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两世判君心全局
两世判君心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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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帧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亦杭江沫青的女频言情小说《两世判君心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终于等到要走的这一天,外面很是热闹。今天是萧亦杭和柳雪澜的大婚之日,也是我获得自由的日子。十年前,我和他的婚礼冷冷清清,我念着他因为柳舒然的背叛和离世而不想大肆操办。只要能嫁给他,什么方式都无所谓。如今连地牢都能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很开心。我们只想等到晚饭时分,我们就可以走了。今天守地牢的家卫肯定会喝得醉醺醺的,这是最放松的时候。前厅,萧亦杭和柳雪澜正准备拜堂成亲,突然他的心里猛地一跳,好像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他看了宾客们一眼,该来的都该来了。柳家的人也在。只可惜娶的不是柳舒然,他心里还是有些遗憾。想到柳舒然,他就想起了我,不由得怒火中烧。“管家,你去地牢,让江沫青过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我娶别人为妻!”管家得令去了...

章节试读


终于等到要走的这一天,外面很是热闹。
今天是萧亦杭和柳雪澜的大婚之日,也是我获得自由的日子。
十年前,我和他的婚礼冷冷清清,我念着他因为柳舒然的背叛和离世而不想大肆操办。只要能嫁给他,什么方式都无所谓。
如今连地牢都能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很开心。
我们只想等到晚饭时分,我们就可以走了。
今天守地牢的家卫肯定会喝得醉醺醺的,这是最放松的时候。
前厅,萧亦杭和柳雪澜正准备拜堂成亲,突然他的心里猛地一跳,好像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他看了宾客们一眼,该来的都该来了。
柳家的人也在。
只可惜娶的不是柳舒然,他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想到柳舒然,他就想起了我,不由得怒火中烧。
“管家,你去地牢,让江沫青过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我娶别人为妻!”
管家得令去了。
我和白翠正商量着出城的细节,突然他的到来吓了我一跳。
“不去了吧,我就是个晦气之人,柳家人也不想看到我还活着吧。”
管家挥了挥手。
“夫人,哦,不,江小姐,我也是执行命令,请你配合!”
没办法,我只能跟着他走出了地牢。
白翠忐忑地看着我,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管家提前准备了一个外袍,让我穿着不至于太过寒酸。
前厅张灯结彩,囍字灯笼高挂。
我的出现,让宾客们议论纷纷,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有的同情,有的嘲讽,有的意味深长。
我被安排坐在旁边的桌子,身边都是柳家的人。
他们恨恨地瞪着我,有的人按耐不住拿起了刀。
萧亦杭远远地看着我,不屑一笑。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我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堪和惊慌。
我就坐在那里,好像一切跟我没关系似的,不悲不喜。
萧亦杭很是不满,他径直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
我被他拽到礼堂跟前。
“跪下,给大娘子敬茶!”
旁边的礼生有点不解,他上前一步。
“将军,现在还不到这个环节,先拜天地。”
“滚开!”
萧亦杭一手按在他的脸上,将他推到一边去。
很多宾客们都站起来,玩味地看着这一出闹剧。
柳雪澜愣了一愣,按照萧亦杭的指示,她坐到了椅子上。
她的指甲嵌入了皮肉里,心中满是气愤。
萧亦杭越是如此,代表了心中越在乎柳舒然。
虽然她是堂姐,但是哪个女子愿意一直做替身。
柳雪澜有气没办法撒,只能对准了我。
我被迫跪在地上,端起了茶杯。
“请大娘子喝茶。”
柳雪澜将遮脸的蒲扇递给旁边的丫鬟,她慢慢地接过茶盏。
“怎么是凉的?”
柳雪澜猛地将茶水泼在我的脸上。
“你是故意的吗?不想认我这个大娘子!”
萧亦杭好像对柳雪澜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抱着双臂爽朗地笑着。
旁边的丫鬟又换上一盏茶。
我接了过来又递给了她。
“请大娘子喝茶!”
柳雪澜轻微靠近唇边,便又泼到我的脸上。
“这么烫?想烫死我吗?”
我知道不管我拿什么,她都有借口刁难。
反正都要走了,我便忍住好了。
我给她重重磕了三个头,额头都磕破了,渗出了血。
“是我的错,请大娘子责罚。”
柳雪澜似乎有点满意,她请示一般看向了萧亦杭,毕竟他们的婚事才是正事。


我江家一家十八口人,全部被他屠杀了。
“江沫青勾结藩王,盗取虎符,残杀良民,意图谋反,其罪当诛。”
“你犯的罪,当灭九族,现在只杀你一家已经便宜你了!”
“而你,你害死了柳舒然,一辈子都要给她赎罪!”
“你不是处心积虑想要嫁给我吗?我成全你!”
“我让你知道,被自己官人折磨是什么滋味!我要你生不如死!”
十八颗人头,十八条无辜的性命,就因萧亦杭一句话给屠杀了。
没有证据,没有天理,没有真相,这就是草菅人命的皇权!
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哭得难以自已。
我好后悔,我为什么要重启一世,我宁可死在上一世,这样我的家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我好恨,萧亦杭,他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为了柳舒然,丧心病狂,豪无人性!
萧亦杭将我的脸踩在脚下,吐了一口水。
“为了嫁给我,给我下药,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你勾结外敌,还要冤枉舒然,你就该死!”
“你不是说相由心生吗,你看看你的脸,丑陋不堪,要不是你做了亏心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今还装成这副模样,扮演无辜吗?你这种人没有良心,更不配有人爱!”
“我告诉你,我心里一直没有你,要不是我父亲看中你家的相术之能,你以为我们会定下娃娃亲吗?你以为你是谁?我真后悔,我就该早点退婚,让你死了这条心!”
萧亦杭的话就如一把刀,再次狠狠地刺向了我。
原来一切都是我单方面的执念。
我就该像上一世一样,成全他和柳舒然,然后让他死在战场上。
老天爷,我只想帮他实现上一世的三个遗愿,明明都已经实现了,为什么我却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回忆再次攻击了我,我难受地缩成了一团。
“青姐,青姐,振作起来......”
旁边的牢房是府邸里的丫鬟白翠。
十年之前,她也被关到这里,听说是得罪了柳舒然,无意之中撞见了柳舒然和藩王的飞鸽传书。
柳舒然嫁祸她偷盗,萧亦杭没有查明真相,直接就把她丢到了地牢。
这十年来,我们两个人隔着一道墙壁,互相鼓励,这才勉强活了下来。
“我们就快自由了,再坚持七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我坐起来,背靠着墙壁,仿佛有了支撑下去的勇气。
第二天,萧亦杭搂着柳雪澜又来了。
“雪澜怀了我的孩子,我要给她一个名分!你的正妻之位让出来,以后你就是良妾。”
家卫呈上来一纸和离书,还有一纸卖身契。
我瞧了柳雪澜一眼,她眼里都是得意,之前我没仔细看她的脸,如今瞧起来,她竟有五分像柳舒然,还有五分像我。
我拿起了笔,在和离书上签了字。
“既然和离了,就不需要再给良妾的名分了,省得脏了你的名声。”
“你和柳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和和美美不好吗?”
我马上就要走了,我想用孤身一人的身份离开,不想再和萧亦杭有什么关系。
萧亦杭瞥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深意。
柳雪澜倒是满意点了点头。
“算你识相!”
萧亦杭心里好像很不舒服似的,他气得踢翻了文书,转身就走。
我不明白他在气什么,这不是正好满足他的意愿吗?
也对,只要是关系到我的,他都会生气。
哪怕我做得再好,也徒劳。
家卫赶紧把签好的和离书收了起来,递给柳雪澜。
柳雪澜似乎很是满意,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不是相术师吗,你给我看看,我这一胎如何?”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她的印堂发黑,头顶有一股血腥的黑气。
“血光之灾,夭折之相。”
柳雪澜气得扇了我一巴掌。
“你敢咒我的孩子?给我打!”
两个家卫上前,手持鞭子狠狠地抽我。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但是还是躲不掉,我被整整抽了三十鞭,衣服破破烂烂,露出了身体的血痕。
我喘着一口气,抬头看着她。
“你不相信,你就看着吧,不出十个时辰,必定有结果。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求我。”
杨雪澜气得脸面扭曲。
“你这个毒妇,毒妇!气死我了!”
“继续给我打,只要不死,就往死里打!”
“从今天开始,不许给她吃食,我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杨雪澜走了,但是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这一胎保不住了。
我又被家卫抽了十鞭,最后晕死了过去。
“青姐,你何苦要说她呢?这样不是找罪受吗?”
墙壁那端传来了白翠关切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
“我们还缺一点东西,我要拿到了,才可以放心地走。”
白翠想了一想。
“你是指路引?”
我点了点头。
“是,没有路引,我们出不了京都。”
“再等等,明天她就会回来求我了。”


上一世,萧亦杭娶了心上人柳舒然,哪知柳舒然是藩国的间谍,她盗用了他的虎符,害得晋兵大败。萧亦杭无颜见江东父老,自刎于南疆边境。
他去世前握着我的手,无比的痛心。
“我后悔了,如果能重来,我必定不娶柳舒然,我必定守护好我的虎符,我必定娶你为妻。”
他死在我的怀里,我心痛得快要碎了。
我乃京都第一相术师,前祖父还是钦天监的国师。
我不忍心萧亦杭这么含恨而终,为了他,我使用了禁忌法器。
我强启重生,回到了柳舒然刚刚进入将军府的时候。
因为这是逆天而为,我遭遇天谴,半边脸上出现了暗红色的红斑,就如一个夜叉一般。
我来不及为容貌焦虑和伤感,便匆匆赶去了萧亦杭的房间。
此时柳舒然已经给他下了春欢散,她正准备等萧亦杭药性发作时前去解救,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可以让萧亦杭为了她而退了我的婚。
我趁着柳舒然不备,打晕了她,并拿着备好的解药,推开了萧亦杭的门。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萧亦杭按在了床上。
一夜旖旎之后,萧亦杭表情却很是复杂。他看了我好几眼,才确认是我。
萧亦杭起身穿衣服,刚推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柳舒然。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柳舒然哭着跑了,萧亦杭赶紧追上去了,出门前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像是我犯错了似的。
我穿好衣服出门,在花园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两棵橘子树旁边,他们两个人就如一对璧人。
“对不起,舒然,我怀疑我被别人下药了,才会犯下这种错误。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本来就有婚约,竟这般等不了吗?你们是故意在我面前刺我的心对不对?”
“不,我怎么舍得你伤心呢,我把你捧在手心都来不及。你放心,既然退不了婚,我会娶江沫青,但是我也会娶你。你们平起平坐,我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真的吗?你真的会娶我?”
“当然了,我不娶你,难道我去娶那个丑八怪吗?她的脸都被毁了,怎么能跟你比呢?”
两个人耳鬓摩挲,亲密无间,情动深处,竟拥吻了起来。
我捂着胸口,难受地躲在一旁。
再来一世又如何,他还是爱她,他还是不爱我。
我有点质疑自己,重启一世真的有必要吗?
我作为第一相术师,放着好好的官不做,非要陪着萧亦杭征战南北,成为他旗下一名有实无名的谋士,如今得到了什么?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既然我已经做了选择,我就不能轻易放弃。
为了萧亦杭,为了晋国,为了黎明百姓不会生灵涂炭,我都要坚持下去。
我和萧亦杭的婚期定在明年开春,如今是秋末初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我知道柳舒然是等不了的。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她这个月一定要拿到虎符。
果然,几天之后,趁着萧亦杭沐浴更衣的时候,柳舒然偷偷进了萧亦杭的书房。
她拿到了虎符,翻窗而走。等我追上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将军府外的长河。
我们两个人起了争执,我抢到虎符,不小心推倒了她,柳舒然不习水性,等到萧亦杭追来时,她已经沉入了河底。
半个时辰后,她的尸体被打捞起来了。
萧亦杭握紧了拳头,眼睛猩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不发一言。
我把虎符还给了他,并解释了这一切的经过,他接过后转身就走。
萧亦杭平静地处理了柳舒然的丧事,再也没有提虎符一事。
头七刚过,萧亦杭提出提前完婚,我以为他想开了,便同意了。
可是婚宴当天,我发现他送给我的大婚之礼竟然是十八颗头颅。


我被关在地牢这十年,我每日记录日月更替的时辰,家卫巡逻的换班频率,萧亦杭来的次数和时间,我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规律。
凭借我头上的一把银质素钗,我已经在我的床下挖了一个地道,直通到将军府的外面。
白翠和我互相把风,我们之间也早就挖通了两间牢房。
地洞里挖出来的泥沙,就堆到白翠的牢房内,用稻草盖着,因为没有人去关注她的牢房。
前几日,我已经摸到湿润的泥土了,并且听到了外面河水流动的声音。
再差一点,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这座困了我十年的地牢,这个困了我十年的将军府,这个伤了我十年的萧亦杭,我统统都要抛之脑后。
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我从没忘记我江家十八口的仇,这一笔账,我一定要让萧亦杭付出代价!
回想柳舒然还没回将军府之前,我和萧亦杭还是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那时候的他,白衣鲜马,一把银枪灭敌无数,是人人夸奖的少年将军。
我作为他的谋士,帮他出谋划策,帮他观掌人相。
他识人善用,攻无不克,是各地藩王都害怕的大将军。
记得有一次,我们镇压北疆之时,天寒地冻,粮草不足,我们把草根都吃光了,也没等来救兵。
我和他外出寻找粮食,但是走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
我已经冻到僵硬了,直接晕了过去。
他将我背了回去,割了手臂的血喂我。
后来他直接割了一块手臂的肉,让士兵拿去煮汤。
士兵们纷纷感慨不已,有伤兵恳求大家吃他的肉,见到大家不肯,他居然自戕而死。
士兵们强忍着心头的难过,不发一言喝下了肉汤,每个人的眼睛里饱涵着泪水。
终于在第二天,援兵到了。
大败北疆之后,萧亦杭帮那位英勇献身的士兵讨到了一等功的头衔,并且自掏腰包,赏了他家人黄金白银无数。
确实,萧亦杭真的是一位好将军,也是值得我爱慕和钦佩的对象。
人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这样认为,萧亦杭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
他送给我一块玉佩,说是定情之物。
我很开心,每日佩戴,从不离身。
可是,柳舒然回来之后,事情都变了。
她说她一家人都死了,无依无靠。
萧亦杭把她迎回府内,两个人朝夕相处。
他看向她时,有我从未见过的炙热和忐忑。
而我,渐渐被迫退出了他的周围,他和我疏远了,客气地像怕柳舒然误会似的。
我脑子里总想着他死去的模样,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被柳舒然给害死了。
可是我帮了他,我又获得了什么?
上一世,他抛弃了我;这一世,他灭了我全家,还囚禁了我十年。
他的好,跟我无关。
再来一千遍,他依然是伤害我的那个人。
我终于想通了,我该放下他的爱了。
如今,只剩下了恨。
数数日子,还有六天,我应该就可以走了。


地道已经挖好了,我要准备我们逃走之后的物品,包括衣服、马车,还有银子。
按照萧亦杭的吩咐,今天我需要给柳舒然抄写经书。
“我这身衣服破烂不堪,容貌也实在污秽!为了以示我对柳姑娘的敬意,还有对抄写经书的尊重,还请萧将军赐予我干净的素衣,我换洗干净再抄写经书。”
“如以金银粉入墨,更显虔诚的心意。当然,金银粉尤其金贵,如果不可得,用普通的墨亦可。”
萧亦杭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派人给我送了两身素净的衣服,还有不少的金粉。
正当我假装抄写经书时,柳雪澜来了。
家卫打开了我的牢房,她冲进来就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下贱的蠢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家卫递给她鞭子,她直接抽在了我的身上。
“还敢躲?”
柳雪澜的最后一鞭,抽在我的脸上,顿时我脸上的皮肤皮开肉绽。
“瞧瞧你这丑陋的脸,我今天就要把你另外半边脸给毁了!”
我知道她干得出来,赶紧下跪求饶。
“柳姑娘息怒!我还需要给柳舒然抄写经书,请您饶过我吧。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给您道歉!”
柳雪澜气得一脚踢翻我的桌子。
“柳舒然,又是柳舒然,她都死了十年了,还要惦记着她!”
我抬头瞧了她一眼,她的脖颈处有一道伤痕,刚才动手打我的时候,手臂也有伤痕。
我俨然明白了,昨天是柳舒然的忌日,萧亦杭在喝醉后,就会把替身当成柳舒然来承宠。可是清醒之后,他就会发现什么人都不能代替柳舒然。
这么多年来不同的替身,都会在这一天被他毒打。
尤其柳雪澜还有五分长得像我。估计被打得更惨!
柳雪澜没办法对萧亦杭发脾气,只能来找我发泄。
她气得把我的东西都砸了,突然她走到我的床边。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床被掀了,那就会露出地上的洞口了。
我赶紧上前跪在她的面前。
“柳小姐,你马上就是萧家主母了,实在不必为了一个死了十年的人生气啊。”
“等您生下嫡子,谁也撼动不了您的地位,您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影响到胎神投胎啊。”
柳雪澜一听到孩子,她脸色缓和了一点。
但是她依然气不过,一脚踢中了我的床,我赶紧扑过去,一屁股坐住了半边洞口,依然跪在她的面前。
柳雪澜恶狠狠地指着我的脸。
“把她的脸毁了,我不允许有人像我!”
家卫拿着刀上前,我不敢躲开,不然一切就都暴露了。眼前那刀就要落在我的脸。
旁边的牢房传来白翠的声音。
“柳小姐,求求你放过青姐吧,她已经很可怜了。”
“您就为孩子积积功德吧,观音菩萨会保佑您,一举得子,三年抱两,大富大贵的!”
柳雪澜皱着眉头,满是不悦。
“旁边是谁?”
家卫解释了一通,弄明白只是个丫鬟后,杨雪澜的眉头倒竖起来。
“一个丫鬟也敢来管我的事,既然你要护着她,那你就替她受罪!”
家卫立刻打开了白翠的牢房,手起刀落,把她的半边脸都划花了。
白翠疼得大叫,捂着鲜血淋漓的脸求饶。
我无法动弹,气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给杨雪澜磕头,一个接着一个。
“求您慈悲,求您慈悲......”
杨雪澜似乎气消了不少,她冷冷看了我一眼。
“卑贱不堪的狗!呸!”
她吐了我一脸,心满意足地走了。
等到他们离开,我赶紧把床搬回原位,询问白翠的伤势。
白翠难受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半边脸而已,算不了什么。只要我们活着,就够了。”
我心疼不已,希望出去后,能找到药物帮她治疗脸上的伤。
只要熬过今天和明天,一切都有希望。


我气得握紧了拳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下。
他恨我,跟我恨他,差不了多少。
柳舒然一条命,可以抵得过万水千山。
萧亦杭骂骂咧咧地走了,幸好,他没有进来。
我立刻从床下翻了出来,替换了白翠。
我们两个人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地道已经挖好了,我要准备我们逃走之后的物品,包括衣服、马车,还有银子。
按照萧亦杭的吩咐,今天我需要给柳舒然抄写经书。
“我这身衣服破烂不堪,容貌也实在污秽!为了以示我对柳姑娘的敬意,还有对抄写经书的尊重,还请萧将军赐予我干净的素衣,我换洗干净再抄写经书。”
“如以金银粉入墨,更显虔诚的心意。当然,金银粉尤其金贵,如果不可得,用普通的墨亦可。”
萧亦杭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派人给我送了两身素净的衣服,还有不少的金粉。
正当我假装抄写经书时,柳雪澜来了。
家卫打开了我的牢房,她冲进来就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下贱的蠢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家卫递给她鞭子,她直接抽在了我的身上。
“还敢躲?”
柳雪澜的最后一鞭,抽在我的脸上,顿时我脸上的皮肤皮开肉绽。
“瞧瞧你这丑陋的脸,我今天就要把你另外半边脸给毁了!”
我知道她干得出来,赶紧下跪求饶。
“柳姑娘息怒!我还需要给柳舒然抄写经书,请您饶过我吧。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给您道歉!”
柳雪澜气得一脚踢翻我的桌子。
“柳舒然,又是柳舒然,她都死了十年了,还要惦记着她!”
我抬头瞧了她一眼,她的脖颈处有一道伤痕,刚才动手打我的时候,手臂也有伤痕。
我俨然明白了,昨天是柳舒然的忌日,萧亦杭在喝醉后,就会把替身当成柳舒然来承宠。可是清醒之后,他就会发现什么人都不能代替柳舒然。
这么多年来不同的替身,都会在这一天被他毒打。
尤其柳雪澜还有五分长得像我。估计被打得更惨!
柳雪澜没办法对萧亦杭发脾气,只能来找我发泄。
她气得把我的东西都砸了,突然她走到我的床边。
我的心提到
他丢在地上的佩刀,一刀插进了他的后背。
家卫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我害怕他不死,又补了两刀。
白翠双眼无神,她赤裸着躺在地上。
“白翠,你怎么样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心疼地抱着她,但是我发现,她的肋骨竟然断了,她根本起不来。
“青姐,我陪不了你了,你走吧。”
白翠一边说,一边吐着血。
我赶紧检查了她的身体,原来她的后背竟然还插着一块酒瓶的碎片。
看来他们是经过了一番打斗。
“不要,我去喊大夫,我去喊大夫,你忍一忍。”
白翠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的身子也被糟蹋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想劝她看开,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这么善良无辜的姑娘,马上就要得到自由了,但是却被歹人给害了。
“青姐,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这样将军就不会发现你逃跑了。”
可怜的丫头,临死之前还在帮我想办法。
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都有办法,就算萧亦杭来抓我,我也有办法脱身。”
白翠勉强一笑。
“我知道你的办法,你会引开萧将军,然后成全我离开。”
“上次你说梦话,被我听到了。”
我猛地鼻尖一酸,确实我想到了最难过最糟糕的时候,那就是舍我取她,毕竟萧亦杭不那么恨白翠,她逃了便逃了。
白翠指着家卫的尸体。
“把牢门锁死,放一把火,将我们两个烧掉,这样将军就会以为我们两个人都死了,就不会去抓你了。”
我急得摇了摇头。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白翠微微一笑,嘴角的鲜血溢出。
“青姐,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撑不过十年。”
“你快走,时间不多了,今晚不走,以后就难了。”
“带着我的希望活下去,走吧……”
白翠的手无力地垂落,她闭上了眼睛。
我捂着嘴痛哭,她是我十年以来唯一的朋友,没有她,我也撑不过十年。
我痛恨这该死的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我收拾了心情,将家卫拖到我的牢房。
白翠的办法确实是最佳的,如
但是哪个女子愿意一直做替身。
柳雪澜有气没办法撒,只能对准了我。
我被迫跪在地上,端起了茶杯。
“请大娘子喝茶。”
柳雪澜将遮脸的蒲扇递给旁边的丫鬟,她慢慢地接过茶盏。
“怎么是凉的?”
柳雪澜猛地将茶水泼在我的脸上。
“你是故意的吗?不想认我这个大娘子!”
萧亦杭好像对柳雪澜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抱着双臂爽朗地笑着。
旁边的丫鬟又换上一盏茶。
我接了过来又递给了她。
“请大娘子喝茶!”
柳雪澜轻微靠近唇边,便又泼到我的脸上。
“这么烫?想烫死我吗?”
我知道不管我拿什么,她都有借口刁难。
反正都要走了,我便忍住好了。
我给她重重磕了三个头,额头都磕破了,渗出了血。
“是我的错,请大娘子责罚。”
柳雪澜似乎有点满意,她请示一般看向了萧亦杭,毕竟他们的婚事才是正事。
宾客们捂着嘴都在偷偷笑着。
“这就是京都第一相术师啊,活得跟狗一样。”
“你看她的脸,好难看啊!这肯定是干了亏心事呢,所以才被将军抛弃了呢。”
“要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真是丢尽祖宗的脸。”
“哪里还有祖宗啊,江家都被灭门了,哈哈哈。”
那些官宦子弟,一个个都不怕事的谈论,反正得罪江家无所谓,攀附将军和柳家才是对的。
我强忍着怒火,努力不表现出来。
萧亦杭解气了,他挥了挥手。
“把她带回地牢去,晦气肮脏的玩意!”
来去都由他,知道我是晦气的,还偏偏要来折辱我一番才满意。
好像羞辱我,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完全都离不开了。
今天我就要走了。
萧亦杭,以后再也不见。
管家只送我到地牢门口就回去了。
我好奇家卫怎么不守着门口,莫非去哪里了?
我走进了地牢,拐弯便看到了白翠的牢房。
“住手,畜生,你在干什么!”
那家卫喝了酒,竟然打开了白翠的房门,正在对白翠做不轨之事。
家卫见我回来了,他指着我哈哈大笑。
“你也要?一会就轮到你了!”
“放肆!”
我抓起
心了吗?
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快结束了,我就要走了。
只要再坚持七天,我就可以逃离这个困住了我十年的地方。
上一世,萧亦杭娶了心上人柳舒然,哪知柳舒然是藩国的间谍,她盗用了他的虎符,害得晋兵大败。萧亦杭无颜见江东父老,自刎于南疆边境。
他去世前握着我的手,无比的痛心。
“我后悔了,如果能重来,我必定不娶柳舒然,我必定守护好我的虎符,我必定娶你为妻。”
他死在我的怀里,我心痛得快要碎了。
我乃京都第一相术师,前祖父还是钦天监的国师。
我不忍心萧亦杭这么含恨而终,为了他,我使用了禁忌法器。
我强启重生,回到了柳舒然刚刚进入将军府的时候。
因为这是逆天而为,我遭遇天谴,半边脸上出现了暗红色的红斑,就如一个夜叉一般。
我来不及为容貌焦虑和伤感,便匆匆赶去了萧亦杭的房间。
此时柳舒然已经给他下了春欢散,她正准备等萧亦杭药性发作时前去解救,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可以让萧亦杭为了她而退了我的婚。
我趁着柳舒然不备,打晕了她,并拿着备好的解药,推开了萧亦杭的门。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萧亦杭按在了床上。
一夜旖旎之后,萧亦杭表情却很是复杂。他看了我好几眼,才确认是我。
萧亦杭起身穿衣服,刚推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柳舒然。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柳舒然哭着跑了,萧亦杭赶紧追上去了,出门前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像是我犯错了似的。
我穿好衣服出门,在花园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两棵橘子树旁边,他们两个人就如一对璧人。
“对不起,舒然,我怀疑我被别人下药了,才会犯下这种错误。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本来就有婚约,竟这般等不了吗?你们是故意在我面前刺我的心对不对?”
“不,我怎么舍得你伤心呢,我把你捧在手心都来不及。你放心,既然退不了婚,我会娶江沫青,但是我也会娶你。你们平起平坐,我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了嗓子眼,要是床被掀了,那就会露出地上的洞口了。
我赶紧上前跪在她的面前。
“柳小姐,你马上就是萧家主母了,实在不必为了一个死了十年的人生气啊。”
“等您生下嫡子,谁也撼动不了您的地位,您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影响到胎神投胎啊。”
柳雪澜一听到孩子,她脸色缓和了一点。
但是她依然气不过,一脚踢中了我的床,我赶紧扑过去,一屁股坐住了半边洞口,依然跪在她的面前。
柳雪澜恶狠狠地指着我的脸。
“把她的脸毁了,我不允许有人像我!”
家卫拿着刀上前,我不敢躲开,不然一切就都暴露了。眼前那刀就要落在我的脸。
旁边的牢房传来白翠的声音。
“柳小姐,求求你放过青姐吧,她已经很可怜了。”
“您就为孩子积积功德吧,观音菩萨会保佑您,一举得子,三年抱两,大富大贵的!”
柳雪澜皱着眉头,满是不悦。
“旁边是谁?”
家卫解释了一通,弄明白只是个丫鬟后,杨雪澜的眉头倒竖起来。
“一个丫鬟也敢来管我的事,既然你要护着她,那你就替她受罪!”
家卫立刻打开了白翠的牢房,手起刀落,把她的半边脸都划花了。
白翠疼得大叫,捂着鲜血淋漓的脸求饶。
我无法动弹,气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给杨雪澜磕头,一个接着一个。
“求您慈悲,求您慈悲……”
杨雪澜似乎气消了不少,她冷冷看了我一眼。
“卑贱不堪的狗!呸!”
她吐了我一脸,心满意足地走了。
等到他们离开,我赶紧把床搬回原位,询问白翠的伤势。
白翠难受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半边脸而已,算不了什么。只要我们活着,就够了。”
我心疼不已,希望出去后,能找到药物帮她治疗脸上的伤。
只要熬过今天和明天,一切都有希望。
终于等到要走的这一天,外面很是热闹。
今天是萧亦杭和柳雪澜的大婚之日,也是我获得自由的日子。
十年前,我和他的婚礼冷冷清清,我念着他因为柳舒然的背叛和离世而不想大肆操办。只要能嫁给他,什么方式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