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苑傅靳尧的其他类型小说《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苏清苑傅靳尧全集》,由网络作家“油炸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清苑不停的给他擦拭额心上的冷汗。许是陷入什么噩梦之中,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绽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傅靳尧?”她被猛地按入一个怀中,过于狠戾的力量几乎让苏清苑喘不过气。“不要走......”耳边是男人几乎祈求的呢喃,苏清苑原本推搡他的动作僵住。他的压抑和痛苦就像是被困在无人孤岛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战栗。傅靳尧也会怕吗。在她心里,傅靳尧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可她忘了天才也是人,也有软弱的时候。“我没走,傅靳尧。”鼻息间是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能潜入他的梦境,安抚即将被撕碎的理智。他只觉得有一只手很轻很轻的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点点耐心的平息无法压抑的暴戾。“傅靳尧,我没走,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还好吗。”一声声的,把他从炼狱中拉...
苏清苑不停的给他擦拭额心上的冷汗。
许是陷入什么噩梦之中,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绽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傅靳尧?”
她被猛地按入一个怀中,过于狠戾的力量几乎让苏清苑喘不过气。
“不要走......”
耳边是男人几乎祈求的呢喃,苏清苑原本推搡他的动作僵住。
他的压抑和痛苦就像是被困在无人孤岛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战栗。
傅靳尧也会怕吗。
在她心里,傅靳尧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可她忘了天才也是人,也有软弱的时候。
“我没走,傅靳尧。”
鼻息间是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能潜入他的梦境,安抚即将被撕碎的理智。
他只觉得有一只手很轻很轻的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点点耐心的平息无法压抑的暴戾。
“傅靳尧,我没走,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还好吗。”
一声声的,把他从炼狱中拉出来。
傅靳尧缓缓地睁开眼,望着她,眼底还有未散去的红。
眼前的女孩半跪半蹲在沙发边上,正满是焦急的看着他。
是他收养的那个猫儿啊。
见他醒来,苏清苑松下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似乎是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不对,她局促的站起来。
递给他一杯水,“我听到打雷声,就知道你会做噩梦,以前咱们郊游遇到雷雨天,你也是这样。”
傅靳尧看着她,眼底有什么东西隐隐有破闸而出的趋势。
“噩梦而已,习惯了。”
开口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傅靳尧依靠在沙发上,喝下几口水。
苏清苑呼出一口气,看着他孤寂的身影,一直徘徊在唇边的话脱口而出,“这三年,其实你过得很辛苦吧。”
是不是每个打雷的天气,他都这样。
“你想说什么,可怜我吗?”傅靳尧无声的勾起唇,“我用不着你的怜悯,说起来,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是啊,我们现在同病相怜了。”苏清苑对他笑笑。
傅靳尧抿着唇,别开视线,苏清苑俯身手背附在他的额头上。
男人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
“你果然有些发烧,家里有备用药吗?”苏清苑问。
傅靳尧看着她,半响,才开口,“卧室抽屉里。”
苏清苑转身回卧室翻找退烧药,找到之后给他喂下,又对他说,“今天你睡卧室。”
不等他开口,又道,“不同意的话,我明天就搬出去。”
“在威胁我?”傅靳尧扯了下唇。
双手撑在身后,额心沁出一层薄汗,微微打湿了凌乱的发梢。
那双因为发烧而更沉更深的桃花眼微微抬起,直勾勾的看着面前拿着水杯的她。
苏清苑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可又马上否定了这种荒谬的想法,他不是野兽,是救命恩人。
在三年前那个冬天为了救她而坠下深海,否则掉进海里的就是自己。
这三年的每一天,她都活在担负一条人命的歉疚中。
现在傅靳尧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又怎么能这么想他。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就算把我赶出去,也总好比你在沙发硬撑着烧一夜来得好。”
窗外雷电忽闪着,大有把天际撕开出四分五裂的架势。
苏清苑只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转而俯身把他的胳膊架在脖颈处,随后猛地用力,咬着牙就将傅靳尧从沙发搀扶起来了。
她的身板太过单薄,弯腰的时候露出细长的脖颈,离得近到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
那股方才把他拉出地狱拉出的香味,此刻就萦绕在鼻息间。
傅靳尧低眉看着她,目光隐隐而动着,就这么被她搀扶了起来。
把他扶到床上,掖好被角,苏清苑又钻进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刚吃完药,多盖些被子能把寒气捂出来,这样好得快些。”
那道小小的身影叮嘱道,又忙碌着折回厨房。
只是刚转身,她的手被一道力度禁锢。
“怎么了?”苏清苑问。
“你去哪。”傅靳尧红着眼角。
苏清苑看向厨房,“烧些热水。”
傅靳尧抓住她手的力道,才微微松开些。
他身体不受控制般,怕她一去不回,怕她正如说的那样搬出去。
有些可笑......什么时候他在意苏清苑会不会真的走了,走了又怎么样呢,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
苏清苑只道,“我马上回来。”
傅靳尧没说话,却松开了她。
苏清苑烧好热水,用浸温水的毛巾擦拭他额头上的薄汗,眼里认真专注的神情让人移不开眼。
在帝都许多年,各色女人花团锦簇的接近他,比她容貌出众的不在少数,可无不抱着企图想得到他的权势,又或者得到傅家财富的目的。
还没有人像她这样,一团迷雾般的,只是安静的在他身边。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苏清苑又给他测量体温,看着上面的显示度数皱着眉头,度数虽然低了些,可还是在发烧。
傅靳尧的眼角微微泛红,从厚重的被子里露出一根手指,戳在她的手背上。
苏清苑忙问,“是很难受吗?哪里难受?”
“太热了。”沙哑的声线里仔细听还有些幽怨。
他身上都是黏湿的汗,热的。
两床厚被子压得他有些窒息......
“不行,再忍忍,还没有退烧。”她道。
傅靳尧幽幽的抬眸,苏清苑被那束目光盯得头疼,倒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可以称之为哀怨的表情,然后成功心软了,“那就只盖一层。”
给他弄好被子,苏清苑又拿给他几杯热水放在桌边,“有事的话就叫我,我就在外边。”
“你会走吗?”她转身离开,他看着她问。
苏清苑顿了一下,回身看他,笑意浅浅,“我能去哪。”
想了一下,又道,“刚才在客厅里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而且我们是朋友,不会这么容易绝交的。”
傅靳尧扯了下唇,倒是对朋友这个词感到新奇,朋友吗?
他从小都是一个人,和任何人都亲近不来,可不过几天就在被她划入信任和朋友的字眼中。
朋友啊......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似乎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只是这道声音,让苏清苑觉得熟悉。
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只是双手死死的攥住那人的衣服,仿若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
夜半,外边的雨淅淅沥沥的下。
简陋的公寓内,男人看着床上睡得极其不安的女孩,手指划过她的侧脸。
许是苏清苑的神经太过紧绷,以至于刚刚触碰到她,苏清苑就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
对,就是这熟悉的嗓音,一下子让她回到了三年前。
她的视线从天花板到身边的男人,在看到男人那张精致完美的容颜时,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锐和不可置信的嘶鸣。
“你,你是,你是傅靳尧!”
苏清苑瞳孔一阵紧缩,以为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男人只是靠在床边,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人难以忽视。
他与三年前一样,那张脸让人无时无刻都能为之疯狂。
每一笔都仿佛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眉稍一点红痣,那双桃花眼冰冷而禁 欲,让人望进去就会深陷。
曾经郑楚楚就打趣,他比女人还要美。
只是这种美过于攻击性,导致大家只能远远的瞻仰,生怕自己玷污了那份神圣。
傅靳尧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沉寂半刻,点头,“嗯。”
苏清苑吞咽一口吐沫,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出来,戳在他脸上。
很冰,但是有温度。
是活着的。
“你真的没死?你真的是傅靳尧?”她愣了。
傅靳尧的视线划过她惊讶的表情,眼底深邃,“我死了,你很开心?”
苏清苑忙收回手,摇头,“当然不是!你死后我和搜救队在海里找了你一个月,只是连尸体都没找到。”
想到什么,她忙问,“既然你还活着,当时为什么不来学校,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你很担心我?”傅靳尧默了一瞬。
苏清苑点头,“是啊,毕竟当初你是为了救我,才掉进海里的,话句话说,我的命还是你救的。”
说到这里,她才留意到,这间房子是傅靳尧曾经的公寓。
一室一厅的公寓墙面已经泛黄,透着一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家具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干净,桌面上的摆设还是三年前的样子。
听郑楚楚说,傅靳尧是个孤儿,家里没什么亲人,只一个人住。
当初他出事之后,还是她操持的他的葬礼,但只做了衣冠冢。
他还住在这个公寓里吗?
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傅靳尧的指尖划过脸侧她方才触碰的地方,随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苏清苑静静的捧着热水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死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她除了一丝丝的害怕外,就是庆幸!
他还活着,这真的很好。
“在想什么?”傅靳尧看她的头都要埋进茶杯,俯身问道。
苏清苑尴尬的摇摇头,她睡得是傅靳尧的床,上面还有专属于男人身上的冷香,此刻又距离自己这么近,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
“没,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抬头就能碰到他似的。
傅靳尧沉默片刻,才吐出一句话,“听说苏家没了,你先住这吧。”
“我......”
苏清苑紧紧的握住茶杯,只停顿一秒,便点头,“谢谢你。”
郑楚楚和她断绝关系,她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傅靳尧能收留自己,她还矫情什么。
傅靳尧从衣柜拿出一套男士的休闲装,递给她。
“先去洗洗,我出去给你买件衣服。”
苏清苑只张了张嘴,就看到男人已经走出房间。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从帝皇出来后郑楚楚给她的,现在已经脏了,还弄脏了他的床。
她拿上衣服进浴室,发现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深深吐出一口气。
......
傅靳尧离开公寓的时候,门外的助手林离快速迎了上去。
“傅爷。”
林离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屋内,那里住着一个女人。
傅爷从不让女人近身,昨儿在帝皇把二十三年的第一次交了出去,今儿又见他主动抱女人,那么小心翼翼的,而且还带回到曾经住的地方。
林离心里震惊感叹,面上倒是冷冷静静,走到黑色迈巴赫前,恭谨地打开车门。
傅靳尧坐进车里,摩挲着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有女孩脸上滑腻的触感。
“傅爷,昨天晚上咱们的安排天衣无缝,苏小姐并不知道昨晚的男人是您。”
身为傅靳尧的私人特助,林离趁开车的空档就开始就调查的资料,进行汇报:
“另外,苏家现在墙倒众人推,资金冻结在法院,不过我们的人打探到,秦家似乎有趁机吞并的打算。“
“秦家?”
“额,秦家就是和苏家联姻的那家人,秦彦寒在您掉进海里之后,就对苏小姐展开猛烈的追求,说起来,他们三天前还举办了婚礼,不过婚礼到一半就烂尾了,之后发生的事您也知道。”
傅靳尧的脸色越来越沉,周身散发的森冷几乎要将人吞噬。
不到三年的时间,她就已经要结婚了?
若是他回来的再晚一些,是不是就要夺人之妻了。
“呵,秦彦寒。”傅靳尧淡淡哂笑,那双桃花眼里尽是戾气。
林离敏锐的察觉到男人野肆的气场,顿时默不吭声。
他要是再说苏小姐还在监狱里受过半个月的折磨,那傅爷岂不是要亲自动手了。
“什么千金啊,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千金两个字,苏家现在人人喊打,还不如一粪坑呢。”
“苏清苑没进监狱真够恶心的,她还有脸出现在瑶瑶面前,像她这样的杀人凶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秦瑶身边的姐妹附和着讽刺,秦瑶听得一阵畅快。
想到昨晚的委屈,她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猛地上前抓住苏清苑的头发,狞着面容,“说,昨晚你和程导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做小动作了?!”
“秦瑶,你别没事找事。”
苏清苑要挣扎,却被秦瑶的两个姐妹按住手。
她们把她的脸压在墙壁上,头发几乎被扯下来。
秦瑶猛地扇她一巴掌,心中痛快极了,“苏清苑呐,你不是很嚣张吗,昨天不是有人替你撑腰的吗?现在怎么没人护着你了?现在你倒是让你的金主出来啊!”
耳边都是女人们的讽刺声。
苏清苑闭了闭眼睛,任由再多的辱骂和殴打,都麻木的忍下来。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傅靳尧的名字,他那么美好干净,她又怎么舍得打扰他的那份清净。
以秦瑶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会因为自己连累他。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地停靠在路边。
将对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苏清苑被人拳打脚踢着,周围没人帮忙,反倒有许多看热闹的。
“傅爷,那边被打的好像是苏小姐啊,要不要我下车去帮忙?”
林离把车停下来,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傅靳尧的视线落在窗外被打在地上的女人,她头发凌乱,如同一个虾子蜷缩在一起,而周围经过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手。
她那么单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任人欺凌。
[你爸妈的事就是教训,我怕你和他们一样......]
江临玥的话在他脑海一直回响着,傅靳尧闭上眼睛,浮现的都是母亲坠下楼的画面。
血猩红的铺满雪地,而血地里,母亲伸长手对着他笑。
他绝不会,绝不会像傅家人那样。
也绝不会像母亲那样,被人牵绊,沦为别人的傀儡。
傅靳尧掀开眼眸,淡淡的收回视线,“不用,回去。”
林离最后看了眼苏清苑被拳打脚踢的画面,默默的收回视线,开车离开。
而苏清苑被秦瑶的人压在地上,秦瑶一脚踩上她的脸,俊俏的脸上全是狰狞的快意,“你看着我干什么,还想打我啊?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让你仗着这张脸勾引男人!不要脸!”
一脚一脚的踩在她身上,苏清苑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秦瑶姐妹团的一个人开口,“瑶瑶算了,跟这种人耽误什么,快走吧,那边有人拍照,万一发出去,对咱们的名声多不好啊。”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秦瑶看苏清苑被打的爬不起来,这才解气的撤回脚,微微仰起下巴。
“记住了,下次看见我就绕道走,搞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还以为自己是苏千金呢?你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现在就是深城的一团垃圾废物,谁敢帮你就是给我们秦家作对,要你活不下去,也就是我随便张张嘴的事,哈,其实不用我出手,就有人对付你。”
秦瑶俯下身,欣赏苏清苑狼狈的样子,嘴角阴沉的向上:
“既然说到这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吧,其实我哥呢,又找了一个新女朋友,那可是江家的小姐。”
“江家你应该知道吧,你们苏家最鼎盛的时候于江家而言,也不过就是蚂蚁和大象,到时候江小姐和我哥结婚,我们就能去帝都发展了!”
“而你永远都会在深城爬不起来,永远也到不了我们的档次!”
说到这里,秦瑶忍不住高人一等起来。
本以为自己对秦彦寒已经心如死灰,可听到他短短一周内,又找到一个新女友,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溢出失望。
曾经再多美好的誓言,此刻都如利刃,在将苏清苑的心缓慢凌迟。
咽喉仿佛塞满了棉絮,苏清苑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秦瑶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顿时也没了兴趣。
临走之前,猛踹了她一脚,才和姐妹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朝商场走去。
......
苏清苑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双腿打颤的离开。
回到公寓,好在傅靳尧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间,他一般都在外边做生意的。
苏清苑脱掉衣服,准备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找工作,没想到衣服刚脱掉,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男人擦拭着发梢,微微抬眸,就看到她只穿了贴身衣物站在卧室的衣柜前,白玉般的皮肤上红色的擦伤格外刺眼。
傅靳尧眼角微热,似乎翻涌起什么。
小公寓里只有一个卫生间,就在卧室的最角落里。
苏清苑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到浴室里有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忙套上裙装,在转身看他时,脸上已经绯色一片了。
她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刚才没注意到你在浴室,我,我......”
“你身上,怎么了?”傅靳尧眸光闪烁,明知故问。
苏清苑正尴尬的不知所措,以为他是故意引开话题的,微微松下一口气,随后才编道:
“没事,路上不小心撞到的,我待会涂点药就好,对了,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些你以前爱吃的橙子,就在外边放着。”
他站的距离不远不近,可苏清苑却觉得他的气息犹如牢笼一样。
她想借机转身离开卧室,手腕却被背后一道力量禁锢着。
那道牢笼似乎也罩下来了!
傅靳尧淡淡道,“先涂药吧,如果你不想破相的话。”
被强制按在床上,苏清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有被沙砾划过的痕迹。
如果是以前,她爱美,会很在意自己的样貌,现在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长相过于招摇,反而是一种潜伏的罪。
傅靳尧俯身,用酒精处理她脸上的擦拭,明明早已经知道她被人欺负,被人践踏,可看到这道划在脸上的伤破口流血,面容依旧冷了几分。
两个人的距离极尽,似乎连呼吸都贴在了一起。
连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都清晰无比。
连他眉心那颗妖冶的红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这种姿势,他浴袍的领口散落开......
只是不等林离下定决心,在傅靳尧还要动手的时候,苏清苑叫住他,“走吧,警察要来了。”
傅靳尧看着她细白的手握在自己的小臂,浑身的戾气像是找到了归属,收敛下许多。
“打不死,我有分寸。”
苏清苑没有看地上的血,只是点头,“就算不打死人,被警察抓住也得蹲监狱,为了这些人不值得,而且我也没钱赎你啊。”
傅靳尧轻扯唇角,笑容极浅,在血腥味中显得凉薄,“没良心。”
苏清苑笑了笑,傅靳尧唇角的笑却敛下来,眸色转而幽深。
她知不知道笑起来,就会让人想犯罪。
不远处,秦瑶眼睁睁的看到苏清苑跟着一个男人离开,看呆了眼。
那个男人的背影,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重新揉了揉眼睛,侧影和印象中的某个身影重叠,马上觉得自己想多了,只懊恼自己没能拍下来刚才那一幕。
这个苏清苑前脚刚和她哥结婚,虽然没成功,但这才没过几天就找到新欢,说她是个贱人还不承认?!
秦瑶编辑出去的照片,发到秦彦寒手机上。
秦彦寒和朋友正在包厢,看到图片,猛地站起身。
“怎么了秦少?”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秦彦寒面色变了变,拾起衣服,人已经出门,“你们玩吧,我有事先走了。”
周围的公子哥面面相觑。
秦彦寒赶到的时候,现场被警线封锁,只剩一地的浓血。
秦瑶正打算走,没想到她哥居然来了。
“哥,你来这干什么?”
秦彦寒问,“苏清苑呢?”
提到苏清苑,秦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小嘴嘟着:
“被她的小情人带走了呗,哥,幸亏你没娶她,她在外边指不定给你带了多少绿帽子呢!“
“而且我听说她卖身了,给他爸妈治病的钱全是卖身得的,啧啧,怪不得能交上一百万的治疗费,今天我带她来伺候程导还不乐意,做B子还立牌坊,五万都嫌少......”
“你说什么?”秦彦寒冷锐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刮过秦瑶。
秦瑶被她哥的目光吓到结巴,“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她就是个贱......”
秦彦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秦瑶后边的话直接噎在喉咙里了,只觉得现在的哥哥十分可怕。
——
苏清苑和傅靳尧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夜里。
她洗漱之后换好衣服,拿出红花油,盯着药瓶子犹豫了一会,才温吞的站在傅靳尧旁边。
傅靳尧倚靠在沙发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转而落在一身睡衣的苏清苑身上,就听苏清苑开口,“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上些药吧。”
傅靳尧没说话,苏清苑已经坐在他身边,自顾自的拾起他的手。
他的手极其精致,掌心略有薄茧,骨节处有些泛青。
要是不处理,明天淤青就会显出来,她在娱乐会所门口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在手心上抹上红花油,覆在他的骨节处,低头仔细地揉,力道不轻不重。
房间里只有电视播放的财经新闻,许是头顶的视线太过压迫,苏清苑挑起一个话题缓和气氛,“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啊?”
“小区里的人在议论商场的事,听到你的名字和地址,就去了。”
傅靳尧视线没从她身上移开,最后落在她泛红的脸蛋上,“你在娱乐会所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苏清苑下意识地用头发遮住脸,也没有多提秦家的事。
“是吗?”傅靳尧看向她,眼底如罩薄冰,“我看你的脸色并不好,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明明知道她在撒谎,可看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傅靳尧觉得这比和那些老人精斗还要有意思。
苏清苑扯了下嘴角,她怎么可能让傅靳尧进这趟浑水里。
只轻声道,“你看错了吧,我没遇到什么事,倒是你又救了我,好像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
“你打算怎么还。”傅靳尧只看着她。
苏清苑涂抹红花油的动作一顿,神色悻悻,“我还以为你会说先欠着,所以还没想好怎么回你这句话。”
傅靳尧的另一只手撑在额心,细长的桃花眼落在她抿紧的唇上。
苏清苑抿了抿唇,开口道:“要不然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都行,要钱的话我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明天去找工作,以我的学历应该会很顺利,至少能先把住宿费还上。”
苏清苑计划着一切,只是父母还在医院治病的事没有开口。
寻常的工作怕是无论如何,也付不起医院高额的治疗费。
“找工作?什么工作。”傅靳尧随意问。
苏清苑对上他的视线,心跳忽然漏掉几拍,仿佛能被他看穿一切似的,略微移开目光,才开口,“明天去面试看看吧,对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还是物理方向吗?”
苏清苑把话题落在傅靳尧身上,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他的视线比起三年前,似乎更具有压迫感了。
傅靳尧指尖微动,只道,“不过做些小生意而已,能养活自己的都做。”
也是,他是个孤儿,没有家人照应,若是不做些小生意,拿什么养活自己。
想来这三年他一个人打拼也容易,苏清苑忽然想起什么,眼睛微亮,“物理系的教授你还记得吗?我和他老人家还有联系,他一向看重你,你要是还想继续读书的话不是没机会,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你这么好的天赋,不继续读书可惜了。”
俨然一副看着一棵读书好苗子的样子。
傅靳尧扯了扯嘴角,看着这个双眼眸明亮、满是为他着想的女人,却觉得有些讽刺。
她自顾不暇,到了卖身的地步,居然还替他规划人生?
......
夜里,傅靳尧从卧室起身,沙发上的女人已经熟睡。
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只是停顿一瞬,便收回了手。
公寓外,林离已经等候半夜,见男人从公寓出来,恭谨地迎上去。
“傅爷。”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后,只有傅爷一个人。
傅靳尧坐进车里,夜色模糊了男人的神色,“娱乐会所发生了什么?”
深夜,墓园里。
“不是我!”
苏清苑已经跪了一天。
她拽住男人的衣角,卑微的恳求道,“彦寒,你相信我,我没有撞宋婉仪,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撞在我车上......”
秦彦寒面色沉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讥讽道,“她自己撞在你车上?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她!”
苏清苑全身上下的血液,好似在瞬间凝结。
就在前一天,她还是苏氏集团的千金、秦家集团总裁秦彦寒的未婚妻。
不过一夜之间,父母车祸、公司破产,她也成了心狠手辣、杀害秦家养女宋婉仪的凶手!
宋婉仪虽然只是秦家的养女,但和秦彦寒情同兄妹,可在结婚的前一天,她突然死在自己的车下!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苏清苑!
她以为秦彦寒会相信她,可没想到,就在婚礼上,秦彦寒亲手播放了苏氏商业诈骗信息!
父母接受不了这个噩耗,在去公司的路上遭遇车祸,法院一记传票,将苏氏所有资产冻结。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苏清苑黑瞳里全是绝望,“你不信我,为什么又要和我结婚!”
她试想过无数次和秦彦寒婚后会如何恩爱,却从未想过一天,美梦猝不及防的变成噩梦。
“呵。”秦彦寒讥讽的扯开唇角,“那你要问问你的好父母了,为了你,他们掩盖你撞人的事实,还找了一个替死鬼,为了你,利用苏氏盘踞深城多年的势力威胁秦家!我和你结婚,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苏清苑,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不可能!”
“你在骗我!我爸妈绝不会威胁秦家!也不会找什么替死鬼!”
苏清苑知道父母的品行,他们信佛十余年,只吃素,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找替死鬼,还去威胁秦家。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苏清苑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瘫跪在男人面前。
“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你去查查好不好,以你的势力肯定能......啊!”
不能她说完,苏清苑就被男人擒住下巴。
他的脸色极冷,冷得她浑身打颤,“苏清苑,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苏清苑仰着头苟延残喘,眼泪和雨水混在了一起,“秦彦寒,你爱过我吗,哪怕一天......”
“苏清苑,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恶心的事。”
秦彦寒将她甩在地上。
苏清苑的心比墓碑还要冷,头顶传来男人冷漠的吩咐——
“把她送到监狱,从今以后,深城再也没有苏家。”
——
苏清苑从监狱出来,已经是半个月后。
事发当日监控损坏,法院没有确凿证据,而监狱里的‘替死鬼’也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
所以苏清苑被释放了。
她目光涣散,局促的坐在帝皇会所的化妆间里,身上的衣服已经发黄发馊。
而她面前的女人抽着烟蒂,吐出一口烟圈。
这是苏清苑出狱后唯一能联系到的朋友,郑楚楚。
“堂堂苏家千金还能有这么一天呐,真是可怜,出来后你想干什么,有住的地方吗?”郑楚楚扫了她一眼,啧啧感叹道。
苏清苑手指攥紧衣角,“还没。”
郑楚楚把烟按灭在桌子上,丢给她一把钥匙,“我家住哪你也知道,先去住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对着镜子补完妆,郑楚楚拉开门出去,突然听到身后苏清苑的声音——
“我想要一百万,我知道你有来钱快的手段,让我做什么都行!”
苏清苑知道郑楚楚在帝皇卖酒,帝皇是什么地方,有钱人的销金窟,也是来钱最快的地方。
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说什么?”郑楚楚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我想让你帮我。”苏清苑一字一顿道。
郑楚楚转身打量她,有些难以置信,“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她嗤笑。
苏清苑抿了抿嘴角,“我知道,你在帝皇是卖酒不卖身,可我,要卖身。”
在她还在监狱的时候,医院就已经传来最后通知,这周还不拿够一百万的治疗费用,就会停掉父母的药!
苏氏所有的财产都已经移交法院,她身无分文。
为了爸妈,她必须这么做。
确定自己没听错,郑楚楚脸色一变。
“苏清苑,你疯了吗!秦彦寒再怎么作践你,你也不能作践自己啊!你这样对得起傅靳尧吗?”
提到傅靳尧,苏清苑眼神一瞬间黯淡下来。
傅靳尧是他们大学时的男神,物理系的天才,更是郑楚楚的暗恋对象。
只可惜三年前校庆的时候,傅靳尧为了救自己掉进海里,连尸首都没了。
听到郑楚楚愤怒的质问,苏清苑木着面容,嗓子里像是浸入噙满海水的棉花,始终没掉下来一滴眼泪。
她欠傅靳尧的,欠苏家的都太多了,眼泪却早已经在监狱流干。
苏清苑深吸一口气,自顾自的说:
“我爸妈还在医院,如果能用我的身体换一百万的手术费,也值了。”
“我还是清白的,再加上苏家千金的身份应该能换点噱头,一百万对于那些玩弄酒色的有钱人也不算多吧。”
郑楚楚看着苏清苑淡然的模样,恨得牙痒痒,真不知道傅靳尧为什么喜欢这种女人!
“行,你真行,你要是真想好了,这件事之后,咱们一刀两断,谁也别来烦谁!”
“谢谢你,楚楚。”苏清苑松了一口气。
郑楚楚在这里工作了很久,平常只是卖酒,不接触那档子事,不过她和这里的管事红姐很熟。
红姐听说之后,专门去看了苏清苑模样,当下拍板:“就这么定了,你说巧不巧,今儿正好有一个大主顾!”
苏清苑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着,“对了,我要的价钱......”
“价钱没问题,只要你老实点就行。”
“谢谢红姐。”
很快,苏清苑洗干净之后,被送到一处总统套房。
她光不溜秋的躺在床上,身上都是被褥里传来的沁凉的感觉。
房间很黑,几乎不透一丝缝隙。
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紧接着传来皮鞋与地面碰触,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苏清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手心已经沁了一层冷汗。
她身上的被子被陡然掀起,紧接着覆上一具滚烫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