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完结版柳岁岁沈工臣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完结版柳岁岁沈工臣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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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冻冻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完结版柳岁岁沈工臣》,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氏见亲侄女被贼人劫走,急得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沈工臣确保手中之物没有损坏,将其交给副手,随后纵身一跃追了上去。一开始,柳岁岁被白夜提溜着胳膊,一路飞檐走壁,吓得她几次差点晕死过去;等进了山林,见身后无追兵,白夜的速度这才慢下来。柳岁岁被他一路拖着跑,早已精疲力竭。再加上一路荆棘丛生,衣裙被扯破,发髻被树枝勾得乱七八糟,手背不知何时受了伤,此刻不停地在渗血。一时之间,心生绝望。她突然停下来,一把甩开白夜拽着她胳膊的手,气喘吁吁:“你要带我去哪儿?”白夜回头看她,双手环胸,笑得邪肆。“带你回去做压寨夫人!”柳岁岁心头一窒:“你当真是山匪?”“不然呢?”白夜突然凑近她,“你不会以为我是劫富济贫的大侠吧?”“……”见她不说话,白夜站直...

章节试读


柳氏见亲侄女被贼人劫走,急得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沈工臣确保手中之物没有损坏,将其交给副手,随后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一开始,柳岁岁被白夜提溜着胳膊,一路飞檐走壁,吓得她几次差点晕死过去;等进了山林,见身后无追兵,白夜的速度这才慢下来。

柳岁岁被他一路拖着跑,早已精疲力竭。

再加上一路荆棘丛生,衣裙被扯破,发髻被树枝勾得乱七八糟,手背不知何时受了伤,此刻不停地在渗血。

一时之间,心生绝望。

她突然停下来,一把甩开白夜拽着她胳膊的手,气喘吁吁:“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夜回头看她,双手环胸,笑得邪肆。

“带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柳岁岁心头一窒:“你当真是山匪?”

“不然呢?”白夜突然凑近她,“你不会以为我是劫富济贫的大侠吧?”

“……”

见她不说话,白夜站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舍弃宝物选择了你,小娘子,你该对本少主感恩戴德才是。”

这番话,差点没将柳岁岁给气乐了。

“你一个山匪劫了我,还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想得美你!”柳岁岁心中有气,但又怕惹恼了白夜,只好软了语气,“咱俩无冤无仇,你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

见他如此,柳岁岁气得脸都红了。

“那不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杀了你?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我哪里舍得?”

见她歇得也差不多了,白夜伸手拉她,却被柳岁岁躲到一旁。

她有气无力:“你别拽我,我自己能走。”

白夜看着她没说话。

柳岁岁没办法,只好将衣袖拉起来,给他看手腕上的淤青:“你力道太重,拽得我好疼。”

见她白嫩的手腕果然一圈泛着青,白夜一言难尽。

“你面团做的?我就轻轻一拉……”

又见柳岁岁一副白嫩娇弱样,白夜叹了口气,认命:“你走前面。”

柳岁岁走在前面。

山路崎岖,她走得十分艰难,不是树枝勾到了裙子,就是头发勾到了树枝,又走得极慢,这边害怕有蛇,那边害怕蜘蛛,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在白夜耐心耗尽,准备将她打晕扛着带回山寨时,突闻一声娇呼,柳岁岁应声倒地。

以为她在演戏拖延时间,白夜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别装了,你以为你那个四表叔会来救你?他刚才怎样对你,你心里没点数?”

柳岁岁欲哭无泪:“我没装,我崴脚了!”

白夜一听,视线扫过她脚踝。

见他不信,柳岁岁撩起裙摆,露出脚踝。

白皙纤细的脚踝处,红肿一片。

白夜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伸手要来碰,吓得柳岁岁往一旁缩,白夜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小腿,将人拉到跟前。

“躲什么躲?”他没好气,“不过看下脚踝而已,我又不是要脱你衣服!”

柳岁岁被他的话差点气哭:“我上辈子到底遭了什么孽要遇到你这匪人?”

又因为脚疼得厉害,心中委屈更甚。

“你青天白日劫了我来,那么多人看着,你让我日后怎么活?”她越说越伤心,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清白也毁了,不如你一刀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白夜没理她,看着她越肿越高的脚踝,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打开药瓶,用指腹挑了药膏抹在她伤处。

一阵清凉,瞬间缓解了不少疼痛。

柳岁岁哭声也渐渐弱了几分。

白夜收起药瓶,伸手过来抱她。

柳岁岁想挣扎,却听见他说:“这附近有座乱葬岗,眼瞅就天黑,你要是喜欢和孤坟野鬼待在一处,我不拦着。”

“……”

柳岁岁浑身一颤,不敢再挣扎。

比起鬼来,她还是更喜欢活人。

白夜背着她,走得极快,棘刺遍地的山林对他来说犹如平地,眼瞅着越走越远,柳岁岁心急如焚。

明知道沈工臣不会来救她,但她依旧抱着希望。

相比较她的心急如焚,白夜倒是心情极好。

“你叫什么名字?”

柳岁岁不想理他。

白夜猛地将她往上一颠,开口就是威胁:“信不信我把你扔去乱葬岗?”

柳岁岁恼得不轻。

她咬牙切齿:“柳岁岁。”

“岁岁?”白夜念着她的名字,嗓音愉悦,“岁岁,小岁岁,名字好听,我喜欢。”

柳岁岁:“……”

谁要他喜欢?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大部分时间都是白夜在说,他是个话痨,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柳岁岁烦得要命,却不敢说他。

不仅不敢说他,还得在他说得起劲时附和上几句,这般识时务,让白夜十分满意。

就这样,从日落走到深夜。

终于从山上下来,落脚在一个小镇上。

两人刚在小镇出现,沈工臣从天而降。

彼时,柳岁岁被白夜背在身上,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身暗红色四爪飞鱼服的沈工臣从天而降,犹如天神降世。

看到他的那一刻,原本心灰意冷的柳岁岁眼睛一亮,她惊喜叫出声:“四表叔。”

沈工臣看她一眼,视线落在背着她的白夜身上没说话。

白夜却郁闷极了。

“沈工臣,东西都给你了,你怎么还追着不放?”

沈工臣:“堂堂风月寨白少主劫持无辜女子,传出去就不怕毁了你风月寨名声?”

“你觉得我会在乎?”

白夜吊儿郎当,“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我自然是想带回去当压寨夫人……”

话还没说完,沈工臣身影动了。

他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眨眼就掠到了他跟前。

惊得白夜一个闪退,险险躲过沈工臣的攻击。

刚躲开,沈工臣又逼近,他招数极凌厉,招招毙命,白夜躲闪不及,只好将柳岁岁放下,一个闪身掠到一旁屋檐之上。

他站在屋檐之上,看着柳岁岁,轻挑眉梢。

“小岁岁,你乖乖地不许喜欢别的郎君,等着哥哥来娶你!”

撂下这句话,几个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柳岁岁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气得不轻:“你想得美,你这个山匪,谁要嫁你?!”

等她喊完,才想起一旁站着的沈工臣。

忙抬头看他,却见他冷眼盯着自己。

于是连忙解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她说完‘扑通’—下跪在了国公爷和老夫人面前,泪流满面:“汪家欺人太甚,求父亲母亲为儿媳做主,为岁岁做主讨个公道。”

林氏见她哭成这般,也心疼起来。

忙起身来扶她:“你这孩子,我和你父亲并未说什么,你先起来,咱们慢慢商量。”

柳氏未动,斩钉截铁:“母亲,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别以为跪在这里举个破棍子就算完事,若是没个公允,我明日就告去京兆府尹,让官府给个说法。”

见她如此,林氏叹了口气,坐了回去,看向身边的国公爷。

国公爷抬眸,看向靖远侯汪弘:“侯爷的意思?”

靖远侯起身,朝他拱手:“此事说来毕竟是犬子的过错,二夫人既然如此坚定要给个说法,那不如就让全儿娶了那柳娘子……”

他话没说完,便被—旁的妻子于氏抢了话。

对方笑着开口:“对对对,我们靖远侯府到时候定以贵妾之礼迎柳娘子过门!”

贵妾?!

满屋子的人—下子就静了下来。

老夫人林氏—脸担心地看着依旧跪在那里的柳氏,二爷沈工文亦是—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而苗氏轻轻扫了柳氏—眼,嘴角扬了扬,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三夫人孟氏却忍不住率先开了口:“我怎么听说你们今日过来是为了给汪二公子求娶正妻?怎么—眨眼就变成了贵妾?”

“那是绝对没有的事,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情的下人在嚼舌根,我家全儿的正妻早有人选。”

二爷沈工文不悦出声:“依夫人的意思,哪怕昨日受辱是沈家姑娘,你们也要依贵妾之礼?”

于氏被怼得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靖远侯汪弘出了声:“柳娘子虽出身官家,但其父也不过是六品小官,想要入侯府当正妻,身份当是远远不够!”

汪弘心里想的却是,能给—个贵妾的身份,这已是侯府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给的。

如若不然,就依柳氏这样的出身,恐怕连靖远侯府的门都摸不着。

原本跪着—动不动的柳氏慢慢站了起来。

她转身面向汪家人,气得浑身发抖:“靖远侯府再高贵,我柳氏也看不上,汪二公子是个什么品性,整个京城谁家不知?还贵妾之礼,我呸,谁稀罕!”

“你……”靖远侯汪弘气得不轻,“好—个泼妇,简直有辱国公府门面。”

国公爷沈昶也开了口:“老二媳妇,你先退下!”

柳氏猛地转身看向自己公爹,难以置信:“父亲!”

沈昶没理她,而是看向老二沈工文,叱喝—句:“还不将你媳妇拉下去,如此无礼,平日的教养何在?”

沈工文想替柳氏辩解—句,但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他—向敬畏沈昶,从小到大,从未有过半句反抗。

于是忙走过来,拉着柳氏就要离开,柳氏挣扎着:“沈工文,你放开我,你就眼睁睁看着岁岁受此凌 辱不管吗?”

“咱们先出去……”沈工文拉着她正要走,正堂的门帘被人掀开。

—抹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紧接着—道低沉凌厉的嗓音传来:“闹哄哄的,吵什么?”

原本闹哄哄的正堂—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都不约而同循声看过去,便见门口进来—人,对方—身玄色锦袍,携裹着—身早春的寒意而入。

他—进来,视线便落在被沈工文拽着的柳氏身上:“二嫂怎么了?”

原本已经绝望的柳氏,在看到沈工臣的那—瞬间,灰败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希望的光来。


沈玉柔难得附和她一次:“行啊,反正你每次都不是我对手。”

老夫人见了,笑呵呵地应了。

四岁的沈书朝也凑热闹:“五姐姐,我也要去。”

沈玉灵伸手来牵他,随后问坐在对面已经吃完的沈书远:“哥哥也去吧,你来做我的军师,我今日定要赢了三姐姐。”

沈玉柔一听,立马看向自己的亲哥沈书熙。

“三哥三哥,咱们决不能输了她们。”

国公爷大手一挥:“孩子们都去吧,我们大人也能安心的喝会酒。”

一听这话,一群小娘子和郎君们都纷纷起了身。

柳岁岁也被沈玉棠拽着跟了出去。

八岁的沈玉彤跟在后面颠颠地跑:“姐姐等等我。”

暖阁宽敞明亮,烧着地暖,暖意融融。

打叶子牌一桌四人,沈玉灵拉着哥哥沈书远和她一起一组,沈玉柔就拉着沈书熙,四人围坐一桌,其余人都坐在一旁观战。

柳岁岁对打叶子牌不感兴趣,她坐在临窗的榻前,那琼花露后劲极大,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刚从百味堂出来冷风一吹,大概是吹了点冷风,那点酒劲就上了头。

她在屋里待了会儿,觉得有些闷。

便扭头对一旁沈玉棠道:“我出去一下。”

正看得起劲的沈玉棠扭头看她:“你去哪儿?”

“这屋子里太闷,我出去透口气。”

“好,别走远了,我看完这一局去找你。”

“嗯。”

柳岁岁抬脚出了门。

一出门,迎面凉风,让她整个人瞬间觉得轻快不少。

她顺着暖阁外的抄手游廊慢悠悠地走着,但也没敢走太远,毕竟是晚上,虽然隔了三五步就有一盏灯笼照明,但她一贯胆小怕黑。

她停在一处灯笼下,看着庭院的夜色,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还有半月便是父亲的寿辰。

她听说京城相国寺香火旺盛,她想给父亲点一盏长明灯。

有佛祖庇佑,父亲若能投胎转世,她希望他的下一世一定要平安!

但这些由不得她做决定,她须得和姑母商量。

父亲是姑母唯一的亲弟弟,她待父亲一向真心。

若是向姑母说明,姑母定会同意的。

打定主意的柳岁岁,心里也轻松了几分,她想着出来时间也不短,转身正要回去,迎面走来一人。

待对方走近了,她才认出是沈三郎沈书熙。

对方像是特意来找她,见到她在这儿明显松了口气。

“原来表妹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

柳岁岁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三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沈书熙停在她面前,对上她盈盈水眸,突然就紧张起来,“我只是……只是刚在暖阁里没看见你,担心你会走丢,所以来找你。”

“谢三公子关心,刚在屋子里有些闷,我便出来透透气。”她问,“你不是在陪着她们打牌吗?”

“我让二妹妹替了我。”

沈书熙犹豫了一下,“刚才在家宴上,三妹口无遮拦,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原来竟是为了这事。

柳岁岁忙道:“三公子别客气,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沈书熙却夸赞道:“表妹知书达理性情柔和,三妹若是有你一半性情,母亲也能少操点心。”

“三公子谬赞……”柳岁岁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她的视线越过沈书熙的肩膀,落在他身后不远处。

那里站着一人,黑色锦袍,如墨一般,融入在夜色之中。

若不是头顶的灯笼够明亮,柳岁岁根本发现不了他。

一直在等她把话说完的沈书熙也发现了异样。

见他一直盯着他身后看,脸色有异。

他忙转身,待看清那边站着的是谁时,整个人明显慌了一下。

就在他慌神之际,对方已经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远的距离,他腿长步子大,不过须臾,对方就停在了二人面前。

沈书熙忙开口:“四叔。”

沈工臣看他一眼,表情还算温和:“不是陪她们在打牌,怎么出来了?”

“是。”

沈书熙忙回道,“出来透透气,这就回去。”

“嗯,”沈工臣没再多问,“回去吧。”

“是。”

沈书熙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旁边的柳岁岁。

本想示意她和他一起回去,但又碍着四叔在一旁盯着,他不敢,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他一走,柳岁岁浑身紧绷起来。

她觉得自己太倒霉了。

不过是出来透口气,遇到沈书熙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碰见这阎罗杀神?

心里虽然郁闷极了,但礼数还得要周全。

她轻垂眼皮,朝着眼前男人微微福身:“表叔。”

对方没理。

四周安静极了。

柳岁岁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她又叫了一声:“岁岁见过四表叔。”

对方已经没动静。

碍于礼数,对方不出声,她也不敢起身。

就一直保持着福身的姿势。

这姿势熬人,一会儿小腿就酸了。

她只好鼓足勇气抬头,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

对方一直在看她。

幽深黑眸,就像一静水深潭。

她不小心撞进去,却被吓得心头一颤。

刚要收回,对方终于开了口。

“柳四娘子。”

柳岁岁:“是。”

沈工臣负手立在她面前,垂眸看着眼前朝他福身的小娘子。

二月寒冷天,她一身淡色罗裙,身段纤细,腰 肢袅袅,微微弯着的脖颈,露出一小截肌肤,在头顶灯笼的映照下,白得发光。

却又异常柔弱动人。

他移开视线,嗓音冷漠。

“我沈家儿郎个个心思纯良,柳四娘子可莫要在他们身上打主意。”

这话犹如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柳岁岁脸上。

活到十四岁,哪怕过去三年受过欺辱再多,也不曾有人这般用言语羞辱过她。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缓缓直起了身子。

仰头对上他视线,异常冷漠锐利,若仔细看,还透着几分不屑嘲讽。

她开口,声音意外地平静。

“沈四爷以己度人,自己心里藏污纳垢,便觉得别人都与你一样。”

沈工臣没说话。

“我虽孤女,却从小也是被父母娇养着长大,上过学堂,读过四书五经,知礼义廉耻,懂世家规矩。”

柳岁岁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是,若非是她,我又如何会去桃林那里?这是我第一次去靖远侯,对府上一切不熟悉,根本不会乱跑。”

柳氏点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然后呢?”

“然后我就遇到一位公子……”

“是汪全?”

“好像是他。”柳岁岁轻垂眉眼,想起当时的情景,心里依旧发怵,“他看到我就想轻薄于我,我转身想跑,他让下人将我擒住,我不从,用簪子扎破对方大腿,那下人扇了我一巴掌,将我拖了回去……”

柳氏又心疼又愤怒:“汪全那个坏种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小娘子,别人也就罢了,可你是我的侄女,他怎么敢……”

柳岁岁心有余悸:“若非四爷及时赶到,岁岁今日恐怕真的要毁在汪全手里。”

“哪个混账东西!”柳氏气得不轻,“这次我若饶了他,我就不配做你姑母。”

话音刚落,浓玉从外面进来。

她道:“主子,三夫人领着四娘子和六娘子过来了,六娘子哭哭啼啼,奴婢瞧着像是挨了打。”

“哼!我正要去三房找她,她倒来得及时。”柳氏脸色铁青,“让她们进来!”

“是。”

浓玉出去后,孟氏便领着沈玉棠和沈玉彤走进来。

沈玉彤小脸肿着,哭得两眼通红地跟在后面。

柳氏看都没看一眼,沉着脸坐在那里。

孟氏一把拧住沈玉彤的耳朵,将她从沈玉棠身后拉出来,直接让她跪在了柳氏面前:“二嫂,这个丫头您今日就是把她打死,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柳氏冷哼一声:“我可不敢惹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恶毒的心思,她今日这般竟是想毁了我家岁岁,我倒想问问她,岁岁哪里对不起她?”

沈玉棠也跪了下来。

她红着眼眶,又气又急:“二伯母您消消气,六妹妹她年少不懂事,受了别人蛊惑才会做出那种事。”

“蛊惑?”柳氏皱眉,“什么意思?”

孟氏看了屋子里站着的那些丫鬟,给了柳氏一个眼神。

柳氏会意,吩咐浓玉将屋子里的丫鬟都带出去,让她守在门口。

屋子里只剩下几人。

柳岁岁躺在床上,竖着耳朵也在听。

其实她也有几分猜测,只是不敢确定。

柳氏拿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沈玉彤,厉声道:“今日你若不把事情交待清楚,我就把你打死!”

“我说我说,”沈玉彤吓得不轻,她抽抽搭搭,“是三姐姐,三姐姐她给了我一朵簪花,让我带柳姐姐去桃林那边,然后让我藏起来,说只是做个游戏,只要游戏玩得好,四姐姐以后就不用被大伯母嫁去乡下的庄子。我想让姐姐留在身边,我不想让姐姐嫁那么远,她若是去了庄子,我便再也见不到她了呜呜呜……”

躺在床上的柳岁岁,心里道了一声‘果然’。

果然是沈玉柔。

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她从来没找没惹她,她三番四次羞辱不算,还要毁了她清白?

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她自己身为女子难道不知?

柳氏也气得不轻。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沈玉柔,小小年纪,她好狠的心肠。”

“二嫂先别急,此事你想好要如何做?”

“还能怎么做?我现在就去找大房的人讨个说法!”

柳氏说着就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往大房去。

孟氏跟在后面:“那我就陪二嫂一起去一趟,那柔姐儿教唆彤姐儿做坏事,连累我们三房的名声,此事我也要找她讨个说法。”

……

沈玉柔此刻在沈玉容屋子里。

她吃着丫鬟刚送过来的茶点,脸上都是笑,嘴上却说着埋怨的话:“你说那柳岁岁也真是的,自己乱跑惹了事,却连累咱们好好的春日宴都没赏完就这么回来了,我听说大姐姐可是准备了好多吃的喝的。”


沈功臣点头,视线却落在她肿了半边的脸上。

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娇嫩的左脸,此刻已经肿成了白面馒头;嘴角有血,眼角也有淤青,发髻凌乱不堪……鞋子不知被丢去了哪里,罗袜已褪,脚上有血,一看就是被拖拽着磨破的。

她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他的玄色披风,整个人苍白而柔弱,还有几分让人心惊的破碎感

沈工臣莫名心头一悸。

他裹着披风将她从上打横抱了起来。

一旁被他甩出去的汪全一边痛嚎一声诅骂:“哪个王八羔子敢动小爷?赵四赵四你死哪儿去了哎呦哎呦……”

他刚从地上爬起来,正要仔细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对他动手。

可刚站稳,一抬眼,就看见了他爹汪弘站在跟前。

“爹呀……”

嘴巴刚张开,他爹一巴掌扇过来。

‘啪’地一声,当场给汪全扇蒙了。

他捂着脸,震惊地看着一贯宠惯他的亲爹靖远侯:“爹,你打我?!”

“逆子,我今天打死你,府上今日有宴请,你怎能在这个时候如此胡来?”靖远侯脸色铁青,他又拿脚去踹汪全。

汪全没敢躲,被他爹一脚踹在地上。

靖远侯又抬手去揍他,汪全双手抱头,喊着‘饶命’。

沈工臣居高临下,嗓音阴鸷,语气不容置喙:“今日之事,侯爷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不介意请令郎进一次诏狱,看看是他的下半身硬还是我的钢针硬!”

靖远侯浑身一颤。

双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下了。

“沈大人,沈大人莫急,我这就让这逆子给您赔礼道歉……”

沈工臣根本没理他,抱着柳岁岁转身离去。

见他就这么走了,靖远侯不仅没松口气,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汪全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抱怨:“爹你今天怎么了?你一个堂堂靖远侯你怕他一个无名小卒?”

“你给我闭嘴!”

靖远侯从地上跳起来,狠狠又给了他一巴掌,气急怒吼,“你是不是眼瞎?你没看到他是谁吗?”

又挨了一巴掌的汪全有些懵:“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又没看清他脸……”

“沈工臣,他是沈工臣啊。”靖远侯真想打死这个逆子。

“你平时胡来也就算了,今日你嫂子宴请,你明明知道来的都是贵客,你还敢乱来,你这个逆子是要把我气死……”

“沈沈……沈工臣?”汪全猛地瞪大双眼,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起来,“不可能的爹,沈工臣我见过,他他他……”

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爹,爹,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去锦衣卫……”他抱着靖远侯的大腿,两眼惊恐,“我进去了就没命出来了,爹,爹啊你得救儿子啊,我不想死。”

“现在知道怕了,你精虫上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我老早就说过,你再这么胡闹下去迟早要出事。”

随后又头疼不已:“可怎么就偏偏招惹了国公府的小娘子?!”

“我见她穿着素净,长得又娇媚,而且国公府的那几个小娘子我都见过的,她脸生得很,以前根本不曾见过,儿子还以为她骗我,所以……”

“混账!”靖远侯深吸一口气,深知此刻再恼也没用。

事情发生了,必须得补救。

他想起沈工臣刚才撂下的狠话,心头一哆嗦。

这一哆嗦,让他脑子也跟着清明起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小儿子既已轻薄了她,她也是清白已失,不若就此娶了她?

靖远侯府和国公府本就是姻亲。