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抄家流放后,小公主在岭南造反了全文
抄家流放后,小公主在岭南造反了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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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于岚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宁季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后,小公主在岭南造反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风止于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巡抚甚至还说,让他们在夏东城多呆一段时日,让他们好好休整一番。颜宁有些奇怪,这人态度怎么......说不上来的感觉。正常情况,要么默契的装作没认出来,要么觉得他们抗旨,催促他们快些流放。可陆巡抚的态度却是很微妙。陆巡抚笑着说:“过几日还有赛龙舟,你们不留下来看看吗?若是想自己上,我也可以安排人手陪你们玩。”颜宁眨巴眨巴眼,看向陆巡抚的时候只觉得这老头不会被人穿了吧?而且现在巴结他们,也没必要啊,他们都被流放了!不过颜宁接受态度良好,人家乐意招待就让他招待,免得在城里玩总是提心吊胆的。一家三口吃完饭后,陆巡抚还问:“这里饭菜可还合口味?晚上你们住客栈么,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来我府上。”颜宁婉拒:“我们还是就住在客栈里吧,我们这么多人...

章节试读

陆巡抚甚至还说,让他们在夏东城多呆一段时日,让他们好好休整一番。
颜宁有些奇怪,这人态度怎么......
说不上来的感觉。
正常情况,要么默契的装作没认出来,要么觉得他们抗旨,催促他们快些流放。
可陆巡抚的态度却是很微妙。
陆巡抚笑着说:“过几日还有赛龙舟,你们不留下来看看吗?若是想自己上,我也可以安排人手陪你们玩。”
颜宁眨巴眨巴眼,看向陆巡抚的时候只觉得这老头不会被人穿了吧?
而且现在巴结他们,也没必要啊,他们都被流放了!
不过颜宁接受态度良好,人家乐意招待就让他招待,免得在城里玩总是提心吊胆的。
一家三口吃完饭后,陆巡抚还问:“这里饭菜可还合口味?晚上你们住客栈么,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来我府上。”
颜宁婉拒:“我们还是就住在客栈里吧,我们这么多人呢。”
陆巡抚也不挽留,便说:“若是殿下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开口。”
回客栈的路上,颜宁一手牵着颜泽,一手牵着季兰,慢慢悠悠地走路回客栈。
颜宁忍不住吐槽:“这陆巡抚人还怪好呢,竟然这么好心?”
“不过不管陆巡抚怎么说,至少我们无利可图,他有什么目的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颜宁在夏东城呆了两日,今天能看赛龙舟,陆巡抚早早地给他们定了最方便观看赛龙舟的包厢,他甚至还带了酒。
他不仅带了上等的稻花香,还带了一罐子果酒,用浅蓝色的瓷罐子装着,度数很低,颜宁这年龄都能喝。
颜泽拱手:“这几日可麻烦陆大人了。”
陆巡抚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
陆巡抚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打着盘算。从颜泽一家过来到现在,陆巡抚总共花的银子也就五十两,听说上次他们在扬州的时候,杜梁大出血,买的东西都快有五万两银子。
再看看现在,他也才花不到五十两银子。
卖个笑脸就能省钱的事儿,思及此,陆巡抚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
颜宁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
这时,楼下一个刚下了龙舟的少年,朝着陆巡抚招手:“陆伯父,你看见我刚才的比赛吗,我拿了第一!”
陆巡抚招招手,“看见了。”
其实他没看见,他想自己少亏多少钱去了。
少年很快就上来了,看着和陆远山很是熟悉,“陆伯父,你怎么也在这里?”
陆远山介绍:“这是杨惟昭,夏东城知府家的儿子。”
颜泽点点头。
杨惟昭又问:“陆伯父,他们是谁啊?”
陆远山避重就轻:“他们是我请来的朋友。”
按理说,陆远山准备招待颜宁一家,杨惟昭打完招呼应该赶紧离开的,谁知杨惟昭步子一顿,那视线落在了颜泽脸上。
杨惟昭眼睛都瞪圆了,“陆伯父,他是大皇子啊,正在流放的路上,您,您怎么可以招待他们?”
陆远山眼皮子一跳。
完了。
之前做的准备都完了,没准还是要大出血,可他上哪凑那上万两的银子?
陆远山皱眉,呵斥:“你先出去。”
杨惟昭又看了两眼,只能先行离开。
等人走后,陆远山有些抱歉的说:“少年人年轻气盛,殿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颜泽笑着点头:“怎会呢?这酒不错。”
陆远山也将刚才那个小插曲忘了,笑着又给两人满上:“来,咱们继续喝。”
颜泽酒量一般,但他酒品很好,喝醉了就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人发现他醉了。
陆远山还要灌酒,颜宁连忙拦住:“我爹喝醉啦。”
陆远山一看,还真是醉了。
颜泽是颜宁和季兰一起扶着回客栈的。
问小二要了醒酒汤,几人也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收拾收拾明天就离开夏东城。
谁知,刚回来没多久,外面来了一群人,正在和他们的护卫对峙。
颜泽这会儿还醉着,颜宁立即出门,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杨惟昭冷哼一声,“你们被流放了,竟然还逃到我夏东城来,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颜宁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对卓恒说:“上。”
卓恒听了这话,就在两方侍卫僵持不下的时候,他直接把杨惟昭给拿下。
颜宁见人质到手,立马就嚣张起来:“哪里来的毛头小贼,竟然敢刺杀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么?”
杨惟昭想要说话,直接被卓恒给他嘴巴里塞了一团布进去。
他脑子宕机了,他们不是流放的吗?
他们怎么还能带护卫?!
颜宁继续说:“其他的贼人,也都统统拿下!”
颜宁这边的守卫全都是精挑细选的,拿下杨惟昭的人简直轻而易举。
客栈里面闹这么大动静,不少人探了一个脑袋出来,看见外头刀光剑影,又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掌柜的连忙上来,只不过已经晚了,
颜宁将他们绑起来,连辩解的话都不让他们说。
掌柜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为了赔罪,只能给颜宁他们做一桌子免费的饭菜,毕竟他们是在客栈遭到贼人。
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杨知府就知道他儿子干了什么好事了。
颜宁他们一家来夏东城,杨知府也是知道的,有了扬州知府的先例在,他也不敢太过得罪,只当没见过。
谁知他儿子竟然带了一堆人马过去抓人。
这不孝子!
杨知府来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他圆圆胖胖的身子特别滑稽。
颜宁冷着一张脸,就是不说话。
杨知府心中想着,都流放了还弄这么些事,被他撞见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但他面上还是很和善的:“是我的错,没教好儿子,误会一场,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
颜宁打断:“不,我是小人,睚眦必报。”
杨知府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颜宁也不是一定要追着人家不放,“他带着一群带刀侍卫闯进来,我和我爹娘都受到了惊吓。”
“所以......”
“交赎金吧。”

俩差役对视一眼。
他们竟然开始有些害怕颜宁了。
确实,山高皇帝远,要真把他们杀了,他们也没办法。
他们再看看押送颜宁的护卫,只剩下一个了,另一个......
俩差役打了个寒颤。
不能细想。
颜宁见他们识货,还问:“你们的马呢?”
赵小四和刘白齐声:“路上死了。”
后面的马车坐了小林子,还能再坐两人,陈元进去了,只能坐下其中一个差役。刘白只能和颜宁一起坐在马夫身边。
得进了城才能给他们买两匹马。
坐在外面的刘白和李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刘白有些不可思议:“你们这也算流放吗?这马车,这侍卫......”
这不是稳稳的能压住官差么?
在卓恒他们拿着刀围住他和赵小四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十个护卫是颜宁一家子带来的。
李顺笑着说:“这有什么的,横竖都是去岭南,怎么去那都无所谓。”
刘白苦笑两声。
他不明白,为什么李顺接受得这么快,且安安分分的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李顺开心得差点哼个小曲了。
他第一次押送犯人这么轻松,一路上都骑着马,不愁吃不愁喝,住的客栈那都是最好的,不仅如此,颜宁心情一好就喜欢发银子,给侍卫发的时候,他也顺带得了一份。
这一个银锭能抵他一年的工钱。
而且颜宁一家除了喜欢四处玩四处看,也不会为难他这个差役,哪怕他带错路,颜宁也从未怪罪过他。
说真的李顺挺想和颜宁一起留在岭南。
一想到那些侍卫能留在岭南,李顺心中一直泛酸,就不能多留他一个吗?!
路上耽误了些时间,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可迟迟没有看见城镇。
李顺打了个寒颤:“我们不会又走错路了吧?”
李顺小心翼翼地看着颜宁。
颜宁拿着地图和指南针看,叹了口气:“应该是这地图不太准。”
毕竟是古代,这地图都是一寸寸丈量出来的,出错的概率并不算低,颜宁只能原地收拾收拾准备露营。
树上挂着两个灯笼照明,颜宁和侍卫们很快支起几个帐篷。
颜宁在流放之前,几乎把皇宫都搬空了,厨房也搬空了,油盐酱醋、胡椒等调料,她的空间里面都有。
像胡椒粉,小小的一罐价值千金。
颜宁想吃烧烤,这颜泽不要钱似的撒胡椒粉、孜然粉,保证味道和口感。
他们离开夏东城的时候买了不少肉和蔬菜,就等着找个带阳台的客栈做烤肉吃。
现在没能去客栈,颜泽直接上手烤肉。
侍卫和差役都能分一点。
晚上,睡觉前,颜宁想上厕所,季兰提着灯笼带她一起过去。
颜宁蹲下来的时候,在灯影下似乎看见了一个东西,好像是人参?!
上完厕所,颜宁就去扒拉看,还真是人参,很大一只,有她胳膊粗了,药用价值很高,切片煮水喝也是不错的。
季兰也凑了过来,“这运气还真是好啊,这么大一根人参,估计得好几千两才能买到。”
颜宁笑眯眯地说:“还好今天没有进城门,不然错过了。”
颜宁抱着人参喜滋滋地回去。
颜宁对着正在做烧烤的颜泽说:“爹,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颜泽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人参!还这么大!”
颜宁笑眯眯的收下,
另一边,宫内。
工部、吏部、兵部都来问皇帝要钱,但问题是,谁也不信皇宫在短短几个时辰内被搬空,六部尚书说什么也要一起去检查库房。
颜征有些无奈,“你们自己看吧,这么些天,朕找了所有的地方,甚至还将库房周围的地砖掀了,掘地三尺都没找到。”
百花宴那天,六部尚书确实在,只是隐约听说哪哪被搬空了,哪哪也被搬空了。
他们以为最多拿些钱财,可谁曾想,一起来了国库里面,人家连架子都给偷走了,简直丧心病狂。
颜征皱着眉:“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银子,不然什么都运转不起来,三日内,不,明天下了朝来御书房,每人都给朕想五条解决办法。”
这样,就有三十条了,总有一条能用。
颜征叹了口气,靠坐在椅背上,心里不禁想,若是颜泽还在京城,他鬼点子多,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颜征还想着,为什么他和贵妃生的儿子格外的愚钝,什么事情都解决不好,结果还气吐血了。
简直丢人。
颜征躺在椅子上假寐,他想,要不写封信过去,让颜泽回京城,再给想想法子?
可那样一来,反对颜誉当太子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不过人已经流放去岭南了,颜征不可能让他们再回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颜征实在是想不出应对的法子,直接开摆。
反正就是没钱。
这时候,颜誉过来了。
他对着颜征行了个礼,“父皇,颜宁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颜征坐直了身子:“他们又干嘛了?”
“夏东城杨知府的儿子,看不惯他们一路游山玩水的流放,颜宁竟然把他们全都抓住,等着杨知府给赎金,还真讹了人家差不多一万两的银子!”
颜征皱皱眉,“他竟然拿的出一万两,这些年怕是贪了不少。”
话题偏了。
颜誉立即把话题拉回来:“父皇,您知道颜宁是怎么做的吗?处处忽悠人家以为大皇兄只是暂时被流放,迟早得回去,这一路上的官员只能热情款待他们。”
“简直给我们丢脸!”
颜征摆摆手,像是不在意的说:“随他们吧。”
颜誉:“可她,明明被流放,还是气焰嚣张,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颜征想了想,“不如将宁宁接回来,许久没见她闹腾,还有些不习惯。”
颜誉警铃大作,“这这,父皇,这真的不行,大皇兄把颜宁当眼珠子护着,肯定不能让颜宁回来。”
颜征摆摆手让他离开,颜誉比起他大皇兄,差远了。
此时颜征更加烦躁了。
颜泽鬼点子多,颜宁青出于蓝胜于蓝,小小年纪,就算是他也被颜宁忽悠过几次。
哎,颜泽怎么就不是贵妃所生呢?

颜泽没拦着女儿,还踹了那太监一脚。
小李子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等一旁的季兰醒来后,得知事情始末,狠狠去掐颜泽:“咱们家都要被流放了,你还由着宁宁胡来。”
颜泽忙说:“疼疼疼......老婆别掐我。”
季兰气的不轻:“现在知道疼,我让丫鬟提醒你,你怎么还中招了?”
颜泽挠挠头,“他们计划失败,我直接将几人撂倒,说他们私藏龙袍,几人都是太子心腹,这会儿已经在天牢了。我以为这事就完了,结果有人碰了我一下,我一不留神打碎了茶盏,谁知道狗皇帝非说我打碎的茶盏是先帝留下的,将我贬为庶人流放。”
“但好在没有书中那么惨,咱们没被流放去东北,北边几个将领都是贵妃她爹的手下,岭南驻扎的军队少,还荒凉,太子就算想搞事也难。”
“咱们还能坐马车去岭南,我还哭天抢地讨价还价,嗓子都喊哑了,这狗皇帝才同意我带一些府兵过去。”
母女俩都松了口气。
要是走着去岭南,没个一年半载都走不过去,有马车方便不少。
这时颜泽压低了声音:“等会儿,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说着,他从衣袖里面掏出来一个平板,季兰和颜宁都惊了。
颜宁不敢置信地问:“爹,你这是哪里来的?”
季兰手上力道也松了下来,仔细看看,这iPad还能开机,还是超大内存。
除了不能联网也不差什么。
颜泽颇有些得意地说:“这是我的金手指。”
说着他继续往兜里掏东西出来。
一根充电线,十几个充电宝,他还掏出了两对耳机,还是蓝牙无线的。
颜泽将门关好,才神秘兮兮地说:“我今天醉酒之后,脑子里猛然出现了一段剧情,咱们一家竟然要被抄家流放!”
“也就是这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声音,他说是什么‘万象交易系统’,可以和不同世界的人做交易,看我这平板,就是拿一个粗瓷碗跟人换的,我说让他帮我下载一点东西,再多送他一个,然后他给我下载了不少好东西。”
颜泽还给他们展示平板里面下载的东西,有网友制作的穿越发家致富的一套视频,还有荒野求生攻略,还有不少穿越必备手册。
颜泽献宝似的点开另一个文件夹:“宁宁你看,你穿越前还没追完的剧,也给你弄来了。”
季兰瞪了他一眼,“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换一个平板有什么用?是关键时刻能救命吗?现在咱们家最要紧的是怎么躲避太子对我们的追杀。”
颜泽继续说:“我这个金手指可以和他们换热武器,只是今天做交易的人,他们那有管制,弄不到,得等一段时间后换位面才能考虑。”
说起他们炮灰一家的下场,颜泽补充一句:“晚些我跟着教程做几个炸药包,威力也不小。”
一家人心下稍稍安定。
而且他们现在手上还有两个逆天金手指,根本就不用担心流放后的生活。
季兰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始轻轻地掐颜泽,“你说你有这么一个逆天的金手指,干嘛不苟一苟,到时候换到大炮直接篡位?!”
颜泽被掐得讨饶:“老婆轻点儿轻点,我跟你说,这皇位我是没啥兴趣,给你你当不?”
季兰继续掐:“你就是想当咸鱼,就是懒。”
颜泽忙安抚老婆:“哪能呢,老婆你想,皇帝皇后肯定是要住一起的,我每天四五点起来上朝,吵到你了,你能舒坦么?平时咱们逢年过节去给太后问安,你都起不来,往后当了皇后那可是要日日问安的,且那些个什么王妃啊公主,鸡毛蒜皮的事儿就得来宫里找你扯皮,你乐意管吗?”
“且不说这些,咱家都有皇位了,总得生个儿子继承吧?你别说女儿也能当女帝,宁宁早八都得迟到,还要靠咱俩演戏骗她老师,能三点爬起来上朝?她看见字儿多的书就头晕,能每天对着成堆的奏折听那些大臣们说废话?”
颜宁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对,娘,这皇位咱们不要也罢,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季兰被父女俩说服,又问:“那这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太监呢?”
颜宁想了想,“明日我去宫中见见太后。”
季兰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此时,宫中已经乱作一团,国库失窃、东宫失窃,就连御膳房、制衣坊、太医院都失窃了。
太子和皇帝简直急得上火,就连要抄家的晋王府也被偷了!
短短两个时辰内,到底谁有这么大能耐?!
原本好好的百花宴,各家大臣都惶惶不安,生怕明天上朝说错话惹得龙颜大怒。
隔壁的将军府,也是太子的舅舅家,也失窃了,颜宁躺着还能听见隔壁后院的叫骂声。
她心情格外舒畅,舒舒服服的入睡了。
京城里一片兵荒马乱。
第二天,颜宁入宫求见太后时,门口的侍卫一路小跑去慈宁宫,又一路小跑着回来,将他们一家子请进去。
也就是东宫、养心殿那边乱得不行,没人管她,不然以太子和贵妃的小心眼,肯定不会让颜宁见到太后。
侍卫看他们还拖着一人,被打得血肉模糊,正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小李子。
平时他们瞧见了,那都得夹着尾巴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这会儿小李子却是被王府的护卫拖着下了马车,颜泽带着王妃和女儿往慈宁宫走,小李子就被拖在后面跟着。
侍卫不敢多言,更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惹怒晋王一家。
颜泽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到了太后的慈宁宫,小李子一身血,担心冲撞了太后,便没有带进去。
一进去,颜宁就扑到太后怀中哭:“呜呜,曾祖母,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太后听见这话不乐意了,“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且安心的去,差役都给你打点好了,等到十月,哀家八十大寿,让你皇爷爷下令将你们接回京城。”
太后说着,又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匣子递给颜宁,“听说王府也失窃了?好好收着这箱子金银,关键时刻都能救命。”
颜宁刚搬空了库房,哪好意思再收太后的东西?
得给老人家留点压箱底的银钱。
她不肯收盒子,眼泪说来就来,扑到太后怀中哭成个泪人,“呜呜,曾祖母,太子要对我们一家子动手,呜呜,这银钱我不要,要了也没命花。”
太后震怒,一拍桌子:“他敢?!”

魏华远压根就没有发现,他这会儿被颜宁牵着鼻子走。
颜宁问:“那你这是做什么?”
魏华远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当真是在流放,我看你们像是过来游山玩水的,又是接绣球又是看马戏,所以我才......”
颜宁将他打断:“所以你才想越俎代庖是么?”
颜宁眼中带着轻蔑:“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嚣张?”
魏华远深吸几口气,压着心头的怒气,到底是谁嚣张啊?!
一个被贬为庶人,还被流放到岭南的小姑娘,竟然敢和他叫板,谁给她的勇气?
而且晋王夫妇也不管管这熊孩子,两人甚至无视他继续吃饭。
魏华远深吸一口气,正欲说话,却被李顺给打断,“魏大人,我们确实是在去往岭南的路上。”
魏华远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出来:“谁家流放还入城吃香喝辣?”
颜宁:“那你见过谁家流放还能带侍卫坐马车?”
魏华远他们一群人沉默了。
谁知那个少年站了出来,色眯眯地盯着颜宁,他对身后的人说:“爹,别管他们说什么,先带走再说。”
颜宁被他的目光恶心到,直接掏出小弹弓和巴豆做的丸子,用弹弓弹到了他嘴里去。
魏岩当即就怒了:“小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啪——”
颜宁一耳光甩在他脸上,“你再说一遍试试!”
“小贱人......”
“啪——”
“小......”
“啪——”
颜泽还过去将女儿捞回来,“打那么用力,手疼了吧?下次想打谁让侍卫过去。”
魏华远对颜泽还是有些顾忌的。
到底是大皇子,谁又说得准什么时候又会翻身呢。
特别是颜宁,性子比在京城时还要娇纵,若是身后没人,哪来的底气和他叫板?
魏华远一时间不敢乱来了。
他心中闪过千头万绪,哪怕他是太子这边的,他也不敢轻易得罪颜泽一家,万一哪天皇帝想起来了,让他们回去呢?
明年五月便是太后的八十大寿,太后肯定想让孙子回来。
魏华远便说:“既如此,那我们......”
不等他说完,他儿子魏岩捂着肚子半蹲着,拉了拉魏华远的衣袖:“爹,不知道他给我吃了什么,快把她抓起来!疼,疼死我了。”
魏华远喊了大夫。
只是他儿子被颜宁给算计了,魏华远咽不下这口气。
可对面是大皇子一家,怎么说也是皇族,他必须得咽下这口气。
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们滚,都给我滚远点!”
颜宁又开始嚣张起来:“你是什么东西,敢让我们滚?一个小小的临洲巡抚,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什么狗都能在我面前叫了。”
说着,她看向李顺:“麻烦李大人拿来纸笔,我要给皇爷爷还有高祖母写信!”
魏华远被颜宁一个小辈羞辱,心中自然是不爽。
可颜宁这么嚣张,还要给陛下和太后写信,真要让她写了,魏华远乌纱帽就没了。
魏华远怂了。
只能咬着牙咽下这口气。
他丝毫没有怀疑颜宁的话。
要是颜宁没那底气,一个被流放的人,哪里敢对着他一个二品大官大放厥词?
他们也没多待,颜宁和她爹娘还有是个护卫一起离开。
出门的时候,颜宁又看见魏岩了,他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颜宁顺手就将几个团子用弹弓往他脸上身上招呼,这可是痒痒粉,颜宁在襄城特地找人调制的,只要沾上一点点,身上就会奇痒无比。
如果没有解药,整个人会生不如死,就算洗澡也没办法。
弄了七八个粉团子到他身上,颜宁的手也有些痒痒,但问题不大,她拿了一盒脂膏往手上涂抹,身上瞬间就好了。
一般情况下,颜宁不会用这么阴损的招数,但谁让魏岩恶心人呢?
她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魏岩竟然敢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向自己,他活该!
一行人上了车,继续往南走。
坐上马车,季兰还有些后怕:“宁宁,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还好你爹拉着我一起吃饭,不然我真得露怯。”
颜宁笑笑:“娘,狗皇帝是不是真的厌弃我们不重要,只要我说话够嚣张,他们就不敢乱来。”
颜泽摸摸她的脑袋:“还是我闺女机灵,一会儿就想到了应对之策,对面还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宁宁竟然还能牵着他的鼻子走。”
“不愧是我闺女!”
马车一路朝着前方行去,他们预计在傍晚前到达奉安城。
只是下午的时候,好好的日头被乌云遮住,眼看着就要下雨,颜宁只能让他们赶紧找个农户借住一晚。
马车加快行驶,很快就找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颜宁给了不少钱,只是借住一晚,村长连忙把他们安排到自家去了,晚上还杀了一只鸡招待他们。
老村长家人不多,有三个儿子,都成了亲。
颜宁听见三儿媳春凤的口音,便问:“姐姐你是岭南人么,怎么听着口音,有些像岭南那边的人。”
春凤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岭南的?”
颜宁笑笑,能遇到岭南人可是意外之喜,她问:“我们这次也是要去岭南的,正好遇到了你,去岭南要注意些什么?”
春凤着急了,“你们别去岭南啊,那儿有瘴气,还时不时爆发瘟疫,林子里还有猛兽,就算是走官道也很危险。”
春凤叹了口气,“我是土生土长的岭南人,每年都听说有不少人死于瘴气,别说是外来的,就算是本地人也有不少折在了林子里。”
颜宁面色沉重:“若是我们执意要去呢?”
春凤有些不解:“为何执意要去岭南,瞧你们这打扮,还有出手大方,便知道你们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偏要往那么危险的地方走?我们一家搬来北边,一家十几口人,戴了驱虫的草包还备了各种药,最后到的只有我阿爷、我爹和我三人,艰难的来到了这里。”
颜宁面色凝重。
岭南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危险。

偏偏此时,太子妃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完了,完了,太后动了怒,这小李子嘴上没把门,现在太后说母妃教子无方,让母妃侍疾。”
颜誉头疼的摆摆手:“无妨。”
太子妃咬着牙:“可,说是侍疾,我瞧着倒像是变相软禁,连徐嬷嬷都没让带,也不让回延禧宫。”
颜誉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岂有此理!”
见他这般动怒,太子妃连忙关了门,“你这说的什么话?那是太后,一个不孝的名头扣下来,这太子之位,你还坐得稳?”
太子妃柔声安慰:“国库里丢了些东西,父皇脾气不好,这段时间忍忍就好了,父皇与母妃伉俪情深,哪怕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也不能越过你,忍过这段时日就好了。”
颜誉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才说:“我与那边的信件,也跟着不见了。”
“砰——”
太子妃手上的茶盏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她声音提高:“不是让你烧了吗?!这种东西怎么能留?”
颜誉再一次沉默。
好一会儿,他说:“我担心那边不认账,所以都留着。”
太子妃气急败坏,当初她怎么就选了这么个蠢货!
可既然都结为夫妻,上了一条船,太子妃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这时,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桌案上,脚上绑着一个小字条:殿下,大皇子方才好像在污蔑您通敌叛国。
颜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竟然是大皇兄带走的!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我都得杀了他。”
*
颜宁这边压根就不像是被流放的。
此时她们弄了一大块麻布当作餐垫,铺在草上,中心搭个炉子,一家三口都围着炉子吃烤肉。
在这之前,颜宁给十个府兵一人两个大肉包子,这是她使唤李顺去附近城里买的。
颜宁还在给大家画饼:“你们别觉得离开京城难受,我保证到了岭南,你们会比现在过得还要好,而且世事无常,说不准我们什么时候又能回京城呢。”
府兵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中的坚定。
大家齐声喊:“誓死追随大皇子!
颜宁露出一个笑容。
侍卫们都很靠谱,往后那俩差役就没办法找他们麻烦,颜宁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其中,王六是太子的人,他看不得颜宁一家过得好。
颜宁还在吃烤肉呢,一鞭子抽在了她身侧的草地:“吃这么久,可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这时,十个府兵也不吃包子了,齐刷刷的拔刀,凶神恶煞地看着王六,仿佛只要颜宁下达命令,他们就能冲过来将他砍成肉末。
颜宁起身,笑眯眯看向王六:“你一家老小都还在京城是么,若是我给曾祖母写一封信,你猜你们的脑袋会不会落地?”
王六莫名地打了个寒战,“殿下,小的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颜宁满意地点点头:“行吧,继续往前走。”
傍晚,经过襄城,颜宁掀开马车帘子,对前面的人说:“停下吧,我们去城里休息一晚上再走。”
最重要的是,折腾了一天,她得洗澡。
王六有些犹豫,“可,这进度会不会太慢?要是每天晚上都住在城里,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颜宁理直气壮:“皇爷爷只说送我爹去岭南,你可听见他说要何时到么?”
王六一噎,说不出话来。
倒是一旁的李顺小声说:“这又不是寻常的流放,你见过谁流放还带府兵?大皇子到底是陛下的亲骨肉......咱们顺着他们就行。”
颜宁听见他们说话,心说李顺还真上道。
颜宁挑了个最好的客栈,要了几间上房。
俩差役可就没这么好运,他们说得守在房间门口,不能让他们随意进出。
上房里面有一个床,还有一个软塌,看着很舒服,一家子今晚睡一间房。颜宁说:“我们明天在城里买一些东西吧,还得买药。”
颜宁压低了声音:“太医院那边薅来的药,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瓷瓶子上什么都没写,我们还是得去买驱虫药、金疮药还有常见治风寒的药,都得准备一些。”
季兰问:“那俩差役能答应在城里待一天么?”
颜宁凶巴巴:“他们敢不答应,我就让府兵们收拾他们。”
坐在门口听见两人对话的差役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怂。
算了也不差这一天。
他们俩甚至觉得这压根就不是流放,而是他俩带着一群祖宗在四处踏青。
晚上,颜宁怎么都睡不着。
颜泽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赶紧睡啊,马车上颠得人晕晕乎乎,到时候也睡不好,趁现在住着上房好好睡。”
颜宁眉头紧皱:“爹,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颜泽安抚:“别自己吓唬自己。”
颜宁却还是没能入睡。
她这才到的襄城,离京城还远着,应该不会出事吧......
没一会儿,颜宁便听见了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窗户上有一个小光点,她还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这是迷魂药!
颜宁连忙把爹娘弄醒,三人一起来到了窗户边,二楼也不算高,直接跳到后院去了。
颜宁和爹娘走楼梯上到二楼,只见两个差役靠在门口睡觉,那黑衣人正在往屋子里吹迷魂香。
哪怕他们动作很轻,还是被那黑衣人给发现了。
黑衣人拿着刀,就要砍过来。
颜宁一侧身子,将一包辣椒粉倒在了他的脸上,黑衣人当即就痛苦地捂着眼睛大叫。
“啊啊啊啊啊——”
黑衣人眼睛都快痛死了,不一会儿就趴在地上打滚,一个劲的喊疼。
这时,住在隔壁的几个守卫也都被惊醒,连忙出来看看情况。
颜宁踹了他一脚,正欲审问,那人直接咬破了含在嘴里的毒包,当场毙命。
颜宁撇撇嘴:“不愧是我那烂泥扶不上墙的二叔,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颜泽一阵后怕,还好当时女儿没有睡着。
颜泽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女儿睡床上,他睡不着,躺在软榻上正好对着门。
可别再来个人给他们弄迷魂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