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棠樾安礼的女频言情小说《安知情久海棠浓宋棠樾安礼》,由网络作家“关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想着,我随口敷衍道:“哇,我好震惊。”“大小姐好。”“大小姐再见。”说完,我便收起电脑,起身要走。谁知道姜师愈不依不饶跟了上来:“你这什么语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姜大小姐每天不是穿着一辆大奔,就是拎着一套房招摇过市。虽然每次都是在公交车站那,贼眉鼠眼地从宾利车上下来,步行到公司。但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不知道,公交车站才是普通人的“八卦观望台”。至少一半的同事,都曾亲眼目睹过大小姐的掩耳盗铃行为。起初大家还以为大小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时间长了才知道,她是真傻。“你说啊,说啊,说啊.......”姜师愈紧紧跟在我身后,魔音绕耳不绝。以前其他同事都是怎么忍受这台复读机的?我平时在公司话很少,跟姜师愈的关系仅限于点头之交。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么想着,我随口敷衍道:
“哇,我好震惊。”
“大小姐好。”
“大小姐再见。”
说完,我便收起电脑,起身要走。
谁知道姜师愈不依不饶跟了上来:“你这什么语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姜大小姐每天不是穿着一辆大奔,就是拎着一套房招摇过市。
虽然每次都是在公交车站那,贼眉鼠眼地从宾利车上下来,步行到公司。
但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不知道,公交车站才是普通人的“八卦观望台”。
至少一半的同事,都曾亲眼目睹过大小姐的掩耳盗铃行为。
起初大家还以为大小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时间长了才知道,她是真傻。
“你说啊,说啊,说啊.......”
姜师愈紧紧跟在我身后,魔音绕耳不绝。
以前其他同事都是怎么忍受这台复读机的?
我平时在公司话很少,跟姜师愈的关系仅限于点头之交。
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八卦之王的威力。
我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回头俯视着穿了恨天高还矮了我半个头的姜师愈,正色道:
“是,早就知道,姜大小姐还有其他问题吗?没问题的话,我要回家了,再见。”
“啊?那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啊?”
姜师愈扑闪着卡姿兰大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
我满脸疑惑,看着姜师愈清澈无暇的眼神,摇摇头道:“没有。”
姜师愈刚松了一口气。
我接着道:“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说?”
“啊!你说什么?!”
姜师愈瞪大眼睛看着我,彷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天都塌了!
“那我每天走好几百米走到公司算什么?”
“算你锻炼身体。”
“我还每天辛辛苦苦挑选最便宜的穿搭,生怕被人看出来我家有钱,这又算什么?”
“算富贵限制了你的发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走到了楼下。
天色已晚,我在手机上搜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定了个大床房。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双手环胸,冷漠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大小姐。
“刚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太可怕了,你让我在这呆一会,来接我的人一会就到。”
“你半个小时前也是这么说的。”
原来打算扔下姜师愈不管的。
可大小姐身上戴着接近一个小目标在街上乱晃,路过的狗都忍不住要看两眼。
把她扔在大街上,实在是太考验广大人民群众的道德底线了。
无奈,我只好带着她来到了酒店,可这人似乎打算赖这了。
我现在心情糟糕透顶,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所以我直言不讳道:“你骗我的对吧,不会有人来接你的。”
“你偷跑出来的吧,今晚都不敢回去吧?在躲什么?相亲?”
姜师愈震惊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等一下,相亲?
沈汀兰说,今晚各大家族都塞了姑娘去紫陈苑。
“紫陈苑?江见川?”
姜师愈彻底服了,捧着脸凑到我面前,悄声问道:“你是不是,传说中能掐会算的大师啊?”
与宋棠樾恋爱的第八年,我累了。
我生日那天,她的白月光回国,宋棠樾头也不回丢下我去了机场。
她走之后,找她报复的仇家把气全出在了我的身上,我被打的重伤住院。
我出院以后,和她提出了分手。
宋棠樾不仅毫不在意,还跟她的白月光介绍我:“同校的师弟罢了,这种攀关系的我见多了。”
彻底死心的我选择出国,宋棠樾却顶着流血的伤口追到机场:“安礼,别走,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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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长,我决定了,去新贝。”
电话里,章台长听到我的话,安静了几秒。
啪,电话对面响起打火机的声音,章台长沉声问我:“想好了吗?”
我点点头,沉声回答:“想好了,战地记者是我的梦想,我早就该想好了。”
章台长欣慰道:“安礼,你终于想通了,宋家那丫头,眼瞅着是要接宋家首席大法官的位子的,你整天围着她转能有什么出息?宋家的门楣你也迈不进去啊。”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们家安礼哪里差了?”对面传来部长夫人沈教授的声音。
“安礼,你章叔没有那个意思,你别放心上啊。去做你想做的,我们支持你。”
“谢谢沈姨,我知道章叔都是为我好。”
章台长接过电话,接着说道:“你如果早五年出去,现在早扬名海外了,在内部窝了五年做出什么成绩了?光给宋家那丫头当靶子了!”
“你这几天就休息一下吧,调整好状态,一个月后,跟着台里去新贝前线。趁着这段时间,该告别的好好告个别,战区一旦进去,一年半载都回不来。”
电话挂断,我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我走后,宋棠樾会想起我吗?
应该是不会想起的,那个人回来了,有他在,宋棠樾的眼里,就看不见其他人了。
比如刚刚,我刚点燃蜡烛,宋棠樾接了个电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电话里是谁?大半夜要去哪?还回来吗?
这些宋棠樾一句没记得说,她也不记得我们在一起八年,这是她第一次陪我过生日。
桌上精心烹饪的四菜一汤已经凉透,蛋糕上的蜡烛也燃尽,融化的蜡油和奶油混合在一起,蛋糕里的冰淇淋融化的水,流了一地。
良久之后,我站起身,将桌子上的饭菜、蛋糕、连同碗碟全部扫进了垃圾桶。
我拎起垃圾袋打开门,顿时被门外的黑影吓了一跳。
“黑心法官,收脏钱害我儿子,去死吧!”
锋利的刀刃刺进胸口,温热的液体从胸口涌出,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去世多年的父亲。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我挣扎着拔出胸口的刀刃刺了出去,并用尽全力爬回门后,关上了门。
我捂着胸口,给宋棠樾打了一通电话,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死之前想听听她的声音。
可惜,她没有接。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拨通了报警电话。
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沈汀兰坐在病床前,双手环胸,用十分嫌弃地眼神看着我。
她身为宋家千金,虽然不喜奢靡,但也最讨厌麻烦。
我有心想全部收起来丢掉,可刚出院的我实在没什么力气,想想反正自己快要走了,就算看也看不了几天了,就放着不管了。
洗过澡的我,给自己熬了一碗排骨汤,正在喝着,门外竟然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我家只有两个人有钥匙,我和宋棠樾。
她怎么回来了?
我放下手里的汤,看下门口。
她极其自然地开门换鞋,就像是之前同居的一年一直做的一样。
她一手挂外套,一手拿着手机打字,注意力半分都没分给我,全都在手机屏幕上,脸上是半羞怯半欣喜的笑容。
宋棠樾一向要强,行事雷厉风行,性格霸道强势,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小女生姿态?
至少在我面前从未有过。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路过餐厅才抬头,看到我也只是点点头,若无其事回了一句:“回来了。”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便头也不回进了卧室,不一会,浴室就传来了水流声。
我被找她寻仇的人刺伤,在生死线上徘徊一回,住了半个月的医院。
这些惊心动魄的经历,在宋棠樾眼里,好像跟没发生过一样。
她不在乎我到了这种地步么?
我就算因为她死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么?
那她还回来干什么?
想到这,我越想越气,直接拉开了浴室的门,要和她当面对质。
“有事吗?”
衬衫扣子解开了一半的宋棠樾扫了我一眼,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耐,似乎对我私自打开浴室门的行为很是不满。
并顺手将解开的口子又系了回去。
呵!在一起八年,同居一年,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丈量过无数次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如今,竟然连在我面前开几粒扣子都不行了?
我的胸口一阵阵胀痛,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我真想问问她,这八年来,我到底算什么?
但我不敢问,我怕真的问出了口,得到的答案会让我更加难堪。
罢了,章叔已经安排好了行程,两周后就出发去新贝。
最后十几天了,还管宋棠樾为什么回家也没意义,反正以后,我们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了。
想到这,我摇摇头,转身出了浴室。
我没看到的是,宋棠樾在我背后拧起了眉头,脸颊上和系好的衬衫扣子下,一起泛起可疑的微红。
入夜,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片黑暗中,我将目光投向了身侧平躺的宋棠樾,窗外朦胧的月色,打在她的侧脸上。
她的眉眼锐利又明艳,潦潦勾勒几笔妆容,就会绽放出摄人心魄的美。
但宋棠樾极少化妆,工作需要,常年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她不知道,过于浓墨重彩的眉眼戴了眼镜,犹如美人遮面、青山笼纱,欲语还休的氛围,反而会更加激发人们的探究欲和好奇心,让人们的目光久久驻留无法转移。
就像此时此刻,宋棠樾的呼吸声重了几分,眉头也微微皱起,当事人已经被我的目光扰醒,而我还兀自看得入迷,根本没注意到人已经醒了。
甚至看着看着,目光逐渐越过薄薄的嘴唇和修长的脖颈,甚至是隆起的曲线、覆盖着薄肌的腰肢。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这具身体我太过熟悉了,尽管她穿着板板正正的长袖睡衣,盖着厚厚的被子,但在我眼里,已经变了模样。
“咳,明天上午我有个重要的安排。”
宋棠樾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我骤然从一脑子废料中惊醒,僵硬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宋棠樾。
安礼啊安礼,你还能更没出息一点吗?
就这么馋吗?
馋也就罢了,还被人发现了!
我此时恨不得在地板上挖个洞钻进去,四肢发麻地不知道摆在哪里好,从被子拿出来,过几秒又拿了进去,过了一会,又放到了枕头上......
“唉~今晚快点,明天的日程.真的很重要。”
背后的宋棠樾又沉沉开了口,嗓音沙哑撩人,跟平时的宋棠樾很不一样。
有点像以前情动时的声音。
“嗯,什么?”
不等我从尴尬中反应过来,宋棠樾已经掰过我的肩膀,嘴唇覆了上来。
我大脑瞬间清醒,不知道宋棠樾这又是抽哪门子风。
但是我们对彼此实在是太熟悉了,熊熊烈火一点就着。
我根本没有脑子再去想别的,什么以后,什么分手,全部被我们抛掷脑后。
半个多月没见到她,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快被对她的思念淹没。
一次根本不够,怎么都不够,跟上了瘾中了毒一样停不下来。
一夜荒唐,无人成眠。
帝王绿念珠价值不菲,我还以为是宋家的什么传家宝。
看见江见川脖子上的佛牌,我才明白,原来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安礼,你看傻眼了?至于么,这可是别人的女朋友,不对,应该说是未婚妻,视频里俩人可是在买婚戒!”
婚戒?!
他们订婚了?!
原来她昨晚说的很重要的事,就是和江见川买婚戒?
那昨晚疯狂的一夜算什么?
临别的补偿吗?
无所谓了,反正手续都已经办妥,十五天以后,我们想见也见不到了。
我失魂落魄回到座位上,浑浑噩噩地处理着手上的工作。
即便早就知道了江见川在宋棠樾心里的份量,即便已经做好了和宋棠樾分开的准备。
即便这八年来,对方从不谈未来,从未许下任何承诺,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承认公开过我们的关系。
甚至她在等江见川这件事,我都心知肚明。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她只是短暂地相拥,不会有终点。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但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呢?
下班后,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想回家,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她。
如果现在见到她,我是真的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在她面前发疯。
我想大声地质问她,但好像又没什么可问的。
我知道,就算我卑微地祈求她看看我,也只会被她更加厌恶。
我坐在位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真糟糕啊,简直像被主人丢了的小狗一样。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沈汀兰打来的。
“安礼,江见川回来了,你知道吗?”电话里传来沈汀兰怒气冲冲的声音。
“我早就知道了,回来半个月了。”
我刚说完,沈汀兰就立即问道:
“半个月?那你半个月前住院跟他有没有关系?跟宋棠樾有没有关系?”
要说没关系,也有点。
那歹徒是来找宋棠樾寻仇的,被我遇上了而已。
要说有关系,也有点勉强。
那晚宋棠樾如果在的话,躺地上的肯定只会是那歹徒。
宋家精心培养的接班人,格斗和跆拳道都是从小请退役尖兵练出来的。
至于江见川,人家有什么错呢?
我这个受害者,都不得不摸着良心说,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我淡淡地回道:
“没有,你想多了,有事吗?”
现在的我,没有力气应付死党的拷问。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晚宋棠樾在紫陈苑为江见川办接风宴,大院里能来的都来了。”
“哦,是吗?”
紫陈苑是宋棠樾的母亲留给她的,是陈家传承了几代人的祖宅。
传闻里面雕梁画柱,说是一栋完整的文物都不为过。
在一起八年,我连紫陈苑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但以前的我,也不会幻想哪天能走进去一次。
因为就算是宋家其他子弟,都进不去紫陈苑,更别提我这个外人了。
可如今看来,紫陈苑也没那么高不可攀。
为了给那个人接风洗尘,那些宋棠樾自己连名字都记不全的人,都能拿着主人的邀请函堂而皇之踏进去。
不等我假装睡着,沈汀兰迫不及待开麦狂骂:
“啧啧啧,大情种醒啦!”
“我以前还以为你只是大脑发育不完全的恋爱脑,真真没想到你特么还真是个大情种呐!”
“死到临头了不先报警,还想着先给宋棠樾打电话!”
“你知不知道,救护车再晚去一会,你就没命了!”
沈汀兰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我将被子往脑袋上一蒙,不想理会。
这些话翻来覆去她都骂了八年了,也没骂醒我。
沈汀兰是我的发小,严格来说,我们和宋棠樾,还有一众其他人,都是大院一起长大的。
但是发小也分阶层,宋家人才辈出,宋棠樾又是后辈中最出彩的,早早就被当作接班人培养。
沈汀兰随母姓,母亲是航工大学沈教授,父亲正是我的顶头上司,A市电视台台长。
而我,母亲早亡,父亲作为战地记者牺牲在了前线。
只不过是个被章叔带回大院养了几年的孤儿罢了。
章叔那晚说什么宋家的门楣我迈不进去,算是说得很好听的了。
别人一般都是说我痴心妄想,狗腿子想攀附金凤凰。
沈汀兰骂够了,终于走了。
我拿出手机充上电开机,但只看见了一些工作消息。宋棠樾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
她的朋友圈还挂着三天前的那条内容。
图片上是一道身着浅灰色风衣的背影,手里推着一个深黑色行李箱。
配文是,山海河川,四月人间。
那是江见川,大院里所有大人嘴里的别人家孩子,高傲如宋棠樾,也不得不仰望的存在。
对于江家的背景,大院里的人讳莫如深,从不轻易提及。
但大家的态度已然说明一切。
八年前的一天,江见川突然人间蒸发。
这种天之骄子消失得一丝痕迹不留,发生了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宋棠樾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将所有的事都抛之脑后,四处托关系打听江见川的去处。
这种事情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能打听到的,宋家长辈狠狠惩戒了她,将她关在家里闭门思过。
宋棠樾心灰意冷,于是开始每日酗酒。
我便是在那时“趁虚而入”,以同桌补课的名义每日进出宋家照顾宋棠樾。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她需要一个人排遣心中的绝望,总之我们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其实我还要感谢江见川,如果不是他,我可能连接近宋棠樾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他回来了,我也是时候该退场了。
两周后,恢复良好的我出院回了家。
打开房门,屋里保持着我走时的模样,门口的血迹已经清扫干净,家里整洁如新,应该是保洁来过了。
鞋架上、衣柜里,宋棠樾的东西都还在,我自然不会以为这些日子她还住在这里,应该是全都不要了吧。
还真是,A市真特么够小的!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想多了,我有朋友今晚也去了那里而已,你不想走也行,把你身份证给我,我再开一间房。”
姜师愈摇摇头:“没带。”
我叹了口气:“那你睡沙发。”
姜师愈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已经起身去了浴室。
等我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就在房间里看见了一群乌泱乌泱的黑西装。
“安礼,救命啊,他们要绑架我!”
我若无其事拢紧身上的浴袍,冲黑西装们点点头,转身就回了浴室。
“麻烦走的时候帮忙关下门。”
下一秒,我就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摁在了沙发上。
对面坐着大小姐,和大小姐的大哥。
“安少爷,您好,我是姜少白,小妹给你添麻烦了。”
姜大哥彬彬有礼,如果背后没站着一排保镖就更有礼了。
又半个小时后,我被“友好地”邀请上了加长林肯,并“轻柔地”换上了一身高定西装。
就连散乱的头发,也被林肯上大小姐的专属造型师“妥帖地”关照了一遍。
又半个小时后,我人模狗样地出现在了紫陈苑的宴会大厅。
被姜家三个少爷,一个大小姐,团团围住。
我挠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姜家三个癫公发什么疯。
“麻烦再说一遍,把我带这来干什么?”
彬彬有礼姜少白:“安少爷健忘,我母亲仰慕沈教授已久,有很多学术问题想请教。”
笑面狐狸姜见素(老.二)“但不巧,沈教授陪着女儿来了紫陈苑。”
姜少白:“正好在我们三个和小妹也要来紫陈苑,安少爷就当陪我这个大哥聊会天,待会一起和沈教授探讨学术。”
“说人话。”
无情酷哥姜书同(老三):“我们怀疑你玷污了我们的宝贝妹妹,本来想废了你,但谁让你是沈教授和章台长的养子,抓你来就是为了找沈教授好好聊聊。”
姜少白:“老三,怎么说话呢?如果能跟沈教授当面解除误会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我把眼神再次头像酷哥姜老三,寻求翻译的眼神溢于言表。
姜书同:“他的意思是如果你俩没问题,小妹今晚还是要跟江见川相亲的,我们好好招待你一番,也算赔礼道歉了。”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你最好是误会。”
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
“原来是在好好招待我啊,早说啊,我还以为是绑架呢。”
姜少白递给我一杯香槟,温文尔雅道:“安少爷真会开玩笑。”
我翻了个白眼,难怪地产行业都整个寒冬了,姜氏的股票还坚.挺着。
这三个没一个省油的灯,别人家有一个都烧高香了,姜家出了三个。
个个有手段也就罢了,三兄弟还齐心。
姜家的祖坟,青烟怕是都冒成山火了吧。
那这个姜师愈是怎么回事?抱来的?领养的?白切黑?其实她的傻都是演的?
我忍不住好奇问道:“听说姜三少和姜小姐是龙凤胎?”
姜书同痛心疾首:“嗯,小妹有今天,责任在我。”
姜师愈眯着眼睛品味小蛋糕,闻言抬起头:“诶,你们在说什么呢?”
姜书同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过去:“说你最聪明。”
“你来不来?”
“我为什么要去?”
我凭什么能去?我有什么资格进去?
宋棠樾是紫陈苑的主人,她没发邀请函给我,我就是去了也会被保安拦下。
这些话说出口,只会让我更加难堪。
但是沈汀兰听懂了我的话外之音。
她轻哼一声:“你来当我的男伴总可以吧?我沈大小姐邀请你当男伴,你不会拒绝我吧?”
“我拒绝。”
上赶着自取其辱的事,我是疯了才会去。
沈汀兰被我噎住,气鼓鼓道:“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被我爸妈逼的,江见川了不起,我爸说他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听了这话,我更烦躁了,不耐烦道:“没什么事我挂了。”
“别急啊,我是给你带好消息的,宋家树大招风,江见川这尊大佛,宋家的庙容不下。”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宋家风头太盛,坊间传闻上面不想看到宋家再攀上江家。”
“宋棠樾今晚有的是气受,各大家族都收到了消息,塞了姑娘过来相亲,江家默许了,你不想跟情敌攀交情,来看好戏总成吧?”
我们俩正说着话,姜师愈推门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十分惊讶:“安礼,你怎么还没走?”
我冲电话里的沈汀兰说了一句:“不感兴趣。”就挂了电话。
姜师愈双手提着长裙,脚下踩着恨天高,哒哒哒走到我对面坐下。
离近了我才发现,她妆容精致,长发盘得溜光水滑。
修长的脖颈上,坠着一颗比我腰带盘扣都大的红宝石。
耳朵上、手腕上,清一色地纯净红宝石,能看得出来是一整套的高定珠宝。
我就算再怎么孤陋寡闻,都能感受得到这一身的珠光宝气有多奢华。
摘下来估计能换A市两套房,可能还不止。
再加上姜师愈那张洋娃娃一般的小脸。
看着不像回公司加班,倒像是城堡里逃出来的小公主。
“看我干什么?女孩子下了班逛街打扮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姜师愈艰难地将大蓬蓬裙塞进座椅里,淡定地打开桌上的酸奶吸了一口。
“对对对,很正常。”
正常个鬼。
我转过头,盯着自己的电脑桌面,脑海里一团乱麻。
刚刚沈汀兰说宋家不同意宋棠樾和江见川在一起,但宋棠樾是听家里摆布的人吗?
换句话说,宋家还摆布得了现在的宋棠樾吗?
“喂,你就一点不好奇我怎么穿成这样吗?”
姜师愈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抬头,才发现她不知不觉划着凳子坐在了我身后。
我头也不回,装模做样打开文件,敷衍道:“一点也不,真的。”
“你!”
姜师愈压低声音凑近我,说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普通的小职员,我是盛澜地产姜家的大小姐。”
“盛澜地产知道吧?很有钱的。”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安礼,我跟你说话呢?”
姜师愈双手叉腰站了起来,哒哒哒绕到我面前,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我。
我没心情跟大小姐过家家,现在的我,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安安静静地待着。
还是随便找个酒店吧。
父亲在时,就常年奔波在海外,我的童年几乎没有父亲的影子。
父亲牺牲后,我成了孤儿,心里是有过怨气的。
但选专业时,还是鬼使神差选了新闻。
一路读到硕士,七年的专业学习,永远绕不过新闻界里程碑式人物的父亲。
那一篇篇曾经震惊海内外的报道,那些触目惊心的内容,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
一点点累积出了我对战区报道的向往。
对新闻的热爱,早已磨灭了对父亲的埋怨。
从事这个行业越久,越能理解父亲当年的选择。
如果不是为了留在宋棠樾身边,我应该早就踏上了这条道路。
如今,也不晚。
面谈一切顺利,我从办事处回到了电视台。
离开前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
该收尾的收尾,该交接的交接。
我刚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就听见对面的同事们大声议论道:
“太般配了,这俩颜值绝配,什么叫势均力敌的顶级美貌,啧,偶像剧都拍不出来这种仙品!”
“这帅哥长得真带劲,比圈里那些整天被粉丝喊神颜的顶流都顶,这要是进娱乐圈,啧,靠脸能就能打下一片江山。”
“这美女也不差啊,圈里都没有这么有气场的大美人,这要是进了娱乐圈不得演个女帝啥的。”
“这俩都不是一般人,你们没注意到吗?”
“那帅哥脖子上的佛牌,还有美女手上的这串长念珠,可是顶级的帝王绿,看着好像还是一块料子出来的。”
“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说这话的是同事姜师愈,地产龙头家的千金。
上面有三个出色的哥哥继承家业,姜师愈便凭着对八卦的热爱,进了电视台网络新闻部。
千金小姐没有一点架子,凭借着敏锐的八卦嗅觉,源源不断生产豪门狗血八卦,成为了同事们的欢乐源泉。
以她的见识,她说是帝王绿,那肯定是错不了的。
但是帝王绿的念珠,宋棠樾也有一串。
不会这么巧吧。
这么想着,我再也坐不住,放下手里的工作,凑了过去。
“安礼,你怎么也对八卦感兴趣了?”
“快看,刚出炉的热点新闻,路人拍的一对买婚戒的素人情侣。”
“这颜值绝了,视频发出来半天不到,就被全网围观了。”
“啧,八百多万点击了,颜值即流量啊!”
看着姜师愈递过来的手机画面,我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当场。
真的是宋棠樾和江见川。
视频是偷拍的,只看得到侧脸。
宋棠樾卓越的侧脸旁边,是同样耀眼的江见川。
她瓷白的手腕,几个小时前还汗涔涔地被我压在头顶。
如今却挂着缠绕了三圈的帝王绿念珠,搭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
那串念珠,宋棠樾以前从不轻易示人,更不会大咧咧戴在手上。
从来都是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下面贴身戴着。
独自一人时,才会拿出来慎重爱惜地摩挲片刻。
有一次接吻时,从衣领里露了出来,被我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
眼神迷.离的宋棠樾立即冷脸将我推开,把念珠郑重地摘下来,收进床头柜的珠宝盒里。
“不许碰它,任何人都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