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子菱秦文琮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由网络作家“砸不烂的核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天崔桂花来找秦老,导致老爷子情绪激动,扭了腰。早晨还能坐着看会书,下午便只能躺着。傍晚时分。警卫员和六婶把黎医生叫来给秦老看诊,老人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状态。秦老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着黎医生:“老黎啊,怎么几天不见,你老了这么多啊?我建议你学的中医你去了解过了没啊?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个主任了,就停止了学习的步伐......”秦老早年打仗一身旧伤,黎医生是专门负责为他定期复健身体的骨科医生。听说秦老闪了腰,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过来。秦臻恰好就在附近,干脆就带着顾眉一起赶来探望。房间里。秦臻和顾眉站在警卫员右侧,六婶和沈子菱站在警卫员左侧。大家都没说话,等着黎医生给老人检查。沈子菱没想到,秦臻居然堂而皇之把顾眉带过来。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
白天崔桂花来找秦老,导致老爷子情绪激动,扭了腰。
早晨还能坐着看会书,下午便只能躺着。
傍晚时分。
警卫员和六婶把黎医生叫来给秦老看诊,老人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状态。
秦老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着黎医生:“老黎啊,怎么几天不见,你老了这么多啊?我建议你学的中医你去了解过了没啊?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个主任了,就停止了学习的步伐......”
秦老早年打仗一身旧伤,黎医生是专门负责为他定期复健身体的骨科医生。听说秦老闪了腰,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过来。
秦臻恰好就在附近,干脆就带着顾眉一起赶来探望。
房间里。
秦臻和顾眉站在警卫员右侧,六婶和沈子菱站在警卫员左侧。
大家都没说话,等着黎医生给老人检查。
沈子菱没想到,秦臻居然堂而皇之把顾眉带过来。
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从崔桂花那里听到了什么。
她想起从顾眉头顶窥见的那一串串小说内容,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她的视线越过秦臻,最终落在顾眉身上。
女孩头顶空空如也,她很失望,正打算把视线收回来,就对上了秦臻怨恨火辣的目光。
秦臻看向沈子菱时,发现女孩也在看“他”。他对沈子菱的嫌弃已经到了怨毒的地步,他恨沈子菱霸占着他未婚妻的位置,更厌沈子菱阻挠他和真爱在一起。
这会沈子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奸懒馋滑的搅家精!
秦臻为了警告沈子菱,当着她的面,牵起了顾眉的手,与之十指紧扣。
沈子菱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喉口里卡着什么腻滑的东西,怪恶心的。
黎医生替秦老检查完身体,低声安抚说:“老长官啊,你这老腰可要好好护着啊!你就放心吧,你让我学的东西我都在学着呢,已经能做些针灸理疗了。”
秦老眯着眼睛看他:“这牛皮都要被你吹上天了,我几天前才让你学习,你这就会了?吹——”
老人话没说完,清明的目光登时变得呆滞,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呆滞地望着屋内所有人:“今天几号啊?什么时间啦?”
他反复问时间。
黎医生把他安抚好后,将大家叫出去说话,叹息一声说:“老长官的腰是急性扭伤。加之旧伤复发,伤了神经。没有长期可服用的药物,只能定期中医理疗。
老长官年轻打仗时养了戒备习惯,现在又时常意识不清,恐怕陌生人很难近身。这理疗需要一天两次,老长官去医院不方便,我还有其它患者,所以就需要想个办法,给老长官把这个理疗坚持做下去。”
六婶和一旁的警卫员,均是一脸沉重。
秦臻皱眉:“黎医生,你给介绍一个,付出多少代价我们都会把人请家里来。”
黎医生一脸为难:“这人我倒是能推荐,可和老长官不熟悉,老长官不会让近身的......”
顾眉像是想到什么,提议说:“极端情况下,可以给秦爷爷做镇静处理吧?”
“镇静?”黎医生想了想,点头说:“下下之策,一天几次理疗,总不能每次都用镇静类药物,老长官风烛残年哪里吃得消。”
沈子菱开口说:“如果是中医理疗的话,我可以试试。我可以做手法和针灸。”
“哦?”黎医生看向沈子菱。
顾眉这才想起,在原著里,沈子菱就是中医世家出生。她前期也是靠这个技能,才留在秦家。
顾眉怎么可能让她表现自己?
她立刻就说:“沈同志,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想出风头,可针灸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连初中都没念过,秦爷爷的身体哪里经得住你折腾?万一有什么情况,这责任不是你能承担的。”
沈子菱却不卑不亢道:“我爷爷是孜县有名的中医,我从小跟在他身边学习药理医理。”
她又看向黎医生说:“黎医生您可以指点我。”
黎医生给秦老看病很多年了,秦老精神清醒时,常与他提及曾经在川省孜县遇到的那名曾经救他性命的神医。
他忙问:“你就是那位沈神医的孙女啊?”
沈子菱意外:“黎医生认识我爷爷?”
黎医生点头,笑声爽朗:“久仰大名,听老长官说,你爷爷妙手回春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沈老先生,老长官也不可能再站起来。我难免心生仰慕。”
客套归客套,黎医生并不敢草率地拿老长官的健康作玩笑,思索片刻后,才对沈子菱说:“那你跟我进来。”
黎医生把沈子菱带回房间,开始安抚呆滞的老人,打算先考考沈子菱,看看她的实力。
见黎医生开始松口,顾眉掐了掐了一把秦臻的手,并小声说:“秦臻,那可是你爷爷。即便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是你的亲人。”
秦臻立刻回过神立刻跟进去。
他抓住沈子菱的手腕,猩红着一双眼睛警告说:“沈子菱!我劝你少耍花样。我爷爷的病有最好的医护同志,轮不到你搁这儿赚表现!”
沈子菱一把甩开他,看向黎医生说:“黎医生,我和爷爷以往对待这种病症,都是给腰部三穴和头颈部七穴、上肢部十七穴、下肢部十穴、耳针两穴、脚踝两穴兼并施针。您可以让我试试,我不会让秦爷爷有事的。”
秦臻被沈子菱甩开,恼羞成怒,握住她单薄的肩膀一把将她给丢出房间:“沈子菱,你这个搅事精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子菱身材单薄,对方力气大,她真就被丢了出去。
眼看就要砸在地上,衣领被人及时抓住。
来人力气也大,轻松将她提了回来。
秦文琮将沈子菱身体放稳,冰冷的目光打在秦臻脸上。
秦臻吓得后脊骨发寒:“小......小叔。”
秦文琮平直的唇角弧度倾斜,带出一声冷呵:“能干点和人沾边的事儿吗?”
秦臻赶忙解释:“小叔,是这个女人非要给爷爷扎针,她想害人!”
沈子菱被秦文琮抓过的衣领,像是漫开了一团灼热的火焰,烫得譬如灼热。
她再看顾眉时,女孩脑袋上又开始冒文字:
果然不愧绿茶前妻,她处处算计秦臻,给秦臻下药,让秦臻被迫与她结婚。
秦臻被她折磨了整整一年,终于受不了她古怪的脾气,在她生产当日离家出走。沈子菱恶有恶报,因小心眼气急攻心生下死胎,大出血身亡。
看到这里,沈子菱只觉骨头缝里都钻进了森冷的寒意!
秦臻有错在先,她没给秦臻下毒药都算她大度,她怎么就恶有恶报了?
生孩子当天丈夫离家出走,她气急攻心,能怪她小心眼吗?
沈子菱能接受丈夫长得丑,可她万万不能接受丈夫克妻啊!
她能接受丈夫早死,可她不能接受自己早死啊!
沈子菱心头过于震撼。
她正愣神,秦文琮问她:“针灸,有把握吗?”
崔桂花母女忍着腹痛从房间出来,反复进出茅厕,上吐下泻,痛得嗷嗷直叫。
母女俩从茅房出来,赶紧报警。
警察来的时候,沈子菱正在给秦老做睡前针灸,看见警察同志,她和六婶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迷茫。
沈子菱给老爷子扎了一针安眠,给老人捏上被子,这才轻手轻脚,随警察来到院子里。
老爷子的警卫员小吴存在感虽然低,但在关键会立刻出头。
他见警察来势汹汹,问:“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是老长官的家,大半夜的过来是有什么事?”
带队的警察同志指了指身后被女警搀扶着的崔桂花母女,说:“是这样的同志,我们呢接到这两个群众的报案,说有人在她们的食物里下毒。”
崔桂花有气无力,颤颤巍巍指着沈子菱说:“同志、就是她!她给我们下毒!这丫头,对我是怀恨在心哪!真是不要脸啊,住我秦家的,吃我们秦家的,还给我们下毒!心黑啊!”
崔桂花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她污蔑沈子菱的时候那些大话张口就来。
警察看向沈子菱,问:“同志,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子菱非常配合,说:“同志,我跟你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是没问题。可是,她们说我下毒,有什么依据呢?”
警察看向崔桂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崔桂花立刻就道:“同志啊,我来之前还好好的,我和闺女吃了她烤的牛肉串和烤板栗,就开始上吐下泻,人都差点没了!不是她下毒,还能有谁啊?您可以去这大院儿里打听打听,谁都知道,她沈子菱和我不对付。”
沈子菱一脸无辜看向警察:“警察同志,这烤牛肉串,是我给小吴同志和六婶做的宵夜,他们伺候老人一天,我特地做点好吃的犒劳他们。桂花婶儿和小珍,一向看不惯我,我就没做她们那份儿。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小珍会趁着我和六婶忙碌的时候,把刚烤好的牛肉串、刚炒好的板栗,偷走了!”
她说到这里,声音委屈极了:“我都还想报警她们偷东西呢,她们倒好,恶人先告状了!警察同志,您不信,可以问小吴同志和六婶。”
警察锐利的目光扫向六婶和警卫员小吴:“是这样吗?”
六婶点点头:“是啊,人家子菱赚点钱不容易!可是小珍就那么不打招呼的把东西抢走了,一点不给大家留。子菱性格好,不想和她们起冲突,就给我和小吴做了一碗辣子面。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存在感极低的警卫员小吴,目光坚定点头说:“是这样的同志。人家沈小姐压根就没想给她们吃,是她们硬要抢走的。”
沈子菱无奈地叹息一声说:“警察同志,看她们这么可怜,我就不追究她们偷我东西了。”
崔桂花气得大骂:“好你个沈子菱!现在被下毒的是我,你还颠倒黑白了?”
沈子菱委屈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哽咽道:“婶儿,您还没闹够吗?您在慧春堂闹了这么几天,害我丢了工作,现在又自损一百,要污蔑我,让我坐牢,您是要毁了我一辈子吗?”
她的声音带着十足委屈的哭腔,偏人又长得好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连女警看了都觉得心酥。
崔桂花还有力气说话,可秦小珍已经吐得没有力气了,加上听了沈子菱的话,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警察送母女俩去了医院,最后检查出来是食物相克导致的中毒!
牛肉和板栗相克,偏偏她们娘俩儿聊天时过于投入,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凌晨四点。
崔桂花母女俩躺在病床上,输了盐水,身体总算恢复一些力气。
秦小珍说:“妈,那个沈子菱一定是故意的!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不对劲,牛肉和炒板栗相克,她一个农村来的丫头,能不知道这个?而且,她干啥把牛肉串和炒板栗放在一个托盘里?这不摆明是为了方便我拿走吗!?”
崔桂花仔细一想,骂她:“你个蠢东西,你当时看这两样好生生摆在那里,就没多个心眼儿?你除了好吃懒做,还能干个啥啊?”
秦小珍在沈子菱身上栽了跟头,又被母亲谩骂,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暗暗磨着后槽牙,打定注意,明儿一早就回大院儿里,找到张晓军,给沈子菱一点颜色看看!
她要让沈子菱这个贱人,彻底身败名裂,被赶出秦家!
*
慧春堂那点儿微薄的工资,既不能给沈子菱的生活带来多大改善,失去了也对她的生活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影响。
她照顾秦老,秦文琮答应给她薪资,虽不多,但能替补她在慧春堂那份儿工资。
不过这点工资,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得想办法,找个长久靠谱的工作才行。
中午警卫员小吴和六婶推着秦老在大院里散步,沈子菱包揽了买菜的活儿,拎着菜篮出门了。
买菜回到大院,沈子菱被张婶喊住。
张婶:“子菱啊,你买菜回来啦?刚才六婶推着老长官往前面散步,突然发病,正手忙脚乱呢,你赶紧过去看看!就在前面胡杨林!”
沈子菱和张婶不熟,但也跟她去买过几次菜。
加上这里是大院儿,她也就没多想,拎着菜往前面胡杨林去。
这一片有两排废弃的老房子,没什么人。沈子菱到了没见人,准备往回走,树林子里却窜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张晓军老远就看见沈子菱,用馋腻的目光打量她。
沈子菱今天穿着白衬衣、军绿长裤,衣摆扎进裤腰,收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
细腰往上是起伏的曲线、纤白的脖颈,搭配那张纯欲精致的面庞,勾得张晓军浑身发酥。
在张晓军眼里,沈子菱看他一眼就是在暗送秋波。她抿抿丰润的唇珠,那是在对他表以暗示。
他顿时口干舌燥,上来就要拉沈子菱:“哎呦喂,长这么漂亮,相什么亲啊?秦臻不疼你,你晓军哥哥我疼你!还没吃饭吧?走,跟我去家里,我可买了些好东西呢......”
沈子菱见男人的手伸过来,觉得恶心,下意识网友一退避开,满脸都是嫌恶:“你谁啊?”
这语气,这嫌弃的表情,张晓军这个人精哪儿能看不出来?
他当即火大,怒道:“搁这儿跟我装不认识呢?你要不是来和我相亲的,能来这里?你是沈子菱吧?”
沈子菱皱了皱眉,转身要走。
张晓军却先她一步,双手一张挡住她的去路,直接朝着她扑了上来!
沈子菱当然没从她身上碾过去,在车轮即将压到秦小珍身体时,及时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这一下虽然没撞到秦小珍,但也把她吓得不轻,这也是沈子菱想达到的目的。
这个秦小珍,奸懒馋滑,欺软怕硬。
今天拎着包这么早过来,很明显是打算在这里常住的,一定是崔桂花的授意来给她使绊子的。
如果不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可能会觉得自己真好欺负。给她一个下马威,借此告诉她自己不好欺负,可以让她收敛些手段。
经沈子菱这么一吓唬,秦小珍确实怕了。如果不是为了巴结顾眉,她可能还真就拎着包走了!
她冷静下来,想起顾眉的“万元户”诱惑,咬咬牙,还是决定留下来!
六婶也不喜欢秦小珍,但她一个做保姆的也不好多说什么,迅速把客房给她收拾出来。
秦小珍指着沈子菱那间房问:“我要住那间房!凭什么那个贱人能住那么好的房间,我就只能住这里?”
六婶低声说:“你小叔特地嘱咐的。要不,等他回来,你问问他?”
一听是秦文琮让的,秦小珍立刻闭嘴,老老实实去了客房。
家里所有小辈都怕秦文琮,小时候他们和秦文琮一起上学,秦文琮管着他们,碾压他们,把他们一行小辈收拾得服服帖帖。
秦文琮对他们这些小辈,不仅是智商和辈分的碾压,也是绝对力量的碾压。
秦臻从小就是班里的匪头子,初中那会儿一拳能打倒十个混混。
可看似书呆子的秦文琮却能几招把秦臻撂趴下,秦臻成长时期被家人溺爱,秦文琮却没少揍他。
秦臻能从军,全靠秦文琮的棍棒教育。
这样的冷血冷情、高智商拳头硬的小叔,小辈们都很害怕。
要不是为了得到顾眉和她亲妈承诺的那点儿好处,她才不会搬过来住。
秦小珍见识到了沈子菱的厉害,不敢跟她正面干。
她闲着没事儿在大院里溜达,偶遇初中同学张晓军。
这张晓军是大院子弟,父母因公殉职,从小缺乏管教,是院里出了名的街溜子,被拘留过两次,全靠亲叔叔才能保下来。
张晓军跟她一样找不到工作,讨不到媳妇儿。
秦小珍看见张晓军,立刻有了主意,主动上前去把人叫住:“晓军哥,你想不想处对象?”
张晓军自然瞧不上其貌不扬的秦小珍,上下打量她,嫌弃道:“你?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秦小珍虽然不高兴,却也耐着性子说:“不是我,是一个保准儿让你看了走不动道的女人!那一身白皮子,哎呦喂,我是女人我看了都浑身发酥!”
张晓军来了兴趣,朝她凑过去:“真的假的?”
*
另一边。
沈子菱骑车一小时四十分钟,终于抵达药铺。
她把昨天晾晒好的药材,对应木质抽屉上的名称仔细分装好。
之前沈子菱因为要照顾林翠英,只在药铺里负责抓药,慧春堂病人多的时候她也会帮忙煎药。
沈子菱煎药的时候,崔桂花也掐着时间进了慧春堂。
崔桂花借口来看腰肌劳损,做针灸时候特地让沈子菱来给自己送药。
沈子菱去送药,房间内只剩崔桂花和她两个人。
崔桂花坐起身,端过药喝了一口,故意朝她“噗嗤”吐了一口。
沈子菱及时避开,冷眼看她:“婶儿,您这是腰肌劳损,还是嘴巴漏风呢?”
崔桂花朝着她呸了一声,取出一张手写的退婚协议书说:“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听秦臻说你已经同意退婚了,那就把这份儿协议保证书给签了!”
沈子菱看了一眼,上面竟写着沈子菱因为移情别恋,主动提出退婚。而秦臻尊重女孩意见,沉痛退婚!
沈子菱给气笑了:“婶儿,您好不容易从畜修成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跟人沾边儿的事,您是样样不做呗?”
崔桂花激动地要跳起来揍她:“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警告你,你要是今天签了这保证书,你回川省的路费,我们秦家给你垫了。你要是不签,我让你在这京城,活不下去!还没钱滚回老家!!”
沈子菱冷笑了一声。
崔桂花:“你笑什么?怎么?心虚了?”
沈子菱语气轻松:“婶儿,我的心可是实实在在的,哪儿像你,这心口上全是一堆坏掉的眼儿。”
崔桂花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狐狸胚子心里头想什么。我们家文琮那可是出了名的冷心冷肺,人家连空军大院长官的闺女都看不上,能看上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劝你,赶紧滚蛋!滚出京市!”
沈子菱的脸冷下来,反唇相讥:“你们到底在怕什么呢?婚我已经退了,你们还处处刁难。怎么?亏心事做多了?”
崔桂花当即把碗摔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她起身往外走,来到人流多的地方,二话不说往地上一躺,开始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崔桂花一边打滚,一边叫道:“哎呦喂!哎呦喂!这黑心的医馆是给俺吃了什么黑心药啊,肚子痛!肚子痛!”
四周的病人纷纷看过来。
医馆里出事故,这可不是小事,毕竟大家都很惜命。
沈子菱站在人群里,冷眼旁观,看她表演。
崔桂花指着人群中的沈子菱,吆喝道:“好你个沈子菱啊,我侄子没娶你,你就怀恨在心,往我碗里下药呢!哎呦喂,我这个肚子,哎呦喂,肠子要断了!肠子要断了!”
大家齐刷刷看向人群中的沈子菱,这一看就很难把视线挪开。
姑娘皮肤雪白,杏仁乌眸,巴掌大的鹅蛋脸,面颊粉嫩透红,像金山上一抹粲然白雪,过分耀眼。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我还纳闷儿呢,怎么长这么好看一姑娘搁这儿煎药,原来蛇蝎心肠,品德败坏!怪不得被退婚,活该!我看就是个到处勾引人的狐媚子!”
大家看不明白什么情况,有人说了句公道话:“大姐,您怎么知道是这小姑娘下的毒?小姑娘在这儿干挺久了,啥仇啥怨啊?下毒可是要坐牢的!”
崔桂花捂着肚子,面容痛苦:“怎么没必要啊?哎呦喂,就是她怀恨在心!这中医馆也好不到哪儿去,让一个只念过小学的农村丫头抓药煎药,这是不把大家的命闹着玩儿吗?”
崔桂花直接转移话题。
群众一听沈子菱小学文化,一阵哗然:
“什么?这不把大家的命当玩笑吗?医馆怎么回事儿啊?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啊,怎么什么破烂玩意都能行医治病了?”
“老板呢?陈医生呢?出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陈老医生带着几个徒弟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看了一下崔桂花的情况,心里立刻有了数。
不等陈老中医发话,沈子菱主动从人群走出去。
她从针包里取了一根粗长的银针,朝着正捂着肚子喊痛的崔桂花扎过去。
崔桂花吓得大叫:“你做什么!”
崔桂花可是见过沈子菱手段的,前不久被她就那么一扎,面瘫流口水,几日才见好转。
这会看见沈子菱那根又长又细的针扎过来,吓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弹跳起来。
崔桂花虽然跑得快,可沈子菱那针还是手快扎进了她大腿,导致她腿部肌肉出现条件反射,不受控的原地弹跳,紧而连连后退。
崔桂花退进人群里,指着沈子菱骂:“死丫头!你做什么!你别过来!你疯了吧?”
沈子菱一脸淳朴,眸子莹润明亮,满眼都是无辜的神态,声音像细雨柔风:“婶儿,我爷爷是川省名医,我深得他老人家真传,您这是小毛病,我扎一针就好了。”
崔桂花气急败坏:“你想害老娘是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大家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啥也不懂的农村丫头,想扎死我呢!”
她被沈子菱那么一扎穴位,肌肉出现反应,一时之间忘记伪装,扯嗓门骂人的声音也如钟如虹。
刚才还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人,此刻活泼乱跳不说,骂声还苍劲有力,围观的人都看出猫腻。
刚才跟着迎合骂沈子菱的人,此时已经不敢说话。
倒是有几个在旁围观的,见到这一幕,忍不住问道:
“这位婶儿,我瞧小姑娘那一针扎得很管用呢?简直是神医啊!就那么一针下去,你不仅从地上弹了起来,肚子的毛病也没了!”
“是啊是啊,这一针也太管用了?这是什么针灸法,这么神奇?我家那口子半瘫了,姑娘你能给扎一针不?”
沈子菱把银针收起来,不紧不慢,温柔地和路人解释说:“我这针是专门拿来治疗撒泼打滚毛病的,对其他病症,一针可达不到这种立竿见影、回光返照的效果。”
大家都听出沈子菱在一本正经开玩笑,一阵哄笑。
崔桂花脸上挂不住,也不管自己有理无理,直接敞开了大骂:“你这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我的病突然好了那是我身体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医馆老板看不下去了,厉声呵斥说:“这位大姐,我想我们医馆不欢迎你,你要是没问题了,就赶紧走吧!”
人群里围观的人也纷纷迎合:
“对啊对啊,快走吧!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了。搁这儿演戏欺负人,倒害不害臊?!”
“这人怎么这样啊?若非人家小姑娘有点本事,可能真的就背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药物投毒,那可是要坐牢,犯法的!”
崔桂花就是一个从来不要面子的泼妇,对她而言,什么名声啊她都不在乎。
她最在乎的是自己没儿子,在意的是给秦臻出口恶气,解决沈子菱这个后顾之忧。
崔桂花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丝毫不惧,也不觉得丢人。之后更是每天来找茬,就是为了让沈子菱不痛快。
顾眉为了能让崔桂花每天坚持去中医馆闹事儿,会给她送现金、首饰珠宝、衣服。
如果没有沈子菱,她也不会被街坊邻居背后辱骂是搞破鞋。
这个沈子菱留在京市一天,她一天都不得踏实。
崔桂花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街溜子在门口坐着,来慧春堂看病的人,根本不敢进去看病,走到门口就赶紧溜了。
这天下午,老板把沈子菱叫到跟前,语重心长说:“子菱啊,不是我不收留你,只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你只要在一天,她就天天来闹事。咱们慧春堂规模本就不大,要开门做生意,还要养活这么多学徒,实在架不住她这样摧残,我呢还是把工资结算给你,这明天啊,你就别来了。”
沈子菱也没想到,崔桂花居然可以这么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非得把她的工作搞黄了才甘心。
沈子菱被开除,自然不会放过崔桂花。
*
晚间。
崔桂花得知沈子菱被开除,趁着秦文琮不在家,特地来老宅落井下石。
崔桂花刚一跨进门,就被秦小珍拉到房间里,小声说:“妈,你来得正是时候!沈子菱今天被开除,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回来安慰自己。这会儿正在厨房和六婶烤牛肉、炒板栗呢!满院子都是香味儿!我去给你拿!”
说着就往外面厨房跑。
“出息!”
崔桂花看着闺女消失的方向,嘀咕了一声。
秦小珍趁六婶和沈子菱不注意,端着烤牛肉和炒板栗就往房间跑。
秦小珍回屋就把房门给拴上。
六婶从厨房追过来,隔着一道门喊:“小珍!你全拿走了,我们吃什么?这牛肉串和炒板栗,可是人家子菱辛苦忙乎了好久的,你怎么全给拿走了呢?”
秦小珍有恃无恐冲外面喊道:“爱吃啥吃啥,我管不着!”
秦文琮不在家,秦老“傻”了,此时此刻这个家,谁还能管得着她秦小珍呢?
崔桂花瞧不上女儿的这股小家子气,可她今天心情不错,也就懒得点评女儿这点上不了台面的作为。
崔桂花吃着闺女端进来的烤牛肉,压低声音说:“她今天被慧春堂给开除了,断了收入来源,我看她能在京城呆几时!”
这牛肉烤得极嫩,又腌入了味儿,吃得两人欲罢不能。
秦小珍吃完牛肉开始剥板栗:“可是妈,我听说,她给爷爷扎针,我小叔还给她开工资呢。”
崔桂花皱了皱眉:“还有这事儿啊?”
秦小珍为了在亲妈跟前表现,嘿嘿笑道:“妈,我有主意。小叔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明儿是周末,他一定会回来。我们趁他回来,让他目睹沈子菱身败名裂......小叔肯定不会留这样一个女人在家里给爷爷治病!”
她看了眼门外,把一颗板栗丢进嘴里咀嚼,等嘴里的食物吞咽入腹,才小声和崔桂花说了自己的计划。
崔桂花听了她的计划,眼睛发亮,立刻就道:“可以啊,你终于有股像我的聪明劲儿了。这事儿如果成了,那我们就可以说她沈子菱不检点,就说是她搞破鞋在先......”
秦小珍和母亲崔桂花相视一笑。
可两人笑了一会儿,突然胃部一种绞痛,粱肉都捂着肚子痛叫:
“哎呦......”
崔桂花的肚子里,就像有把刀在搅,没过多久便疼得捧腹满地滚。
“哎呦、哎呦......”
秦文琮这一声反问低沉严肃,带着一股强势碾压。
他见众人沉默,喉结微滚:“这是你们家事,我不掺合。老爷子让我过来接人。”
秦文谦吓得腿软,连忙解释说:“小弟,顾眉是秦臻的救命恩人,沈子菱心术不正,又和秦臻没领证,所以——”
他话没说完,被秦文琮冷声打断:“马克思说过一句话。”
他特地顿了一下,冷漠的目光扫向秦家三口:“资产阶级的呆痴,在这里暴露的淋漓尽致。”
秦文谦入伍早,没什么文化,可他还是听懂了秦文琮的嘲讽,当场哑然。
狡辩的话压在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
林翠英方才的气焰也全部消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秦文琮虽是秦家三兄弟里最小的,却也是最像老爷子的。
他的能力、以及年纪轻轻便自带杀伐果决的气场,简直与年轻时的老爷子,如出一辙。
秦文琮看向秦臻,又说:“作为军人,抛弃妻子,影响恶劣。你的军装以后就不要再穿,不配。”
秦文琮的话已经很明显,秦臻的军旅生涯,保不住了。
顾眉本不想插话,可她极讨厌这种80年代的家族负压气息。
她替秦臻鸣不平:
“您是秦臻的小叔吧?他和沈子菱没有领证,不是夫妻,这和破坏军婚有什么关系?真要追责,那你们也得负责。逼着他休假期间相亲结婚,娶一个她不爱的女人!”
沈子菱闻言,忍住磨后槽牙的冲动。
所以她活该倒霉喽?当初可没人绑着秦臻去订婚。
订婚当天秦臻带她招呼宾客,那高兴的模样,她至今记得!
怎么今天就变成,强迫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了?
沈子菱怒斥:“顾同志,当初跟我提出一个月结婚的是秦臻,也没人拿枪指着他、逼着他和我结婚!订婚那天他那乐呵劲儿,就跟真娶媳妇儿似的。要说有人逼他,谁有那能耐能逼他笑成那德行?”
沈子菱脸上的委屈是真的,喉咙里温柔的哭腔也的确有几分演技成分。
她粉白的面颊被泪水打湿:“我知道,我不配!可也不要将我说得像凶神恶煞强行抢汉的恶女。我一个弱女子,哪儿有那能耐?”
秦臻愣了一下,才反驳道:“沈子菱,你不要扭曲事实!”
其实沈子菱早忘了与秦臻订婚当日的具体细节,但她也的确记得,他挺开心的。
顾眉冷笑:“沈子菱,我以为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想到。呵呵。西湖龙井都没你的茶香味重。”
沈子菱眨巴着泪盈盈的大眼睛,抬起胳膊嗅了嗅:“我今天没有喝茶,不香的。”
她虽听不懂顾眉的话什么意思,但听出来不是好话。
顾眉差点吐血:“......”
秦臻见不得顾眉被欺负,立刻就说:“小叔,我知道你对我严厉,可你为了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这样对我,合适吗?”
秦文琮淡漠地扫他一眼,声音严厉:“秦臻,我不是来和威胁你,只是通知你。”
他说完,这才转向沈子菱,问女孩:“你怎么想?”
沈子菱绞着手指,抿了一下唇珠,半晌挤出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说完,盈盈泪水再次决堤。
秦臻一家三口:“......”
顾眉:“......”
秦文琮从军装口袋掏出一枚丝巾,递给她:“回川省和留京市,你选。想要什么补偿,也尽管提。”
沈子菱一听“回川省”,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立刻便道:“留京市。”
她看向秦臻一家,又说:“如今我像个外人,留这里不合适。外面下雨,您送我去我工作的中药铺子好吗?老板人不错,我给他磕磕头,应该能让我暂住几天仓库。”
秦文琮眉宇紧锁,嗓音低沉:“胡闹。”
分明是斥责,却明显收了威严。
对上女孩那双受到惊吓的颤栗双眸,他的语气不自觉柔和:“去收拾东西,跟我去老爷子那边。”
沈子菱点头,拿秦文琮给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再抬眼事,却看见顾眉头顶冒出了一串串金色的小字。
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空气中窜动,离得很远,却又似在眼前跳跃:
这是一本年代文小说,秦臻是男主角,而沈子菱是他早死的绿茶前妻。
绿茶沈子菱在秦臻提出退婚后,给秦臻下药迷晕并且怀孕。逼秦臻和她结婚。
绿茶沈子菱两面三刀,大概是报应,孩子生下来就死了。秦臻在她死后一路高升,日子越过越好,认识了女主角,秦臻又宠又撩,性张力十足。和原书女主甜蜜幸福,生了九个娃,个个是大佬。原书女主,被老公宠、被大佬儿子宠,生活过得美滋滋。
沈子菱看见这些文字,四肢都变得麻木。
这些是......什么?
她的重点在“早死”这两个字眼上。
她会成为秦臻的前妻,还会早死?
她生的孩子死了,而秦臻会跟别的女人生九个娃?
虽说她喜欢娃,可九个娃会不会太多了?她老家的猪崽子要是有这个产能,她能乐醒。
她继续盯着顾眉看,那些小字,还在密集往外冒:
那是秦文琮。沈子菱抱她大腿,算是抱错了。秦文琮人生传奇,可心冷人冷,是个没感情的国家机器。这种男人,只会工作,怎么会共情女人?
1994年华国工程院评选首批院士时,他刚评上就为国捐躯,天妒英才!
......
秦臻见沈子菱“瞪”着顾眉,立刻警告说:“沈子菱,收起你的龌龊心思。即使有爷爷为你撑腰,我也会坚持和你退婚!”
沈子菱看向秦臻,眼底露出惊恐之色。
因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冷意从骨头缝里嗖嗖往外钻。
秦文琮给她的手帕落地,也就在这一瞬间,顾眉头顶的那些字幕,消失了!
意识到不对劲,沈子菱立刻转身对秦文琮说:“叔,您等一下我。我这就上楼收拾东西。”
秦文琮只比秦臻大三岁,碍于辈分,沈子菱叫他叔也没错。
可他却觉得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