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穆兮夜泽宇的其他类型小说《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八月朱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子墨闻言忙从榻上坐起。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心中的担心让他顾不上腿上依旧没有消失的酥麻感,急忙向着郡主府赶去。而许瀚之看着匆忙离去的乔子墨,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传闻不假,安阳侯世子并不喜欢世子夫人,心中始终惦念着长乐郡主。只是旧时情分又怎能比得过患难之情呢?乔子墨赶去郡主府的途中,丫鬟茗烟哭着和他讲了事情的经过。“郡主想着进宫拜见皇后娘娘为安阳侯夫人讨要几根老参,没成想从皇后娘娘那里离开后,去拜见太后时,太后竟让郡主在院子里跪了足足一个时辰。郡主远嫁甘州三年,心里一直惦记着世子爷,终日郁郁寡欢,身子弱得很,跪了那么久,刚出宫门便晕了过去!”乔子墨听后,既心疼又担心。“可知太后为何要让郡主跪在院中?”茗烟面露愤恨,欲言又...
乔子墨闻言忙从榻上坐起。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心中的担心让他顾不上腿上依旧没有消失的酥麻感,急忙向着郡主府赶去。
而许瀚之看着匆忙离去的乔子墨,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传闻不假,安阳侯世子并不喜欢世子夫人,心中始终惦念着长乐郡主。
只是旧时情分又怎能比得过患难之情呢?
乔子墨赶去郡主府的途中,丫鬟茗烟哭着和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郡主想着进宫拜见皇后娘娘为安阳侯夫人讨要几根老参,没成想从皇后娘娘那里离开后,去拜见太后时,太后竟让郡主在院子里跪了足足一个时辰。
郡主远嫁甘州三年,心里一直惦记着世子爷,终日郁郁寡欢,身子弱得很,跪了那么久,刚出宫门便晕了过去!”
乔子墨听后,既心疼又担心。
“可知太后为何要让郡主跪在院中?”
茗烟面露愤恨,欲言又止了好一番才开口说道:“郡主本是不让奴婢说的,可奴婢实在是气不过!我家郡主身份高贵,又与世子青梅竹马,为了能和世子在一起,甘愿当个平妻,可苏小姐却容不下我家郡主,竟然一早跑去太后宫中诉苦!”
乔子墨眸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可很快就被愤怒掩盖。
苏穆兮照顾过太后的事他知道,可这三年来,太后从没召见过苏穆兮,他便以为太后早已将苏穆兮忘到了脑后,没成想苏穆兮竟然能够说动太后,让太后这般对待莹莹!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给她一纸休书!
如此妒妇,亏得他之前还对其心生愧疚!
乔子墨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白梦莹从床榻上起身。
“莹莹!”
乔子墨急忙上前准备搀扶,而白梦莹则是脚下不稳,直接扑到了乔子墨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让乔子墨心猿意马。
可更多的却是心疼与恼怒。
“莹莹,你受委屈了。”
说着,伸出长臂,将白梦莹重新抱回到了床榻上。
白梦莹躺在床榻上,俏脸羞红,若不是她嘴唇略显苍白,丝毫看不出任何病态。
“莹莹,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请大夫看过了?”乔子墨担心询问。
白梦莹虚弱摇头,“无碍,是下人大惊小怪罢了。”
说罢,看着走进屋中的茗烟,严厉道:“是谁让你自作主张去找世子的?!”
茗烟哭着跪倒在地,“郡主,您责罚奴婢吧!可奴婢实在是心疼您,不忍您受这么多委屈啊!”
乔子墨开口劝道:“莹莹这事不怪茗烟,要怪就该怪我太过心软!今日回去我便休了苏穆兮,免得她再到处搬弄是非!”
白梦莹摇头,“万万不可,那样岂不是会让世人误认为你是忘恩负义之徒?
其实身为女子,我能理解苏姑娘为何如此,悉心照顾心爱之人三年,可到头来却要被他人抢走,若换做是我,定也是不甘心的。
太后为苏姑娘出面教训我也没什么,怕就怕太后会去求皇上收回旨意,毕竟苏姑娘当年照顾过太后,太后又是极其护短之人…”
说到这,白梦莹紧张地握住乔子墨的手,“子墨,我只怕不能与你携手余生,三年前我错过了你,老天好不容易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再错过了!”
乔子墨深情地看着白梦莹。
莹莹心中所想,又何尝不是他的心中所想!
“莹莹,你放心,明日我便来下聘!无论皇上是否会收回旨意,你都会是我乔子墨的妻!”
白梦莹柔柔一笑,可随即又面露歉意,“子墨,原本我是从皇后姑姑那要了一根百年老参的,可却被太后收走了…”
乔子墨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之前他在府门前只是随口提到百年老参,没想到莹莹竟然会为此进宫讨要。
若是莹莹没有进宫,便也不会受这般委屈了。
等乔子墨走后,茗烟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为何不让世子休了那苏穆兮?您何等高贵身份,难道真的甘心与那医女平妻?”
白梦莹一扫之前的病态,走到梳妆台前擦掉唇上的粉,嘴唇瞬间变得红润起来。
看着铜镜中美丽的自己,白梦莹微微勾唇,“你也说了,我是何等高贵身份,又怎么会去为难那苏穆兮?不过我不让子墨休她,子墨便不休了吗?三年前我还说要嫁给子墨呢,可子墨娶我了么,呵呵!”
…
天色已然渐暗,苏穆兮看着饭桌上的水煮青菜以及两个馒头,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挑剔地吃着。
白芷被气得眼眶通红,愤恨道:“小姐,夫人太过分了!若是侯爷在,定是不会让您受这般委屈的!”
苏穆兮拿起其中一个馒头塞到白芷的手中,面露轻松地笑道:“行了,这不是侯爷不在么,又不是什么馊了的饭菜,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过不了几天,我们便会离开这里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吃香喝辣!”
白芷拿着馒头刚准备说话,却在门口听到了门房老九的声音。
“少夫人,少夫人!”
声音刻意压低,这是偷偷来的?
苏穆兮急忙起身将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疑惑,老九便急声说道:“少夫人,刚刚您家中的下人过来,说是您父亲受伤了,您快回家看看吧!”
苏穆兮闻言,心中一颤。
对着老九道了声谢,就要回家。
可还没走出院门,迎面就遇到了气势汹汹的乔子墨。
“苏穆兮!你今日可是去找了太后?!”
“是又如何?!”
苏穆兮心中焦急,不想与乔子墨过多纠缠,说完就准备绕过他直接离开,没想到却被乔子墨用力的抓住了手腕。
“放开!你弄疼我了!”
苏穆兮想要挣脱,可乔子墨手下却更用力了几分,让苏穆兮忍不住疼痛出声。
“啊!好疼!”
看着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外加苏穆兮脸上那原本丑陋的胎记,乔子墨厌恶地将人甩开。
随即冷笑出声:“呵!你这个贱妇也知道疼?!我说过,念在你照顾了我三年的份上,你依旧会是我乔子墨的妻,可你却太过贪心!”
说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穆兮,用冰冷至极的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即便是你去求太后,让太后劝皇上收回旨意,我也定是要娶莹莹为妻的!”
苏穆兮嗤笑出声:“嗤!世子这是腿好了,却坏了脑子?!我进宫是求太后让她老人家下道懿旨让你我二人和离的!难道你以为我之前说要和离是在欲擒故纵?乔子墨,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也太看不起我了!”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很快就恢复成了之前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苏穆兮,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这些吗?呵!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你,只以为你是个听话懂事的,没曾想却这般心机!你若是真想和离,这三年来会对我照顾得那般细心?会拿出百年人参讨好我娘?又会用刀割破自己的手弄出疤痕,反复试验祛疤的药膏帮我妹妹恢复容貌?”
听到这话,苏穆兮还没说话,白芷却哭了出来。
“原来我家小姐的付出世子爷是知道的,可您既然全都知道,为何还要这般恶意揣测我家小姐?羞辱我家小姐?!”
“这里哪容你一个丫鬟插嘴!”
乔子墨厉声呵斥,随后冷眼看向苏穆兮,“你若是安分守己,你所做的这些,原本足以让你在侯府待一辈子的,可你却不知足!既如此,便休怪我不讲情分了!今日我便休了你这恶妇,让你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
“好啊!要休便休!不过你先让开,我爹受伤了,我要先回家一趟!”
苏穆兮一脸焦急,不愿与乔子墨过多纠缠,说罢便要离开。
却听乔子墨冷声说道:“只是受伤又死不了,等我写下休书你再走不迟!”
在他看来,这只是苏穆兮找的拖延借口。
想到莹莹受的委屈,乔子墨眸光更加坚定。
今日他定要休了苏穆兮!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苏穆兮的巴掌便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落霞院中仿佛被扩大了数倍。
乔子墨眸中满是震惊,“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这个忘恩负义、假仁假义的小人!你以为我看的那些病例是从哪里来的?那是我爹找人去附近州县的所有医馆抄录下来的!如今我爹受伤,你却能说出这般无情的话!”
苏穆兮愤恨的话音刚落,乔子墨的小厮就跑了过来。
“世子、夫人,太后派人过来,让您二位前去接旨!”
苏穆兮冷眼盯着乔子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是不是在欲擒故纵,你很快就知道了,只是你要休妻一事,却是不能如愿了!因为我苏穆兮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乔家人的事,就算是离开,那也是和离!”
…
蒋氏和乔子溪已经到了前院,在看到苏穆兮后,乔子溪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随后对着乔子墨笑道:“哥,你看太后带来了这么多名贵药材,定是郡主嫂嫂进宫为母亲求来的!”
一旁的蒋氏也是面露得意,看着院中手捧礼盒的宫人们,之前在心中对白梦莹的那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可乔子墨听了乔子溪的话后,神色却越发的不好了。
太后让莹莹跪了一个时辰,又怎会因莹莹为母亲送来药材?
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苏穆兮,正好看到苏穆兮脸上讥讽的神色,这让他莫名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刘公公见人齐了,轻咳一声,打开懿旨。
院中之人急忙跪下。
“太后懿旨!哀家闻安阳侯世子对长乐郡主痴心一片,罔顾旧人,特下此懿旨,着令安阳侯世子乔子墨与发妻苏穆兮自此和离。”
乔子墨闻言如遭雷击,久久回不了神。
苏穆兮没有骗他?
她是真的想要与他和离!
蒋氏和乔子溪闻言大喜,忽略懿旨中“罔顾旧人”这四个字,忙催促乔子墨快些接旨。
而乔子墨却没有动作,而是看向一旁的苏穆兮,心中复杂至极。
若是苏穆兮精于算计,贪图世子夫人的名分,对于和离一事他不会有半点犹豫,更不会有半点愧疚。
可如今在看到苏穆兮脸上这毫不掩饰的开心神色后,他却是犹豫了。
苏穆兮很想离开侯府。
可这是为什么?
就因为他要娶莹莹为平妻吗?
男人三妻四妾实乃再平常不过之事,如果苏穆兮真心爱他,又怎么会介意平妻?又怎么会想要离开?
所以说自始至终,苏穆兮都不爱他?
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可苏穆兮只是一个丑陋的医女,与他朝夕相处三年之久,又怎么会不爱他?
若是不爱他,又不图世子夫人的名分,当初又为何要嫁给他?
难道只是为了更方便地治好他的腿吗?
苏穆兮没有理会呆愣在原地的乔子墨,而是笑着从刘公公的手中接过了太后的懿旨。
“苏穆兮谢太后懿旨!”
刘公公一改之前不苟言笑的模样,笑着对苏穆兮说道:“恭喜苏小姐恢复自由身。”
苏穆兮躬身道谢,“多谢刘公公亲自跑这一趟,可如今家父受伤,我着急赶回家中,便不招待公公了。”
刘公公宽慰道:“苏姑娘不必担心,苏太医并无大碍,如今已经得到了救治,太后正是怕您担心,也怕您被人为难,这才忙让老奴过来传旨的。”
蒋氏和乔子溪也算是听出来了,太后的这道懿旨不是因白梦莹而来,而是为了苏穆兮?!
可苏穆兮不是仅仅是一个小小太医院院判的女儿吗?究竟是如何请动太后她老人家的?
而且看苏穆兮的样子,对于和离一事不仅不伤心难过,相反还很开心?
可这又怎么可能?!
乔子溪最是藏不住事,更是不愿相信太后的懿旨是为苏穆兮而下。
于是忙开口问道:“刘公公,太后下的这道懿旨,可是因不忍长乐郡主受委屈,才命苏穆兮与我哥和离的?”
大方懂事吗?
苏穆兮以前是的,也正是因为大方懂事,才会让乔子溪得寸进尺,让乔家人觉得她是个可以任凭拿捏的!
可现在,她不是了!
最起码不需要继续在安阳侯府大方懂事了!
“看来安阳侯夫人的记性也不是很好呢,我娘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至于我是否会原谅乔小姐,那还得看乔小姐的态度,毕竟看乔小姐的样子,好像并不需要我的原谅呢!”
苏穆兮语气中竟是嘲讽,让蒋氏涨红了脸。
乔子溪摸着被打的脸,满眼愤恨。
她长这么大都没挨过打,可如今却接连两天被娘亲打。
这都要怪苏穆兮!
要不是苏穆兮,她也不会当众挨打,要不是苏穆兮,她也不会招惹上眼前这个御史!
眼看苏穆兮如此嚣张对娘亲不敬,便想着出言教训苏穆兮几句。
没想到却听蒋氏对她小声催促道:“还不快给苏穆兮道歉!难道你想让你爹被参吗?”
蒋氏心中虽然也有气,可如今谢池在场,她却是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而且她还指望着苏穆兮接下来为她儿子治腿,自然不能和苏穆兮翻脸。
只是她如今已然身为安阳侯夫人,却被一个小小的医女这般顶撞,却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不过苏穆兮无权无势的,日后想要收拾她,有的是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
乔子溪满脸不甘,可想到父亲,却也不得不对着苏穆兮道歉。
“对不起。”
声音细弱蚊蝇,根本就听不清,而且乔子溪此时的面上也没有一丝的歉意,相反,看起来却是一副要把苏穆兮吃了的样子。
苏穆兮轻笑,“呵!乔小姐莫不是牙疼?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乔子溪恨恨地看向苏穆兮,又看了眼一旁的谢池,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对不起!”
可这声道歉换来的却不是苏穆兮的原谅,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你打我?!”乔子溪捂脸,当即便想要打回去。
可却被苏穆兮抓住了手腕,下一刻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啪!”
苏穆兮打完,厌恶地将乔子溪的手腕甩开,冷冷说道:“之前的那巴掌我是为钟伯打的,刚刚那个巴掌是为我爹打的,至于你对我的道歉,我不接受!
乔子溪,以前我不和你计较,是看在安阳侯的面子上懒得和你计较,可现如今我却是不会再忍着你了!
以后你最好不要来主动找我和我家人的麻烦,不然我真的会暗中搞鬼,最起码让你漂亮的脸蛋全部烂掉!放心,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乔子溪摸着脸上的火辣,却在听到苏穆兮后面的话后,硬生生地将咒骂的话给咽了下去。
看苏穆兮的样子,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她好不容易恢复的容貌,可不想烂脸。
所以她也只能暂时咽下眼前的这口恶气,以后再找机会收拾苏穆兮!
躺在床上的乔子墨,原本对于和离一事隐隐有些后悔,可在看到苏穆兮动手打乔子溪后,在看向苏穆兮的眼中再次变成了厌恶。
“苏穆兮,你不要太得寸进尺!溪儿还小,只是说了你几句,你要不要这么得理不饶人?!”
说完,看了一眼谢池,眼中想要表达的意思非常明显。
若不是谢池在场,苏穆兮便也不会这般嚣张了。
谢池自然看到了乔子墨的眼神,暗道乔家人都是一个德行。
而苏穆兮则是上前几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乔子墨。
“乔子墨,若是有人闯入侯府,让你的家人受伤,你会怎么做?
乔子溪如何骂我,我都可以忍,可她最不该的便是动我的家人!
今日若不是刚好遇到谢大人,我全家人的腿就要被你妹妹带去的人打折了。
心思如此歹毒,你却说她年纪还小?”
说着,将手伸到了乔子墨的面前,“和离书拿来,你我二人从此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乔子墨黑眸微动,看了眼乔子溪。
原来苏穆兮动手打人,是因为苏家人受伤?
嘴唇蠕动半晌,才缓缓开口,“来人,拿纸笔。”
如果这是苏穆兮所愿,他成全她便是!
可就在这时,蒋氏却突然开口说道:“和离书不着急,穆兮,你还是先给子墨看看腿吧。”
苏穆兮没有回头,而是看着乔子墨似笑非笑地说道:“只是腿瘸了又死不了,还是先写和离书吧。”
同样的话,苏穆兮还给了乔子墨。
这让乔子墨有些无地自容。
昨晚他只以为苏醒受伤是苏穆兮找的借口,才会说出那番话的。
想要解释,可在看到苏穆兮眸中的冰冷后,将解释的话硬生生地咽下。
他的解释,苏穆兮应该是不屑听的吧。
既然这样,多说无益。
“快去拿纸笔!”
…
苏穆兮看着乔子墨费力写下的和离书,仔细收好。
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哼!苏穆兮,如你所愿,如今你已经和我们侯府彻底没关系了,日后可千万不要后悔!”
乔子溪冷哼说完,苏穆兮难得回以了一抹微笑,“放心,绝不后悔!”
蒋氏见状,瞪了乔子溪一眼,随后换做一副慈祥的模样对着苏穆兮说道:“穆兮啊,和离书子墨已经写好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给子墨看看腿了?”
却听苏穆兮好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安阳侯世子看腿了?”
蒋氏闻言瞬间变了脸色,“苏穆兮,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之前待你也不薄,侯爷更是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总不能就这般翻脸不认人吧!”
苏穆兮神色如常,“侯爷待我不薄我承认,不过该还的我也已经还了,倒是夫人,您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还呢?”
蒋氏没想到苏穆兮会突然提起银子的事,不由面露尴尬。
谢池疑惑,“什么银子?安阳侯府欠你银子?”
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苏穆兮也不怕将事情闹得再大一些了。
可还没等苏穆兮开口,乔子溪却不顾蒋氏的眼神威胁,再次开口说道:“苏穆兮,别以为从你的嫁妆铺子里拿了些药材就了不得!该还你的我们侯府不会欠你一个铜板,可你在这狮子大张口贪图我们侯府的钱财,那就不能怪我们不还了!”
说着,看向谢池,“谢御史,这次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她苏穆兮胡乱弄了个假账册想要和我们要银子,门都没有!我已经找人在查那本账册了,明日一早,我定带着账册去京兆府衙状告苏穆兮!这回谢御史该不会说我罔顾王法了吧!”
谢池长袖一挥,沉声说道:“本官可不是来侯府喝茶的!而是乔小姐跑去苏家闹事,被本官撞见,又说本官偏帮苏家,才要带本官来侯府看看的!”
蒋氏狠狠地瞪了乔子溪一眼,然后略带讨好地对着谢池说道:“小女年幼不懂事,只是见哥哥遭人算计,一时气愤才说出的胡话,还请谢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苏穆兮适时地嗤笑出声,“嗤!乔小姐难道只是空有十八岁的年纪,可心智却犹如八岁?怎么总是拿年幼不懂事当做借口?
怎么?年幼无知就可以随意闯进别人的家里?年幼无知就可以让家丁去打断别人的腿?!还有一口一个贱人的,你叫谁呢!安阳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吗?教你这么对待重新还你容貌的恩人吗?!”
乔子溪怒指苏穆兮,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苏穆兮厉声打断。
“你先给我闭嘴!”
说完,又将目光放到了蒋氏的身上,“安阳侯夫人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安阳侯世子的腿是被我算计了才成了如今这般的?可有依据?如没依据却这般信口雌黄,难道这就是安阳侯夫人的教养吗?!”
之前她是乔子墨的妻,蒋氏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婆婆,她不能表现得太过,免得落人口实。
可现在她与安阳侯府没了关系,安阳侯府的人却对她这般欺辱,甚至欺辱了她的家人,她便不需要再忍了!
谢池见状冷声开口,“乔小姐说李太医和王太医可以作证,证明安阳侯世子的腿之所以动不了,都是苏小姐搞的鬼。不知两位太医有什么证据?”
李太医和王太医摆手,表示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据,更是没说过乔子墨的腿与苏穆兮有关。
乔子溪表示不服,“你们找不到我哥站不起来的原因还不算证据吗?你们可是太医,她苏穆兮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们的医术还不及她吗?!况且她更被赶出侯府,我哥就出事了,不是她搞的鬼,还能是谁?!”
白芷气愤地拿出太后的懿旨,在手中举了举,看着乔子溪愤恨道:“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姐是向太后主动求来的和离懿旨,才不是被你们赶出去的呢!你以为安阳侯府是什么仙境,谁都想要赖着不走吗?”
说到这又不由冷笑一声:“呵!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当安阳侯世子的夫人,晚饭就只是一盘水煮青菜和两个馒头,你说你要是我家小姐,整天不仅要被小姑子针对,还要被丈夫婆婆嫌弃,最关键的是吃的还不好,你会赖着不走吗?!”
苏穆兮看着白芷那一脸气愤的模样,心中莫名想笑。
也就吃了一天的水煮菜配馒头,居然被这丫头一直记着。
看来以后可不能在伙食上苛待白芷。
听到白芷这话,不仅谢池和两名太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连躺在床上的乔子墨也不由惊讶出声:“娘,您真的只给苏穆兮吃青菜馒头?”
蒋氏神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也只是想要给苏穆兮一点教训,让苏穆兮知道谁才是这府中的主母,谁叫苏穆兮之前对她不敬了。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一个丫鬟当众说了出来。
苏穆兮听到乔子墨说话,随即又将目光放到了乔子墨的身上。
“侯夫人和令妹都认为你的腿是我搞的鬼,世子是怎么认为的?也认为是我搞的鬼吗?”
看着苏穆兮眸中的讥讽神色,乔子墨有种羞愧的感觉。
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听苏穆兮说道:“乔子墨,那天你要去狩猎,我有没有和你说你的腿刚好,不宜骑马,不然容易引发旧伤。”
乔子墨沉默。
当时他只以为苏穆兮是得知莹莹也去狩猎,生了醋意才以腿伤来威胁他,不让他去的。
为此,他还对苏穆兮说了些难听的话。
苏穆兮看着乔子墨呆愣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继续说道:“还有,我有没有告诉你每天都要泡足浴,按摩后背和腿?你按没按摩我不清楚,但足浴却是没有的,难道是见我将药房里的药材锁了起来,舍不得去外面的药铺买药,这才没泡足浴的?若是那样,那我只能说世子如今这般,实乃自作自受!”
乔子墨哑口无言。
原来苏穆兮之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他如今这般都是自作自受?
其实他狩猎回来那天,是准备按照苏穆兮说的那般足浴按摩的,可这两天的事情太多,外加他以为苏穆兮对平妻一事心存不满,这才没将苏穆兮的嘱咐放在心里的。
再加上,平时这些都是苏穆兮亲力亲为,这两日苏穆兮没有去他的院子,他便也没太在意。
可谁能想到,仅仅是两天的时间,他的腿就站不起来了…
可如果苏穆兮还像往常那般去他的院子为他足浴按摩,想来他当时也是会将人赶走的吧…
所以说,苏穆兮说得对,他如今这般,真的就是自作自受。
乔子溪见乔子墨不说话,只以为是气急,于是怒喝出声:“苏穆兮,你够了!我哥可是你的夫君,你怎能对自己的夫君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我看我哥的腿就是你搞的鬼,少在这扯别的!”
可苏穆兮却是盈盈一笑。
“呵呵呵!乔小姐不仅年幼,而且记性还不好,我与你哥已经和离,他已不是我的夫君,所以还是别乱攀关系的好!还有,你若这般肯定是我搞的鬼,还请乔小姐拿出证据,不然便是污蔑!”
谢池看到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了?
此事完全就是乔家人的胡乱猜测,当真是目无法纪!
“乔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想说本官这是在偏帮吗?!”
乔子溪不知所措地看向蒋氏,满是委屈地小声道:“娘,现在该怎么办?他要参我爹…我也只是希望哥哥能好,这才去找的苏穆兮…娘…”
蒋氏一听谢池要参乔修远,稍作思考,便给了乔子溪一个耳光,“我不是不让你出府的么,是谁让你随便出府的?!”
随即看向谢池,“谢大人莫怪,小女也是关心则乱,日后我定当对她严加管教!如今侯爷奉皇命去北疆边境巡查防御工事还未回京,等他回来,我定会与他说明此事,让他亲自登门给谢大人赔罪的!”
谢池冷眼看向蒋氏与乔子溪,“登门赔罪也不该是给本官,而是给苏家人才是,乔小姐带人闯入苏家,又让家丁打人,不仅恶语相向,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安阳侯夫人说乔小姐这是因为关心则乱,那如今呢?”
蒋氏听到谢池松口,急忙对着乔子溪说道:“还不快给穆兮道歉!”
说完,换做一副慈爱的模样看向苏穆兮,“穆兮啊,溪儿是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那些都是无心之言,你最是大方懂事,为娘相信你是一定会原谅她的,是吧。”
乔子墨脸色阴沉。
求?
还以为苏穆兮平日里是个温顺懂事的,没曾想私下里却是这般跋扈!
“娘,您好好休息,儿子倒要去看看苏穆兮凭什么把持着库房里的药材,不让人用!”
说罢,气愤离开。
蒋氏看着乔子墨离去的背影,红唇轻勾。
“呵!不是要自请下堂么,今日便让她如愿!”
可巧慧却犹豫道:“夫人,少爷真的会休了少夫人吗?毕竟侯爷对少夫人可是很重视的,是不会允许少爷休妻的。”
蒋氏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不在意地说道:“侯爷如今不是不在么,等半月后侯爷回来,木已成舟,他还能再逼子墨把苏穆兮娶回来不成!”
另一边,苏穆兮刚算好账,却见乔子墨气势汹汹地踹门进来。
如柳叶一般的秀眉,瞬间紧皱了起来。
看着被踹开的门,冷声说道:“世子这是腿好了,不知道该怎么用吗?”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的脸,毫不掩饰眸中的厌恶,“苏穆兮,别以为你治好了我的腿,就可以在侯府中为所欲为!我问你,为何要将库房中的药材锁起来?!下人们尊称你一声少夫人,你就真以为你是了?!”
苏穆兮好脾气的说道:“我也希望我不是,不如世子爷今晚便与我和离如何?我保证马上离开这侯府,绝不再碍世子爷的眼!”
脸上的胎记,为她带来许多人的嘲讽。
可如今她却觉得庆幸。
能让乔子墨厌恶真的是太好了,不然她还真怕乔子墨垂涎她的美色,不肯放她离开呢。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冷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休了你么!我齐国最重孝道,你对母亲如此不敬,我大可以七出之罪休了你!”
苏穆兮心中冷笑。
明明她对乔家人都不薄,可到头来一个个的却都来恶心她!
“乔子墨,你扪心自问,这三年来我对你家人如何!我不要名分,甘愿离开成全你和长乐郡主,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但明明可以给我一张和离书好聚好散的,却都要拿休妻一事威胁我?!”
说着,苏穆兮看着乔子墨的腿,讥讽出声:“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么?!”
说完,没给乔子墨说话的机会,苏穆兮直接将桌上的账本扔到了乔子墨的怀里。
“你要休便休,不过在休妻之前,这三年来欠我的银子你先给了再说!”
乔子墨狐疑地打开账册,看着上面一笔笔的账目,脸色越发不好。
“怎的这么多?!竟然要一万七千八百四十两银子?!”
他爹虽然既有安阳侯的爵位,又是手有实权的兵部尚书,可三年的俸禄加一起也没有一万两。
但单单是药材的支出,便要一万多两吗?!
苏穆兮看着乔子墨这不可置信的神色,好笑道:“怎么?难道世子爷以为普通的跌打损伤药就能治好您的腿?普通的面粉就能消去您妹妹脸上的疤?给您母亲调理身体用的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萝卜?世子爷要是怀疑这账册有问题,可以拿走慢慢看,也可以找人去查查,反正我这还有一本,不怕世子爷直接销毁来个死不认账!”
听苏穆兮这么说,乔子墨难得红了脸。
他一直知道府中用的药材都是从苏穆兮嫁妆铺子里拿的,只是没想过这些药材居然都如此名贵。
就算常用的药材都不算太贵,可积少成多之下,却也成了他付不起的数目…
“欠你的银子我会给你,你给我两天的时间!”
乔子墨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如今重新站起,心中的骄傲自然也随之回来了。
因此他断不会做出欠钱不还一事!
苏穆兮微微勾唇,“好,那就给世子爷两天的时间。不然传出去让外人听了,还以为安阳侯府仗势欺人,贪图女方嫁妆呢!”
“哼!你放心,定差不了你的!”
乔子墨冷声说完,马上拂袖离去。
看着苏穆兮眸中的讥讽,他竟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可却在走出落霞院后,才想起人参未与苏穆兮要来。
原本胸中的气闷还没发泄,反倒是又惹了一肚子的气。
大步走出府门,奔着最近的一家药铺而去,没想到只是随便买了两棵人参,竟然花了五十两银子。
“掌柜的,若是百年的老参,你们这卖多少银子?”
掌柜的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百年的老参这京中可不多,小的更是见都没见过!若是真有那百年老参,小的可舍不得拿出来卖,那可是无价之宝,在关键时刻能救人性命呢!”
乔子墨眸中晦涩不明,道了声谢便缓步离开了,而原本周身的气焰,却在这一瞬消失殆尽。
苏穆兮给他的账册上,百年人参写的是一千两白银一根。
这三年来,府中一共为母亲用了三根百年人参,其他年份的人参他没细看,不过想来应该是要比这药铺卖得便宜。
他本以为苏穆兮是在胡乱要价。
可现在看来,苏穆兮不仅要少了,而且还大方得过了头!
尽然连可以救命的百年老参都愿意拿出来给母亲调理身体…
蒋氏在院中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乔子墨回来,派人去打听,没曾想却听到乔子墨出府的消息。
乔子溪笑道:“哥哥一定是去了苏家,与苏醒说休妻的事了!”
蒋氏面露不屑,“你哥可是安阳侯世子,他苏醒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又何须告知他休妻的事?!”
乔子溪思考良久,才再次开口,“也许哥哥是不想被人说闲话?哥哥的腿毕竟是那苏穆兮治好的,要是突然将人休了,不明真相的人免不得会说些闲言碎语,所以哥哥去苏府是想堵住苏醒的嘴?”
然而乔子溪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乔子墨的声音。
“我看应该先把你的嘴给堵住才是!日后休要再提休妻一事,我是不会休了苏穆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