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誉王红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沙洲红誉王红儿全局》,由网络作家“小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0万大军,被胡人屠得只剩500。誉王带着残存的亲兵,准备最后一次突围。但马不够,总要有人留下来等死。“红儿,莫怪夫君心狠,若带上你,我们皆逃不脱。”誉王扔给我阿姐一瓶毒药,便带着掳来的胡人公主上了马。我和阿姐在死人堆里藏了许久,才侥幸偷来一条命。快渴死时,终是在沙州中寻到一家客栈。那老板瞧见我们,肥腻的脸上笑出了花,眼神像毒蛇一样可怕。阿姐却笑了,揉了揉我的脑袋:“青儿,我们有地方住了呢。”她陪老板钻入房间,出来时腿都在抖,却仍撑着去做了顿饭食。第二天,她就成了老板,后院多了几个沙丘。3年过去,后院的沙地比来时高了半丈。阿姐满身伤痕地从客人房间爬出来,将仅剩一滴毒药的瓶子,塞进我手中。“姐姐撑不下去了。”“青儿,无论多难,且都忍着...
誉王带着残存的亲兵,准备最后一次突围。
但马不够,总要有人留下来等死。
“红儿,莫怪夫君心狠,若带上你,我们皆逃不脱。”
誉王扔给我阿姐一瓶毒药,便带着掳来的胡人公主上了马。
我和阿姐在死人堆里藏了许久,才侥幸偷来一条命。
快渴死时,终是在沙州中寻到一家客栈。
那老板瞧见我们,肥腻的脸上笑出了花,眼神像毒蛇一样可怕。
阿姐却笑了,揉了揉我的脑袋:“青儿,我们有地方住了呢。”
她陪老板钻入房间,出来时腿都在抖,却仍撑着去做了顿饭食。
第二天,她就成了老板,后院多了几个沙丘。
3年过去,后院的沙地比来时高了半丈。
阿姐满身伤痕地从客人房间爬出来,将仅剩一滴毒药的瓶子,塞进我手中。
“姐姐撑不下去了。”
“青儿,无论多难,且都忍着莫再用。”
“他总会回来寻我们的。”
我醒得,这最后一口毒,是要留给誉王的。
1. 姐姐下不来床,胡地来的客人,便将我掳到了房间。
他夸我比阿姐还要细嫩,不像是沙地里养出来的。
恶臭的口水,滴落在我光溜溜的胸脯上。
我怀念地笑着说:“那自然,我是赵国都城,大户人家的小姐嘞!”
幼年爹娘,阿姐与3个阿兄,把我捧在手心当宝贝。
14岁时被誉王瞧上,嫁进誉王府做了侧妃。
阿姐心疼我,叫誉王等我16,再行洞房礼。
可16岁那年,胡人来犯边疆,叫人抓住把柄的誉王被迫领兵迎战,戴罪立功。
阿姐爱极了誉王,自己也披上甲,说死也要做疆场鸳鸯。
后来誉王轻敌冒进,叫胡人围困,我阿父与3个阿兄,为护他全部战死。
现在....... 阿姐也要离我而去了。
“那便叫我尝尝,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什么滋味——” 男人扑到我身上,胡乱地啃起来。
我纹丝不动。
待他整个身子都压住我时,我终于瞧见他的脖颈,张口咬了上去。
他惨叫出来,比外面呼啦啦的风声还响。
他的力气也极大,拧断了我的手臂,活生生在我肩上撕出一条裂口。
我疼得想哭,但如何都不肯松口。
直到他睁大了眼,再也发不出一点动静。
姗姗来迟的水乡,将脱力的我抱出来时,欢喜地声音都在颤抖。
“青青,不怕了,你和阿姐的苦日子到头了,誉王领着大军,马上就要路过这里了!”
3年来,我从未这般兴奋过。
“他来找我和阿姐了?”
“那倒不是,胡地又作乱,都传誉王这次,是来一雪前耻的!”
“哦.......” 也是。
他大概以为我俩早死在了尸堆里,怎么会来寻?
不过无所谓啦。
顾家满门命债,他如何都逃不掉的。
2. 水乡接好我的断臂,又去给阿姐清洗伤口。
打湿的布刚触上,就一下子渗满脓水,阿姐浑身都是这样的疮口,却好似不觉得疼。
“水乡,别忙活了,衣箱里压了件红衣裳,且为我换上吧!”
“对对,是该好生打扮打扮——” 水乡忙去翻衣裳,满眼都是对好日子的向往:“待誉王来了这儿,你俩便能去赵国享福了。”
水乡今年和我一般大,只知我俩是誉王的妃子。
两年前他被沙匪掳去赵国发卖,路过客栈,那些刀尖舔血的匪徒便盯上了我与阿姐。
在后厨烧火时,我照例是拿出毒药,想添进饭里。
阿姐忙夺过去,说:“这最后一滴,可要留好了。”
我明白阿姐的意思,怕得想哭:“可那些沙匪——” 阿姐抱住我:“总要有这一天的。”
她大着肚子,沙匪原本瞧上的是我。
那天阿姐换上了红衣,大开店门,在混圆的落日下,伴着风沙跳上了一支舞。
在赵国都城,阿姐就是凭着绝伦的舞技,叫誉王瞧上的呢。
沙匪自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嘿嘿,这大肚子的娘们,瞧着也是有番风味嘞~” 那晚,阿姐的孩子被折腾没了。
沙匪被另一伙人伏击,水乡趁乱逃了回来,帮阿姐挤出死胎,又用一些奇怪的药粉止了血,救了阿姐的命,求我们收留他。
阿姐问:“你叫什么名字?”
“水乡。”
“真好.......我们家乡,就有好多水嘞。”
水乡便这么留下了,一呆就是两年。
来这死地讨营生的客人,能是什么善茬?
若没有水乡帮着治,阿姐该是早被折磨死了。
我也逃不过葬身黄沙的命运。
“青儿,毒药呢?”
水乡睡去后,阿姐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唤我去她怀里:“拿来,叫我瞧瞧。”
我抱着她不肯动:“毒药有什么好瞧的?”
她一下子猜出了我的心思:“你不愿动手?”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
3年来第一次哭,哭到失声,身子不停地抖。
我知道阿姐有多恨誉王,她熬到现在,除了为我,便是复仇。
我的恨又如何比阿姐少?
只是毒死誉王,我们3个都要死。
阿姐为我,吃了这么多苦。
好不容易有活下去的机会,我怎么能舍?
“阿姐,我不想死.........” 我掐着手心,艰难地喊了出来。
阿姐终究是没再说话,背过身,在血海深仇与唯一的亲人间,选了我。
只是那口气,好像一下子散了。
无论怎么被折磨,总是带着锐气的阿姐,一夜间好像苍老了10岁。
眼睛中,不剩下一丁点光。
可总能活下去。
‘阿姐,我的命是你给的。
’ ‘要死,就死我一个人好了。
’ 3. 我坐在黄沙中,等来了誉王的大军。
他好似没有认出我,远远骑在马上,叫人前来探查。
水乡和阿姐都被搜了出来,带到他跟前。
风沙太迷眼,但隐约还能看清,瘫在地上的阿姐,像一朵残败的红花。
银盔怒马的誉王,震撼地睁大了眼睛,许久没讲出一句话。
“速速安营扎寨,无本王将令,不得来扰!”
誉王下过令,只带了几个信任的亲兵,背着阿姐进了客栈。
关上门,他终于支撑不住,颤抖着横抱住阿姐。
“红儿,你怎么会还活着?”
“你怎么落得这个样子?”
“即活着,为何不去寻我?”
阿姐空洞的眼眸古井无波:“赵国路远,如何去寻?
单活着,便已用尽全力了。”
誉王怔了怔。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掀起阿姐的裙摆。
不动声色地将她放下,眉眼冷了几分:“如何活下去的?”
阿姐苦笑一声:“两个女子,你说,该如何活下去?”
誉王眼中的愧色不见,只剩丝略微遮掩的厌弃。
他身后的亲兵识得我们,一个机灵的,忙俯身为誉王解围:“王爷,您此番出兵胡地,便是打着为亡妻复仇的旗号。
若叫人知道亡妻复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誉王沉下脸,面露难色:“红儿,你也听见了。
为了江山社稷,我不能公开你的身份。
但本王定会治好你,补偿你们顾家,可好?”
说得多好听呀!
江山社稷。
为这四个字牺牲,好像还是我们的荣幸。
我和阿姐也曾听过赵国的一些消息,誉王败逃回去,将战败的罪都甩给了我们顾家。
说放弃阿姐,带胡人公主回去,也是为了保住赵国的颜面。
世人都说,誉王血勇,大义灭亲。
可他转头娶了胡人公主,宠爱有加,还诞下一子一女。
这些,阿姐都知道。
她点头顺从:“贱妇都听王爷安排。”
誉王松了口气,唤来军医为阿姐疗伤。
大军要在此处休整月余,他干脆住在客栈,却未再去瞧过阿姐一次。
我洗干净身子,带着酒菜,主动送上誉王的房间。
他戒备地看着我:“我送与你阿姐的毒药呢?”
我愣了愣,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几道饭菜,也都尝了一遍。
“都在后院,那些埋着的死人肚子里呢。”
誉王喊人去查看一番,这才放下心,将我搂在怀里。
摸出几颗珍珠,放在我手心:“青儿,你在这鬼地方这么久,还是这般好看,也是难得。”
“可惜本王将你娶过府,却至今有名无实啊.......” 他假模假样叹了口气。
我自然醒得,脱去外衫,骑到他身上。
每时每刻,我都忍不住咬上他的脖子,生生将他咬死。
可我不能。
我杀不了他,还会连累阿姐和水乡陪葬。
我只得任由他折腾得尽兴,怯生生依偎在他怀里哭: “誉王,我是干净的,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我只求做一个伺候您的丫鬟,不要把我留在这个鬼地方好不好?”
他看着床上的落红,笑着应道:“那是自然。”
我垂下头,生怕他从我的眼神中瞧出端倪:“我愿跟王爷上战场,日夜伺候。
求王爷派人,将我阿姐和客栈小厮,送回赵国好不好?”
誉王应得痛快:“有何不可?”
这下轮到我,长松一口气。
待阿姐回到赵国,便是我下毒的时候。
所以身子,尊严,我全不在乎了。
我只要阿姐活!
我只要他死!
4. “水乡,待去了赵国,你设法带我阿姐脱身。”
“去山里也好,去边岛也罢,切莫让朝廷找见。”
月下,我将水乡喊到屋顶,向他嘱托: “好生藏起来,照顾好我阿姐。”
水乡极爱笑,生长在沙州中的他,无比渴望去看看赵国的山水。
可此时有了机会,却苦着脸,清澈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你呢?”
“我?”
我扭过头:“自然是跟着誉王,过好日子。”
“你别骗我了!
那些亲兵醉酒讲闲话,我都听着了。
你和你阿姐都是被誉王抛弃,才落到了这般境地。”
他抓住我的肩膀,满眼心疼:“你是想跟他,还是想复仇?
以为我猜不到?”
“骗你又怎样,你也不一直在骗我?
你说你生在平常的胡人家,与部落走失,才被沙匪掳走。
可哪个平常人家懂医术,还随身携带治疗外伤的药粉?”
水乡对我好,我才不问,可不是傻。
我推开他,气呼呼地说:“我们都有自己的命,你的命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的命,就是杀了誉王然后去死!”
“你猜到又怎样?
什么都改变不了!
如果你不想我每天痛不欲生地活着,就瞒着我阿姐,带她走好不好?”
水乡不说话,揉了揉眼,看向月亮。
他单薄的身体,被风吹得轻微摆动。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生出一种很痛很痛的情绪。
似乎是........ 悲伤。
“水乡,抱抱我好不好?”
我张开双臂。
他揉了揉眼,将我抱住。
在我耳边轻声说:“等我安顿好阿姐,就来寻你。
等我一个月好不好?”
我流着泪说:“好。”
听说阿姐不看见我,死活不肯走。
水乡从军医那里讨好一碗迷药,才得以带阿姐走。
我不敢见她。
阿姐许是已经猜出来,我想干什么,她定然不肯。
她一直很内疚,觉得是她嫁给誉王,才害得我们顾家覆灭,哪怕战死疆场,仍背负骂名。
所以她宁可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也要守护着我,守护着顾家最后的血脉。
可阿姐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深爱着誉王,没有看清,自己爱的人,实则是一头没有心的畜生罢了。
…… 水乡让我等他一个月,可我等不了那么久。
跟仇人夜夜同床,我怕自己会疯。
我等了半个月,足够阿姐回到赵国,终于将最后一滴毒药放进酒里,支起笑,准备钻进誉王的营帐。
刚弯身,听见里面的亲兵汇报说: “已下达军令,待她和那小厮进入赵国地界,便会当场格杀。”
“本王还需哄着爱妃,借用胡人公主的身份安抚胡地贱民,怎会容忍那贱妇活着?
呵呵.......让她死在赵国地界,亡灵归乡,已是极大的恩宠了。”
亲兵又问:“那青儿........” “急什么?
爱妃还需3日才到,且容本王再享用两晚.......” 我心头一滞,手中托盘坠地。
还未做出任何反应,营帐前的侍卫便抓住我,像扔死狗般将我甩进营帐。
看见我。
誉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都听见了?”
“可惜,只能享用最后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