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首辅相公掌心宠黎红棠楼桦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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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甜呀

    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红棠楼桦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相公掌心宠黎红棠楼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你那么甜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棠也是你叫的?眼前腰肢袅娜的女人,正是上一世抢了黎红棠皇后之位的谢若瑾。自然也是慕容缙小心呵护的心尖宝。谢若瑾的突然出现,让厅内众人神情各异。云贵妃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似是有些恼怒,只隐忍不发。慕容缙只瞟了谢若瑾一眼,便看向黎红棠,黑眸深不见底。黎红棠心底那丝若有似无的怪异又爬上来,这狗男人装的可真像。为了让自己安心被利用,都这时候了,还搁这演深情呢。要不是你这狗男人跟人家搞暧昧,谢若瑾能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跑来云州城。现在这是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呢。黎红棠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十分干脆地收回视线,她低垂着头,指尖轻捻袖口银丝织的白花。谢若瑾就是那娇弱温柔的小白花。就是这看似善良的小白花,上一世却让人穿了她的琵琶骨。此时的谢若瑾或...

章节试读

阿棠也是你叫的?
眼前腰肢袅娜的女人,正是上一世抢了黎红棠皇后之位的谢若瑾。
自然也是慕容缙小心呵护的心尖宝。
谢若瑾的突然出现,让厅内众人神情各异。
云贵妃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似是有些恼怒,只隐忍不发。
慕容缙只瞟了谢若瑾一眼,便看向黎红棠,黑眸深不见底。
黎红棠心底那丝若有似无的怪异又爬上来,这狗男人装的可真像。
为了让自己安心被利用,都这时候了,还搁这演深情呢。
要不是你这狗男人跟人家搞暧昧,谢若瑾能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跑来云州城。
现在这是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呢。
黎红棠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十分干脆地收回视线,
她低垂着头,指尖轻捻袖口银丝织的白花。
谢若瑾就是那娇弱温柔的小白花。
就是这看似善良的小白花,上一世却让人穿了她的琵琶骨。
此时的谢若瑾或许还存着一丝少女的娇憨,但自从她当上皇后,所有的算计与恶毒原形毕露。
谢若瑾做了六年的皇后,仗着谢家势大,在后宫作威作福。
她从没把任何妃嫔放在眼里,只要她一天没生出皇长子,所有怀孕的妃嫔都被弄的小产。
即便费尽心机生出来,也都夭折了。
要说谢若瑾最恨的人,那自然是被掳进宫的黎红棠。
能让皇帝顶着被群臣口诛笔伐的骂名,也要弄进宫里的臣妻,自然是不一般。
黎红棠实在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这疯女人。
她从未给过慕容缙好脸色,既不争宠,更不侍寝,对任何后妃都没有威胁。
偏偏谢若瑾跟疯狗一样,见到她就想咬两口。
见不到,也要制造机会见面吠两嗓子。
总之看她不顺眼,天天找茬,甚至用剧毒的金环蛇筋骨做成的金线穿了她的琵琶骨。
本以为那一日发生的事,能随着时间慢慢淡下来。
可此时看着这对狗男女,所有画面再次浮现,如跗骨之蛆。
即便报了仇,也根本忘不掉,因为那是她一生的耻辱。
不过报仇的那一刻,还是很舒爽的。
上一世傀儡小皇帝登基那日,她特地去冷宫看了这对亡命鸳鸯。
那是她早就为两人打造的暗室,离她住的地方不远。
慕容缙穿着皱巴巴带着血污的明黄衣袍,头发脏乱,胡子拉碴,坐在墙角。
谁能想到呢,几天前,这人还坐在龙椅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现如今成了阶下囚。
而谢若瑾身形娇小,与他相对而坐,身上精美的凤袍已被扯烂,像街边任人踢打的流浪狗。
曾高高在上的帝后如今这般落魄潦倒,黎红棠满意地笑了,开门走了进去。
慕容缙素来俊隽的面庞染上黯沉的黑。
“阿棠,你到底想怎样?”
黎红棠面色不善,满眼厌恶。
“阿棠也是你叫的?本宫现在是大长公主!”
慕容缙听到“公主”两字,脸色瞬间惨白,满目震惊。
“你都知道了......”
黎红棠浅浅勾唇,眼里满是报复的快感。
“是啊,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假货,瞒了世人这么多年,早该被凌迟。”
谢若瑾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当即踉跄着站起身,眦目赤孔扑过来,犹如疯癫。
“黎红棠!你这个贱人!竟敢算计本宫!”
黎红棠指尖微动,两根银针飞射而出,穿透她的肩胛骨。
谢若瑾尖叫一声,撞回墙上,口吐鲜血,还不忘威胁。
“黎红棠,你别得意忘形,五年前本宫让人穿了你的琵琶骨,给你下了金环蛇的剧毒!
若你杀了本宫,没有了解药,你也活不长!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朕要这江山,也要你。
十七岁的慕容缙依旧是一袭紫色锦袍,眉似剑,眸如星,挺鼻薄唇,容颜冷峻。
他刚站起身,便把视线投过来,目光幽远,深如泥沼。
黎红棠与之对视一眼,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
但她并未多想,也许少年时的慕容缙本就如此。
毕竟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耳边恍惚想起他曾说过的那些话。
“阿棠,我们没找到大公子的尸体,只在盔甲附近找到零星的肉沫和几根骨头,应是被野兽分食了......”
“阿棠,不是我不想立你为后,只是你身体被冻坏,以后都不可能有皇嗣,一国之后怎能......”
“阿棠,朕只对你一人狠心,因为你是朕的,朕要这江山,也要你,你只能待在宫里。”
曾经的深情不寿,转眼成了杀人的砒霜,催肝裂胆。
不知何时,慕容缙嘴里喊出的“阿棠”成了她的诅咒。
即便上一世已报了仇,可他做过的那些事,早已成了带毒的银钉,深深地扎在心上。
此时再看到这张脸,黎红棠依然满腔的酸涩愤懑,瞳中怒火腾腾。
慕容缙看她的视线也有些怪,不像是气怒,也不似寻常的冷漠,反倒夹杂了一丝缱绻。
黎红棠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正欲再确定一下。
慕容缙已主动扶着云贵妃的手臂,朝前走去。
黎红棠只得跟在云贵妃另一侧,微垂着头,一脸沉思。
云州城城主霍宇,带着一家老小跟在后面。
一行人在花厅坐下,慕容缙和霍宇陪云贵妃说着场面话。
黎红棠安静地坐着,再次察觉到有视线扫在自己身上。
刚刚走来的路上,她便有所察觉,碍于云贵妃在身边,忍住没转头。
此时,假装不经意扫过去,看到斜对面一身红衣的女人。
正瞪着一双喷火的美眸,时不时地往自己身上剜。
黎红棠微皱眉,沉思片刻,终于想起这个女人是谁,又为何对自己有敌意。
她正是霍宇的女儿霍云朵。
云州城离上京远的很,非战时期,真就是天高皇帝远,说霍宇是土皇帝都不为过。
作为他的女儿,霍云朵被宠得跋扈而野蛮,性子十分泼辣。
平日里最爱穿一身红衣,手拿长鞭,看谁不顺眼,就抽几下。
她之所以这么怨恨地瞪着黎红棠,只因为她看上了慕容缙,早已芳心暗许。
或许不该叫暗许,因为霍云朵曾当众对慕容缙表白过,可惜被拒了。
拒绝的理由是,他有喜欢的女人了。
而慕容缙到云州两年,身边唯一的女人就是黎红棠。
一起上阵杀敌,一起策马扬鞭,在旁人看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霍云朵可不就恨透了黎红棠,抢他男人,是情敌呢。
黎红棠面无表情,心里骂她蠢。
自己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慕容缙的最爱,自然是他未来的皇后。
念头刚闪过,便听到脚步声,送茶的丫鬟鱼贯而入。
黎红棠扫了一眼,在看到最后一人的时候,眸光骤然发寒,冷笑一声。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走在最后面的女人,穿一身粉色锦裙,眉心点花钿,朱唇涂胭脂,纤腰不盈一握,摇曳生姿地来到众人面前。
“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六殿下。”

我错了,没有保护好相公。
黎红棠猛然睁开眼,面前的宣纸铺开一片鲜血,似雪中红梅。
她有些呆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身前。
不是被一剑穿胸了吗?血窟窿怎么不见了?自己为何还活着?
“小姐!”
随着一声惊呼,面前窜过一条白影。
“白英?”
黎红棠看着眼前熟悉的人,眼里满是惊疑。
白英是她的四个贴身丫鬟之一,武功最高,性子有些爷们,后腰常年别着把斧头。
可她不是两年前就死了吗?
白英刚进门就看到自家小姐喷血的画面,着实被吓到了。
“小姐,你莫不是也中毒了?趁着大夫还没走,我把他揪来给你看看!”
话音落,就要往外跑,却被一把拉住。
黎红棠察觉到不对劲,可多年养成的隐忍,没有让她骤然变色,只微皱了下眉。
“白英,现在是何年何月?”
白英倏然瞪圆眼睛。
“小姐,你莫不是也失忆了?现在是昌启十六年春啊!你刚成亲三个月!”
饶是黎红棠再沉稳,也不禁被震惊到。
她竟重生回到了七年前!
黎红棠双拳紧攥,极力控制激动的心情,可声音依旧带着些颤。
“驸马......不,相公他......”
白英再次被惊到,越发怀疑自家小姐被毒傻了。
“小姐,你是在问姑爷吗?你嫁人后从未这般叫过姑爷。”
黎红棠闻言,楞了片刻,垂眸,慢慢回想刚成亲时候的事。
随着记忆复苏,她脑子逐渐清晰,也敏锐地抓到白英话中的疑点。
“你刚刚说,我也中毒了,还有谁中毒了?”
白英似乎这才想起此来书房的目的,声音陡然拔高。
“小姐,姑爷他中毒了!”
不等黎红棠反应,又接着一句。
“还失忆了,大夫说可能是中毒的后遗症!”
黎红棠倏然站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白英赶紧跟上,欲言又止,怎么看都觉得小姐今天不太对劲。
主仆两人走的匆忙,谁都未留意,在她们走后,有个小身影鬼祟地窜进了书房。
黎红棠脚步飞快,脑子转的更快。
令她疑惑不解的是,若真是重生,为何事情的发展跟上一世不一样?
当年她跟楼似夜成亲后,他并没有中毒,更没有失忆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疑惑尚未解开,人已经走到景泰院。
刚要进门,就听见一声夹杂着怒意的低吼。
“我的儿啊,你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那个粗鄙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就是个克星!克死了父母,克死了兄弟姐妹!现在又来克你!
本该天煞孤星的命,非要强取豪夺,若不是她,你又怎会遭这些罪!”
白英气得咬牙,手往身后一摸,拿起斧头就要往里冲。
黎红棠抬手制止,朝她摇头,随后淡定地走进屋里。
刚绕过屏风,尚未看清床上的人,原本坐在床边垂泪的妇人突然站起,对着她的脸,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妇人看着面容温婉,穿着亦端庄秀丽,可此时眼角带泪,脸色涨红,显然是怒极了。
“黎红棠,看你干的好事!当初你用尽心思嫁给夜儿,就是这么害他的?”
黎红棠一手按住躁动的白英,一手摸了摸脸,然后看向徐夫人。
“娘,是我错了,是我没有保护好相公。”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府里伺候的丫鬟小厮眼珠子差点弹出来。
成亲三个月,还是头一次听女阎罗开口喊少爷相公,喊夫人娘!
甚至还当面认错,简直不可思议!
徐夫人也愣在当场,刚刚的气势瞬间偃旗息鼓。
“你、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黎红棠调转视线,看向床上虚弱的少年,声音微软。
“那就不要原谅,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弥补相公。”

杀个人,放个火。
黎红棠自小就不喜欢读书,属于完全坐不住的那种皮猴子。
即便经历过上一世,智谋和心智更成熟。
可一说起学习,还是会忍不住想起小时候被读书支配的恐惧。
她还想垂死挣扎,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看向楼似夜,小手揪着他的衣袖晃啊晃。
“相公,可不可以换成别的?我蹲一个时辰马步怎么样?练一个时辰的剑也行啊。”
楼桦被殃及池鱼,小肉脸皱成了小苦瓜,扯着楼似夜的另一条胳膊,跟着晃了晃。
“爹,你之前不是夸我功课有进步么,真没必要再多学一个时辰啦。”
楼似夜收回双臂,一人在脑门上给了个爆栗子。
“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读书识字乃做人之根本,不可偷懒。”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读书任务,黎红棠连早膳都没怎么吃。
出了膳堂,仰天哀叹一声。
这都是为了爱啊。
白英见此,急忙劝解。
“小姐,不开心不要憋着,对身体不好,不如咱们......”
对将军府的女阎罗来说,缓解不开心,那就找仇家。
杀个人,放个火。
黎红棠心领神会,问她最近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白英当即把近日的流言说了下,全是抹黑将军府的。
上京四大顶流世家,楼黎陈谢,暗潮涌动。
楼陈是文官世家,黎谢是武将世家,历经百年传承,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可仅在一年之间,原排在武将世家之首的黎家就从天上跌入了泥潭。
黎老将军夫妇和黎家两位公子战死沙场,黎家大小姐被夫家休了之后,便消失不见。
如今整个将军府,只剩黎红棠和大哥留下的三岁遗孤黎翡。
外界传言,黎红棠从战场回来,受了重伤,得了寒症,活不了多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黎家一倒,大厦将倾,连带着曾经跟黎家交好的其他世家也跟着被排挤。
上京的武将世家要重新洗牌。
此时风头最盛的莫过于谢家,大有赶超之势。
现如今的谢家门庭若市,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大多数的朝臣都是墙头草,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或嘲讽,或落井下石,或静静观望。
自从黎红棠回了上京,不到半月,便嫁去了韩国公府。
原本便冷清的将军府,如今更是门可罗雀,凄凄惨惨。
厚重的红木大门就未曾开过,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眼看着都要落灰了。
不知是有心人暗中推波助澜,还是上京的百姓着实不甘寂寞,如今茶馆酒楼到处都是关于将军府的话本子。
什么大将军夫妇一意孤行,判断失误,不仅白白送了命,还丢了两个城池。
什么将军府大公子不听劝阻,执意追剿蛮族三百里,以致军疲马乏,作战失利。
什么将军府二公子意气用事,为给兄长报仇执意出兵,中了敌军圈套,被困雪坑活活冻死。各种话本子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全部都是中伤将军府的。
传了一个多月,也不见黎红棠有所反应,如今更是甚嚣尘上。
说书先生张口就来,嘴脸极其丑陋,就像他们曾经亲临战场一样,说的有鼻子有眼。
个个口若悬河,从早说到晚。
有时还要赶个夜场,挣钱挣到嘴都起了泡,不得不喝起大红袍。
仿佛一夜之间,大家都集体失了记忆。
完全不记得是谁为了守护云州十六城,几十年如一日,连家都不能回,一直守护着大端朝边境的安宁。

小姑姑不哭。
黎红棠为了跑路,信口胡诌了个理由。
若是不回将军府,这谎就要被戳穿,干脆又回去一趟。
刚进门,白芨迎面快步走来,欲言又止。
“小姐,你去看看小少爷吧。”
黎红棠脚步一顿,竟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上一世,将军府只剩姑侄俩相依为命。
将军府出事之前,她对黎翡非常关爱,完全当成自己儿子养。
从云州回来后,尔虞我诈的皇权之争开始,一切便身不由己。
越是她关心的人,下场越凄惨,敌人总会逮着她的软肋攻击。
所以为了保护黎翡,她开始故意疏远他,对他很冷漠。
回来三个月,她只见了黎翡三次,其中两次还是晚上睡着之后。
白芨四个大丫鬟是了解其中内情的,对姑侄俩唯有心疼。
除非到万不得已,她们也不会主动劝小姐去看小少爷。
黎红棠脚步如飞,眉头紧锁。
“翡哥儿出事了?”
白芨面露心疼。
“自从昨晚你来看过他,今日便不吃不喝。”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上零嘴儿,一天要吃好几次的。
难以想象,黎翡那么小,一天不吃不喝,会变成什么样。
黎红棠一阵心疼,刚进门就听到白苏软甜的声音。
“小少爷,你吃一点点吧,这是你最爱的胡记甜糕呀,我排了许久的队才买上的,还热乎乎的。”
宽大的梨花木椅上坐了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儿,身上穿着淡蓝绸缎的圆领小袍,脖子上挂着衔玉的鎏金项圈。
他还很小,双脚甚至挨不到地面,此时乖巧地摇着脑袋,却一声不响。
黎红棠看着黎翡,脑子里不由浮现一面湖,上面漂浮着一具小小的尸体。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上来,几乎让她站不稳。
上一世,她那么保护他,甚至不惜以决裂的姿态疏远他,可最后还是......
如果是这样,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反而深深伤害了黎翡!
或许直到他死,也带着对她无比的怨念。
这一世,她不要再把他推出去了,她要把他往骨子里宠!
“翡哥儿,姑姑回来了。”
话音落,直接冲上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白芨和白苏愣住了。
黎翡弱小的身板甚至颤了颤,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就算之前有些怨,终究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因为自小没有娘亲,心灵脆弱又敏感,打从心底渴慕着温暖。
“小姑姑,翡儿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黎翡是两年半前大哥黎正阳带回将军府的。
那时候他才刚半岁,裹在褥子里,小小软软的一团。
黎老将军什么也没多问,只是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
既然决定带回来,就好好养吧。
大儿子说是亲生的,那就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孙。
府上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个娇软的孩子,为了弥补母亲的缺失,加倍地宠爱他。
那时候黎红棠尤其欢喜小侄子,每天一睁眼,就要去看他。
只是看着粉嫩的一团,也能开心一整天。
后来她被迫去了北地云州,一走就是两年。
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黎红棠看着委屈哭泣的奶团子,眼圈也红了。
心头更是一片酸涩,耳边恍惚响起狗皇帝的声音。
“阿棠,黎翡他......落水淹死了......朕也很难受,朕知道他对你多么重要。”
“阿棠,你不要这样,朕已经把伺候不周的宫女都杖毙了,是她们没有看好黎翡。”
黎红棠此时再想起上一世得到黎翡死讯,依旧痛到撕心裂肺。
她牺牲那么多,却连将军府最后的血脉都没保住。
“翡哥儿很好,都是姑姑的错,姑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黎翡还是头一次见姑姑落泪,乖巧地抬起小手,笨拙地帮她擦泪。
“小姑姑,你不要哭。”
黎红棠仓惶地盖住他的小手,使劲眨眼。
“小姑姑没有哭,是风吹到眼里了。”
黎翡顺势揽住她的脖子,凑到近前,朝她眼睛轻轻吹气。
“风儿快走,小姑姑不哭。”
黎红棠见他这般懂事,心里越发悔恨,只把他抱紧。
黎翡在她怀里蹭了几下,很小心地问她。
“小姑姑,爹爹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他是不是跟娘亲一样也不想要翡儿了?是翡儿不够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