爱护她,而错误引导她放纵她的,从来都不是母亲。

秦宁之想到这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恶人得逞,绝不会再让母亲伤心难过。

“是我。”秦宁之抬眸看向方氏,“母亲,文哥儿说的没错,是我不对。”

方氏一愣,似是没想到秦宁之这么爽快地认错。

秦宁之又道:“母亲,您不要责罚我,我下次再也不跟文哥儿闹着玩了。”

望着秦宁之可怜巴巴的样子,方氏不禁莞尔。

原来是怕被责罚,还替自己辩解是和弟弟闹着玩儿,不过也算进步了,没梗着脖子强辩自己没错。

那她真要头疼死了。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文哥儿是弟弟,你要让着他,知道么?”方氏也不好逼得太紧,这件事就打算就此揭过。

秦宁之乖巧地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

方氏摸了摸她快瘦没了的脸颊,心疼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大夫到了,替秦宁之把过脉说是烧退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再将养四五日就能痊愈。

“那是否要换药了?”秦宁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吕大夫,“先前的药太冲了,换成半夏辛温的小柴胡汤就可以了。”

方才她喝的那碗药是由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煎成的,是辛温发汗的方子,乃纯阳之剂。她先前落了水,寒邪外束,所以要服用这种药,可她现在已经退烧了,若是再服用反倒会伤了正气,对病症不利。

吕大夫刚刚绝口不提换药的事,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

整个秦府中谁不想让她好?

吕大夫被秦宁之幽暗深邃的眼眸吓了一跳。

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寒凉可怕的眼神,一定是他眼花了。

方氏惊讶的不得了,“宁之,你怎么知道?”又看向青瑶,“姑娘最近读了医书?”

青瑶摇摇头表示不知,她比太太还惊讶好么?她整日里在姑娘身边待着,好吧姑娘是经常甩掉她自己跑出去玩啦,可是姑娘一向喜欢舞刀弄枪,什么时候对医书感过兴趣啊!别说医书了,他们清宁院里连本《三字经》都找不着啊!

四姑娘不喜欢读书在秦府又不是秘密!

吕大夫冷静下来后,则神色晦暗,四姑娘方才能准确说出自己要换什么药,绝不仅仅是读过几本医术那么简单。

四姑娘精通医理。

可他一直在帮秦府的人治病,只听说过这位四姑娘嚣张任性、凶悍无礼,还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医术?

这可如何是好?

“我之前在外面救过一个医馆大夫的女儿,正巧当时译表哥得了伤寒不能找我来玩,于是我便问了那大夫该怎么治伤寒,他跟我说过一些,恰巧记住了。”秦宁之抿了抿唇,面不改色地撒谎。

她之所以会医术还要得益于在晋国公府的那六年。

她嫁到晋国公府后,背负了一身的骂名和责难,唯一的收获就是她这身医术和她的恩师挚友。

那是她在晋国公府六年里唯一的慰藉。

只是后来,他们都不得善终……

想到这儿,秦宁之的神色黯了黯,不过转瞬即逝。

既然老天爷让她的人生重来了一次,那么所有人的命运都有被改变的可能。

所以她要努力,她必须努力。

“原来如此。”方氏和青瑶都接受了秦宁之的解释。

第一是因为秦宁之虽顽劣但正义,打抱不平、救人性命这种事对她来说稀疏平常。

第二是因为秦宁之与方家表哥们的关系很好,从小混在一起的魔王,会帮表哥打听怎么治病也合情合理。

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秦宁之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她这小脑瓜子还是很聪明的。

秦宁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小时候秦宁之第一次展现这项技能的时候,秦二老爷和秦老太太都高兴坏了,直言若是个儿子秦府就光宗耀祖、后继有人了!秦老太太更是赏了很多体己给秦宁之,一时间宠爱到了极点。

可是秦宁之渐渐长大了,越长越歪了,秦老太太的那些期待也就化成了几倍的怨念。

唉,往事不可追,往事不可追啊!

吕大夫也偷偷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四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在下正是要换小柴胡汤给四姑娘服用,不过病者在场,多有不便。”

当大夫的不当着病患的面开药方子倒是人之常情。

可这位吕大夫眼神闪烁,显然是撒谎。

秦宁之笑了笑,并不戳穿他的谎言。

秦府中不想让她好的人她自然知道是谁,不过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大做文章,别到时候反被人倒打一耙。

等着吧,日子还长呢,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这时候,青芽端了吃食进来,吕大夫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告退了。

秦宁之也没心思为难他,由方氏喂着吃了半碗小米粥和一块水晶糕就又睡下了。

她刚刚退烧,刚刚又一番折腾,身子还虚得很。


至于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就要看那外室肯不肯说真话了。

想到这儿,秦宁之扬了扬唇角。

这外室和她幕后之人不知道是太自信还是太愚蠢,居然敢玩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祖母,这孩子暂时先交给我母亲照顾吧!”

秦老太太当即点头应允,并且厉声道:“倘若那女人不肯说出真相,直接把这孩子沉塘!”

她对秦卯有没有找外室并不是很在乎,她在乎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敢在她的地盘耍手段,玩了这一出狸猫换太子,这是当她死了不成!

这府里乱成这样还了得?!

秦宁之点点头,甚至恶劣一笑,“只希望这孩子的娘亲不要执迷不悟,否则他可活不长了,长得多漂亮啊,怪可惜的。”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给吓住了。

因为老太太可能是太生气了口不择言,但四姑娘是不会跟你开玩笑的!

除了秦宁之,谁都没注意到一旁的陈氏变得煞白的脸。

秦宁之弯唇浅笑,继续给她一击,“祖母,这件事您可要亲自去查,现在咱们府中出了奸细,今天是换孩子,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杀人。在没有审问出结果前,谁都不能见那外室,而且也要阻止她自杀。”

秦老太太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秦宁之又道:“找个信任的人看着那外室,到时您亲自审问,我也可以帮您。”说着,也不待秦老太太反对,就指着方才滴血验亲时为首的那个婆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那婆子一愣,随后看向秦老太太,得到示意才转头对秦宁之道:“回四姑娘的话,奴婢方婆子,是老太太院子里的粗使婆子。”

“跟我母亲是本家,倒也巧。”秦宁之点了点头,道:“你就负责看管那外室吧,除了祖母和我,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

她刚刚瞧得仔细,这个方婆子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但做事麻利爽快,而且尽忠职守,没有一点乱七八糟的心思。

是个很值得用的人,在祖母院子里当个粗使婆子可惜了,如果能收为己用,那她以后办事要方便多了,结了婚的妇人终归要比青瑶、青芽这些小丫头好办事。

她得找个机会把她从祖母那儿要过来。

方婆子有些受宠若惊。

她是听说过这位四姑娘的大名的,特别不好相处的一个人,很多下人因为不小心冲撞过她都被她狠狠惩治过,不是放火烧了人家的头发就是把死老鼠扔进人家的被窝,府里的下人对她是又怕又厌。

可她刚刚居然对自己笑,而且说话柔声细语的,脑子也灵活,办事也爽快,一点都不像传闻中凶悍无礼的样子。

看来都是谣传啊!

“哦对了,祖母,可以吗?”秦宁之才想起还没有请示秦老太太,忙换上一张笑脸去问。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又穿得一袭红衣似火,看上去格外得鲜活动人。

秦老太太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几岁。

她本不想让秦宁之一个小丫头插手这件事,此刻被她笑得浑身舒坦,心一软,便应道:“好,这外室能被揭发本就是你的功劳。”

秦宁之笑容更甜了,朝秦老太太福了福身,“谢谢祖母!”

秦老太太觉得她那个聪慧可人的小孙女又回来了!

事情暂时结束了,秦老太太让大家都各自回去,秦宁之说要过几日再审问那外室,也随着秦寅和方氏出了院子。


秦老太太听完颇为不可思议,“这丫头,真会治病?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玉嬷嬷提醒,“老太太,您忘了,四姑娘是看了别人的行医手札,四姑娘过目不忘呢!”

秦老太太当然没有忘,天知道当初她知道秦宁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时心里有多欢喜。

秦宁之五岁之前秦老太太都一直把她当个宝贝疙瘩宠着,对她丝毫不比养在身边的秦佩之差。

可哪知道秦宁之是个不着调的,整日里只知道舞刀弄枪,白瞎了这份天资,可把她气得不轻。

俗话说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每当想起秦宁之过目不忘的天资,秦老太太就越发地厌恶秦宁之。

她都准备放弃秦宁之了,现在突然又来提醒她,这秦宁之本事大着呢,过目不忘,看了本行医手札就能治病救人!

秦老太太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却不知道是为了秦佩之还是秦宁之。

“四姑娘其实是个好的,只是个性与老太太您期望的样子格格不入,但越是这样就越不能跟她拧着干,四姑娘什么脾气,得顺毛捋,您好好教导教导她,她定能明白您的苦心。”玉嬷嬷见秦老太太表情有些松动,趁热打铁地替秦宁之说了几句好话。

秦老太太听着,想起昨日秦宁之跪在她面前认错的诚恳模样,心底不禁柔软了几分。

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好,只怕对方不识好歹,不承她的情。

“四姑娘大了,会越来越懂事的。”玉嬷嬷宽慰道。

“但愿吧!”秦老太太摆摆手不愿再多谈,可唇角终究是溢出了一丝笑意。

秦宁之要替秦佩之治病的事隔日就传遍了整个秦府。

众人在不可思议的同时都在期待着秦宁之到底要怎么样帮秦佩之治病。

可是各方人马打探了好几日,除了知道四姑娘每日会去三姑娘的小楼里一个时辰,其余一无所知。

不过也没有三姑娘突然发病的消息传出来,那证明四姑娘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毕竟谁都知道三姑娘秦佩之惧怕见到生人。

元氏那边也有了消息。

原来是秦寅查到那外室后,直接把人带到了秦卯面前,问这是不是他惹下的风流债。

秦卯连声否认,说根本不认识对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她生了孩子,一口咬定是对方讹诈。

谁知道那外室却抱着孩子要死要活,哭着喊着骂三老爷是个冷血薄情的负心汉,甚至还要闹去官府,说三老爷不认他们母子,那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

怕事情闹大折损了秦府的颜面,秦老太太没有办法,派人安抚住了那外室,将他们暂时接到了府中,嘴上说是照顾他们,其实是怕这外室真不管不顾闹到官府去。

这种事,无论是不是真的,闹大了秦府都脸面无光,还是先把人安抚住了,再滴血验亲。

到时候事实如何,自然明了。

今日就是滴血验亲的日子。

秦府上下的人都齐聚一堂,连秦寅都提前回来了。

他没有忘记前阵子离府时答应了秦宁之姐弟的话,果真牵了两匹马回来。

一匹通体雪白的成年马,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看着都是上好的品相。

秦宁之从小就会骑马,只不过秦府没有马厩,也没有专门饲养马的马夫,她怕这马到了秦府反而被养坏了,就一直没动过这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