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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阮梨都是被师尊捡回来的。
只不过我被他丢了本剑谱就放养了,阮梨却因为灵根受损性格娇软备受他的关照,甚至让我丢下修了四五年的剑道,改修药修之道。
师尊踩断我持剑的右手时,我才十七岁,刚成为年轻弟子中的剑道魁首。
就连外宗弟子见了我,认出我那把华光剑,都要尊我一声“盛师姐”。
可师尊却毫不留情地用修为压制住了我,随后一寸一寸碾断了我的手臂。
骨刺穿过皮肉,鲜血浸透了我的华光剑。
剑身染血,嗡鸣不止,却被师尊同样踏断了。
本名命受损,无异于剥去了我的半条命。
我像条狗一样趴伏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喉间只能发出一些低沉的嘶吼。
耳边传来师尊冷硬的声音:“盛娇,你是师姐,自该带着师妹修行。”
“梨儿灵根受损,你要多多炼药帮她修补,好教她受得苦少些,那孩子性子软,吃不了苦。”
为了替阮梨开路,他彻底断了我修习剑道的可能。
即便这样,我也念着他当初把我从疫病蔓延的村子中带回来的救命之恩,把他当作我最敬重的人。
直至阮梨设计,让她和师尊一同中了情毒。
在我无意的干扰之下,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我的未婚夫祁琛,也是四象门掌门的儿子,往后风光无限。
她迫切地想要攀附着别人而活,好获得多少人努力修行数百年也得不到的地位。
师尊爱而不得,阮梨和祁琛恩爱了多少年,我就被他折磨了多少年。
重来一世,师尊不是不在乎自己满身的修为吗?阮梨不是做梦都想成为仙尊夫人吗?
我便送他们如愿的机会。
3、
师尊是凌云宗的保命底牌,没了他,就意味着下一届所有宗门的比武大赛要输了。
我急得一路垂泪:“师尊和阮梨师妹失踪了”。
“阮梨师妹说青莲山的一处洞府之中有能修补灵根的草药,缠着师尊陪她去摘。”
“师尊向来宠她,无论我怎么劝说师尊刚刚闭关出来,更应该调养生息一段时间,他都不听,反而把我大骂了一顿,说我不安好心......”
想起师尊平时对阮梨有求必应的态度,掌门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我就知道阮梨是个不安分的,!”
“把所有弟子都叫上,必须给我找到他们两个!”
我知道他们两人为了做那档子自由原始的事,定会布下结界。
按师尊原本的修为来说,他想掩藏气息,自然没人能找得到。
但他所修的是无情道,破了身子就是碎了他修行的根基,他的修为只会就此毁于一旦。
算算时间,他的结界是该消失了。
我这才指了指两人所在洞府的方向,犹疑道:“师尊和阮梨师妹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前面那处洞府了,我们再去找找看吧。”
刚靠近没几步,一道暧昧悠长的声音就从洞府中传了出来。
“梨儿,你莫不是什么吸人精气的魅魔转世,怎么如此勾人,叫本尊如何疼爱都不够?”
紧接着响起的就是阮梨娇媚的声音:“师尊,人家受不了......”
众人的神色顿时精彩了起来。
亏得掌门还担心两人是否被魔族所伤遇害。
结果是躲在这偷香啊。
阮梨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掌门就黑沉着脸大步冲了进去,正撞见一丝不挂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洞口的光亮骤然被乌压压一群人挡住了。
阮梨不满地抬头,对上一双、一双又一双看热闹的眼睛。
她尖叫一声就要拉过衣服遮住赤裸的身子,但她的衣服早在最初的时候就被师尊震成了碎片,那会她还夸他好狂野呢!
被这么多人看了身子,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却在看见人群后方的我时,脸色骤然扭曲:“盛娇!又是你!我就知道这其中定是你在搞鬼!”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无辜地眨眨眼:“师妹你在胡说什么?你刚才不是叫得挺开心的吗?”
师尊这才从情欲回过神,原本俊俏的脸上如今没了灵气,面色青灰,眼袋夸张,一副被彻底掏空了身子的模样。
他不满地皱眉,把阮梨抱进怀里,下意识用长辈的语气教训掌门道:“凌风,这就是你的教养?未经本尊允许便私自闯入本尊所在的洞府......”
掌门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一声:“跟自己的弟子做出这种事不谈教养,现在来跟我谈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